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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
“她不会伤害你,你们好好谈谈,我就在外面。”
说完,便放开他的手,走过钟茗的身边时,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个女孩是谁。
走出山洞,韩晓芸又看到了一个熟人,恰好林玲一直盯着洞口的方向,见到她的身影,也是一怔。
“是你?”
“是你?”
两个女孩一起开口,又一起收声。
“在纽约,谢谢你救了我。”韩晓芸向她说道。
林玲的心里五味杂陈,当时亲眼所见,刘禹为了这个女孩,几乎连命都不要,感情肯定不会浅,而对方,显然也有着别样的心思,否则不会成为他的身边人。
就在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的时候,对方已经走上前来,拉起了她的手。
“玲姐,他没事,你放心。”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林玲糊涂了。
“那天,你们在病房外的话,我都听见了,真羡慕你,这么久了,依然是他心目中,最爱的那个人。”
被一个女孩这么说,林玲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变得没着没落地,极为难受。
她另可,禹子再也不爱她了,也不愿听到这样的结果。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因为,她的心,又何尝不是。
一样。
第三十章 弟弟()
林建国这个名字,对于刘禹而言,是一个面相威严,甚至让他有些胆怯的军人形象,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钢钉钉在木板上,一砸一个坑。
当然,由于后者工作的原因,两人只见过几次面,两次还是三次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对方的工作性质是保密的。
此刻,从钟茗的嘴里说出来,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往事。
那个时候的刘禹,是有些怕他的,似乎用不着说话,就会给人一种沉重的压力,这种压力最终是否造成了玲子的选择?他也说不清楚,但并没有记恨,因为那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爱,如同身为父亲的他,将来也会去保护自己的子女一样。
“玲子,她。。。。。。还好吗?”当洞里只剰了两个人的时候,刘禹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对于钟茗接下来的话,甚至有些惶恐。
“她就在外面。”
刘禹惊异地看着她,钟茗点点头说道:“她和我一块儿来的,我们现在是同事。”
“你们都是来劝我回国的?”
“不,我是来告诉你,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这么长的时间,你一定在想,为什么它会落到你的手上吧,为什么别人不起作用,只有你能做到,对吗?”
刘禹的确探求过,而且一直没有结束寻找,只是线索太少,没有查到头续而已,那是在苏母去世时,告诉他的一番话,清晰地表明了,自己并不是什么踩上了狗屎,或得某个老爷爷的垂青,而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串实验室出品的人工合成物。
看着这个一身迷彩的女孩,他不知不觉中呼吸急促,手上握成了拳,用一种很不礼貌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对方。
钟茗毫不在意,甚至从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中,觉出了一分熟悉,她用尽量平静的口吻,继续说下去。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让我们从头说起吧。”
“那是在八十年代中期,华美之间第一次大规模合作,你爱人的母亲苏红梅,是一间国家重点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她所进行的研究,是为国防军工提供各种特殊材料,那时候,她还不满三十岁,却有着令人羡慕的天份和能力,在一次实验中,她获得了迥异于期望值的研究成果,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个结果会影响她的一生。”
“那是一种不存在于元素周期表上的物质,是从一种稀土中提取出来的,有着极为特殊的电磁属性,当她发现,这种物质能与人体产生某种共鸣,扰乱周围的电磁场时,她的丈夫出了事,叛逃到了美国,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后果,她被停职审查,离开了科研单位,已经取得的研究成果也被封存。”
