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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山身形一闪,避开他的刀锋,右手一掌朝他拍了过去。
阮清香自然看出项昆手上刀光有异,程明山和他徒手相搏,岂非吃了大亏,急忙叫道:“弟弟,快退下来,你徒手和他相搏,岂不太吃亏了,还是让我来接他几刀!”
人随声发,腰肢一挺,朝程明山身边闪了上去。
晏长江大笑一声道:“阮姑娘有兴趣,晏某陪你玩玩!”
手中双环一拍,发出“当”的一声金铁大震,一步跨上,准备从程明山身前闪过,朝阮清香欺去。
程明山身形一个轻旋,拦住了晏长江,冷声道:“姓晏的,你身为总镖头,原来只是个口齿轻薄的无耻小人!”
双手倏发,似拍似拂,一连攻出两招。
晏长江真没想到他在和项昆动手的人,忽然朝自己攻来,尤其这两招手法怪异,一时之间怕被拂中穴道,急忙往后跃退。
项昆眼看程明山正在和自己动手的人,忽然舍了自己,向总镖头欺去,心头不觉大怒,口中暴喝一声,“刷”的一刀,朝程明山背后斫去。
程明山犹如背后长着眼睛一般,身形一下飘飞出去。
不,他一闪就到了项昆右侧,右手化抓,使了一记“擒龙手”,朝他脉腕扣去,一面说道:“姐姐只管替小弟掠阵,这蠢猪手中虽有宝刀,只怕连我一角衣衫都削不下来呢!”
阮清香听他这么说了,只得仗剑后退。
项昆听他说自己是蠢猪,更是怒不可遏,手中一紧,舞起一片刀光,一招紧似一招,朝程明山猛扑急攻过来。
偌大一条甬道,刹那之间,几乎被他大开大阖的刀光,在中间壅塞住了!
程明山施展“醉仙步”,一个身子随着他刀锋乱转,闪展腾挪,东一步、西一步的好似吃醉了酒一般,竟然在他刀锋空隙之间,回旋如意,项昆刀光绵密,竟自伤他不得!
不,程明山左手骈指如戟,右手似拍似拂,竟在对方刀光飞舞之中,寻暇抵隙,从刀影中伸了进去,专找项昆的关节穴道下手。
这一番搏斗,阮清香虽然看出明弟弟身法特殊,项昆手上纵有宝刀,也伤不了他;但眼看一道道凌厉刀光,每次只有毫厘之差,从他颈、肩、胸、腹等处,贴着衣衫划过,也看得心惊肉跳,握剑的手心,禁不住沁出汗来!
晏长江退下之后,就掠到黄河二鬼身边,仔细察看了一阵,几乎看不出两人何处穴道受制,心中暗暗惊异,忖道:“这姓成的小子,究是什么路数?竞有如此高明的身手?”
他身为双环镖局总镖头,若是连人家点的穴道都解不开,传出江湖,岂非弱了名头?不觉双手运起功方,以“推宫遇穴”之法,给两人推了一阵,依然无法推解穴道。
这时,项昆已经连劈出了三十六刀,不但真如对方所说,连衣角都没削下一片来,而且对方忽指忽掌,变化繁多,不时的从刀光中伸了进来,既要防备他点穴,又要防着被他拂中关节,这一阵下来,额头已是见汗!
就在此时,突听一声轻笑,右肘一麻,一柄红毛刀被对方夺了过去,心头一急,右足飞起一腿,朝程明山夺刀的右腕踢去。
程明山笑道:“在下若是使力,副总镖头这条右腿就保不住了。”
他左手轻轻一拍,项昆但觉右腿一麻,一个人被拍得斜飞出去,“砰”然一声,撞在石壁上,跌坐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晏长江既解不开“黄河二鬼”的穴道,刚直起身来,忽见项昆手上一柄刀,已经到了程明山手上, 一个人也跌坐在石壁之上,站不起来,看来也似被姓成的怪异手法所制!
心头既惊又怒,两手分握双环,点足飞扑过来,喝道:“姓成的小子,你不用卖狂,咱们放手一搏!”
程明山一手握着红毛刀,但觉刀柄上,镶嵌精细,在灯光之下,宝石发出闪闪红光,刀锋色呈绀碧,有着逼人的森寒之气,心中甚是喜爱,左手轻轻抚着刀背,偏头笑道:“总镖头想试试刀么?”
这话,听得晏长江气炸了心肺,瞪目喝道:“小子,你以为手中有了刀,就可胜得过晏某么?”
阮清香道:“弟弟,你已经连胜了两场,现在该换我了。”
“不!”程明山摇头道:“小弟要和晏总镖头赌一赌。”
晏长江道:“你要赌什么?”
