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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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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里拉客,结果町子哭起来,诉说自己的境遇,而把她带回来。但是现在町子那已婚女人的样子,成为她们厌恶的对象。从她的修饰仪容到保守的步法,都使她们恼火。
  〃町子有点奇怪噢,最近―――一点也不接近我们,偶尔回来,坐立不安的样子,可能是有了男人。〃小政仙子对町子的举动敏感。
  〃哪,玛雅,你不觉得吗?实在不同寻常。卖淫就卖淫,瞧她那一副神情。〃她们无惧世人看她们的眼色,但町子顾忌世人的眼光,虽然骨子里卖淫,她却希望被人看做良家妇女。她这种外表假撇清的样子,令她们觉得不纯,讨厌不快。
  闷热的晚上,身子不动,额头或胸前也会冒汗珠。町子依然还未回来。玛雅她们在岸上乘凉。今天仙子的刺青完成了,她喜气洋洋。她的左臂用湿毛巾冷敷着针痕的肿胀。〃从明天起,我就以小政大姐头来跟山之手地区的那些姑娘致敬。〃她将刺青轻轻地用右手怜恤的捂一下,感到全身洋溢着斗志。这时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进来,一步一步小心注意的走法。〃谁?〃仙子问。人影站在她们的后面,却不回答。〃究竟是谁?警方的人吗?〃〃你们是什么人?
  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我们住宿的地方。警方的人吗?〃于是,嗯一声,他自己点点头,靠近来,挤进她们之间。黑暗中看不清楚,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仙子的眼睛尖看出他的脚一瘸一瘸地走,而盘问他。〃嗯,刚刚被警察追赶中了一弹,只不过擦伤而已,没什么大碍,让我休息一下吧,警察来的时候替我掩护掩护。〃
  〃这里谁也不会来。〃
  他安心似的一声不响,坐在她们的中间。〃畜生,像针扎一样的痛楚。〃他哼说伤口痛。〃―――谁帮我去买烧酒好吗?到外面的流动摊子去买,不管什么酒都行。〃〃我去给你买。〃玛雅站起来,他便从长裤口袋里掏出皮夹给她。玛雅拎着啤酒瓶出去。玛雅出去后,下起了骤雨,水面上白色的水花四溅,仙子她们请那男人到里面,点了蜡烛,迫不及待的看着那男人的脸。肌肉结实精悍的脸,与刚才在黑暗中任意想像的无异,大家反而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尽管如此,不知怎么又很满意似的舒了一口气。雨停后,玛雅回来。
  〃你运气好,地面上落的血被雨冲掉了,警察在外面骚动。〃这个人对厄运的坚强,给她们一种神秘感。他从刚才便不大开口,眼睛只是机敏地观察。他仅是这样,她们也觉得到他旺盛而敏捷的自卫本能的闪烁,大家的眼睛愉快地看不厌的注视着他。
