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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煅斓难丁
此刻的穆山,麻木的游走在士兵的厮杀之间,双脚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知走向何处,不知停栖哪里。
“董胖子,你的死期到了!”
蓦然听到那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穆山错愕怀疑的朝着远处望去。
而当他看到马腾杀气汹汹的带着数万部队,滔滔如泛滥江水般朝着董卓冲锋而去,早已麻木的心脏似是急速的跳动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今天太多的胜败起落,让他对于眼前的景象有些莫名的怀疑,恍惚间似是担忧在那遥远的青山之后,会不会再埋伏着谁的军队,收割着他即将升起的那缕弱小的胜利火花。
马腾的加入,瞬时成了那定音的最后一锤。养精蓄锐,占据数量优势的骑兵,很快就将董卓的凶狂气焰压制了下去,而正在董卓的巨阙下苦苦支撑的边章和韩遂,脸色霎时铁青,欲言又止。
“那是……马腾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强横的兵力?”不速之客的闯入,令董卓暂时的瞥开了边章和韩遂,面如锅底的沉吟道:“这家伙竟然悄无声息的收拢了阎润和李文侯的残兵败将……,还有羌兵……,哼,千算万算,竟然将这些因素给算露了,可恨!”
“马腾,你这只东躲西藏的臭老鼠,终于肯露面了吗?老子可是官军,难不成你还想助那些叛乱的逆贼,与老子做对不成?”
董卓的话掷地有声,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威慑力,马腾的骑兵以手中的兵刃做出了回应,更加快捷凶残的收割着董卓手下兵将的性命。
“边章、韩遂,看到阎润和李文侯的残部没有,若是不想被人吞并,咱们不妨先联起手来,干掉马腾以后,再行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如何?”
“公瑾,这就是你说的七八成胜算吗?你这家伙就是喜欢卖关子,七八成,呵呵,你也太谦虚了……”穆山环顾四周,已然全面沸腾的战场,高亢激昂的兵刃交击之声,不甘愤恨的嘶吼辱骂声,频频飞洒如雨的血花,横陈铺展的残尸碎肉,周围的一切,多么像是传说之中的修罗炼狱啊!
第三百二十九章 神威天将军
董胖子还不死心吗……
穆山望着马腾的骑兵从董卓身旁掠过,手中的长刀在董卓身上斩出一蓬火花,锵然而碎,如今正是暴跳如雷的董卓顷刻反手,将那人的身子削成两截。
“董卓,事到如今,你不过是想让我们充当马前卒罢了,你以为我们会遂了你的愿?”
“之前还想着将我们斩尽杀绝,而今不过出现更为强大的对手,就想着和我们罢手言和,如此反复无常的小人,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呼……”穆山密切的注意着前方三人的一举一动,当他听到边章和韩遂拒绝与董卓联合时,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强打精神,谨慎的游走于各方人马的厮杀之中,穆山早已辨不清方向,视线之中所能看到的,仅仅是匆匆而过,留下残影的马匹,以及那一片片晃得人头昏眼花的刀光枪影。
而待他被人从身后提起,放到马鞍上时,穆山这才发现,原来战场已经接近尾声,朝廷的军队早已是死的死,逃的逃,很难在战场上找到他们的身影。边章和韩遂的人马,所剩无几,即便是强横一时的董卓军团,此刻也被马腾带来的军队分割包围,逐步蚕食。
“婆婆妈妈,如何是做大事之人!不识抬举的无能之辈,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马腾,你以为吃定老子了吗,只要杀了你,老子依旧是这场战役的胜利者!”
穆山莫名其妙的看着董卓一脸晦气的瞥开了边章和韩遂,而后面色狰狞,眼带煞气的朝着自己这边冲来。
心神疲惫之际,穆山的头脑似是不会转动了,思忖良久,这才恍惚的回过头去,看着将自己提上马鞍的那人,俊俏的五官轮廓与马超极为相似,颔下的须髯在他得意的大笑下,微微的颤抖着:“董胖子,你还是这么的不自量力,我敢出现在你面前,自是有着将你击毙于此的信心!受死吧!”
马腾策马狂奔之际,穆山已然被他从马鞍上甩出,被身后马家的骑兵接应过去,而后便木然的看着马腾、董卓、边章和韩遂之间的混战。
边章和韩遂固然对董卓恨之入骨,可是对于背弃同盟,坐收渔翁之利的马腾同样恨不得啖肉饮血,三方之间,彼此相互憎恨仇杀,偏偏又保持着一种极为微妙的平衡。待到董卓占据上风,想要击杀马腾之时,边章韩遂便会齐齐调转刀口,拦下董卓;而当马腾有机会击毙董卓时,他们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站出来为董卓保驾护航。
手中兵力微末的他们,此刻正面临着极为尴尬危险的境地,董卓若死,马腾定会将他们一并铲除,而若是马腾被杀,董卓更加不可能留着他们碍眼。抽身逃离,则残留在战场的士卒,无疑将不再属于他们所有,他们将再无任何脸面在西凉扎根立足。而今无奈的搅合,只不过是对未来依旧不肯死心,依旧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期望能从马腾嘴里得到一个承诺。
“边章、韩遂,你们也曾为西凉豪杰,如今的形势,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想死想活,不过在一句话之间,是向朝廷投诚,拨乱反正,还是继续以逆贼的身份,死在这沙场之上,你们自己选……”
“区区蝼蚁,生死又岂能操之于手!”
