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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保持航向,可以再加一点速度。”
钟茗坐在第二驾驶位上,做好了随时接管飞机的准备,新手该犯的错误,刘禹竟然一个不拉地全都出现了,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兴奋无比,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直升机摇摇晃晃地飞在海面上,刘禹的嘴里发出一阵怪叫,就像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浑然不知,此时的钟茗比他之前还要紧张万分,直升机出事,连跳伞的机会都不会有。
好容易让他折腾了十分钟,钟茗立刻接管了飞机的控制权,刘禹知道规矩,没有表示反对,因为他清楚反对也没用。
“回去了继续模拟舱,把错误的动作纠正一遍,下次不能再犯,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钟茗操纵着直升机,在海面上转了一个大圈,却没有飞回训练场,而是出人意料地靠近了一艘,停在近海海面的货轮。
很快,直升机就在货轮后部的直升机停机坪上落下,刘稷疑惑地跟着她跳下来,钟茗也不解释,直接将他带到了驾驶舱。
因为是静止状态,船身显得很平稳,驾驶舱里,只有不到十个人,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将他们迎进去。
“船长,我是钟茗,这位就是刘禹。”
“你们好,我是这艘船的船长,奉上级命令,配合你们的行动,说吧,让我们干什么?”
钟茗看了刘禹一眼,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自己说过的话,没想到,才隔了一天,组织上就有了反应,看来,国家对于自己的能力,还在做着进一步的测试。
“船长同志,你们这艘船,要能正常地开起来,需要多少人手?”
中年男子一摊手:“你都看到了,现在的驾驶系统,自动化程度很高,这么大的驾驶舱里,只需要八个操作员,连我在内九个,再加上当班的轮机、维护人员,一共三十三人,比咱们的吨位都要小。”
钟茗笑了笑:“如果一个人,比如说他。”
她指着刘禹,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继续说道:“能开得动吗?”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钟少校,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
“我说得是真的。”
钟茗表情严肃地说道,不仅是中年男子,就连刘禹都心跳不已,这可是一艘超过三十万吨级的巨轮啊!
第三十五章 传播()
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就算巨轮能过来,也要考虑停靠的位置,不能离岸太远,因为,他只能用落后的办法,将船上的物资卸下来,再用小船一点点地运到岸上的。
目前来说,建设一个现代化的集装码货运码头,还不是一件值得考虑的目标,因为没有管理人员,更没有那么多的船只停靠。
太近也不行,巨轮说不定就会搁浅,因为两个时代的水文条件,是不一样的。
于是,在做这个实验之前,还需要一些准备工作,主要是针对异时空那边,一些来自于涨边的采珠人,被召集起来,在位于文昌县外的海面上,下水搜寻可能的暗礁,并且根据他的要求,确定一个合适的停靠位置。
刘禹已经完成了步兵枪械和战术的速成课,他做这个培训,只是为了将知识传授到异时空,因此,并不会有太高的要求,甚至不需要太懂,大部分时候,都需要金明他们自己去实践,因为他一个统帅,不是尖兵。
作为一个知识的传播者,他的教学范围,不光是武器,还有那些科学,抽出来的时间,除了必须的物资运输,全都留给了那些学子们。
黎母山下的琼州大坝现场,刘禹将讲堂设在了这里,因为堆在里头的实物,能让学子们有个更清楚的认识,经过几个月的自学,他们差不多已经搞清楚了,整个系统的运作原理。
“这是一台一万千瓦水轮发电机,意思就是,每个时辰它能发出五千度的电能,供给咱们使用,它能使咱们州里所有的学堂,亮如白昼,也能让那些大大小小的灯柱,和它们上面的喇叭,响个不停,如果你不嫌吵的话。”
