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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营地这时候传来一阵的欢呼,“大师回来了!”
“大师?”铁木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里领地的头领难道是个僧人?”
这是,只见后方军阵缓缓的分裂开来,就像是被摩西分开了的红海一样!一个人,面带微笑,缓缓的走了过来……
第382章 苍狼伏哲别,玉蟾出大漠()
这个世界有神仙吗?不管别人如何,反正铁木真是不信的,就算是挂在口头上的长生天,对铁木真来说,很多时候也是一种自我的安慰而已,真心信奉神佛的人,是没有办法在大漠之上生存下来的,可是,在见到眼前这个分开军阵的人时,铁木真心中一阵恍惚,脑中浮现了四个字,仙风道骨!
没错,就是这四个字!尽管那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污,可是,看到了那副笑脸,以及那双眼睛的深挚,铁木真居然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你便是铁木真啊?”那人站在马前,抬着头看着铁木真,说道。..
和那人对视的这一刹那,铁木真心中却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站着的,那人才是坐在马上的让自己高高仰望的人一样!这种反差让做惯了大汗的铁木真很不习惯,但有感觉是本应如此,心中生不出一丝的违和感,有的仅仅是不习惯而已。
铁木真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你是何人?”
“贫道沈图。”沈图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到了这里,便是我的客人,走吧,随我进来坐坐。”
铁木真看了一眼沈图,抬起头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笑声渐歇之后,铁木真指了指前面的营地,问道:“这些人,也是你的客人?”
“不,他们是伤员,而我是他们的医者,就像是后面的那些人一样。”沈图说的很是平静。
铁木真回头望去,只见后面有一群两三人相互搀扶着的伤兵,大约四五百人,正隔着一些距离,看向这里。
“他们是泰赤乌部的人?”
“不,他们现在只是伤兵,战争结束了,他们不是战士了,只是需要休养的伤员,就像这营地里面的其他人一样。”
随着沈图平和的口气,铁木真闭上了嘴,这时,沈图的营地后面却出现了一个骑马大将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铁木真追捕的泰赤乌部大将哲别!
只听哲别沙哑着声音对铁木真喊道:“泰赤乌哲别只儿豁阿歹在此!”
铁木真身旁的长子术赤见了哲别现身,就要追去,铁木真冷声喝道:“回来!没见沈道长在这里吗?”
哲别见铁木真只是看向了自己,没有动手,也是自家知道自家事,如今他只是刚刚下床而已,握不得刀枪,开不得弓箭,除了只有一身样子还在,哪里还有战场上的威风?
只见哲别下马之后,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铁木真的马前,挡在了沈图的前面,悲声道:“可惜,我不能死在英雄手中!”
“你说什么?”铁木真虎目圆睁,瞪着哲别,哲别可不是沈图,在铁木真的眼中,哲别不过是一条凶猛些的猎犬而已,一条猎犬胆敢与自己狂吠?
哲别却也不惧,只是依旧说道:“若是在战场之上,给胜过我的英雄杀了,那是我心甘情愿,如今却是苍鹰落在地上,为蚂蚁咬死……”
铁木真直勾勾的盯着哲别,说道:“泰赤乌部已经被我灭族,哲别,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便是如你所说,成一头被蚂蚁咬死的苍鹰,第二,便是与我一起,踏平整个草原,让你这泰赤乌部的哲别,变成我孛儿只斤的苍鹰,重新回到天上!”
哲别听后,猛然抬起头来,见到铁木真的一双眼睛,倒吸一口冷气,那不像是人的眼睛,仿佛是一头狼,一头夹着吞食天地的无上威势的苍狼的眼睛!
这种感觉虽然一晃即逝,可是,那种威严,却无形的笼罩在了哲别的心头,让他久久无语。
“这就是你要需要的可以屈膝的英雄吗?”一个声音在哲别的身后响起,是沈图,他拍了拍哲别的后背,说道,“如果觉得值当,便去吧。”
哲别不再犹豫,由衷的屈膝跪在了铁木真的马前!
沈图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铁木真,说道:“事情已经完结,你是不是应该让那些伤员进营帐了?”
