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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奢侈程度就连高祖都看不过眼,可毕竟是自己兄长留下的骨肉,多次劝戒这兄弟俩,可非但没什么效果,这哥俩还报怨李渊看不起他们,不让他们做官,参与朝政大事。
李渊气的直哆嗦,最后干脆给这哥俩一人赐了两百匹绢,让他们去买些经史习读,若是有了本事,当我这个当叔叔的,自然会重用你们。
可是,直到李渊这位大唐开国帝王身死,这两个家伙别说长本事,怕是那两百匹绢早就变成了他们身上的衣裳,又或是换成了酒食。李叔叔也曾经报怨过,自家的娃儿不学好,分明就是有这两个表哥在那儿做榜样。
可就是今天,这二位王爷跳将了出来。直接指出,李叔叔的做法不妥,太伤他们这种忠城爱国,为国呕心泣血的皇亲的心了,李叔叔给气得笑了起来,指着这两本被他狠狠掷于地上的奏本怒道:“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堂兄?!”
“陛下息怒,二位王爷,想来并不了解事情的缘由,说然不赞同税法之变革,认为我大唐目前之税制利国安民,这,也算得是一片忠梗之心。”褚遂良站了出来劝解道。
……
马周嘴角微微一弯:“支持陛下之人,与反对陛下之人,其实,想必也早在陛下的预料之中,二位殿下之虑,必然是害怕我大唐税制之改革一旦填补了其中的漏洞之后,他们的生活质量,怕是要下降不少,所以,才会出言阻扰,同理,反对之人中,不是勋贵、便是王公,若不然,便是与世家门阀有大牵联之人,又或者是与大商贾、大地主有利害关系之人。由此可以想见,这一次,陛下的税法改革,确实触动了这些人的利益。他们才会如此寝食难安。陛下应该高兴才是,何需恼怒?”
马屁!绝对是马屁!但是拍的相当有水平,甚至连我这个优秀的吹捧大师都差点忍不住想鼓掌喝彩了,不说其他人,就连方才还一脸愤恨之色的李叔叔听了马周这番话之后,果然转怒为喜:“爱卿之言,甚合朕心。”
李叔叔也不是那种一旦发怒之后,就顾头不顾腚的匹夫,若是那样,他也就不会座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
李叔叔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思考良久,方开口言道:“皇叔,宗室方面有什么动静?”李叔叔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长者身上。
这位,就是目前大唐的宗正卿、襄邑王李神符。专门管理皇族宗族事务的最高官员。他也是李神通的幼弟,很奇怪的名字,我曾经向李治打听过他这名字的来由,这才知道,他们二人是李渊的叔叔,海州刺史李亮之子,这位李治的叔祖是一位爱好道教之人,对于道学上有很高的造诣,而他的这两个儿子幼时体弱多病,这位李亮就给这哥俩起了这种神奇的名字,一个叫神通,嗯,这还好点,可这当弟的既然起了个神符?怎么听都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太挫了点。
不过,人长的不错,虽然比不得李叔叔伟岸雄壮的武人之资,却有一种儒雅平和气息的清瘦长者,而且他确实也是一位学者,其学术上的地位,亦让很多儒学大师感到佩服,可以算得上是皇族里有数的著名学者,其在宗室内有着很高的声望,他的态度非常的关键,值得庆幸的是,他一直坚定地站在李叔叔的这一边。
第885章 万事开头难
而这位襄邑王就通过李治这位侄孙,向我大唐编辑部投下了支持税赋改革的稿件,也算是代表了皇族内部的声音。同时,他的文章的发表,也让勋贵门阀们看清楚了李叔叔身后皇族的态度。
这位皇叔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道:“秉陛下,宗族之内,除了少数不明事理者,对陛下的态度略有怨言之外,大部份,还是站在陛下这一边,支持税制之改,上表赞成税制改革之亲王郡王除了陇西王、渤海王、密王三位殿下之外,余者,皆上书赞同朝庭应该变革税制。”
李叔叔的表情总算是好看了许多,微微颔首:“元晓的个性,朕是知道的,向来是直来直去,朕不会怪他,还请皇叔费心,告诉密王,朕的苦心。”
李神符微微颔首之后便不再说话,闭目垂眉继续着神游。
李叔叔又把目光落到了长孙无忌的身上:“爱卿,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陛下,各州县发来的奏本之中,十之二三是赞成税制改革的,另外还有十之三四是希望陛下能谨慎从事,以免危及国本,而余下的……”长孙无忌顿了一顿抬眼角看了李叔叔没有表情的脸一眼,旋及又道:“除了各州县之官吏,关陇一代,那些依靠长辈福荫的勋贵子弟,也有一些上书,递到臣这里,认为税制之变革,虽然有利于国,可那不过是纸面上的东西,如何可信?天下若真推选起来,出了事,对我大唐不利。臣不敢擅专,所以已将奏本都带来了。”说完这话,长孙无忌一展袍袖,里面,落出了十余份纸卷。
“呵呵呵……”李叔叔双眉一挑,眼中厉芒一闪,冷笑了几声,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而且,室内的气氛瞬间似乎降低了好几度,这让我有些郁闷,干啥了,不就是几个小屁孩子吗?李叔叔的态度让我生疑惑,虽然心里边有疑惑,但却不是现在能问出口的。
还好没过多久,李叔叔还是向长孙无忌露出了一丝赞许之色:“卿之心意,朕明白,靠着父辈之荫,整日里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之徒,哼,罢了,莫管他们。既然如此,诸位爱卿以为下一步该如何?”
