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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吻之后。突然听到背后的咳嗽声。钟万灵和我像触电一样分开,原来姐姐回来了。
姐姐非常不识相地一屁股坐到我和钟万灵中间,由于拥挤,姐姐的身体一歪,差点瘫坐在床上。她赶紧用手撑床,正巧按到了钟万灵受伤的脚上。钟万灵立刻疼的叫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都流了下来。
姐姐一个劲赔礼道歉。我心里非常不高兴,她明明是在试探钟万灵的脚伤是真是假!
几乎是被姐姐拖着离开了钟万灵的房间,我没好声气地说:“如何?伤是真的,那样的她可能跑那么远到市中心的赵诚家杀人?如果是好整以暇的小灵,也许都打不过赵诚,伤成那样子能一脚踢断赵诚的手臂么?”
“小文,你别生气,姐姐也是……哎,看来真不是她。刚才我去问了他们的队医,小灵的伤确实是前天就有了……X光我也看过了,那种程度的伤走路都成问题……”
“那你还有什么话说?”
“也许我想错了……不过我真没想到她和赵诚以前是那种关系……”
“哼!姐姐你早就知道小灵原来是赵诚的女朋友,所以才会那样怀疑她吧?”
“小文!你怎么能这样说姐姐?我是刚刚才知道的!”
“你刚刚就在外面偷听!姐姐,你这样怀疑小灵,就是怀疑我!”我狠狠地喊起来。
“小文!你!”
姐姐被我说得语塞,气呼呼地坐进车里,却不开走。生气归生气,她当然还是要等我上车,我也乖乖坐进车里。一直到回了学校,我都没跟姐姐说一句话。姐姐的心情也非常差,没说什么就开车走了。
其实我不是不能理解姐姐的心情,毕竟死了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可她不能因此就乱怀疑我的女朋友啊!
刚回学校不久,潘惠媛又打电话说要见我。我这下才觉得头有点大,对了,这边还有一个潘惠媛呢……难道单身了这么多年的我居然也会陷入三角恋情之中?
潘惠媛对赵诚的死并不知情,当我说出这个消息以后,她惊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她突然问我小灵最近有没有联系我,我则说明了钟万灵受伤的事情。
听了这个消息,潘惠媛似乎还挺高兴,这让我心里不是很舒服。我觉得应该跟潘惠媛把话说清楚,告诉她我喜欢的是小灵。可是这种事情我不太擅长,便决定请她到师生缘和咖啡,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把事情说明白。
潘惠媛欣然答应。
我们二人刚到师生缘门口,从里面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我摆脱察看山鹰社花名册的那位团委干部。
“蚊子!你托我查的山鹰社的花名册我可给你查好了,你不请我吃饭答谢哦我?”他说着看了看潘惠媛,笑嘻嘻地又说,“今天就不打扰你的好事儿了,改天一定要请我吃饭啊!”
他说完转身就走,把我留在了尴尬的境地。
“小文……你要看山鹰社的花名册干什么?”潘惠媛拧着眉头问道,语气相当不善。
“啊?那个啊,我是想看看刘梅是不是真的去山鹰社训练过……”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多疑好奇呢?”她突然歇斯底里起来。
“媛媛……你,你干嘛那么生气呢?那我不查了就是了,我也就是一时好奇,那个,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谈,咱们先进去吧?”
“跟我谈?”潘惠媛露出一幅狐疑的神情,沉吟半晌,终于点点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好吧,我们是应该好好谈谈了,不过不是在这里……”
“那去哪儿?”
“吴成文……”
“哎?”
“看着我的眼睛!”
