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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恼怒地诉说著自己的委屈。
“与我何干!”莫名其妙的女人,是她自己选择不吃饭,怪谁,还大剌剌地把罪过推到他身上。
她小手按著胃,因?痛苦而把五官全拧皱成一团。“当然与你有关,是你失约,不来见我,而且那些阴阳怪气的佣人还真把我当成囚犯一样看待,对于我的要求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是你们把我整成这副德行,怎么会与你无关。”
“那是你自找的。”她该庆幸“魂舍”的人并没有对她执行真正的精神折磨。
“你──”停!不能跟他吵,这不是她的本意,她是来当他妻子的。“好了,我不跟你争论了,反正你终究还是来见我。”她满足一笑,美丽的笑?犹如艳阳下初绽的第一朵红玫瑰,惊走空气中的沉闷。“我好饿。”她朝他撒娇,期待他的爱心。
有一瞬间,他反射性地打算吩咐厨房替她准备一桌好饭好菜,好拯救处在垂死边缘的她,只是在这念头闪起的同时他惊觉到自己是否掉进一个陷阱中。
他的心湖何时掀起过波澜为他又?谁而动过感情?没有!所以她怎么可能打破这个藩篱,尤其她还是敌人的身份。
“饿?那是你自找的。”他的口气又降至冰点。
“可是起因是你,你不该负点责任吗?”他还是无动于衷,真令人气馁。忍耐,不能倒下,好不容易引他出现,一定要有所建树,这才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肚皮。
“我没有责任!即使要论对错,也全是你咎由自取。”他冷冷地回道。
她咬牙道:“好,就算是我咎由自取,那你就不能感动一下、怜惜我一点吗?毕竟我的所作所?全是因?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我?了你可以不顾一切,那你至少也该用心动来回报我吧,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何要心动?”说得冠冕堂皇,以爱?名,殊不知满肚子阴谋。
“因?我爱你呀!”她几乎要嘶吼了。
然而,他却面无表情地笑出来。
“你……你……你……”唔,她快昏了。
“我们并不认识。”她的爱因何而来?在一星期前,他们甚至是陌生人。
她甩甩头,不能昏,昏了就前功尽弃,肚皮白挨饿。阎锁心执意要跟他说个清楚。“你说得对,你是不认识我,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已经认识你两年多,这两年来,我听过许许多多关于你的传说,尤其是你对付‘夜行组织’的手法与气魄,以及执行每一项任务的方式都让我深深折服。从我听到你名号的那一?那,我就欣赏你、喜欢你,尤其当我看见你的真实面貌后,更是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了,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
他愈听脸色却益见冷冽。“你因传闻而爱我,实在可笑又幼稚。”
她瞠大眼!“你说我幼稚,你当我是小娃娃吗?告诉你,我二十岁了,我的爱情真挚又诚实。”那双生动的眼眸凝视著忿怒的火花,他不能轻视她的告白。
他鼓起掌来。“很动听的说法,阎家到底是怎么训练你的,练就你一身好本事,可以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勾引男人。”
“我……”
“够了!我不想再听下去。”什?时候他的话也变多了,竟然跟她闲扯半天,忘了找上门的原因。“密码?快交给我。”
“什?密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
“那你就听好。”他脸色沈硬。“被夜行盗走的潜舰设计图已经被我夺回,可是却不明原因的被复制一份,而且再度流进夜行的电脑资料库里面,而这个资料库的防卫系统却无法突破,你知道破解的方式吧。”这复制图一天不被销毁,危险性就存在一天。
这一定是亲爱的大哥所搞的鬼,目的是?了替她制造机会让她跟聂赦魂能多些时间“接触”。
“我不知道怎么破解耶。”嘻,既然是大哥的把戏,那么就安全无虞了,连古复身旁的电脑精英都拿大哥没有办法。
她当他是呆子。
聂赦魂忽然攫住她双肩,使劲按住她的肩膀。
“说!别再跟我装蒜。”他喝令道。
“好痛!”她惨呼,被这剧痛弄得摇摇欲坠,好痛好痛。
“聂赦魂,你放手,放开我啦,你抓得我好痛,放手啦!”她惨叫。
“快把密码告诉我。”她演戏的功力无人能及。
头好晕,天地已经在旋转,她快倒下去了。“好痛,好痛,你快松手,我的肩膀快被你捏碎了。”
“快说。”
“我没骗人!”
