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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传奇,但并非一点道理没有。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世界原本就是各种平衡的存在。此前,运用阴阳原理,我们已经破过很多局。所以当四眼跟我解释上述这一通时,我还是很快理解。
“这么说,黑白无常其实也是一种平衡?”我站在墙角跟轻声的问道。
“没错,如果单一出现,只拘走死者的魂或者魄,那岂不是又要闹鬼了?”四眼回答道。
想想倒无不道理。
我往后缩了一步,避免被祝子君他们发现,“我们现在知道这摄灵兽是黑无常。属阴,那么一定有个属阳的东西。就伴在它左右,这样才能达到平衡,才能持久,那为什么我们在宋老头那儿压根就没看到的?”
四眼挠挠头,“这个我也搞不清。既然摄灵兽是个万年的东西,那么白无常肯定也是个千年的灵物,能够自生灵识,被宋老头收在麾下,但为什么我们没看到呢!”
四眼这话等于又把疑问抛还给了我。我不知所措,到了这一步,完全没灵感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歪着脑袋又看了一眼祝子君和老秃驴,他们已经不再说悄悄话,而是神色严肃的弯着腰,寻找蛛丝马迹。
“他们在干什么?”既然都没个名堂,我们也就停下了脚步,祝子君只是让我们过来“看看”。究竟看什么东西,我都还没明白,干脆掏出烟来,蹲在地上吸。
“如果没找到白无常来过的痕迹的话,我估摸着他们要布阵做法了。”四眼吐了一口烟圈,然后说道。
“布阵施法,干什么?”
“你傻呀,黑无常只管拘魄,留着魂还在死者体内,不诈尸才怪,如果办法不对送不走的话。化成孤魂野鬼,这个小村子,也消停不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
其实所谓鬼的世界,万变不离其宗,无非就是平衡不保,导致失常而出现的一些异像。按照此举分析,基本也就能摸个八九不离十。
果不然,没过多久祝子君和老秃驴,便在祠堂门前与我们汇合,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发现。
我们抽完烟,也转悠了一圈,确实毫无收获。便以实相告。
好在这些“小玩意儿”,并不能难倒他们。祝子君便要求村长,先把无关人等劝离,只留下几个亲友,帮着做些杂事。看人散了差不多,祝子君才侧身进了祠堂,门口留着老秃驴拦道。
老秃驴盘坐余地,口中佛颂响起。我知道这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办事儿”的,还是祝子君。共池狂划。 我和四眼一边一个窗户守着,自然也是怕人偷窥。我抽空往里瞄了一眼。只见祝子君张开嘴,便见着嘴巴里金光闪烁,应该就是那条金蚕蛊。紧接着,只见棺材里升起了一股子淡淡的黑烟,黑烟幻化成一人形,嗖的一声,便被祝子君吸入了嘴里。
其实这道黑烟普通人未必看得见,我却瞧了个底朝天,说得好听点,是我的灵识大增,说得难听点,便是“活见鬼”了。
我挠挠头,不知应喜还是应悲。正兀自惆怅着呢,那边已经传来了动静。祝子君干完此事,整整衣服,从祠堂里走了出来。老秃驴的佛颂,余音一绕,随即收尾,手上的佛珠也阵阵微颤作响。看的村民们自然是心服口服。
祝子君点头示意,老秃驴站起身,行完佛礼,便对着村民说道,“已经驱走了。应该无甚大碍,各位准备些贡品、香烛,留个一天明天就火化了吧。”
我听得好笑。老秃驴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真正起作用的是祝子君,看来她也是个淡泊名利的老妇。另外,按照世俗的看法,老秃驴和尚的身份,来超度亡灵也确实更具说服力。
看着村民们对我们毕恭毕敬,好言好语伺候着,我也懒得说话,只是一昧的敷衍了事。
村长硬是拉着我们一起吃顿便饭。推辞不得,也只能从命。
我还是先前的疑问,祝子君把我带来所谓的“散心”是不成立的,她似乎对我和四眼的一举一动,了若于心,只不过出于不知名的原因,一直不戳穿。把我们带来看那摄灵兽的脚印,也并非只是巧合。
心里斗争不详细说了,反正最后我和四眼达成共识,准备把昨晚的事儿全都讲出来。
吃过了饭,回到车里,我便从头到尾将昨晚的经历述说了一遍。当然我并没可以去提黑无常即是摄灵兽的判断,而是暗示昨晚的遭遇,和今天颇为相似。
说话的期间,我一直盯着祝子君的表情不放,企图从中找出破绽,可偏偏她竟然装出了一副“佯装不知”的神态。