一瞬间,天地间的声音都消失不见,我的眼中只有那对闪烁妖芒的眸子。
35 愿一切都是梦(上)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一个真实到令人窒息的噩梦。
我梦见潘惠媛在我前面走,我则像一个傀儡般地跟着她。我能感觉到肌肉运动的节奏,却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我努力地想停下脚步,或者开口说话,但我做不到。有几次我觉得我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潘惠媛就在那一刻回头看我,她双眼中的光芒诡异而冷酷,却具有致命的诱惑力。于是我又彻底地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我们沿着五四路一直走,走过了三角地,走过了图书馆,走过了未名湖,跨过半个燕园直到未名湖以北很远的一个地方。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座老房子。
这座老房子已经非常破败,屋顶有几处破陋,脏兮兮的围墙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几乎所有的窗户都已经破碎并从内部用木板封住,仅剩的一块玻璃上也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一道裂痕仿佛泪痕一般述说着老屋的悲惨境遇。
渐黑的天色更加重了老屋的诡异气氛。这种房子,就是那些鬼故事里闹鬼的不二舞台,如果说真的有什么无牙女鬼,那这里还真就是她栖身的最佳所在。
潘惠媛走向老屋,步履沉重。她对着门摆弄了两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似乎有无尽的危险等待着我。但我还是走了进去,但那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愿。
潘惠媛在黑暗中摸索,发出细细琐琐的声音。很快,我闻到了一股幽幽淡淡的茉莉花香,一点昏黄的亮光映在她的脸上,跳动的烛火让他本来美丽的面容变得扭曲,仿佛是在狞笑,却又好像在哭泣。
她突然开口对我说话:“坐吧……”
声音飘缈阴恻,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但这声音似乎就有魔力,我很顺从地席地而坐。潘惠媛把手里的蜡烛教到我手上,转身走入了黑暗之中。
我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蜡油滴落在我手上也不感觉疼痛,像一尊石刻雕像一般僵直麻木。
不大一会儿,潘惠媛回来了,手里拿着很大的塑料桶,将里面的液体洒在我周围。我不知道那液体是什么,因为闻不到任何味道,我鼻子里只有茉莉花的香味。
然后潘惠媛拿出我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她对着电话说:“小灵,吴成文在我的手上,你如果不来的话,他恐怕是不能或者走出这间屋子了……”
什么?什么意思?潘惠媛要杀我?
“对,我在赵诚家的老屋,你应该想到我会在这里的。不要告诉我你脚伤了来不了,你带着伤都可以去杀赵诚,自然也能来救你的心上人。”
钟万灵杀了赵诚?
我的脑子一团混乱,明明很简单的一个结论,我却得不出来。
“来吧,我们做一个了断……”
挂上电话,潘惠媛闭上双眼,双手垂落,昂头向上,似乎是一种仪式,又似乎是在压抑内心中强烈的情感,口中念念有词。这种诡异的行为持续了很久,她终于听了下来,扭头看我。
她的脸上挂满泪水,眼里却寒光闪烁。她又用那种幽灵般的声音说:“小文,你听得见我说话,就点头。”
我点了点头。
“好的,你爱小灵,对么?”
我点头。
“你想跟她在一起,对么?”
我又点头,简直就是木偶。
“那么,等一会儿你听到我喊‘小文动手’四个字,就丢掉手中的蜡烛,好么?”
我居然又点头!
潘惠媛又默默地站立了一会儿,拿起汽油桶,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
我的大脑开始一点点地恢复机能,我意识到那些洒在我身体周围的是汽油!如果我丢下蜡烛,一定是死路一条,而钟万灵正赶往这里,潘惠媛打算将我们一同杀掉!
我必须动一下身体!
不行,我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丝毫动弹不得。这到底是怎么了?鬼上身了?不,我想到了一个词,催眠!我被潘惠媛催眠了!现在她要借我的手杀了钟万灵和我自己!
我痛苦地挣扎,却没有任何效果,我简直就要绝望了。
突然,老屋的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只听有液体飞溅的声音,然后紧接着钟万灵的惊叫:“啊!你干什么!”
钟万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潘惠媛手里提着汽油桶。
“小灵,你来了……”潘惠媛的声音。
“媛媛!你,你给我身上……汽油?”
“不错,是汽油。”潘惠媛说着将通力剩余的汽油都倒在自己的身上。“先在整个屋子里都是汽油,我们三个人的身上也都是……只要我一声令下,小文就会丢掉蜡烛,咱们同归于尽。”
“为什么!媛媛!为什么要拉上小文?这件事情跟他根本没有关系!”钟万灵一边说一边看着我,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我手里的蜡烛坠落引火焚身。
“从一开始,他就那样好奇……”潘惠媛说,“他在裴国栋的楼下观察了很久,也想到了从六楼顺着绳子爬到五楼的方法,他还到山鹰社查了花名册,他知道得太多了……而且最要命的是,你告诉过我他手里有灵缘香,说不定什么时候拿去化验一下,我们的秘密就全都暴露了……”
“媛媛你醒醒吧!刘梅被你催眠,无辜而死,这还不够?还要拉上小文么?”
“刘梅可是杀了李正道呢……怎么能说是无辜?”
“那都是你的催眠!”钟万灵吼起来。
“只有我的催眠就能操控一个人去杀人?没有你的灵缘香怎么能行呢?再说,刘梅也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而且她对灵缘香的抗性越来越强,我怕我会很快控制不住她了,所以必须杀了她。杀死她我也觉得难过,但是让她把罪名都顶起来也未尝不是好事……”
“你又想用同样的方法催眠小文,让他去杀赵诚……!”
