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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好主意。我真不愿被迫逮捕妳。」
她吃惊地瞪着他。「什么?」
「我是警察。」他说,然后转身走回他的屋里。
晓蔷震惊地瞪着他的背影。警察?
「唷,干!」她说。
***************
每个星期五,晓蔷和三个同样在汉默科技上班的女性友人,下班后都会到当地的碳烤啤酒屋「厄尼小馆」喝杯酒、吃顿饭和聊些女生话题。在男性统治的气氛里工作了一整个星期之后,她们真的真的很需要聊些女生间的闲话。
汉默科技是一家卫星公司,专门提供计算机科技给底特律地区的通用汽车工厂,而计算机业大部分仍然是男性的天下。汉默科技的规模相当大,员工除了有不知道「办公室不宜」是什么意思的计算机怪胎以外,还有一般的企业管理人员,所以公司里的气氛通常都有点诡异。如果晓蔷是在研发部门跟那些计算机怪胎一起工作,那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哪天上班迟到。不幸的是,她是薪资部主管,她的经理上司是个盯着时钟看的人。
由于必须弥补早上迟到的时间,所以她迟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抵达「厄尼小馆」,幸好其它的女生已经弄到了桌位。一如每个周末的夜晚,「厄尼小馆」已经快要客满了;即使心情好时,她也不喜欢在吧台边等桌位,更何况她现在心情欠佳。
「我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她坐进空着的第四张椅子里,庆幸今天是星期五,再不愉快也是最后一天了至少在星期一来临以前。
「彼此、彼此。」玛茜嘟嚷着炖熄一枝香烟,立刻又点燃另一枝。「大顿最近一直在闹情绪。男人也可能有『经前症候群』吗?」
「他们不需要。」晓蔷说,想到她的混蛋警察邻居。「他们天生就有睪丸脂酮中毒。」
「哦,原来毛病出在这里?」玛茜翻个白眼。「我还以为是满月或其它的什么原因。妳们绝对猜不到,德磊今天摸我的屁股。」
「柯德磊?」另外三个女生吃惊地齐声间,她们的异口同声引起周遭所有人的注意。她们爆笑起来,因为他最不像是会吃女生豆腐的男生。
二十三岁的柯德磊是怪胎的活样板。他又高又瘦,动作笨拙。他的大喉结在细脖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就像是吞了一颗柠檬,柠檬却永远卡在喉咙里。他东翘西翘的红发好象这辈子都没见过梳子。但他绝对是个计算机天才,其实她们都很喜欢他——大姊姊式的喜欢。他腼腆笨拙,对计算机以外的任何事都一无所知。办公室里流传着一则笑话:他听说人有两种性别,但不确定传闻是否属实。没有人会怀疑柯德磊是那种摸屁股的好色之徒。
「不可能。」露娜说。
「妳瞎掰的。」蒂洁指控。
玛西发出老烟枪的沙哑笑声,深吸一口烟。「对天发誓,句句属实。我只不过是在走廊上与他擦身而过。接下来我只知道,他用双手抓住我的屁股之后就站在原地不动,好象我的屁股是篮球,而他正要开始运球。」
那幅画面使她们忍不住又捧腹大笑。「妳做了什么?」晓蔷问。
「什么都没有。」玛茜承认。「问题是,班奈那个混蛋正好看到。」
