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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病房里,是你的朋友?”气氛显得很微妙,他话题转换得更加迅速。
对于这个问题,丁文纨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不过还是很诚实地回答了他:“你说玛丽吗,她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婆婆。”
刘禹突然间觉得更尴尬了,经过了之前的事件,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和对方探讨的,那些奇怪的黑衣人,他们肯定是某种特殊人员,所谓特殊就是无法公开讨论的,现场再一次沉默下来。
“禹子,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丁文纨的问题没头没脑,刘禹却听懂了。
“你傻吗?我想让你赶紧走,那个男的也许不会杀我,但是很可能会杀掉你。”自己身上也有秘密,刘禹感到这下双方算是扯平了,对于她的小秘密,他没有兴趣知道,而自己的,也无法告诉别人,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唯一能同他分享一切的就是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别的女人。
“我知道,只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丁文纨的语气变得十分软弱,同他印象里那个极有主见的女孩大相径庭:“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要从那里面跑出来,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和你妻子交待。”
刘禹横了她一眼:“你呢,你听我的话了吗。”
丁文纨很想说我走不了,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现在警察正在盘问楼里的人,他们实际上并没有脱离险境,两人的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一个老白人走进了斯科特的那间办公室,从桌子上拿起一份资料。
“移民局为什么要找他麻烦?”
听到他的话,坐在桌子后面的一个探员耸耸肩膀:“谁知道呢,没准是看他有钱,想要说服他在美国投资,拯救一下政府那可怜的就业率。”
“去把他请进来,这间屋子不要再让人过来打扰。”乔治当然知道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根据一些护士的口供,这个华人男子和麦基在附近的某间病房外产生过争执,过了不到一个钟头,后者就被人打死在天台上,无论是不是巧合,事情本身都足够挑起乔治那颗敏感的心了。
刘禹被人叫走的时候,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担忧的情绪,丁文纨却看出了一丝不寻常,因为他们排在队伍的末尾,而且来请人的并不是警察,是那种黑色西装的男子,对方是不是有所发现,她无法判断,可是现在同上级的联络中断了,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刘先生坐。”乔治指指对面的椅子,可他的客人却露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
“你不会说英语?”乔治顿时有些挠头,刘禹见状也不管他在想什么,直接打开门朝丁文纨做了个手势,后者赶紧快步走了进来。
“我是苏珊,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他从华夏来,不懂英语,如果有什么想要问的,可以对我说。”
“苏珊是吧,你可以叫我乔治,既然是这样,那好吧。”乔治想了想,他的手下会汉语的也许有,但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找,既然有人愿意代劳,他也想知道,在这么晚的时候,两人会是什么关系。
“那我们聊聊吧。”乔治做了一个请的姿式,等到两人都坐好,他看都没看刘禹:“苏珊,你到这里来只是一份翻译的工作吗?”
丁文纨一愣,她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去解释对方的行为,可是没想到这个老白人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然,答案也是现成的,乔治听着她的述说,并没有急于去核实病房里的情况,只是当她说到自己是加国人时,眼睛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这么说,你和这位刘先生是在纽约才认识的?”
“对,我们恰好都是斯科特博士的病人家属,你知道的,心脏问题是一个很难全愈的顽症,大家因此会有一些共同的话题,更何况我们同样来自帝都。”
“噢。”乔治用打了一个电话,一个他的手下敲门进来。
“你去问一下谁是那些警察的头儿他们派一个会说华夏话的人过来,带这位女士出去,为她做一个详细的笔录。”
乔治的这几句话说得极快,连丁文纨都听得很吃力,可是那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她现在想知道的是,对方倒底看出了什么,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还是刘禹身上,可是现在什么动作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地遵照对方的意思。
帝都东城区黄寺大街乙一院。
现在正是中午两点快要上班的时间,接到通知的钟茗匆匆走进局长办公室,一看就知道,对方连午饭都没有吃。
“您这样可不行,我让秘书去热热。”办公桌上摆着一个完整的盒饭,不过已经没有热气了,局长摆摆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眉宇间似乎有一股忧虑她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部里的甄别工作开始了吗?”