“你以?我是呆子。”
“真的痛,是真的。”忽地,她用尽仅存的力气,挥开钳制住她双肩的大掌,并且毫不犹豫地就把衬衫撕开、褪掉,让他亲眼瞧瞧两边雪白的肩膀都印著深深的抓痕,有些指痕还泛出铁青?色。“看见了吧,我才没有骗你,我的肩膀被你捏得好痛,你?什?就是不相信我?”眼泪差点掉下来,不哭,不哭,哭也没用,只要证明她没骗人就行了。
她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袒胸露背,毫不在乎他是个男人。
“我没骗你,真的没骗你对吧。”她还靠向他,让他看得更真切些。
起伏胸口虽有衬衣包住美丽的,但暴露在外的莹白肌肤依然是亮眼得教他移不开视线。
聂赦魂呼吸无故绷紧,随著她愈靠愈近,他的身体也愈来愈僵硬。
“把衣服穿上。”他出口叱责,声音却显得嘎哑!
“是你不相信我真的很痛,我只好证明给你看,你的手劲确实是弄伤我了。”她义正词严把自己的行为归于合理化。
这是什?逻辑为她总有办法用些稀奇古怪的论调来困扰他。
不只困扰──她种种脱序的行径让他不由自主地必须跟她起舞,乱了自己一贯的平常心。
他暗吸口气。
“你到底说不说?”不能再任由她迷惑自己,她是敌人的身份并未改变。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跟古复又不是同一国的。”
她继续装傻。
他刚硬的身躯开始漫出肃杀之气。“不吃点苦头你还是不肯照实说。”
她豁出去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真的打算继续对我严刑拷打,好吧,我随便你整治了,看你是要用火烧我、或用水灌我、还是要用冰冻我,都随便你,反正我的答案一样是不知道。”
聂赦魂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胆识的女子,而且顽强到令他头疼;她是这么的年轻,却拥有这等对敌的好本事,阎家训练间谍的手法著实恐怖。
完了,她支撑不住了,她快倒下去了。
聂赦魂压抑源源而上的冷沈,破天荒的决定改弦易辙。
“阎锁心,只要你肯把真相说出来,我保证对你既往不究,也答应留条生路给你。”
“我脑袋好昏……”她按著额头哀喊,身子摇摇欲坠。
“你刚刚说什??我没听见,我没法子思考,我好难受……”
他眉一扬。“阎锁心……”
“不行,我撑不住了,就算你要逼供也要等我身体好些吧……”她扶著墙,无力的呢语,身体开始慢慢往下滑。
是真?是假为她太会作怪!
然而她虚脱的惨样却又触动他的心弦,一颗心跟著的委靡而忐忑不安……“你……”
趴!
话还没说出来,她竟然直挺挺地昏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动也不动一下。
倏地,他全身血液凝固起来!见她像具尸,他的心情也变得极端恶劣。
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青筋明显浮出额头。
半晌后──本想叫佣人进来抱她上床,然而她上衣没穿,似乎不太适当。但又不能让她躺在地板上,需知冰凉凉的砖面可以把现在的她给活活冻死。
聂赦魂只好自己来。
将她抱起,软软的身子很轻盈、馨香萦绕,可以勾引男人心。
她的身躯绝对可以成为致命的武器,如果一个不小心上当的话──嘻!
阎锁心暗自高兴,本以为他无心无情,必会丢下她不理会,然而结果却证明他改变了,他其实是满关心她的。
是几次交手,触动了他的心弦?
阎锁心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打算瞧瞧他此刻的表情。
哪知,她的眼神竟和他的视线接触个正著!
啊──他脸色一寒!
完了、完了、死定了!阎锁心清清楚楚地从他脸上读出阴狠的气息,他非常的愤怒,愤怒到了极点,他肯定会气得把她往地板上丢,这下子不被摔死才怪。
这女人又再度欺骗他。
聂赦魂手臂蓦然缩紧,高高举起,是打算把她往地板掼下,不意去瞥见她因?恐惧而畏缩成一团的小脸流露出惹人怜爱的气息;也就在那一刻,他心一抽,狠狠用力,是把她丢了出去,不过地点不是地板,而是软软的床铺上。
他没有摔死她。
跌到软床上的阎锁心提得高高的心得以放下。
紧接著,她昏厥了过去,再也无法作怪。
第四章
桌子上摆著四菜一汤,看起来不仅精致,光闻味道就会觉得这些佳肴是世界上最好吃、最可口的食物了。阎锁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食指大动,好想吃,好想好想吃……她那对晶亮的大眼睛就瞅著桌上的美食直瞧,眼皮一瞬不瞬,口水更是差点从嘴角流下来,要不是意识到还有“任务”
在身,她早就把这些食物给一扫而空了。
要知道她将近四天没有吃过任何食物了。
能活到现在要感激聂赦魂还没有把口供给逼问出来,这才“舍不得”让她死。当她昏厥的时候先替她打了剂营养针,灌些体力给她,免得她当真一命呜呼,玩完挂掉,那要追查“夜行组织”秘密可又得另起炉?。
她明白这一桌的食物是?了他本身的利益。
即使如此,阎锁心仍旧窃喜不已,不管聂赦魂真正的用意只是?了逼供,反正只要能够亲近聂赦魂,怎样都好,她欠缺的正是和他相处的机会。
她?起灵动的大眼睛。
“你怎么不动筷子?”阎锁心问著坐在对面的聂赦魂,从进门后,他脸部线条呈现冷冽状态,却还是一样的好看,帅毙了,怎么办,口水氾滥得更严重。
“该吃饭的人是你。”那是什?眼神?仿佛他是食物,眨巴眨巴的眼睛正试图将他吞下。
她又咽了咽口水,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后,道:“是,该吃饭的人是我,可是你也可以陪我一块用餐呀,反正现在是中饭时间,你也该饿了。”
他眉一皱。“快点吃,吃饭后我有话问你。”□“问我什??”故意漠视他的不耐烦,阎锁心想尽办法要逼他多说些话,这样才能跟他沟通,所以对他严峻的口吻全数承受下来。
“你真不吃?”
