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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封密信,还有这份是营州都督张俭交给我进奏院发还的军报。”进奏院内,裘丹墨和着几位情报人员还在忙碌着,裘丹墨的神态兴奋之中夹杂着疲惫。
边上有个河北道及辽东的沙盘,我凑到了跟前,营州,这可是李叔叔欲用来攻打高句丽的重镇,与高句丽的边境相隔不过百里,不过由于有重兵把守,料想高建武的性命已然无忧。
我很激动地与李教德和裘丹墨握住了手,很激动地摆动着:“好好好,如此一来,我大唐破高句丽,又多了一柄锐器。”我喜笑颜开,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一次,咱们进奏院可真是立下了大功了。
李孝德和裘丹墨不太适应我这种问候风格,苦着脸朝我赔笑,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手给抽了回去。
我拿起了三封密信的原件,对着密码本查看了一番,看来,裘丹墨没有眼花,密信上的内容与翻译的内容基本吻合,很好,这样的大喜事,无论如何也得去向李叔叔报告,因为李叔叔可是对着高句丽流了好些年的口水了。
话不多说,喊着李、裘二人与我一同出了进奏院,翻身上马,径直往宫城而去打马而去。
“房大人,眼下天色已晚,不若明天再来可好?”守门的禁卫有些为难。我抬起了眼看了看天色,嗯,是有些晚了,看来刚才在进奏院里耽搁的时间不少,不过,这种消息,越早一分上李叔叔知道,我也早能早松一口气:“不成,我说这位大哥,烦劳你速速通秉,向陛下言明,辽东有大变故,此乃紧急军情。”我面色一板,沉声喝道:“若陛下晚知此消息,若是有什么差池,你我皆担待不起。明白吗?”
“既如此,还望房大人稍待,小的这就通传。”禁卫只得移开了宫门,入内禀报宫门内的人员,我与李教德和裘丹墨焦急地徘徊在宫门外,还好,没多大会的功夫,赵昆出现在了宫门。
“房大人,陛下有请。”赵昆朝我拱手为礼后沉声道。随在赵昆的身后,径直来到了李叔叔的寝宫,李叔叔身着单衣,外披着一件厚实的皮袍,正皱着眉头蹲在矮榻的煤炉前,听到了脚步声,抬起了头来:“哦,这么快便到了?来来来,都坐下,贤婿,你说辽东有大变故发生?”
“正是,陛下请看。”我恭敬地呈递上了进奏院的密报和营州都督张俭借用我们的渠道发来的呈报。
“什么?!”李叔叔接到了手中才看了几个字,不由得讶然出去,惊跳了起来。吓得我差点把刚吞了一半的茶水吞进气管,李叔叔还在那一个劲地嘀咕:“高建武?高句丽王高建武竟然在朕的手上?”
……
“陛下圣明,确实如此。”我赶紧朝李叔叔回答道。
李叔叔一脸兴奋之情,这会子可真是坐不住了,在矮榻上绕着圈溜达,不时把情报拿起来看上一眼:“贤婿,好,这一次,你可又为我大唐立下一大功了。”
“非是小婿之功。”我赶紧分辩道:“这功,其实也是进奏院一众官员及密探的心血与汗水,小婿只不过是听命于岳父大人,从中调度而已。”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别人巴不得是功劳越大越好,若是像程老匹夫一般,只要能沾上点边,恨不得把功劳全吞嘴里,嗯,不愧是老夫的爱婿,哈哈哈……”李叔叔拍着我的肩膀,很是愉悦地笑着道。
嗯,我已经麻木了,干巴巴地笑两声回应,怕是在李叔叔的眼中,我的另一位岳父大人程叔叔是极佳的反面教材,就差拿起教鞭当着朝庭百官的面指着程叔叔的画像喊这是个坏蛋了。
“有高建武在我手,高句丽之战,我大唐已经赢了八分。”李叔叔阴阴地一笑,拿手点了点桌面言道。
“陛下,高建武虽是高句丽之大王,然其现下已入我大唐之手,加入其未被泉盖苏文所杀之消息又尚未传出,且泉盖苏王已另立新王以代之,恐怕,高建武的作用……”长孙无忌跪坐在跪垫上摇头低言道。
“不然,长孙大人,高建武既为大王天时日久,在高句丽国内依甚有人望,今与其一同逃奔我大唐营州者,亦有官员十数名,可见其仍有号召之力,我大唐正可借高建武之名,挥正义之师,以戳其国,到那时,自然会有心志不坚者,又或忠于高建武者,到时,乱中取胜,亦无不可。”李绩大叔慢条期理地说了这一番话后,继续抿起了茶水。
我很无聊地、并且很不情愿地陪着程叔叔这老流氓蹲一起,没办法,俺在这里官职最低,只能蹲在最下首,可你程叔叔好歹也是国公,一品大将军,没事溜达我跟前干啥?