……
“臣赞成,但是臣有个担心,若是不向陛下言明,臣寝食难安。”褚遂良长身而起冲李叔叔言道。李叔叔微微颔首:“哦?褚卿有言但说无妨,朕今日召你们来这里,便是要听一听你们的意见。”
“陛下,您散发与臣等的新《大唐税法》,臣观之,却实有其过人之处,然,每一项新律之诞生,都必然会引起朝野上下之震动,何况于税法,更是关乎天下民生之社稷,不可不慎。”褚遂良这话引得在人之诸人皆尽颔首。
“陛下,法虽良法,然我大唐十余道,数百州县,谁能保证那些官吏每一个都会认认真真地去实施此法?另外,谁又能保证这种新税法没有缺点呢?”长孙无忌紧接着又跟上了这么一句,看得我心中微微一凛,这两个家伙,看样子绝对是来找碴的。
我看到李叔叔的眉头越锁越深,忍不住站了出来亢声道:“二位大人之言确也有理,但是,下官以为,如果仅仅因为害怕引起朝野之震动,担心受到门阀勋贵的攻讦,就此而将一项能让我大唐国力和经济实力得以提升,能让我大唐盛世更加持久之新法案就此束之高阁,下官以为这就不仅仅是谨慎的问题了。”
长孙无忌听了我这话,只是眉头轻轻一跳,面上的笑容甚至都没有变化,倒是褚遂良听了我这话,顿时闷哼一声:“小房大人,本官听闻,此税法乃是小房大人历时月余,困守于家中,呕心泣血之成果,只是不知道,这闭门造车之举,真能推行天下而不失其效否?”
褚遂良这话真他妈的够呛人的。我也不甘示弱地答道:“那就要看我大唐的官吏是否一心为公,其所作所为是为大唐江山、为我大唐黎民,还是为了一已之私了。”
我这话一出口李靖伯父面浮宛尔之色,旋及又消去,装着啥也没瞅见,而李叔叔的表情也发生了一丝丝变化,眼皮轻轻地跳了跳。
褚遂良给激地跳了起来,手指头又开始哆嗦,两眼死死盯着我怒道:“你!太无礼了!难道你觉得老夫是为了一已之私而有今日这一番言论不成?褚某一颗赤心只为国家社稷而谋,岂是你这小辈……”
“够了!朕让你们来,是替朕出谋划策的,不是让你们相互攻讦漫骂的,二位爱卿都坐下,你们的说法,都有自己的道理,朕有心一改我大唐税制,但是,朕的眼前,到处都是荆棘,一步行差踏错,朕都愧对先帝……”李叔叔长叹了口气。
诸人皆尽默然,我方想开口说话,却看到了老爷子递来的眼色,悻悻然地低头垂首,跟着大伙一块儿在那装聋作哑。最终,这一场大唐高层税制改革磋商会议无疾而终,李叔叔无奈地道“我大唐之税制既有危机,那就要改革,但是,该用何种手段,还望诸卿都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到时候,朕与卿等,再作努力。”
“二郎勿忧,小小挫折罢了,当年,老夫初为宰辅之时,受的责难,比起你现在来,不知道要艰辛多少倍,往往一个政务之策,往往要经过三五个月,才能得以施行下去。”老爷子坐在马背上,悠然地抖着缰绳冲我温言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孩儿虽说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孩儿绝不会放弃的,想不到,褚老儿跟长孙大人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老爷子轻轻一笑:“二郎,你莫非忘了,方才陛下所言之四字。”
“四字?”我皱着眉头略一思索,一拍大腿道:“莫非父亲是指陛下开始长叹的:‘盘根错结’?”