“当然……这是最好的办法……他是赵诚女友的弟弟,很容易就接近赵诚。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自己去把赵诚杀了!既然事情都倒了这个地步,我们不如就做个断好了,钟岩的仇已经报了,我们不如一起到那边去陪他……”
36 愿一切都是梦(下)《四鬼伤》完结篇
“媛媛你别傻了,没人知道我杀了赵诚。我故意扭伤脚,然后服用了灵缘香,又按照你交给我的催眠方法给自己催眠,麻木了脚部神经,然后才去杀的赵诚。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我!”
“可是现在吴成文已经知道了一切……”
“你可以给他洗脑!让他失去记忆!”
“连你也忘掉,没关系么?”
“……”
“别傻了,没有什么洗脑能把记忆完全抹掉……而且,小灵,你完全不懂我的心思了,我累了,知道么,我太累了。早在我知道赵诚,裴国栋和李正道杀了钟岩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要不是我们发现了这四个人倒卖毒品的帐本和钟岩的秘密日记,我们都还蒙在鼓里!钟岩死后,我居然还和杀了他的凶手在一起我活着还有意思么?”
“媛媛……”
“我早就死了。你们所看到的我只不过是个鬼,是个复仇的女鬼!”
“我也和你一样……”钟万灵低下头。
“没错!那一晚我们一起去杀裴国栋的时候,我们都是鬼!现在所有的仇人都已经被我们送去了地狱,我们也该起程了,不是么?”
“媛媛……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你不是和我一样么?发誓要为你的哥哥,我最爱的男人报仇!”
“小文是无辜的!”
“不!他有罪!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我们早就能顺利完成任务了。要不是你被他迷了心窍,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田地!小文动手!”
潘惠媛的指令到了,我无力抵抗致命的催眠,手中的蜡烛轻轻滑落。
一个身影闪电一般冲到我身边,飞起一脚将我踢了起来。我的后背撞开木板封锁的窗户,直飞到窗外。
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吞没了一切。
我的身上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但内心中却如有千万把刀在扎。
当我在医院苏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姐姐,和匆忙推门而入的爸爸,那张铁铸般的脸上罕见地充满喜悦和激动。
我在我的电子邮箱里发现了一份信,发信人是我自己,我当然明白这是谁发给我的信。
信中透露了整件事情背后的故事,而正是这个故事导致了一个又一个生命被死亡吞噬。
钟万灵的哥哥钟岩,当时时潘惠媛的男朋友。钟岩和他的朋友裴国栋,李正道以及赵诚,发现了钟岩父亲留下的迷幻毒品灵缘香,这是一种无论是燃烧还是直接食用都能让人产生幻觉,同时强化催眠效果的诡异之药。
贩卖毒品的过程中,钟岩提出收手,其他几个人不同意。于是钟岩讲全部的灵缘香都藏了起来,其他三人逼问不出,失手杀死了钟岩,最后伪装成火灾事故骗过了警察。
而这一切,钟万灵和潘惠媛都不知情。潘惠媛后来更成了李正道的女友。
然而,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钟万灵和潘惠媛发现了钟岩藏匿的灵缘香,以及钟岩的秘密日记。她们终于明白钟岩的死是裴国栋,李正道和赵诚所为,下决心要替钟岩报仇。
她们没有选择李正道,而是先杀了裴国栋。至于杀人的方法和散布女鬼的谣言,都与刘梅遗书中所说一致,只不过行动的人不是刘梅,而是钟万灵和潘惠媛。
这里要说说刘梅。其实她一直被潘惠媛催眠,借助灵缘香的力量,潘会员已经完全掌控了刘梅使其成为自己的玩偶。那一夜刘梅在灵缘设办公室里面“驱鬼”其实就是在潘惠媛催眠下演得一出戏。而潘惠媛更是借助到看守所看望刘梅的时机,下达了最后的催眠指令,让刘梅写出遗书,然后自杀顶罪。
本来,潘惠媛打算将我催眠,让我去杀赵诚,可是小灵为了保护我,自己去吧赵诚杀死。为了避免怀疑,她事前就把脚弄伤,再借助灵缘香的力量对自己进行简单催眠,让自己感觉不到疼痛,然后将赵诚杀死。
可是姐姐和我对她的怀疑,以及小灵内心的负罪感,让她最终还是给我写了这封信。那一天她去见潘惠媛的时候,可能早就料到最后的结局。