第445章 李绩大叔的无赖招数:拖!
“小子,咋样了?我那闺女怀上了没?”程叔叔现在已经把这句话当成了跟我打招呼的问候语,还好程鸾鸾没在身边,不然,怕是真要为自己有这么个无耻的爹爹羞愤地拿块豆腐撞了。
我擦着脑门的冷汗,朝着程叔叔陪笑道:“小婿正在努力,目前,嗯,陛下正在说话呢,岳父大人,这事咱们以后再聊如何?”
“有啥?他们聊他们的,咱爷俩聊咱们的,能碍啥事了?莫非你个小后生想跟老夫打马虎眼不成?”程叔叔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朝我跟前凑了过来,立即让我联系起动物园里那狂暴的黑猩猩首领。
“我哪有啊,我说岳父大人,您放心,小婿就是再苦再累,也定叫我的鸾妹您的闺女早日怀上小婿的骨肉,若是不能,小婿就是……”无奈之下,只到对着程叔叔这老人渣赌咒发誓了老半天,程叔叔方转怒为喜:“嗯,贤婿小后生,可得记住你今个跟老夫所言,对了,最好让我闺女也整上这么一对双胞胎,气死那老匹夫。”程叔叔猥琐朝着我笑道。
老那匹夫?不用说我都知道指的是李叔叔,嗯,这俩老汉可真不愧是对手,连骂对方的话都是一个用词,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俩个好胜的老匹夫才对,连自个的闺女生啥都想指挥,都什么人嘛,真是。
这时候,我家老爷子也开了口言道:“臣以为,高丽东部大人泉盖苏文必定会知道此事,到时候,泉盖苏文必定会遣人来朝,另作理由,求陛下册其所立之高藏为王,以正其名,到了那时……会陷我朝于两难之地,若举大军而战,山东连年遭灾,衰败困苦,于国有大不利,认若是应泉盖苏文之求,那么,我朝若待山东民情好转再行一战,却又失之于正义。而高建武也同样没了大用。”很精辟的分析,莫说是我,大部份人都在那儿颔首点头,为我家老爷子的看法和观点表示认同。
……
“唔!房爱卿说得好,”李叔叔也面带微笑,朝着老爷子询道:“照爱卿所言,战还是不战?”
