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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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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农林局是科级建制,办公室主任虽说没有什么级别,但是,局机关和局属十几个事业单位的人事、工资、计划、工作安排都得心中有数。那些没有当上办公室主任、资历较深的同志心中很不服气,他们等着看钟维民和孙局长的笑话,经常留神钟维民哪怕是细微的失误,处处寻找攻击局长的有效武器。

钟维民一贯坚持“先做人,后做事;勤勤恳恳地工作,堂堂正正地做人”的准则,以一颗真诚的心对待每一位同志,他认为“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十分正确的。

解放前夕参加革命的老干部张显哲在农林局资格最老,没当上办公室主任,脾气古怪,故意刁难钟维民,找他的麻烦。

面对责难,钟维民常以海洋和天空作比喻。他处世的准则是以德报怨,非常尊重这些老同志,往往是不叫老师不答话,始终让他们找不到机会,反倒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中秋节,局属青山林场派人给农林局送来110公斤酥梨,钟维民与会计魏彩媚按照局里所有职工一律平等的原则,把这些酥梨分为11等份。

说来也凑巧,钟维民因为县委办公室林主任找他前去修改县委副书记在全县奶牛养殖会议上的讲话材料。刚出去了半个小时,农林局就发生了不小的风波,魏彩媚的那份酥梨多出了2两,张显哲的那份少了1两。这下,张显哲可不干了,大吵大闹,出口伤人。魏彩媚哭哭啼啼地来到局办公室,找钟维民讨说法。不少人抱着看笑话的念头,纷纷前来关注事态的发展。

年轻的钟维民十分镇静,他先小声劝魏彩媚说:“魏姐,都怪我考虑得不周到,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一起过的秤,难免有口难辩。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这份给老张。回头我给你送到家,怎么样?”

魏彩媚看到他诚恳的样子,就说:“那只好这么办了。谁让咱们摊上这档子事呢?”

钟维民走到张显哲面前诚恳地说:“实在对不起,张老师。都怪我没经验,给你短了秤,对不起。魏会计这份换给你。行吗?”

张显哲没想到钟维民会来这么一手,心想: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不成。这么说他怕了?我不妨……他极不耐烦地说:“称称你的那份,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

“好。”钟维民立即从办公桌下拿出分给自己的那份梨,当着众人的面过秤,“9。5公斤。”

众人窃窃私语:“没想到呀,他的少了1斤!”“这老张也真是的。”

“打开袋子,看看你的?”张显哲不客气地说。

魏彩媚走过来打开袋子,大家一看都是较小的,不少还有碰伤。

张显哲看他们俩有理有节地处理问题,反倒使自己下不了台,决心强硬到底,满脸怒气地说:“这梨我不要了。我要向局长反映。”

钟维民嘿嘿一笑道:“张老师,您老就是爱说笑话,别逗了。我正好要到水利局办事,顺路给您送到家里去。”说完,提起装满梨的袋子就走,一直送到两公里外的张显哲家中。

后来,张显哲见了孙局长赞不绝口:“局长,您的眼力真不错。小伙子不但人品好,也很有本事。他给了我很好的台阶,没有使我失多大的面子。”此事之后,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钟维民在农林局出色的工作,赢得了县长的青睐,建议县委考察任用。组织部经过认真考察,报请县委常委会研究决定,选派他到南平乡代理乡长。不久,市级机关干部缺编考任,钟维民以优异的成绩被雄鸡市综合经济监管局录用,安排到综合法规处写材料。

从给副处长王明晨抄材料科员的岗位干起,再到写一些消息通讯、综合经济分析。一年后,钟维民在周雍省《综合经济研究》杂志上发表了《从雄鸡市民营企业承担的税费过重问题看治理三乱的紧迫性》。文章从民营企业承担收费的种类、绝对交费金额、税费对比、形成因素和治理思路作了全面的论述,操作性很强,并荣获当年全省经济类论文一等奖,在周雍省经济理论界崭露头角。此后,他慢慢地开始承担综合材料的撰写工作,一干就是16年。他写的综合材料出类拔萃,消息通讯经常见报,理论文章多次被国家级刊物采用,很受马平生局长的器重,被破格提拔为主任科员、副处长。

不久,侯石嘉、台立淮等人以清理职工多占住房不力为由把马平生局长告到市委。中共雄鸡市纪律检查委员会作出决定:鉴于马平生局长驾驭全局能力欠缺,不适合独当一面。群众反映情况属实,为了不影响党的事业,又本着治病救人的目的,建议调离一把手岗位。马平生任市人事局第一副局长(副厅级),侯石嘉全面主持监管局工作。