钟茗知道他的用意,所谓部里,其实指的就是三局,它的工作职能几乎都与军事情报相关,也是整个部里外勤工作最为频繁的一个单位,人员多结构复杂,做起这类工作来当然要慎之又慎,否则很容易引起思想上的混乱。
“还在确定范围,也许会采取秘密的方式进行。”钟茗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她要报告的不是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而是更高层的领导,局长显然明白这一点,点点头拿出了一份文件。
“三局的工作有些移交过来了,重点是北美那条线,刚刚接到他们发来的简报,任务顺利完成,一大案的主要责任人被当场执行了纪律,你看看吧。”
这么圆满?钟茗抑制住内心的喜悦,翻开那份文件,她没有按部就班地一页页读下去,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在一串串长长的伤亡名单上停留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熟悉的名字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看上去还不错,在敌人的心脏地带,几乎称得上虎口拨牙,付出的是六人牺牲的代价,而他们一共才不过二十来人,钟茗在这一刻感到无比钦佩,为这些在地下战线上默默奉献的同志,也失去亲人的国内家属。
不过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涉及到国家层面的博奕,虽然表面上,执行任务的同志全都拥有加国的国籍,可是谁不知道他们的后面是什么,钟茗一看完,就明白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否则局长不会显得那么忧虑。
“出了什么事吗?”
“目标和‘深海’的联络人还困在那家医院,他们收到了一个紧急求助信,这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的,可是那个幢大楼已经被严密包围起来,以他们的人手不可能再进行武装营救。”局长没有废话,直接点出了叫她前来的目地。
钟茗吃了一惊,她知道这个联络人就是自己的师姐,不用说,信一定是她发出来的,那也就意味着目标正处于危险当中,武装营救什么的想都不用想,唯一有可能动用的,只能是另一个层面的暗中较量。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经过这次行动,他们那些参与的人就算没有暴露,也处于危险当中,我的建议是全部撤离,从国内再派出顶替者,这条线,起码三个月之内不要进行活动。”
钟茗记下局长的吩咐,这样的处理属于常规手段,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师姐,作为‘深海’的联络人,至少目前是无法撤离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困在了那幢楼里,正等着她想出办法。,,。请:
第六十二章 笔录()
在询问之前,乔治一直在打着电话,利用他在cia里的老关系,从移民局的官员口中证实了,对于眼前这位年青人华夏男子的刁难,的确出于麦基的意思,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这个男子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大动干戈的东西?
至于死在天台上的华裔男子,同样得到了某些人的暗示,一个出逃二十多年的华夏叛徒,被对方发现了行藏并进行了处理,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是由于身份上的特殊,这件案子也不会只是一件简单的谋杀,得知真相的一刻,他心里有些烦躁,根本不想去接触这类的破事,可偏偏又躲不开。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制服的华裔警察敲门进来,他原本负责的就是唐人街一带的巡逻,尽管他的华夏语带着明显的南粤口音,可是目前也只能先将就着。
“好吧,我们重新来认识一下,刘先生是吗?”乔治同那个警察示意了一下,开始了他的问询:“资料上说,你来这家医院是治病,是指你的妻子吗?”
“我不明白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在机场,你们的官员说我签证有问题,又不说是什么问题,现在你又来问,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美国的制度是不是有缺陷,对不起,如果你是想关心我个人的感受,我想说**,满意了吗?”
刘禹勃然作色,一付怒气冲冲的样子乔治不禁愕然,等到那个警察在他耳边翻译完,又解释了一句什么,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你妻子的弟弟,我表示非常遗憾,你要明白,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死得不光是他一个人。”乔治摊开双手:“作为执法者,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的经过。”
“那是你的事,我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能让我去陪我的妻子。”刘禹丝毫不让地反唇相向。
“看来我们都没什么时间,那就爽快一点好了。”乔治依然没有生气:“据一些护士说,你在出事之前,曾经与一位情报局的官员,有过争执,我想知道,为什么?”
