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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战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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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宫中密探向相善报说邓路专程进宫见夫人,但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

    人是个怪物,越不知说的什么,越是生疑,相善更加忌讳邓路。

    内战危机解除不久,已是秋末。樊氏部族首领樊参有事进草原,面见瞫伯,并当面感谢提拔儿子。

    说完正事,瞫伯道:“前次与郁侯之争,打个平手,外人有何议论?  ”

    “本是同为白虎神族人,大动干戈,实为不当。好在及时停止。”

    “郁侯自以为掌了盐泉,又是巴氏宗族,从来小看虎安山,因此不服他的气。”

    樊参笑道:“邑君知氏雄祖瞫武子之事否?”

    “请讲。”

    “当年,雄祖爷为抢夺盘口、三苗寨,其中一步高棋,就是与共氏联合,在共滩、盘口同时下手。”

    瞫伯恍然大悟,道:“是我不精细。虎安宫与大酉宫从雄祖开始,向来交情深厚,最近十几年却少有来往,生疏了不少。”

    樊参道:“常言说:亲戚是越走才越亲。何况,邑君你看各国之间,上午打起来,下午又联盟起来,让人看不懂。其中却有个道理:当今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更何况,我部与郁水侯,终究还算不上是最大的敌人。”

    “言之成理。你樊氏与荼氏之仇也当如此去化解。”

    樊参摇头道:“我何尝不想铸剑为钟,可是剑在荼氏的剑囊里。”

    瞫伯笑道:“这我晓得。”

    留吃了酒,樊参返寨。

    不知疲倦的太阳再一次准时出山,瞫伯召一班人议事,道:“我部与大酉宫共氏,有多少年没有来往了?”

    相善道:“不知邑君今日为何突然想起这件事来?我记得,大约是在老邑君升神之后,就少有往来了。”

    瞫伯道:“我部与共氏,先前常相来去,十分亲近,近年交往疏了。十几年来,梦龙、梦语出生、郑中卿去逝、先父升神等,共君都曾派人来过,我却只派人去过两次。我虽不读书,也晓得来而不往非礼也。”

    若春沛道:“邑君所言极是。巴楚战事,拖了十来年,楚人眼红盐水,必将再来。楚人来攻,最受刖憋的就是丹涪水各部族。常言说:远亲不如近邻,远水不救近火,正宜密加联络,共拒楚兵。”

    瞫伯道:“这些道理,我自然是懂的。”

    相善道:“春沛之言,甚为有理。”

    瞫伯道:“既是诸位均以为包括郁侯部也当通好,那就快办。常言说:争气不养家,此前,我也是赌一时之气。请春沛去做使节。”春沛答了声“遵命!”

    相善道:“虎安山与郁水结怨,也是从雄祖爷就开始,后世虽有时有所缓和,但总是貌合神离,砂石子做粑粑,捏不到一块去,最近又结新怨,茂然去使,他未必接洽,若他以为我们是去告矮,有失气象。不如去书枳都一封,请六公子出面调停。”

    春沛道:“相大夫之言自然是有理,不过,我以为,若求六公子出面,郁侯倒以为我们诚心不足。两口子吵嘴,哪个先开口不是一样?事成之后,还能计较谁先开的口?楚人来,郁水首当其冲,郁侯自然是最需要掂量掂量,我料他也是老人公见了守寡的儿媳,又想又要脸面。请邑君、相大夫放心。”

    瞫鸢道:“既然仲父认为可行,便无二话。春沛,有言在先,你若在郁水失了面子,休怪我剑不认人!”

    春沛道:“我此行若失了虎安山面子,一头栽到盐桶里头去做腌肉!”

    瞫伯忍不住发笑,道:“好!”见梦龙在侧侍立多时,一动未动,一言未发,便道:“梦龙年已十八,武功、法术都进步不小,唯是嘴皮儿厚,不多言多语,好像舌头儿长来不是说话的,邓先生说是个土性人,就请春沛带去见见世面,淘些见识。”

    相善刚回府中,相夫人道:“猴子才来见你。”

    “他好些日不落家,现在何处?”

    夫人道:“我看醉醺醺的,说是昨晚有兄弟生日喝多了,让人给他煮了醒酒汤,此时应在食厅。”相善令侍从找相厚来。

    相厚知道相善有一个习惯,在府里不论是见谁,都在一个正规的地方,穿戴整齐,于是尚有几分醉意进了会客室,见相善站在窗前沉思,道:“我正有事禀报二哥。”

    相善缓缓转身,道:“这几晚在那家女人房中歇脚?”

