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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所颁免税条例今日起作废。须年上黄金一百万两、年贡粮一百万担!每年六月和十二月尾分批上缴,违者格杀勿论!
钦此!
那所谓的二品谏事大臣只丽舒舒服服地坐在男宠身上,不紧不慢地宣布关于皇帝向河姆渡种植园课以重税的特大消息!兴奋之情,竟是溢于言表。
只红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接旨时,珠帘掀起,只红分明看见轿内姐姐的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又见姐姐坐于男宠身上,四手交缠,你摸我我摸你,觉得异常地恶心。暗骂一句:“不要脸的骚货!得意去吧你!”
只红捧着可恨的诏书,刚要退下,却被只丽叫住了,“丫头,我听说,你把傲天尊长赖于救命的千年人生果给弄丢了。有这么回事吗?”
只红心内一惊,心忖这骚货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但她反应不慢,嘴上立刻予以否认:“绝无此事!道听途说之辞,相信家姐自有分寸!”
只丽一点头,道:“哼!但愿如此了,你下去吧!”
一招手,立刻就有八条汉子躬身起轿,回元帅府内属于只丽自己的第五进殿休息去了。有一点只红是永远想不通的。本来,皇帝向河姆渡种植园收缴重税,并非跟只丽无关。属于只丽的四分之一收成自然大减。这样一来的话,不知她只丽有什么好高兴的呢?她再怎么着力为女皇效命,但伤及自家切身利益时,再无私的大臣也不会像她这样高兴得手舞足蹈嘛。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红一时不摸头脑,怀着郁闷的心情,回更衣室换下公服,穿上她喜欢的素白道服,躲到练功炉内静坐练功。从今天开始,她要合伙跟一名同级的密友尊者联手打造一种可以跟三级尊者相对恃并可克制二级尊者以下非法入侵者的能量光箭。驻守矿区的能量光箭因这次矿奴毙命事件,大部分被人吸收,急于补充。
能量光箭在江南帝国的人看来,是一种一般人谈之色变的力量。因能量光箭是由两个拥有火身和金身的三级尊者花半个月时间合力打造而成的,且两系功力各自达到最高五层。其中铸入了尊者自身强大的意志力。即使遇到克星水系,也不会轻易被灭,杀伤力很强。尽管五系间相生相克,因它同时溶合了火系、金系两大系的精华。是以,单纯以某系发功并不能击破能量光箭的侵袭。比如一个拥有水身的一级尊者,如果被能量光箭击中,他的水身功力因未满五层就有可能被含有火身精华的光箭灭掉,功力消失。
能量光箭还是二级尊者最忌惮的武器。由于二级尊者只有一个分身达到五层功力,且一次只能发动一个分身力量,因此一旦击中,功力降低,必然受伤。一般来说,相克的两系间层次相差越大,受伤程度越重。当火系一层遇到水系五层的功力时,火系的人会受水淹断气而死。让火系挫败的人,以烧伤形态呈现伤势。让金系打败的人,以出血形态呈现伤势。受木系打败的人,同样如此。还有土系,受土掩埋窒息而死。木系遇到土系(木剑遇到移动的山峰),有可能被土系功力吸收,变成普通人。但木系五层跟土系五层相遇时,两者持平对恃,无法溶合。
直至夜晚,只红才满头大汗地从密室走出来。沐浴更衣后,因心事重重,对着满桌佳肴却吃不下去,没一点胃口。今天是她近期以来心情最郁闷的日子。
只红百无聊赖,穿着一身家常女装,趁着夜色,径向花园客房找妖月来了。就在她一脚踏进那扇月亮门时,一眼憋见红叶林那边、菏叶池九曲桥的走廊上,由丫鬟提灯照路,妖月手提一个菜篮正急急快赶,分明直奔帅府的偏门而去。
只红连忙缩回身子,探头向那边看,不一会儿,就见妖月从偏门出去了。
“咦?妖月提着一个篮子干什么去呢?这死丫头搞什么鬼!跟上去再说!”