她们齐声申吟。卓班奈喜欢找部属的碴,德磊是他最爱的目标。「我能怎么办?」玛茜摇头问。「我绝不会给那个混蛋更多子弹来对付那个可怜的孩子。所以我摸摸德磊的脸颊,说了些『我不知道你有兴趣』那类打情骂俏的话。德磊满脸通红地躲进男厕所。」
「班奈有什么反应?」露娜问。
「下流地假笑说,如果知道我有那么饥不择食,他早就大发慈悲地提供服务了。」
另外三个女生齐翻白眼。「换言之,他还是不改混蛋本色。」晓蔷鄙夷地说。
汉默科技的男同事中有些是下流的色鬼,再多的感受训练也改变不了那一点。但大部分的男生都还好;这也算是扯平了,因为公司里有些女人真的很尖酸刻保晓蔷老早就不在工作场所或其它地方寻找完美了。露娜认为她太愤世嫉俗,但露娜在她们四人中年纪最轻,她看待世事的乐观态度依然完好无损——有点褪色,但依然完好无损。
从表面上看来,她们这四个朋友除了同在一家公司上班以外,毫无共通之处。四十一岁的会计部主管狄玛茜在她们这群死党中年纪最大。离了三次婚之后,她从此对婚姻敬谢不敏。她的头发是漂白的淡金色,吸烟开始对她的皮肤产生影响,衣服总是穿得太紧了点。她喜欢啤酒、蓝领工人、粗暴的性和保龄球。「我是男人的梦中情人。」她曾经笑着说。「我的啤酒支出等于别人的香槟预算。」
玛茜目前的同居男友大顿是个大块头的肌肉猛男,其它三个女生都不喜欢他。晓蔷个人认为他人如其名,因为他的脑筋有够迟钝。他比玛茜小十岁,偶尔会打些零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喝啤酒和看电视。但据玛茜说,他和她在性方面趣味相投,所以她决定暂时把他留在身边。
二十四岁的许露娜是销售部的神童。她高挑苗条,拥有猫一般的优雅和尊严,完美无瑕的肌肤是淡|乳褐色,嗓音柔和优美,男人看到她就像苍蝇看到蜂蜜。她和玛茜是完全相反的两种典型。玛茜喧闹俗丽;露娜冷漠高雅。露娜只在别人面前生过一次气,那是因为有人说她是「非洲裔美国人」。
「我是美国人。」她不悦地说,猛然转身面对出言冒犯者。「我从来没有去过非洲。我出生在加州,家父是海军陆战队少校。我拥有黑人血统,但也有白人血统。」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臂,打量它的颜色。「我觉得我看起来是褐色。我们所有人的肤色都是褐色,只不过深浅有所不同,所以不要企图隔离我。」
那个家伙结结巴巴地道歉,露娜以亲切的笑容原谅了他,结果那个家伙开口约她出去。她目前正在跟底特律狮子队的一个足球队员交往;不幸的是,她对金世摩一往情深,他却在出赛的每个城市跟别的女人寻欢作乐。露娜的深褐眼眸经常闷闷不乐,但她对他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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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蒂洁在人力资源部工作,她是四人中最传统的一个。她和晓蔷一样是三十岁,跟她的高中初恋情人结婚了九年。他们住在不错的郊区住宅里,养了两只猫、一只鹦鹉和一只可卡犬。蒂洁的生活只有一个瑕疵,那就是她想要小孩,但她的丈夫嘉朗不要。晓蔷个人认为蒂洁可以再独立一点。但嘉朗是雪佛兰车厂三到十一点的午班主任,两人同时在家的时间并不多。蒂洁老是在看表,好象必须在某个时间前赶回家。晓蔷猜嘉朗并不赞同她们的周五夜聚会。但她们只不过是在「厄尼小馆」聚餐,总是在九点前散会,又没有造访每家酒吧,饮酒作乐到深夜。