程明山道:“在下兄弟,落在翻板之下,咱们这场比闻,若是在下胜了,你就领我去把人放出来。”
晏长江目光一动,问道:“你兄弟叫什么名字?”
程明山道:“成一飞。”
晏长江目注程明山,口中“哦”了一声,点点头问道:“你们就是中午在镖局门首逗留的那两个读书相公了?”
程明山笑道:“总镖头说对了,你大概已听徐莼客说过了。”
晏长江道:“贤昆仲到徐州来,就是冲着双环镖局来的么?”
“那倒不是。”
程明山淡淡一笑道:“在下兄弟原是久慕徐州乃是楚汉交锋之地,只是游历来的,但贵局却一再派人跟踪,才引起在下兄弟的好奇,想晚上进来瞧瞧,你们双环镖局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会对在下兄弟如此起疑?”
晏长江大笑一声道:“你们看到什么秘密了?咱们吃保镖饭的,有一座地窖作为藏放红货之用,也不算是秘密的事了。”
程明山冷哼道:“你们把阮姐姐擒来,囚禁地室,这是正当镖局干的事么?”
阮清香脸上一红,切齿道:“这淫贼万恶滔天,我非挖出他两颗眼珠来不可。”
晏长江大笑一声道:“成一明,你也是男人,男人看到漂亮的姑娘,谁会不动心呢?晏某久慕阮姑娘之美,纵有不是之处,但在下至今未娶,更并无始乱终弃之念,如何能说晏某是淫贼呢?”
“住口!”
阮清香长剑一送,怒叱道:“姓晏的,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要你溅血于此。”
晏长江一拱手道:“阮姑娘也不用生这样大的气,晏某说过只是为了爱慕姑娘,才会有这等冒昧姑娘之事,还请姑娘原谅,晏某在此向你陪罪。”
他口气一顿,接着道:“至少这位成兄,既和本局并无过节,咱们也不用各走极端,令弟误蹈翻板,在不可以领你去把人放出来,你也把他们三人的穴道解开,咱们这场过节,就此揭过,不知二位尊意如何?”
他口气忽然软了!
阮清香哼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
晏长江嘿然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阮姑娘难道非杀了晏某,才甘心么?”
阮清香道:“你难道不该死?”
程明山心中另有打算,也心急荆一凤的安危,这就说道:“姐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他既然已经知罪,那就算了吧!”
晏长江大笑道:“成兄果然快人快语,晏某在江湖上挣得一点小名气,也不愿和阮姑娘为敌,此事就此揭过,成兄请先把他们三人穴道解开了,在下领你们去释放令弟,今晚之事,从此不用再提了。”
他主持双环镖局,自然爱惜自己的名头,这也原在情理之中。
阮清香哼道:“弟弟,要他先领我们去放人,回头再替他们解穴。”
这话,她也愿意息事宁人了。
“好,好!”
晏长江连连点头:“既然阮姑娘不相信在下,那就先去放人好了,二位这就随我来。”
说完,果然收起双环,走在前面领路。
程明山跟在他身后,暗以“传音入密”回头朝阮清香道:“姐姐暂且忍耐,这双环镖局只怕是江湖祸乱之源,咱们不如出去了再说。”
阮清香也以“传音入密”说道:“原来弟弟已经知了,我也是来夜探镖局,误蹈翻板,才被擒住的。”
几句话的工夫,晏长江已经走到甬道尽头,他伸手在壁上按了两下,石壁中间登时裂开了一道门户,他当先走入,伸手一指,说道:“这间石室,有石级往下面,令弟误蹈翻板,就跌入网中,决无性命之忧……”
说话声中,身后石门,砰然一声,已经关起。
这间石室,略呈长方,随着他手指之处看去,里首果然有一道黑黝黝的门户。
晏长江依然走在前面,在走到石门之时,伸手在壁上按了两按,突然脚尖一点,纵身朝门外穿射出去。
程明山立时警觉,探手朝他背心抓去,但已是慢了一步,晏长江身形堪堪穿出,两道石门很快就已阖拢!
程明山怒声道:“这贼子果然狡猾……”
耳中听到“砰”然轻响,脚下也同时一虚,身子往下跌堕下去。
原来这间石室的地下,全铺着翻板,只要这道门户一关,翻板就会往下落去。
程明山发觉不对,急忙探手抓住了阮清香的玉臂,拦腰抱住,这一迟延,再待腾空而起,已是不及,只得顺势下落了两丈左右,才再一吸气,施展“云龙三折身法”,身子在空中横飞而出,一面凝足目力,朝下看去。
这是一个略呈方形的石窟窿,下面四角有四根儿臂粗的铁索,兜着一张大铁网,网中缀着许多小网钩,只要一落入网中就会被钢钩钩住,丝毫动弹不得了!
