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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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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之意,下臣已尽知。”王允问道:“王上心仪之土,是否在数县之中。”

    “正如使君所言。”刘备实言相告:“除先祖陵寝,孤实不想再分诸王之地。余下诸县,宜当东扩。”

    蓟王乃前汉中山靖王后。中山靖王与王后,合葬之陵山,便是后世鼎鼎大名的满城汉墓。位于今中山国北平县境。

    “原来如此。”王允肃然起敬:“王上将四十万扶余尽纳国中,欲除幽州一患乎。”

    “正是如此。”刘备道出心声:“蛮夷不知汉仪,尚未向化。故而不通礼数,只畏强者。若散布边郡,与塞外胡人勾连,恐聚众作乱,滋生事端。将其悉数囤于鄙国,自当畏服。不敢轻起祸乱。”

    “王上明见。下臣,自当尽力而为。”王允拜服。

1。89 一州之国() 
西邸,万金堂。

    选部尚书梁鹄,趋步入内。上承初选方案,请陛下定夺。

    “中山之蒲阴、渔阳之潞县、渤海之章武、右北平之无终、辽西之海阳。”陛下依次看过,不置可否。

    偷看陛下脸色,选部尚书梁鹄心头一颤。陛下似很不满意。

    “将中山国蒲阴县,更为北平县。”陛下言道:“蓟王六百里上表,请赐还祖陵。”

    梁鹄遂醒悟:“据载,前汉时,中山靖王葬于北平凤凰山王陵。”

    陛下轻轻颔首:“蓟王忠孝两全,既开口,朕又岂能不全人之美。今汉与前汉,同出高祖一脉。不过远近不同罢了。”

    梁鹄再拜:“臣已记下。”

    “渤海郡下之土,不宜再动。渔阳、右北平,郡境本就狭窄,亦不宜再分。传语老大人,余下诸县,当细加斟酌。”陛下言道。

    “臣,领命。”梁鹄三拜而出。

    梁鹄此来,实为替曹节“投石问路”。

    陛下不满意,早在曹节预料之中。事实上,究竟增封何处,曹节也不在意。重点是,陛下欲增封几县。

    梁鹄此来看似无功而返。实则不然。因陛下已认可曹节所断,再增五县。

    啧啧,二十一县,真不能再大了。

    西林邑,十二轨路,六列车楼前。

    一半大少年,正懒洋洋的靠在门旁。两侧车楼底层,上半边厢壁,皆已高高撑起。前后通透,凉风习习。厩内良马,毛光发亮,神骏异常,正悠闲的咀嚼着草料。

    每户车楼,饲骏马十几到二十匹。每年出栏两三匹,一匹骏马的售价,多可与五十亩良田一季收成相比。

    每逢赛马日,再去赛马场打打零工,售卖一些自制小食,生活过得轻松又写意。

    蓟国俊马,贵精不贵多。驽马作价十万。乘马作价二十万。军马作价三十万。若能在赛马场扬名,作价五十到百万。

    若是一骑绝尘之千里马,作价千金亦一马难求。

    比起在塞外游牧。西林邑中的蓟国牧人,生活际遇,可谓云泥之别。

    一传十,十传百。经年来,不断有草原零散牧人,南下投奔。西林邑,一扩再扩。今已横竖八里,二万余户。单单西林邑中,便豢养良马三十余万匹。

    蓟国号称万马之邦,可谓实至名归。

    正因马匹金贵。

    即便在没有赛马的日子里。蓟国牧人,亦不敢有丝毫怠慢。将厩内经由大厩令署、家马令署,不断混种改良的各式骏马,照看的妥妥当当。

    田马、驽马、乘马、军马、赛马,分门别类,各司其职,皆有专人饲养。

    至于万里挑一的千里马,可遇而不可求。并不完全受人为操控。除去后天的精心照料饲养。天赋灵性亦是重中之重。

    谁家槽头若能诞生出一匹千里马,不仅全家除三年赋税,户主还能升民爵一等。饲养更多骏马。

    牧人不善农耕。民爵所授予之良田,悉数折算成马匹。

    换言之。新入籍的牧人,只被允许饲养作价二万钱的田马十匹。从草原带回的多余马匹及牛羊牲畜,皆会按照市价,抵充入籍西林时,所购买的车楼售价。

    游牧民族,对车楼的酷爱,深入髓里。此也是西林人,很少迁移到蓟国别处的,原因之一。

    各种马的评选标准,分门别类,清晰合理,童叟无欺。

    是骡子是马,口说无凭,何不下场一试。

    是何种类,品相几等,作价几何。有经验的厩令,甚至只眼可辨。无有偏差。

    言归正传。

    云舒云卷,日暮西山。忽闻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

    少年猛支起耳朵。稍稍分辨,便喜上眉梢:“阿姐!”

