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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底也算是枪,拿在手中的姜宁顿时像变了一个人,气定神闲地一人封住了这附近的几个垛口,枪尖专取那些遮盖不到的腿脚等部位,刺中者往wang直接跌下城去,倒也省了他一番再上前取人性命的手脚。
将拼命登上城头的一个敌军扫下去,姜宁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城墙上几个垛口被攻破,守军让敌人给逼得退向了城楼这边,渐jian地人数越来越多,他的压力顿时大增,手上的钩枪也不再像开始那般施展得开,不由得有些焦急。
城墙失守,城门在自己手中被攻破?年轻的姜宁心底首先升起的不是懊丧,而是深深的羞愧之意。什么刚刚接手,敌军的攻击促不及防,在自家老爹的头脑里,是没有这些借口的,还活下来干什么?被人当众执行军法成为笑柄么。
被这些情绪撑得面潮绯红的姜宁大力将一个敌军刀牌手扫倒,理也不理背后闪起的劲风,手中的钩枪直直地搠向另一个敌军的胸膛,枪尖入肉的熟悉手感传来,背上却重重吃了一记,剧痛之下,姜宁撒手前跌,手上一动已经习惯性地抽出腰间的马刀。
“少将军,伤在哪里,要不要紧?”被人扶了一把站起身来,姜宁耳边响起关心的询问,他摇摇头转身看去,几个老卒围住将那人挡了下来,伤痛让他清醒了许多,自己的将旗还没倒呢,城楼还在手中,这些军士还需要听他的号令。
“结阵,守在这里,援军马上就会到。”姜宁冲过去,一刀将那个被架住了兵刃的敌人步卒首级砍了下来,举着这个应该是个小头目的头颅大声喊道,城楼上的禁军都依令排出了阵列,形成一个军阵,死死挡住敌人的三面围攻。
“替某指挥!”站在阵中看着敌人源源不duan地登上城墙,姜宁的眼光扫过自己的将旗,那日北门之战的情景出现在脑海中,蓦得想起什么,他低头嘱咐老都头,然hou摄指于嘴,吹出一个尖利的哨音。
老都头不解地看着他,“得得”的马蹄声响起,没多久,一匹战马从斜道驰上了城楼,停在了军阵之后。姜宁还刀入鞘,从马身上取下自己的大枪,一个翻身踩蹬便上了马。
“那里还有弟兄们在,某去去就来!”马上的姜宁看到城墙上还有自己人在抵挡,一声大吼,双腿用上了劲,胯下的马儿开始前行,距离太短没有慢慢起跑的空间,因此他一开始就用上了大力。
听到他的喊声,前面的禁军赶紧让开一个空隙,在军阵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姜宁已经手执长枪如龙一般地冲向了城墙上的马道,老都头不及阻拦,只得跺跺脚接过了指挥权,呼喝着军阵后的弓弩手为他掩护。
正在围攻的敌人步卒莫名地抬起头,火把的照映下一个高大的黑影冲了过来,渐响的蹄声听在耳中有如死神的催命符,骑兵?城墙之中怎么会有骑兵,当先的步卒脑子一阵凌乱,手上的刀盾也不由得放了下来,扬起的马蹄将他踢得倒飞开去,口中鲜血狂喷不止。
被这些步卒缓了一缓,姜宁感觉到速度降了下来,双腿再次使力夹紧了马腹,顾不得背上的疼痛,大枪已经在手上施展开来,横扫决荡,短捻直刺,势不可挡地在马道上飞驰,一时间攻上城头的敌军或死或不要命地跳下城墙,见到他的神勇,被围攻着的城头少数禁军士气大振,纷纷随着他反攻回去。
他清理过的这道城墙再次回到守军手中,城楼上的军阵也少了一面的压力,姜宁毫不停留地转向另一边,再次将围攻的敌军冲开。战马肆意地奔驰着,沉重的大枪将一个敌军步卒的尸身挑向空中,他却没注yi到,不远处一个手执大斧的军官正冷冷地看着他冲过来。
闪身,下劈,大斧斜斜地砍向马腿,惊觉的战马蓦得一个紧停,前躯下的双蹄已经腾空而起,堪堪闪过了那一击。巨大的惯性却将毫无防备的姜宁甩下了马背,长枪也脱手飞出,还不及起身,带着风声的斧影已经当头劈至,姜宁下意识地滚向一边,却不料那已经是马道的边缘。
跌下城墙的那一刻,姜宁本能地伸出双手,还好抓住了边上的缝隙,整个身体却掉在了半空中。“哈哈”一阵狞笑响起,被风吹得摇曳不已的火光照出一张短须的方脸,看着敌人举着大斧一步步走近,摔死还是被砍死?姜宁双眼一闭,就欲松手。
突然间,一阵尖啸传入耳中,羽箭破空之声转瞬即至,姜宁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一柄大斧“铛”地跌落在马道上,它的主人摇摇晃晃地捂住胸口,黑色的箭羽只露了半截在外面,可见这一箭的力道是何等之大,而他的额头和大腿上同样插着一支箭,竟然是连珠射!
