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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让你妈一个人在家,生你的时候不在场,从来没有开过家长会,很少接送你放学,你的生日也没过过几次,你的成绩好不好,有什么烦恼一概不知,陪伴你们的日子屈指可数,有时候我在想,你一定很恨我,所以处处要跟我对着干。”
林玲轻轻摇着头:“妈说你是个英雄,是我最崇拜的人。”
“所以你才非要进局里?”
“嗯,我想知道,我的爸爸在做什么,为什么妈妈从来不抱怨。”
“后悔吗?”
“有一点,要是早些进就好了。”
林建国鼻子一酸,他知道女儿的意思,那样就不会碰到刘禹了。
“对不起,玲子,爸爸没能保护你。”
“是我自己不小心,早知道穿防弹衣了。”
女儿在笑,他也只能陪着,情报人员不是行动人员,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普通人,哪有机会穿防弹衣。
“爸,我和他说了。”
“小罗伯特?”
“嗯,他没了妈妈,不能再失去爸爸,能不能把他接回国,让妈没那么无聊。”
“我来想办法。”
林建国不想欺骗她,这其中涉及到很复杂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能决定的。
“那我就放心了,别告诉妈,就说我去出任务,一时联系不上。”
“我知道。”
林玲的眼皮子开始打架,倦意一阵阵地涌上来。
“爸,好困,给我讲个故事吧。”
“故事?”林建国一脸的茫然,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讲讲你和妈的事,我想听。”
“我记得是87年,我从部队调进总参,有一回出任务要去学校做个调查,不能表露身份,单位开的介绍信是外地去进修的学员,你妈当时刚毕业留校任教,是我们那个班的辅导员,抓生活抓课堂纪律,我总是犯错最多的那一个,后来在一起了,她问我,你当时在干什么,我说,其实我是故意的,因为这样才能和你多接触,哪怕是听你训斥,也是好的。。。。。。”
林建国不停说不停说,这辈子从来没有讲过这么多话,在他的目光里,女儿睡得很安详,就像婴儿一样。
。。。。。。
狮城,弗兰克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拿着一本德文原版的《da》看得目不转睛,似乎想把每一个单词都咀嚼一遍。
自从新接任的女局长来到远东,他的工作就被停止了,名义上是调查发生在泰缅边境上的事件始因,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一定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被上面怀疑了,可好几天过去了,怎么也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不用问,房门外一定站着两个特勤,每隔四到六小时轮换一班,屋子里的摄像头,全天候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网上的监控更是无孔不入,根本找不到办法传递消息,他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联络员,因为通常这种审查,会牵涉出许多东西,比如社会关系,他的生活有如清教徒一般,这么简单的社会关系,绝对绕不过有心人的眼睛,现在只希望安排的后手有作用,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弗兰克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翻书的节奏也是一成不变,堪堪翻到最后一页时,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
上次那个审问者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弗兰克,过得好吗?”
“老实说并不好。”
男子耸耸肩膀:“我有同感,这里的气候,就像蒸笼里的火鸡,被人捏住了脖子,怎么也跳不出来,只能一点一点变成美味的大餐。”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弗地看着他,男子解开衬衣上的扣子,把领带拉下来,毫无形象地出了口气。
“麦考恩死了。”
弗兰克的心一紧,面上却露出一个茫然之色,迎着对方探究的眼光,不解地问道。
“谁?局里的新同事吧。”
“你不认识,为什么会在他的店里订制了四套衣服,前后只有半年的时间。”男子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弗兰克恍然大悟。
“难道你说的是麦克老头?天哪,那可是个好人,他是怎么死的。”
“抢劫,至少港岛政府是这么说的。”
男子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从公文包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他的眼前。
“那你也不认识这个女人了?”
弗兰克看着摄像头拍下的女子,摇摇头:“像是个华
夏人,她有什么问题吗?”
“不,护照上她是个加国人,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在被击中之后,有人把她送进了华夏在港岛的驻军总部呢?”
“很简单,因为她为华夏工作。”
“说得对,既然她为华夏工作,那为什么麦克老头,舍了命也要保护她呢?”
“你的意思是麦克老头也是为华夏工作的,而我因为在他那里做过几件衣服,所以就有了通敌的嫌疑?”
