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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山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还是算了,我只是对她身上的气息比较感兴趣而已,毕竟是第一次遇到像她那样的人。”
“师傅,人到了。”
穆山看着在满天花雨下,负手而立,昂首遥望苍穹的王越,若是没有大殿之内那一次短暂而又印象深刻的交锋,穆山无论如何也不会将眼前看似平凡的中年人与名满天下的剑神联系到一块儿。
“来了啊。”王越缓缓转身,目光炯炯的看着穆山,道:“为师还不知道你的身手如何,无法因材施教。今日你便在此与你师姐切磋切磋,也好让为师了解一下你的底细。”
“是,师傅。”穆山闻言,跃跃欲试,对于司马雨尘打断他与秀娘之间的亲热,本来就心存芥蒂,如今有这么光明正大的机会教训教训她,何乐而不为:“师姐,请吧。”
穆山等司马雨尘摆好了架势,立刻从腰间处拔出随身的佩剑,迫不及待的朝着司马倩攻去:“接招!”
真气在体内循偱流转,脚下像是乘着风,轻忽迅疾,在司马倩手中的宝剑还未出鞘之际,便已经攻到她面前。
“呀!”秀娘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捂着小嘴,双眉紧锁,仿佛看到了司马雨尘血溅当场的情景,心中不由的埋怨起穆山下手不知轻重。
“嗨!”王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眼中似有不满和无奈,也不知道是在为谁而叹。
穆山已有先天中阶的实力,加上他对于风的领悟愈加的深邃,这一招乃是他全力而发,速度之快超乎了他的预料,心中虽是暗暗懊恼后悔,然而想要收手却是无能为力:“快闪开!”
穆山看着仍是一副淡然模样,仿佛没有弄明白眼前的处境的司马雨尘,也不知道是该称赞她临危不惧,还是该骂她不知死活。
然而就在穆山的剑尖即将掠过司马雨尘莹白的肌肤时,穆山只觉眼前一花,司马倩的身影仿若游鱼,轻巧灵动的贴着他的剑刃转过去。
无数青丝,被剑风鼓动瓢扬,迷离了穆山的视线。那翩翩如飞,衣襟摆摆,在剑刃之旁舞动的身姿,有种令人窒息的美丽。
鼻尖仍残留着淡淡优雅的发香。然而下一刻,穆山只觉后背一阵刺痛,似是被人撞了一下,身形踉跄的往前跌飞了出去。
“穆山,若论内力修为,雨尘还在你之下,然而你的攻击没有任何套路招数可言,简单直板,一眼就让人看穿。”王越轻轻摇头,道:“如果方才雨尘有意取你性命,此刻你已经命丧黄泉了。”
穆山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前的王越,低声道:“徒儿知道,只是之前一直飘零江湖,未能学得一招半式,所以……”
“但凡学武,首练步法。步法若成,进能攻,退能守。方才雨尘击倒你时,靠得就是步法的灵活运转。今天为师就先教你悍天剑宗最为精粹的绝学——九玄步法。”
精粹的绝学……
穆山心中感动得直想哭喊,跋山涉水,到处寻访名师,如今终于能够学到真正的绝学了。
“嗯。”穆山大点其头,双拳紧握,双眼睁得圆溜溜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的细节。
“九玄步法,乃是先辈从九宫八卦之中领悟出来,而后又参悟天地之间大道,将自然万物的种种变化融入其中,每一步踏出,都有不计其数的后续变化,玄之又玄,精妙之处,为师也无法言教,只能靠你自己领悟。看好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凤鸣轩
啥……
九玄步法就这样?
穆山听到王越将九玄步法说的天下绝无仅有,心中满是振奋,然而当看到王越平平无奇,恍若闲庭信步的身姿,心中顿时失落无比。
王越走到穆山身旁,轻声笑道:“看出了什么?”
“呃……”穆山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师傅,弟子是第一次接受如此高深的武技,所以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嗯,还算老实,没有想着滥竽充数,蒙混过关。学武之人,不怕天资低,最怕的就是没有毅力。九玄步法,便是为师当年,也不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玄奥,相信普天之下有此资质的人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凤毛麟角吗?如果是吕布,或者是长生在这里,他们能看得出其中的奥妙吗?