事情到了这里,才算最终告一段落。并没有无牙女鬼杀人作乱,只有两个失去亲人和爱人的女孩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回想起来,四鬼伤真的存在,它们就是我们心中的鬼,时刻在人性最黑暗的角落里窥视着我们。只要被它们发现了机会,便会把活生生的人变成鬼。
我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可是精神方面却没有好转,整天恍恍惚惚。我知道,我其实是不愿意恢复正常,不愿意去思考任何问题。我不想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孩,可我偏偏没有小说或电影里的主人公那样幸运地失去记忆。
事情过去了很多年,当我再次回顾这段经历的时候,我觉得既然没有让我丧失记忆,那么我就有必要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在全部书稿终于完成的那天,我带着手稿回到了曾经无比熟悉而又无比陌生的燕园。我来到未名湖以北很远的地方,那里曾经是一片大火焚烧之后的废墟,现在是一块草坪,正中央是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坛。
我在花坛前伫立良久,将书稿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直到潸然泪下,哽咽得不能出声。
这时候一阵轻风吹过,带来一阵幽幽淡淡的茉莉花香。
埋在脚下的故事
1 老子像前鬼影憧憧
2005年5月的一个半晚,北京大学第43号寝室楼。
踏进楼门,你就会听到枪炮齐鸣以及手榴弹爆炸的声音。一声声字正腔圆的美式英语“GO! GO! GO!”,“FIRE IN THE HOLE!”和一句句来自祖国大江南北的口音“干了!谁扔的闪雷把老子晃瞎了!”,“B点!快埋包儿!”此起彼伏。别误会,你并没有穿越到伊拉克战场,这里还是北大燕园。你听到的枪声来自于一个极为流行的对战游戏??反恐精英。
穿过楼道里亮晒的球衣球裤,内衣内裤,徒步上到5楼,距离厕所不远的一间屋子,就是我住了五年的寝室。我所读的专业是五年制的,大一大二的时候我常要向人解释“我们专业就是五年,跟建筑之类的差不多,我可不是留级生”,如今已经大五,早已懒得说这些废话了。
此时,屋里的四个兄弟都光着膀子,汗流浃背,撕声呼喊着冲杀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包括我在内,寝室里的四个人都保研了??保送攻读研究生。毕业论文已经在半个月前截稿,就等待系里统一安排答辩,这在如今巨大的保研竞争压力之下也算得上一桩美谈。时下大学校园里流行这样一句话,“找工作的活得像狗,四处摇尾乞怜;保了研的活得像猪,整天无所事事;而考研的,就是猪狗都不如。”如此看来,我们四个人过的应该是无所事事的猪一般的生活。
可这说法有些偏见,保了研的人也不清闲,要给未来的导师义务劳动,上至接老师的小孩儿放学,下至到银行排队给老师家交煤水电费,整个一个杂役,小厮。至于跟老师一起做项目,那可不是人人都够资格的。
就拿我来说吧,我的导师是国内大名鼎鼎专家学者,他做的项目还轮不到我染指;而当杂役的事情自然交给四年级的保研生??因为我是“大五”师兄,级大一年压死人。于是,我被安排给“历史地理”这门课做助教。
今晚7点以后就有两节“历史地理”,时间差不多了,我退出了游戏。
“靠!你干什么?正是关键时刻你要走?”我上铺的胖子怒吼了一声,同时丢出一颗手榴弹。胖子姓陈,在寝室里年纪最大,人称老陈,是我最铁的哥们。
顺便说一句,我是寝室里年纪第二大的,因此他们曾经叫我“老二”。但这外号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器官,于是在我的“怒”力之下,目前没有人敢这样叫我了。
“到点了,我得上课去。”我无奈地关掉电脑,穿上外套。
“放屁!你走了我们少一个人,对面那群小子杀过来就扛不住了,不许走!”
“别介,我可是助教,半个老师啊,为人师表的,哪能逃课呢?”我笑嘻嘻地说,“再说了,对面那群小子多菜啊,你一个人一把AK47就搞定他们了!”
“说的也有道理呢!”胖子得意地笑起来。
“得了,听他胡说八道。”隔壁床的老三刘东东开腔了,“前几年逃课最多的人是谁?不就是你王二哥么!说什么为人师表,我看你是惦记着那个代课的年轻女老师!”
“那个蔡依林?”老陈声音提高了八度。
他们说的这位“蔡依林”名叫赵敏,长得很像台湾小天后蔡依林,因此而得名。认识赵敏还要从我做助教说起。我是“历史地理”这门课的助教,本来这门课是大名鼎鼎的哈佛考古系出身的汤教授执教,但最近老人家身体不适,索性就由赵敏来代课了。作为汤老首席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