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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生涩的印象中,老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村里人寻常时候都喜欢叫上一声酸秀才。
所以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记在心里面。
那天晚上,我无意间撞见一件事情,惊得长大了嘴。幺爷居然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面嚎啕大哭,嘴里模糊的念着一个人名。
我屏住呼吸,把头凑到房门上面,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听清楚了那个名字,似乎是个小娘们的,唤作安婉晴,挺好听的,念着朗朗上口。那娘们莫不成是幺爷的老相好?
幺爷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我生怕在外面偷听久了,被他晓得,被人撞见了秘密,难免会生出一阵火气,到时候惹恼了幺爷,天晓得他会不会整死我?
我躲到自己房间里面,听着幺爷哭得凄惨,心头上也泛起一阵酸楚。爹娘不知去向,这段时间来过的憋屈,别瞧脸上笑的欢畅,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受到幺爷影响,眼泪珠子也啪嗒掉。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叶随风漂流的小舟,无论什么事情都逆来顺受,不敢有些脾气。
倘若老娘还在身边,怎么忍心瞧我这种委屈的模样?
这几天来,村里搜刮出来的粮食也差不多见底了,放在炕下的一大袋瓜子也磕的差不多。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等来了一群人,两男一女,男得身穿道袍,头戴金冠,模样生得俊俏,算得上白面小生。
特别那双眼睛锋利得紧,往我身上随便一剐,浑身火辣辣的痛。
女的年纪十四五六,鼻子挺立,皮肤白皙,小嘴樱红,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的集合在这张脸蛋上面,那双空灵的大眼睛里面媚水如春,差点把我的魂儿勾走了。
瞧我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也认不得羞,这小娘们抿紧了嘴,脸上生出羞意,埋着头,不敢瞧我的眼睛。
忽然间,阴风四起。
幺爷脸色变换的厉害,最后让我不要看人家,说来也怪,当我扭过头去,阴风立马消失。
心里正是奇怪的时候,幺爷凑到我耳朵边,小声的说了句:“记住,以后千万不要瞧别的女人,她会吃醋。”
我听不懂幺爷说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说是晓得了。
他们就是幺爷要等的人,说是要去一个地方。
听见我就是老许家的崽儿,三人不禁多瞧了我几眼,眼神煞是羡慕。
“幺爷,想好了么?若是做了这件事情,可能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第十八章 鬼影()
开口说话的是这年纪十四五岁的小娇娘,她唇红齿白,说话的时候,脸蛋上出现了红晕。瞧她们的装扮,是从山上道观里面下来的,只怕是常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接触过外面,所以才会这般。
幺爷瞪着俩儿铜铃似的眼睛,模样凶神恶煞的说了句:“原本周全的计划,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可由不得他们了。如果我们晚来几天,这小子就被整死了,到时候老许家的人肯定要疯。”
我插不上嘴,只能在边上低着头,仔细的听着几人的交谈。
不管怎么说,对于这几位爷,我打心底不信任。如此局面下,我这小子也只能使些保命的本事了。
通过交谈,也是知晓了这几人的名字。
头戴紫金冠的人叫做白子游,他平常时候比较言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从幺爷的脸色上能瞧出,他对白子游很忌惮。
那小娇娘叫做白子溪,剩下那人嘛,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生得瘦弱,却一脸阴鹜,是个耍心眼的主,得提防着些,叫做汪志。
“幺爷,我赶时间,这次倘若不是你亲自出马请我,我是不会下山的。速度些把事情做利索了我还要去办事情,我看今晚就闯一闯那龙潭虎穴,那件东西还在的话,一并取了出来。”
我晓不得白子游什么身份,居然敢用这种口吻跟幺爷说话?
幺爷也不说话,从口袋里面抓出一把壳子,拧着眉头,搁那儿磕着。这几日的相处,我发现幺爷嘴里从来没有闲过几分钟,要么嗑瓜子,要么吃烟,那张嘴总有忙活的地方。
白子游眼神复杂的瞧了幺爷几眼,嘴里一声叹息后,不在说话。
他们嘴里面的龙潭虎穴,就是村后那个水潭子,本来幺爷要带着我一起去。对于那疙瘩地儿,我心里早有阴影,而且心里不信任他们,不愿意轻易的离开村子,脑袋瓜摇得厉害,说什么也不愿意去。
若是问起缘由,我要在这里等着道爷来接我。
这句话,惹得幺爷勃然大怒,一双糙手按住我的肩膀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小崽子,好说歹说听不进去话,老子早就跟你解释清楚,那老道是想要你的性命,他是你们老许家的仇人。”
摊开了话题,我这小子也没啥好惧怕的,也就呛着幺爷反问:“你老说道爷要害我的性命,那几天要不是他从中照看,我早就死在那片大山子里面了。”
幺爷气得腮帮子直鼓,抬手就要揍我,关键时候白子游接过话头,平静的劝说我道:“小子,这才是那老道最可怕的地方,笑里藏刀,表面上对你无微不至,背地里,谁晓得他有什么杀人的手段?“
提起这茬,白子游眉头拧得厉害:“奇怪,按理来说,你早应该死了,而且还是死的不明不白,下场颇惨。为什么你还活着,难不成是那老道良心发现了?”