学子们轻声笑了起来,电是什么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最大的用途就是照明,目前学堂的照明,都是安装在楼顶的太阳能电池板和小功率风力转轮带动的,三者的原理虽然各不相同,产生的作用却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得到电能,但是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大家伙,效率最高。
刘禹在黑板画了一个水车的样子,解释道:“水车是咱们都认识的,水流自高处击打叶片,带动车轮转动,可以形成一股力量,推动一个磨盘,或是一个大锤,水轮机的原理,也是差不多,只是他的转动,会形成一个电磁场,产生电流,我们把这个过程叫作发电,电流不用贮存,通过电线就可以传输到很远的地方,这便是咱们之前安装的输电线路。”
“在输电的过程中,会有一定程度的损耗,起始电压越高,损耗越小,因此,由水轮发电机所产生的电流,会先经过一道升压,变成足以致命的高压电,到了使用的时候,再把电压降下来,降到一个合适的程度,让它成为照明和生活的用电,这个过程叫变压,而那种很重的事物,叫做变压器。”
有了他的讲解,对于书本上知识的理解,就更加容易理解了,毕竟这些学子,只接触了大约半年的现代学说,光是能看懂那些名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刘禹对他们只有鼓励,没有苛求,就实践而言,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差得多。
如今的教学,很大程度上,已经不是知识的普及,而是收集在安装和调试过程中,产生的问题,这些问题的解答,他没有时间去研究,都是直接扔到后世,由那些专家小组们去完成,哪怕其中有些问题十分幼稚。
在学子们进行实践操作的时候,他会将所有的过程全都录下来,以便判断,有没有出错,或是遗漏的地方,虽然只是一个小水电站,可这些人,最终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批水电人,他们的成长,就是自然科技的成长。
珺娘被公推为主操作人员,她的样子和神态,比起几个月前,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那就是多了一种名为自信的特质,刘禹和叶应及站在后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指挥和操作,黯然已经有了几分电机工程师的派头。
“安装流程正确,接口牢固,位置不错,你们这是第几遍了?”
“第五遍了,你没有回来之前,他们就在不断地练习,下面该怎么做,只能等着你的决定。”
“检查线路,先接通一条,从这里到州衙,调试无误,就说明没有问题,到时候你来主持,注意高压线那一块,不要让人靠近,还有配电房,最好设在警戒区以内。”
刘禹将注意事项向他说了一遍,叶应及默默地记下,就在这时,学子们已经安装完毕,全都站在那里,等着他的验收。
“啪啪”
刘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被他们簇拥在当中的大姨子,很快,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双手鼓起掌来,珺娘的脸上红通通的,毫没有因为羞涩而低下头,眼中洋溢着兴奋之色,哪怕穿着灰朴朴的工作服,也显得光彩照人。
离着水坝大概二十里远的山脚下,就是新设的火枪训练场,云帆的那个都,五百名老兵排成五列,每列一百人,前后相隔大约三步远。
第一排的百人队伍,在都头的带领下,每人手中端着一枝56半,脸贴在枪托上,眼睛盯着枪身前端的照门,以及前方大约二百步远的一个人形胸靶,与后世一样,靶子上画出了一个个的同心圆。
在枪身下,还吊着一块实心砖头。
云帆本人站在一旁,捋起袖子看着腕上的一块机械表,作为指挥使,他已经有资格分得一块这种被称为“系昝”的计时工具,也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学会了怎么看它。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
端枪的老兵们,渐渐觉得手上发沉,眼睛也有些花,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心里全都在企盼着,那位文质彬彬的指挥使,能赶紧下令。
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到了三刻钟的位置,云帆嘴里沉声喝道:“第一都,预备。”
老卒们全都嘘了一口气。
“放!”