穆山如是想着,心中顿时有些气馁,而后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抛到九霄云外,暗暗下定决心,下次见面,定要让他们刮目相看。
“人体之内,仿佛一个天地,深奥难明。而人体的经脉,便如大地之上纵横交错的河流,每一道都能达到一个未知的地方。真气便如河流之中的流水,只要循偱不息的运转,便能产生强大的力量。步法同样要用到脚上相关的经脉,为师这就让你切身感受一番,记牢了。”
王越一手搭在穆山的肩膀上,手上真气喷薄,贯入穆山体内,瞬时让穆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冲出。
穆山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觉得像是被人驾到了巨弩上,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
“砰!”一声闷响,穆山牢牢的撞在一颗巨树上,像是一幅描绘在树干上的画儿,入木三分。花朵纷纷掉落,洒满穆山的白发和肩膀。
穆山将自己从巨树上拔了出来,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浑浑噩噩的问道:“师傅,怎么回事?”
“哧……”秀娘看着穆山那副天旋地转的模样,莞尔一笑,无奈摇了摇头。
王越笑了笑,道:“记住刚才的感觉了吗?”
“记住了,当然记住了……”穆山捂着鼻子,呜呜道:“疼,连鼻子都差点撞歪了。”
“那就好。你对于风,似乎有种莫名的亲和力,方才若是寻常人,顶多也就是窜出三四丈远,而你一下就飞出了八丈有余。为师虽不知其中的缘故,然而这既是优势,也是劣势,若你不能完好的驾驭住,便会连最基本的步法都学不成。若是控制住了,你的步法将会超越为师,甚至超越历代祖师,成为世间唯一一个能够与凤鸣轩比拼速度的人。”
“凤鸣轩?谁是凤鸣轩?”穆山捏了捏鼻子,龇牙咧嘴道:“他的速度真的有那么快吗?”
“穆山,凤鸣轩不是一个人,而是北方一个崇拜风神的宗派。传说他们的速度是天底下最快的,号称能够在千步之外,瞬息追上即将中靶的箭矢。”
“风神?是风后吗?”穆山似懂非懂的看着秀娘,道:“风后我倒是见过,拿着一个大袋子,一扬起来,满天都是山呼海啸的飓风,恐怖极了。”
“风神是谁早已说不清了,有说是飞廉、有说是箕伯、有说是禺强……。然而不管他是谁,毕竟都是上古人物,时代久远,人们更加关注的还是今天。”
王越脸上似有落寞之色,道:“凤鸣轩的现任阁主是童渊,枪法精绝,人皆叹服。三十年前的布武天下大会,为师曾以半招险胜于他,赢得剑神称号。嗨,时过境迁,如今悍天剑宗内人才凋零,再难有一个能与天下英雄争锋的人物。每逢十年一度的天下布武大会,总是铩羽而归,实是令人扼腕叹息。”
“你可还记得火云殿?”王越看着穆山,眼中满是担忧之色,道:“曾经强极一时的大宗派,就在你昏迷的那段期间,已被白虎一人覆灭。无论何时何地,人才才是一个门派兴盛的关键。然而拜入我悍天剑宗的弟子,大都心怀功利之心,无不将宗门当成一颗平步青云的踏脚石,真心习武的寥寥无几,此等情景实是令人堪忧啊!”
穆山听到王越口中的功利之心,面上顿时一红,暗暗的垂下头去,自己习武的目的也是为了封侯拜相,光宗耀祖,而并非为了什么宗门兴盛,侠之大义。此时此刻听到王越含蓄点破,倒是觉得自己的心胸有些狭隘了。
“师傅,弟子虽是女儿身,却也未必会逊色男儿,半年之后的天下布武大会,还请让弟子代表师门前往白虎坛出战,定不辱没悍天剑宗的名声。”
“难,难……”王越微微摇头,道:“天下布武大会,聚集天下年轻一辈的武学奇才,个个都是万中挑一……。呵呵,你的阅历毕竟有限,心高气傲也是理所当然。穆山,你在外面打磨过一阵子,相信对于天下英雄也有所认识,你觉得如何?”
“天下英雄……”穆山脑海之中顿时闪过吕布那俾睨孤高的神情,关羽那将天下英雄视为草芥的模样,以及甘宁和太史慈对战相柳时的凛凛神威。
“嗨……”穆山轻轻叹息,摇头道:“半年之内,弟子全无与他们争锋的实力。”
“那么,以后呢?”
穆山在王越那激励的目光下,想到自己得到的那两段苍生浮梦的口诀心法,顿时一扫心中的颓废和阴霾,豪情万丈道:“三年之后,弟子当可与他们一较高低。十年之后,天下将再无可与弟子比肩的对手!”