“真的吗?”她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来,咱们应该去会会那个宋老头啰。”
我心说,你这装的也太不像了,都已经到这地步了,难道还不能坦诚不公?然而也是因此,我对祝子君“装傻”的动机,也就更好奇了。
祝子君从车座起身,来到驾驶位的后面,拍了拍司机的肩膀,俯首低语。司机二话没说,直接就把车拐离了原来的路线。
再次到了湖边,面包车速放慢,祝子君回首看我,“具体哪个位置,你去带带路。”
我“哦”了一声,便坐到了副驾驶位。这湖还是有一点面积的,而且环湖的山丘,长得也都差不多。我凭着印象,连回忆带踩,终于找到了昨晚的那个污水管道入口。
入口处被我们剪断的铁丝网,还保持着昨晚的原样,应该不会错。
我们下车,探到洞口,就已经闻到那股子刺鼻的气味儿,深呼一口气,弯腰钻了进去。四眼领头,我第二,祝子君和老秃驴跟在身后。走完了这段“不是人走的路”,终于又回到了那个洞口。
往里一望,哪里还有宋老头的踪影。之前的种种担忧、期待、还有怀疑全都落了空。
“看来我们慢了一步。”我紧随四眼爬进了洞里,转身再将祝子君他们一一拉了上来。洞里的草药香味儿,还有些残存,角落里还有昨日留下的尸蟒的蛇皮,只不过除此之外,并无它物。
祝子君环顾四周,一边走一边摸着墙上的泥巴,时而放在鼻尖嗅闻,时而还用舌尖伸出来尝一口。
“昨天那宋老头怎么说的来着?”她突然停下,侧身问我。
“什么怎么说?”
“你不是讲你们还约他一起出洞,他还说在这洞里布下了气罡,所以三五天内疗伤离不了此地嘛!”
对哦,被祝子君这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老头说什么疗伤之类的都是借口。这分明就是不想和我们多瓜葛,没准我们离开片刻,他便收拾行囊离开此处了。
祝子君叹了一口气儿,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看来他没准备帮你啊!”
“啊,帮我?帮我什么?”
显然祝子君话里有话。
她也不讲,皱皱眉头又冒出一句,“你想不想那个老头回来?”
“我想他回来?”我表示不解,“我干嘛要想他回来?我又不认识他,而且也没什么事儿要求他!”
“话不能这么说…………”祝子君摇摇头,欲言又止,“只是我想,如果你要他回来的话,我还是能够琢磨出点办法来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宋宗灵兽
我觉得祝子君的态度很奇怪,她看我的眼神,既不犀利也不坚定…………怎么说,带着一丝柔怜?
这种感觉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说有点诡异。她似乎是在让我做决定,没错,就是类似于此的气场,我总觉得祝子君正在有意无意的让我引导着全局。
貌似我才是事情关键。
这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况且是否要将宋老头召回来,我也很难抉择。按照昨日的推测,宋老头正是宋不缠的后代,我们已将他先祖的鬼灵打散。此生不见,别让他寻上门来报仇,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如今还要我们“走投罗网”,麻烦绝逼大于收获。
再说,此举有什么意义。殷家村里的事儿已经摆平了。祝子君也完成了“任务”。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回鬼门与四面宗的恩怨才对,可是…………
等等!
思路一转回原点问题,我立马就顿住了。我思前想后,突然明白过来一个道理,上述发生的一切,也许并非只是横岔竖枝。其实也都在主线上?
一直以来,我们只把宋老头当作是宋不缠的后人看待。然而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事实。老头也姓宋啊?!
四面宗的顾、张、宋、祝,赫然有宋家的存在。莫非此宋非彼宋?
我不禁打量了一番祝子君,她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常态,也不说话,只是等着我做抉择。
看祝子君也不是扭捏之人,怎么会在这个问题上如此优柔寡断,还需要我来做判断。莫不是被我猜中,而且这宋家也有不可言明的秘密?
“嗯…………”我略作思考状,“事已至此,我们不如就把他召回来问问!”我说道。
我原本还想再找个理由,掩饰自己的真实动机。但琢磨了半天,也没摸到好门路。暗忖既然大家都在心知肚明的打哑谜,也就不必费那脑子了。
祝子君要的只是我一句话,见我如此作答,便不再犹豫,“那行。咱们现在就办!”
“现在就办?你不需要准备些物料什么的吗?”