没有人的生活是完美的,晓蔷心想。她自己的罗曼史就不怎么光彩。她订过三次婚,但没有一次结成婚。与第三任未婚夫分手后,她决定暂时不谈感情,专心冲刺事业。转眼之间七年过去,她依然专心在事业上。她拥有良好的信用记录和可观的银行存款数字,刚刚买下生平第一栋房子,虽然隔壁那个脾气暴躁、自私自利的邻居害得她住在其中不如当初想象的那样快乐。他或许是警察,但仍然令她感到不安,因为无论是不是警察,他看起来都像是那种不喜欢你就放火烧你房子的人。而她从搬来那天起就不讨他喜欢。
「今天早上我又跟我的邻居起了冲突。」她叹口气,手肘靠着桌面,下巴搁在交扣的十指上。
「他这次又做了什么?」蒂洁同情地问,因为她们都知道晓蔷的困境,恶邻能让你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在匆忙倒车时撞上我的垃圾桶。要知道,赶时间总是会让人做出从容不迫时绝不会发生的事。总之,我的垃圾桶撞到他的垃圾桶,他的盖子弹到马路上。妳们可以想象那发出多大的噪音。他像熊一样冲出他家前门,咆哮着说从来没见过像我这样吵的人。」
「妳应该踢翻他的垃圾桶。」玛茜说,她才不相信以德报怨那一套。
「他会以扰乱安宁逮捕我。」晓蔷气馁说。「他是警察。」
「不可能!」她们不敢置信地齐声道。但话说回来,她们都听她形容过他的样子。布满血丝的眼睛、几天没刮的短须和破旧骯脏的衣服听起来不大像是警察。
「我猜警察跟任何人一样有可能是酒鬼,」蒂洁吞吞吐吐地说。「也许更有可能。」
晓蔷皱眉回想早晨见面的情形。「现在想想,我并没有在他身上闻到酒味。他看起来像醉了三天,但闻起来不像。他妈的!我真不愿想象他在没有喝醉时脾气都能那么坏。」
「罚钱。」玛茜说。
「该死!」晓蔷恼怒地说。她跟她们约定好了,她每说一句粗话都要付给她们每个人五元,心想那样可以敦促自己改掉说粗话的习惯。
「加倍。」蒂洁伸出手。
晓蔷嘟嘟囔嚷地掏出十元硬币递给她们每个人,但小心没有再说出粗话来。她最近总是在皮包里准备了很多零钱。
「至少他只是个邻居,」露娜安慰道。「妳可以避开他。」
「到目前为止,我避得并不好。」晓蔷承认,皱眉瞪着桌面。然后她坐直身子,决心不再让那个混蛋像最近两周来这样主宰她的生活和思想。「别谈他了。妳们跟另一半有什么趣闻吗?」
露娜咬咬嘴唇,脸色暗淡下来。「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世摩,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该死!」玛茜倾身轻拍露娜的手,晓蔷十分羡慕她的朋友可以口无遮拦。
侍者选在这时多此一举地把菜单拿来,因为她们早就把菜单背熟了。他记下她们点的菜色,收走不曾打开的菜单。他离开后,她们全部倾身靠向桌子中央。
「妳打算怎么办?」晓蔷问。她是甩人和被甩的专家。她的第二任未婚夫,那个狗杂种等到婚礼前夕,才告诉她他没办法跟她完成婚礼。她花了一段时间才对那件事释怀。她可不打算为她心里想的话付钱。无论如何,狗杂种算是粗话吗?有没有法定的粗话清单可以供她参考?