    “在呢。”楼上一妙龄少女,闻声探身。

    “太……”半大少年话刚出口,便听头顶一声娇呼:“太史哥哥!”

    “阿招妹妹!”马背上太史慈,沐着暖暖的夕阳,扬眉一笑。

    路上牧人纷纷俯身行礼。太史慈亦抱拳回礼。

    蹬镫下马,太史慈随手抛缰,半大少年飞身接过。駜駽与少年亦十分熟络,亲昵的打着响鼻。

    胡女裙摆飞扬,旋身下楼。冲到门前,又忽然止步。稳住气息,绷紧身躯,盈盈一礼:“见过公子。”

    “见过阿招。”太史慈亦回礼。

    一动一静,一上一下。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阿招是杂胡马贼王之女。少时被上谷乌桓王难楼,贩到楼桑。与太史慈青梅竹马。相伴十载。少女情窦初开,芳心暗许。太史慈亦心有牵绊,非她莫娶。慈母本颇有顾虑。太史慈贵为蓟王亦弟,少年英雄,如何能娶马贼之女。

    太妃一语中的:“其父为贼,其女必为贼乎?前有潘鸿、朱盖,后有蒋钦、周泰,便是典韦,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招心地善良,冰清玉洁,与慈儿当是良配。”

    听太妃一席话,慈母涣然冰释。

    话说,自太史慈年将十五,四方媒妁便踏破门槛。其中不乏宗亲国戚,肱骨重臣。皆被慈母婉拒。

    蓟国娶妻,从不计较财富门第。只需是清白人家,良人之女。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即可。若有宜男之相,更好。

    君不见蓟王,便是如此啊。

    结亲如结盟。

    然蓟王义弟,与蓟王同气连枝,休戚与共。本就英雄了得,还需借谁的力!私情无损公义。若一味想着借势助力,授人以柄,拾人牙慧。焉能恪守公义,不生损公肥私之心。

    何为豪杰。不忘初心。

    濯龙园,华云号,皇后寝宫。

    云蒸霞蔚,波光粼粼。

    珠帘内,何后袒胸露背,玉体横卧。

    舷窗清风徐徐,暑热稍退。

    “报。”中常侍郭胜,趋步入内。声音不高不低,将将入耳。

    “何事?”何后慵懒发问。

    “启禀皇后,陛下已定五县,增封蓟王。”

    “二十一县藩国。”何后轻轻抬眼:“可比一大郡。”

    “何止。”郭胜答曰:“或已大过兖州,堪比青州。”

    “一州之国,来之不易。”何后语透深意。

    “皇后所言极是。”郭胜低声道:“大将军暗中命人散布流言,亦未见效。今大将军与蓟王势如水火,恐非长久之计。”

    “我岂能不知。”何后一声叹息:“大将军一战破胆,夜不能寐。暗中笼络外藩武臣,欲悉数调驻京畿,壮大声威。陛下又岂能无动于衷,任其施为。自乱阵脚,强者不为。此非大将军之福。”

    郭胜欲言又止。终归未能忍住:“大将军自取其祸,皇后需早做打算。”

    “我已尽知。”何后眸生异彩,一闪而逝。

1。90 白身野士() 
副伏罗归义王,立王庭于白海之滨。

    与刘备重筑的白檀城,互市多年。随高车日益汉化,受三郡乌桓、南匈奴等内迁部族所染,亦逐渐适应农牧。如今皆筑城而居。再加众所周知的“北有蓟,莫纵缰”。边郡形势,逐渐稳定。

    长城以北。前汉时所置,今汉已废数县:白檀、平刚、石成、广成、白狼等,今多有部族定居,广种苜蓿,习得青储饲料制备等诸多技艺,变游牧为半农牧。水草丰茂时,在草场间迁徙游牧。隆冬枯草季,则入安居点。避暴雪极寒。水洗水暖,享一年安逸,故称“半游牧”。只需不在游动,游牧还有何所惧。

    刘备与副伏罗老王商定。前汉时边郡,悉数复置。立高车十二归义侯国。类比“使匈奴中郎将”,设“使高车中郎将”。

    使匈奴中郎将,主护南单于,比二千石,可拥节,有从事二人,有事可新增。主,持节出使、领护或卫护南匈奴等职责,亦主监察北匈奴动静。

    高车归义侯国,类比管理东夷之乐浪。大事小情,无需上洛。可入白檀城,向使高车中郎将通禀。

    “十二侯国”的设立,可谓神来之笔。与刘备先前,将羌、氐分治,立护氐校尉,如出一辙。

    归义侯国,既稀释瓦解了高车十二部过于集权的部落制度,又分散了各部渠帅,对老丈人王位的觊觎。

    可谓一石数鸟。参考西域都护府之于西域城邦。分而化之,对大汉有利。

    归义侯国的建立。标志着高车正式纳入大汉治理体系。

    通商互市,各取所需,各补所短。再加有蓟国虎踞在侧。衣食无忧,生活日渐安逸的高车,又岂敢轻起刀兵。

    饥寒起盗心。亘古不变之真理。

    但凡过的下去。谁又愿提着脑袋,铤而走险。终归是“逼上梁山”。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便是塞外胡人,亦不例外。