随着那些伤兵进入营地,原本安静下来的营地,再次热闹了起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看到大量的伤员了,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些照顾伤兵的经验,他们自己便是这么过来的,所以看着那些伤员也是亲切的很。
等沈图也离开了之后,铁木真无缘由的竟然松了一口气,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愣在当场,从来都是自己给别人压力,怎么会这次……
“父汗!”被弓弦打在脸上的术赤肿着半边脸对铁木真小声说道,“我们是不是……”
“那人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连我都……你就不要生事了!”铁木真冷声训斥道!
一旁的四子拖雷听了,差点没有跌下马去,如果不是离得近,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说这话的人是谁?那是自己的父汗,铁木真!一个重来都是被他们视为天下第一英雄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拖雷看着身后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营地,心中对那营地的主人生出一阵的好奇来,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自己的父汗顾忌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图将那些伤兵安置好了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疑惑的看着肃立在一边的白玉蟾,问道:“你又做错什么了?居然自己罚站?”
白玉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师傅,您不是要留下那个哲别吗?可是我一个不注意让他给……”
“看来确实需要站站了,”沈图笑道,“站上一天?”
“别啊,”白玉蟾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可是真的能让自己站上一天,他倒不是因为怕累,而是因为丢人!在整个营地的大门口处站上一整天,想想就是羞臊的很,白玉蟾忙道,“师傅,我这不是认错了吗?”
“你什么修为我不知道?”沈图一边退下身上满是血腥的道袍,一边说道,“别说是受伤的哲别了,就是一个全盛时期的哲别,你要想不让他下床,他能动一下?还一不注意让他跑了,你得有多分心?要是郭靖这么说,我信,你这么说,我都怀疑这么多年教给你的内功你是不是练到别人身上去了!”
听着沈图的训斥,白玉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说吧,为什么?”沈图坐在蒲团之上,取出一个白玉酒盏来,喝了一口酒之后,问道。
白玉蟾谄媚的蹲下身去,见沈图喝完,连忙抢过酒葫芦,给沈图殷勤的倒上,说道:“师傅啊,这么多年来,我可是跟在您身边一步不离,没有功劳,可是还有苦劳不是?您看,我也这么大了,您是不是该……”
“翅膀硬了?”沈图一敲白玉蟾的脑袋,“想飞了?”
“师傅,我可真不小了!都十九了!咱不说别的,就说这草原之上,哪还有十九岁跟在父母边上的,您当年……”白玉蟾看了一下沈图,突然小声道,“师傅,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
“您到底多大了?”白玉蟾很是认真的看着沈图。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沈图瞪了一眼白玉蟾,“不知道道士不问寿数?”
“只是好奇,”白玉蟾道,“当年你接我出家的时候,我记得您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很可能师弟到我这么大的时候,您也是这个样子,所以……”
“想这么多干什么!”沈图摇摇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修行人无岁月,也许一个闭关就是一年十年的,记得那么多反倒是种障碍,沈图叹了口气,道,“这一晃也十多年了,你走出去看看大千世界涨涨眼界也好,在我身边,确实是限制了你。”
“师傅……”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白玉蟾这时候却又有点眼框发红,没有办法,白玉蟾是幼年丧父,六岁就跟着沈图学道出家,在白玉蟾的眼中,沈图几乎就是父亲一样的角色,他确实是很想出去,可是一想到离开沈图,那滚烫的心又冷了下来。
“道士云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沈图抚摸了一下白玉蟾的头,笑道,“不过既然想出去看看,也不能白看,给你个任务吧,这《先天功》你是修行到了头,便到外面寻找接下来要走的路吧,什么时候感觉自己找到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师傅您呢?”白玉蟾看了看沈图,“您万一什么时候有了游兴……”
“短时间不会的。”沈图摇了摇头,笑道,“不是还有你师弟郭靖吗。我还得照顾他,这孩子……”
说起郭靖,师徒二人都露出一丝苦笑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天生平衡,上天给了郭靖一个勤奋的心,但是却又拿走了他聪明的脑子,在沈图和白玉蟾的眼中,郭靖实在是有些木讷的过分了,《先天功》白玉蟾半年就已经可以入门了,但是,郭靖从四岁开始被沈图打熬基础,两年了还依旧难以理解修行里面的道道,一本简单的《道德经》五千字就背了一年多还背不完,让沈图都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没有当师傅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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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玉蟾逢双煞,郭靖遇七怪(一)()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天地间万事万物皆是奉行这一准则,原因,只为生存!