刘禹认真地听着她的讲述,这些事情,有些他已经知道,有些他能猜到,但没这么有条理,因为苏微当时只有几岁,根本记不得那么多事。
“一晃到了九十年代,由于世界形势的大变,特别是前苏联的崩溃,美国成为了世界的一极,而崛起中的华夏,由一个可以合作,遏制苏联的伙伴,变成了威胁,所有的合作都中止了,我们不得不再一次自食其力,努力突破几乎全球范围内的封锁,其中也包含了高精尖军工材料。”
“苏红梅的成果重新进入视线中,她的研究成果被进一步发展,就成了你所看到的最后那个形状,这样做的目地一是为了掩护,二是方便携带,研究进一步表明,这种材料只会与特定的人群发生反应,为此,国家在全军范围内进行选拔和测试,这个过程进行了十多年,终于得到了第一批试验者,为数不超过五个人,他们来自于各个兵种,彼此没有任何联系,与材料结合的程度也各不相同,大部分人都能形成明显的光圈,但却没有人能跨进去。”
随着她的话,刘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他有一种夺路而逃的冲动,可对于真相的探知,压过了恐惧。
钟茗暗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到二十一世纪,实验终于取得了突破,一名选拔者获得了稳定的能量值,成为最后的中选者,他的任务,是探索光圈背后的世界,那个时候,就连最顶尖的科学家,也无法做出合理的预测,出于保密,他没有机会留下任何遗言,对于家人,也只能说,是去执行一项任务,就这样义无返顾地出发了。”
钟茗永远忘不了那一刻,泪水不知不觉滑落,声音也变得哽咽。
“实验的后果,你知道,他和手链消失在光圈后,无论用什么仪器,都探测不到任何信号,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一天,所有的人都在等待,24小时、4时、72小时。。。。。。十天、一个月、一年、两年、三年,就这么等待着,他再也没有回来。”
“那。。。。。。它是怎么。。。。。。”刘禹的声音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钟茗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四年前,就在所有人都不抱希望的时候,探测器上,突然出现了反应,坐标表明,它位于晋陵市,于是,我们赶到了那里,通过寻找,发现它位于地下,于是,这片地区以商业开发的名义,被保护起来,随后的挖掘和清理工作,表明那是一座古墓,有着近千年的历史,那串手链,就是其中的一件陪葬品,而墓的主人。。。。。。”
“就是那位中选者。”
“为什么?”
“墓中除了手链,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为什么没能回来,我们也不知道,甚至,历史是不是改变了?我们也无从判断。”
刘禹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里乱成了一片,他能回来,而且毫发无损,为什么这个先躯者,却永远地留在了历史中,难道自己有一天,也会步他的后尘?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钟茗首先回过神来。
“由于物品安然返回,实验得以继续,国家为它起了个代号,叫补天计划,依然在军人中选拔,可是两年过去了,一个能引起反应的人都找不到,它经过了千年的洗礼,如同改变了脾气,怎么也不肯再认主,直到两年前的九月份。”
“我把它寄给了你。”
刘禹下意识地问道:“你就是那个菽麦?”
钟茗一怔,点点头:“对,那是我用的帐号,想不到你还记得。”
刘禹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眼中泛红,神情激动地大声喊着。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钟茗被他的用力,抓得生疼,却没有试图去挣开,反而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刘禹放开手,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抱紧,只能这么伸在空中,耳边听到女孩哭泣的声音响起,流水一般地打在他的心头,忽然间,脑中灵光一现。
“黍稷重穋,禾麻菽麦。”
“黍稷重穋,禾麻菽麦。”
钟茗哭着重复了一遍,他明白了,这是诗经里的一句话,是他爷爷教给他们兄弟的,加在一块儿,就是人们常说的“五谷”。
其中的稷字,是弟弟的名字!
“我弟弟不是失踪了,他就是那个中选者,因为被你们挑中,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年代,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嗯。”
“你之前对我好,对我爸妈好,都是因为他?”
“嗯。”
“所以,你是他的女朋友?”
