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姐姐也太见外了,快来这边坐吧,很久没见你了……”一把将俺刚刚发现的偶像美女拽得老远,还挑衅地朝俺挑挑眼角。太……太欺负人了。秦姐姐……她姓秦?
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挑衅,牵着俺偶像的手,脸贴脸的说着话……天哪,我要……我要那啥了。
秦姐姐似乎对这个小八婆的行为进行了默认,脸蛋微红,有些不太自在,或者是拘束:“我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就顺便来接琢弟。”修长的手指横过我的脸颊,带着一阵香风,指向不远处正在嘻闹的低年级学生。
“俊哥儿……”李治伸手指戳我的背。
“干吗?”瞧瞧,她的动作,她的神态,太性感了,简直……我的小心肝已经到了融化的边缘,就跟后世追星族近距离接触明星一个德行,太激动了,要知道,安吉丽娜。茱丽的每部片子咱可是都追着看滴。
“你好像在流口水……”
“……不懂别乱说,这叫舌根失调综合症。”恨恨地瞪了这家伙一眼,简直就是在毁灭我完美的形象。
“她我认识……”李治跟我交谈的声音很低,还故意用袖子挡在嘴边,说的有些模糊。噢……赞美您,亲爱的高宗皇帝,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我优雅地站了起来,带着最和蔼地笑容,目光直勾勾……不对,应该是含情脉脉地望着秦小姐:“十分抱歉,两位小姐,你们慢慢聊,我带这位小孩子过去一下……”在小李同学的抗议声中,把他拖离了暖烘烘的煤炉,拖出了房间……
“小治啊……”十分和善地拍拍李治的肩膀,在这家伙有点呆呆地目光中,掏出了看家的法宝晃了晃:“想让这上面的数字变少吗?”
“想……当然想了,俊哥儿……”李治伸手就想把帐本夺过去,可惜,俺比他高多了,帐本高高地举起:“那你先得替我做件事……”
“什么事?我可是皇子,大唐人的表率,斯文人……我可不……”这臭小孩,啥时候嘴巴变的这么多了。
“看见刚才那位漂亮的小姐了吗?……”我朝着屋子还躺在软榻上嘀咕的俩女子方向挤挤眼。
“漂亮?……俊哥儿……你这是什么眼神,秦燕姐姐漂亮?”李治小同学如同被天雷击中,那张英俊的小脸像是被俺的穿心脚蹂躏过一般,扭曲中包含着震惊……还有……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小家伙懂不懂国际美,懂不懂地球世界一家亲,懂不懂什么叫超越了国界的爱。
“你瞧……她那丰满的嘴唇多么地性感,还有那标准的罗马式高鼻梁,小麦色的肌肤,看啊……她那夸张的眉骨……喂,小治,你不喜欢也用不着吐吧,要吐也用不着吐我身上……你这家伙,真没有一点欣赏能力……”赶紧跳两步让开点,这臭小孩子。
消除二贯五百钱债务的诱惑力,终于让李治小同学决定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气地替我打听秦燕的一切小道及内幕消息。
“不过俊哥儿……你真觉得黑如碳头、血盆大口……好吧,漂亮……呕……漂亮地秦姐……比我姐还漂亮?”李治有点支撑不住。看样子,未来的高宗皇帝无法适应后现代主义的审美观。
“这不具备可比性,一个是小萝莉,一个是熟女……呸呸……你刚才听到的是虚幻……主要是你姐姐年纪太小,小身板还没张开,等过了一二十年,肯定会比这位秦姐姐漂亮滴,而她……这位美丽的安吉丽娜。茱丽小姐,她包含了一种超越了国界的美……喂,干吗跑?”
