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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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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怎讲?”陈宜中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这老东西,不会又把他的好女婿给派过去了吧。

    “荣王进了宫,正在殿中述话呢,你们去了也得等,不如先将老夫的事儿办了吧。”

    是他?陈宜中一听之下,也不再着急出去:“少保有什么事,需要在这里办?”

    “吴彦恺自请出任山陵使,圣人已经准了,这临安府,便让老夫暂代,还要烦请两位相公用用印。”

    “什么!”陈宜中矜持了大半天的养气功夫,终于没能再撑下去,一下子惊呼失声。

第七十九章 洗劫() 
南宋的禁中规模不大,不要说和后世的紫禁城相比,就连南渡前的汴梁也远远不如,原因嘛,名义上临安府还只不过是“行在”,并非法定的国都。

    整个禁中大致上以凤凰山为依托,取其景色天然,因此就显得十分精致,看着眼前这些美轮美奂的建筑,明知道它没有流传于世,刘禹还是心疼不已。

    知易而行难,他算是难得的行动派了,得到宫里的人已经上路,圣人的座舟第一个开出码头的消息,就立刻带了人过来,拆屋子,军士什么的不好使,只有叶应及管辖的那些个作坊里头的工匠,才显得专业一些。

    和宁门的城楼下,原本排列齐整的禁军不见了踪影,城门洞开着,当陈宜中的肩舆擦身而过的时候,刘禹隐隐有个感觉,但也只是感觉而已,事情到了这一步,别说一个翦除了羽翼的丞相,就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他的行事。

    此刻,站在那座大气磅礴的广亭式建筑下面,刘禹看到了一种历史的沧桑,一百五十多年,偏安一隅,顶着北方强邻的巨大压力,多少名臣将相曾在这里运筹陮幄,如今却只余了一地纸片,被风吹起,落下,飘走。

    一个时代将在自己的手中结束!

    “就是这里了,都仔细点,越是完整越好。”

    与别处不同,政事堂呈现出一种典型的秦汉式建筑风格,巍峨的穹顶没有曲度,四四方方的边墙将各房分隔开来,专供左右丞相议事和办公的正厅,两两相对,从一进门伊使就透着一种古朴和厚重,大门的两旁,分别摆着两个一人高的拂瓶,既是装饰也是盛具,里面放的是些拂尘、掸子。

    “这是官窑的吧?”

    被他问到的一个男子是将作监管着窑务的监作,上前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这是宝庆年间烧制的,属下记得那一年烧了一批总计七十余只,似这般无瑕疵者,仅得十余只,除了政事堂,只有大庆殿、垂拱殿等处摆着。”

    无瑕疵,那就是最上品了!刘禹心中十分满意,这么大、这么高、这么重、制作这么精美、年代又这么久远,总可以称得上是重器了吧,甚至他连来历都想好了,八国联军打进京师,被某个军官掳至海外,收藏至今。

    意外的开门红让他信心一下子就上来了,眼中精光四射,凡是没有被带走的瓷器都一一掠过,令那位监作诧异不已,捡垃圾有这么兴奋么?

    “这是官窑吧?”

    “嗯,看器型,应该是淳佑年的物件,那时候属下还没进监里呢。”监作拿起桌子上的那个盛茶的盘子,看了又看。

    “这个也是的吧。”

    “这是汝窑笔洗,相公们用的,如今可再也烧不出来了。”

    汝窑!听到这两个字,刘禹的眼睛都直了,赶紧用布裹了一层又一层,这可不是后世的琉璃场,如假包换的宋代,货真价实的禁中大内皇宫所在,哪有人会造假?

    “像这样的物件,若是平时,怎么也能卖上几十缗银钱,可如今世道不好,粮食才是最金贵的,谁还顾得上这个啊,属下家中还有几个汝窑盅子呢,侍郎若是喜欢。。。。。。”

    “本官用粮食同你换。”监作委婉地提醒了一句,刘禹立刻接上,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开玩笑,现在是矜持的时候吗?存世量不到七十的稀世之宝,救下一件就多一件,那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当然也是利已。

    很快,正厅中遗落的瓷器就全数被搜罗出来,大小器物装了整整一车,看着那些精品重器被一个个木头框子简单地一装,中间再挤上些破布作为缓冲,就这么赶出宫去,刘禹的心都在颤,国之将亡,文化浩劫啊。

    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那个时间来精雕细作,光一个政事堂就有数十个房间,一路这么搜寻下来,他算是明白了,仓促之间无法带走的,大致可分为两样,一就是瓷器,易破损又占地方还重,二就是木器,占地方加上重,还不值钱。

    “把那些桌子、椅子、凳子、、台盘、全数都搬出去,先推在下头。”刘禹一边吩咐,一边打开一个碗橱一样的柜子,果不其然,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碗和筷子,还有各种大小盘子。

    “这些都是中品,舍人们进食之器。”监作见他驻足不走了,上前看了一眼:“筷子是楠木作的,可要?”