“正是,盘根错结,呵呵呵,我大唐之官吏,哪一个跟世家门阀之间,没有一点儿关联?哼,长孙、裴、宇文、独孤、赵、于这些世家门阀,与陛下最是亲密,你以为,这些世家荣光已然不在?告诉你,长孙无忌这一手,就是告诉陛下,我大唐关陇世家之中,绝大多数持反对意见。
……
这样一来,陛下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以往掌握着文官人脉的其他门阀,就连在军中多有建树,颇有声望的这些关陇世族也站了出来,这就代表着,军队的不稳定,这比起文官集团的反映更加可怕……”老爷子一路上,总算是给我透露了陛下的顾忌。
为什么李叔叔当初对大唐军事学院如此热心?就是因为李叔叔想从根本上切断这些关陇军事世家对于大唐军事集团的控制能力,但是这需要时间,虽然如今,这些世家对于大唐军队的控制力和影响是日益的衰落,但并不代表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
毕竟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的改革,绝不是三五年之功就能完全解决掉的,另外,关陇世家也并没有明着反对,只让一帮小辈子跳出来,其目的,同样不言而喻,所以,李叔叔很苦恼。
虽然他是皇帝,但是,这种事情,有时候不是他凭一已之力就能完全搞定的事,毕竟,李叔叔不希望国家出现动荡,况且关陇世家他们的提法也是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那就是,没有成果,你让他们如何来相信大唐的税制改革一定会对人民和国家有利?
“这件事,其一,要看陛下的意志坚决的程度,其二,必须要有一个突破口,至少,要能转移世家门阀的目标,也就是说,如何能让他们闭上嘴巴。不过,此二点中,最为重要的,还是第二点,没有突破口,陛下再坚决,亦是独木难支,就算是为父等人一力支持陛下,可是……”老爷子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头,坐到了矮榻上。
不知不觉之间,已与父亲在书房之中,枯座了近一个时辰,却苦思无计,怎么办,我第一次,到了大唐之后,第一次发现了一个让我感到无比棘手的问题。
第886章 冷汗
爷俩对视了一眼,只能苦笑。“罢了,二郎,你先去休息吧,为父在这儿再坐坐,兴许能想出什么法子也说不定。”老爷子用这话把我给打发出了房间,走来府里的小径上,心里边着实郁闷得紧,难道就这么罢手,不言不语地看着新税法这么跌跌撞撞地?
李叔叔在,坚决推行新税法,其成功的可能性是相当的高,但是,如果是到了李治登基,我就绝计不敢保证,为什么?简单,李治缺乏李叔叔这种勇气,李治的智慧不差,但是,他的耳根子软,容易受他人的意志所影响,做事情往往喜欢瞻前顾后,就算到了那时候时机成熟,李治同意开展实施新税法,可是,他根本就不能像李叔叔一般有能力压制住朝堂上的反对力量。
脚步停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过了头,已经走到了后院跟前,抬眼望向夜空,灰色的云彩在天空中游移着,柳眉一般的弦月,斜挂于树梢上,偶尔传来的虫鸣,让夜显得有些燥闷。就在这时候,一个灵巧的动物从我脚脚窜了过去,还伴着一声凄惨得如同孩童的唉鸣声,把我给吓了一跳。“大半夜的鬼叫个屁!”我愤愤地捡起了一块小石头抛了过去,吓得这只猫儿又怪叫了一声,飞快地没入了黑暗之中。
嗯,不论是后世,还是在大唐,本公子最恨的动物就是猫,可能是小时候挨猫抓伤过留下的阴影,让我对猫恨之入骨,另外,比起喜怒无常的猫来说,我更喜欢看起来憨厚忠诚的狗儿。
猫……我突然间呆住了,脑袋里如同被一道闪电抽出了一丝裂隙,让光亮透射了进来。“猫!”我大喝一声,兴奋地跳了起来,顾不得我这一声震得后院的牲口们叽拉鬼叫,后院看守牲口的几个家丁抄起了木棍穿着短裤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
“是我!没你们的事!”我出声亮出了身份,就没在理这几个还一脸莫明其妙的家丁,直接抄起前襟就飞快地往回跑,因为,我有办法了。
……
“父亲!父亲……”还没进门,我远远地便叫唤了起来,闯将进了书房的时候,把正走要走到门边的老爷子可吓了一跳。“怎么了二郎?”老爷子还以为出了啥子事,一脸担心地问道。“父亲,孩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解决您说的第二个难的好主意。”我抓着老爷子的手,激动得有些语无论次地言道。老爷子见我这模样,赶紧让我坐到了矮榻上,递过来一杯茶水:“莫急”一口喝干之后,总算是能冷静一点了。
“你方才说你有好主意?”老爷子见我平静下来之后,立即就展开了追问。“是的,孩子却实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使我陛下在最小的压力之下施行新税法。”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策将安出?”老爷子一激动,又开始显摆文言文。