幺爷嘿嘿笑着,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扫,却没有说话。他的样子,显然是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的原因,但他不准备告诉白子游。
几人表面上和睦,看来不过是貌合神离。
“小子,你可晓得那老道为啥离开?那是他晓得我往村子找来了,要不是心虚,他何必离开?话说的明白,信是不信,就由你去想了。”
幺爷耐着性子跟我说了很多,我心头开始动摇起来,细致的回想起前几日的情况来,的确发现不少诡异的地方。有好几次,道爷决定了什么事情时,总会阴风大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道爷。
因此道爷才放弃了打定的注意。
最后幺爷没有在强迫我,他让我们三个后生辈留在村子里面,他跟白子游去水潭子走上一遭,说是要去取一件东西。
两人去的匆忙,嘱托一些事情后,头也不扭的离开了。
趁着天亮,我又去村子挨家挨户的搜罗了一些吃食,以前村里人手脚勤快,倒也不至于饿了肚子。现在诺大的村子空无一人,吃的全是别人家留着过冬的事物,能暂且支撑一段时间。
“嘿,小子,去弄点吃的,饿了。”
王志便是白子游带来的弟子,年纪不大,却摆足了架子。自从见识了道爷的能耐后,对于这些道士装扮的人,我最是害怕,也不敢表现出什么。
刚开始,搓紧牙花子,也能忍受一下。谁晓得这小子得寸进尺,要求越发的过分了,完全将我当成了使唤的打杂童子,脏活累活揽在我身上,全顾着伺候他了。
比起这小子,白子溪很文静,一口一个知书哥,叫的甜,那耐听的声音落到耳朵里面骨头都酥了。
直到有一次,因为白子溪看着,我脸上挂不住,使了个脸色给汪志看,可把他惹恼了。二话不说,走过来把我按在地上,往着后背心使劲锤了几拳,那口气差点没有提起来。
胸腔里面一股火气凭空炸开,红着眼睛,攥紧了拳头就冲上去,打算跟这小子干架。这人瘦弱,手头上的蛮劲儿不小,两拳砸得我脑仁上全是小星星。不说有性命的危险,但是皮肉上的痛苦少不了一顿。
白子溪边上劝着,对于这个面貌美丽的小娇娘,汪志最受用,听了几句好话,立马眉开眼笑。
自幼老爹就教导我,爷们儿就要扛得起事情,不能孬了,特别是老许家的种。
我骨子也硬,弹簧似的从地上跳起来,擦掉脸上的眼泪,倔紧了小嘴瞧着汪志这小子。白子溪拉起我的手,冲我摇了摇头,先前我俩半大小子干架,把她吓哭了。
不知道为啥,当接触到她滑腻冰凉的小手时,心头狂跳,更加丢脸了。憋屈的埋下了头,干了这一架后,汪志对我非打即骂,然而对于这些,我都默默忍受,跟他呛着整,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我比不得他,他自幼在山上跟随师父学习拳脚本事,而我与他一样大的年纪,就晓得到处闯祸,现在对上了,压根儿不是人家三两招的对手。
明明我是这里的主人,到了最后,反倒是他成了主人,一时间心里憋屈得紧,也不好意思哭,就拿家里的盆盆罐罐撒气。
什么我都能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是饿着肚子帮他们烧好饭菜后,要等着他们吃完,我才能上桌。并且威胁我说,要是我敢跟他师父和幺爷说,就打断我的腿,说话的时候,脸上狰狞的模样配上恶狠狠的语气,把我唬住了。
便是敲断了我的腿,他师父也不会过多的责怪他。
到时候,最多就是受到几句责骂,而我呢,那双腿被敲断后,下半辈子就成了一个残废。
每次汪志说要敲断我一双腿的时候,总能感觉到屋子里面无端生出一双冰冷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他学习过一些捉鬼拿妖的本事,也能发现这种阴森的气氛,说上几次后,没敢再提了。最后干脆用眼神来威胁我,意思很明显了。