“不。”钟茗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道:“我是他的妻子,在他走之前,我们打好了结婚报告,上级也批准了。”
她放开刘禹,从胸口扯出一条链子,打开下面一个心形的吊坠,翻出里面的照片给他看。
那是一张多么年轻的脸,古铜色的脸庞上,眼睛炯炯有神,灿烂的笑容下,八颗白牙骄傲地展露,肆无忌惮的青春在威武的军服下飞扬着,那是属于十九岁少年的风采。
九年了,刘禹突然间看到弟弟最光采的一面,泪水不可抑制地涌出眼眶,他当时还在念大学,得到消息的一刻,马上请假赶回了晋陵。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房门被打开时,父亲那张销瘦到到极点的脸,更无法忘记,铁娘子一般的母亲,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念着弟弟的名字。
曾经多么完美的一个家,一下子失去了生气。
这个打击,直到今天都没能缓过来,因为父母都坚信,弟弟只是失踪了,他会在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眼前,向家人讲述那些传奇般的经历。
如今,再也不可能了。
刘禹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地,脚步一阵一阵发虚,眼前的身影,变得重重叠叠,摇摇晃晃。
“禹子,禹子。”钟茗看出了不对,赶紧上前扶住,将他放到一块石头上坐下。
“你,别吓我。”
刘禹稍稍缓了一下,一把抓住她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晋陵,他在晋陵的,那个墓里?”
钟茗点点头,泪水顺着脸颊,一颗颗地滑落。
第三十一章 合作()
长到这么大,刘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钟茗所描述的一切,将他打入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境地,自己不过是个实验品,供人研究、被人观察。
可怕的是,其中还涉及到了家人,弟弟、自己,接下来会是谁?
“我所经历的,都是真实的吗?”
“当然。”在他的眼里,钟茗看到了真实的感受,让她心疼:“还记得吗,我说过,永远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刘禹摇摇头:“历史已经改变了,他们或许无法统一华夏,可我们的世界,还是一样,这要如何解释?”
“他们是谁?”
“你不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难道不都在你们的监视下吗?”
刘禹的神情变得十分陌生,钟茗握住他的手,只觉出了一阵冰凉。
“别这么说,我们的确能探知你的位置,但那是因为一种特殊的属性,当你去到另一边的世界时,我们也会失去你的踪迹,去到哪里,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所以,如果我像弟弟一样回不来,是不是过上几年,也会成为某一座古墓里的枯骨?”
钟茗怔住了,什么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使用者,当时的确是在赌。
刘禹有些激动,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许多。
“你怎么忍心,让他们连续失去两个儿子?”
钟茗放开他的手,跌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这样的指责就像一把刀子在剜自己的心,一下又一下。
“对不起,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什么可能性都想去尝试,听到师姐和你分手,鬼使神差地就把它寄出去了,如果。。。。。。如果你像稷子一样,我这辈子不嫁人,也会侍奉二老,给他们做女儿,为他们养老送终。”
“我想自己过去啊,可它不让,禹子,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得语无伦次,说话颠三倒四,那种无助和绝望深深地打动了刘禹,他相信对方说的话,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是一个人,那是女儿家最好的年华,如果不是深爱着弟弟,根本坚持不下来。
他在身上掏了一下,既没有纸巾也没有手帕,只好将宽大的衣袖伸到她的眼前,钟茗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手臂,擦着擦着,泪水却越来越多,压在心头近十年的悲伤和委屈,这一刻就像泉涌一样,全都喷了出来,因为在潜意识里,她一直就将对方当成了亲人,亲人面前不需要掩饰。
见她哭得凄惨,刘禹也红了眼眶,忍不住上前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痛快地喧泄着自己的情感,在寂静的山洞里回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茗慢慢地停下来,刘禹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他想到了一直以来,对方的确在不遗余力地帮助他,虽然那是出于某种目地,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不计报酬的施恩。
“我去的世界是南宋的末期,元人的攻势很猛,他们出动了超过一百万军队,占据了大部分江南,宋人退到了广东,就是粤省,另一部元军从广西路南下,打进了安南,也就是猴国,只有为数不多的城池,还在坚守,这其中就包括了晋陵,那时叫做常州。”
“南宋的末期?”钟茗失神地说道。
“是的,德祐二年,公元1276年。”
“怎么会这样,他去的是北宋末、南宋初年,那岂不是说。。。。。。”
刘禹叹了一口气,帮她说下去:“你想让我找到他,可惜,相隔太久了,他活不到我的到来。”
整个南宋足有一百五十多年,一个人的寿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活上那么久,结果便只有一个,两兄弟错过了。
这个结果,钟茗一早就找专家推断过了,此时听到他亲口所说,心里依然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她并不是想让刘禹把人带回来,只是希望能听到原因,可是就连这个小小的希望,也被打破,心里不禁一片灰暗。
“你来找我,还拉上了玲子,是不是劝我回国,参加那个什么计划?”