不远处城楼上半蹲着的雉奴轻嘘了一口气,刚才这一射,她用尽了全力,为怕不能见效,更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总算将那个家伙救了下来。摇摇头站起身,雉奴几个快步走到马道前,弯腰抓住姜宁的手腕,用力将他拉了下来。
直到爬上城墙,姜宁还是做梦一般地怔在那里,眼中除了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天地之间再无它物。拿起放在一旁的大弓,雉奴发现他的长枪掉落在女墙下,走过去拾起,将一头递还给他,谁知道却毫地动jing。
“哎,傻了么?”雉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随手就将枪扔了过去,姜宁愣愣地接过来,长枪入手的那一刻,方才回过神来,讪讪地想道个谢,张着口却没说出话。
雉奴带来的禁军老卒已经冲了过去,士气高昂的生力军立刻将城头的敌军赶了下去,雉奴抽出一支羽箭,却发现视线之内已经没有了敌人,不禁嗔怪地撇了撇身边这个神叨叨的青年人。
自知有些无礼的姜宁收回目光,南门的城墙已经基本上收复,老卒们都在为援军的到来而欢呼,被摔得一瘸一拐地姜宁牵过自己的战马,背上的伤痛再次袭来,疼得他直咧嘴,刚才战斗时感觉不到,这会才发现鲜血已经滴滴哒哒地落到了地下。
“逞甚强,坐下,大夫一会就到。”雉奴一把将他按倒在马道上,站立不稳的姜宁一个趔趄就坐了下来,猛烈地动作让他再次感觉到巨痛,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由得哼了一声。
看着他的神情,雉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去看他背上的伤口,只见铁甲连同内衬的皮层都被砍开,长长的口子淌着血,血肉翻滚着露出来,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无妨地,一点小伤而已,不算什么。”感觉到女孩的关切,姜宁赶紧出声音分辩。
“哎,你就在此不要动了,呆会子让大夫缝上几针,很快就会好的,这城门,我替你守着,安心吧。”雉奴低声说道,从未听过她这么温柔说话的姜宁忙不迭地点头。
“援兵来了,鞑子休想得逞。”雉奴站起身望着城下,还有援兵?姜宁转头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一队打扮奇怪的人扛着乱七八糟的各种兵qi走过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军士,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禹哥太守找来的,都是城中的青皮,现在无人可调,凑合着用吧。”听到雉奴的解释,姜宁点点头不再说话,城下的陈小乙提着一把鬼头大刀大声地吼着刚到的那些人,试图让乱轰轰的泼皮们站成一列。
姜宁轻轻地闭上眼,才觉得身上有些疲累,这一刻真好啊,他只希望时间就此停下来,永yuan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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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雄鹰折翼 六()
沿江水寨原本是制司下属的横江水军驻地,除了供水军驻泊的营寨,岸边还有修葺船只的作坊等设施。而这些东西在围城之前几乎都被搬进了城中,搬不走的也都就地毁弃,因此水寨一旁的岸边,只余了几幢空荡荡房子。
水军万户张荣实此刻就站在一间空房的外面,他身上只穿了件中衣,由于离得很远,这里听不到城里的骚扰声,他本来睡得很熟了,结果传来的爆炸声逐渐变大,硬生生地被吵醒转来。
那里是码头的方向,城外的大营应该是出事了,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水军大寨,黑乎乎地没什么动静。寨外的江面上红光闪烁,他知道那是几只巡夜的小船在来回穿梭,大江对岸的方向上也没有灯光的迹象,平静的背后总让人感到莫名的不踏实。
可能是北方汉子的天性使然吧,干了这么久的水军,张荣实仍然更喜欢睡在岸上,尽管这间临时改出来的小屋远没有他那座船上的楼间舒服。可现在,他知道自己睡不成了,因为一阵蹄声响了起来,这是他派去大营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大营那边有宋人出城偷袭,大帅命我等不必惊慌,各自守好本寨,水军亦然。”来人跪倒在地,向他转达了大帅伯颜的话语。
