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的城里,一边想像着刚刚过来时琼崖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繁华景像,这种对比是如此地直观而强烈。
一问才知道,琼州不但没有知州,就连下属几个县的知县也都没有到任,基本上是由当地乡绅和胥吏们组成的原始自治机构在维持着运作,不过这样更好,山高皇帝远,还有比这更远的地界吗?
还是老规矩,到了姜才的招抚司衙,刘禹笑着和每一个认识的军将打着招呼,顺手将带来的香烟拆开一包包地散过去,这些老烟枪,给多少都不会够,就这么吊着慢慢来最好,不多时,整个大堂上烟雾腾腾,军汉特有的粗鄙问候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怎样?还习惯吗。”刘禹把姜才拉到后堂,两人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说话,这么大剂量的二手烟扑天盖地压来,饶是他也招架不住,再多呆一阵没准就给毒死了。
“嗯,人还行,倒下了十来个,马儿有些遭罪,死得不多,就是有气无力的上不了阵,现下某的这些人倒有一半成了步卒。”姜才摇摇头说道,刘禹一听之下比自己预料的要好不少,看来到宋朝这里已经不是什么瘴气遍地的死亡之所了。
“战事如何了?”一路走来,刘禹发现这周围还算平静,县城外的农田被打理得很好,城内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气氛,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怎么说呢,我部刚登岸时,贼人就已经远窜了,为首的唤做陈明甫,有人说他是宋人,也有人说是当地夷人,因不堪官府欺压故而举事,最盛时祸延大半个琼州,现下应是躲入山里了,偶尔会遣人出来也非是为了劫掠,似乎要去换些盐米。”
姜才吐了口烟说道,这里汉夷杂居,官府的势力只及城镇周边,再远一些就无法顾及了,照刘禹给他的地图来看,这个大岛中部全是山区,‘大部地区都覆盖着从林,他的骑兵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暂时只能保住沿海的这些地区。
这样的结果并不出刘禹的预料,这种情况就是放到了后世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先进的科技在复杂的环境里不一定好使,况且,这说倒底还是一个政治问题,军事手段只能是辅助,可要怎么同他说呢?
“带我去看看那些病员。”刘禹转向了另一个问题,这里接近热带,病害丛生防不胜防,虽然姜才嘴上说得不严重,他还是想去看一下,会不会是什么恶性传染病。
病房就设在使衙后面,离着还有十多步,刘禹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看来姜才他们做得不错,走进房中,处处显得干净整洁,地上洒着新鲜的石灰水,房里架着几张木床,算算这里并不是全部的病员。
瞅瞅屋内除了病员就他和姜才几个人,刘禹挨个病床地问过去,记录下症状,拿出手机拍下发病时的照片。姜才看了他的动作,使了个眼色让亲兵去把住门口,自己跟在后面默默地看着他的举动。
经过建康一战的熏陶,将士们对于这些奇奇怪怪还会发光的事物,已经没有了恐惧之意,贵为一府父母的文官轻声轻语地为自己问症,激动之余都是无条件地配合,刘禹问得很仔细,就连那些盆里的污秽也拍了下来,更让病员们感动不已。
“你也知道某不是郎中,只能问得清楚了找大夫去诊治,京师倒底繁华些,寻个名医指不定会有好的法子。这里做得很好,叫将士们多注意些,平素营地也要勤于扫洒,性命攸关,不可不加以小心。”
刘禹的一番话让姜才彻底放了心,他的法子已经被证明有效了,现在还如此精益求精,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走出使衙,两人沿着城里的主街走向城门,许是看到顶盔戴甲的亲兵跟在后面,百姓们的眼神有些躲闪,街上的行人很少,还不如内陆的普通集镇热闹。
“宁哥儿在某那里还不错,帮着教那些军士,很是得用,本来某想着,你若是有了捷报,就先行回一趟京师,将他二人的成亲之事给办了。”
登上面海的城楼,刘禹将他走后发生的一些事说了一下,心知他最关心的是什么,特意提到了姜宁。
“。。。。。。这个劫案,还要多亏宁哥儿带人及时赶到,才没有跑了贼人,过些日子,某会着他押些人前来,你给安置一下。大部都是那些贼人的家人,都是些渔民,仍是让他们操旧业吧,行个保甲之策,倒也不必特意让人看着,隔些日子点个卯也就是了。”
姜才一直听着没有接话,这里孤悬海外,要想逃也就是过前方的那道海峡,否则是没有地方可去的,山里的夷人对宋人可不怎么友好,要不怎么诺大的海岛,几百年来都是流放之处呢,刘禹选择这里并不出他的意料之外。
“你这儿子啊,心还不小,前些日子还想着要去海上,被某给否了,这事你听听就是了,人来了不要多加斥责,这本是好事,要不是。。。。。。咦,那是什么船?”