“当然需要,我们就地取材就好。”祝子君回答道。
按照她的说法,黑白无常不会单一出现,之所以殷家村只现范大将军,很有可能是因为宋老头受伤,为了避免那条尸蟒对他不利,所以黑白无常守卫左右,脱不了身。那只摄灵兽捡了个空,自个儿偷摸出去到殷家村食了死者的阳魄,实属意外。现在老头伤势好了差不多,也无尸蟒的威胁。“意外”就不太会发生。
只要我们现在有一具刚死的尸体。魂魄还未离身,用阵法,散了它的魄,封住它的魂,那么自然白无常遁着味就会回到此地。白无常一到,摄灵兽和宋老头也不会离的太远。
听完此言,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咱们上哪找刚死的尸体去?难道又要重返医院,守着弥留的病人。
“那倒未必!”祝子君摇摇头说道。
“那还能怎样?难不成我们现杀一个?”我反问道。
“万物有灵,有魂魄的生命体,不止是人,一猫一狗。一鸡一鸭均有魂魄,咱们找个小动物也行。”祝子君说道。
虽然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事急从权,但毕竟一条小生命因为我们而死,心里难免会有愧疚。
等我们在湖边,抓了一只受伤的小猫回到洞里。我的愧疚感愈发强烈。
“老和尚不杀生,”秃驴往后靠了靠,“蝼蚁尚有性命,更何况一只活生生的猫。待会我念佛诵经,为你超度便是。”
连他都这么说了,看来只能牺牲掉它了。
我们围成一团,祝子君将猫四肢分开,用红绳系在半空,随即要了我两滴血。我问为什么,祝子君摇摇头,也不回答,只是要我照做便是。
我咬破手指,按照她的指示,分别滴进了猫的两只眼睛,随即便靠回墙边安静的等待。
这猫起先还在挣扎,但是没过多久,也不见有外力施加,它变乖乖的悬在半空纹丝不动。只是偶尔抽搐,证明它还活着。
我们四人并排而坐,祝子君和老秃驴各居左右,一言不发闭目养神。差不多十分钟后,我看见一团血色的蒸汽慢慢的萦绕在猫体之上。类似的异景,我自然早已不在稀奇。更不谈上害怕,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宋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白无常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又过了一会儿,猫体在红线上颤抖起来,不同于它的挣扎,现在就像系在四肢上的红线,隔空自己动了起来。
我睁着眼睛,观察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血色蒸汽冉冉升起,似乎要脱离猫体,老和尚随即口里给出了佛颂,洞中立刻闪起一道微弱的金光,金光罩体,罩在猫的四周,让那片血色蒸汽无处逃遁。
“来了!”祝子君轻声低语。
可我根本什么也没有看到,而就在转瞬的时间,那层金光罩,就像个气球,不停的有东西在里面乱窜,想要窜出罩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分辨不出,因为完全是透明的,只见“气球”的表层,不停的有异形凸起。
“哪呢?”我赶忙问道。
“已经在里面了!”祝子君回答道。
原来这白无常是“无形”的,无形又无处不形。它悄无声息的来到我们身边,却被老秃驴的金光罩,封在了猫体的周围?
白无常一到,摄灵兽肯定不会远。
果不然,我已经听到哗哗的水流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嗖的一下那千眼尸团已从黑水之中窜了出来。它见到自己的“搭档”被困,满脑袋的眼睛全都红了,“嘶”的一下吐出“舌头”,正落在老秃驴的金光罩上。“舌头”一收,吸出了一道金色的光华来。
也不知道老秃驴是不是故意,佛颂嘎然而止,金罩瞬间遁灭。摄灵兽“啪”的一下被反弹入水。我似乎看到猫体上有一团半隐的白色雾化物,随即窜出了洞口。
那就是“无形”白无常?
整个过程,我和四眼根本插不上手,只知道这阵法已然将它们召了回来。
摄灵兽受此“侮辱”,哪里受的了,从黑水中再次窜出,再次伸出“舌头”,直愣愣的奔着猫的眼睛而去。
“滋啦”一声,猫眼被扯出了半拉子,但是瞬间,那摄灵兽竟然触了电似的,浑身发抖动弹不得,“舌头”也被黏在猫体上挣脱不了。
老秃驴和祝子君只在一旁冷眼相望。
此时耳边传来的一个人声,“何人在伤我的灵兽!”