    相厚打了个酒嗝,笑道:“二哥说笑了。这几日,我干得一件大事。”

    “何事,快快说,不要再说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相厚笑道:“这件事,却正是件偷鸡摸狗的事。不过先说一件正事:去楚国的人已回来,查到邓某的起根发毛,他不仅是楚国人,且曾担任过楚国王宫的大官,原名邓琦,他的常兄正是楚国大夫邓鲁。”

    相善诧异道:“原来这人来历果然还不小。还有何事?”

    “二哥,你先看看这首诗歌儿。”相厚边说边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破麻布,上面有字。

    相善道:“我没这雅兴”。

    “二哥自然对这类事不感兴趣,可是这件东西与众不同。”

    相善语气平静道:“拿来看看。”

    相善接过一看,果然是一首歌儿,只见字迹歪歪倒倒,并不全认识。

    相厚道:“听扯巴眼说题名为《咏秋》。”

    相善轻轻笑了一下,相厚经常见到他这种有些独特的笑容,感觉与流浪者扯巴眼的笑容有几分相近,表示这位中卿不以为然。

    “这是何人所写?”相善问。

    “除了那个琴棋书画皆通的风流夫子,还有谁爱弄这玩意。”

    “不对,华夏文字,我虽不通,但邓某的字,我见过不止一次,看上去就像绣的花儿一样美,这定非出自他手。”

    “这个自然不是。妹妹不会扎鞋,嫂嫂有个样子,这是依葫芦画瓢来的。有财能使鬼挑水,我既然搞得来这个,也就搞得来原样。我对华夏文一窍也不通,但一听这名头,便发觉其中有些玄妙,就晓得大有文章”。

    相善道:“不可造次,上次仓促行事,打蛇不成,差点反被蛇咬。”

    “武人好淫,文人好情。而且还打探到:邓某在楚国本就是为一件风流案杀的角。狗改不了吃屎。”

    相厚近身低声对相善说了一句话,相善打了好大一惊张,脸一黑,道:“你不想活了!此事到此为止!风言风言岂能相信,切不可乱传,自取其祸!再有,将这诗送与苴怀,令其不得外传。”

    相善不全明白《咏秋》到底写的是何内容,怕扯巴眼乱传,又因他识得些颛顼文字,有些自以为是,众人都不喜欢他,不久,寻了个过错,将流浪者扯巴眼杀了——在虎安山上,认识华夏文字就等于惹祸。

第044章 口舌之争() 
初冬,天气慢慢开始变冷,但尚未进入最寒冷的时节。

    若春沛、瞫梦龙及随从、侍卫、力夫共约四五十人,带上厚礼,到龙溪口登上水师的军舟逆丹涪水而上,第二日到达郁水口的度氏部族,借宿一晚。

    虎安山与度氏部族本无直接关系,因万风寨主果五源与度氏部族头领是儿女亲家,若春沛过万风寨时,果五源请若春沛捎带几瓮龙香清美酒给亲家,这当然是个借口,外交官员若春沛充分利用这个借口,一行人受到度氏部族的隆重接待。

    第二日,天擦亮,虎安山一行人就转山路进郁水。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郁侯的住地郁山的郁城,在今彭水县郁山镇境内,是伏牛山盐泉所在地。

    在当地少数民族(如苗族)语言中,“郁”就是“盐”的意思,因之,郁山,即盐山,郁城,即盐城。

    不及细看沿途风景,一行人到达郁侯府,已是次日的下午。

    郁城比虎安山草原的海抜要低,今天又有太阳,因此,若春沛一行感觉简直就象是秋天一样舒服的天气。

    郁侯府无疑是乌江巴人最庞大的建筑群,当年虎安宫落成,抢过了风头,这一带最富裕的主人,自然不甘落后,扩建装饰府氐,豪华仅次于江洲巴主宫。因其境内有著名盐泉,时人别称郁侯府为“盐宫”,或“郁宫”。

    春沛押住大队人马,令人去通报,多时无人来招栈。见郁府巍然森严,春沛笑道:“公子,你看郁侯府前的一对大石虎,好像不太欢迎我二人。”

    多时,郁府下卿巴圭出来,施礼笑道:“二位久等了,麻布口袋装盐巴,包涵包涵!侯爷正在商议要事,此时才完,有失远迎。”

    春沛笑道:“主人好客客才多,我一行是螺蛳赴宴,不速之客,礼当受此冷遇。”

    巴圭年近三旬,气质脱俗,满面堆笑道:“得罪得罪!有请有请。”

    巴圭引春沛、梦龙二人进了郁侯府。

    从人送上礼单,在外等侯。

    两客人  转进深府,到了正殿,郁侯部文武官员先已到位六人,分两边侍立。

    郁侯面戴一个凸目、高鼻、方颐的青铜面具。

    若春沛对梦龙轻笑道:“看他装什么怪。”

    敬礼毕,郁侯不令看座。

    梦龙见郁侯身后左右各立有一人,左边一人,年约三旬,身材中等偏高,相貌周正,虽是武士打扮,面容却较温和,气质不俗,猜到是郁侯长子巴胜;右边一人气宇不凡,年约二十五六,身长八尺,长方脸形,轮廓分明,双唇紧闭,头戴铜盔,身披皮甲,腰悬利器,表情严肃,威风凛凛,战场上见过,认得是郁侯次子巴蓬。

    春沛正要说话,郁侯开口便怒:“来人!准备金刀一把、土钵一只,土盘一只,美酒一瓮!再来点最好的盐!哼,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盐了!”