琼山县城离海岸不远,这也是为了内陆上的运输方便,码头就在二人的视野之内,刘禹无意中看到了一艘样式不同于宋制的帆船驶进了港内,他虽然不是什么航海爱好者,这点分辩力还是有的。
“那是大食商船,经特许在本地落舶补给的,完事了就会出海,开往沿海几地的市舶司。你休要小看这船,内里装的多半是贵重事物,只怕这一船货,抵得上大宋寻常州府一年的赋税了。”
刘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一个粗鄙的军汉居然说起这些琐碎政事来头头是道,有些颠覆他之前的印象。
“在其位谋其政,这里大小事务都是某一言决之,就如你之前说的,整个岛上一州三军十多个县数万丁口连个正经的文官都没有,某可不要多知晓这些事么?”
姜才自嘲地笑笑说道,刘禹看着那艘有着尖尖的船首、巨大的前三角帆、和低矮舱室的海船,姜才说得不错,海上贸易之富,在这个时代已经凸显了出来,大宋财政还能勉强维持,有一多半都是靠着几大市舶司的商税收入,之后的元人更是将这海上贸易发展到了极致,海商,被社会看做是巨富的象征,吸引着无数人的想象。
面前的那道海峡没有多宽,却是必经的海上要道,望着远远的点点帆影,刘禹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不明所以的姜才看着他的样子,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这小子,似乎又在打着什么主意。r1058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
第六十六章 三表()
热门推荐:、 、 、 、 、 、 、
还有二十天左右就是中元节,依照早先商量好的计划,胡三省领着雉奴和几个亲兵抬着礼物上了叶府。因为刘禹将自己的婚房就设在了他们村里,所以胡三省现在不仅仅是证婚人,还有着主家的意味。
老陈头将他们一行领进了府,这一次却不像上次那样清静,远远地胡三省就听到了哭喊声、叱骂声传来,倒底事不关已,他也不好开口去问,可疑惑之色却呈现在了脸上。
“胡先生见笑了,府中在清理劣迹,故而有些喧哗。”老陈头转身解释了一句,胡三省毫不在意的“喔”了一声并没追问。
“陈伯,救救我,不要让他们卖了去。”突然一个小厮模样的家仆从一旁窜出来,抱着老陈头的腿哭喊道。
“晚了,当初嚼舌根时怎么就不想想,府中的小娘子也是你等能编排的?”老陈头看着他叹了口气,小厮长得很清秀,闻言放声大哭。
“唉,看在你娘娘为大公子奶过几天,某就斗胆做回主,你们将他发送到庄子上去,不要再打他了。”老陈头摇摇头吩咐了一句,几个家丁上前将小厮拖开,回过神来后那人不停地称谢,老陈头不再理会他,告了声罪仍是领着胡三省等人往前行去,雉奴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眼睛转了几转。
听到禀报胡三省一行前来送节礼,叶梦鼎在府里中堂接待了他们,这一回的礼单同平素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些当地购买的应景之物,将礼物和亲兵招呼下去,胡三省带着雉奴坐到了下首。
“如老夫所料不错,这位可是金指挥的女弟?”雉奴今天穿着一身寻常的武弁服,头上扎着英雄巾,显得英姿飒爽,不过已经知道底细的叶梦鼎自然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雉奴见过少保。”她一抱拳娴熟地行了一个军礼,倒让叶梦鼎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让她无须多礼,这个别致的女孩给他的印象不错,心直口快毫不做作,与他那十几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儿完全不一样。
“老夫托个大叫你一声雉姐儿吧,此番听说你是漏夜出京飞骑而至的,都是为了某那不成器的犬子,老夫在此先行谢过了。不瞒你说,府中与你年岁相当的倒是有几个,即将出阁的十三娘多半与你能相投,不如让家人引你二人去见上一见?”
“正想拜会,有劳了。”雉奴虽然单纯,人却不傻,听着这些半真半假的话,也只当未觉,不过她倒是真想看一看,上回那个吓得要自尽的小娘子如今怎么样了。
跟着把他们领进来的老陈头退出堂去,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向后院转去,叶府的豪阔让她有些咋舌,就算不感兴趣,也知道花圃里些争奇斗妍的绝不是什么寻常品种,否则怎么会有那么人去侍候。
“这里就是十三娘的居所,老仆就不入内了,姐儿请自便吧。”来到“梓阁”前,老陈头叩开了院门将来历说了一下便转身离去。开门的婆子打量了雉奴一番,似乎是在怀疑她真的是女子么?