    “要,都打包收起来。”刘禹见他不理解,拿起一个碗,对着光线:“此皆民脂民膏,弃之奈何?”

    所谓中品,就是上面有着一道道的裂纹,经过后世瓷器知识普及的他,只觉得上面的纹彩,是那样的生动,就连一块小小的瑕疵都充满了美感。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兴到极处,不仅闻鸡起舞,喔不,闻器而歌。

    “那上头的是饭粒,属下拿去给洗洗?”

    刘禹的好心情嘎然而止,盯了一眼这个直白得有些讨厌的家伙,总是不能让他尽兴一回,讪讪地放下碗,装逼装成逗逼的他,转移视线,漫不经心地指着墙角的一个器皿,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那个呢,观之器型不错,色彩也颇为灵动,可是官窑所出?”

    监作看着那个器物,面露尴尬之色,可上官的问题又不能不答,只得小声说道:“倒也是官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一个‘净盂’而已,咱们也要包上吗?”

    净盂是什么,刘禹一时没弄明白,可看这个家伙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玩艺,仔细瞅了瞅它的样子,像个乌龟,背上还有个提手,恍惚印象中璟娘在房里也放了这么一个,就是从来没有用过,再看看那个开口的大小,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尼玛,这是夜壶,专供男人用的,放在这里的,多半就是给哪个老相公用来应急的,一想到这里,刘禹顿时倒了胃口。

    “这就算了,走吧,出去看看。”故作镇定的他,赶紧当先走了出去,外头的阶廊下,那一排排整齐高大的柱子,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

    整个政事堂占地极广,承重,内外这样的柱子多达数十根,如果真的都是楠木?

    “这些是什么木?”

    “海外运来的大料,听说是夜郎国进贡的楠木。”那个监作管的是窑务,显然对于木料不是很通,不过这个说法和岳丈的相同,那就没跑了。

    “砍了它,可使得?”

    监作一愣,连连摆手:“刘侍郎,这是一体的形制,要是用强,整个屋子都会塌下来,会死人的。”

    “那你说怎么办?”

    “依小的看,莫如去将作监将图样寻出来,咱们照着拆了便是。”

    五监之中,将作监和军器监一样,官署位于宫外的宝庆坊,可关于宫中各个殿宇、阁楼的营造图式,却是放在禁中的皇史晟,如今城里人心惶惶,宫里又是走得最早的一批,刘禹就不相信了,这些女人会放着值钱的物件不拿,去装这些个废纸?

    被他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不出所料,几个人抱着厚厚的一撂文书,说不得就是他要的图样,可是让刘禹没想到的是,跟在他们后头,穿着一身内侍服色、矮胖的男子,居然会是黄内侍!

    “大铛,圣人不是早就出城了么,怎得你还未走?”

    “刘侍郎,救命啊!”

    没曾想,对方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如果不是他眼明手快一把扶住,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听着他的呼声,刘禹心里一沉,怕是自己上回擅自入宫的事情,连累了人家,谢氏虽然不至于拿他怎么样,但是一个宦官,不正好是作法的对象么?

    城北的仁和县衙,孟之缙在大堂上忙得不可开交,城北各坊的疏散工作,开展得很早,事涉几十个坊,各种纷争哪还能少得了,谁走谁不走,谁先走谁后走,都是伤脑筋的事。

    好在他作过一州父母官,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等到一批事情处理完,稍作歇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大堂他的面色为之一喜。

    “君实,某还以为你一早就随官家走了,怎的?有事。”

    “唉,一言难尽。”陆秀夫显然不想谈这个问题:“这是何故?谁人在城中主持疏散百姓事宜?”

    见他不知道,孟之缙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他听到那个传奇般的名字时,不禁动容。

    “也就是他,某就知道,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如此大事,力主迁都,顶着元人的压力,疏散百万民众,这是何等的气魄,只有刘子青做得。”

    孟之缙有些无奈,感情站在你面前的被直接给忽略了,鬼知道那小子跑哪里浪去了,做实事的可都是他们,不过这话是不会说出口的。

    “就是,若非是他,某一早就走了。”

    “那你们打算如何离开?”