天空之上,一头褐色的大雕,正在追逐一只白鸟,地上个蒙古包围成的小型靶场上,已经加入了孛儿只斤氏的哲别,正在对两个孩子教导着弓箭,其中一人正是大汗铁木真的四子拖雷,他正陪同着郭靖,没错,就是陪同,“哈,郭靖,你猜那鸟儿能否逃过大雕的猎杀?”
自从上次事情过后,已经过去了数月,这个月里那拖雷经常和哲别一起来找郭靖,两人关系融洽,很是投缘,郭靖对于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玩伴也是欣喜的很,这个伤兵部落中,最小的也是十五六岁,能和郭靖玩一起的,还真没有。·
郭靖看了看天上,“不知道啊,不过应该逃不掉……”
哲别走上前去,一人给了一个巴掌,拍在他们后脑勺上,训斥道:“你们在唠叨什么?还不赶紧练习?”
郭靖和拖雷两人相视一笑,向前窜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异口同声的对哲别喊道:“哲别师父,我们去去就来!”
“这两个混小子!”哲别作势要追,跑了两步便停了下来,笑着摇了摇头。
“靖儿生性鲁钝,有劳哲别师傅费心了。”郭靖母亲李萍穿着一身蒙古女人衣服走了过来,对哲别赔礼说道。
哲别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哪有什么费心的,再说,要说费心的话,沈图大师才费心的很,他教的那些东西我看着都头疼,何况是……”
“又在说我的坏话?”沈图背着一个小药篓子走了过来,将它交给了李萍之后笑道,“有劳李姐帮忙了,这白玉蟾一走,这处理药草的事情,不得不交给您了。”
“说哪的话,您能教导我那孩子,我做这点事情不是应该的吗?你们聊,我去处理草药。”丽萍说着,走入了一边的帐篷内。
“又跑了?”沈图掏出牛皮酒囊,丢给了哲别之后笑道,“那小子学别的学不会,这跑的功夫却是一学就会。”
哲别笑道:“沈图大师可别这么说,靖儿资质已经很好了,而且好学不倦,有句话不是说勤能补拙吗?再说您教的那些实在是深的很,连我们大汗有些东西也不懂,您这么教他……”
“你们大汗如今可没有了这种血海深仇啊,”沈图叹了口气,“这孩子,以后也不容易啊。”
沈图说的是原著中郭靖之后的发展,可是听在哲别的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了,不由得点了点头,在他看来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却要背负那种灭门之仇,确实是不易。
郭靖和拖雷两人寻着天上大雕的轨迹,跑到了一处满布石岗的旷野之中,拖雷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惊异道:“竟然到了这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郭靖问道。
拖雷看了看周围的石岗,笑道:“当然知道,我父汗带我来过,这是他和札木合首领结为安答的地方!”
“安答?”郭靖听了一愣,“那是什么?”
“就是结成异性兄弟!”拖雷解释道,这是他的脑子突然一转,说道:“不如,我们也结成安答怎么样?就像是我父汗和札木合首领一样!生死与共!祸福同享!”
听了拖雷这话,不知怎么的,郭靖心中居然一热,学着那些伤兵一样,豪气笑道:“那就结为安答!”
拖雷听后,将脖颈上的一枚黄金挂式取了下来,交给郭靖,“这是我父汗给的项圈,给你做礼物!”
“既然如此,”郭靖接过来之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又从中取出了一枚玉佩,交给拖雷,说道:“这是师傅给我的护身玉佩,给你做礼物!”
“大太阳作为见证,我与郭靖结为安答,心和生命从此连在一起!”
这是,只听周围个石岗后传来了一声嗤笑,走出来一个头戴金饰,身穿祭袍的孩童,“拖雷你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原来是跟南蛮子结安答?!真是给大汗丢人啊!不对,是给我们孛儿只斤氏族丢人!”
“你说什么!”拖雷听后,向前迈步问道!
“有其父就有其子,你和铁木真一样都是胆小鬼,大鹰的朋友是大雕,狼的朋友也是狼,只有野狗才跟野狗成群!当日你母亲被掠走,全靠着我家长辈救回来,铁木真连妻子都保护不了,生的孩子也就支配连土地都护不住的南蛮子结安答!”
“这人是谁?”郭靖看了一眼说话的孩子头,对拖雷问道。
“他是都史!蒙古克烈部首领王罕的长子桑昆的儿子!”拖雷说道。
郭靖听后,点了点头,将拖雷拉到了自己身后。
“说不出话了吧……”都史还要嬉笑着接着说下去,可是眼前却出现一个包子大小的拳头,直击眼框!