“我去打听去了……俊哥儿……”为了二百五舍得一身刮的小李治捂着嘴就跑,啥人……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其实啊,你姐姐是很漂亮,很国色天香,但是,第一,性情凶残,第二,阴险狡诈,第三,老跟我作对,第四,还是个小萝莉。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过了一瞬,秦燕牵着她的弟弟,从我面前走过,露齿一笑,那一抹风情啊……我的心跳如同在非洲大地起舞的野牛。
……
“那啥,合浦小妹妹,你这是干吗?……喂喂……再伸手我就喊非礼了”鄙视不顾公德的行为。
李漱愤愤地收回了掐我胳膊的手,撅着小嘴,死死盯着我像是在看个犯罪份子,望着我的眼神,是气愤还是幽怨?……搞不太懂,总之不太好理解。
“喂……大姐,我又没干啥,这么盯着我,你不怕得红眼病我还怕渗出病来。”一把拉过坐在边上裂嘴的李治来挡住她的目光:“我说……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问了……不过是问我姐,让我自己去问秦姐姐……我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小屁孩子也会害羞?还是怕国际美影响他在弘文馆的声誉,这个臭小孩。
“说说……秦……秦燕怎么比我漂亮来着?我还真不信了。”李漱这丫头根本就是不讲理,我非常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秦燕与她的美丽不属于同一个层次。
“你的意思是说……她比我漂亮多了?”嘴里说得很是平淡,可小八婆眼中凶光闪闪,五根有如水葱的手指曲成鹰爪,有再次发飚的迹象。
“唉……我的大小姐,都跟你解释了好几遍了,你的美跟秦燕小姐不同,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哼……小子,等着瞧……”李漱的手没能掐到我的胳膊,看到老夫子已经走进了屋子,悻悻然地放弃了再次攻击的企图,带着一股子强烈的怨念,气呼呼地坐回了位置。
放学的时候终于到来,可是我一直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向李漱这丫头问下秦燕小姐的情况,李漱反而像没事人一般走了过来,还好,这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闪了大半,没人去在意这边的举动,不然,那一帮萝莉党怕是又要用眼神攻击了。毕竟俺是宰相的儿子,家世和后台那个叫硬,再加上本人是肌肉男,强悍的巨力无敌神箭手,那帮骨瘦如柴的小家伙跟我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李漱坐在我正对面,一句话不说地低下了头,很诡异的举动,“干啥大姐……我可没惹你……”
丫头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得到,这丫头在酝酿,至于酝酿啥鬼玩意我可不清楚,赶紧拿起桌上的砚台挡在跟前:“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斯文人……”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已挂着一个明媚得令人窒息的笑容……
那是怎样的,我无法言喻,或许是我的语句太匮乏了,没办法形容,这一刻,她脸颊上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眼波流转如宛若那彻底清透的湖泊,微微扬起的嘴角带起的甜意甚至让我以为天堂就在咫尺。
“俊哥儿……我漂亮吗?……”语气娇酣,甜得醉人,像是醇酒的香气。
“很……实在,你漂亮……”我下意识地回答道。我的智商为零……
“跟她比呢?”眼波带起的风情差点把我已经脆弱的神经闪断,仰起的颈项,支起的曲线让她那把前胸的皮裘也撑起了两个圆弧……
“你漂亮……”血压二百八十八,没想到,这小萝莉的身材其实并不差,我没有那些A片牛人那么强大的目测能力,但是,我觉得至少是一手无法掌控的……邪恶啊……
感觉得到嘴角有东西滴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该死的舌根失调综合症。
李漱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哼……小样。”起身就往屋外走,左右摆荡的风情,临到门口时那回眸一笑荡起的烟视媚行……天哪,简直就是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我必须考虑下是不是乘着四下无人,打闷棍把她藏我家后院,观察研究揣摩个三五十年。
“俊哥儿……”李治小同学是不是有病,干嘛老捅我的背。
“干啥?”
“我姐漂亮吗?”李治笑的……靠,忽然觉得有个词很适合这个臭小孩,淫贱!
“一般般……说实话,一切红颜,在老衲眼中,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我如同入定的得道高僧,心如死水,古井无波、道貌岸然……
“切……信你才怪。”这小屁孩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哼哼,竟然把我说话的神态学了七成。懂不懂啥叫尊师重道,切……你想切啥?这可不是厨房。
第23章 见义勇为
天上飞着白生生的雪茸,匆匆的路人从身边经过,提着马缰,跟李治吹牛,跟李漱斗嘴,不枉人生一大乐事。
“不可能,铁家伙怎么可能在水里浮着。”李漱习惯性地反击着我的话。
“有必要骗你吗?一片树叶为什么能浮在水面,而同样重量的小石头为什么只能沉水底,这不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吗,水的浮力大小是由物体的体积来决定。”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这二十世纪最为浅显的道理在唐朝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异事。
“好啊,你比木头轻吧?”李漱用马鞭指了指浮在路边湖上的木头,目测下来,长约四米,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长木在水中荡漾,白生生的雪花很快在它周围的水面消融,点点头:“那块木头,肯定比它轻。”
“你跳下去,我看你能不能浮起来……”李漱抬抬下巴,李治很兴奋地点点头:“好啊好啊,俊哥儿……”
“你们……”气的老子握马缰的手都抖了,一脸黑线,都啥人?大雪天地让我跳水,当我是傻子还是啥?木头能跟人比吗?比重不一样。可这问题很难一下子跟这俩小屁孩子解释清楚。这时,一声惊呼从池塘左近传来:“落水了,落水了……快救人哪!”