“砰砰砰”
随着一阵爆豆般的声响,一百枝56半同时射出枪膛中的子弹,老卒们并没有马上收起枪,而是继续这么平端着。
“收枪,报靶。”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老卒们立刻放下枪,单手握着前端的护木,用小跑跑到靶子前,大声报出刚才那一枪的成绩。
“脱靶的人,出列,去那边举枪半个时辰。”
云帆面无表情地宣布道,几个脱靶的老卒垂头丧气地走出队伍,乖乖地听命行事。
“第二都,上前一步,举枪。”
这样的训练,已经进行了好几天,只有实枪训练的时候,军士们才会发到一定数量的子弹,而步枪和刺刀则是随军配发的,两个厢,两万五千枝步枪连同刺刀,并不完全是存货,因为这种枪的年代太久远了,早期的型号基本上都报废了,枪管基本上都是新造的,大部分的枪机也是,就连枪托也重新进行了设计,使用的是新型的复合材料。
为了尽快形成战斗力,中军和前厢的将士们,每天都要进行大量的射击和战术训练,因为他们知道,再过不久,就将要踏上征程。
无论出自哪一部,此时的他们,装束上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每个人头戴一顶硬质宽檐帽,突出的帽檐可以遮挡阳光,也能护住脸颊,身上依然是红色工程塑料胸甲,只是多了一个战术挂包,这种挂包能够一次性装上五个备用弹匣和三枚手_榴弹,背上的背包里装着是行军宿营的睡袋以及一件折叠式的雨衣。
此外还有水壶、医药包、工兵铲等等用品,总负重与之前基本上持平,甚至还略有降低,毕竟一件铁甲,就占去了很大一部分。
射击训练场是共用的,前厢练射击的时候,中军就会去锻炼体能、步兵战术或是游水,就连未来可能的热带丛林环境,都在摸拟训练的科目之内。
与此同时,机宜司的探子们,已经对中南半岛上的元人占领区,进行了大量的渗透,除去当地人,那里还有着五万多,充当民夫的荆湖百姓。
黄震就是其中一个,他的一口荆湖话,让孟之绍也听不出任何破绽。
“你是从岳州来的?”
“回将军的话,小的本是衡州人士,自幼被元人掳到了襄阳,在那里长大,很大了才逃回来。”
孟之绍自然不是为了猎奇,问这些,只是害怕来人是元人为了试探自己。
第一次见面,对方就拿出了兄长的亲笔信,让他根本无法下手杀害,因为那就等于断了自己的退路。
元人的确势大,可谁又知道,他们能打到哪一步,宋人的朝廷可还在呢。
“本官见你,只是想告诉你,投敌叛国,不可能,你就这样回复吧。”
“什么敌,哪个国?”黄震笑了:“将军世受国恩,父亲与鞑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这难道不是背叛?”
孟之绍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在某发火之前,你最好离开,否则,就算是二哥亲至,也救不得。”
“将军误会了,在下前来,并不是为了劝你易帜,而是想要送给你一份天大的功劳。”
黄震不慌不忙地拱手说道,孟之绍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什么功劳?”
“大宋之兵,行将登陆占城,这算不算是天大的功劳?”
“啊?”
孟之绍吃了一惊,可是看对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第三十六章 平静()
“张押司。”
“明府。”
张炎停下脚踏车,一拱手说道。
“呵呵,某只是个县丞,当不得明府之称。”
琼山县县丞陈应自矝地笑了笑,嘴里谦逊了一句。
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虽然品级不高,可琼山县是州中首县,又是州治所在,建设得最为完善,入籍的人口更是诸县之冠,足足超过了八十万人,这已经是寻常一个上州的总数了。
“明府以县丞知县事,哪里当不得,谁不知道,这实官改制就要颁布了,只怕还有不次之迁,也未可知啊。”
“借你吉言。”
听到他的奉承,陈应更是喜笑言开,他本来不过是岑溪县的一个县尉,来到岛上之后,因为做事勤勉,被府君陈允平相中,那时候,州中的建设才刚刚开展,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忙得分身乏术,可成果也是斐然,因此,他这个广西路本地的从九品流官,一下子脱颖而出,成为了首县的实际主官,谙然已是本地派的首脑人物。
张炎将脚踏车推到一个名为车棚的棚子里,同样的脚踏车,里面一共停了数十辆,大部分都为他这样的小吏所有,因为在琼山县,要想做事情,靠两条腿固然太慢,也不实际,骑马倒是会,可马匹在整个大宋都是稀罕物,总不能骑着牛去吧。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刘禹便想到了这种划时代的产物,自行车。