顺着木梯拾级而上,就连那扶手上也雕着纹饰,处处都透着精致,上到二楼,还未进屋就透出一股香气,也不知道屋里熏的是什么?没等引路的婆子开口通报,她忽得抢先挑开珠帘就进了屋,内里只有一个女子,坐在窗前似乎在做女红。
“你。。。。。。”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一个男子昂首而入,璟娘吃了一惊,等到看清了来者的面容,她突然眼神中有了些慌乱,刚刚拿在手中的铰子也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雉奴恍若未闻地自顾自地在屋里走动,打量着里面的陈设,倒底是公侯家的小娘子,墙上的画、架子上的书、格子里的摆设无一不是精品。站在屋角的香炉旁,雉奴怔怔地瞧着那些升腾的烟雾,这等屋子走出的女子才会是禹哥儿心仪的么?
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这么一间屋子,那是在京师的汪宅,老夫人待她如亲孙女一般,可惜自己性子太过顽劣,整日里尽想着偷跑出去,这样的屋子一刻都呆不住,想起过往的那些事,她的眼中渐渐起了一层水雾。
璟娘伸手制止了欲要开口的婆子,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去,来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那里发起了呆,她站起身轻轻地走过去一瞧,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竟然蕴含着泪水,让她殊为不解。
“失礼了,我随胡先生来送节礼,顺便来瞧瞧你,可好些了?”接过递来的锦帕,回过神来的雉奴歉意地朝她笑笑说道,帕子绵软丝滑,她捏着都有些惯,干脆抻起衣角擦了擦,仍将帕子还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那天的事心性起了变化,璟娘发现自己对于她近乎粗俗的举动毫无所动了,至于她的问话,璟娘有些拿不准,是那人让她前来问候的么?
“你做的?”雉奴似乎并未在意她答不答话,又转身走到了那个架子前,眼前是一件男子的长衫,大致已经完成,她轻抚着上面整齐细密的针脚,这得用多少功夫才做得出来啊。
璟娘的心乱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检查课业的新嫁娘,面前是挑剔的婆婆和不耐的小姑子,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忐忑,不知道如何作答。
“身之,老夫如了他的愿接掌了海司,接下来有何训示,在此洗耳恭听。”正将茶水端到嘴边的胡三省猛然听到,手上一抖差点就没打翻了去。
“少保说笑了,你翁婿二人的事,某不过居中传个话,受不得受不得。”虽然明知是玩笑话,他还是站起身施了一礼,面前的不仅是当朝一品,还是官场前辈,他又不是刘禹本人,哪里经得住。
“是说笑,也是正言,制司参议陈允平昨日来见,老夫这才知晓其中实情,不瞒你说,触目惊心啊。”叶梦鼎摆摆手让他坐下,感慨地说道,紧接着话风一转“子青这小子人呢?多日不见了,今天怎的没来。”
“上庆元府了,说是去瞧瞧市舶司事。”胡三省将之前的说辞搬了出来,是与不是他并不在意,反正成亲之前能回来就行。
闻弦歌而知雅意,刘禹随意编造的这个借口,听在叶梦鼎的耳中却是不同,好小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心下顿时有了些明悟。端起茶盏,他招呼了客人一声,两人将话题转向了诗文,倒也其乐融融。
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会来得毫无道理,到了晚间,梓阁二层绣楼里间的两个女孩已经谙然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时不时传出的笑声让院中的丫环婆子们都暗暗诧异,这府上谁不知道十三姐儿是个面冷心也冷的小娘子,就是同家中姐妹们交往也是淡淡地,今天这是怎么了?