程明山仗着自己练的是昆仑派特殊身法“云龙三折”,可以在空中转折回翔;但一个人总究不是飞鸟,何况他手中还揽着一个人,重量增加了,自然更无法支持得多久,目光一瞥之下,身形又再下落之势。
他赶紧又吸了口气,然后轻轻落到缆索之上。
阮清香被他揽腰紧紧搂住,两人胸脯相贴,一个人像腾云驾雾一般,也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这时但觉程明山站停下来,还当落到地上了,要待用脚尖去点地面,那知又点了个空,(程明山只是足尖点在缆索上,她被程明山揽着腰,脚下自然是凌空的了)不觉低声道:“弟弟;……”
吹气如兰,就在他耳边叫着。
程明山急忙回头道:“姐姐……”
他这一回头,嘴唇就吻到她润滑如脂的脸颊上!
方才两人双双跌下之时,还没感觉什么,这一站停下来,程明山就发觉自己和她身子贴得很紧!
不,尤其这下吻在她脸上,一颗心不由蓦地狂跳不止!
阮清香被他吻在脸上,心头小鹿同样跳得好猛,口中也发出一声迷糊的轻“嗯”,不自觉的偏下了头。
这一偏头,身子自然也动了一下,两个人就几乎倾跌下去。
程明山吃了一惊,急忙足尖用力站住,一面轻声道:“姐姐动不得!”
阮清香只得和他颊儿相贴,心里虽然感到有些羞涩,但也觉得贴在他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和安全,一面低低的道:“你没落到地上么?”
程明山道:“下面是张着一层网,我们此刻在缆索上,再下面太黑了,看不清情形,小弟原想叫姐姐站稳了,我下去看看的,没想到碰到姐姐脸上了。”
他不解说还好,这一解说,阮清香更觉不好意思,幽幽的道:“不要紧。”
程明山道:“这里很黑,姐姐看得到么?”
阮清香道:“我练过夜视,不太远,还可看得见。”
程明山缓缓转动身子,一面低声道:“姐姐用脚尖探着站住了。”
阮清香道:“好,我点着了,你放手吧。”
程明山放开揽在她纤腰上的手,两个身子分开了,他忽然觉得失去了温馨,心里感觉有些依恋,一面低声道:“姐姐站稳了,小弟下去看看!”
阮清香举手掠掠鬓发,低笑道:“这根绳很粗,我会站稳的,只是弟弟下去要小心些!”
程明山道:“姐姐只管放心,小弟会小心的。 ”
说完,双足一点,嘶的一声,往下飘飞而下。
从缆索下去,到地面约莫有五六丈距离,下面是高低不平的乱石沙砾,四周都是用石块砌成的石壁,并无出路。
这就使了一式“旱地拔葱”,又纵身直拔而起,回到缆索上。
阮清香问道:“下面是什么呢?”
程明山道:“下去约有五六丈高,下面四面石壁,并无出路。 ”
阮清香想了想道:“下面自然没有出路了,只是我们如果跌入网中,他们一定会把网收上去的,我们只要等他们收网这时,才是唯一的出路了。 ”
说到这里,忽然轻哦一声道:“是了,如果我们跌入网中,这张网上,很可能装有警铃,他们听到铃声,就会收网,啊,有了,弟弟,我跳进网去,你等他们收网,我们不就可以出去了么?”
程明山道:“那怎么成,网上装有许多小钢钩,姐姐身上,不被钩破了么?”
阮清香听他关心自己,心头觉得甜甜的,低声道:“这叫做不入网罟,不能脱身呀!弟弟,我们就这么办!”
程明山急忙伸手拉着她的手,一面说道:“姐姐慢点!”
阮清香任由他拉住了手,没有缩回去,悄声道:“只有我投入网中,我们方能脱困呀!”
入握柔荑软似棉,程明山舍不得放手,突然心头一动,说道:“姐姐,有了,下面有许多石块,我们下去,拣些较大的石块投入网中,不就一样么?”
阮清香喜道:“弟弟,你怎不早说?”
程明山道:“姐姐又没问我,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呀!”
阮清香轻轻缩回手去,说道:“那我们快下去了。”
两人一起飘身落地,各自拣了一块二十来斤重的石块,奋力往空中投去。
两块大石落到网中,果然听到一阵隐隐的铃声!
程明山大喜道:“姐姐,你真聪明,果然给你猜到了!”
阮清香粉脸一红,轻笑道:“才没有呢!”
接着忙道:“他们听到铃声,就会收网了,我们快上去了。”
于是两人又纵身跃起,纵上缆索,静悄悄的等着。
过了不多一回,只听底下有重物搬动之声,接着石壁上有灯光射了出来!
程明山低声道:“他们会在下面。”
阮清香道:“那我们就下去咯!”
“不急!”
程明山道:“等他们出来了再下去不迟!”
两人说话之时,下面已漏出一个大圆洞来,灯光就是从那圆洞中射出来的!