钟茗摇摇头:“你早就在计划中,我是来劝你,与国家合作的。”
“国家需要我做什么?”
“很多,你所在的世界,是一个未经开发的地球,想一想,如果华夏拥有了它,会发展成一个什么样子?”
“你想让我当个搬运工?”
“那能运多少?我们需要知道,你是怎么开启的,它的性质,通过能力,是不是稳定,能维持多久等等,这些只有让科学家来研究,才能弄清楚。”
刘禹看着那双红肿的眼睛,轻声说道:“你希望我这样做吗?”
钟茗没说话,眼神中的傍徨出卖了她。
“我相信你的好意,但不相信其他人,你没有一言九鼎的能力,当我与其他人产生冲突时,你无法背叛他们嘴里的组织,就只能站在他们的一边,到那时,我们不但做不成亲人,还会成为仇人,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如果是穿越之前,刘禹或许真得会被她说动,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他的骨子里,早已经见识了旁人难以想像的事情,对于政治的理解,或许比许多人都要深刻,怎么可能被轻易说动。
钟茗咬着下唇,有些艰难地说道:“你说。”
“首先,我是个爱国者,我愿意看到华夏的强大,也愿意为此努力,但我不是一个人,在这边有家人、朋友、下属,在那边同样有在意的人,我必须为他们的利益考虑。”
“其次,那个世界,有着我们的祖先,他们勤劳、勇敢、不屈不挠,理应成为地球的主人,过上最好的生活,因此,国家不能一味地索取,这样的方式我不接受。”
“最后,我的答案就是,我用一个地球,换取与国家的合作,平等的合作。”
钟茗听懂了,这已经超过了她的权限,也远远超过了九局甚至是总参的权限,只能由一号首长来决定。
“你的要求,我可以转告,禹子,我知道你还无法信任组织,但请相信,有着无数的人,都在为它做着无私的奉献,想一想苏微的母亲,她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要听实话吗?”刘禹接着说道:“正是她的遭遇,让我无法轻信任何话,她有着自己的信仰,我由衷地敬佩,但是我没有,从小到大,父亲都教育我要爱国、爱党,我相信组织,可它是由无数个个人组成的,不是一个抽像的概念,多少人打着组织的旗号,行不法之事,在没有被绳之以法之前,他们强大无比,你能对抗吗?”
“国家改开这么多年,经验教训何其之多,但有一个基本的准则,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获得平等的地位,只有平等的合作,才会长久和稳定,这与相信与否,没有关系。”
“苏微的母亲至死都心怀祖国,可组织上却从来没有停止对她的怀疑,你举了一个错误的例子啊。”
钟茗知道无法说服他,并不气馁,刘禹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保证不了什么,这样的结果反而是最好的,谈判么,就得有来有往,她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对方也愿意对话,至少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而且,从内心讲,她也不愿意,对方落到一个尴尬的境地。
“上回那个女孩,是你在那边的妻子么?”
刘禹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得是璟娘,说起来,同样是出自她的帮助,才能捡回一条命。
“是的,我们是明媒正娶,去年就成了亲。”
“苏微知道吗?”
“知道。”
“外面那个呢,据我所知,她为了加入美国籍,接受了中情局的招募,还参与了边境上发生的暴恐袭击。”
“知道,但她不是中情局的人,而是我的人。”
刘禹算是看出来了,钟茗不是出于好奇,就是八卦心在作祟,于是又加上一句。
“她是我的女人。”
钟茗一愣,突然发现,两人还拥在一块儿,脸上一下子就红了,挣扎着想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