“完美的逻辑不是吗?”
“缺乏关键性的证据。”
弗兰克像是分析不相干的人一样,一本正经地分析着自己成为间谍的可能性,男子并不气馁,又抛出一个问题。
“泰缅边境的事件,也缺乏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什么证据?”
“独角兽。”
弗兰克的眼神一凛,他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杰西卡不是死在了我们自己的战斧下吗?”
男子摇摇头:“开始我们也这么认为,可是经过dna经对,现场发现的尸体没有符合她的样本。”
“或许在某个地方没有找到呢?”
“开始我们也这么认为,可是就在不久前,呆岛发出了一起命案,死者是爆炸中的幸存者之一,呆呆情报官员,被人用一种特殊的毒剂杀死在病床上,同时他的家被炸成了废墟,一家人全死了。”
“是独角兽做的?”
“监控没有拍到正面,所以我说缺乏关键性证据。”
“你怀疑,她是华夏打入中情局的奸细?”
“你觉得呢?”
弗兰克觉得有些好笑,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比你说的那个强一点,这批学员是总部挑选的,每一个人都经过了最严格的审查,你可以去查一下档案,看看是哪个家伙收进来的,他就一定是共谍。”
见他不承认,男子也不气馁,没有再问什么便退出了房间。
监控室里,奥莉维拉看着他再一次翻开了那本书,脸上似乎带着一个微笑。
“女士,你看出点什么了么?”
“一个精明的家伙,没露什么破绽。”
“是啊,他的住所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电脑和手机里也是,干净得就像海滩上的沙子。”
女局长意味深长地说道:“谁告诉你,海滩上的沙子,很干净的?”
“我们该怎么做?那个华夏女子肯定已经逃走了,麦考恩也死了,我们什么也找不到。”
“你确定,女人拿走的那个袋子,没有问题?”
“没有,店里的所有东西我们都仔细检查过,特别是那些衣服。”
“没有问题,她为什么中了枪都不扔掉?”
“可惜,我们找不到她。”
“至少这是一个疑点,还有一个疑点,需要你们去找出来。”
“那个清洁工?”
“是的,她一定会再露面,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找到她,或许答案就在她的身上。”
奥莉维拉的眉头深深地皱成一团。
。。。。。。
军区总医院旁边的一间酒店客房,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将刚刚合上眼的刘禹吵醒,点开一看是钟茗打来的,赶紧接通。
“什么时候?我知道了。”
刘禹垂下手,呆呆地愣在那里,苏微眯着眼睛坐起身,有些不安地问道:“哥?”
“玲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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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动员(一)()
“截止今日,州府一共完成了三期预备公士的培训,总数为九千四百五十三人,其中旧文人一千一百人,退役军士一千七百二十六人,各县区推荐的积极份子六千四百五十七人,17岁以上完成学业的学子一百七十人。”
琼山县抚司行辕的小会议室里,刘禹站在通透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前凝视着远方,六月底的的琼州,窗外已经是骄阳似火,室内却是凉风阵阵,得益于黎母水发电站三期工程的顺利实施,中央空调系统已经安装到了每一间办公室,极大地改善了生产和生活环境。
胡幼黄说完这些数字,稍稍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接下去。
“成玉,第四期收了多少人,还有多久结业?”
刘禹的声音适时传来,也让他松了一口气“回抚帅的话,第四期预计招收五千人,实际报名者超过了三万,于是州府商议了一下,打算对报名者进行考核,打算从中招收八千人,以备不时之需”
“两万,场地不够找张青云,训导不足找陈君衡,钱财不够来找本官,还有什么问题?”他的话被打断了。
胡幼黄一愣,与陈允平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争执,可没想到胡幼黄像是没有看懂一般,抗声说道。
“抚帅不可,公士乃是将来的父母官,执掌一地生死,区区一月之期,要将一个仅仅识字的百姓作育成官,这是何等急切之事,万望三思啊!”