“那边,快去看看……”不得了,大冬天的失足落水可不是玩的,搞不好救不及时那可是要人命的,时间长了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正坐倒在湖边哭喊,她的身边围着寥寥的几人,任由她怎么企求,可就是没一人敢在这么冷的天下水救人,抬眼,不远处的湖面水一个人影在那里扑腾着水花,断断续续的叫喊声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凄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的,我还当过两年的校游泳队教练兼救生员,跳下马,马鞭皮裘手套丢给还坐在马背上发愣李治,活动两下,不对劲,赶紧把外袍扎在腰带上,踢掉了靴子。
“你这是要干吗?”李漱惊呼一声,纵马上前拦在我跟前,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生气我的行为:“你不要命了?!你们这些人,都站着干吗?还不下去救人!”马鞭指着那帮站在寒风中战战兢兢的老弱妇嬬,啥人……那不叫救人,那叫害人。
“让开!再不救人真出人命了。”没功夫跟这小丫头讨论什么要不要命的问题,老子鼓起劲,蛮力推开李漱的座骑,李漱措不急防差点跌下马来,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以一个最潇洒标准的入水动作窜出了湖水,我靠!太他妈冷了,正在融雪的水是最冷的,抹了把脸上的湖水,看准方向,大膀子摔开,水花飞溅。
自由泳、蛙泳、蝶泳,连换三种花式,近了近了,还好,这家伙的头发还浮在水面上,五爪金龙,不敢太用力,轻轻一提,那人的脑袋浮出了水面,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还行,有救,把手插到他的腋下,仰泳……
才靠近浅水边上,老妇人已经哭喊着扑了过来,“人没死,快让开,帮我一把,拖上去……”天太冷没活动开,就游了这么一二百米的距离,已经觉得身体软得跟面条似的,身上那种湿冷得刺骨的感觉差点让人发疯。
把他丢在路边平躺着,两把撕开他的衣服,还行,肚子只是微鼓,脸色虽然发青,可还有呼吸,我双手在他腹间一用力,哇地的声,飙出一口水箭,肚子瘪了许多,不由得松了口气:“李治,快……快……把我袍子拿来,女……女的都背了脸过……去,我得给他……换衣服。不然淹不死也得冻死。”说话开始哆嗦了,该死的天气,害得俺的形象全毁。
李漱脸色发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子脱了下来,一把丢给我。“快穿上……”这才反过身去。
“谢……谢……”顾不得合不合身,三两下先把自己裹进去,老妇人看样子也清醒了过来,抹了把泪,与旁人一齐帮着我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溺水者脱得赤条条的,我拿着李治递过来的长皮裘把这家伙像捆敌国俘虏一般裹得紧紧的,这时候也有好心人拿着热水跑了过来,还有人推着板车过来,乱了一会,溺水的青年被板车送走了,老妇匆匆地边抹泪边跟在板车后面。
“这位公子,快喝点热水吧,暖暖身子。”一位老汉捧着个还冒着热气的水壶子递了过来,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端起就灌,烫得我呲牙裂嘴,不过身体里舒服了许多。
“还未请教这位小公子的大名,今天要不是您仗义相救,陈刘氏的独苗怕是……”老汉跟那位妇人看样子都是这一带的居民。
“没,别谢谢,该做的事……”天太冷了,迈了好几次腿才爬上马背,不顾老汉的喊声,赶紧纵马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因为见义勇为被冻死。
“少爷……少爷您这是掉河里了!”跳下了马,还没进门,一副狼狈像就让刚出府门要去办事的房叔吓一大跳,哆嗦着嘴巴,声音都变了调。
“没,救了个人……脚软很……”回话都不利索,笑容更哭似的,房叔一嗓子吼起,立即从府门内奔出一票家丁,如同绑匪,架起本少爷就往府里后院冲去,李漱、李治厚着脸皮也跟了进来……
老妈卢氏听到了消息,没二话,把俺堂堂大男人拨成了光屁股直接丢澡盆子里,热水烫的老子叽啦鬼叫,正想爬出来喘口气,被老妈一闷棍打了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里面,有本事下冷水,热水就下不得?”