露娜耸耸肩。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她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模样。「我们没有订婚,甚至也没有规定对方不准交别的异性朋友。我没有权利抱怨。」
「但妳可以保护自己,不再跟他见面。」蒂洁柔声道。「他值得妳受这种苦吗?」
「没有男人值得。」玛茜嗤鼻道。
「对。」晓蔷说,还在想她破裂的三次婚约。
露娜不安地拿起餐巾。「但我们在一起时,他表现得好象真的很在乎我。他是那么温柔体贴——」
「在达到目的之前,他们都是如此。」玛茜挤熄她的第三枝烟。「要知道,这是切身的经验谈。跟他玩玩可以,但别指望他会改变。」
「一点也不错。」蒂洁悲哀地附和。「他们永远不会变。他们或许会伪装一阵子,但在认为独占了妳的感情后,他们就会放松戒备,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晓蔷笑了笑。「那听起来像是我会说的话。」
「只不过不带粗话。」玛茜指出。
蒂洁使眼色叫她们别再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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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看起来比先前更加难过。「这么说来,不想忍受身为众多女友之一,就不该再跟他见面?」
「这个嘛……是的。」
「但事情不应该是那个样子!如果真的在乎我,他怎么还会对别的女人感兴趣?」
「哦,那很容易。」晓蔷回答。「独眼蛇毫无品味可言。」
「亲爱的,」玛茜用她沙哑的嗓音尽可能仁慈地说。「如果妳在寻找完美先生,那么妳一辈子都要在失望中度过,因为他根本不存在。妳必须把握对妳最划算的交易,但问题总是会有的。」
「我知道他不完美,但——」
「但妳希望他完美。」蒂洁替她说完。
晓蔷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完美先生纯粹是虚幻小说。虽然我们也不完美,但大部分的女人至少还会尝试。男人根本不尝试。这就是我对男人死心的原因,男女关系对我就是行不通。」她停顿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但我不会介意有个性奴隶。」
其它三人忍不住大笑起来,包括露娜在内。
「这个我有兴趣。」玛茜说。「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
「试试性奴隶出租公司。」蒂洁建议,惹得她们再度大笑起来。
「他们说不定有网站。」露娜笑着说。
「当然有。」晓蔷面无表情地说。「就在『我的最爱』清单上:。」
「只要输入妳的要求,就可以按小时或按日租用完美先生。」蒂洁越说越起劲,忘形地挥动着啤酒杯。
「按日?实际点吧!」晓蔷说。「一个小时就是在要求奇迹了。」
「何况,完美先生根本不存在,记得吗?」玛茜说。
「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但性奴隶必须假装完美,对不对?」
玛茜总是随身携带她的软皮公文包。她打开公文包,掏出纸笔放在桌上。「那当然。让我们看看,完美先生应该具备哪些条件?」
「他必须会主动洗碗。」蒂洁用力拍一下桌子,引来好奇的目光。
当她们努力遏抑笑声时,玛茜在纸上书写着。「好,第一要件:洗碗。」
「嘿,洗碗不可能是第一要件。」晓蔷抗议。「我们有更严肃的问题要先处理。」
「对。」露娜说。「认真点。我们认为完美的男人应该具备哪些条件?我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也许想清楚我喜欢怎样的男人会有所帮助。」
她们的笑声都停了。「完美的男人?认真的?」晓蔷皱皱鼻子。
「认真的。」
「这要花点脑筋。」玛茜说。
「我不用。」蒂洁说,笑容从她脸上消失。「最重要的是,他的人生目标跟妳相同。」
她们陷入沉默之中,附近几桌的用餐者不再好奇地朝她们张望。
「相同的人生目标是第一要件?」玛茜边写边重复。「大家一致同意吗?」
「那一点很重要,」晓蔷说。「但我不确定那就是第一要件。」
「那么妳的第一要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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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她想到她的第二任未婚夫,那个狗娘养的。「人生太短暂,不能浪费在妳无法信任的人身上。妳应该能够信赖妳心爱的男人不会对妳说谎或对妳不忠。有了那个基础,其它的事都可以设法解决。」