    分立高车十二侯国,效果斐然,远超刘备预计。

    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又谓名不正而言不顺。能被大汉认可,方能名正言顺。从此往后,被各自部族,乃至整个部落联盟,所认可。

    蓟王又约定。新任高车归义王,当从高车十二归义侯中,由部落联盟并汉庭,共同推选。

    并将此项制度,不断延续乃至发扬光大,形成“祖制”。

    一旦高车部落习惯了推选制度。必会传承有序。降低老王去世后,兵乱四起,各部互相攻伐,联盟随即瓦解的风险。

    轮流推选制度,也能有效防止一家独大。汉庭的介入,如同西域都护府,防止小国被大国所并。

    使高车中郎将,与汉廷“使者校尉”,有异曲同工之妙。

    毫不客气的说。大汉的使者校尉,在举目皆是奴隶国度的暗淡星空下,以封建制度的先进性而言,绝对是维系区域稳定的中坚力量。

    当然,对封建体质的种种先进性,部落联盟最直观的体验,便是与之打交道的汉人官吏。

    换言之。首任使高车中郎将的人选。直接关系到“推选制度”成败与否。

    刘备必须慎重。

    现任西林令阎柔,是蓟王心中不二之选。

    唯一掣肘,阎柔名声在外。乃是众所周知,直少年时便追随刘备的肱骨家臣。若堂而皇之,调任高车中郎将,恐遭人非议。尤其在蓟国再并五县,举世瞩目之际。不可轻易落人口实。

    况且,西林邑二万余户牧人,豢养三十万匹各式良马,干系重大。民情政务,皆需阎柔打理。急切间,亦难假他人之手。

    知主公刘备忧心使高车中郎将人选。阎柔、阎志二人,遂向刘备举荐了幽州渔阳人,鲜于辅、鲜于银。

    二人久居边郡,与胡人常有往来。熟悉胡人习俗,又颇知兵事。最关键,与蓟王并无交集。乃野士白身。刘备见过甚喜,荐于幽州牧王允当面。由王允表为使高车中郎将、副中郎将。治白檀城,掌使高车,处理与之有关事务。

    一言蔽之。正副中郎将,兼有“使节”性质。

    洛阳。

    幽州牧王允与蓟王刘备上表,不分先后,抵尚书台。曹节看过,不敢怠慢,急忙入宫呈报陛下御览。

    请开“白檀、平刚、石成、广成、白狼、乐亭、骊成等县。”在曹节的提示下,陛下先看王允表书,方才御览蓟王上表:“求增夕阳、昌城、乐亭、骊成并北平五县。”

    “哦”陛下欣然点头:“除去祖陵所在之北平县,蓟王所求,皆是前汉废县。两汉之交,毁于海侵。”

    曹节伏地奏曰:“陛下明见。”

    “今水退否?”

    “海水已退,散布大小水泽,皆是无人白地。”曹节已事先查问。

    “蓟王此举,何意?”陛下面色如常。

    “老奴窃以为,蓟王心有所虑。”曹节不做隐瞒。

    “老大人且说来。”

    “王上东征西讨,劳苦功高。归国前,陛下赐加黄钺,替主‘伐不义而征无道’,扩土二千里。我朝有功必赏,军功尤重。然,蓟王归国前,披丧送亲,险屠大将军满门。自知必为人所忌,故心有所虑,只要废土。”

    “老大人此语,正合朕意。”陛下问道:“废县可行稻作否?”

    “土地盐渍,寸草不生。断难稻作。”曹节摇头。

    “如此,蓟王取来何用?”陛下再问。无利不起早啊。

    “听闻,蓟王围海造盐田百万,亩可产青盐十六石。”曹节有问必答:“不毛之地,旁人弃如敝屣。然蓟王却能‘化腐朽为神奇’。”此语出自庄子知北游:“腐朽复化为神奇。”之句。

    陛下欣然点头:“蓟王铸山煮海,坐拥渔盐之利。富可敌国,自是情理。蓟王之意,朕已尽知。如此,可再将沓氏县,一并划归蓟王。”

    “若如此,当有二十二县。”曹节大惊伏地。

    “先前不过十有一县。雍奴薮一析成七,乃蓟王所为。非朕所赐。开疆扩土二千里,岂能如此小气。若被人知晓,所赐多是前汉废县,不毛之地。必为天下所不齿。”陛下欣然笑道。

    曹节又进言道:“王幽州(王允)表中言道,欲尽遣扶余四加,迁入前汉废县安居。想必,亦是蓟王暗中授意,为陛下分忧矣。”

    “扶余四加,有民几何?”陛下眼光自毒辣无比。

    “听闻各有十万人。”

    “甚好,甚好!”

