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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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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而袁公子又是袁家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不过是利用袁公子喜好虚名的心里,将儒家门下一些可堪一用的人才介绍给他,以便在别人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安插到各州各郡。而悍天剑宗的弟子,的确也是安插到了各州郡的军队之中,担任要职。一旦进京的诸侯毙命,他们将可携手合作,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各地安抚下来,避免发生动乱。”

“若是能够将这四大祸根除去,再辅佐圣上与民生息,不出十年,天下就将再现盛世景况。两年的时间,两年的筹划,成败得失就在这短短的几日之间了。”

荀彧忽然转身,朝着穆山隆重的弯腰作揖道:“我知穆兄向来重情义、轻生死,又有侠义心肠,不喜杀戮无辜,然而世家大族,彼此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若是不能将他们斩尽杀绝,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们就会卷土重来,到时就遗祸无穷了。”

“先生何必行此大礼,话已至此,穆山断无置身事外的道理。”穆山连忙将荀彧扶起,慨然道:“一切全听先生指挥便是。先生要我对付谁,只管说来!”

“洛阳之内值得堪忧的有两大世家,一为袁家,门客众多,高手如林,除非穆兄出手,否则怕是奈何不了他们……”

“袁家……”穆山双眉上扬,声音陡然变高,刚刚的豪情壮志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先生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袁家,那不是胖墩的家族吗?胖墩曾经帮我洗脱了杀人外逃的罪名,对我有恩,如今先生却要我去灭他全族,这……,如此恩将仇报的事情,恕难从命!”

“那么司马家如何?司马家向来低调,实则暗中收拢人才,含而不发,就连悍天剑宗内的大半弟子都是司马望的心腹,若是不将他们除去,后果不堪设想……”

穆山眼角微微的抽动着,脸色铁青道:“先生该不会是拿我寻开心吧?司马雨尘是我师姐,且与我多次同患难,共生死,我又怎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即是如此,咱们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荀彧面无愠色,依旧不温不火的说道:“那么外来的诸侯,应当与你并无瓜葛了吧。”

“先生放心,包在我身上!”接连拒绝了两次,而今听到要对付的是一些不认识的人物,顿时心中再无挂碍,爽快的应承道:“先生打算何时动手?”

“眼下火候未到,不必操之过急。”荀彧抬头,观望着天际的苍茫景象,道:“如今时候差不多了,何大将军想必应该带兵进宫了,咱们也过去瞧一瞧。狗急了尚且还要跳墙,更何况是十常侍。据说他们都是身怀歹毒功夫的高手,若是将他们逼得太急,只怕他们会挟持新帝以求自保,为防万一,咱们也一并到宫里去瞧瞧。”

“好!”穆山带着荀彧御剑飞行,穿过茫茫云海,不需片刻的功夫,就已到达皇宫上方。

暮色渐深,皇宫里升起了浓烈的黑烟,直冲天际。

由上俯瞰,却见皇宫里人群涌动,有的像是受惊的兔子,四散奔逃,而更多的则是结成一股,逢人就杀,见人就砍,场面混乱的如同一锅煮沸的粥。

降落到皇宫之中,扫视着四周狼狈惨烈的景象,荀彧轻声感慨道:“阉贼尽除,大事将成矣!”

“穆山,你来的正好,张让挟持了太后、少帝以及陈留王,朝着北邙山的方向逃跑了,快追!”

“阿瞒……”穆山回首望去,却是穿着一副染满鲜血铠甲的曹操,正立于高阶之上。

“什么?张让挟持了太后、少帝和陈留王,难道卢植将军没有拦下他们?”荀彧怔住了瞬间,继而恢复了之前的淡定从容,道:“穆兄,先去将他们追回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追歼阉贼

夜幕深沉,星光数点,凄清的铺洒在连绵数百里的北邙山上。

穆山御剑而行,双手背负身后,双目紧闭,五感神识尽数展开,如同蛛网一般延伸扩散,于这葱郁苍茫的北邙山上,搜寻着张让等人的踪迹。

风声呼啸着拂过山顶的树梢,继而变得低沉,温柔,轻轻的在穆山的耳边诉说着。紧接着一副惟妙惟肖的画面,悄然在穆山的脑海之中勾勒出来。

山脉北方,一辆马车正急速的穿行于树木被月光拖长的黑影之中,驾车之人虽是经过简略的乔装,然而皮肤松弛老皱,面白无须,神色阴翳,当是太监无疑。

“找到你们了!”穆山陡然睁开双眼,御剑疾行,须臾之间已至马车上方,手中的神剑干将,在他的奋力投掷之下,倏然化为一道赤红的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穿驾驭马车之人的胸腔。

“啊……”撕心裂肺的吼声突兀响起,干将赤红的剑刃上再次涌起一丝的苍白,却是那人的魂魄已被干将强行吸入剑脊之中,不得超生。

“吁……”马车的缰绳被火光灼断,车身失去平衡,往前翻滚着掀飞了出去。

“段珪……,何方强人,敢打杂家的主意!”马车之中,一道身影急速破窗而出,快速的朝着远处逃遁而去。

穆山屈指一抓,将干将隔空摄来,赶鸭子一般,不急不慢的缀在张让身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死太监,当年在张府之时,趾高气昂,嚣张跋扈,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

“是你!”

