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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钰愣了愣,“燧石吗?可是怎么让燧石产生火花呢?”
郑秋其实也不太明白具体的原理,他从兜里掏出自己凭借回忆描绘出来现代枪支图,递给了葛钰。葛钰拿着那张粗糙的图纸,迅速的被扳机吸引了目光,他兴奋地一拍大腿,“郑大人果然神人,这样果然就可以实现了。”
郑秋淡笑:“只是一个提议而已,具体实施还是要靠葛先生。”
葛钰作了个揖,兴冲冲地拿着图纸往小作坊跑去。
郑秋心里明白,这个提议似乎并不能解决装弹速度的问题,因为明代的火铳都是前膛枪,也就是从前面的枪筒装弹。而根据他的记忆,近代的枪支,抗战剧中经常出现的汉阳造、中正式都是后膛枪,即从枪管后面枪管后面装弹。他感觉这就是解决装弹速度的关键点,但是究竟怎么解决,郑秋一时也想不通。
从想法过渡到实践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之后的日子里,郑秋也没有过分的催促葛钰,给他充分的时间去搞研究。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郑秋就这样白天练兵,晚上练柳柳,生活一度安静祥和,虽然中间被柳柳催促了几次要回家看看,但是都被郑秋用太极忽悠过去了。这段时间里,尹小蝶没有联系他,德州方面没有任何异动,肖家姐妹也再也出现过,郑秋虽然思念,虽然担忧,但是,一切倒还算平静。
平静的生活总是不够长久,这一天,郑秋正在军帐中和郭雍谈论火器战法时,外面忽然有兵丁来报,尹小蝶派信使来见。
郑秋放下兵书,犹豫了一下:“传!”
外面一个头上缠着白纱的信使跑了进来,跪倒行礼:“禀将军,大小姐有书信一封。”
郑秋点点头。
郭雍走下来接过信封,转交给郑秋。
郑秋拆开信封,一股甜腻的香气袭来,恍惚是尹小蝶魅惑的样子。
“郑郎,见字如面。妾刚刚得到京城密奏,皇上恐时日不多,然眼下新君未明。天启皇帝无子,皇位或属意信王,妾身恐魏阉有叛逆之心,眼下胜负未明。倘若信王得天下,你是家父提拔,必将视君为阉党;倘若魏阉得天下,你与家父不睦,妾身恐家父对君不利。妾身辗转反侧,望君早做准备。”
落款处时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郑秋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所谓信王,就是后来的崇祯帝朱由检。眼下尹小蝶说的没错,自己是尹继祖举荐的,很有可能会被归类为阉党。
郭雍看郑秋脸色不对,斟酌了一下语句,开口道:“二叔,怎么了?”
郑秋摇摇头,对信使道:“回去告知你家小姐,信已收到,让她勿念。”信使行了个礼,告辞离去。
郑秋这才把自己之前是由尹继祖举荐,又把眼下天启死了,魏忠贤和朱由检继位这件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又说了一下自己担忧的事情。
郭雍思索片刻,忽然笑道:“二叔不必担忧,侄儿保你无事。”
郑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此话怎讲?”
郭雍道:“二叔试想一下,自古太监掌权的事情有很多,哪怕是本朝,也有不少,但是从古至今根本没有太监能够掌权,说到底,就是因为于理不合,天下人是不会答应的。”他注意着郑秋的神色,继续道:“况且魏忠贤虽然位高权重,看似胜券在握,但是他不过是个太监,各地藩王还在,就算是他能够干掉信王朱由检,他也不可能继位,因为朱家的人没有死绝,剩下的人,挑哪个登基,都比他魏忠贤合理的多,所以我们根本不用考虑魏忠贤登基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魏忠贤掌权,尹继祖一个景州知州,也算不得阉党中心人物,根本不可能威胁到我们。”
郑秋点了点头,郭雍说的很有道理,当然,作为郑秋来说,他是知道魏忠贤肯定是没有胜利的。魏忠贤后来被崇祯抄家灭门,挫骨扬灰,这点儿常识郑秋是懂得,但是郭雍作为一个不知情者,却能分析的很合理,而且如此自信自己的分析,这是很难得的。
郑秋道:“那么如果信王登基呢?”
