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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老人又道:“你不知老夫的名号?”
程明山道:“不知道。”
“嘿嘿嘿!”
黄衫老人一阵嘿嘿冷笑道:“你果然是个雏儿!”接着问道:“难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当今武林,有几个人是老夫这身装束的吗?”
“没有。”程明山摇着头道:“小生方才已经说过,家师世外之人,从不曾在江湖走动,怎会和小生说起过前辈呢!”
黄衫老人看他说话的神情,这回倒是有几分相信了,一个山野鄙夫,从未走过江湖,又如何会知道武林人物?这就点点头道:“老夫厉山君,人称厉山一老,老夫一生,从未使过兵刃,你现在知道了。”
话声一落,目注程明山,续道:“老夫要你取出兵刃来,是因为老夫虽是徒手,这三招只怕你不易接得下来,所以你可以使用兵刃,尽力施为,好了,老夫话已说完,你可要小心准备了!”
程明山抱拳道:“前辈但请出手好了。”
“真是初生之犊!”
厉山君嘿然一笑,喝道:“老夫第一招来了!”
左手一探,五指如鈎,朝程明山抓来。
你别看他只是一个枯瘦老者,但喝声出口,他身上半截长衫,突然鼓了起来,这一瞬间,居然风声飒然,不知这风声是从那裹来的?
尤其他探手一抓,看去十分缓慢,但爪势甫出,五只勾曲的手指,轻轻晃动之间,竟尔笼罩住程明山身前所有大穴,在他不曾抓落之前,你根本测不透他究竟抓向何处?
不,不论你闪向何处,都无法避开他这一抓之势!
仅此一抓,程明山自知已无法接得下去,他索性以不变应万变,摺扇当胸,凝立不动,直等厉山君手爪快要及身,才身子一个斜倾,脚步踉舱,朝前跨出。
厉山君探手抓来,他身子这一斜倾朝前跨出,虽然不成章法,但这一步,已经跨到了厉山君的右侧,因为厉山君抓出的是右手,他却跨到了他右侧,他右手总不能反过来抓他,这一招自然而然的闪了开去。
厉山君一抓落空,不由得呆得一呆,接着目中神光闪动,洪笑一声道:“好,好,连游一瓢的『醉仙步』,都给你学来了!”
他想不到眼前这少年人,先前使的是黄山矮仙黄公度的截脉手法“神仙手”。
这回居然又使出嵩山酒仙游一瓢的“醉仙步”来了!
嵩、黄二友,被人目为武林怪杰,游戏风尘,从未收徒,这年轻人居然能蒙这两个老怪物垂青,连看家本领都传给了他。
今日之事,自己若是无法把他拿下,岂非有损自己威名;但真要把他拿下了,引出这两个老怪物来,自己一样也讨不了好。
厉山君这一思索之间,右手早已收了回去,鼓起来的半袭黄衫,也渐渐平复下去,目注程明山,说道:“小伙子,你轻轻年纪,能得嵩、黄二友垂青,福缘不浅,老夫看在他们二位故友的面上,也不和你後生小辈计较了,你去吧!”
他明明是惹不起嵩、黄二友,自找台阶之词!
程明山想不到自己祗使了一记游师叔的“醉仙步”,一天云雾,就此烟消云散,心中方自一松,刚拱了拱手,要待开口!
突听方才自己和灰衣老大捉迷藏的那棵大树上,有人发出“嘻”的一声轻笑!
这笑声虽然极轻,但在场四人,都听得十分清晰!
厉山君脸色微变,沉喝道:“树上是何方朋友,怎不请下来一见?”
他话声甫出,突听“嘶”的一声轻响,从大树飞起一道人影,疾如流矢,划空飞逝!
去势之快,程明山和厉山二厉不但无法看清此人面貌衣着,所能看到的只是横空飞过的一条灰线而已。
厉山君冷嘿一声:“朋友慢点走!”