积攒下来的矛盾,在第二天晚上爆发开了,心里本来就憋屈着呢。这狗日的居然骂我老爹不是好东西,哪儿能?当时气炸了膛,提着菜刀就要跟这孙子玩命儿。
正在气头上,下手晓不得轻重,而且汪志也被唬住了,淬不及防膀子上挨了一条红口子,疼得龇牙咧嘴。脾气一上来,白子溪拉不住,呜呜的哭,始终不是练家子的对手,一脚揣在肚子上,肠子宁把着疼。
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汪志捡起来就要砍我。
白子溪大叫一声不要,汪志的可算恢复了一些意识,他蹲在我面前,嘿嘿笑着说:“看老子今天不敲断你这小杂种的腿。”
若是说怕,也有,但不想让人看扁了,老许家从来就没有孬种,愣是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汪志。他没有说笑,当真抓起我的脚,上面传来一阵蛮劲,我根本承受不住,扯着着嗓子眼喊出来。
忽然间,屋子里面的温度骤然降的厉害,那脊背骨上的汗毛孔全部长大,喷涌着寒气。我们三人下意识的转身瞧去,发现身后站着一道女人的背影,她身穿大红衣裙,装扮犹如结婚的新娘子。
汪志吓得连爬带滚,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此刻指针疯一样的乱转,几秒钟后,啪嗒一声脆,指针居然被震断了。
白子溪吓得大哭,汪志脸色发青,止不住的哆嗦。
她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当她出来后便是我都不敢呼吸了,屏住了气,瞧着她的背影。
气氛持续了三五秒后,这个突兀出现的女人说话了,悦耳的声音传来:“他来了。”
就在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扭头冲小院里面瞧去,赵大瞎子跟松包兄弟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
赵大瞎子一身猩红的血浆冲我喊道:“小子,道爷让我们来接你,快点走。”
松包跟肉包已经死在大山子里面,这事情我瞧的真切,至于赵大瞎子,跟着道爷离开后,就没也没有回来。只怕早已经丢了小命,如今瞧见死去的人站在我家小院里面,心跳都慢了下来。
第十九章 斗法()
“嘿,你这娃子,愣着干毛,快点走。”
说着,赵大瞎子往前走来,看着架势是想要把我强行带走。他娘的胆子差点被吓炸了,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跟他接近,这不,他往前走一步,我就往后退两步。
“瞎子,道爷不是说你已经”
嘴里的话说道一半,就像鱼刺般的噎在喉咙,脑袋里居然没来由的浮现出一个念头,赵大瞎子是道爷害死的。
道爷曾经告诉过我,赵大瞎子死了,那会儿坚信,道爷说他死了那就是死了。听了幺爷那些话语,我的念头开始动摇起来,所以才会开始怀疑,毕竟当时赵大瞎子不在场,道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晓不得。
“在走一步,我打你个魂飞魄散。”
身穿大红一群的女人背影,瞧见赵大瞎子乍着胆子往前走,冰冷冷的放出一句狠话。她身上的血红衣裙很漂亮,是用那轻纱缝制出来的,家里要没有几个钱,捣鼓不起如此贵重的东西。
本该瞧着喜气的衣衫,穿在这个女人身上,配上她那句狠话,就是赵大瞎子这些个死人都冷不丁的打了几个哆嗦。
“小子,道爷让我转告你,这些人要害你,千万不要信了他们的话。若是道爷存心害你,这一路你还能平安的回到家么?”
我抿着小嘴,晓不得该听谁的话,幺爷说道爷要害我,反之,道爷也是这么说。我这个年纪,没啥主见,瞧不穿人情冷暖,尔虞我诈,只晓得谁对我好,我就相信谁?
