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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恙,只是心,受了伤。
17 窥探
我把玩着手中泛着金属光泽的纽扣状小玩意,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粉底盒还给了莫小惠,但我却鬼使神差地把这个小东西留了下来。这东西不应该属于那个木质古朴的盒子,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不想去问吴敏,说实话我害怕见到她。我知道自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女警,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事情!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莫小惠跳楼的那天,吴敏抽我的一个嘴巴算什么,我可不可以向检查机构投诉她?
我晃了晃脑袋,将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我告诉自己,你现在的任务是查出杀害张翼山的凶手,向那个夺走兄弟性命,害得老大哭泣,令莫小惠痛不欲生的罪恶凶手讨还血债!
对!就算没有吴敏的帮助支持,我自己也要做下去!
我赶紧给大表哥打了电话,约他晚上见面。真幸运,今晚他那个工会居然没有任何活动,大表哥很痛快地答应了。
见面的时候,大表哥还不忘记调侃我两句:“小然,你那个女警对象,处得如何了?”??大表哥后来才知道那次相亲的对象是个警察。
这个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当晚点的菜全都是最贵的。大表哥预感到出了事情,也不再开我的玩笑,转而正色道:“小然,出什么事儿了,你跟大表哥说,大表哥帮你扛着!”
我心里还是一热,毕竟是亲人啊!
我拿出那个小“纽扣”,问:“大表哥,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大表哥接过去反复看了看,然后眉毛一挑,操起桌上的小刀,撬了几下,那个“纽扣”从中间一分为二,圆盘内赫然路出一些电路。
“这是什么?”
“哼,你小子都干了些什么啊?这玩意就是……”大表哥压低了声音说,“这是窃听器!”
“啊?窃听器?”
“嘘!小点声,这东西应该是违法的!”大表哥挤眉弄眼地对我说。
“你确信?”我露出怀疑的神情。
“废话!别他妈听什么偷窥无罪,那都是放屁,窃听他人隐私就是犯法的!”
“我不是问那个,我是问你,你确定这东西是窃听器?”
“又是废话!你知道你大表哥是学什么、又是干什么的?无,线,电!”大表哥一字一顿,好像那三个字相当于“总书记”。
我立刻又坠入雾中,莫小惠的粉底盒里怎么会有窃听器?这是她藏起来准备按放出去窃听别人的,还是别人偷偷放进她总是随身携带的粉底盒中用来窃听她的?
莫小惠就是一届普通大学生,顶天了说她是北大合唱团的钢琴伴奏,她有什么值得窃听的呢?她窃听别人?为了什么?莫小惠这个人很关注自己的事情,她还有偷听别人隐私的嗜好?难道她是隐藏在北大校园的国际间谍?
一个因为爱人死去而发疯并跳楼自杀的国际间谍?
我赶紧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挤出大脑,却看见大表哥正饶有兴致地研究那个窃听器。
“这个东西……”大表哥摆出一幅专家学者的派头,用小刀戳了戳那个窃听器,得出结论,“嗯……很有意思!”
“等等,大表哥,你说我们现在说话是不是也被窃听了?”我紧张起来,感觉自己已经置身于危险之中。
“笨蛋!这个东西没有那么大的发射功率,距离远了就接收不到了,除非……”大哥环视周围,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说,“除非那个窃听狂就在我们周围!哈!看你吓得那个样儿!对了,你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我从地上捡的。”
“地上?随便捡的?”
“嗯,随便捡的。”
“哎呀……你不会是骗我吧?这东西的技术算是很先进的了,窃听效果非常好,如果接受器也很棒的话,音质会相当棒的!这东西价值不菲啊!”
“值多少钱?”
“那就要看这里面用的零件如何了,眼下我一时也看不出来,不过最少算也得一万到一万五千块,如果是全套日本零件的话,几万都不止了!谁这么不小心把这么贵的东西随便丢地上啊?”
我也想问:莫小惠有这么多钱么?不可能,据我所知绝不可能。那么不是莫小惠的话,又是谁花这么多钱买这种东西来窃听一个普通学生呢?
看来,必须要跟莫小惠聊过才能有所发现,可现在莫小惠在警方??说白了也就是吴敏的监控之下,我不可能,也不愿意去找吴敏……当初跟吴敏达成的互通信息的协议,是不是就这样告吹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非常小孩子气。从前,无论是旁人还是我自己,还都一向认为我是个比同龄人成熟的人呢!看来,总觉得自己成熟的人,往往是最不成熟的。
大表哥玩够了那个窃听器,又说:“你应该到附近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接收器。”
“接收器?”