双足一点,身形同时激射而起,街尾追去。
厉山二厉一看师父走了,自然也跟着走。
现在,只有程明山依然怔怔的站在那裹,连脚步都没有移动。
虽然只有一声“嘻”的轻笑,但程明山耳朵何等敏锐,已可从这声轻笑,听出这人的口音来,心中突然一动,忖道:“这人会是那卖梨膏的张老实?他说话的口音,和这声轻笑,十分相似!”
眼看两道人影,早已划空飞逝,少说已在数里之外,连厉山二厉也不见了影子,心中不禁暗暗忖道:“自己回进城去,黄河底乃是必经之路,何不再弯过去看看,这声轻笑,如果是卖梨膏糖的张老实的话,他被厉山君街尾疾追,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回去,再说刘二麻子如果没离开徐州,此刻或者可以回去了。”
心念这一转动,就擧步往原路奔行而去。
这裹离黄河底最多不过三里来路,程明山自然很快就回来了,他目光一瞥,刘二麻子的膏药摊,依然木门半掩,并未开门,显然他已经离开徐州了,没有回来。
刘二麻子隔壁卖梨膏的摊子,张老实果然不在,坐在摊位上的,只是一个十二、三岁面貌清秀的小孩,在替他看摊位。
程明山心中暗道:“这麽看来,方才那声轻笑,果然是张老实了,这位老人家敢情发现厉山二厉找上自己,怕自己敌不住两个凶人,才暗中跟着自己去的了。”
一时不由暗暗感激这位张老人家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忍不住走上前去,朝那小孩点头问道:“小兄弟,张老人家呢?”
那小孩看了他一眼,才道:“张老爹有事出去了,你要买梨膏?还是梨膏糖?”
程明山含笑道:“不,小生祗是来看看张老人家的。”
那小孩朝程明山又看了一眼,忽然笑着没有说话。
程明山看他笑得古怪,心中正感奇怪,忽听有人“嘻”的一声轻笑,从身边传来。
这声轻笑,和方才树上的轻笑,几乎完全一样!程明山一惊,急忙回遇身去!
祗见张老实耸着两肩,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後,两颗小眼珠,望着自己,说道:“相公找小老儿有事?”
程明山看他脸不红,气不喘,一丝也看不出异样来,急忙拱拱手道:“老人家回来了?”
张老实缩着一颗尖顶而秃的小脑袋,嘻嘻一笑道:“不瞒相公说,小老儿方才老远看一个人,他在三年前欠了小老儿一两银子没还,小老儿跟上去,想去跟他要银子的,那知银子没要到,半路裹窜出一只老疯狗,又叫又咬,追着小老儿不放,小老儿心裹一慌只是兜着黄河底乱转,这老狗到底老了,跑起来还没小老儿的快,两下一转,小老儿就把它丢远了,才回来,不然引到这裹来,小老儿这个摊子,不被他咬烂才怪!”
程明山听他说老疯狗追他的话,明明是指厉山君了,心中暗暗好笑,却又不好回答。
张老实道:“相公不是已经回去了麽,怎麽又回来了呢?”
程明山道:“小生是回来看看,刘老哥回来了没有?”
那小孩道:“张老爹,你回来了,我要走啦!”
张老实取了两块梨膏糖,塞到他手裹,嘻的笑道:“阿牛乖,这糖张老爹给你的。”
那小孩道:“我妈妈说,我不能拿张老爹的糖。”
张老实笑道:“你自己不拿,但张老爹给你的,你就可以拿了。”
那小孩道:“谢谢张老爹。”
拿着两块梨膏糖一蹦一跳走了。
他那一蹦一跳,居然每一蹦都掠出两丈以外,而且行动十分轻捷,看去轻功已有相当火候!
这下直把程明山看得给怔住了,心想:“这黄河底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连十二、三岁的小孩,就有这般身手了。”
张老实嘻的笑道:“这阿牛是个好孩子,你别看他今年只有十三岁,四书五经,全都读熟了,将来也和相公一样,要上京赶考呢!”