    春沛又施礼,笑道:“朝食吃得千食万饱,哺食时候又还早,侯爷何须如此客气!”

    郁侯冷笑一声:“送上门来的下酒菜,我当然不会客气!这就叫来而有往!”

    梦龙暗想,他难道要生啖我二人。

    这时,郁侯才摘下面具,露出真面目,春沛见他年约五旬,身材墩实,面带红光,一副威严之状,盘座一张锦毛狮皮上,暗想道:“这狮儿皮本地少见,必是从外间取来”。

    又见郁侯面容,若春沛暗想:“此人服硬不服软,我且激他”。

    正想时,春沛只听一人高声叫道:“多谢郁侯为小人报仇!郁侯,虎安宫自从瞫棹开始,喜欢耳朵下酒,其实舌子下酒,味道更妙!若春沛全靠舌头混饭吃,他的舌头,定然是一道难得的下酒菜。”

    说话的,正是在虎安山少了一只耳朵的行人,长发盖住他的两侧耳部。

    郁侯似笑非笑道:“正合我意。”

    春沛笑道:“此言差矣,耳朵有一对,少了一只还有一只,可以偏听偏信,舌头只有一条,少了就不知伏牛山盐的宝贵了,如何使得?”

    郁侯似哼又似哈了一声,道:“我闻你擅长讲故事,今日你若再讲故事,先割下三寸舌头来下酒!”

    春沛笑道:“郁水一河水,何惧一说客?今日我不是来讲故事的,是来讲道理的!”

    郁侯打了个“哈哈”,伸了个懒腰,讥笑道:“那我就听你讲道理,讲不通,你那根不烂之舌以后就到我肚子里来讲笑话!常言说:无事不登门,有利才开口。二位此来,又是送茶,又是送果,有何指教?还是虎安山又有甚花招?”

    春沛笑道:“郁侯此言差矣!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瞫伯、郁侯两部族,一衣带水,比邻而居,又同属大巴一国,本是一家人,何来两家话?”

    殿内左边领头的一人道:“你们倒是不客气,当作一家人:盘瓠湖本属我部,瞫武子武力借去;黄草湾、苴氏寨,本属我部,瞫武子也借去;天上的明月,你家主人要是够得着,也要痴心妄想。从瞫光开始,一代一代,担土罐儿跌扑爬,没有一个好货!”

    若春沛见此人是郁侯部的卿大夫巴增,曾在枳都见过面,正色道:“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面,骂人不骂祖宗。大夫今日把我主祖宗数代来骂,是何道理?何况,武落钟离山赤、黑二穴巴、郑、相、瞫、樊,五氏先祖同为一体,共进盐水,你这样骂法,不是连郁侯祖宗的颜面也不要了!传了出去,岂不笑话!”

    巴增面红耳赤。

    右边一人,年约二十七八,英武雄壮,是郁侯部将巴凯,郁侯部排名第三的勇士,多有见识,声音宏壮道:“强辞夺理!那我问若行人:胳膊粗,还是大腿粗?”

    春沛心想此人是个武夫,一上来就先讲强弱,笑道:“那要看是什么大腿了,或者有不有病的大腿了。”

    巴凯仰面一笑,道:“这话有理,若是虎安山大祭师的病腿与我的胳膊相比,自然是他那条病腿要细。”

    郁府中几人笑。

    春沛正色道:“岂敢亵渎虎安山祭师!你不怕雷劈了盐宫!”

    巴凯道:“这是若行人你自己的意思。”

    春沛暗想,看来他不仅仅是一员武夫,难怪要来参加这场舌战,道:“若我说螳螂的腿没有胳膊粗,难道将军会认为我指的是郁侯?”

    巴凯尴尬笑道:“嘴皮功夫,乃是雕虫小计,不必在意输嬴。且请教件大事:楚人取了盐水,其意志在郁水,请问若行人,楚军若进郁水,有何破敌良策?”