迎着张让惊诧惶恐的眼神,听着他尖锐恐惧的嗓音,穆山只觉无比的畅快:“不错,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因为我至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看着穆山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张让明白穆山是在戏耍于他,当下停住了脚步,双手一抖,将肋下夹住的两个小孩往上一抛,而后出手如电,又快又狠的掐住他们的喉咙:“不要过来,你若是敢再继续追来,我就先杀了他们两!”

“呵呵,这一招想必你应该对很多人都用过了吧,否则你是不可能逃到这里来的。”穆山缓缓的从空中落下,双手握着两把利剑,不以为意的说道:“让我来猜一猜,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是要让我先自断双脚脚筋,否则你就先掐死他们其中的一个!”

“你……”张让被穆山说的气结,心中摸不准手中两个人质在穆山心目中的分量,小心的试探道:“杂家一生尽心伺奉皇上,战战磕磕,不敢有半点疏忽,自问尽忠职守,如今先皇刚去不久,为何你们就非得致杂家于死地不可!”

“荒谬!”穆山右手的辟邪冷冷的指着张让,脚下往前迈出一步,一脸愤慨道:“尽忠职守,鼓动陛下卖官鬻爵,罢免忠良,这就是你的职责?四处收索贿赂,作威作福,这也是你的职责!大汉之所以会有如今的颓废局势,都是你们这群不男不女的奸贼所致!”

“哼,墙倒众人推,如今杂家形势不妙,你们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在了杂家头上。卖官鬻爵,不过是先皇自己的主意,杂家就是再贪钱,也不敢生此遗臭万年的主意!”

张让警戒万分的盯着穆山,缓缓的往后倒退着,在他的后方,正是蕴育了华夏无数生灵的黄河。

“你口中的忠良,在杂家眼中,不过就是一群见不得别人好,无事生非的小人而已。皇甫嵩、卢植,哪一个不是想借着攻讦杂家,来换取他们政治上的资本。他们不想给杂家活路,杂家自然也就容不得他们!”

张让尖锐如同鸦叫的嗓音,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在树影的摇曳之中,大声的喧哗着,而后很快就被淹没在湍急的河流奔腾声中。

“祸乱天下……,呸,杂家等人无非就是想搜刮点钱财,过几天舒坦的日子而已,谈什么祸乱天下!试看当今造反的祸害,西凉的韩遂、幽州的张纯,他们到底是阉贼,还是士大夫?”

“怎么,答不上来了吗!”眼见穆山被说的哑口无言,张让的气焰更加的猖狂:“做人最重要的还是认清世事的目光,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肯帮杂家度过这一关,日后三公之位,必有你的份儿!”

“你的废话太多了!”穆山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张让背后的阴影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两道冲天而起的火光,灿若烟花的绽放,喷溅而出的血水,在张让嘶声的嚎叫中,将夜色渲染得无比的诡谲恐怖。

“怎么可能……”张让的瞳孔急速的收缩着,倒映着前方逐渐变淡,直至消失的穆山的身影,而后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身后的穆山:“你是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悍天剑宗的九玄步法也不可能快到如此地步,这到底是什么妖术……”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穆山嘴角轻轻一扬,不屑于跟张让多费唇舌,承影剑诀的奥妙,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完的。

“杂家就是死,也要拉上他们!”张让愤然跃起,脚下赤红冰蓝两种光芒一起闪烁,带着炽热和冰冷两种相互冲突的力量,快速的朝着空中跌落的刘协踹了过去。

“死太监,先皇也算待你不薄了,没想到你连他的骨血都不肯放过!”穆山身形偏转,挪步上前,双脚深扎地面,手中双剑交叉,打算硬接张让豁出了性命的一击。

“嗡……”两把剑脊轻轻弹动,发出一声轻鸣,却不是张让的力量如何的强劲,而是他借着穆山保护皇子的急切心理,脚尖轻轻的在穆山的剑尖上一点,身形急速朝着黄河飞掠而去。

“断臂之仇,杂家日后再跟你清算!”