听完后张荣实松了口气,转而向来人询问起大营的具体情况,此人也只是看了个大概,只知道前营确实是崩溃了,宋人已经出城追杀,不过大帅已经有所对策,应该不会让宋人有机可趁才是。
前营?张荣实知道他们的统帅是史格,那是一个截江大战裹伤不退的硬汉,怎么就被打得全营崩溃了。那么这冲天的爆炸与火光又是从何而来?来人却也说不清楚,他挥手让人退下,恰在此时,又是一阵整齐的爆炸声传来,差不多就在码头附近,燃起的亮光照透了天际,只怕江那边都能看得到。
黑沉沉的大江已经与大地融成了一体,乍一看上去根本不知道界限在哪里,其实在爆炸渐起的时候,苏刘义就已经带着几十条快船出了营。他在一艘稍大点的蒙冲上,船上除了八个浆手还有一伙弓弩和几个水鬼,他蹲在船头紧盯着远处的敌军水寨,保持这个姿势快半个时辰了。
怕被巡船觉察,他不敢靠得太近,划浆的也放到了最低,只是保持住不让船被江水冲走,周围除了水流就只有手腕上传来的“嘀嗒”之声,这块叫做“系晷”的事物整个淮军中除了李大帅就只有他有,苏刘义再次抬起手瞅了一眼上面的刻度,转头看向江岸码头的方向。
驶近江心,明显地能感觉到爆炸声越来越清晰,火光的影子时不时地出现在天空中,苏刘义的脑海中出现城中的友军奋勇杀敌的情景,战斗的热血沸腾起来,让他不禁扶着船舷弓起了身,顺便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脚部。
“再靠近些!”苏刘义轻声吩咐下去,不一会儿,两边的木浆划动,船身无声地向着对岸水寨处滑了过去,远处的红光慢慢变得大了些。苏刘义在心里估计着距离,直到敌军巡船上的军士身影都可看清时,才出声阻止了船身的进一步向前。
“你们先下去,游近了方可一齐动手,尽量不要弄出声,弄到船后,别让那灯熄掉,你们换上他们的服饰,明白了吗?”苏刘义指着两只移动得很慢的巡船说道,这并非计划中的行动,而是他的灵机一动,一旦有误,就只有马上强行冲寨了。
尽管有风险,苏刘义还是决定这么做,敌人的水寨外唯有这两只巡船还在动弹,而且速度极慢,他估计船上的军士并没有多少精神在四下观察。蒙冲上的六个水鬼换上只露出眼睛的皮靠,口中含了把短刃,一个接一个地从舷边滑了下去。
苏刘义有些紧张地盯着他们的动作,这几个都是军中水性最好的,他们在江中的划水动作十分隐蔽,几乎没有声音,也没有引起水花啥的,待到快要接近敌船了,六人一齐低头潜入了水中,江面上再也看不出什么。
没有让他过多等待,不一会儿,六个人分成两组分别从两边攀上了敌船,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齐撑着船舷跳了上去。随着几声低呼和不大的“扑通”落水声传来,苏刘义便知道他们得了手,按照约定的信号,巡船上的灯左右摇晃了几下,两条船都停了下来。
“传令下去,火船当先,其余的各船跟着某,准备冲进去。”一击得手,苏刘义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攻击的指令,一旦火起,不管对岸有何动作,李庭芝都将随即命人渡江,直接攻击燕子矶下的码头。
指令被传了下去,满载着草木火油的火船一艘艘驶了出去,这种船前面有铁尖,只须两人操作,后面还拖着一只空艇,为的是供人逃生之用。余下的几只蒙冲则以苏刘义为首跟在了后面,正在此时,码头方向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现在,传本帅号令,全军出发!”爆炸声闷雷一般地传来,红光清晰可见,站于江边大营外的李庭芝立刻明白了这就是通话时所说的信号,周围的苗再成,许文德等将领闻言齐齐抱拳称是,按照确定的布置走向自己的队伍,首批渡江淮兵的已经上了船,在数百艘战船的前导下,开始向对岸进发。
尽管由于天黑看不真切,千帆竞渡的庞大场面还是让李庭芝感到心潮起伏,当年没能救下襄阳城的遗憾绝不会在这里重演了,他手握剑柄,大步走向自己的座船,亲兵们举着大旗跟了上去。
“不好,寨中起火了!”用不着亲兵那略显夸张的呼叫,张荣实也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水寨中突然燃起了几十处大火,而烧得最猛烈的那艘,正是自己的座舟,水军中最大的一艘楼船。
一时间,张荣实的呼吸都快要停顿,这绝非是事故所致,宋人前来偷营了!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早先与自己对战的将领模样,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远处的寨子外面,两艘巡船仍在来回穿梭,他们是瞎子么?他气得恨不得将这些船上的人斩成两段。
亲兵们还在大叫着“救火”,张荣实只觉得头脑中嗡嗡作响,一阵目眩,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词。一个亲兵扶住他,侧身弯下腰仔细一听,却是两个字“完了!”