“可能是个录音装置,窃听的人定期检查录音,也可能是个放大器,把窃听来的信号通过加强放大,传到更远一些的地方。反正只靠这个小东西是万万不能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也许应该到莫小惠的寝室附近寻找,当然,如果窃听者是跟踪在她身后不远处进行窃听那也就没辙了,不过至少应该去尝试一下。
这时大表哥提出想要这个窃听器,被我一口回绝。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大表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我说:“小然,这周末你就在学校过吧,我赶上出差。”
我正愁时间不够用,便一口答应,谁管他是真出差还是要领女人回家呢。
大表哥把我送到学校就回家了。我回到寝室,发现陈天同不在,可能又是出去调查了。老四吴立凡正猫在电脑前面看黄色网站,我凑过去看,他也不避讳。
“阴径增大术!”
“如何延长做爱时间!”
“如何令她欲仙欲死!”
“各种避孕方式比较!”
我的天啊!这小子犯什么病了?据我所知,老四吴立凡确实是一个色棍,单凭他电脑里成山的毛片就可见一斑。可是他绝没有希望交到女朋友??至少在他改掉不爱洗澡不爱换洗衣服的邋遢毛病之前是没有可能的。
吴老四这下子研究起“实战技术”,所谓哪般?是哪家不开眼的姑娘看上“邋遢大王”了?我不禁想起《喜剧之王》里面的超恶心嫖客,顿时有点反胃。
往常这个时间,我都会给吴敏打个电话,名义上是交流案情,其实会东扯西扯的聊些别的,而吴敏好像并不讨厌我这种做法,也因此“保送”我的感情进一步越线。
可是现在关系闹僵了,我不给她打电话,便觉得无聊了。我甚至想不出在不认识吴敏之前,我是怎么样度过这段时间的呢?
对,想起来了,上学校的BBS论坛灌水!
18 断指狂魔惊恐全校
现代人对BBS电子论坛绝对不会陌生,尤其是大学里的学生会花掉很多时间流连于校内BBS,在这里聊天灌水,针砭实事,提问答疑,交流信息。
北京大学的校内BBS取“未名湖”之名,在网络上也算小有名气。“三角地版面”继承实体版“三角地”的光荣传统,成为校园“论战”最为激烈的地方。
最近被张翼山之死和一连串的怪事搅得手忙脚乱心神不宁,再次打开“未名论坛”的页面时,感觉似乎很久没来过这里了。
不看则已,一看心惊:首页上的“十大最热门新闻”中竟然有七条是讨论“断指狂魔”的!
“断指狂魔”是什么?
我将所有帖子大致浏览一遍,终于明白全校学生正在为“杀其人断其指”的“恶魔”的身份进行争论??很显然,这跟张翼山和莫小惠有着密切的关系。
争论的起源来自于莫小惠的疯狂举动:她意图咬断自己的手指,然后跳楼??当然,其中不少人提到了我的“英雄壮举”,甚至还给出了名字,看来我也要成名人了。
后来又有人披露莫小惠的男友就是前几天死在艺园琴房的张翼山,而他的尸体也缺少一根手指。
于是善于联想的大学生们得出了结论,“手指”是问题的关键。
有一派人,他们是坚定的马列主义无神论继承人,认为所谓“断指狂魔”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这类凶手心理变态,杀人不为别的,只为满足自己怪异的嗜好。而对于“断指狂魔”来说,那邪恶的嗜好就是人的手指!这一派中有不少是学法律的学生和侦探小说爱好者。此派可以被称为“无鬼派”。
另一派人跟“无神论者”大唱反调,认为“断指狂魔”是一头恶鬼,它专吃人的手指,而且会从第一个受害者最亲近的人中选出第二个受害者,这正符合了张翼山和莫小惠的关系。这一派中不少人是已经消亡的“灵缘社”的遗老遗少。此派可以称为“有鬼派”。
从我个人角度来讲,本来是应该更倾向“无鬼派”的,可是我所遇见的那些怪事??夜半琴声,张翼山死后“诈尸”,《死亡爱丽丝》,以及莫小惠的疯言疯语,似乎都在说明这件事情没有“无鬼论者”说得那么简单!
而且,就算是个“变态杀手”,那么他是如何让莫小惠自己咬自己的手指头,然后跳楼自杀的呢?