  于是伊吹新太郎,暂时要跟她们住在这暗淡的地下室一段日子。他受的枪伤,虽然只是擦伤,但右腿的肉像被锐利的刀或什么凶器如探囊取物似的剜掉一样。但是在大陆的战场,他的胸部和右上胳膊曾受过子弹贯穿的创伤,这点皮肉之伤对他来说简直不当回屁事。他知道只要躺二十天,便会自然地长出肉来而痊愈。从在前线的患者收容所土壁房子里躺着养伤的经验,他相信某一段期间这样静养,人的身体便有自然的治愈力。这经验使他对于自己的肉体的坚韧的自信,几乎成为他的信念。从经验而来的信念是不简单的。伊吹自己清楚地感觉得出,自己的肉体中存在着顽强的生命力。他不绝望,总是随自己的身内发出的使命的气息和冲动而活着。像他这样明朗的、乐观的人十分难得。玛雅她们议论伊吹是干什么的?仙子说他是强盗,花江她们说他一定是扒手。也有人说他是最近流行的自行车窃盗。有一次仙子不客气地问他,〃什么都干,临机应变。〃他说着笑了。一笑便露出酒窝,显得像孩子似的脸。
  玛雅认为伊吹是强盗―――不如说,她希望他是强盗。她一想到伊吹那肌肉结实的、俊敏的身体恐吓发黑市财的或有闲夫人的场面时,便感到心情舒畅。像她们那样为了生存的目的而聚集在一起的一伙人,那为了生存具备着极大的斗争力的伊吹新太郎,对她们来说是可依靠的,大家以敬畏的眼光看着他,与原始人的社会殊无不同,最强的人当酋长,在她们之中,伊吹不知不觉被置于中心的位置。
  伊吹每天在洞窟中感到很无聊。伤口渐渐痊愈的情形也像野兽一样快速。现在走路虽然还会疼痛,但他已经不耐躺着了。他焦躁,不悦,常大声训斥姑娘们。简直分不清谁是食客。可是姑娘们被他骂,并不颓丧,也不生气。他一激怒,小政仙子便嘲弄他。大家都把他当兄长一样,对伊吹有一种亲密感、毫不见外。而伊吹对她们有时是真的发怒。首先伊吹不喜欢她们得意地使用内行人的暗语。对于她们自以为是特别的人的想法,更觉得没有道理。才十八、九岁的姑娘,却装出已经懂得社会表里的口吻,对走过几年人类互相残杀的激烈战争场面的伊吹来说,是卖弄小聪明的作法。是对生存的玩世不恭。伊吹并不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人,不管是强盗或小偷,他觉得并不那么坏,对他而言那是极自然的适合他的生活方式,不需要使用特别的隐语。动物的世界弱肉强食的观念栖宿在他的脑海里。他对自己身处的危险,有令她们赞叹不已的敏感,这是他从战地带回来的习性,是动物的本能,而她们的生活方式则跟他截然不同,好像开玩笑似的,有趣似的样子使他生气。伊吹新太郎这样憎恶她们的生活方式,却不离开这地下室回到他的伙伴那里,是因为他的枪伤还未十分痊愈。肉体未恢复原来的强健,则不利于应付正在那里等候着他的危机。
  菊间町子破坏了她们之间的规矩,花江和美乃听说她跟一个中年人,每天在乌森的简易旅馆幽会,却没有收他的钱。花江自称疯癫阿六,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太简单。她和吉普车阿美乃性情投合,这两人总是结伴在一起。把两人的嗅觉合而为一,善于嗅出街上的种种事情。两人是伙伴之间的天线,也是触手。得到了花江和美乃的情报,仙子和玛雅加以判断。小政仙子趋向意气强,容易依感情判断,婆罗洲玛雅最能冷静地深思。她站在心脏与脑髓的立场。玛雅十八岁,比仙子小一岁,但因为她冷静的头脑,自然地成为伙伴们的知觉和运动的中枢。
  町子勾搭的那中年人,据说在一家电机制作公司上班。〃我前几天就已经觉得町子违背了规矩。既然有证据,她赖不掉。〃小政仙子最先冒火。〃玛雅,终于到应给町子惩戒的时候了,你也赞成吧?〃〃大家好好修理她一顿。〃玛雅她们现在断然要给町子加以制裁的心情一致,是恰巧这时候大家都想要加强她们的团结。因为这时候不知怎么大家都觉得她们的团结有点儿松懈,这是由于伊吹新太郎来了以后,不知不觉产生出的一种气氛―――她们自身虽然并不清楚地感觉出来,但谁都模糊地觉得已制造了以伊吹为中心的看不见的一种气氛。照这样下去,一定有人会破坏团结。团结一破坏,关系到她们的生存问题。违背的人将遭受到怎样可怕的制裁,在这种情形下有必要让其他的人知道,同时也让自己知道。这时发觉了町子的犯规。町子可当做绝好的牺牲。此外,另一点,彼此在心底都为了除自己之外,不让谁触及伊吹,为了把接触到他将遭受到怎样可怕的制裁,让自己以外的人知道,町子是绝好的牺牲。牺牲町子,保护自己,同时使自己的情况良好,几个人在这一点上,默默中,心情正好一致。