程明山道:“老人家好说,小生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那有什麽要紧?”
张老实缩头一笑道:“人只要一技之长就好,最没用只要会喝酒,会下棋,也一样会成名。”
程明山心中又是一动,暗道:“他这话是指酒仙游师叔,矮仙黄师叔二人了!”
张老实嘻的笑道:“小老儿这话是有来历的,从前有一个李太白祗会喝酒,天子呼来不上船,又有一个……”
他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妇女抱着小孩来买梨膏。
那女人道:“张老爹,我这小孩晚上咳得很厉害,上次是你的梨膏吃好的……”
“没问题。”
张老实笑着道:“小老儿给你装一罐药制梨膏,保管一吃就好。”
回头道:“相公请到裹面坐。”
程明山道:“老人家忙吧,小生告辞。”
张老实道:“真对不住,小老儿那就不送了。”
第四章 九里堡少侠受伤
程明山总算证实了一件事,这卖梨膏糖的张老实果然是一位风尘异人。他耽心的却是刘二麻子,厉山二厉既然在他师父面前说出不知刘二麻子的下落,看来似乎不假,但刘二麻子明明是失踪了,不然,他如果是自己走的,师门所传的八卦刀,他决不会遗留在木床底下的。
莫非他到双环镖局去了没有回来?试想以双环镖局总镖头,怎麽会下贴子来请一个黄河底卖狗皮膏的人?这中间显然有着问题!
“自己何不前去双环镖局看看?”
心念方转,又忖道:“这时候还是不去的好,刘老哥如果落在双环镖局的手中,自己此时找去,岂非打草惊蛇?要去也该等天黑了再去。”
想到这裹,就潇洒的走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二更方过,双环镖局除了大门口一盏白瓷门灯,还亮着之外,整幢屋裹,前後两进,都已熄了灯火。
只有西花厅前面一片草坪,左首的八角形花圃中间,也有一盏白瓷灯没有熄去。
那是因为花圃前面,放着两把藤椅和一张茶几,几—上放着两盏盖碗茶,藤椅上坐着两个人正在静静的品茗。
这两人正是总镖头晏长江,和徽帮龙头曹凤台,他们似在讨论着什麽机密事儿,话声说得极轻极轻。
要在深夜密谈,可见这件事不仅机密,也一定十分重要的了。
就在此时,突然从右首墙头上飞射进一粒细小的石子,落到晏长江脚边。晏长江目光先抬了一下,喉头轻嘿了一声。
也就在他嘿声方落的时候,从右首墙外,忽然飞起一道人影,俏无声息的越过围墙,一下凌空落到附近一棵大树上,居然轻如飞鸟,连枝叶也不晃动一下。
晏长江心头暗暗吃惊,忖道:“此人一身轻功,果然高明,若非自己预作布置,有人了望,投石示警,真还不易发现呢!”
他故作不知,一手拿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微作吃惊道:“曹老大,你说八卦门和形意门要公开决辟,那是为什麽呢?”
曹凤台道:“还不是为了旧日的一段梁子,再加近日八卦门又有一个叫杨子清的人,被人袭击,身负重伤,据说他是被形意门的“劈拳”击中肝脏部位,因为是金尅木的缘故,(形意门的劈拳似斧属金)伤势极重,引起八卦门的公愤,才和形意门正式约期比斗……”
“这就是了。”
晏长江频频颔首道:“难怪昨晚刘老哥非走不可,说身有急事,连酒都不肯多喝,原来要赶去替师门效力。”
曹凤台嘿然道:“刘二麻子虽是八卦门的人,也不过是三流脚色而已,晏兄好像对他十分重视,那是为了什麽?”