马腾正在拉拢边章和韩遂,不料话未说完,却被天边一声滚滚雷音骤然打断。
“这个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穆山昂首望天,只见暮色正浓,天际除了暗红如血的低沉云霞,就是永远都飘洒不完的雪花。
“隆隆……”莫名的,穆山似是听到了千军万马奔腾的声音,密集如鼓,不停的敲打在心坎上,令人的血液不由自主的跟着奔腾起来。
“在那里!”冥冥之中,穆山仿佛感受到有一双眼睛,在那红云垂地的远方,朝着这里极目望来。那种眼神,冰冷得如同海水,晦暗得犹如深夜,令穆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一团闪烁着七彩色泽的绚烂光芒,从遥远的青山后方,飞速的朝着这里电闪而来。初看之时,尚且在百里以外,而待到穆山确认清楚以后,那团华丽耀眼的光芒,已然带着让人双目失明的璀璨,劈波斩浪的冲进了激战正酣的沙场。
那是……一匹马?还有……一个人……
恍惚之间,穆山仿佛看到了一匹晶莹剔透,宛若冰雪铸就而成的战马,驮着一员身穿白银绣花锦袍,腰缠蛮狮宝带,头戴猛虎吞天盔,面如凝脂,剑眉似墨,星目冷冽清澈的将军,驰骋而来。
气色光芒,犹如彩虹,不断的从战马身上乍放,令人不能直视。
霞光霓虹的闪耀过后,穆山只觉眼中的世界短暂的进入了苍白,片刻后才在人马嘶吼恐惧的声音里,看到无数的骑兵仿佛天边的雪花,飘飘扬扬的从空中朝着那团华光的两旁坠落。
“什么……”董卓惊愕恐惧的声音,骤然响起,穆山仓惶望去,却见一蓬更加璀璨炽热的火光,在董卓引以为傲的身躯上持续爆发着,一缕鲜红的血液,自他身躯激射而出,飞溅空中。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般,穆山双眼的瞳孔微微收缩,不敢置信的看着董卓那轻微的伤口。
巨阙的神通自不必说,即便拥有神兵,没有足够的实力,也未必就能伤得了董卓,而令穆山震惊的却是那个从天而降的将军,手中的枪头已然在方才交手的瞬间折断,由此足以看出,那不过是一杆普通的长枪,可是那人却能以普通兵刃令拥有巨阙护体的董卓受伤,这才是令董卓恐惧、穆山震惊的原因。
将军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住,那杆失去了枪头的长枪,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旁躲避不及的边章当胸洞穿,而后将他的尸体,高高的挑向空中。
“西凉马超在此,不服者,死!”
一时之间,战马高高扬起前蹄,凌空踢踏,马嘶如龙吟一般激越震耳,被掀上空中的士兵恰恰于此时悉数轰隆砸落地面,伴随着马超孤傲暴戾的雄浑吼声,令人心生敬畏,战栗!
模模糊糊之间,穆山仿佛看到了一尊身穿湛蓝铠甲,面目威严冷酷的神祗,双臂后阔,昂首朝天,嘶声咆哮。那声音磅礴澎湃如江海决堤,滔滔不绝的回荡着,其中更有一种与天比高的豪迈和斗志,令人倍受鼓舞振奋。
天际蜿蜒不散的红云,在那长啸如歌的吼声中,终于缓缓溃散隐匿,空中的靡靡飞雪瞬间不见了踪迹,唯有万缕如血如火的残阳,从辽阔干净的苍穹洒落,徘徊凝聚于马超挑尸啸天的身姿上,宛若一尊亘古残留下来的战神!
“神威天将军,神威天将军……”
四周吼声如潮,一浪高过一浪,待到穆山清醒过来时,除了董卓最为精锐的飞熊军,周遭的士兵,不分敌我,早已下马,左手紧扣胸膛,右手的刀枪齐齐高举,迎着天边夕阳的余辉,犹如虔诚的信徒一般,忘情的呐喊着。
“西凉马超……”在距离战场千步之遥的一处角落里,浑身散布黑气的贾诩正面不改色的迎着那如潮呼喊,嘴角露出温和灿烂的笑意:“从今以后,他将会取代董卓,成为西凉最具号召力的战神,而以他如今的性子,嘿嘿!”