  菊间町子很晚才回来,看来刚刚离开那男人高高兴兴的样子。
  〃阿町姐,把衣服脱下,要给你惩戒。〃小政仙子沉着地说。町子的脸眼看着变青了。
  〃什么,我,没什么―――〃她含糊不清地要辩解,仙子盛气凌人地打断她的话:〃闭嘴,不要狡辩,你不快一点脱掉,只能自讨苦头吃。〃仙子说,玛雅、花江、美乃三个人围着町子,不让她逃开。
  于是町子没办法不得不解下腰带,脱掉和服成为全裸。町子的裸体用她的腰带和腰带扣被绑在地下室废墟大房间的水泥柱子上。
  町子那没有生育过的少妇,白脂肪适度的全身一露现大家的面前,几个人一瞬间都默然。玛雅感到自己的背脊起了战栗。微微的光线下,刚刚离开了男人的官能的火热,使她的全身像萤火似的非常耀目。这具肉体过着她们未领会的不可思议的生活,如同原始人对超过自己的理解界限的事,抱着恐怖和崇拜的复杂心情一样,波罗洲玛雅甚至觉得菊间町子的肉体是神秘的。那是很可怕的神秘。〃呸,龌龊,畜生!你死了也没关系,要打一顿。〃小政仙子咬牙切齿憎恶地说,她连看町子烂熟的肉体都觉得痛苦的、压迫的。从废墟上捡来的扫把竹柄当做晒衣竿,仙子取下它,左手抓着,把衬衣的袖子卷到上臂。她是左撇子。亮出了〃关东小政〃的刺青,很够看,咻地打到菊间町子的大腿。〃不,打屁股声音才响。〃疯癫阿六的花江恨恨地说:〃阿町,你那么喜欢抱男人,就抱它吧!呀,它很坚固。〃把带子稍松绑,让町子转过身抱住水泥柱,那肉鼓鼓的翘屁股便展现在她们面前,显得很贪婪的屁股。仙子的眼睛向上吊,青着脸,打那屁股。被打的部分像涂上红颜料似的条痕十分清楚,眼看着肿了起来。町子发出悲鸣,每打下去,身体便弓起来,屁股前后左右不停挣扎着,在被绑的带子中极力要躲避竹竿。因为整面被打,红条痕消失,整个屁股都红了,成为比原型肿了几成的大屁股,那屁股看来像喝醉了的饮酒童子的脸。每被打,虽然不是眼睛看见的,从町子屁股的肌肉却像发出火花般劈里啪啦爆裂。那火花使她们感到目眩。〃竿子也给我吧。〃婆罗洲玛雅突然夺取仙子手上的竿子,连续打了五、六下,手腕都疲乏了,她仍然一个劲儿地打。她现在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憎恶这屁股。这与其说是对不洁的东西的憎恶,不如说是她渐渐明白那是嫉妒比自己幸福的人的憎恶。
  〃阿町,你想过死去的丈夫吗?如果你想过死在硫黄岛的丈夫,为什么能做出如此讨厌的事?〃小政仙子逼问,玛雅灼热的头脑听着。
  她们还不懂得官能的感觉,认为出卖肉体不是罪,只不过是一种交易,沉浸在不拿钱的肉体的秘密喜悦之中才是罪愆。这种事情对寡妇来说,是意志不坚的不贞。菊间町子发出呼吸快要断绝的痛苦的喊声,披头散发,像一只蝉似的抓住柱子,伊吹新太郎站着走,腿伤还有点痛,他从刚才就忍着痛身子靠在墙壁望着这一幕。町子痛苦得欲死欲狂的肉体的妖异,使他瞠目而视。畜生,―――好一副身体―――他在嘴里喃喃自语,啊,希望伤口早日痊愈,―――他的心里焦躁不耐。
  〃大家请稍等,瞧,我用这个来给她好看。〃仙子从里面取了剃刀出来。那是把安全刀片的刃分割为二用白铁皮夹着的简便剃刀。