郭雍笑道:“同样的理由,我刚才说过了,尹继祖只是阉党的一个小喽啰,算不得什么主要人物,而您根本算不得阉党,与魏忠贤也没有交情。尹继祖为您求官,您又因此剿灭于弘志,立了战功,这无形之中增加了我们的筹码,眼下朝廷内忧外患,根本没有那么心思也没有必要派兵去剿灭我们,所以我们肯定是足够安全的。”
郑秋这才眉头稍展:“你说的有些道理,”他用指节敲了敲桌子,“不过还是要做些准备啊。”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避免历史出现变化,郑秋往北方派出斥候,时刻打探京中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得到两派胜负。
三天后,郑秋得到了确切消息。天启皇帝驾崩,信王继位。
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二日,明天启皇帝朱由校驾崩,年二十三岁,庙号熹宗。两天后,光宗第五子,熹宗弟,信王朱由检继位,颁诏天下,改明年(第二年)为崇祯元年。
此时,朱由检年仅十七岁。
信使把消息送来的时候,郑秋拿着手里的书,看着远处不断操练的兵丁,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他知道,一切都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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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多事之秋()
为了以防万一,郑秋迅速往京城方向派出斥候,这些斥候化装成当地人或者贩夫走卒,严密监视从京城方向进入景州的来往人等。一旦有异动,必须马上禀报。一时间景州地区到处都是郑秋的眼线,气氛开始凝固起来。
三个月后的一天中午,这天是个大风天,外面呼呼的刮着西北风。郑秋正在家中陪着柳柳休息。自从入冬后,这丫头的身体就不大好,小脸老是刷白。郑秋端着药碗,哄孩子似的:“丫头,把药喝了。”
屋子里的火炉暖烘烘的,柳柳像个小孩子似的趴在床上,把小脸扎在被子里撒娇耍赖,拿出唱小兔子儿歌的腔调:“不吃不吃就不吃,药汤太苦了,谁喂也不吃。”
郑秋看着黑褐色的药汁哑然失笑,吓唬她道:“再不起床,就打屁股啦。”
柳柳扭着小屁股耍赖:“来啊来啊。”
郑秋看着她卖萌,笑道:“好啊,你也学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正在笑闹时,外面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是伺候柳柳的仆妇李大娘。她恭谨的声音传来:“郑将军,荣爷的人来了,说有要事禀报。”荣爷指的是钱荣,这小子一身的江湖臭脾气,总喜欢别人以爷字相称,下面的人胡叫乱叫,便叫出这么个荣爷的称呼来。
郑秋脸色凝重下来,用手胡撸胡撸柳柳的小脑袋,温声道:“记得待会把药吃了,”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寒风吹得郑秋打了个寒战。
外面等着的斥候带着大厚手套,躬身行礼道:“将军。”
郑秋看他的状态不是非常焦急,知道应该不是个坏消息。难得的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斥候有些激动,愈发用力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郑秋笑起来:“有意思,如今阿荣的手下也读书了,走吧,跟我去军帐谈。”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军帐,斥候从怀中把信掏出来,双手交给郑秋。郑秋拆开信,字迹工整,应该是斥候营的先生写的,郑秋迅速的看完信件,若有所思的笑起来。
就在几天前,即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一,崇祯忽然发难,下诏剿灭阉党,将魏忠贤逐出京城,赶到凤阳(大明中都,朱元璋家乡)去看坟。几乎是同一天,下令抓捕兵部尚书田吉、工部尚书吴淳夫、副都御使李夔龙、太常寺卿倪文焕、文臣崔呈秀、武臣田尔耕、许显纯以及东厂理刑官孙云鹤等数十人。
钱荣在信中讲到,与魏忠贤随行的有大批金银财宝,目前魏忠贤已经快要走到河间府阜城县了。钱荣感觉魏忠贤应该是想回家乡肃宁,看样子不像要去看坟。但是无论他要去哪里,魏忠贤都已经进入了郑秋的势力范围,钱荣认为,这么多金银财宝,理应抢一把。
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这tm绝对是郑秋的一贯作风啊。
郑秋微微权衡利弊,命令斥候即可回返,告诉钱荣,“立刻动手,但是切记,不要杀了魏忠贤,要伪装成魏忠贤自杀,他们自己人抢了财宝散去的状态。”
斥候领命,行了个礼快步跑了出去。
斥候刚刚跑出去,又有侍卫来报,“禀报将军,知州大小姐派信使来了。”