很多人提出了这样的质疑,这让“无鬼派”非常被动,而“有鬼派”则更加大张旗鼓地巩固自己的阵地,声称只有鬼怪才能控制人的行为,莫小惠在楼顶的发疯的时候,就已经被鬼“上身附体”了。
可是,“有鬼派”还没高兴多久,又横空杀出来一个“催眠派”!此派人认为,莫小惠的举动,完全是因为她被人催眠,而那个“断指狂魔”就是一个催眠高手。“催眠派”甚至还揭露了莫小惠曾经有精神病的老底。
似乎是握着科学武器的“催眠派”刚一出山,立即招来各界抨击,理由是“论据不足”。其中有几位自称专门研究心理学和催眠的ID说,催眠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控制一个人的行为。于是“心理派”又与各方展开混战,认为像莫小惠那样精神不稳定的人很容易被暗示、催眠,甚至被控制身心。
三方各执一词,在我看来似乎都很有道理,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决断,于是我也沦为在各方帖子下面都说“顶”的“纯灌水派”。
这时候又有一伙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出现,声称“断指狂魔”将继续在北大校园内捕捉猎物,一时之间人人惊恐。
然而,这种“惊恐”不甘心慢慢地蔓延,而是借着一个爆炸性事件在一瞬间将全校都笼罩在“断指狂魔”的恐惧阴影之下。
这个爆炸性事件就是??莫小惠死了!
莫小惠的死发生在周六。
经过治疗的莫小惠情绪基本稳定,但是似乎回到了孩提时候的状态,一问三不知,动不动还大哭大闹吵着要见张翼山。警方无奈,只好将莫小惠留在回医院,期待治疗能有结果。
可就在警察撤离医院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周六晚上,莫小惠偷偷溜出了医院,回到北大燕园,并于北大著名“自杀胜地”理科教学楼顶落下,当场摔死。
而据第一个发尸体的人描述:莫小惠的尸体仰面躺在地上,修长的四肢向外伸展,鲜血染红了雪地,红白之间的强烈对比令现场充满诡异的气氛。
那个人清楚地记得,莫小惠的尸体也少了一根手指。
消息传出,校园里炸开了锅。“无鬼派”,“有鬼派”以及“心理派”又开始论战,一时间硝烟四起,天昏地暗。
而我却觉得他们遗漏了什么。
那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对,就是那首《死亡爱丽丝》!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断指”上,这确实是两人死亡的共同之处,但大部分人都忽略了另一个共同要素:两人死前,那首《死亡爱丽丝》都像鬼魅一般不期而至,成为两个人的送葬曲。
是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死亡爱丽丝》的事情,了解这一情况的人少得可怜,确切地说,排除警方的人之外,就只有我;而真正将这首《死亡爱丽丝》当做重要线索的,恐怕就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人孤独作战,吴敏不在我的身边……
不,还有老大陈天同呢!
周日一大早,陈天同就告诉我,他要到一家名为“维也纳”的酒吧监视马晓晴,并说如果他回不来,就通知警方逮捕马晓晴。他的口气就好像自己要去跟凶手决一死战。
陈天同认为,“断指狂魔”就是马晓晴!
陈天同对马晓晴的怀疑是可以理解的。莫小惠死后,马晓晴顺理成章地成为校合唱团的第一伴奏,实现了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因此,马晓晴并不是没有动机去杀人。
可是,这里面有一个疑点:张翼山的死如何解释呢?如果说张翼山一死莫小惠就发疯了,那么伴奏的职位自然就会落在她马晓晴手里,又何苦要杀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莫小惠呢?是为了永诀后患?
如果直接杀了莫小惠,又何必要先杀了张翼山呢?是为了扫清障碍?