果然是这个问题,刘禹冷笑一声:“为什么你不直接去问那位官员?”
“很遗憾,他现在已经无法回答了,刘先生,我希望你能正确对待这个问题,它也许关系到,你还有没有机会,去陪伴你的妻子。”
“又是威胁,你们美国人,就只会这一套了吗?”
“你的意思是,麦基,也就是那位官员,他曾经威胁你?”乔治的眼神一凛:“不要害怕,我们只想知道真相,如果你是受害者,将得到美国政府的保护。”
“本来这么丑陋的勾当,我真得不想说出口,既然你有兴趣,那就听好,我妻子的弟弟在这里做心脏移植的手术,你们的那个情报局的官员,我不管他叫什么,居然用心脏为条件,逼我们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结果你看到了,病人宁愿死,也不想要你们的心脏,你的行径让我想起了他的嘴脸,如果这就是所谓美国政府的保护,我只想你们所标榜的那些思想,全他妈都是狗屁。”
看着这个激动的年青人,乔治感觉到他说得很可能是真的,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他现在是联邦警察,的问询都会成为案卷,这里头甚至可能会牵涉到一桩丑闻,比港口事件还要让人难堪的丑闻。
“所以,你就雇人杀了他?”
“你说他死了?”乔治的话让刘禹一下子抬起头,眼中有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诧:“这可真是今天我听到唯一的好消息,不错,我确实很乐意看到他去死,因为他我失去了亲人,可是很遗憾,他的仇家显然并不只有我一个人。”
“乔治是吧,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指控,我要求马上见到律师,并且在他到来之前,不会再回答你的问题。”
“别激动年青人,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乔治见自己的小伎俩没有奏效,不得不出言安抚了一句,看起来这个年青并不好对付,最关键的是他是一个外国人,还是一个很有钱的外国人,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对手将会变成纽约最著名的大律师,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选择啊。
“我说过了,我们不会偏袒一方,无论他是什么样的身份。”他的语气不得不软下来:“能不能告诉我,那位官员想要你们做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刘禹等他点头,接着说下去:“他威胁我们,是想让我们回国之后去弄一些他想要的情报,用一个十八岁男孩的生命来威胁,结果男孩用自己的方式拒绝了,对于你和你的政府,我现在没有一丝好感,你们真是人类史上最卑劣的那一种,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同你们所标榜的相反,无论你们的目地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休想!”
乔治心里很清楚,问话结束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警察和特工不一样,有着无数的制度在约束,要想将这个人与大楼发生的枪击事件联系在一起,他们就要找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哪怕直觉告诉他,这个年青人也许知道些什么,可是对方不愿意合作,他能用上的手段也是有限的。
不过,既然存了疑问,他当然不愿意放弃,乔治从桌子后头站起来,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今天这里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件,鉴于你与死者有过争执,在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将被限制离境交出你的护照,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当然如果你想找律师,那是你的自由。”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刘禹也不想同他再争论什么,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护照,扔到桌子上。
走出斯科特的办公室,刘禹的心里有些不安,在国家机器面前,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对方很明显就是想要扣留他,至于会不会查到什么,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当务之急的事情是如何找到能帮助他的人,也许手里的u盘能成为一个筹码?可是如何使用它,刘禹还想不到办法。
楼道上依然排着长长的队,不时有人从各个房间里进进出出,走过一间似乎是护士休息室的屋子,里面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老人的声音显得极为虚弱,他从门外看了一眼,意外地发现跟在后面的就是丁文纨。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谁也不许动我的苏珊,她是因为我的手术才会留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叫爱德华议员过来他一块儿听一听。”虽然刘禹听不懂,可是老太太自有一番气势,说得那个探员连连陪罪。