“先说说你的事。”
既然她不怕倒胃口,那他也不必顾忌。“你还没有告诉我那道防卫程式该怎么解除。”
又来了,她皱起精致的五官道:“怎么还是这件事,我都说不知道了,你又问。”
“我已经饶过你一回,你还不懂感恩。”他提醒她昨天的事。
“那怎是饶,你是因?舍不得,才没有摔死我。”迳自为他的行为做出解释。接著,她连忙举筷夹了一片肉块递到他嘴前,讨好地说道:“好啦,密码的事到此为止,吃饭时间是不应该谈论这些妨碍胃口的事,你陪我尝尝这肉片味道好不好?闻起来好香呢,应该很好吃,你吃一口试试看。”
他把她的手挥开。“你自己吃。”她是十足的狡猾份子。
“不要,人家要你陪我一块吃。”她坚持道。
聂赦魂睇著她,不动。
阎锁心干脆把肉片放回盘子里,跟著放下筷子。“既然你不陪我吃,那我也不吃了。”
“你是用你自己来威胁我,认定这招术能让我三番两次顺从你的意。”未免太?举自己,而且还搞不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
她倔强地回嘴道:“你误会我了,我从来就没想拿自己来威胁你,人家只是想要你陪我吃顿饭而已,就这样,并不过分呀。”
还说不过分──“你忘了你只是个犯人。”那为他就提醒她。
“犯人也会有愿望。”眼前这个宛如撒旦的暗夜之王,虽然个性像寒潭一样的不可测量,更不曾给过她好脸色,然而她就是喜爱他那深邃神秘的气息,并且吸引她想去探索属于他的一切;而每探测出他一分,对他的喜爱就加重一分。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哪怕他的表情是那样子的严厉也都无所谓。她就是打定主意喜欢他。
他在拷问她,她却在享受被拷问的滋味。
阎锁心正视他的眼不曾移开过半寸,从头彻尾紧紧攫住他每一颗细胞。
忽然间聂赦魂觉得自己像个猎物。
曾几何时,他聂赦魂竟然也成了被捕猎的目标。
他胸口一窒,打算开口,不过阎锁心却比他更快,还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聂大哥,你晓不晓得你的敌人都称呼你?‘恶神’啊?”
好喜欢看他,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厌,她人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他一辈子。
“那又如何?”他勉强压抑住汹涌的情绪。
阎锁心没有发现心上人的情绪曾经剧烈翻腾过,双手撑住颊,迳自续道:“虽然他们称你?‘恶神’,不怀好意地加了个恶字,可是我知道这个恶字是那群混蛋因?对付不了你而硬放上去的,其实只是?了逞逞口舌之利,说穿了这不过是他们对你的嫉妒,那个恶字其实不具备任何的意义。对我来讲,你是神,一个高贵的天神,不仅外表俊美无俦,?人善良正派,还是百分之百的大英雄,既然你是一位英雄,自然不会伤害我这位痴心女子喽,聂大哥,你说我这话对不对?”
她的胆子不仅大上了天,性子更是狡猾无比,用好听话圈住他。
“你在唆使我必须对你好。”然后任她予取予求。
“你本来就应该对我好,否则当你查清楚我是无辜的时候,一定会?对折磨我的事而后悔。”她毫无畏惧地凝视他。就算她此刻饿极、累极,依然展现出对他的强烈执著。
心颤动。
已经凝聚出的煞气因为她的表情与坚决而突然消失。
在这一?那,几近恐慌的,聂赦魂惊觉到自己是无法对她狠下心肠来!