「那也是我的第一要件。」露娜平静地道。
蒂洁考虑片刻。「对。如果嘉朗对我不忠,我不会想要跟他生孩子。」
「我也赞成。」玛茜说。「我无法忍受脚踏两条船的人。第一要件:忠实、不说谎、不欺骗。」
她们全部点头同意。
「还有呢?」玛茜问。
「他必须心地善良。」蒂洁说。
「善良?」玛茜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对,善良。谁想要跟一个混蛋过一辈子?」
「或是住在他的隔壁?」晓蔷咕哝,点头同意。「虽然善良听起来不怎么令人兴奋,但仔细想想,完美先生会善待儿童和动物,扶老太太过马路,不会在意见相左时出言不逊。善良真的很重要,几乎可以列为第一要件了。」
露娜点头。
「好吧!」玛茜说。「见鬼的!妳们连我都说服了。我猜我从来没有认识过善良的男人。第二要件:善良。」她写下来。「第三要件呢?这我倒有我的想法。我要一个可靠的男人。他必须说到做到。例如约好七点在某地跟我碰面,他就会在七点到达那里,而不是在九点半姗姗来迟或根本不出现。有人附议吗?」
她们四个全部举手表示赞同,于是「可靠」成为第三要件。
「第四要件呢?」
「显而易见的事情。」晓蔷说。「一份稳定的工作。」
玛茜皱眉婕额。「啧,这一点很伤人。」大顿目前正赋闲在家。
「稳定的工作是可靠的一部分,」蒂洁指出。「我也认为那个很重要。 保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是成熟和负责任的表现。」
「稳定的工作。」玛茜边说边写。
「他还必须其有幽默感。」露娜说。
众人一致同意。
「第五要件:幽默感。」玛茜写下来。「好了,小姐们,第六要件是什么?」
她们相视耸肩。最后蒂洁提议道:「有钱会不错。那个不是必备条件,在现实生活中不是,但这是幻想,对不对?完美的男人不应该太穷。」
「有钱到什么程度?富豪或宽裕?」
她们思索片刻。
「我个人喜欢富豪。」玛茜说。
「但那会使他财大气粗,颐指气使。」
「那可不行。有钱很好,但不能太有钱。完美先生必须经济宽裕。」
四只手举起来,于是「有钱」成为第六要件。
「既然这是幻想,他必须长得好看才行。」晓蔷说。「但不要迷死人的帅哥,那会造成问题。我们之中只有露娜漂亮得可以和帅哥分庭抗礼。」
「但我做得并不好,对不对?」露娜自嘲道。「没错,完美先生必须让人喜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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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成。第七要件:好看。」玛茜写完后,抬头咧嘴而笑。「我来说出大家都在想的事。他的床上功夫必须超级棒。不是过得去,而是超级棒。他必须能够使我飘飘欲仙,死去活来。他必须拥有肯塔基马赛冠军的精力和十六岁少男的热忱。」
她们笑成一团时,侍者送来食物。「什么事这么好笑?」他问。
「你不会懂的。」蒂洁回答。
「我知道了。」他说。「妳们在谈男人。」
「不,我们在谈科幻小说。」晓蔷的话使她们又笑成一团。附近几桌的客人又在盯着她们看,企图听出什么事那么好笑。
侍者离开。玛茜挨近桌子中央。「我要我的完美先生有十吋长!」
「天啊!」蒂洁用手煽风,假装快要昏倒。「我可受不了十吋,或者该说是我不知道十吋要怎么用。」
晓蔷笑得肚子都痛了,她努力压低声音说:「得了吧!举凡超过八吋的都只能拿来展示和讲述,也就是只能看而不能用。放在冷藏间里或许不错,但面对现实吧,那多出来的两吋是残羹剩菜。」
「残羹剩菜。」露娜抱着肚子,尖声大笑。「让我们向残羹剩菜鼓掌欢呼!」
「乖乖,我们现在在烹饪了。」玛茜边擦眼泪边写。「完美先生还应该拥有什么?」
蒂洁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我。」她边笑边说。「他可以拥有我。」
「如果我们没有为了抢夺他而把妳踩扁。」晓蔷举起酒杯,其它三人跟着举杯。她们互碰杯缘。「敬完美先生,不管他是谁!」
第二章
星期六的早晨来得太亮又太早,「布布」六点钟就在晓蔷耳边嚎叫。「走开。」她嘟嚷着用枕头蒙住头。
「布布」继续嚎叫,用脚掌打枕头。她懂牠的意思:赶快起床,不然牠就要露出爪子了。她拉开枕头坐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牠。「知不知道你坏透了?你昨天早晨就不能这样做吗?不行,你一定要等到我不必早起的休假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