第一卷 部落 第十七章 少女妖月·狡猾的巢天
(更新时间:2006…7…20 10:24:00 本章字数:3103)
只红好奇心大盛,正要跟踪上去。突见快马来报:“大小姐,今晚又有几个农奴企图逃跑。”卫士的声音十分机械,不带任何感情。
只红心下一凉:“在哪?”
“种植园外墙,入口南向二百米处。”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只红遁空而起,如飞天仙女般在树梢上弹跳。月光照见她的俏影从地面快速地掠过。种植园外围,入口南向的高墙外正燃着几支火把。只红右拐,向火把亮处飞去。才落地,立刻听见几个声音一齐喊:“叩见大小姐!”
只红排开众人,说声:“免礼!”
果然看见一个身形庞大的农奴仰八叉死在草丛里。一支能量光箭命中了他的咽喉,鲜血汩汩流出。农奴瞳孔睁大,死不瞑目。往南数米远处也躺着一个,死状相同。只红心乱如麻,不忍卒睹。她伤心地掉转头去,看见远处广袤的田野、山川、城市还有万家灯火,那里是贵族和自由民的天下。外面的世界确实令人向往。
能量光箭击中人体以后,如果没有安装在主人身上的双鱼形能量印进行回收操控,能量光箭会像普通刀箭一样滞留于受击者身上。只红是能量光箭的缔造者,无须通过能量印,她只消一运真气,启动密码,便可见隐形于墙壁上的双鱼图闪动着亮了起来,射死农奴的两支能量光箭立刻乖乖地回去归位。
只红收了手,双鱼图的闪光慢慢地暗淡下去,直至消失。只红问:“查出他们的身份没有,他们有没有家室?”
成十三恭声说:“禀大小姐,经查实,这两人没有家室,是单身汉!”
只红吩咐:“成队长,你派几个兄弟对死者给予火葬待遇,按例将骨灰盒安放于农奴灵室,不得马虎!”
关于葬礼,在江南帝国也有很大的级别差异。皇帝驾崩就不用说了,从世袭的特权贵族往下,有一等贵族、二等公民、三等仆人、四等农奴几种叫法。帝国法典明文规定:一等贵族以上人员,百年后实行隆重的土葬。有专门的化妆师对尸身进行防腐处理,按生前规模享受陶俑陪葬。因为帝国的正统普遍地相信人死后精神不灭,可以来世投胎,这样就必须保证原身的完整。四等农奴死后,待遇相当不堪,不是被心狠手辣的奴隶主剁成碎块喂狗,就是抛尸荒野,给虎狼吃掉。
从这里可以看得出,元帅府的女主人看待农奴的态度,是不同于一般奴隶主的。因为火葬是流行于二等公民和三等仆人(三等仆人也实行火葬,但骨灰必须撒给生前主人墓前,没有灵位)中间的待遇。
这是只红上任河姆渡种植园继承人以来,第七个和第八个农奴不惜铤而走险,试图以逃跑方式获得人身自由,落得以身试箭,死于非命。虽然说,按逃跑率看,她的种植园在帝国所有蓄奴种植园中是最低的了。但每次看到一个鲜活、青壮的生命死于光箭之下,只红的心总是特别触动。
如此看来,这事绝非个别案例,她手下应该有相当一部分农奴萌生了逃跑的念头。今次,她破例对农奴实行人道的津贴制度,她以为可以大大抚平农奴群中那些躁动不安的心。现在看来,情形不太对劲,但她一时又找不到症结所在。
只红闷闷不乐地回到元帅府时,从半空看见帅府偏门打了开来,仔细一看,是刚才替妖月带路的掌灯丫鬟打道回府来了。她赶忙落下地去,截住丫鬟,迎头质问:“说过多少次了,深更半夜的,女流之辈不要单独外出,你就不怕被人强奸吗?”