“在我大唐,选一州县,用以试行。”我总算是把主意给说了出来,老爷子灰色的长眉一扬,眯起了眼,紧紧地抿着唇,渐渐地,唇角渐渐地弯了起来,望着我的目光也尽是喜意,不过,老谋深算的老爷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赞扬我,而又接着问道:“二郎,你说仔细一点,让为父替你详参,看看是否真能有效果。”
我这个念头,就是因为瞅见了猫儿之后,方才从后世的一位牛人的那句经典名言“白猫黑猫,抓到了老鼠就是好猫”联想起来的,经济特区,一国两制。
经济特区是在国内划定一定范围,在对外经济活动中采取较国内其它地区更加开放和灵活的特殊政策的特定地区。而我,用经济特区这个概念来重新定议,那就是采用新的与大唐在其他州县的租庸调是完全不同的两税法在这一地实施和操作,通过这一地区实施新政策,看其产生的效益和后果,来作为大唐的一个试范州县。
成功,再逐步地推广,不成功,有什么缺陷和漏洞,也能及时地加以解决,毕竟范围小,影响也不会太大,更不会动摇大唐的国本,更让那些人没办法再出言以大义的名义来加以阻扰。
“妙哉!好小子,你这脑瓜子果然够灵窍的,如此一来,以一地辨新法之优劣,又无损我大唐江山社稷之安危,莫说是朝中那些有疑虑的大臣,就算是天下勋贵,也无话可说。”老爷子也激动地拍案而起,冲我翘起了大拇指。
爷俩都激动的直哆嗦,差点手拉手就在矮榻上跳起了锅庄,半晌老爷子先镇定了下来,示意我不要继续得意了。抚着花白的长须眯起了眼:“莫要高兴得太早了,来来来,且先坐下,咱爷俩得先好好地合计合计,虽说二郎你此策甚妙,但也有漏洞。”
老爷子还始给我加以分析,首先,那就是如何选择,选择怎样的州县?另外,选择何人作为试验州县的官员,其三,如何确定对方不是阳奉阴违,所作所为是按照新税法来处置地方上的税赋问题呢,还是会在其他人的授意之下,暗中动了手脚。
听得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一堆,让我禁不住觉得背脊发凉起来,乖乖,老爷子要是我的对手,或者是敌人,本公子怕是给卖了都还得给老爷子数钱,不愧在官场上屹立不倒这么些年的大唐名相,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想出了三种对付试点州县的办法。“父亲果然英明,一转眼间,就能瞅出这办法有这么多的破绽。孩儿实难及也。”朝老爷子小小地吹捧了一句,很期待的目光望着老爷子,希望他能给我想一些办法来把这些个漏洞给堵住。
老爷子并没有急着说出什么对策,反而陷入了沉吟,眯着眼睛良久,手指头在桌案之上敲击着,轻轻地,一下一下地落着,偶尔看我一眼,旋及又垂下了眼眸,我不敢打扰老爷子的思路,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老爷子,咱有急智,有诡辩的才能,更有雄辩的实力,但嘴巴上叫得凶的,并不代表在其他方面就能远超旁边人,只能说在某些项目上我占有先天性的优势,但并不代表本公子就是全能,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到。
烛火发着烛花的炸裂声,虽然很轻,但是在寂静的屋子里,就好像是闪过了闷雷一般。我的目光也落在了烛火之上,这个时候,老爷子把饮尽的茶杯摆到了桌案上,我赶紧给老爷子添上了茶水。
……
“二郎,看来,能担此任者实着少之又少。”老爷子抚着长须,面色有些发寒:“大郎身为一道观察,如今已经做出了业绩,老夫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候让他再劳心力,另外,取一道之地而为,范围太广,另外,江南道,亦是一个门阀林立之地,所以,以其地试,实不可取。”
“父亲您的意思……”听老爷子这话,我不由得一惊,老爷子看样子在这件事情上不敢去信任任何人,至少除了自家的儿子之外,不相信其他人。
“你!”老爷子的手指头距离我的鼻尖仅仅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我?父亲,您不是跟孩儿开玩笑吧?”我有些傻眼了,确实是真的傻眼了,领兵作战,斩将夺旗,要远远比起处置政务要简单得多。而且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治理地方的经验,老爷子这是啥意思。
“老夫跟你开甚子玩笑,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把手伸进来,要做,就得由你来做,大唐有谁比你对新税法的利弊更清楚,大唐有谁愿意看到我房府一门三权贵?朝堂上下,哪一个不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想看咱们家什么时候会出一点错处。”老爷子的表情有点扭曲了起来,说话的时候,白牙也在烛光下发着妖异的光芒。
“你以为,你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