晏长江大笑道:“曹兄这可看走眼了,刘老哥是八卦门耆宿居元仁居老师傅的传人,居老师傅的八卦刀,在八卦门中是首屈一指的,刘老哥在黄河底卖狗皮膏,只是为了生活,黄河底是卧虎藏龙的地方,他可不是三流脚色。”
曹凤台道:“晏兄说的自然不会错的了,这刘二麻子虽然粗鲁一点,却是个血性汉子。”
晏长江大笑道:“曹兄原来也看出来了,刘老哥重义然诺,不脱英雄本色,是个可交的朋友,不然兄弟会请他到敝局来一叙吗?”
曹凤台道:“可惜昨晚刘二麻子不肯明说,否则晏兄最好是设法留住他,因为这次两派比斗,八卦门非惨败不可!”
晏长江道:“为什么呢?”
曹凤台道:“形意门近来来高手辈出,实力之强,远在八卦门之上,如若没有其他门派调解,八卦门非全军尽墨不可!”
晏长江轻唉一声道:“曹兄,说得极是,只是刘老哥乃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他不肯明说,就是不愿朋友替他耽心,这是替师门出力,兄弟怎好留他,就是留,也留不住的了。”
那隐身树上的,正是为了查探刘二麻子无故失踪而来的程明山,他听到这裹,已可从二人口中,听出昨晚刘二麻子果然匆匆的走了。
但有一点,更使程明山心头起了疑虑,因为听晏长江的口气,刘二麻子是使八卦刀的高手,这一点,可以从他床下有一柄八卦刀,得到证明,但刘二麻子既是八卦刀的能手,更应该刀不离身,何以他临走之时,连狗皮膏都带走了,八卦刀却弃置床下,不带走呢?
现在晏长江和曹凤台又从刘二麻子谈到江湖上别的事儿去了,程明山觉得在这裹也探听不出什麽头绪来,便又悄悄的从树上纵身掠起,横空越过墙头,往外飞射出去。
他隐身的这棵大树,和两人相距足有五丈来远,以程明山的轻功,自然不致让两人发现。
但因晏长江早已得到有人投石示警,暗暗留上了心。
因此程明山的悄悄离去,他自然可以发现,口中轻嘿一声道:“此人一身轻功,果然高明得很,若非事前有人报讯,他一来一往,真还不易发现呢!”
曹凤台道:“晏兄怎麽让他走?”
晏长江笑道:“把他留下,自然还是不如让他走的好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程明山从双环镖局退出之後,心中只是盘算着刘二麻子的去向。只要从他没把八卦刀带走这一点上看,他是绝不会离开徐州,也绝不是他自己走的。
程明山和他虽非故交,却是一见如故,道义论交,是以非查究出他的下落来不可。
徐州城中,除了双环镖局,那只有九里堡……
想起九里堡,不禁使他想起那天在刘二麻子摊旁卖艺的两位姑娘林秀娟和林秀宜来!
她——林秀宜临去时,秋波脉脉含情,似有千言万语……
如今两位姑娘去了九里堡,刘老哥会不会是被九里堡掳去的呢?
这本来只是他的联想而已,但他越想越有可能,那天自己向刘二麻子问起九里堡,刘二麻子言词闪铄似乎对九里堡颇为不满!一时之间忽然下了决心,今晚就去九里堡看看!
想到这裹,不觉转身往北奔去。
城北的九里山,相传是刘邦和项羽交战的古战场。九里山不算太高,但山岭连绵,足有十来里长,因此有九里之名。山上林木葱郁,景色壮丽,九里堡就座落在九里山的南麓,环山带水,气势雄伟。
因为九里堡堡主戚槐生蝉连过三届武林盟主,九里堡便成了武林中最响亮的一个地名。
一条足可容得四辆马车并驰的康庄大道,一直通到九里堡前面一大片广场。
程明山一路奔行,没有多久,离九里堡还有三里来远,便舍了大路,一路掩蔽行藏,悄悄从左侧一条小径绕了过去。
走没多久,祗听一阵沙沙之声,传了过来,程明山急忙轻轻一闪,躲到一棵大树之後,凝目看去,祗见五个身穿青色劲装,腰跨钢刀的汉子一路走过来。不用说,他们准是九里堡巡夜的壮丁了。
走在前面的一个,像是五人中的领头,虽然穿着同样的青色劲装,但举步就比後面四人轻快得多,一望而知身手极为矫捷!