    “如今坐镇临安府的是叶少保,他是海司主帅,明白了么?”

    陆秀夫何等人物,这么明显的提示哪能不明白,当下连找来的初衷也不提了,欣然问道:“某也想尽一份力,可否?”

    “你来得正好,这县衙,就交与你了,如何行事,自己看。”孟之缙说走就走,陆秀夫一把拉住他。

    “那你呢?”

    “去监斩!”吞精百发也失败!上原亚衣挑战。。。1

第八十章 偏差() 
慈元殿里,寻常应该点着一半灯火的大殿,此刻却是黑漆漆地一片,平日里经常会响起的琴曲,也没了声息,只有隔了一层的后殿,还隐隐透着一丝光亮,一阵穿堂风吹过,将烛火吹得摇曳不止。

    顾惜惜一动不动地跪坐在榻前,眼神呆滞地看着榻上的身影,那个昨日还危言厉色、说话有如暴风骤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柄政太后,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出气少进气也少的残躯病体,在她的脑海中,全都是入宫以来的点点滴滴。

    那是两年前,她还不满十八岁,被一直就筹谋着这件事情的父亲送入了京师,而当时懵懵懂懂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行将面对的是什么,甚至还有几分出外游历的欣喜。

    直到进了这慈元殿,第一次见到这位名义上的婶婶,她还清楚地记得,谢氏眼中流露的那种复杂神色,以及毫不掩饰的喜爱。

    再后来,她就以谢氏亲族的身份住进了宫里,在某一天,见到了御极已经八年的先帝。

    “你叫什么?”

    “回陛下的话,奴姓顾,名作君悦。”

    “君悦,君悦,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好名字。”

    此刻的顾君悦还分辨不出一个男子的眼神中,欣赏和淫邪之间的区别,只是本能地感到那束射向自己身体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终于有一天,谢氏向她挑明了一切,父亲的期望、皇帝的意思,以及谢氏本人的默许,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个家族用来上进、固宠的工具,男人眼中的玩物而已,身在宫里的她,对于那位天子的荒淫和好色的传闻,又怎会听不见?

    于是,她当场就晕倒了,醒来后,也是躺在这张榻上,谢氏就这么坐在这里看着自己,过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

    “可怜的孩子。”

    就在她以为命运注定,只等着哪天洗干净了被送到君王的床上时,蒙古人的入侵打断了这一切,那个男子、大宋的最高统治者除了惊慌失措,寄希望于那位权倾朝野的蟋蟀相公,天天在宫里求神拜佛,还不时被恶梦惊醒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终于有一天,他病倒了,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起。

    国丧期间,她的那点事自然再也没有人提起,谢氏堵住宫里的流言,还放了她出宫,以供奉的身份前赴建康府秦淮河畔采风,那几个月就成了长这么大以来,她最为开心快乐的日子。

    现在回想起来,谢氏在这件事里头,扮演的角色未必就那么干净,可是顾惜惜还是很感激她对自己的庇护,如若不然,自己被送回顾家,只能再次成为父亲谋划的工具,许给某个可以为他带来利益的男子,哪里还有机会遇上他?

    可是现在,眼看着这棵大树就要倒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顾惜惜的泪水一颗颗地滑落,打在云锦织就的被面上。

    “可怜的孩子。”

    恍惚之间,顾惜惜又听到了那一天的声音,一只保养极好的手伸过来,为她拂去泪水,当视线慢慢清晰起来时,那只手却变得枯萎了许多,哪有一丝红润的光泽?

    “几时了?”病床上的谢氏睁开眼,问了一句。

    “回圣人的话,酉时三刻了。”见顾惜惜愣在那里毫无所觉,那位贴身女官赶紧上前答道:“圣人可是觉得体虚,奴让他们去将熬好的粥盛来,好歹进一点。”

    “嗯,扶我起来。”

    直到这时,顾惜惜才反应过来,听到她的话,赶紧起身,用力将她扶住,因为同样没有吃饭的原因,猛地这么一用力,血液逆行,头脑一下子就晕了起来,差点栽在榻上。

    “你这傻孩子。”尽管在病中,谢氏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让他们多送一碗来,还有你们也是,该吃饭就吃饭,都饿着,难道老身就能好了?”