“这……”老爷子一愣,旋及摇首道:“臣正在思虑,尚未想出办法。”不过父亲的话倒是让我想到了历史上对于他的评价,房玄龄善谋,杜如晦善断,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老爷子对于情势的发展发析得非常的明细独到,但是,却又难于谋决,或者应该说是老爷子擅长出主意,去不擅长拿主意,或许也是因为父亲的谨慎性格所致吧。
“诸位爱卿,你们且都说说,这战是不战?”李叔叔把目光扫了过来,程叔叔闭着眼养神,老流氓打仗行,对于国策战略的制定可就不太在行了。所以,李叔叔也没理程叔叔,目光倒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赶紧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借程叔叔壮硕如牛的身躯遮挡住我猥琐的身影,这可是大朝会,做人得低调,私下里提提建议是我的强项,跟人打嘴巴仗忽悠人也同样能百战百胜,可是这种重大国策还轮不到我一个小后生来摆显,惹恼了这些个老匹夫,可没我好果子吃。
李叔叔下意识地咧咧嘴,想笑,不过旋及想到了这是朝堂之上,赶紧严肃了嘴脸,又再次问道:“诸位卿家,有话直言便是。”
李绩大叔很阴险地扯扯嘴角:“战是不战,其实我们说了不算,泉盖苏文一样说了不算。”
这一句话,让大家伙都不由得一愣,我知道,这个阴险人肯定又有啥阴招来损人了。李叔叔也被李绩这话逗来了兴致,伸头探前:“哦?李爱卿若有主意,但讲无妨。”
“其实臣这话也没什么,也就是我大唐内政繁琐,陛下日夜忧心国事,山东灾祸难定……”李绩大叔不紧不慢地道,干扯了一大堆的,好些人都没明白过来,比如程叔叔就是一个典型,还一个劲地在我跟前嘀咕:“老东西又耍嘴皮子,瞧他能的,有本事敢跟老夫出去耍俩拳脚才是真的,贤婿,老夫所言可对。”
“对,太对了。不过岳父大人,您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别那么大火气,整日里头跟人争勇斗狠的干啥嘛,万一您老人家伤着哪儿,岳母大人和您闺女还不得担心死。”我赶紧劝道。
程叔叔白眼一翻:“屁!你觉得老夫不是李绩的对手?”
“哪能啊,岳父大人万马军中斩将夺旗易若反掌,李绩大叔怎么的也等比您差上那么一丁点。”说这话的时候我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咱可不想得罪人,万一漏到李绩这老阴人的手里,怕老家伙记仇心重,找俺这小年轻报复那可就惨了。
程叔叔摸了摸一脸的毛胡子,很是慈祥地微微颔首:“嗯,贤婿这话倒也在理,算了,今日老夫就放老那东西一马,嗯,将军打仗,当以马革裹尸为荣,不过嘛,若是老夫早死,怕是家里的那几个孽子还不得闹得翻天覆地才怪……”程叔叔陷入了意淫之中,我蹲边上,恨恨地在脑海里朝这位流氓岳父比划中指,说偏宜话倒挺顺溜的,老货!
李叔叔也已经有所领悟,一扬眉头,斜了一眼四下的朝臣:“诸卿以为如何?”
“李绩大人此言甚妙。臣以为,陛下既有平辽东之心,高建武这一枚棋子,就得让他留待大用,既然要留其大用,那么,到时候高句丽若有来使请册新王,那我们就只有一个字:拖,拖到军备齐备为止,陛下再作决断。”魏征也站了起来发言道。
接下来,李叔叔同意了诸位朝庭重臣的意见,总之,从头倒尾,只要是关于高句丽册立新王一事同,从任何一个环节都还是采取拖字诀,至少,让高句丽减少反应时间,也同时,加紧军备。
“阎爱卿,工部做的准备工作如何了?”