那丫鬟战战兢兢,面上有泪痕,颤声回答:“大大小姐,是妖月姐姐让我去的。”
只红没有发现她脸有异色,明知故问:“哦?她去外面干什么?”
丫鬟迟疑:“妖月姐姐不让我说。”
只红厉声说:“大胆!你的主人是她还是我?!”走上前,一个耳光抽过去。
吓得这名不谙世事的十三四岁丫鬟跪倒在地:“奴婢知罪!妖月姐姐去去雄叔家看一个人。”
“知道了,以后给我学乖一点。下去吧!”
其实,就在刚才,一个负责运输的单身农奴看到巷道里一个提灯丫鬟独自一人在急急赶路。这农奴两眼就绿了,兽欲大发,从黑地里摸上去,把丫鬟抢到僻静处,钻入芭蕉林里,嘴里塞块布,不能叫唤,脱了衣服进行奸淫。
这是只红不知道的。只见她一闪身掠过阴暗的巷道,穿透芭蕉林子,在雄叔家柴门前停下脚步。她手里捏着一枝红玫瑰,放到鼻前吸了一吸迷人的香气。一推柴门,扭腰摆臀地走了进去,她步履轻盈,一时也没有人发现她。见一条狗跑过来,刚要吠叫,只见只红纤手一扬,半空里一只空间袋打了开来,从里面飞出一块鸡腿。只红纤指拈住鸡腿,咬了一口肉,剩下的都让小狗去享用了。
只红从月下迅速地闪入黑暗处,钻入茂密的枝叶丛里,蹑手蹑脚地走到落地窗前,往里偷看。
室内,灯火通明,只见那巢天仍是一副重伤在身的痛苦样子。他直挺挺地卧在床上,下身严严地裹着一块沾满药汁和血渍的布单。只红定睛一看,心中那个气呀!就见放在巢天面前的一张矮几上,放着一菜篮子的美味佳肴,更有一大罐子利于治伤的香浓排骨汤,放在巢天面前。这个人胃口奇好,正在闷头大嚼。只红心忖,敢情你妖月拿我的东西做人情来了?嗯哼!那巢天还一迭声表扬她:“妖月你人这么好,一定有好报,吉人吉相!我走到哪,都会给你祈祷的。嗯,这汤好香啊!享受死了。对了,你把府内的美味佳肴带出来给我这种下等人吃,要是让那臭婆娘发现了怎么办,亲爱的?”
妖月正支肘坐在一张桌前看着巢天大嚼,见问,嫣然一笑道:“少拍马屁!给你吃就放胆吃好了,啰嗦什么?!这是大表姐专门吩咐做给我吃的。我就借花献佛罗。”妖月歪起脑袋来,露出雪白娇嫩的脖子,显得特别可爱。
巢天一睁眼,大叫:“你你吃过了的,剩菜留给我吃,亲爱的?!”
妖月涨红了脸,娇嗔地啐一口:“我呸!我说过我动过吗?你仔细看看盘子里,真不长眼!哼!”说着,一步抢前去,提起菜篮要走。巢天连忙拉住不放,涎着脸笑嘻嘻地陪罪:“嘿嘿,月月,是我不对,我我没耳朵。别说你根本就没动过,就算动过了,我我照样吃!嘿嘿。”
妖月扬手欲打,鼓起白眼恐吓:“你再乱讲!”
巢天作势一躲,见没有真打,连忙哄她:“亲爱的别生气,怪我嘴臭行不行?”妖月这才不作声了。突然大叫:“你放手啊!抓人家的手干什么?”
巢天如触电,忙不迭把抓住妖月的手弹开去。说:“哎呀,又非礼你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妖月满面通红,分辩说:“你怎么就非礼我了?人家人家是这么好非礼的么?”不知怎的,她今晚好像显得特别娇弱,动不动低眉垂眼地发呆。
才一会儿,便听她柔声问:“你你伤势好些了?”