  〃要干什么啦?〃〃噢,瞧着吧!〃小政仙子想做什么,玛雅她们立刻就知道了。她们一想像町子的身体那样觉得滑稽,打心底感到可笑,而发出欢呼声。町了又被松开带子转身正面被绑着。一看到仙子手上的剃刀町子身子直发抖。〃你们要干什么?发疯了吗?〃町子半狂乱地叫着,仅是一想身体的状态,町子已经羞死了。她因为懂得肉体的意味,才会感到羞耻,如果是小孩,便没有这羞耻。要接受这羞辱,她情愿死。〃如果你们这样做,我就死,变成鬼。〃町子坚决地说。町子拚命到底的气势使她们有点退缩。町子如此强硬的抵抗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由此可见这正是她的要害,她们便硬要这样做而有一种惨虐的快感。小政仙子愤怒地扬言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喂,傻瓜,你们这些人,别再做无聊的事了,适可而止,放开她吧!〃伊吹从一旁这样说。他对这种愚弄人的,品性恶劣的小姑娘恶作剧的作法,本能的照例又引起他的反感,而不得不出口阻止,最主要的也是不希望她们毁了菊间町子肉体的魅力。伊吹阻止的口吻含着根深蒂固的憎恶感,这点挫折了她们兴奋不已的心。
  日暮后,伊吹常常上街了。在黑暗的路上,见到提着大皮包的黑市掮客,或衣着装扮如新兴暴发户家的妇女,便恐吓胁迫抢夺他们的钱包或手表。他的腿伤尚未痊愈,但不待伤口痊愈,已恢复了悍的气质。如同受伤的猛兽在洞窟深处静静地躲着等待伤口痊愈,但稍微好些,便走出外面的世界,回到自由凶暴的生活一样。
  半个月的休养,伊吹的官能对外面世界的气息感到饥渴痒痒的。他对菊间町子那尚未完全成为内行,而又不像玛雅等女孩子气的,肉体方面的有味着迷极了。若以花来比喻,如盛开的牡丹般吸引着他。伊吹在街头徘徊,其实也是为了想碰到町子。从玛雅她们的话里知道了町子最近的动静。伊吹知道新桥的中华餐馆〃美雅〃是她跟熟人聚会的地方,黄昏后他就黏在那店里等候着。第三天,菊间町子和一个中年男子进来。町子立刻看到伊吹,大吃一惊地呆住了。伊吹天真无邪地跟她笑笑。伊吹那有特征的孩子般的笑容,町子明白他不会加害于自己,她以弱小动物独特的本能领悟到这点,町子微笑了。伊吹吃着炒丸子喝啤酒,不一会儿她走过来。〃大家都好吧?〃町子如良家妇女一样打招呼。〃那些丫头像鼷鼠一样,只是在黑暗中吃、睡,无趣透啦。〃伊吹的口吻带着愤怒。他并不是有意讨好町子,但看到町子的妩媚,平常他对玛雅她们所感到的连肉体的意味都不懂,却自以为是成年人了什么都懂,自然而然的使他一提到她们就觉得可憎。伊吹的口气里充满了对她们根深蒂固的憎恶,町子不觉露出瞠目的神情。〃但你不是站在她们的一边吗?〃
  〃黄毛丫头却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看了令人作呕,真想一手给掐死。〃伊吹热情的话愉快地响在町子的皮肤上,她听得出神,感觉到男人热情的手探到她的胸口里。〃小町,今晚可以跟你在那儿相会吗?〃町子想了想说:〃八点,再在这里见面,怎么样?〃〃好,在这之前,享你的乐趣吧!〃〃哎呀,不是的,不是那样呀。〃可是这时伊吹已站起来,走去柜台付账,町子缄默不语。伊吹如火的情欲,像淋浴器一样爽快地洗涤了她的心。町子的男人坐在料理前干等着她,町子若无其事地回座。伊吹立刻消失了。
  〃喂,你们听着,我们刚刚看见小新和阿町在一起,看见他们进入土桥前面的一家咖啡店。阿町那家伙好像情人似的贴近小新,她装出那副面孔,看了令人冒火,什么嘛!〃美乃和花江两人一组从外面一回来,突然遗憾地说。