阎立本的大哥阎立德站了起来回道:“陛下,兵器置换工作正在加紧进行,弓弩枪矛已然齐备,新式的甲衣、马刀已备大部,尚有缺口,臣正着各器监加紧赶制,海船方面,楼船五十艘,斗舰一百八十艘,其他各种大小船……至于攻城器械的改良和新制,臣已交予小房大人全权。”
“哦,小房大人?呵呵呵……”李叔叔禁不住笑了起来,大伙也都笑了,程叔叔最恶心,一面笑还一边拍我,老流氓一个,恨不得想跟这老人渣光膀子跳殿门外单挑一圈,想想还是算了,我可没程叔叔那种厚的脸皮。
不过阎大人这么唤我也是没错的,毕竟我爹也在殿下,万一我爹应错了咋办,那会很尴尬滴。
“不错嘛,房卿啊,你们父子同朝为官,同殿为臣,在我朝,可也算得是不多见的啊,呵呵呵……”李叔叔摆了摆手,总算是让这些个呵呵呵傻乐的叔伯们停下了笑声,朝着我家老爷子道。然后拿慈祥地目光朝我扫了过来,我赶紧咧嘴,露齿,很恭顺地笑容以回应李叔叔。
……
老爷子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道:“若非陛下厚待,我父子岂有今日,臣父子二人,万死不以报陛下识人用人信人之恩。”瞧瞧,咱老爷子多会拍马屁,李叔叔果然马上龙颜大悦了起来。
散了朝,我跟在父亲屁股后边,很是无聊地随着父亲身后慢悠悠地朝着宫门行去,到了宫门处,老爷子又停下了脚步,回头不知道张望什么,我没刹头脚,一头跟老爷子撞将在一起,额角被老爷子的脑门顶了闷疼,气的老爷子呲牙咧嘴恨恨地踹了我一脚。
什么人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还好咱的穿的严实,直接把老爷子的无影脚的杀伤力化于无形,“你着急个屁!臭小子,到后边去。”老爷子捂着脑门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怒道。“哦,孩儿又不是故意的,找我发什么脾气……”揉脑袋,小声地抱怨着,蹲到了老爷子屁股后边老老实实呆着。
无聊了,忍不住朝老爷子开了口问道:“父亲,等魏叔父干吗?”
“请你魏叔父去咱们家吃饭,你这魏叔父,擅谋能断,是个国之干臣,唉,就是那脾性……”老爷子摇了摇头。嗯,魏叔父的脾性说好听是耿直,说不好听是固执,总之,他认准的道理,很难让他转过弯来,李叔叔也经常被他顶的气得说不出话,可又没办法,我不由得为了自己穿越到了李叔叔这位开明之君的手下而感到高兴,更为自己能生活在大唐这样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大国沙文主义社会而由衷的喜悦,我更愿意为大唐帝国的扩张和强大而摇旗呐喊,这是实话,没骗人。
第446章 用人重材还是重人品?
不多时,魏征大叔出现了,正一个人慢悠悠地晃着步子朝着这边而来,老爷子总算是松下了揉额头的手,整了整衣冠,朝前迎了过去:“玄成贤弟,为兄携小犬在此恭候多时矣。”突然听到这称呼,我差点一头载倒在地上,先人你个板板的,小犬……
听到老爷子对我的形容,就觉得身上发痒,古人也是,老喜欢拿一些自谦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家人,像我这么一大个力能生裂狮虎的活人,咋就成了只会汪汪叫唤守门的小犬了呢?
很郁闷,不过不敢表露,赶紧屁颠地跟上了老爷子的脚步,给魏征叔父长躬一礼:“小侄见过叔父大人。”
“呵呵呵,快快请起,你小房大人可是与老夫同朝为官的,如此大礼,老夫可担待不起啊。”魏征叔父搀起了我笑言道。
老爷子眯起了眼笑道:“贤弟这话岂不是折杀房某吗?你家叔玉,却也是一良材,颇有前人古风,忠直耿硬,跟你这当爹的,一样是一块硬骨头。”
听了老爷子这话,魏征笑着摆了摆头:“不提那臭小子了,整日里也不知道鼓捣些什么,还说要投稿上那《大唐时代周刊》,为古往今来之史官说话呢。”
“哦?对了,今日我可是请你上我家中赴宴,二郎。”老爷子唤了一声,我赶紧应是。
“你去你魏叔父家,顺便把你婶和伯玉兄也请过府来一聚,玄城哪,莫要打叉,让这孩子去便是,你我本为同窗,又同朝为官近二十年,也算是难得的交道了,走走走,我们一路走一路聊,孽子,还不速去!”