“好,好!”王越捋着颔下的三缕长髯,快慰道:“知难而上,谓之勇。只有你有这份胆量和豪气,为师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王越欣然转身,右手轻轻往后一拂,掀起一股狂风,将地面的花瓣连同尘土一并掀飞,露出一排约有三寸多深的清晰脚印:“你自个在这儿琢磨九玄步法,为师要闭关两日,看看该怎么对你因材施教,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成长起来。”
“因材施教,为我……”穆山一时欣喜若狂,心中似有暖流涌动,看着王越远去的身影,忽然倍觉亲切。
司马雨尘瞥了穆山一眼,淡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冰冷的声音:“十年之后,天下无敌?好志气,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要你管,你的实力还没有我高呢!”穆山白了司马雨尘一眼,继而嘿嘿傻笑道:“师傅对我实在是太照顾了,对我一人因材施教,这份大恩……”
“行了,师傅总共就三个徒弟,我跟师姐都蒙受过师傅的单独教诲,剩下你一人,当然是得‘因材施教’啦。”
“啊,这么说也是哦。”穆山看着秀娘掩嘴窃笑的模样,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嗨,我还以为是师傅对我另眼相看呢。”
“呵呵,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刚才说过的话我可都记住了哦。十年之后要成为天下间最强的剑客,到时候我可要靠你保护了。”
“没问题,我一定能够做到的!”穆山一见秀娘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顿时将胸膛拍得咯嘣直响:“先练步法,别的不说,半年内我一定要打赢那块司马寒冰,一想到她被我打败时那张冰块脸上会出现的神情,啧啧,全身顿时就充满了干劲。”
第一百八十章 琴音动心
“嗯,该怎么走呢?”
穆山歪着头,皱眉凝视着,然而目光时不时的瞄向一旁的秀娘,愁眉苦脸道:“要不,你先给我示范一遍。”
“好,看仔细了。”秀娘一脚踏上王越留下的脚印,轻声解释道:“九宫,中宫之数为五,寄于坤宫。而后依照次序便是一宫坎(北),二宫坤(西南),三宫震(东),四宫巽(东南),五宫中(寄于坤),六宫乾(西北),七宫兑(西),八宫艮(东北),九宫离(南)”
秀娘默运真气,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以指代剑,在身周划出一个小型的九宫格,而后再往后逐步扩充,划出一道淡淡圆弧,将王越的大部分脚步囊括其中:“九宫之后便是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你看一开始的两步,步法十分的紧凑,几可看为一步,也就是说光是这前面的两步,便有七十二种变化,若是不明其中的奥妙,根本就无法捕捉到你的下一步位置。”
秀娘以第二个脚印为中心,来来回回的在穆山眼前演练着此套步法的种种变化:“在这八卦之后,就是十二地支,其中的繁杂变化,若天河星辰,难以捉摸,能够悟得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的确是好复杂,看得我眼花缭乱。单单只是练功,既乏味又很难有所进展……”穆山一双眼珠子骨溜溜的乱转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一脸兴奋的说道:“秀娘,要不这样,咱们来玩个游戏。”
“游戏?”秀娘突然伸出芊芊细指,轻轻的敲了敲穆山的脑袋,明眸流转,似是有些微的愠恼:“你呀,以前在天印村,自己一个人倒是练得起劲,现在有名师指点,你却想偷奸耍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穆山摸着脑袋,吐了吐舌头,道:“秀娘,你不是比我先入门半年吗。要不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抓你,一样都是在练步法,你不觉得这样有趣多了吗?”
“就你鬼主意多。”秀娘看着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当下也不点破,道:“行呀,不过你可要失望了。来吧。”
秀娘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像是一阵轻风,缓缓的飘动了起来,衣襟鼓荡,流苏飞舞,看得穆山如痴如醉,仿佛身陷广寒宫中。
阳光倾洒而下,透过无数洁白如雪的花瓣折射,细碎的照在穆山和秀娘身上,充满了一种梦幻的色彩。
花瓣如雨,伴随着秀娘流苏舞动的气流,徐徐落下,鼻间满是淡淡的,却又深入骨髓的馨香。
秀娘看着穆山那副呆若木鸡的模样,浅言娇笑道:“还站着做什么,不是要来捉我吗?”