程明山看得暗暗点头,忖道:“看来九里堡果然名不虚传,光是四个庄丁的领头,身手就不弱了。”
那五人一路行来,走在第三个的庄丁开口道:“阿德哥,这条路离咱们堡裹,足有三里来远,那有什麽不开眼的人,会摸到这裹来,咱们祗休息一盏茶的工夫,要这麽来回走一趟,真是有些冤枉。”
领头那人道:“这是卢管事关照的,劳总管再三吩咐,再过两天,就是堡主的大寿,各地赶来的人,龙蛇杂处,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要咱们小心巡逻,因为这裹距堡裹还远,所以祗派了两班人,还有盏茶工夫,让咱们休息,派在堡裹值班的,连盏茶工夫的休息都没有呢!”
随着话声,渐渐走远。
程明山心中暗道:“听他们口气,九里堡这两天当真刁斗森严,自己要混进去,只怕很不容易呢!”
巡逻的人既已远去,他也立即从树後闪出,奔行过去,走了不过里许光景,又见到五个青衣劲装汉子,正在自己前面,往前走去。
原来这条小径上,派有两班人一来一回的走着。
程明山只得舍了小径,施展轻功,绕到五人前面,急掠而过。
九里堡越来越近了,远远看去门楼上悬挂着八盏气死风灯,几乎把堡前数十丈方圆的一片广场,都可以照到,任何一条影子,还没走近堡前,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大门前,雁翅般站着八个青衣汉子,虽在深夜,他们还是精神饱满,雄纠纠的面前广场而立。
程明山看得暗暗一呆,心想:“自己幸亏没有从正面去。”
他悄悄绕向左侧,这裹正好有一片树林,他想到连距离九里堡还有三里的一条小径上,还派了两班人来回巡逻,这片树林,就在堡外左侧,岂会没有暗椿?
这一想,行动自然更加小心,一路耳目并用,藉着树身掩护,缓缓行去。
他这一处处留心,果然发现这片树林之中,每隔一、二丈远近,就会发现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壮丁,站立树下,他们除了腰跨单刀,每人手中还握着一个黑色铁管,那自然是极霸道的暗器无疑!
程明山仗着绝世轻功,像一缕轻烟似的从他们身边飘遇,最多也不过感到微风吹拂,自然不会被人发觉。
但程明山看到九里堡戒备如此严密,他纵然艺高胆大,也不禁有些踌躇起来,堡外防备已是如此严密,堡内自然更不用说了,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呢?
哼!九里堡不是龙潭虎穴,他们祗不过是多派了几个庄丁守夜,难道就把自己吓退了不成?
当年游师叔(酒仙游一瓢)想起各省进贡的美酒佳酿,引起他老人家的酒兴,还特地不远千里跑到皇宫大内去偷酒喝呢,他老人家不是经常挥着手笑嘻嘻说:“在我老人家眼里,那些皇宫大内一等一的侍卫老爷,直如刍狗耳!”
自己既然来了,难道还怕这些庄丁不成?
一念及此,不觉豪气顿生,微一吸气,身形就悄无声息的朝上直拔而起,一下穿上一棵大树的枝干,再一吸气,就登上树巅。
凝目往裹望去,堡内屋宇重重,覆盖甚广,有几重房屋,已经熄了灯火,有些地方,还灯火通明,因为相距甚远,看得不大清楚,但隐约可以辨出凡是灯火通明之处,大部份都是长廊走道。
尤其这片树林,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