“嗯,孩儿这么过去。”领了老爷子的命令,带着两忠仆,直杀魏大叔的府邸郑国公府。
……
“原来是遗爱贤弟,请恕伯玉来迟。”魏伯玉长的跟魏叔叔很相象,瘦精精的,不过,身倒是看来起很神全气足的模样,既不像一般的书呆子一般目光呆滞,也不像我熟悉的那些纨绔子弟,眼珠子一转就是一肚子坏水的那种人。
“小弟见过伯玉兄,小弟成亲之日,伯玉兄也曾来过一次,只是当时小弟招待不周,只与兄台打了个招呼,今日上门前来,是奉了家父之命,请伯玉兄与婶婶过府一聚。”我朝着魏伯兄恭敬地道。虽然我跟魏伯玉打的交道不多,可还是很佩服他的人品,说起来,大唐这么王爷公候世家的子弟,为人正直、品格接近完美君子的也就是这位方长我一岁的伯玉兄了。就连那半打无耻的青春版程叔叔说起魏伯玉的人品,那也是自动自觉翘大拇指的。
“哦,可是我父亲他……”魏伯玉微微一愣,旋及迟疑地道。
我笑着答道:“魏叔父已随我父亲往我家而去了,还请伯玉兄与婶婶同往。”
还好,圆满地完成了使命,魏婶坐在马车里,我跟魏伯玉乘马,一边赶路一边吹牛,魏伯玉也很健谈,一路上倒也相处得甚是愉快。
前厅的矮榻上,我与大哥和伯玉,还有父亲与魏叔父同桌而饮,吃的,自然是热锅子,老爷子跟魏叔父吹牛,我跟大哥和魏伯玉我们仨聊咱们的,酒过数巡。
魏征大叔回敬了父亲一杯之后笑言道:“玄龄兄,今日邀弟来此,想必是有事与弟相商吧?”
“这个,哈哈哈,倒也让你瞧出来了,也罢,此话若房某眼下不说,怕是日后……”老爷子笑了笑,把酒杯摆到了桌上,挟了筷菜搁到了跟前的碗里。
“哦?”魏大叔眉头一挑:“莫非是陛下让你来劝魏某不成?”
两人的谈话把我们的注意力地吸引了过去。“非也。”老爷子摇了摇头:“其实这话也本不该由我来说,但是今日,我不得不说,玄成贤弟,你难道不清楚侯君集之为人吗?”
我们三个后辈都一脸的莫明其妙,这二位倒底是在猜迷还是干啥?
“侯君集的为人,魏某以为,虽然其心胸稍显狭隘,但是才略及胆识,皆有大才,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之选,正所为出将入相之才。”魏征叔父沉声道。
老爷子禁不住微微一皱眉:“玄成你,老夫也知侯君集之才,然我观其人品,却非是有雅量度人之人也,又喜自耀其功。老夫以为,为相者,首先所为应是包容善纳,能与能共同而不偏倚,而后方论其材是否可堪其用。”
“不然,征以为,才能是锻炼出来的,性格是可以教化的,且侯君集自贞观十二年为吏部尚书以来,典选举,定考课,出为将领,入参朝政,并有时誉。如此之材,若就因其之性格而弃之不用,这岂不是让陛下又失一贤才?”魏征大叔正色道。
老爷子不死心继续劝解,可是魏征大叔倒与老爷子斗个棋鼓相当,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我也算是听出来了,原来魏征曾与父亲商议,欲向李叔叔荐太子左庶子兼中书侍郎杜正伦和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仆射,不过魏征大叔是以人的才能来看人,而我家老爷子却先重其人品,所以,两人为了这事此前就争了一次,这一次,看样子就是谁也没办法能说服谁。
不过,我可是记得清楚,魏征死后的墓碑原本是李叔叔亲手所书,可因为太子作乱,引起了一系列的动荡,李叔叔好像就是因此事而怀疑魏叔叔的有因私营党的嫌疑。后来,李叔叔又得知消息:魏征曾将自己记录的与太宗一问一答的谏诤言辞拿给负责编写起居录的褚遂良作参考,原来就一肚子邪火的李叔叔怀疑魏征故意博取清正的名声,心里更是火大。先前唐太宗已经同意把衡山公主许配给魏征长子魏叔玉,这时也后悔了,一怒之下下旨解除婚约。而且还亲自砸掉了他亲自撰写的魏征大叔的墓碑。
“叔父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