“来了。”穆山咽了口口水,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秀娘看着穆山傻乎乎的在身后横冲直撞,不由的出声提点道:“记住那种真气在脚上经脉流转的感觉,想象自己就是一片鸿毛,跟随着风的迈动,一起放飞。”
穆山一直追在秀娘身后,每每快要追上的时候,秀娘总是一个转身就轻易的避了开去,留下穆山在那里徒呼奈何。
“感觉,感觉……”穆山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缓缓的闭上双眼,回想起王越剑气在自己体内流转时的感觉,慢慢的进入了状态:“放飞……”
瞬间,穆山觉得身子变得无比的轻盈,像是毫无重量一般,随风漂流。
周围的风,似是有了生命,在自己耳边低声而又急促的诉说着什么,口吻带着几分焦躁。
“砰……”穆山终于知道那些风要跟他说什么了,熟悉的感觉,刚刚才经历过的,再一次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我的鼻子……”穆山缓缓的从树干上滑落下来,颓然的坐在地上,捂着鼻子叫唤着。
“哧……”秀娘刚才看到穆山像是进入了某种境界,还在暗暗替他高兴,不想眨眼的功法,穆山竟然再次撞到了巨树上,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怎么,眼神不好使了,把那么大的一棵树当成了我。呵呵,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使坏。”
“你还笑,看看我的鼻子歪了没有。”穆山松开了双手,两道鲜红的鼻血正从鼻孔里流出,说不出的滑稽。
“呵呵……”秀娘看着穆山赖坐地上,鼻孔挂着鲜血,委屈搞笑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浅浅梨涡,似是带着某种佳酿的芬芳,一时让穆山忘记了疼痛。
“叮咚……”
一阵琴声,似是清澈明澄的溪水,缓缓的在穆山的耳朵里流淌着。
是,心动的声音吗?
穆山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心弦在不经意间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然而当他看到秀娘翩然转头,朝着远处眺望时,才明白那阵悦耳动听的琴声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是谁在弹琴?”穆山完全沉浸在那阵琴音之中,仿佛看到了林间溪流娟娟的抚过光滑的鹅卵石,看到了月夜下,与伊人相拥,坐等花开的无限美好。
“好美妙的琴音,世上竟有如此天籁之音。用余音绕梁,三日不知肉味这句话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穆山右手轻轻的敲击着巨树,口中喃喃的跟着曲调哼唱起来:“诶,秀娘,悍天剑宗内还有人懂得音律吗?下次咱们练武,让他在旁边给我们伴个奏,说不定能够因此事半功倍呢。”
“伴奏……”秀娘明显是被穆山天真的想法给雷到了,半响后方才窃笑道:“行,只有你有能耐说服她,都依你。不过你可要小心被你公孙师兄打成猪头三哦。”
“公孙师兄?谁啊?该不会是弹琴的那人吧?”穆山听着那琴音,心中开始想象着那人的风采,道:“咱们过去瞧瞧,能够弹出这么动听的琴音,那人应该值得结交。”
“不是,弹琴的是皇甫姐姐。”秀娘迟疑了一会儿,她是最了解穆山的,怕他会因为怜悯而做出什么承诺,连忙嘱咐道:“在一旁静静听着就可以了,不要打扰了皇甫姐姐。”
难道是怕我三心二意,会喜欢上那个弹琴的人?这算不算是吃醋?
想到这里,穆山身形微微一顿,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呼呼的,恨不得立刻向秀娘表明自己坚贞不移的情感。
第一百八十一章 再见暮雪 上
隐隐青山,衔着天边最后的一抹夕阳,散发着黄昏的无限美好,巍峨伫立在云霞缭绕之中。
一道瀑布,如苍穹匹练,从山巅之上飞冲而下,气势磅礴,荡起无数的浪花,似面纱轻笼,濛濛遮住了青山的奇秀。
穆山和秀娘并肩站在一棵巨树下,目光跳过前方的拱桥,落在山腰处的石亭上。
那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清丽的鹅黄色身影,面向着瀑布,双手背负身后,螓首高抬,衣袂丝绦连同那长长的黑发,在瀑布冲击荡起的狂风水花中烈烈飞舞,恍若即将羽化登仙而去的仙女。
穆山看着前方那道有着荼蘼韵味的窈窕身影,低声开口问道:“她……,就是皇甫清墨?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竟然要一个妖怪来出手医治?天下医术最为高超的,不是百草庐吗?怎么不到那里去求助?”
“大惊小怪,百草庐对于她的病症也是束手无策,普天之下也只有我能够暂缓她的肉身腐烂。”
穆山被身后突然传出的冷冰冰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去,全神戒备道:“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站在穆山身后的,郝然便是在天印村有过几面之缘的连暮雪。
此刻的他,依旧穿着一身华丽的白底金边袍,漆黑长发瀑悬腰间,精致到极限的五官轮廓,不变的是万年的寒霜,赤裸的双脚微微悬空,与地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没有好事?上次若非我留在你体内的那瓣雪莲替你吊住一口气,你早已成为冢中枯骨,焉能如此惬意的与佳人相伴三生树下。”
“……当真是你救我的?这么说来我倒是欠了你一条命。”穆山看着在花雨之中,凌空迈步,款款优雅而来的连暮雪,眼中的厌恶之意稍稍变淡,语气也不再那么生硬:“你还是快走吧,悍天剑宗禁止与妖类交往,若是让师傅看到了你,只怕你就没有性命离开了。”
“哦,禁止与妖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