郑秋心中暗道:真是个多事之秋啊,他心中纳闷,难道尹小蝶也是通知自己魏忠贤来了?他挑了挑眉,“传他进来。”
侍卫领命出去,过了片刻,一个信使跑了进来,还是上次那人,信使扑通一声跪倒行礼,“见过郑将军,这是大小姐的书信。”
书信呈上来之后,郑秋拆开之后扫了扫,脸色微微一变,尹小蝶在心中并没有提到魏忠贤的事情,可能她猜到郑秋已经知道了,何况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知道罢了。
信中,尹小蝶提到,崇祯启用山东监军徐从治整顿景州军备,可能不日就会到达。徐从治,即白莲教作乱时,向郑秋下达就地歼灭于弘志部白莲乱民命令的山东监军。
整顿军备,一方面是朝廷为了提高军队战斗力,一定程度上发放军饷,提高士气,甚至发放装备。最重要的目的,其实是朝廷为了加强对军队的统治,一个军队,必须要明白他们是为谁而战。郑秋担心的地方,恰好是整顿军备这四个字模糊的地方。整顿军备小点的理由,可能仅仅是闲着没事派人来视察一下,大点的理由,可能就是朝廷认为最高军事长官有反心。
信使看着座位上面色阴晴不定的郑秋,叩首道:“禀将军,大小姐交代,希望您将对策告知于她,她为您参谋参谋。”
郑秋嗯了一声,展开一张纸,从旁边砚台上拿起一支笔,他也学会了写毛笔字,只是写的很难看。他拿着笔犹豫了一会,在纸上写了六个字:“小心隔墙有耳。”
这是在上次尹小蝶放火烧楼之后,郑秋第一次表现出对她的善意。无论尹小蝶究竟出于什么理由对自己如此好,自己也没必要过于刁难她。这个女人,作为盟友、同伴时还算靠谱,只要不作为老婆就可以了。郑秋来自现代,见惯了太多的人性多变,反而不喜欢这种海誓山盟、轰轰烈烈的爱情,这种看起来很浪漫的举动在他看起来很极端,也很可怕。如果为了一段感情就能随随便便跳楼自杀,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在感情消失的时候捅自己一刀?
当然,这只是郑秋当时的想法。
信使带着郑秋仅有六个字的信离开之后,郑秋下令召集四大营营长和郭雍前来议事。葛钰那家伙这段时间恨不得住在作坊里,就是叫他也不来。
李厉等人到了之后,郑秋把信发下去给众人传阅了一下,每个人看到信末尾的时候都要对着信尾的唇印笑一笑,然后暧昧的看看郑秋。郑秋被这帮不正经的家伙瞅的发毛,忍不住怒道:“看你妹啊,让你们看正事呢!”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第64章 示弱?示强?()
郭雍第一个开口了,他还是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行了个礼才开口道:“二叔,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孤立去看,要放在当前时局来看,眼下天下动荡,时局混乱,新帝登基,最担忧的事情就是军心不稳,所以这次整顿军备可能仅仅是一次例行公事,但是,”他话锋一转,“即使仅仅是例行公事,我们也要做好应对,小侄不才,我认为二叔您现在真正犹豫的,是示强还是示弱。”
郑秋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
麻雷子听得有点迷糊,接口道:“什么示强示弱?”
李厉解释道:“徐从治来了之后,肯定要检阅我们的军队,可是我们现在有近五千人,兵强马壮,军事实力早就超过了与我们毗邻的山东德州卫,河间府的沈阳中屯卫、大同中屯卫以及其他一些小的卫所。所谓示强,就是要把所有实力都展示出来,震慑徐从治;所谓示弱,则是把真正实力隐藏起来,表现得和其他卫所没什么区别。”
郭雍点点头:“厉叔说的不错,这就是一个示弱和示强的问题,我认为我们应该示弱,保存实力,毕竟我们现在的实力,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可能搞出什么大动作,还不如暂时蛰伏在景州,伺机而动。”
郭九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不赞成小雍的想法,我认为我们必须示强,而且要威慑徐从治。”
“为什么?”郑秋有些意外,因为他觉得郭九一直都是一个很保守的人,这从郭九偏向于防守的战法就能看的出来。
郭九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道:“二哥,当前天下无非两派,一派满人,一派汉人,我们必须要选择一方站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生存到有机会的那一天。如果我们对于两方都是鸡肋,那么谁会拉拢我们?我们又怎么可能会积累足够的好处。”
李厉有些犹豫的打断郭九,“九哥,可是――”
郭九一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李厉,你听我说完。”他看向郑秋道:“二哥,恕我直言,我们景州卫之所以能发展成今天的规模,全是因为天启六年白莲教作乱,如果不是我们吞并了整个景州卫,又招降了于弘志的一些手下,景州卫绝对不会有今天的规模。所以我的意见是:以战养战!”