我一时也得不出结论,所以这些分析也只能算作是疑点。因此我并没有阻拦陈天同,反而要陪他一同前往。可陈天同一口回绝,并告诉我他从艺术系的老师那里得知,卫沛然和莫小惠之间的关系一直非常差,所以卫沛然也是怀疑对象,而我的任务是去调查卫沛然。
我不由得感到惭愧,看来向来被我认为是太过情绪化的陈老大一直没有闲着,他四处奔波收集信息,而我只是坐在家里徒劳推理,还时不时地因为吴敏的事情而庸人自扰。
我头一次觉得,虽然老大陈天同办事的风格跟我不同,但却有他自己的道理。
眼下的线索太过繁杂,《死亡爱丽丝》的音乐,窃听器,断指,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让人感觉毫无头绪,也许像陈天同那样盯住一个人不放才是更为有效的方法。
老四吴立凡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和陈天同只能兵分两路,一人去盯马晓晴,一人去盯卫沛然。[·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19 跟踪者
我所读过的小说中,不止一次地出现“跟踪”这个场面。跟踪者要与对象保持一定距离,隐匿气息,混入人流之中,一旦目标猛然回头,跟踪者还要抓住路边的一位美女猛亲下去,装作是情侣幽会的样子。
我不幻想自己可以去亲路边的美女,但却认为在北京这样人口密集的地方跟踪一个人应该非常容易??至少到处都有挤挤压压的人群让你混进去。可当真跟踪起卫沛然来,我才知道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工作。
周日的清晨,7点不到,大部分人还窝在温暖被窝里的时候,我就顶着严寒潜伏在卫沛然所住的36号寝室楼门口。我远远地望着楼门,等待那个纤细的身影出现。
大概八点半左右,卫沛然出现了。
她穿着纯白的大衣,乌黑的秀发一尘不染,如往常一般充满古典气质,轻轻地踏着积雪向东北方向走去。
我赶紧从潜伏处现身打算跟上去,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衣服后领。我当时就被吓得叫出了声。猛地回头一看,36号楼楼长大妈那张充满阶级斗争的脸闯入视线。
大妈年逾50,一脸皱纹如刀削斧刻,身材非常魁梧。此大妈在北大非常有名,人尽皆知。据说曾有一变态男子在36号楼前对着进出的女生作下流猥亵的动作,此大妈手操着一个特大号铝制饭盒怒吼冲出,将变态男子吓得魂飞魄散夺路而逃。大妈从此得了一个“少女守护神”的美称。
此时,“少女守护神”用大手抓着我的衣领,一脸怒火,目光中射出“死光”,我还没看到她手里的饭盒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说!你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要尾随女生?”大妈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风。
似乎在大妈的眼中,男生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过她倒是猜对了我的意图。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我连忙解释说:“大妈,您别误会,我在这儿等我女朋友的!”
“胡说八道,我看你要盯刚才那个白衣服的女生!”
“不是不是!您先放开我,您听我说,我女朋友就在36楼住,您不信我给她打那话作证明!”
“你打!”大妈当然不相信我,一只手还抓着我的衣领。
我赶紧掏出手机,胡乱播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喊:“小灵你把我害惨了!你快点跟你们楼长大妈解释啊!”
我说着将电话递向大妈。这时候已经放松警惕的大妈一手拿着饭盒,只好松开我的衣领腾出另一只手接电话,我抓准时机垫步拧腰“噌”地一声蹿了出去,没命开跑。
大妈挥舞饭盒,边追边喊:“你们男生就没一个好东西!”
幸而我跑得快,很快把大妈甩掉了。往前赶了几步,幸好,卫沛然没走出太远。可我心里有些担心刚才跟大妈那么一闹已经暴露了我的行踪。
无论如何,卫沛然没有回头,我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踪下去。
很快,卫沛然出了东校门,上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向东方向使去。我赶紧也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伙子,去哪儿啊?”司机是地道北京人。
“跟住前面那辆出租车!快!”
“哟?跟踪啊!嘿!这个我可在行啊!想当初98年12.5大案的时候我可是给刑警队服务啊!”
“您快点开车吧!”
“别着急,跟太紧了容易被发现。你放心,我可是跟踪过大案要犯的!我有经验,你听我的准没错儿!这跟踪啊讲究的是……”
苍天啊,北京的“的哥”怎么都这么能说啊!
幸而这位的哥还没太吹,到底是把卫沛然的车跟住了。过了五道口,又向前行了一段,卫沛然就下车了。我丢下钱就下车,“的哥”还大呼不过瘾,可他始终就没关心一下我为什么跟踪一个少女!这家伙的警惕性连我们的楼长大妈都不如!
卫沛然进了一家名叫“锦江”的乐器行,便没再出来。我在外面晃了十几分钟,便大着胆子往乐器行里窥视,空荡荡的大厅里摆着各种乐器,大的有钢琴、架子鼓,小的有吉他、长笛。除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站在柜台里,大厅中再不见其他人影,卫沛然不见了!
我赶紧进了店。头顶的门铃“叮铃铃”响了起来,胖老板抬头,冲我微笑。
我也报以微笑,目光却开始四处搜索卫沛然的身影。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胖老板突然开腔了:“先生,您要买什么乐器?”
我赶紧尴尬地说:“我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我看您不是来买东西的吧?嗯?对不对?”
“我是,我是来……”
“你是来找女孩子的吧?”胖老板一针见血。
我的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