贾诩身旁,另一个全身笼罩在血色披风下的人物,嘶哑着嗓音,低声道:“张衡修为虽是低微,收集此处的战灵英魂也是绰绰有余,何劳祭司大人亲至此处?”
“西凉变数太多,事关举族存亡,疏忽不得!更何况,汉中的五斗米教刚有起色,不宜与鬼道有太多的牵扯,以免授人把柄。”
第三百三十章 各自庆功
军帐里,穆山正龇牙咧嘴的倒吸着冷气,任由周瑜帮他将粘连在伤口处的衣裳撕下。
暗红色的血痂随着周瑜的轻柔撕扯,再次破裂,伤口顿时渗出屡屡血丝。
“……这一身密密麻麻的伤口,也就只有你,才能撑到现在,换了其他人,即便不死,此刻也算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
“咝……”穆山感觉到背上被周瑜贴上了什么冰凉的事物,片刻之后却有一股极为炽热的暖流在血液之中蔓延开来:“公瑾,这是什么金创药,药效竟然这么猛烈,伤口像是有火在烧一样。”
“此乃赤轩门的独门金创药,名唤灼血凝,对于皮肉外伤效果显著,敷上药粉,不出三天,便可尽去疤痕,保你完好如初。”
穆山咧嘴一笑,得意洋洋道:“呵呵,疤痕我倒是不会介意,毕竟这可是我曾经在西凉死战不退的光辉印证,以后还要指着他们跟子孙后代好好的吹嘘吹嘘。哦,还有孙坚将军和伯父,他们的伤势如何?”
“他们……”周瑜语气一滞,微微摇头苦笑道:“孙坚将军伤势颇为严重,先是硬顶叛军骑兵锋芒,而后力斩李文侯,奋力厮杀,身负十余处重创,最终又被董卓趁虚而入……。他的情况,没有个一年半载,休想恢复巅峰状态。伯符伤得较为轻些,合该他有此际遇,此番大战,他也与你一样窥视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外面怎么那么吵闹?”帐外忽然传来阵阵喧哗,夹杂着一些西凉当地的浓重口音,以及一些穆山听不懂的羌语,此起彼伏,甚为热闹。
“庆功宴本是准备晚上进行,然而此等大胜,张车骑却是喜上眉梢,无法稍等,是以提前召开。”周瑜又倒出一些药粉,轻轻的按在穆山的伤口上,道:“是不是心中颇有不忿,此战你不惜出生入死,于万军之中力斩阎润,到头来,偌大的庆功宴召开了却不派人来支会你一声。”
穆山拖着重重的鼻音哼了一声,斜睨着身后的周瑜,道:“难道你不生气?”
“我又并非圣贤,自然也有爱恨喜恶,面对此等待遇,若说心无所感,那是骗人的。可是我出身名门世家,自小便受家父教诲,见过的,经历的,懂得的,比你多了许多,所以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周瑜嘴角含笑,语气温婉道:“也就是跟你和伯符几个至交好友才会吐露一下心声。其实这大汉天下,本来就是世家的天下。光武帝时,刘家是最为强大的世家,而今刘家逐渐衰微,免不了其他的世家会动些歪脑子。而在他们这些世家眼中,有的只是利益的联合和交换。”
“此战过后,以你的功绩,顶多也就是拜个校尉的官衔,而孙坚将军则是兵力全无,犹如没有爪牙的老虎,且你们两都将对他的不屑挂在脸上,所以张车骑对你们视若无睹,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反而是董卓,张车骑与他的关系似是颇为密切。”
“董胖子?”周瑜一提起董卓,穆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之前的鸣金收兵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再过一时半刻,董胖子的人马即便能够侥幸逃脱,也将十去七八,这可是天赐的良机。”
“是啊,天赐的良机。”周瑜幽幽的叹了口气,满含遗憾无奈道:“我之初衷,便是待到董卓锐气已失,士气犹存之际,令马腾发动奇袭,如此一来,即便马腾得胜,亦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凉州在十年之内,当无力发动大规模战争,也能让这饱受蹂躏的百姓得到一个宝贵的喘息之机。可惜智者千虑,尚且还有一失,况乎于我。”
“马超闯入战场的时机,拿捏的太过巧合,刚好是董卓与马腾火拼得最为激烈之刻,而正是他的介入,将西凉那群虎狼之士全部镇住,从而最大限度的保存了董卓与马腾的兵力……。也不知是冥冥之中天意如此,还是另有人在外运筹指挥。”
“而另一个变数,则是已被穆兄打晕过去的张温。按照常理推测,至少天黑之前,他是苏醒不过来的,可反常的却是他偏偏苏醒了,而且全然不顾眼下的大好局势,拿出了朝廷的名义,强势的压下马腾,力保董卓……”
“哼,上次在军营里若非他从中作梗,董胖子早已丧命,何至于又让那许多将士凭白战死。”说起张温,穆山心底就有股邪火,恨不得将他的官帽扒下,狠狠的胖揍一顿:“而今他又跟那董胖子眉来眼去的,那副势力的丑陋嘴脸,看着就让人恶心。”
“呵呵,穆兄性子爽直,自然不屑于勾心斗角之事。可惜朝堂之上,彼此的明争暗斗要比沙场凶险百倍,而若是势单力孤,没有外在势力作为后援,一旦落败,其下场可想而知。如今张车骑大张旗鼓的宴请董卓和马腾,其中拉拢倚重的意思已是昭然若揭。”