侯石嘉一手抓企业管理和市场监督,一手抓稽查支队的执法工作,经常下到县市区第一线指导工作,发现好的典型立即召开现场会,明确提出监管局要加大工作和宣传力度,争取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重视和支持,内强素质,外塑形象。做到“电视上有影,广播上有声,报纸上有名,干工作有钱,常务会上有(发)言,干部职工有干劲”著名的“六有”宣言。经济监管工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局面。

侯石嘉摒弃前嫌,钟维民的潜力也得到了释放,稿件频繁刊发,综合材料得到主管副市长和市长的肯定,市政府秘书长经常抽调他到政府撰写综合材料乃至《政府工作报告》。钟维民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工作效率高得出奇,他编发的《雄鸡经济监管》、《雄鸡市监管工作通讯》质量高、出刊快、操作性强,很好地指导了县区的综合经济监管。侯局长在大会小会上表扬钟维民,甚至说出他“一个人顶其他五六个人”的话,号召大家学习他。

然而,事物的发展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风云变幻六月天的官场,更是变幻莫测,瞬息万变的人事安排让人难以琢磨。渭阴县长荣德政调任综合经济监管局长,侯石嘉一时心理落差很大,被迫接受现实。

侯石嘉故意设置障碍,借管理局财务的机会,以开会考察名义到东南沿海旅游,调整情绪。秘密授意发证处长余常功,私下组织工商贸易处长武建林、副主任陶小曼、综合处副调研员台立淮、能源处主任科员李明扬、稽查支队科长秦首晟、小车司机张忠新吃饭,制订攻守同盟。

知识分子出身的余常功觉得侯石嘉的工作能力很强,他说:“这几年,侯局长对我们的工作很支持,监管局有了很大的起色,新人怎样还是未知数。我们支持侯局长,加上钟维民的笔杆子,综合经济监管局还是侯局的天下。”其他人表示赞成。

侯石嘉放出口风:“如今,综合经济监管局还是我老侯说了算,荣德政要来,那就让他做傀儡。”

荣德政局长很快发现了问题,他当机立断,调整了有关人员和业务,工作力度很大,深得人们的拥戴,发证处长余常功见此情形转而支持荣局长的工作。

荣德政收回财务大权,侯石嘉顿时失去了坚强的财政后盾,而转为一般副局长。心术不正的秦首晟摇身一变,转身投靠新主子,出卖了他在酒桌会上的同伴,利用他拨弄是非的特长嫁祸余处长。武建林、陶小曼分别向荣德政表示忠心。蒙在鼓里的钟维民心底无私,所以就不设防,却遭到陷害,尽管人们告诉荣德政说钟维民人很正直,不会跟谁结盟,但他还是心存疑虑。

一年一度的全省《经济监督报》发行会议在洪都市召开,综合法规处长王明晨心中非常高兴,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接触荣德政局长,好好表现一番,以求得他的信任,为晋升助理巡视员打基础。王明晨满脸堆笑地对荣局长说:“局长,这个会议没有多少实际任务,也就是放松放松,各地的一把手大都参加。你正好借此机会在会上结识其他市的局长,尽快熟悉各地同僚,学习先进经验,适应监管工作。”

荣德政和蔼地说:“好吧。你作好准备,我们俩参加。”

王明晨将处里的工作交给副处长钟维民全面主持,积极为他们参加这次发行会议作充分的准备。

善于投机钻营的侯石嘉利用去省城为读博士的女儿送衣服的机会,去省厅面见报社社长要求参加会议。社长不假思索当即表示同意,亲自拨通老王的电话说道:“王处长,我们邀请侯石嘉副局长参加今年的报纸发行会议,请你转告荣局长。”

王明晨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深怕荣、侯两人一起参加会议,自己的计划落空,连忙说:“社长,我们的名单已经上报,不好更改呀。”

报社社长说:“你们的名单我看了,如果你局不同意,那么,侯副局长作为我们的特邀代表,一切费用由我们承担。请你转告荣局长。”

第二天就是会议报到时间,侯石嘉没有听到一点儿动静。下午,他找到荣德政局长问个中原因,平静地说:“荣局长,《经济监督报》洪都发行会议明天就要报到,你是不是不同意我去参加?”