他倒底没有将“荒谬”两个字说出口,不过意思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懂了,这也难怪,愿意报名的都知道将来要做什么,所谓“公士”就是公职人士,上到刘禹这个最高统帅,下到县里一个杂役,只要是在官府里做事的,户籍的身份那一栏都会填上“公职人士”四个字,试问,官府如此大规模地招收官吏,谁会不动心。
第一期招生的时候,由于是个新鲜玩艺,主动报名的人并不多,一共只招了一千人,其中绝大部分是胡幼黄口中所说的旧文人,就是那种以前读过书,没有当上夫子,又不甘于去做力气活的书生,到了第二期这个数字翻了三倍,许多居民积极份子被各楼的护使推荐进来,等到第三期,又翻了一倍,三个月下来,一共毕业了近万人,如今全都在各县区跟着实践,第一期的那一千人不出所料全都将补充到本地官府中,其余的人暂时没有好的去处,因此胡幼黄听到他这一期居然要扩到两万人,一下子就急了,大宋的双冗,可是压垮财政的一个巨大负担。
刘禹回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疲惫,他挥挥手让胡幼黄坐下,自己也走到主席的位置。
“在你们看来,为官之道,非常人所能,旧时要寒窗十年,千辛
万苦考功名,一朝得志天下闻,出将入帅好不得意,可成玉你自己想想,刚刚去横山寨时,你会作官么?”
胡幼黄顿时语塞,他听懂了刘禹的意思,而陈允平等也竖起了耳朵,这还是第一回,有人告诉他们,该怎么去作官。
“你自已心里清楚,圣贤书教化百姓,但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作官无非是什么?管理百姓,让他们静下心来生活,老老实实生产,出了事有人管,遇到问题能解决,盖房子修路办学堂收税等等而已,有人说过,做官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还要学一个月?都是多了,百姓当官好啊,他们知道百姓心中的想法,你只要教会他们一件事,依法办事,琼州这么些年以来,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楼房、马路、电力还是这些用具?”
刘禹坐到椅子上,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郡守陈允平、通判胡幼黄、参议张青云、水军都统段重勋、新接任的兵马司都总管姜才、机宜司主管李十一,除了在半岛上指挥作战的金明和掌管民事的杨行潜,居然还有黄婉和叶应及、叶应有两兄弟,差不多就是他在这里的全部班子。
“都不是,最大的收获是守规矩,你们想想,在此之前,谁能让这么多人齐心去做一件事?大宋要是能做到,会落到这步田地吗,把条条框框竖立好了,这个官就很简单嘛。”
胡幼黄沉默不语,要说做官简单,没有任何一个人比眼前这位抚帅更有发言权,相处久了就知道,对方根本就没读过什么圣贤书,一笔字写得无人敢去向他求墨宝,可人家这官做得好不好?再违心的人也说不出一个不好来,他的脑子有点乱,只听刘禹继续说道。
“当然,成玉说得不无道理,要真正学好,一个月是不够的,将来一切走上正轨了,这个培训我看要坚持下来,办成一个固定的学堂,让所有的官员分期分批地来进学,学期至少三个月,把出现的问题、解决的办法讲清楚,再向全国推而广之,眼下就当是事急从权吧。”
刘禹一言而决,也没有人再提出什么异议,因为在座的都听到了一个词“全国”,这背后的含义,让胡幼黄也忘记了之前的争执,热切地望着他。
这段日子以来,抚帅给他们的印象就是深刻了许多,很少再有笑脸,眼睛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算不发火,看着也令人心悸,陈允平是真得为胡幼黄捏了把汗,眼见着抚帅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再往上碰不是找不自在么,他生怕对方一方不合就动手,将好不容易形成的一切给打破。
“就依抚帅所言,州府马上拟定条陈,场地方面还要请张参议费心。”
“郡守客气了,份内之事尔。”
张青云点点头应下,他如今管着物资这一块儿,算是刘禹的后勤大管家,这也是财政驳离之后的结果,否则公
私不分,迟早会出麻烦,还不如早些了断的好,做为最大的地主,张青云的权限隐隐已经膨胀到了官府也必须要看脸色的地步,好在他自己很拎得清,权力带来的不光是荣耀,还有巨大的压力。
“青云,说说粮食的事。”刘禹等他们转过弯来,马上点了他的将。