听到这声音,我心中一颤,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因为这声音正是昨日里我们救下的那个宋老头。
祝子君和老秃驴随即站了起来,祝子君迈开一步,跨到洞口。还未站定,就见外面探进来一直干瘦的如同鸡爪的手。
那手一翻,送出一掌,祝子君根本来不及反应,居然被生生的打到了墙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没料到那老头出手那么厉害,一场恶斗难免,赶忙叫住,“老人家且慢,是我们。”
话音未落,那个熟悉的尖脑袋已然出现,他看着我和四眼,认出了我们,随即视线瞥向了祝子君和老秃驴。
“老人家,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
宋老头压根不理我,目光如炬,落在祝子君身上就没有拔开过。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站起来,跨到老头的面前,伸开双臂,“先冷静!”
宋老头恶狠狠的盯着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单手一抬,弹出一道泥丸,正打在猫的脸上。摄灵兽也因此得以收回“舌头”。
他转身就走。
就听祝子君在我身后喊道,“老宋,那么多年了,难道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不能放一放吗!”共庄杂血。
第一百八十五章 鬼道姑获
此言一出,我自然心就悬到了嗓子眼,尽管有所预见,但答案来得太快。反而让我有点适应不了。
祝子君的这句话,太好理解了。几乎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便能顺其延伸出太多的剧情联想。而且它证明我的判断百分之九十九是正确的,眼下的这个干瘦老头,正是四面宗的宋家。
我环顾了一圈,在祝子君、老秃驴、还有姓宋的脸上都停留了片刻。
四面宗真是“人才济济”,老秃驴的佛颂,祝子君的苗蛊,顾大攀的灵木盒子,还有我们方家留下的方孔铜钱——,这些也就算了。
这宋老头养着一对灵兽,竟然是黑白无常,那他岂不是“阎王爷”?!
我震惊之余,好歹是松了一口气儿,起码对方是友,不是敌。见他此前一脸厌恶仇恨的表情。似乎和祝子君也有不可调和的罅隙,但最多算“人民内部矛盾”,至少有坐下来谈的可能。
宋老头听闻此话,原地定住,但他并不回头。小小的身板在颤抖。仿佛听到这个声音愤怒不已,正在竭力克制。
“老宋——”祝子君又喊了一句。
那只摄灵兽似乎感觉到了不快的气场,在黑水里绕着宋老头直打圈,时不时的露出脑袋。用它几十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只见老宋从腰部抽出一条玄色麻布,空中一挥,那块麻布顿时被旋成伞形,盖在了摄灵兽的身上。老宋一提,麻布又缩成了一个小荷包,而此时摄灵兽已经不见,被收到了荷包里。
“无形”呢?
刚刚白无常显出了半条“身子”之后,便没了踪影,估摸着也被那老头,用了什么方术收了起来。
干完这些。宋老头依然没有回头,只不过不再发抖,迈开脚步继续朝前走去。
“老宋——”老秃驴在一旁终于发话了,“这是方家第第七十一代孙,而且他的大女儿已经出世了,难道你真的袖手旁观?”
显然这话触动了老头。他的反应比我还大,随即转过身来,用打量一幅画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我。“你是方家的后人。”
我点点头。
老宋皱着眉头,紧接着苦笑一声,“你是方家的后人,我昨天竟然没有认出来?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紧张对峙的气氛,因为我似乎有所缓解。尽管到目前为止,我仍然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不议论、不探究、不泄密。
我身处漩涡中心,却跟傻子一样全然不晓。
光线昏暗,气味刺?,周围全是污染过的黑水,这里实在不是谈事儿的好环境。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已经坐到了县城的茶坊里。相较之前,天壤之别。这茶坊古色古香,仿古木窗隔断,一扇落地屏立于包厢门前,围起了这一方雅逸清致。
祝子君点了上好的龙井,透明的琉璃飞天壶架在方寸小火之上,不一会儿便水烟汩汩,室香笼暖。此刻,一行人都换了一套行头,虽然朴素,但到底都是修炼之人,气质非凡。盘坐在红木桌前焚香煮茶,坐而论道,总算让我看到了所谓四面宗的“名门风范”。
自打获悉我是方家后人,老宋的眼睛就没从我的身上扒开过。他一对缝眼,却也犀利,感觉要直入我的五脏六腑。
“我说这摄灵兽怎么动弹不得,原来猫眼里溶了方家的血脉,难怪难怪!”他点头说道。
我泯了一口,入口清冽香郁,但此时我的心情被他的眼神,盯得如同见长辈时一样局促不安,“呵呵!”我尴尬的笑笑,“是我是我。”
进入茶坊之后,老秃驴和祝子君一直在旁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宋,这感觉好像欠了他很多钱,现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