“陈夫人,我们只是循例问一声,这么晚就不要打扰议员阁下了,你说苏珊女士一直在病房没有出来,那她就没有问题,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抱歉打扰二位了。”询问的探员不得不苦笑着送她们出来,老人被丁文纨搀着,嘴里依然不依不饶。
“什么美利坚人,不过是一帮流放犯的后代,就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野蛮和无礼,这种地方,连多呆上一天都让人作呕,苏珊,别理他们,我们走。”
见丁文纨搀着一个老妇人走出来,刘禹下意识地让开了道,两人的视线一触即分,从她的眼睛里,刘禹发现对方给出的是一个放心的眼神,倒是让他放心不少,因为他的身份是公开的,而丁文纨则不同,哪怕她什么都没做,美国人也绝不可能放过她。
由于事件期间,苏微一直在抢救室里,因此她没有受到盘问,当刘禹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转入了普通病房,看他进来,苏微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脸上充满了担忧。
“哥,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事了,只是随便问问。”这种情况下,他不想让妻子担心。
苏微一向都很相信他的话,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便不再多问,两个人相拥着躺在病床上,刘禹抱着妻子柔软的身体,听着她的低语,心中的紧张不知不觉淡了许多。
“哥,小尘让我送他回家,这是他唯一的心愿,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明天我就去找斯科特博士,只是好吧,我会联系云老大他帮我们准备行程,回家。”
想了想,他还没有把自己护照被扣的事情说出来妻子先离开,也许是一个妥善的法子,那样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更何况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不管出于哪一条,刘禹也不想让她呆在美国了。
苏微没有听出丈夫言语间的犹豫,只当他是短暂的假期被打断而感到遗憾,一想到这件事全都是因自己而起,心里就愧疚不已。正要打算再说点什么,突然发现,丈夫靠在床头,脑袋却歪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鼻子里发出均匀的呼声,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请:
第六十三章 鼹鼠()
“对于发生在美国纽约的贩卖人口一案,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表示,华夏政府赞赏美方为打击犯罪所做出的不懈努力,强烈谴责意图伤害我国留学生的行为,无论背后涉及什么样的组织,都是在挑战国际公认的法律与秩序,绝不会为世界上爱好正义的国家所容。”
第二天一早,当刘禹苏醒过来时,病房里响起了一个男声,电视画面上,华夏国际频道的播音员,正在播报发生在前天夜里的港口事件,而这个新闻是出自当地电视台的传播,刘禹看了一会儿,从中读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
“醒了?”坐在病床边上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云老大:“弟妹去复查了,看得出她很紧张,恭喜你,明年的这个时候,可以在帝都摆满月酒了。”
“你这是咒我老婆要怀胎十一个月?”刘禹笑着给了他一拳,云老大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话里确实有问题,他摇摇头。
“亏你还笑得出来,事情我都知道了,美国人这回是存心要和你过不去啊,是不是那件事,被他们发现了?”他朝着电视一呶嘴,那上面正好放到对于几个被绑架女孩的访问,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恐,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
“应该不是,他们的移民局,想要让我移民,不来还不让走了,哥们想把这名额卖了,你说能值多少钱?”刘禹半真半假地同他打趣,自己已经够麻烦了,不想再把对方牵扯进来。
“你就吹吧。”云老大一脸的不相信:“说吧,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还真有件事要拜托你,我想弄口棺材上飞机,有没有什么路子?”
这个转变来得太快云老大有些猝不及防,差点被呛到,可是一看刘禹的样子,却又不是在开玩笑,这么一想顿时就明白了。
“小尘出事了?前几天还好好的啊。”
“细菌感染引起了并发症,又是发生在夜里,等到医生赶来,已经来不及了,我妻子想尽早送他回国,你帮忙打听一下,美国人的飞机能不能办理托运。”
没等云老大的惊诧消失,他又接着说道:“鉴于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想在这里找一个有名望的律师,钱不是问题,但是一定要管用,你知道在这里我只认识你,所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