怎么会这样?
“不要皱眉头,这会坏了你的俊美,不好看。”猝不及防地,她柔软的小手已经滑上他眉间,想替他舒展拧住的浓眉。
他一怔,但也才一秒钟,回神后的他攫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想使劲惩罚。
她扬唇一笑,竟然兴致勃勃地凑近他道:“怎样?我的手是不是很柔软呀?上回我碰你一下,你马上甩开,所以才不知道我的手是很好摸的。”
血液刷地冲上脑部。他瞪著她,对于阎锁心种种的离谱行为,他必须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莫可奈何。
乱了,真是乱了,他完全被她不按牌理出的举动给乱了情绪。
阎锁心突然举起筷子,先是夹了只虾子放进他碗中,然后再给自己夹一只,惊叹地道:“聂大哥,好吃,真的很好吃耶,你快吃一口试试看。”她没形象的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嘛,别浪费了,再说你不蓄点体力,等会儿哪来的力气拷问我。”放弃这些美食,未免太浪费,况且她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再不吃点东西,别说勾引他,就连跟他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要知道跟他对峙是很辛苦、很辛苦的一件事。
聂赦魂没有动筷子,阎锁心这回倒也不强迫,反正已经跟他聊过天,算是有收获。
就养精蓄锐等下一次过招。
她快乐的吃著,还不吝啬地赞赏道:“好吃,真的很棒,没想到‘魂舍’的厨子这么厉害,能弄出这么可口的食物来,聂大哥,你用这么好的手艺招待犯人会不会太好心了点。”
不会告诉她,那是特意安排,免得她飞上了天。
他不答腔,那她就继续突发奇想。“说真的,虽然我是个囚犯,可是要我整天无所事事的待在这里也不好,这样子好了,我干脆就跟厨子学学厨艺,然而再把这栋阴森森的房子给重新打造一番,让它有新的气象,如何?你觉不觉得我这点子挺不错的。”她干脆就把“魂舍”是牢笼的代名词给忘掉。“不过你不要误会我,我做这些事并不是在?自己著想,我其实是?
了你,因?我想让自己当个称职的好妻子嘛……”
他听不下去,站了起来!
“你怎么啦?”她吓一大跳!
他直接走了出去。
阎锁心想拉住他。“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砰!
电脑控制室的门板抢先一步关上。
“喂……聂大哥……”
不想再听、不能再听,在这个魔女面前他连抢回主题的能力都做不到。不仅如此,冷硬的心房还一寸一寸地被蚕食掉,在阎锁心面前,他承认自己领受了此生的第一个一事无成!
他完全套问不出他想知道的秘密。
“不通、不通,怎么会有人在一瞬间就爱上另一个人,尤其这两个人还是属于敌对关系,随便想想也知道这有内情,对,肯定有诈,这其中一定有诈,得提防哪……”夏野叽哩呱啦地宣扬自己的理念,眼角余光不间断地扫射阎锁心,这女孩子年纪轻轻,性格倒是深沉得很,脾气又挺难捉摸的。他见过敌人用许许多多的方法对付他家主子,也明白有美人计这一招,可是呢,就是没见过有哪个女间谍跟她一样,几乎分不清自己的立场,一来就大剌剌地说她喜欢对头人,还理直气壮地直接抢攻地盘,真把自己当成是老板夫人来著。
“真是诡异兼不合逻辑,这简直是……”
“夏野,你嘀咕完没有,我发现你嘴真忙耶。”一出现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他说不烦她都听腻了,要是真没事做,怎么不来帮她粉刷一下墙壁呢?“无聊!”
哟,还损他呢。夏野不甘示弱地挑衅回道:“唉呀呀,想不到你还能开口说话呀,我还以?你被整死了呢,想不到你的命这么硬,跟打不死的蝉螂一个样子。”从佣人口里听到这个女孩在“魂舍”所演出的场面,著实骇人的,原本他还猜想,关她个几天,她一定会被这里的阴阳怪气给整死,主动吐出实话来,哪知“魂舍”的森冷非但吓唬不了她,她倒是用饿死自己的方式来反将一军,这个阎锁心的心机未免太过可怕。
她哼了哼,道:“是可惜,你们整不死我。”
有够嚣张!“喂,阎锁心,你到底想对聂先生做什??我看你干脆把你的诡计给说出来,这样不是比较痛快些。”
她回头,一再被损的怒气原本要爆发出来,但看在他是聂大哥心腹爱将的面子上尽可能的忍耐,吸口气,再解释一遍给他听。“我没有诡计,而且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任何的隐瞒。
我说,我爱聂赦魂,我要他当我的丈夫,我已经说得直截了当,甚至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