“是,半岛战事结束之后,占城境内一万顷田地业已清理完毕,第一季稻谷预计在一个月后成熟,安南境内约有两万顷以上的可用粮田,其中七成以上是熟田,今年至少能收两茬,按全州五百万人口每人每天八两米算,今年所产稻米可供食用一年有余,到了明年,真腊、暹罗、蒲甘等地的粮田入手,属下可以保证。”
他站起身兴奋地一拱手“天下再无饥馁矣。”
看着众人激动的表情,刘禹能够想像他们的心理,很多时候,缺粮是导致朝政败坏的一个主因,只有活不下去了,百姓才会揭杆而起,可是,即使是在天灾频发的小冰河时期,全国范围内会没有粮食吗?当然不是,没粮的只是那些底层的百姓,大户人家还有富庶的江南地区都是有粮的,缺乏的只是一个有效的行政机制,刘禹不抓盐不抓铁,偏偏把粮食抓在手里,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国家的命脉,这也是身为大地主的陈允平和胡幼黄不惜背叛自己的阶级也要跟着他的原因,官府或许会,但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可能的情况下不管治下百姓的死活,更避免了屯积居奇的后果,后世的华夏政府,正是因为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才会不遗余力地紧紧抓住粮食问题,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它的管控。
无粮不稳,没有哪个国家比华夏的教训更深刻。
天下无饥馁,说说容易,要做到却很难,难就难在田地掌握在谁的手中,首先做到天下无私田,就能从源头掐住,当然,生产效率低下的问题,浪费的问题,需要更多的机制去约束,这并不是说,公有制就一定不行,关键还是在于如何调动生产者的积极性,只要打破大锅饭,刘禹相信,集体的力量、科技的力量会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他们的作用,比如正在半岛上实行的农垦制度。
“说得好啊,天下无饥馁,我们能解决五百万人的吃饭问题,将来就能解决五千万、五亿,天下很大,从哪里做起呢,故土。”
“曾经孕育这个民族的土地,长江、黄河、关中、河北、河南、京东、淮南、荆湖、江南所有的一切,都在鞑子的铁蹄下,诸位,这些年来,我们其实一直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准备,我们准备了三年,如今,这个的时刻到了。”
刘禹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此刻更是双手压到台面上,身体向前微倾,双眼有神,语气坚定。
“现在我宣布,琼州自即日起,进入全体动员状态,让我们去拿回这一切。”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动员(二)()
实际上,琼州百姓对于动员令有着比较深刻的理解,早在远征南洋时,州里就对整个战争进行过统筹,为什么而战、胜负的结果、每个人的用处等等,将全民战争的概念,通过最朴素的语言进行讲解和分析,培养起他们的自豪感和使命感,激发起他们对于胜利的渴望,就是刘禹一直在推行的一种策略,当然了那个时候,并没有提出动员这个说法。
到了半岛战役的时候,全州已经接纳了超过五百万百姓,这种策略逐渐深入人心,通过广播、新闻纸、夜校将战争与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光是直接的参与者就超了一百万,几乎涉及到州里的每一个家庭,只有悉悉相关才能全力以赴,无论是拿着枪走上第一线的军士、跟随军队渡海的作工者、保障后勤的船工、运送物资的民夫、为前线提供衣物、熟食的女工、救死扶伤的医士、鼓舞士气的说书、唱曲艺人等等等等,每一个的心里,都会把自己当成其中的一份子,战争的结果让所有的百姓陷入狂欢,当那些被俘虏的敌军将领串成一串走过大街小巷时,这种热情被彻底点燃了,在那一刻,压抑了三百年的民族自尊心达到了顶烽,人们自发地走上街头,用欢呼和高唱抒发心中的情感,整个城市彻夜不眠,相识或是不相识的人用各种地方的语言相互招呼,人们甘于分享拥有的一切,从美食到心情。
黄琬是经历过那一刻的,在他看来,这种狂欢已经远远超过了临安城里所谓的“与民同乐”,区别就在于,那时候的百姓并不在乎庆祝的是什么,只想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官家会有什么赏赐,国家也好、民族也好都是非常遥远的事,经常把它们挂在嘴边的,是那些士大夫,当他和手下挤进欢乐的人群,看到那些俘虏时,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