    百万三韩,四十万扶余,还有二十万高句丽。明年献费,何止七亿。

    雍阳县治。

    一艘明轮大舡,旌旗招展,泊在岸边。城内万民空巷,皆来送适龄子弟,前往蓟国太学坛行学。

    “阿母,保重。”有一少年,跪地向老母辞行。

    “吾儿此去,当学有所成,上报王恩,下安万民。”老母谆谆善诱。

    “豫儿已知晓。”少年再拜登船。不敢回望,只怕热泪被老母所见。

    

1。91 一人之外() 
陛下是个精明的皇商。普天之下,罕有敌手。唯皇后除外。

    家、国、天下,泾渭分明。种田获利长远,奈何耗时日久,非持之以恒,不可大成。I陛下急于求成,十日都多,如何能等十年。换言之,陛下对经营大汉帝国,兴趣寥寥。远没有卖官鬻爵,来得直接、迅捷、刺激。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唇枪舌剑,壮怀激烈。钱货两讫,童叟无欺。明码标价,一地一价。钱入西园,任凭所求。便是风险极高,收益极少的三公之位,亦有至少半年质保。陛下恪守信誉,轻易不会动。

    如前所说。种田十倍利,经商百倍利。蓟王十年种田,不及陛下一年卖官。

    正因如此,陛下在蓟王当面,拥有自以为傲的,帝王级的优越感。论挣钱,蓟王远不及也。这份天然的优越,所产生的心理优势,及随之而来、自以为是的安全感。更加毋庸置疑。让陛下迷之自信满满,总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蓟王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看似开疆辟土,有大功于社稷。实则,陛下心中颇不以为然。

    陇右一地,遍布羌人牢营。蓟王流徙三百里,完城旦舂。刑期不过四年。且羌人青壮健妇,日赚二百大钱。四年之后,欠债堆积如山,无法偿还。蓟王必不能兑现。到那时,陇右一地,种种向好,立刻如沙雕崩盘。在羌人的焚天怒火中,顷刻间飞灰湮灭。陇右一地,万劫不复。

    那时,再回头看。蓟王因讨伐羌乱而立下的赫赫功勋,又值几钱?

    故从长远看。蓟王不过是立无用之功耳。

    陇右如此,北疆亦是如此。三郡乌桓、南匈奴、高车、扶余、高句丽,如群狼环伺。蓟王如日中天,慑于虎威,不敢造次。蓟王薨后,《推恩令》下蓟国支离破碎,北疆再无强国震慑。那时,形势又当如何,犹未可知也。

    以陛下之精明,必然料定北疆又当大乱。内迁胡人,荼毒更烈。

    于是乎,蓟王苦心经营的一切,亦在胡人的铁蹄下,轰然倒塌。不复存在。

    一言蔽之。陛下心中始终认为,无论蓟王,还是蓟国,及时下所拥有的一切,皆不会长远。

    蓟王,不过是立无用之功。

    无用之攻,即便对家、国、天下,而言,又有何益?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镜花水月,海市蜃楼,一了百了。

    然,有功必然要赏。否则还有何人愿为国效力。若天下人皆不事生产,只知低买高卖,巧取豪夺。陛下纵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只因僧多粥少。

    只需有蓟王为天下表率。海内有识之士,皆忠于职守,勤政爱民;排忧济困,拨乱反正。待民生改善,百业兴盛。再高价卖出,岂不美哉。

    此,才是蓟王存在的最大价值。

    在陛下看来,天下有两种人:穷人和富人。

    穷人全部的功能和作用,及存在意义,便是为富人积累财富。待穷尽毕生辛劳,硕果累累时,再被富人一把收割。名不见经传,又尸骨无存。

    百姓是群羊,官吏是牧羊人。陛下才是唯一的主宰。

    一州之“牧”,足见一斑。

    而蓟王,自然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牧羊人。

    商人唯利是图。商人间的感情,不过是利益关系的异化。陛下对蓟王的好感,更多出于利益所带来的感官刺激而产生的身心愉悦。

    与所谓“死生契阔”,完全是两个层级的东西。不可同日而语。

    自从跟陛下做了情感切割,蓟王又何曾再与其交心。蓟王悬钟后顾,强势崛起。然身边女伴,即便初次承欢,亦少有贯穿伤害。反观许师钟瑷,次次皮开肉绽,遍体鳞伤。蓟王恩怨分明,爱恨拎清。是敌是友,是爱是恨。是黑是白,泾渭分明。

    “树德务滋,除恶务本。”

    在上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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