“砰……”一切俱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穆山借着承影神通出现在张让的影子上,斩断张让的双臂,再到张让悍然反击,利索逃遁,全部加在一起,都不过两个呼吸之间。直至此时,张让的断臂和两个皇子,才从空中落下。

“师兄……”

“没事吧?”穆山一手揪住一个,将两人稳妥的放在地上,道:“张让这厮,乃是亡天组织的首领之一,若是能够抓住他,就能顺藤摸瓜,摸清亡天组织布置在朝廷里的傀儡,将他们连根拔起。如今他身受重伤,定然跑不了多远,机不可失。你们,能照顾好自己吗?”

“嗯,师兄尽管放心去追,我能照顾好皇帝哥哥!”

第四百三十二章 星宿大阵

暗夜之中,居高俯瞰而下,穆山依稀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河流那仿若万马齐奔,汹涌滔滔的气势。即便是常人也未必会有跳入黄河的勇气,而失去了双臂,血流不止的张让,竟然敢豁出性命赌上一把,这份死里求生的坚韧心性,倒是令穆山心中对他涌起了一丝的佩服。

高高翱翔于苍穹之中,冷冷的俯视着从黄河里艰难爬出的张让,只见此刻的他,身上湿漉漉的衣袍尽被鲜血所染红,苍白的面容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狠辣,如狼一般的目光左顾右盼,上下扫视,确定不会被人跟踪后,咬着牙,步履轻飘无力的朝着北邙山奔跑过去。

“阉贼倒是挺谨慎的。”黛蓝的夜空下,穆山仿若鬼魅般在林木上跳跃着,借着树杈枝叶的掩护,借着清冷月光的指引,无声无息的缀在张让身后。

“妖孽啊,都流了那么多的血,竟然还没倒下!”及至北邙山的山腰处,却见张让停下了脚步,口中嗞嗞痛哼着,双臂的伤口仍然往下滴着鲜血。

“山势逶迤绵延,如巨龙横亘,气势雄伟。前方黄河浩荡磅礴,如带穿梭,一泻千里,正符合古人崇尚的枕山蹬河的风水之说。据传北邙山是十数位帝皇的陵墓所在,而这里……”

穆山双目炯炯有神的打量着张让面前的高大柏树,只觉这些树木在隐约的吸纳着天地日月的精华,往外逸散出微弱的灵力,彼此连成一体,倒像是某种极为隐蔽的守护阵法:“总共有二十八棵,二十八……,云台二十八将,暗合天上的二十八星宿……,难道里面葬着的是光武帝不成?”

“果然是阵法!”穆山的视线,死死的盯着张让,却见他一脚踏入二十八棵柏树的灵气笼罩范围内,整个人顿时从眼前消失,仿佛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穆山径自从树上跳下,站在阵前仔细的观摩着柏树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灵力,嘴角微微往上一扬,道:“可惜了,天星洞的阵法,对我而言,没有半点威慑性!”

信步跨出,穆山只觉眼前的世界迅速的往外退去,古树、青山、鸟鸣,在眨眼之间消逝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渺茫的星海,亿万星辰,争相闪烁,令人眼花头昏,难辨方位。

无穷的星光,吞吐之间,往外挤压拉长的星芒,似是一把把最为锋利森冷的长剑,不约而同的指了过来。穆山很清楚,他的下一步迈出,将决定他的命运,一旦踏错,将要面对的则是无尽星辰的携手攻击,纵使是绝顶高手,也难以逃出生天。

“二十八星宿……”穆山双眼微眯,锐利的目光透过长而细密的睫毛,仔细的搜寻着出路。

“看来只能投石问路了!”看了片刻,依旧没有看出阵眼的所在,穆山唯有快速的结印,催动体内灵力,想从星海之中抽取星辰之力,然而还未等他施展开来,即刻招到强烈的抵抗。所有的星辰,似是在瞬间颤动了一下,本能的散发出各自星相的气息。

“原来我是站在亢金龙的位置上……”收起体内的灵力,穆山低头看着下方一闪即逝的龙纹,而后再将目光投向更远处的五颗星辰上:“东方青龙七宿,亢金龙排在第二位,之后依次就是氐土貉……”

穆山腾空而起,身形在星海之上并没有做出任何的翻转,然而他脚下的星海,却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悄然的挪移起来,及至穆山从空中落下时,脚下所踏着的位置淡淡的显现出氐土貉的星象。

星海一阵沉默,繁星依旧,只是它们往前拉伸的星芒,愈发显得尖长冰冷。

“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每往前踏出一步,那些星芒便密集尖长了三分,当最后一次腾空之时,穆山只觉自己像是从密集的钢铁刺猬之中穿行而过,虽然身形潇洒,仿若春风扶柳,然而后背还是不小心的从星芒伸出的剑尖处擦了一下,瞬时只觉背上凉飕飕的,似是被寒气冻得失去了知觉。

“箕水豹……”当脚下现象出一头矫健狰狞的豹子形象后,眼前的星海快速的黯淡了下去,黑暗再次从四周汹涌而来,带来呜呜厉啸的山风,急促的从穆山裸露在外的肌肤掠过,留下阵阵的寒意。

柏树的枝叶簌簌的颤动着,仿佛黑暗之中妖魔的桀桀低语。

环顾四周,倾听着山风从树梢掠过的轻响,神识扫过之处,将北邙山腰的一草一木,尽皆映入脑中,分毫毕现,穆山不由的疑虑道:“即是布置了星宿大阵,那么便可知晓此处并非寻常据点,可是为何连一个巡哨的都没有?”