郑秋啪啪的鼓起掌来,大笑道:“果然老九和我的意见是一致的。”他夸奖了郭九几句之后,正色道:“虽然我们要示强,但是也不能毫无保留,徐从治阅兵时,我们不展示五合营,也不向他透露任何有关我们研制火铳的信息,懂了吗?”
众人点了点头。郭九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看起来有点古怪。
郑秋留意到郭九的神色,开口道:“老九,怎么了?”
郭九就跟刚缓过神来似的,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全凭二哥调遣。”
这时,麻雷子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表哥,昨天我回家的时候,姨和姨丈让我告诉你回家一趟,姨丈这几天身子老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让你回去探望一下。”他说的姨和姨丈,指的就是郑秋的父母。
郑秋面色有些紧张,“严重吗?”
麻雷子摇摇头,“看着挺好的,估计也没什么大病,你也好长时间没回去了,可能就是想你了吧。”
郑秋点点头,“没事就行,那我明天就回去。”
郭雍开玩笑道:“二叔,你是不是因为二婶的事情才不回去啊?”他这话其实也没什么,因为郭雍的岁数本就比郑秋还大些,虽然有辈分压着,但是大家在一起时间久了,这种玩笑还是开得起的。还没等郑秋说什么,郭九却把脸一沉,“胡说八道,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郭雍毕竟比郭九年纪还大,被他这么当众呵斥,脸上有点挂不住,嘴唇嗫喏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郑秋看着郭九脸色不愉,笑着解劝道:“老九,发什么脾气啊,小雍就是开玩笑而已,再说了,军营里的兄弟都知道我爹妈不太待见柳柳。小玩笑,我开的起,没事儿。”
郭九脸色冷硬道:“我就是觉得他没规矩。”说完拂袖而去。
郭雍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郑秋安抚道:“好了,小雍,你别理你九叔,他就那个德行,读书人嘛,总有点小心眼子。”
麻雷子跟郭雍关系也不错,他哈哈笑着拍了拍郭雍的肩膀,“走,咱爷俩喝酒去,老九这人就是一阵阵犯sb,别理他。”说着搂着郭雍离开了。
宋杨也行了个军礼退了出去。
郑秋看着他们退出去,脸色沉了下来,他看着坐在原处没动地方的李厉,缓缓道:“李厉,你觉得老九为什么生气?”
李厉是那种很通透的人,不多话,但是很聪明。他笑了笑:“二哥,其实你也不用生老九的气,咱们跟老九处了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老九这个人,脑子里对天地君亲师这点玩意看得很重,”他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么说兄弟有点不太好,便干脆停了下来。
郑秋屈起食指敲了敲桌子,脸色阴晴不定,他当然明白郭九为什么不高兴,郭九不过是因为五合营不能参与阅兵。郭九之所以要示强,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好面子。郭九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他认为朝廷是一个权威。就好像拍电影的想得奥斯卡奖,学化学的想得诺贝尔奖一样,这是一个权威,只有奥斯卡奖、诺贝尔奖的评委说你的玩意好,你才是真的好。
郑秋咳嗽了一声,脸色不愉,看着李厉缓缓道:“我也不是生老九的气,我只是觉得他不成器。他的想法,纯粹是把主动权交给了朝廷。你应该读过水浒传吧?为什么宋江宁肯毒死李逵,也不愿意让他造反?为什么历史上很多造反的人最终归顺朝廷,功亏一篑?就是因为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造反的,你明白吗?他们打着替天行道的招牌,却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反贼。”
这是郑秋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跟李厉说起造反这件事情,虽然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想做什么。李厉看着郑秋严肃的表情,勾勾嘴角,似乎想笑一笑打开一下局面,结果没笑出来,只能挠了挠头道,“二哥,你想的太多了,老九不是那样的人。”
郑秋的眼神锐利的仿佛鹰隼一般,声音阴冷道:“如果他是呢?”
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李厉不可思议的看着郑秋,他明白郑秋的意思,却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李厉停顿了片刻,道:“二哥,我会慢慢规劝老九,让他改掉这个想法,如果他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么――”他停顿了一会,一字一顿道:“我会站在二哥这边。”
郑秋却倏地笑了起来,笑容轻松的像是刚才一直生气的不是他一样,“李厉,开个玩笑而已,咱们兄弟怎么可能会走到那一天,哦,对了,明天我得回家一趟,军营的事情你来照顾,阿荣那边劫了魏忠贤的宝贝,你别忘了接应他。”
李厉有些疑惑的看着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