    若春沛慷慨应道:“上下同心,众志成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是而已。”

    巴凯得意笑道:“大而空,看来真不懂战。”

    报仇良机,不可放过,何况是送上门来,在虎安山失了一只耳朵的独耳行人未等若春沛回应巴凯的话,忍不住急于发难:“那若行人你说,黑赤二穴五氏之中,谁为大?”黑赤二穴,指当年白虎巴人在武落钟离山,巴氏居赤穴,其他四氏居黑穴。

    春沛道:“自然是巴氏,当年廪君务相比试胜出。”

    独耳行人冷笑道:“记得就好。历代巴氏首领取盐水、建盐城、进郁水、得枳邑、都江洲,才有大巴一国,其余众氏方才在大树底下好乘凉。而虎安山,仅一伯爵,无盐无丹,财薄力弱,却屡与郁水争执,鸟卵碰石头,不自量力,成何道理?”

    春沛道:“姜太公曾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巴盐,也非一人一氏之巴盐,乃全体巴人之盐也!岂敢以坐拥盐泉而自以为大!如此小儿见识,请再勿多言,自取其辱!”

    独耳行人尚在思索,春沛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常言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且不说巴氏建国,没有四氏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之后,没有四氏相助,又岂能长久!

    “你难道没听说过商汤代夏之时、周武王伐纣之际,众人帮衬,方才有不世之功,及至后世,骄奢淫逸,五毒俱全,墙倒众人推,哪有万万年的天下!

    ”若想长治久安,须要内和诸氏、外安邻里,岂是强权所能立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心如此!”独耳行人面如灰土。

    郁侯此时,见瞫氏来人,想起历代为地盘争执诸事,多有不快,看到自己的人处于下风,怒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不是比舌头长短!”

    春沛扬了扬左手,道:“自周王室衰落,天下本无义战。就是各国内部,又有多少义战?就说这郁水盐泉,也是五氏共同从别族手中所夺,而今独由巴氏掌握,其公理又有何在?

    “如今,大敌当前,人心思战,正当麻子打呵嗐,全体动员,茅草房的烟囱,一致对外,而郁侯却以私利之轻避大义之重,诚为有识之士不耻!我主人摒弃前嫌,主动修好,郁水何其量窄如此?”

    郁侯府几人口哑。

第045章 郁山古城() 
郁府下卿巴圭见众人表演完了,道:“瞫公子、若行人特为大事而来,诸位不可恶言相加。”

    郁侯笑道:“久闻若行人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树树上的雀儿都能哄下来,今日小试,果然嘴皮不饶人。来人,为客人看座!”

    站了半天,这时才有人送上六棱孔眼的精美篾席。

    或许是为了显示郁水蔑匠的高操技艺,更是为了显示郁府的高人一截,那侍者慢慢悠悠在篾席上垫上软毯。春沛坦然入座。

    梦龙此时,大气不敢出,静看几人斗法,也跪坐下。郁侯手下几人,也皆坐。又有人送上果子来。

    郁侯道:“癞子头上,也有几根长头发。若行人适才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春沛见机道:“虎安山大娃细崽,无一不记得当年郁侯借粮活命的大恩大德。适才几位不明郁侯善意,故意刁难,不容小人不说几句话,请郁侯恕罪!”

    他认认真真施了个礼,转而又一番措词,说得郁侯心花怒放,多云转晴,令人备宴,特别交待要上好酒。

    独耳行人见郁侯放过若春沛,跪到郁侯面前,哭诉道:“打犬看主人。郁侯,不可就这样便宜了虎安山行人!”

    郁侯下座,扶起他道:“虎安宫只要了你一只耳朵,若是楚国人来了,就是要命的事。为大计,请捐弃前嫌。”

    独耳行人惨然道:“从此,小人再无颜侍奉郁侯。请准回乡终老,永不出山!”

    郁侯真诚道:“你不负我,是我负你。”令人将他扶走。

    郁侯复归坐,大笑道:“好好好!从此两部捐弃前嫌,共赴国难,不要再羊丁丁吃尾巴,自己咬自己,让楚人笑话。有来就有往,我随后派人到草原见瞫兄。”

    梦龙知道;这时才能真正为若春沛尝盐味的物件不搬家放心了。

    随即安排酒宴。

    郁府富足,山珍岂止獾与兔,水味哪少蟹和虾。

    宾主欢喜。

    酒间,郁侯对春沛笑道:“此时下酒菜已足,若行人可放心讲故事了。”

    陪同的人都尖起耳朵,春沛道:“恭敬不如从命!在火巴山上,有一种兽,名叫怪眉日眼兽,专吃一种瓜,名叫二子瓜。

    “那二子瓜说来也怪,每次只开两朵花,若是其中一朵花儿占强,另一朵花含苞未放就会脱落,只生出一只大瓜;若是两朵花儿相爱,就生出两只瓜。

    “更怪的是,若是只生一只瓜,就瓜硕大而又香甜无比,简直世间的绝味;若生出两只大小差不多的瓜,就有巨毒,那兽却也明白二子瓜的道理。

    “因此,那兽见了一根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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