“……血!”低头看着地面泥土中的血迹,鼻翼快速的翕动了一下,双眉微微皱起,疑惑道:“不对,阉贼即便把全身的鲜血都流干了,也不可能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

再次抬起头,深深的凝望着山腰处,那道在黑暗之中的洞口,黑黝黝的,仿佛一张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尽量的收拢身上的气息,穆山猫着脚步,快步走进了山洞里。

山洞高约两丈,进了里面,走了片刻就遇到了一个转角处,而后便可见到洞壁上插着许多的火把,火苗在山风的挑逗之下呼呼闪烁着,将整个洞内照得阴晴不定,愈增阴森之意。

“这么说你把两个皇子都弄丢了!”

这个声音……,徐福!

前方暗黄的光线里,悠悠的传来徐福那不愠不火的声音,穆山不由的放缓了脚步,慢慢的抽出腰间的双剑,侧耳倾听着。

“杂家也是尽力了,为了域主的大业,杂家可是把两条胳膊都给丢掉了,还请域主垂怜,救救杂家一命!”

“胳膊丢了……,也就是说你的武艺等于废了,那么本座还要留着你这个废物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域主,饶命……,啊……”

这家伙,不仅对别人狠,就是对自己的手下也是冷酷无情……。徐福,或许天生就是个冷血的胚子吧!

听着张让那撕心裂肺,连绵不绝的凄厉吼声,穆山虽是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然而待他走进洞内,看清眼前的一切,瞬时只觉浑身的毛孔乍起,有股寒流在皮肤下肆意的窜动着。

前方,暗黄的火把照耀下,徐福的肚腹连同胸膛一并从中裂开,露出一张巨大的,长满牙齿的怪异嘴巴,而在徐福的后背上,六只似手似脚的肉须正刺穿了张让的身体,不断的吸食着他的血肉,不仅将他整个人吸得干瘪瘦小,而且还正在抬起他的躯体,拼命的往徐福洞开的大嘴里塞去。

第四百三十三章 混沌神通

空旷的洞穴内,火把的光亮被漫长的黑暗压抑在极小的角落里,无法照亮洞穴中央,徐福此刻的表情。然而在摇曳的火光下方,那一只只杂乱横摆的鞋子,残缺的衣襟,倒是令穆山明白了为何在这山洞外面没有遇到任何的巡哨,感情他们都已经成了徐福的腹中之餐。

“咯吱……”骨肉被嚼碎的声音,在寂寥的洞内悠悠的回荡着,很快就被另一个吞咽的声音覆盖了下去。

“来都来了,为何反倒学起了四处钻洞的老鼠,东躲西藏,不敢露面!”

“这个声音……”穆山缓缓的从甬道之中走出,步入火光的照耀之下,脸上的惊诧神色,将他内心的波动全部泄露了出来:“你……”

徐福的肚腹和胸腔开始合拢起来,然而令穆山感到震诧的却不是徐福如今那副丑陋怪异到令人作呕的皮囊,而是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尖锐粗短,仿佛嘎嘎乱叫的鸭子,突然被人掐住了脖颈,所有的声音都得挤着才能出来一般,而这种声调,恰恰就是张让那个死太监所特有的。

“民间自古就有以形补形之说,难不成吃了那个阉贼,你也变成了阉贼?”穆山左手的神剑干将高高竖起,洞内的火把似是被人浇入了沸油一般,倏然暴涨起来,吞吐粗狂的火焰,将洞内的黑暗全部驱赶,将徐福的脸庞照得纤毫必现。

看清徐福此刻的尊荣,穆山嘴角稍稍往后一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还真是变成了阉贼的模样,就是不知道下面还有没有男人的东西!”

“混沌不愧是上古四凶之一,他的躯体,比本座想象的还要神妙莫测,譬如这进食一法,不仅能够补充体内的力量,而且……”

徐福双眼如蛇一般冰冷,死死的盯着穆山,嘴角露出阴测测的诡笑,身形毫无征兆的往前突进急袭,右手如剑刺出,又快又狠,手上缠绕的红蓝两色气劲,仿若两条蓄势已久的毒蛇,电射而出,直奔穆山的双眼:“如何,这一招你应该很熟悉吧!”

“张让的招式……”穆山双眼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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