“可惜了,董卓此人,豪迈雄勇却又不失心计,断然不是甘于久居人下之辈,而且其行事手段,雷厉风行,暴虐血腥,可谓一个极端危险的人物。而马腾此人,悍勇忠烈有余,却缺乏一些必要的隐忍和手腕。一山终究难容二虎,张温想要将他们同时收归己用,怕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那不是很好,机关算尽,最终一无所得。呵呵,真想看看他到时候又是什么表情。”穆山幸灾乐祸的笑着,转头听着外面觥筹交错,高声喧闹的说笑声,心生不满道:“庆功,庆功,真正有功的人,正在营帐里舔砥伤口,喝着寒冷的西北风,那些庸碌无能之辈,却又兴高采烈的享受着美酒佳肴,阿谀奉承,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呐!”
“穆兄不必在意。不过区区一场小胜,赢了几个并无多少才干的乌合之众,又有何值得庆贺。”周瑜出声安慰道:“但有一日,我必会创下足以名留青史、夸耀万世的战绩,到时定邀穆兄一同共享胜利之荣耀。”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穆山脸上的表情,瞬时转阴为晴,露齿大笑道:“好事自当要与在乎的人分享。公瑾,你且稍等片刻,我这就到水神村将秀娘和雨尘接来,到时我们再与伯符一同煮酒烤肉,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第三百三十一章 君子如玉
“来时心有牵挂,无暇他顾,如今无事一身轻,反而可以好好的观赏一下这大好的锦绣河山。”
西凉至洛阳,对于穆山三人来说并不算多么的遥远,然而就这么一段不算遥远的距离,穆山三人却花费了数月的时间,从春季走到夏天,这才踏入了洛阳的繁华地界。
“山川秀美,风物锦丽,平时并不怎么觉得,如今经历了西凉的百战凋零,却是让人颇为感慨,颇为珍惜。”秀娘双眉飞扬,环顾着远处的青翠峰峦,轻轻笑道:“没有了那些国家大事的烦扰,倒是让我们偷得了数月的浮闲。”
“嗯,看来以后咱们还得多出来走动走动,多沾点人间的烟火。”穆山开怀的应答着,眼角的余光看到身旁的司马雨尘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不禁关怀道:“怎么,有心事?还是身子没有康复?”
望着司马雨尘那张白皙如玉的脸颊,穆山心中亦是复杂难喻,前些时日在西凉与阎霞的经历,在他的记忆里依旧滚沸难平,以至于如今对待司马雨尘,反而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我知道洛阳有一家很出名的酒楼,就在前面不远,咱们今晚在那儿落脚如何?以前曾经跟阿瞒他们去光顾过,那里的晚膳可是极为美味,不容错过的。”
“嗯!”司马雨尘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那看向穆山的眼神,令他感到十分的别捏局促。
正在穆山尴尬之际,前方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却稍显稚嫩的小孩,忽然拦住了穆山三人的去路,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堂姐!”
“堂……姐?”穆山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小孩,从面容来看,不过七八岁左右,然而那高大的体格却又不像是七八岁的孩子所能拥有的,而且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非但没有小孩该有的轻快活泼,反而还如死水一般,让人无法窥视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司马懿,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他叫司马懿,这孩子,怎么给人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而且这面容,看起来颇为阴翳,令人不喜。
“堂姐,荀彧荀先生知道你们今天就会回来,所以在前方的酒楼设下宴席,想为你们接风洗尘。”
“荀彧……”穆山脑海之中不由的浮现起扬州酒楼时见过的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出声相询道:“是儒家的那个荀先生?”
“正是。”
“啊懿,你不是跟着水镜先生修习治国之道吗?怎么如今又跟荀先生在一起?”
“水镜先生要前往荆州云游,若是将我带在身旁,颇为不便。而且水镜先生说荀先生是王佐之才,有汉之子房的智慧,所以让我跟着荀先生,寄望耳濡目染之下,能让我有所获益。”
“呵呵,大名鼎鼎的荀先生摆宴设席,这下可是帮我省了不少的银钱。”穆山咧嘴一笑,缅怀道:“想当初我一无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