  〃什么?真的吗?〃小政仙子不觉提高声音。〃管她如何,阿町已经不是我们的伙伴了。〃婆罗洲玛雅的额头苍白了。冲击太大了,她看来反而很镇静。〃可是,那不是太过分了吗?她这样,岂不是讽刺我们吗?玛雅,你竟然一点都不介意?〃〃介意也没有办法,我们也不能对阿町再加以惩戒,随她去吧!〃〃阿町那家伙好像发情的狗似的―――猥亵不堪!〃仙子说,像町子就在眼前般皱眉,呸地吐口水。而大家却都不提及伊吹新太郎。若有人批评伊吹不好,在这以伊吹为中心默默形成的、无形的生活秩序中,将自己把自己排除在外,即使不出言批评,若不常常有自己的主张,稍一不慎便有被踢落下去的危险。伊吹被菊间町子夺去了,便等于她们的生活秩序中心被外人攻略了。这时最激烈地咒恨町子者,便表示出是最爱这种生活秩序,也是最爱伊吹的人。是掌握优占权的斗争。反抗町子的做法,表面上采取的是同心协力对付大家共同的敌人的斗争形式,骨子里则是这样的内部斗争。这其中玛雅脱口而出的话表示对它漠不关心,使其他的人惊讶。玛雅溜出嘴的话,显示出她从竞争圈内抽身,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玛雅自己并不是要这样说,来使其他的人安心,放松对自己的监视,以便采取自由的行动。玛雅是在自己的内心里跟胀得过大的伊吹之像战斗着。菊间町子勾搭了伊吹的事实,一方面她诅咒町子的肉体污秽,一方面町子年纪大些的肉体使伊吹那么喜悦,而玛雅对伊吹肉体本能的兴味和信赖,在玛雅的胸中可怕地胀大了。因为菊间町子的肉体在玛雅看来像野兽一样,像魔鬼一样,在玛雅眼里成为像对一种邪神的信仰一样。而使这邪神跪倒的伊吹新太郎男人的肉体,玛雅认为是具有不可思议的灵力的全能者。婆罗洲玛雅的内心里已快要被胀大的伊吹新太郎的肉体之像打败,她拚命与它战斗,而说出那言不由衷的话,是自己不由分说硬要自己远离伊吹。这不是她经过思考后的做法,几乎是本能的自我挣扎。
  现在伊吹新太郎在她们之中已是太阳。如太阳系天体中的地球、月球,以太阳为中心虽然眼睛看不见却有秩序,有规则而正确地运行一样,不知不觉之间她们以伊吹为中心而动。对伊吹的看法,虽然并非伊吹自己所喜欢的,它却支配着大家。伊吹的喜怒哀乐,决定了她们的想法,决定了行动。她们并不思考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被伊吹吸引,不知不觉成为自己尽量迎合伊吹之意,这点她们不跟其他的人说起。爱慕男人是禁止的。虽然彼此嘴里并未说出来,但是以伊吹为中心的行动则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互相牵制着,而形成一种生活的秩序。恰如一群牝狗当中,四只牝狗互相敌视一样,处于如此的紧张状态,谁都未说出有这种秩序,但很清楚的显示出存在着这种秩序―――而这种秩序十分严格。
  一种钝重的、粘耳的声音传到脑海中,使她们醒过来。刚才的声音是什么?顷刻之间谁都不明白。四周还笼罩在黑暗里。废墟大房间里传来什么有重量的东西,撞到墙壁发出的沉甸甸的声音。
  〃什么呀?〃婆罗洲玛雅诧异。〃―――奇怪哦。〃大家都竖耳谛听。这时听见伊吹跟谁在说话的声音。〃伊吹大哥,怎么啦?〃玛雅大声问。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伊吹的说话声。玛雅起来,走到大房间。凉爽的夏日黎明的空气沉淀天色微暗中,仔细看看,黑黑的庞然大物站在地上而且动着。玛雅吃惊地叫出来:〃啊,那不是牛吗?〃
  〃拴在外面的邮筒,所以我把它牵来。〃伊吹抓住穿过牛鼻环的绳子,想把牛拴在水泥剥落从墙壁露出的钢筋上,但牛的后肢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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