巢天脆答:“好些了。不过还不能动弹,下截像块木头一样硬绑绑的。唉,我好命苦啊。”说着,这狡猾的家伙装出很痛苦的样子来,以博取美女同情。果然,便听妖月怜惜地说:“你就是一张嘴不好,你以后在人前说话还是规矩点吧?看你这个样子,人家看了都——”妖月突觉失控,连忙住口,把“心痛”这两个字咽下肚去。
巢天骗她说:“我背上闹痒痒,月儿快来帮忙!”妖月见他一脸苦相,以为真痒,于是娇体挪过去,以纤爪抓他。巢天趁她不备,猛地一揽少女粉颈,咬住她红唇着实香了个够。妖月想推拒却无力,红着脸,腾身站起道:“天哥你有伤,不要想这事!等你好了——”
妖月猛地发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失措地看着巢天。奇怪的是,巢天明明听见,半没有拿她这个把柄大做文章。这令得妖月难猜。
就在这时,院子门口传来一声犬吠,只红连忙藏身,透过枝叶向外看,看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进来了。只红仔细看清楚走在前面的竟是脂十妹!后面那男的显然是护送她的农奴了。脂十妹的手里也提着一个小小的菜篮子。看情形,她也偷偷地给巢天送吃的来啦!
第一卷 部落 第十八章 脂十妹·巢天两难
(更新时间:2006…7…20 18:23:00 本章字数:2759)
脂十妹提着篮子,还没到门口就兴奋地喊:“小天,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嘻嘻!”见房门大开着,也没仔细看,带着灿烂的笑脸就进来了。那巢天正捧着一个大盆子在那咕嘟咕嘟喝汤。看见脂十妹进来,一点也不觉尴尬,厚着脸皮打招呼:“嘿嘿,亲爱的脂姐,你带来的东西当然好吃。让我看看,是什么?”
脂十妹兴冲冲闯入房来,迎着烛光走了两步,猛地看见巢天面前摆着一大篮子的美味佳肴!看巢天的嘴,满嘴流油。又见坐在一旁的妖月姹紫嫣红的,脸上跟搽了红药水似,那里支着肘、鼓着两个小酒窝装淑女。这狐狸精还色迷迷地盯着小天看!脂十妹就傻眼了!万没料到在这种情形之下撞到一块。她的笑容僵在脸上,面部烧得厉害。她的篮子里只有一碗粥和几个大馒头,再就是用荷叶包起来的绿色药泥。相比于妖月的菜篮,简直羞死她啦!她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出丑呢?亏得刚才还大声嚷嚷什么带来了好吃的。
现实比她预想中还要残酷。妖月已经调皮地晃过来了,看也不看她,伸手一掀她篮子上的白布,瞄了一眼篮里。这妖月看见真章,便翻起白眼去看屋顶,歪着头,阴阳怪调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什么美味佳肴呢?原来是几个馒头!哼!”说着,还顺手拿起一个来,放到鼻前嗅了嗅,笑她:“你带来的好吃的就是这个?馒头也好吃?嘻嘻,我看哪,拿去喂猪还差不多!”说着一扬手,把一个大大的馒头扔到窗外去了。巢天大怒,睁着眼叫嚷:“妖月,你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对待脂姐?!”一边的脂十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羞愧之下,掉头便走。
“我怎么过分了?我说错了吗?她是你姐姐,我是你什么?!”
。。
妖月今晚报了仇,心中十分解气。正午她好好地跟脂十妹套近乎,没想到她当头就泼来一瓢冷水,令得妖月郁闷了老半天。今晚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就她那脾气,焉有放过之理?
巢天气结,这边正赤眉红眼地怒瞪着妖月。那边脂十妹却气得要走,他快招架不住了:“脂姐,别走啊。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嘛。”
妖月不依了,一跺脚,指着巢天的鼻子大骂:“你好啊,姓巢的,你他妈有你的!真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鼓捣出你这个半生不熟的东西!不辩是非,算我瞎了眼啦!呜呜。”
巢天大急:“唉,亲爱的你别蛮不讲理好不好?什么都别说,你你快去把你扔出去的馒头给我捡回来!这是脂姐带来的,我要吃!”