“……娘……这水也太热了点,我差点都熟了……”眼泪汪汪,很可怜样。
卢氏提着棍子指着我鼻子,一脸的嗔怒:“熟了好!炖了吃,省得为娘的整天替你担惊受怕的……可知道刚才,听房慎那么吼嗓子,为娘的心……揪的跟什么似的……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说着说着,老妈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
泡澡澡得浑身红光四溢的我跪老妈跟前,脑门上的汗还在滴,不敢擦,生怕老妈再次发彪。
“夫人……少爷也知道错了,况且少爷也没大碍,您别太伤神了,惹夫人您有个好歹,还不把老爷给急死……”房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着。
“哼……老爷?!老身若真去了,他不敲锣打鼓庆贺才怪。”听到房管家的话,原本哀泣之容的老妈双目一翻,精光四溢,完全脱离了慈母形态……看的我冷汗。
“起来罢……混小子,大冷的天,硬往那能把人骨头冻裂的水里头跳,瞧你能成啥样?”恨恨地在我脑门抽了一巴掌,可能觉得似乎打重了,替我揉了揉,似乎又觉得这样又太不严历了,又伸手揪住我耳朵:“娘……耳朵……哎呀……耳朵要掉了……”
“哼……今个要不是你有客人在,为娘的不把你丢炉子里烧熟才怪……”老妈悻悻地放了手,旁边看戏的房叔想笑不敢笑,憋的表情很是丰富。
“娘……孩儿……先去见客人了?”捂着被揪得发红的耳朵,小心地问了句。
“去吧去吧……看见你就气得慌……”老妈气呼呼地把俺撵出了房门,临了向房叔吩咐道:“赶紧交待厨房,给少爷宰只鸡,多放些姜,炖好了送过去,还有,让房进跑一趟,找大夫开药来煎着,一会也给二少爷送去,还有,交待好府里人,莫要让老爷知道这事,不然,这混小子怕是逃不掉一顿好打……”我蹲在窗棂底下,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冰雪肆虐之后的后院,净白翻飞的雪茸吹拂到我的脸颊……
“少爷……您在这蹲着干吗?”房叔的声音,一抬眼,房叔和蔼的脸庞就在近前。
“没干啥,看雪……”靠,听墙脚被抓现形,实在是……
“哦……少爷,您脸上……怕不是雪溶了吧?一脸都是……”房叔很会体谅人,没说我哭,替咱找理由了。
“嗯嗯……我回屋去见客人了……房叔再见。”袖子胡乱擦擦,老脸通红地朝着咱的小院跑去……
临进院门,一回头,房门口处,一身素净的娘就站在那,一手搭在门上,正朝着我挥手,嗔怒之中饱含着浓浓的舔犊之情:“混小子,快去吧,莫让公主他们等急了……下次可别再玩水了……”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心情出奇的舒爽,辣呼呼的耳朵让我体会到了老妈对儿子深深的爱……
第24章 公主级别的医务工作者
“哟……我们的大英雄回来啦?怎么样?房婶的棍子吃了没?”李漱这丫头,我还没见门,冷嘲热讽就扑面而来。
没功夫理她,赶紧挤火炉边坐下,还没等李漱再次人身攻击,一个巨响的喷嚏,吓得倚在榻栏边上的李漱一个哆嗦,撑着下巴的手指头差点摁断,报应……
头有点晕呼呼的,看样子,真是感冒了,在边上招呼这俩皇族的绿蝶赶紧进了里屋,拿起了厚实的毯子披在我身上,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把,小手儿凉呼呼的,那感觉,如同三伏天喝冰水。“少爷……您瞧您,额头都热起来了……奴婢先去给你端鸡汤来,喝了暖暖身子,过会再给你煎药……”瞧瞧,这丫头多体贴。
美美地应了声,坐在煤炉子前,身上洗澡后已经换上了干净暖和的衣服,披着床厚实的毯子,抱着水壶还直哆嗦,看样子,寒气开始从骨缝里往外冒了。李漱与李治坐在一边,像看外星生物般,小声地不知道嘀咕啥,偶尔瞄我一眼,特别是李漱,每每我想跟她说话,瞪我一眼,扭脸,给我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什么人嘛,不就是把你的座骑撞瘸了腿吗?只能说明那匹马太软弱,抗击打能力差……
“俩位,坐那么远干吗,不冷吗?”总算说话利索了,打了个喷嚏,青鼻涕飞溅,刚想往炉子边挪屁股的李治小同学赶紧坐了回去。
“能的……这下好了,明天生了病,房婶不拆了你的骨头。”李漱气呼呼地,掏出了一方手巾,凶神恶煞地递了过来:“快擦擦,瞧你那鼻涕流得跟河水似的,好好的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疼惜自个。”
“谢谢……”抹了把鼻涕,想把手巾还给李漱,算了,怕把这丫头恶心死。“洗干净再还你。救人一命,不过小病一场,这有什么?你没看见那位老妇人吗?可怜的……惹是你有亲人出了祸事,难道也就这么眼看着?我做不到……”我突然想起了车祸去世的父母,当年的我,曾多么想让他们从长眠中醒过来,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换,也愿意。
表情或许泄漏了什么,“把你的手给我……”李漱出奇地没有像以往那般继续跟我争辩,只是看了我半响,然后把我的左手握住。
“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