荣德政说:“什么会议?我不知道呀。”

“《经济监督报》报社的发行会议在洪都市召开,他们特邀我参加会议,一切费用由报社负担,不花咱们局的钱。”

荣德政不满地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做?为什么文件上不作说明,而私下做小动作,这不是戏弄人嘛,也不符合组织原则。如果你一定要去,那我就不参加了。”

侯石嘉听荣德政这样说话勃然大怒,二人随后发生了激烈的语言冲突。

翌日,早晨6点整,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把沉醉在梦乡的钟维民惊醒。他急忙打开门一看,只见处长王明晨满脸焦急地说:“小钟,实在没办法,我儿子在学校打架,被勒令三天内转学。明年就要高考,孩子可耽误不起呀!我得赶紧给孩子联系学校。我临时请示荣局长同意,发行会议由你和侯局长前去参加。”

“好。高考是大事,给孩子联系学校要紧。你也不必过多地责怪孩子,要多做思想工作。”钟维民知道老王不会教育孩子,经常打骂孩子,孩子脾气十分倔强,就多叮咛了他几句,匆匆接过老王递过来的一切,清点了钱物,连忙准备出门的行李。

也许是该有这一劫,钟维民上了车才从司机张忠新那里知道这一切,可是悔之晚矣。

回到雄鸡市,钟维民迅速整理了自己的思路,连忙去荣德政局长家拜访,顺便送去从洪都市带回的土特产,力求说明情况,以求得理解。没等他开口解释,荣德政的老婆林凤珍说话了:“钟处长,会议开得可好?”

一向叫他小钟的林凤珍怎么突然改口了?钟维民急忙说:“嫂子,你怎么变得客气起来了。还是叫小钟好。”

林凤珍冷嘲热讽道:“好的!小钟,你真能忠于侯石嘉。人家老王都不去洪都,你咋就那么殷勤。”

钟维民知道麻烦大了,连忙说:“嫂子,我实在不知道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林凤珍又发问了:“好了。别解释了。听说他带着儿子一块儿游山玩水去了。侯石嘉在去洪都的路上还干了些什么?给你讲了些什么?”

钟维民心里一紧,心想:他们怎么消息这么灵通,那天走得很早,只有门卫看见了呀,难道……于是就说:“嫂子,侯副局长的确带着儿子。但是,你是知道的,侯副局长一贯言语很紧,他什么也没说呀。”

林凤珍看出钟维民是不愿拨弄是非的人,就说:“没有什么。我是看在老乡的份儿上告诉你这些的,可不能随便说呀。谢谢你还惦记着我们,对不起,我要上班了,你坐。”

听到林凤珍点到为止的责怪,荣德政觉得火候到了。于是,他缓缓地走出卧室问道:“小钟,什么时候回来的?”接着说:“你不要介意,你嫂子是公交司机,文化程度不高,也不会说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过,你也没有解释的必要,监管局谁是谁非,我能看清楚,相信时间是最公正的裁判。要好好工作,不要人云亦云。谁工作做得好我就用谁。”

荣德政对待钟维民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淡出一线的王明晨却忙碌起来了。钟维民的工作重点转到了法制调研方面,跑基层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无拘无束的工作环境让他如鱼得水,思维愈发敏捷,发表的稿件也增加了不少,他觉得自己过得非常充实。

钟维民奉命调研地方煤炭的发展前景。在老虎沟煤矿,恰逢魏彩媚在此当常务副矿长,因此,调研进行得非常顺利。他用一个礼拜的时间,写成了一篇洋洋万言的《从老虎沟煤矿新技术应用取得的成效看地方煤矿发展的美好前景》的报告。魏彩媚读完后大加赞赏,午饭宴请钟维民,大家多喝了几杯,话也就多了起来。

一向做事谨慎的魏彩媚送走其他客人,独自留下钟维民到自己的办公室喝茶。

二人静静地品茶,许久,魏彩媚问:“维民,在副处长位子上干得舒心吧?”

钟维民兴奋地说:“大姐,我很开心,论文写作水平有很大的提高。几年来,发表了不少调研理论文章,先后获得全省和国家级经济理论研讨一、二等奖。”

“这半年感觉如何?”

钟维民稍加思索道:“前两个月有些郁闷,现在很好呀!我的好几个调研课题在省级和国家级刊物发表,得到行业内的一致好评。”

一阵冷风从关闭不严的窗户吹了进来,钟维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关严了窗户。急切地问:“大姐,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魏彩媚在办公室踱了好一会儿,思索良久才开口说:“维民弟,让我怎么说你呀。你文章写得这么好,可别是写作的才子,从政的侏儒呀。”停了一会儿,魏彩媚继续说道:“你怎么能和副局长侯石嘉混在一起,与荣德政局长作对呀!你就不想想,一个副职哪有实力对抗一把手?再说,人家班子成员之间的矛盾是暂时的,为了他们领导班子的团结,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过去咱们农林局的笔杆子许克石,就是你经常说的‘许克思’,你可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钟维民一愣:“‘许克思’?噢,那可是黑山远近闻名的才子呀。他写的行政材料可是在咱黑山县委、县政府非常出名的。他怎么了?”