由于水寨中船船相连,火势被江风一吹,蔓延得很快,没过多久,江岸边上已经无法热得无法站人,打水救火更是无从谈起。岸上的人看着这冲天的火光,和惨叫着跳入江中的船上军士,都知道水军的大势已去。
此刻,伯颜立于三层甲板的女墙之后,正在望着大营那边愈来愈往这边而来的爆炸火光。自己传下的指令居然丝毫没有奏效,大营中的溃败仍在继续,不知不觉间有了一丝忧虑,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过了这么久,传回来的消息只证实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爆炸之物确实是从城中打出来的。伯颜已经不再关心宋人是如何做到的,他只担心如此下去,要退到何处才能逃脱爆炸的威胁。
天色仍然漆黑一片,距离拂晓还有不少时间,黑夜已经成为他最大的敌人,在这种状况下,赖以致胜的骑兵能发挥的作用不大,自己的对手,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手中的武器,让自己难以还手。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楼船近处的江面上掀起一股浪花,这是石弹落水的效果。伯颜疑惑地望向远方,城中倒底是什么兵器,能打得这么远,敌人有此利器在手,还能围攻下去么?
“大帅!看,是大江,大江那边。”背后响起的呼叫声让伯颜猛地转过头来,看到的情景让他不由得呆住了,原本毫无动静的江面上突然出现大片的黑影,就着船上的灯光,港口内的情形渐渐显现出来。
一艘不逊于自己座舟的高大楼船冲进了港口,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不但利用拍竿攻击着港口的船支,船上的投石器也在发射石弹,已经有好几艘民船被击得四分五裂沉入水中,石弹的方向也对准了自己的这艘大船。
“水军呢!张荣实何在。”伯颜须发皆张,怒不可遏,陆上的乱局还没有解开,水上又发生这种事,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带的还是不是几个月前的那支战无不胜的大军,可是看到亲军们同样吃惊的表情,伯颜顺着一看,脸上终于变了颜色。
远处的水军大寨火光冲天,其势甚至比城外被爆炸过后的样子还要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心知已经无法挽回,这么久以来,“战败”这两个字首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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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雄鹰折翼 七()
“吱。。。。。。嗤嗤”这是精钢相互摩擦发出的轻响,随着投石机上的刻表不断地被下调,射击的倾角越来越大,投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跨坐在中间的射手掌控着这一切,一分半分地调整着,不敢有丝毫地疏忽。
那根刻表被做成了一根钢尺的模样,只要转动边上的圆形旋钮,就可以上调和下调。自然,射手并不明白那上面标注的奇特符号具体含义,因此,当他转着转着圆钮突然不动,就像是卡住了一样,却不知道上面的刻度已经打到了最后,钢尺上短短的标注线上是一个阿拉伯数字“0”。
无奈之下的射手不得不把这一情况上报给了刘禹,这就到极限了?他快步走下高台,来到那台投石机旁边,一看那上面的刻度就明白过来,不一会,别的投石机也相继如此,确认之后,他马上下令所有的人员就地休息,等候下一步指令。
一方面这些人打了这么久也确实有些累了,另一方面溃兵被逼到了码头附近,再退就是大江,这就需要追兵把他们往上游方向赶。回到高台之上的刘禹看着那块沙盘,将一个不同颜色的骑马小人往前推了推,而那个地方,已经很接近鞑子大营了。
城西右侧在走出石首山脚之后,就没有多少遮掩之物,好在被城中发射的炮火所吸引,姜才所领的这一千余骑军并未碰上什么麻烦,在悄悄干掉了几个散碎的侦骑之后,他们顺利地沿着沙盘上标出的小路到达了江边附近。
此刻这些骑军俱都下了马,人人衔枚牵马在野地里列成长队,身为主将的姜才也不例外,只是他胸前挂着一个双目单筒的夜视仪,显得有些滑稽。凭借着这个东西,他总能在黑夜里制敌于先,能无声无息地来到这里,倒有大半是它的功劳。
爆炸的轰响声不绝于耳,他身旁的战马隐隐有些噪动,不安地抬起被裹起来的蹄子,感觉到异常的姜才伸手抚了抚马头的鬃毛,眼睛却依旧在大江的方向上转悠,只是时不时地就抬起手腕看一下。
又等待了一会儿,江边沿岸的大路上突然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似乎有大队人马正在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