接着只见一个高大人影,躬着身从圆洞中跨出,口中洪声道:“老六,可以放绳了 。”
接着但听一阵辘辘之声,铁网慢慢往下沉去。
程明山低声道:“我们该下去了。”
两人同时双足一点,凌空往下扑去。
那高大人影为人机警,口中“咦”了一声,身形一侧,待得程明山要落未落,双手突发,十道指风,闪电袭到。
但他没想到阮清香右手持着长剑,身子还未落地,挥手一剑,朝高大人影劈去。
程明山看得一急,叫道:“姐姐不可伤他性命!”
剑光一闪,血光乍见,高大人影一倏右臂已被剑光截断,痛得“哇”的叫了出来,一手掩着断臂,急急要从石窟中退去。
阮清香回眸一笑道:“你怕我丧了他性命,我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么?”
程明山右手也提着项昆的那柄红毛刀,左手朝前一拂,笑道:“你慢点走。”
一下就制住了那个高大汉子,右脚跨上一步,左手连点了他肩臂两处穴道,替他止住了血,刀尖在他背脊上一指,说道:“现在你走在前面带路,若是想要半点花样,那就莫怪我一刀给你穿心!”
高大汉子在刀尖威胁下,只得弯着腰跨进圆洞。
——请看第三册——
第十七章 数掌门冬眠不醒
圆洞里面,是一条还算宽敞的走道,边上有两个绞盘,此刻正有两个黑衣汉子站在左边一个绞盘边上,看到高大汉子右臂已断,鲜血湿了大片衣衫,身后还跟着走进程明山来,两人齐齐一惊,正待抬手掣刀。
程明山喝道:“你们动一动,他先没命了。”
高大汉子也喝道:“你们不许胡来。”
两个黑衣汉子果然不敢蠢动。
阮清香笑道:“他们敢动,那是自己不要命了。”
话声出口,左手舒展如兰,左右拂出,点了两人穴道。
程明山业已看出这高大汉子,是这三人的头目,因此脚下一停,收起了刀,说道:“朋友,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答话。”
高大汉子道:“你们究竟是那里来的,要做什么?”
“我还没有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程明山朝他一笑,手中红毛刀一举,说道:“你总认识这柄刀吧,你们项副总镖头和黄河二鬼都被在下制住了,凭你还不配问我姓名,咱们下来是救人的,你老实回答,我可饶你不死。”
高大汉子道:“我若泄露机密,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那可是以后的事。”
程明山笑道:“若是现在不说,那就当场没命了。”
高大汉子道:“你们要问什么?”
程明山道:“你们这里有几个人?”
高大汉子道:“就是咱们三个。”
程明山道:“你是三人中的头目?”
高大汉子道:“你管的就是从翻板跌下来的人,对么?”
“是的。”
高大汉子道:“因为在下是鹰爪门的人,精擅点穴,被铁网搏住的人,必须先制住穴道,再解开身上钢钩,所以奉派在这里担任管事的。”
程明山道:“那假山翻板跌下来的人呢?”
高大汉子转了个身,呶呶嘴道:“那张铁网就在对面,绞盘是右边一个,只要移开对面壁下一方大石,转动绞盘,就可以放下来了。”
程明山道:“我是问你刚才从翻板上跌下来的人呢?”
高大汉子道:“咱们听到铃声,就去放网逮人,方才逮到的是一个青衫少年。”
“不错。”
程明山问道:“他人呢?”
高大汉子道:“押到囚房里了。”
程明山问道:“囚房在那里?”
高大汉子道:“那不是在下管的。”
程明山道:“那是什么人管的?”
高大汉子道:“那是杜管事管的,咱们逮住了人,就往他那边送。”
“好。”程明山道:“囚房在那里?”
高大汉子道:“就在前面。”
程明山道:“你带路。”
高大汉子不敢违拗,只得迈步往前走去。
走道尽头,已是一堵石壁,但可以看得出石壁下有一个窟窿的痕迹,只是石头砌得甚是平整。
高大汉子足下一停,说道:“这里的石壁门户,是要里面开的。”
程明山点头道:“我知道,你送人来总有记号吧?”
高大汉子一抬头道:“壁上有一条绳,拉动绳子,里面铃声响了,他们就会搬开大石。”
他被制住穴道,左手无法抬动,是以只好抬目示意。
程明山道:“要拉几下?”
高大汉子有些迟疑!
阮清香道:“你说的若是警告,我就给你一剑。”
高大汉子无可奈何的道:“两下。”
程明山道:“里面一共有几个人?”
高大汉子道:“也是三个。”
程明山没有再问,伸手位了两下绳子。
阮清香挥手一剑,高大汉子哼都没哼,一颗脑袋就搬了家。
程明山道:“姐姐怎么杀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