    当下无话,屋里的一众侍女也的确是饿了,谢氏在她们的服侍下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等到大伙都吃完,在顾惜惜亲手端来的一个铜盆里净了净手,随口问了她一句。

    “都这么晚了,宫里人走得如何?你该上船了吧。”

    顾惜惜被问得愣住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么多人要走,且等着呢。”

    谢氏何等眼光,立时就看出她的言不由衷,当下也不再追问,转头朝向那个女官。

    “老身这一次睡了多久?”

    跟了多少年,女官何尝不知道她想知道什么,有心编个谎话,可一对上那束严厉的目光,到嘴的说辞不知不觉就转了词:“从昨日荣大王出宫后,圣人便一直睡着。”

    果然,谢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老实说,是不是荣王没有安排你的去处?”

    顾惜惜赶紧跪伏于地:“荣大王使人多次催促奴起行,可天下之大,奴不知道还能去往哪里,只求圣人开恩,能让惜惜服侍左右,尽一尽晚辈的孝心。”

    国朝以孝治天下,顾惜惜的这个理不管放到哪里都是对的,可是谢氏一想到那天刘禹对她说的话,哪里还能镇定得起来。

    “请圣人告诉微臣,元人一旦打来,宫里的这些女子,如顾娘子那般的颜色,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她一狠心,厉声喝道:“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也敢枉称什么晚辈,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将她拖出去,遣人送回原籍,严加管束。”

    “圣人,不要赶奴走。。。。。。”

    被她喝骂的女官没有办法,只得和几个侍女,将犹自哭嚎不止的顾惜惜往外拖,还在她耳边轻轻劝着:“圣人这是怜惜你,莫要犟了,你忍心看她这般气坏了身子?”

    谁料,顾惜惜还没有被拖出去,后殿的殿门口,一排人影整整齐齐地拜伏于地。

    “臣是圣人的亲侄,姑母有病,侍疾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不是什么穷亲戚吧?”

    半坐在床榻上的谢氏,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堂、他的娘子、已经成婚的长子、长媳、次子、次女,一家子竟然一个都没有跑!

    “你。。。。。。你这个忤逆不孝的狗杀才,你想让谢氏绝了嗣老身在九泉之下无颜见列祖列宗是吧,去,拿把刀杀了我,快去!”

    谢氏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就连骂人都快没劲了,扶着她的侍女感觉不对,马上将她的身体放平,头靠在锦垫上,就在谢氏被他们气得气喘不止的时候,一人小小的身影飞快地跑进屋子,扑到她的身上。

    “大娘娘,不要丢下我!”

    谢氏仰头靠在床头,无言地叹了一口气,原本作势欲打的手,也变成了轻轻的抚摸,小女孩的哭泣赶走了她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强硬,只余了心底最深处的那丝柔软。

    说倒底她只不过是个女人。

    “你们。。。。。。”看到眼前的情景,刘禹捡垃圾的那点好心情一下子茫然无存,又气又急的他干脆连通报都不管了,径直就这么闯入了后殿,跟在他身后的黄内侍没奈何,只能亦步亦随,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冲撞了圣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太医呢,药呢。”

    一进去他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原本这里头闻着会有一股很浓郁的药香味,而此时只有一种淡淡的熏香,再一看床上老妇人的神色,哪还不明白,这分明已经断药不只一天了。

    “圣人不让煎,还。。。。。。还把太医。。。。。。”贴身的那个女官根本没有计较他的无礼,反而面带欣喜,抽哽着说道:“给赶走了。”

    “那你们还在这里等什么?”

    刘禹一个人站在后殿当中,目光在地上的一干人等身上扫过,那股气势,仿佛在他的官衙中一般。

    “谢堂,赶紧去城里,找还没有离城的郎中,人也要,药也要,某不管你怎么做,就是用强,也要把人给我抢来!”

    “我这就去。”谢堂顾不得等谢氏点头,赶紧爬起来。

    “这是方子。”女官拿着一张纸,跑过去递给她。

    “都别挤这里了,搞得空气都差了许多。”既然谢氏都没有阻止,刘禹干脆越殂代疱,指挥起众人来。

    “你们去厨房,烧点热水,一会预备着会有用,其他人赶紧找东西来擦地,这乱糟糟的。”

    将几个侍女打发走,他走到殿门,看着还伏在地上的谢堂一家。

    “大哥儿,二哥儿,把你们的母亲扶起来,去前殿歇着,你们俩辛苦一趟,去找黄都知,到宫外看看还有没有殿直,都到慈元殿来当值,跟他们说,不要担心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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