“。。。。。。真是好笑,你眼馋我安宁舒适、父母在堂,我却羡慕你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可见这世上的事啊,都是有得有失,强求不来的。”二人并头躺在榻上,洗梳之后,雉奴换上了一套新亵衣;散着一头青丝,完全不似先前的男装样子。
“这是他送与你的?”身下是绵软的绣榻,鼻间是欲醉的熏香,已经习惯了在任何地方都能倒头就睡的雉奴反而有些睡不着了,一转头便发现了枕下压着露出的半截表带,抽出来一看,同自己手上那只差不多大,面上还有些裂痕。
“嗯,可惜磕破了。”璟娘睁开眼睛答道,一旁的女孩正拿着她的那块和手上的对比着,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样子并无不同。
“无妨,让他再送块来,这事物他有不少呢。”显然雉奴的安慰没在点子上,璟娘的回答听在耳中不甚分明,倒底是“嗯”呢还是“不”呢。
把玩了一会,许久没有动静,雉奴侧头一看,一旁的女孩已经闭上眼睡着了,听着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想着今日的所见,不知不觉间一阵困意袭来,她也慢慢地合上了眼皮。
禁中的偏殿,一股琴声在内中回荡,殿外在一个打着灯笼的小黄门接引下,正朝着宫外的方向行走,掖庭供奉汪元量突然听到传来的音乐,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是音律大家,这曲子一听就是新作,且格调完全不同,竟然让他听出了一些杀伐之意。
“殿内可是顾大家?”驻足听完良久,内中再无声音传出,他方才出口问道。
“正是,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小黄门看了一眼答道,汪元量点点头,这个时辰确实无法久留,想起那个与自己造诣不相上下的女子,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殿门。
殿内的正堂上,一个白衣女子跪坐在琴台后,沐浴后的湿发披散在脑后,别有一种洒脱的味道。她的视线所及处并不是身前的那具古琴,而是一旁的小事物,在烛光的照映下,那上面发出亮白的金属光泽。
“咦?这是何物。”一个娇俏的声音从侧边响起,还来不及回应,那事物就被一只雪白的小手抓起来,不过十余岁的小女孩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却认不出是什么,直到看到了表盘上面的杠杠。
“是晷么?好生小巧,莫非是系于腕间的。”比划了一番,小女孩赫然发现自己的细腕和它比显得太小了,不禁有些沮丧,女子也不阻止,就这么笑吟吟地看着她。
“该歇息了,殿下。”小女孩后面的中年宫人轻声提醒道,她只得无奈地解下来放回台上,暗里朝女子做了个鬼脸,一转身又恢复了端庄模样。
目送着她们一行出去,女子重新坐下来,拿起那个事物放到耳边,听着里面“嘀嘀嗒嗒”的声响,如同人的心跳一般。
“里面有些照片要打印出来,找市里最好的医生帮忙看一下,是什么症状,需要什么药物。对了,还有,帮我订一批上次那种手表,女款的,先来五十只吧,你喜不喜欢,要不也拿一只去玩?”
瞧见苏微的手上什么都没有,刘禹又加上了一句,说完才想起来这表在本时空是没法用的。好在苏微只摆了摆手就转身走开了,她并没有这种需求,再说了哪有送人送得要批发的,这样的礼物她才不要。r1058
。。。
第六十七章 市舶司()
纯文字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身旁的年青人在认真翻看着手里的文书,叶梦鼎细细打量了他一番,此人的年纪在长子叶应及之下,在次子叶应有之上。整日里奔波劳累,鬓角也不见风霜,反而面白肤润,一付不事劳作的富家公子模样,倒是生得好皮囊。
“时不我待啊,丈人,修葺战船、招募人手现在就要做起来,若是还有余力,不妨再造些新船,多多益善。”看完这封海司内里情形的文书,刘禹摇了摇头,没想到情况比他估计还要差些。
军册上的确有大小战船上千艘,官兵三万多人,可实情是从咸淳四年起就没有再造过一艘新船。这可不是后世那种钢铁巨轮,动辄一用几十年,正常情况一艘海船只有十年的寿命,这还是要保养得当才行。
参议陈允平估计目前可用之船约有五百,这数字多半也是夸大了,怪不得历史上海司对于元人从水上的进攻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刘禹将文书放在几上,转过头去。
“这些老夫何尝不知,无论是修葺、招募、还是造船,都要用钱,在政事堂看来,目下海防并非要务,哪有那么容易。你此番去了庆元府,可有所得?”叶梦鼎摆摆手将话题岔开了去。
“丈人是说市舶司事?小婿愚鲁,想先听听你的见教。”刘禹也不在意,顺着他的口风说下去。
“绍兴十七年,高庙有云‘市舶之利最厚,若措置得宜,所得动以百万计,岂不胜取之于民?朕所以留意于此;庶几可以少宽民力耳’,彼时各市舶司所缴之税已占岁入一成左右,到了咸淳年间,老夫记得已接近三成。而三司之中,尤以泉州为盛,一年税利达两百五十万瑉以上,广州约有九十万瑉,庆元府也达七十万之巨,这是朝廷根本所系,岂可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