所有的官吏都要学会,这是一条铁律,而张炎正是其中最早的一批骑行者,这才由一个普通的书吏,被破格提拔成为了押司,依然是不入流,可已经摸到了主流的边缘。
要知道,他来到琼州只有四个月功夫。
而琼山县一共只有八名押司,八个人掌管着八十多万百姓的生活,平均下来,一个人至少也要面对十多万人,已经是一个上等县的人口总数了。
以一个不入流的小吏,实际上做着知县的活,而他的上司,则是以一个九品的最底层流官,干着一个望州知州的活,如此低职主配,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事务繁琐,一个人要顶上几个人用,而本地的官吏,本就不堪用,许多地方甚至于根本就没有配,因此,便这么走下来,眼下,形势渐渐明朗,该走的都已经走了,想留下的,自然是怎么回事,于是,在禀明了刘禹之后,陈允平会同其他的几个主官,开始梳理州中的官吏搭配。
总得来说,刘禹的班子共分为两套,一套是地方行政,州府县乡等基层的政权,也就是陈允平负责这一块,另一套则是幕府,从参谋杨行潜、参议张青云,到机宜司的李十一,掌管着外交、通商、以及一些特殊的事务,这一块,他暂时还不想动,以目前的状况也不必要着急改变。
张炎停好车子,陈应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他跟着人流走进大楼,缓步迈上二楼的会议厅,里面已经济济一堂,最里面的一圈,是来自于文昌、琼山、澄迈、临高和宜伦五个县的县丞。
“都到齐了,诸位都坐下吧。”
通判胡幼黄担任会议的主持,这也是惯例,他自己坐在次席,主位上自然是陈允平,除非刘禹亲至才会让出来。
“先说一件事,水电试机在即,州里接到帅府钧令,从水坝到州衙这条线,将是这个月里的重点,这条线上所有主官,都要听命行事,具体人员如下。”
“第九区押司张炎”
“第七区。。。。。。。”
每叫到一个人的名字,都会站起答道,听到自己的名字,张炎也不例外,陈允平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让他感到了某种深意。
将事情交待下去,胡幼黄拿起一本册子,在手上拍了拍。
“想必大伙都知道,今日召集大家来,是为了定职之事,如今本州人丁总数接近了五百万,每个县都要安置超过八十万的百姓,凭着咱们这些人,已经远远不够,衙门扩充势在必行,从今日开始,各县县丞均升为县令,正八品,原主簿升为县丞,从八品,各区的押司升为主簿,正九品,你们下去之后每个人可将八名押司的名单报上来,到本官这里备案,当然了,品级提升了,薪资也会有相应的增长,你们只需要重新录入影像指纹等资料,更新完后,再领到的薪资数目就会是新的。”
听到他的话,众人的表情都兴奋起来,虽然表面上看,只是提了半级,实际上却是将基层吏员的数目增加了八倍,以张炎所在的第九区为例,原本他一个押司,手底下有十名书吏,也就是后世俗称的办事员,十一个人,要处理十万人的事务,繁重之处可想而知。
如今他升上了主簿,按例就会管理八名押司,每个押司又有十个书吏,一下子变成了八十一人,人手上一下子就宽松了许多,这种变化,是因为新学堂的第一批适龄学子毕业了,除了成绩最好的一百人被选入提高班,余下那些成绩差一点的,便将扑充到这些书吏当中,相当于,一步跨入了公务员的行列。
谁不知道,抚帅对于学堂的重视,他是名誉上的男学堂山长,而郡夫人则是女学堂的山长,看着周围各个同僚的兴奋眼神,张炎不禁暗暗发笑,因为这批学子当中,可是有男有女的,她们将成为这个时空里,第一批女性公务员。
开一代之风气啊。
张炎毫不怀疑,将来在这些人当中,会诞生出第一个女押司,第一个女主簿,乃至女县丞。
莫名地,那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身影,又一次出现在脑海中,只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可曾过得好?
黎母山区的别墅区,璟娘拿着一封书信,正在打趣芸娘。
“你爹爹又来信了,你究竟是个什么主意?总要同我说一说,不然如何帮你。”
谢秋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就取笑我吧。”
“我笑你做甚?”
“如今你得意了,有个好郎君,又有了子嗣,在这琼州数百万人的心目中,可是活菩萨,菩萨,你行行好,收了弟子吧。”
“去,我要你做甚,挑不得抬不得。”璟娘笑着说道。
“能吃能睡还能暖被窝啊。”
因为她的身子,芸娘不敢同她过份打闹,璟娘笑了一会儿,将那封书信放到她的手中。
“你爹也是担心你,你看看,他没有再催你回,也没有催你成亲,可这么呆着总不是个事,要不要,我同夫君说一声,从侧面帮你问一问,若是他心里还有你,不妨定个章程,也好有个期盼,若是没有,你便死了心吧,这里什么都好,就是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