“死了。”

“啊?大姐,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呀?”

“你们全家搬到雄鸡市后,再也没有问过黑山的事情了。”魏彩媚娓娓道来。

这个“许克思”自己以为材料写得好,就有些骄傲了,不大服人。

前年,我们县有名的能人“北霸天”闻世德从山河镇党委书记调任农林局局长。原本被大家看好的局长人选,高级农艺师、副局长黄启林抵触情绪强烈。你也知道,这个清高的许克石也是瞧不起从乡镇起家的干部的。于是,他就与黄启林想挤走闻世德,经常设置障碍为难老闻,并且几次在闻局长的讲话材料中写讽刺话语。刚开始闻世德不明白,每次照着材料念,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哪知有一天,赵副县长参加农林局会议听出了问题。他会后与闻世德开玩笑说:“闻局长,水平很高嘛,勇于批评和自我批评,骂了别人骂自己,难得呀,哈哈哈。”虽说闻世德文化水平不高,但领导艺术很高,排除异己的手腕一点儿也不差。他派人一调查,“许克思”已经做了四五回手脚了,这些与副局长黄启林有很大关系。

闻世德心中十分生气,表面上却很沉静,一点儿也不露声色,略施小计先稳住黄启林副局长,以支教为名派“许克思”到竹笛镇中学教语文,暗地里告诉校长安排他带高三。然后,从农林局下属事业单位精心挑选年轻有为的笔杆子,充实到办公室写材料。接着又做通了县委书记的工作,调副局长黄启林到县星火办作常务副主任。虽说“许克思”公文写得好,也有很不错的中文功底,但是,行政公文写作与教书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门类,难免有个适应的过程,况且,要做面临高考的高三学生的语文代课老师,就有些勉为其难了。慢慢地,知识结构的差距明显呈现出来,没有几天他被学生轰出了教室。

许克石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农林局。可是,写材料的岗位没有了,留给他的只有看大门的差事。谁知“北霸天”那么阴损,又雇农民工到农林局上访找麻烦。许克石出来阻拦,那几个农民工故意看了看,嘲笑道:“我们以为是谁呢?原来就是竹笛镇中学那个饭桶教师,被学生轰出了教室,却来这儿做起了看门狗。”“不会教书,只能当看门狗。哈哈哈。”“看门的不就是狗嘛,这么下贱的活,给我一万元也不干。”“许克思”生性高傲,当即气得昏倒在地,到医院一检查是肝癌晚期,脾下扩散。他多年前就有肝病,被学生赶出教室的奇耻大辱使病情加重,肝部隐隐作痛。但是,他强忍着病痛回局上班,就是不想让人看笑话,这次算是栽了一大跤。一贯视荣誉如同生命的他拒绝一切治疗,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

钟维民听到这里浑身打颤,心里暗暗埋怨许克石:许克石呀“许克思”,都说你聪明一世,怎么老了却糊涂了。你为什么要与黑山县闻名的“巴儿狗”黄启林缔结同盟?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根本就不会保护任何人的。多年前,黄启林深深伤害自己的事件又浮现在脑海中……

钟维民到市综合经济监管局不久,国家实行新一轮的职称评定工作,从科技干部延伸到政工干部。按照政策,评上助理职称不但可以增加工资,还能够农转非。思考良久,钟维民返回黑山县申请助理政工师职称评定。

黑山县科委掌握着职称评审大权,主任包天迟借职称评定大肆敛财。一个简单的职称评定,却阻力重重,钟维民想到过去与自己关系不错的黄启林副局长与包天迟是同学,就打算找他帮助解决。

一个月光如洗的寒夜,山城犹如展开的水墨画,古塔耸立,树影婆娑,远处清凉山上的松柏依稀可见。清澈的黑河如同玉带从城中间穿过,河边上的栏杆图案千姿百态,常绿树与菊花交相辉映。月光下的山城愈发显得寒冷。

钟维民独自在雍州大街上疾步行走。连日来,为了能够顺利取得职称,他联系好了黑山县科委管理职称评定工作的朋友卫苟生,请他解决助理政工师职称。

当年,卫苟生手术需要输血,他是RH阴性AB型血型,而血库中没有这种血浆,情况十分危急,县医院通过广播站在全县紧急征集献血者。在乡村忙碌了一周的钟维民正好符合要求,他连忙放下挎包,立即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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