出手的是郭靖!
都史愣在那里,不仅是他,就连跟着他出现的那些孩子也都愣了一下,拖雷却是一把揪住了郭靖的衣服,“要打也是我打,你出的什么手?”说着,拖雷也是一拳打了过去,将都史击倒在地。
拖雷对郭靖笑道:“这才是安答,有架一起打,有祸一起闯!”
“有架一起打,有祸一起闯!”郭靖站在拖雷的背后,重复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却也听出了一份铿锵有力!
一边站了起来的都史捂着痛处,喊道:“你们居然敢打我?还看着做什么!上!”
说话间,七八个孩子将郭靖二人为了起来!
这都史自幼被溺爱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伤痛,将两人围起来之后,想着上前便是一顿痛打,可是,郭靖又岂是好欺负的?沈图将郭靖收为徒弟,原本只是为了还清一份因果,可随着六年相处下来,从小养大,这感情却是深了很多,从四岁开始传基础,两年下来,即使郭靖在驽钝,可是也比这些只会用拳脚的草原孩子厉害!
那拖雷虽然没郭靖有名师指点,可身为铁木真的孩子,身边也是有能人教导的,两人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摆平了那些孩子,反倒将都史围在中间。
都史惊魂未定,看着带的帮手都爬倒在地,吓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茬的喊道:“可恶!都是没有的家伙……我爹可是桑坤,你敢动我……”
“都史,有种跟我单打独斗,让你见识一下铁木真孩子的厉害!”
“你要真有胆色,便道那幽灵山走一趟!”都史脸色发白,手颤着指着远处的一座高山,那山被云雾遮了大半,若隐若现只见,仿佛是远古的巨兽一般蹲伏在草原之上,与夕阳血色之下,显得诡异阴森!
第384章 玉蟾逢双煞,郭靖遇七怪(二)()
“都史!那上面可是吃人的幽灵!”跟着都史来的一众小伙伴再不装死躺着了,都史要闹可以,他们陪着,可是闹大到拿着拖雷的命开玩笑,他们就不干了,拖雷怎么说也都是铁木真大汗的四子,都史是桑坤汗的儿子,都靠山,他们可不是,忙都一个个站起来说道,“五年来,不管是谁进去,都是有进无出,没人敢去!”
都史回头一瞪眼,说道:“多事!想让我送你们进去给幽灵填肚子?”
说完,都史看着郭靖和拖雷,说道:“怎么样?害怕了吧!要反悔还来得及!”
这时,一阵扑腾腾的声音从远方山上传来,吓得那些孩子一个个滋哇乱叫,恨不得立即回家一样,郭靖与拖雷对视一笑,义无反顾的往那所谓的幽灵山走去!
“喂!真的有幽灵的啊!”其中一个孩子见他们真的要去,止不住喊道。
拖雷没说什么,连头都懒得回,只是摆了摆手。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夕阳西下,皓月当空,但是由于山林茂密,阻隔了月光,所以整个幽灵山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整个环境都是一片昏暗,倍添凄清肃杀之气!
整个幽灵山上,此时可不仅仅只有练胆子的郭靖和拖雷,还有另外的三个人。
在一处山洞之中,白玉蟾很是郁闷的看着眼前的一对夫妇,说来好笑,他是迷路了,在整个山上走了一月有余,最后终于碰见了人烟,而且碰见的还是自己的熟人。
“你说你们,都多少年了,还都硬撑着,不就是一本破吗?还回去不就行了!我就不信黄老邪的心里,你们个徒弟的份量还敌不过一本破!”白玉蟾双手抱在胸口,措辞严厉的教训着跪坐在面前的两人,神态严肃的很。
“小师兄……”其中跪在一边的汉子刚要张口,便给白玉蟾瞪了回去。
“你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的男人,看上自己师妹就是看上了,给黄老邪说就是了,怎么还想着偷经呢!?”
“经,是我让贼汉子偷的……”一边跪坐的妇人这时候开口辩解道!
“住口!”白玉蟾吼道,“你的事情一会再说,现在先说你男人的事情!好好的一对夫妻,叫什么贼汉子、贼婆娘,真当自己是贼了?有句话说的好,儿子偷爹不算贼,黄老邪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