“我就蛮不讲理了!怎么着?!”
“不怎么着!你捡馒头去就行了。亲爱的。”
“你是猪啊你!”
“哎呀,就算我是猪好了,你去捡回来塞!”
气得妖月哭笑不得,笑声从鼻子里发出来。她直了直脖子:“本小姐偏——不去!你想怎么样?”
这一下把巢天气得哇哇乱叫,大呼头痛。就见他紫胀着脸,手指妖月鼻梁,着急地说:“你你不去捡,我我我就跟你一刀两断!亲爱的!”
妖月哈哈大笑,可爱的小手在俏脸上羞他:“真不要脸哦!你跟我一刀两断?我妖月又不是你什么人?何来一刀两断?哈哈,好笑!”
巢天结巴起来:“不是一刀两断,那那那就是——是敌非友!亲爱的你的东西拿回去,老子不吃了!”
妖月在巢天床前悠闲地踱着步,突地站住:“好一个是敌非友!哟哟,看你样子还挺正气凛然呢?是不是威武不能屈呀?你不吃可以,你把吃下去的还给我!”
巢天一阵出汗,擦了一把额头,故作镇定地问:“吃下去的怎么还?大不了付你起钱嘛?嘿嘿。亲爱的你说,多少银子?”
妖月娇嫩的声音一下提高八度:“就算你一两银子,我现在就要!你拿得出来吗?”巢天这下子蔫了,他一文也拿不出来,无话可说,认输。低眉垂眼地说:“我拿不出来,我认栽!反正吃都吃下去了,你要我怎么着吧?”
妖月得胜,痛快无比,也不多想,随随随便便就说:“要你怎么着?你以为我治不了你。你说巢天是一头猪,我就放过你!”巢天面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果然大声地说:“我是一头猪!行了吧?你快走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妖月乐得呵呵大笑,弯着柳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巢天瞪起眼,骂了一句脏话:“笑你的娘!请你立刻——马上给我消失!”
妖月好整以暇地坐下来。歪着脑袋,一句话把巢天顶了回去:“这里是你家吗?凭什么让我消失?你消失还差不多!哼!”
“好!你不走,我走!”
巢天猛一翻身,跳下床,站起来就走。妖月见他刚才还动弹不得,现在走起来居然这么利索,把眸子瞪得大大的。巢天瞥见妖月奇怪的眼神,暗叫不好,饺子露馅啦!他反应倒快,猛地向地下扑去,在地下装模装样地叫痛,喊起妈来。这才跌下去,就见门口一个人影一闪而进,是脂十妹!原来她并没有走远,看她双眼已经红红的肿起来了。显是刚才哭过。看得巢天心里直犯疼。
脂十妹放下篮子,咬着牙把巢天搀扶起来,一边埋怨:“你看你,伤成这样,还逞能!”
巢天老实作答:“多谢脂姐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又要你费心!”
“自家人别说外人话!来,躺好!”
一边的妖月见他俩这么默契,嫉妒得要死。三两下收拾了自己的菜篮,提起来就走。一边扭边恨恨说:“还没进洞房呢就成了一家人,肉麻死了!我再多听一句,非壮烈牺牲不可!”巢天和脂十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脂十妹在后数落她:“喜得冤家离眼前!恕不远送了!”脂十妹说着,出了一口气,吹灭蜡烛,在黑暗中解下裹在巢天下身的布单,开始给他换药。躲在窗外偷看的只红见他们吵架,几次差点飞身而入。但这次明显是妖月那丫头使性子,蛮不讲理。她只红要是现身出去,不好站立场,便强忍住了。
过了好一会,等房里的蜡烛重新着亮时,巢天的屁股已经脂十妹拿换洗的布单盖上了。脂十妹拿出篮子里的食物放在几上,柔声说:“弟弟,刚才被她扔掉的馒头我已经捡回来了,我自己留着吃。你要记住,我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