“孩子,快点走,今天有瞎子在,谁都祸害不了你的性命。要是等那两个人回来后,我们就走不掉了,孩子,你不想知道许爹许娘去哪儿了么?道爷晓得,只要你跟我们走,道爷就告诉你。”
这些好,实在许到了我的心坎上,扛不住赵大瞎子的轻声细语的轰炸,我不自觉的往前迈出一步。
“鬼脸勿看,鬼话勿听,神守天池,心无旁骛。”
穿着红衣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说了句,白子溪跟汪志那孙子自幼学过本事,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就难为了我,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门道。
瞧见我动了心,却被这个穿红衣的女人打断,赵大瞎子五官变得阴森恐怖,眼睛也是一番变化,最后只剩下那杏仁大小的眼瞳子。
嘿嘿,赵大瞎子若是再说自己是正常人,非得骂这狗日睁着眼睛说瞎话。正常人模样能这么阴森不?我倒吸一口冷气,不停的往屋子里面退。
汪志寻常时候吹嘘自己的本事,说自己是白子游坐下大弟子,习得诸多道家神通。天下之大,再厉害的鬼妖都能拿得。而且依仗着手脚本事,前两天当着白子溪的面欺凌我。
现在,他是最孬的一个人,吹嘘了那么多,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鬼?现在碰上了,吓得脸发白,不停的哆嗦。
“孬种。”
拳脚不如他,现在抓住了机会,肯定不会放过,我用眼睛余角瞥了一眼汪志,骂上一句:“孬种。”
他看我的视线恶毒得紧,却又没有说什么狠话。
有这个女人守在屋子门口,赵大瞎子兄弟三也不敢胡乱的进来,他们站在小院里面,叫声凄惨,这几月的天最冷,经这么一吓唬,血液都快冻结起来。
外面阴风刮得呼呼作响,就在气氛为之僵持下来的时候,道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幺爷跟白子游就在村子附近,时间久了,他也怕生出什么意外,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之间的确是对立的关心,否侧就不会这般相互抹黑了。
碰见了,肯定要赤红这眼睛分个生死。
“你三番两次阻挡小老道做事情,今晚有横加阻拦,今晚小老道若不把你收了,愧对身上这些能耐。”
道爷一出来就想要收掉这个女人,莫要看他语气说的轻松,但是脸很凝重。
我仔细打量起道爷来,犹记得前几天晚上,一身害怕的血口子,道袍被染得鲜红。今天晚上,他换了一身干净的一副,瞧着样子,那一身伤势怕是好个七七八。就像他说的一样,身上学过一些独特的本事,只是离开了三两天时间,就活蹦乱跳。
幺爷没有跟我说那些话,放在今晚瞧见道爷回来,我一定会雀跃着跟他打招呼,然后跟着他离开。当念头开始动摇起来的时候,见了道爷,不敢与他对视,恨不得把头埋到胸腔子里面。
说话间,他取下后背的桃木剑,纵身跃了起来,凭着轻巧的身子,手中的要木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往那红衣女人刺来。
白皙的小手一挥,顿时衣裙轻摆,应付起来轻松得很。
这女人说话了:“你们的事情我本来不想管,奈何被那东西使了些手段,将我绑在老许家这条船上。等我取到了那柄剑,一定斩断与老许家的因果,然后在毁了老许家的神祠。灭了他的子孙。”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清楚感觉到那女人身上迸射出来一股专门真对我的寒冷气息。
赵大瞎子兄弟三绕开那个红衣女人,往屋子里面走来,我头皮发麻,不晓得该怎么办?
只数白子溪这个小娇娘最为镇定,她从腰间麻绳织成的挎包里掏出一物,一看是几块馍,不对,小手放进包里又摸索一会儿,掏出一双布底鞋,急得她眼泪晃荡,差点哭起来。
第三次终于摸出几张符篆,白子溪化哭为笑,小手掐印念决,随后往赵大瞎子丢去。一团火焰从中炸开,居然感觉不到其中的温度,倒是赵大瞎子好像被丢尽了锅炉里面,叫得凄惨。
始终道行不够,伤不了赵大瞎子。
那娇小的身子,对上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兵蛋子,结局着实吓人。那只大巴掌能把白子溪的脑袋拍碎了。赵大瞎子把白子溪推搡倒地,压在身上,把手伸进嘴腔里面,掐住舌头使劲拉。
白子溪痛苦哇哇哭。
汪志一个劲的抖,关键时候裤裆尿了一大泡,当真是个孬种。
我深吸一口气,身子灵活的爬大赵大瞎子背上,想要把他剩下那颗眼珠子抠出来。这人脑袋一上火,由不得多想,指头刚按进去,赵大瞎子喊叫出来,放开白子溪的舌头,想要把我抓下来。
“小子,你疯了,我们来救你,你扣老子的眼珠子干毛?”
我不管不顾,冲白子溪大喊:“快去找幺爷他们。”
这小娘们被吓惨了,仿佛丢了混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我也急眼了,要是让赵大瞎子捉到,得拧了死我的脑袋瓜。
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又掐又咬,哇哇的叫,当时心里实在害怕。眼看松包跟肉包往我靠近,差点就吓懵了。
肉包的手臂上面没有一丁点血肉,记得那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把自己俩儿膀子咬吃了。兴许是太饿了,兴许是做了一个美梦,总之这条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