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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暴落座后，那两名特警说，“只有十分钟，有话赶紧说。”便离开了屋子。
“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就不能压着点脾气？”看到他没事，我放了心，先骂两句解解气，“这你要回不去，我咋跟家里老头老太太们交代？”
雷暴嘿嘿乐了，“姐我跟你说，那个孙大头就是欠揍！他说话忒难听，一看就是拿个鸡毛当令箭的狗东西，也让他吃回教训，别太拿这些老百姓不当回事。”
“你这是替天行道还行上瘾了？”我压低声音说，“这不比在外面，碰着缺德的咋收拾都行，你在人家屋檐下呢！自从来到这个基地，咱们就没摸清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敢闯祸？真有你的。”
雷暴不在乎的说，“都告诉我了，拘留一周，还得向孙大头道歉。这全是小意思。”
他突然瞄了屋门一眼，轻声说，“我跟另外一个被拘起来的哥们聊了，这个基地挺复杂的，许多政策不是上头作的决定，好象大领导在这不全说了算。这个基地，分好几块各自为政，姐，这是个水深的地方，咱们不宜久留。”
我心里沉沉的，政治永远都是我弄不明白的东西，也不想去弄明白，当下我只想和伙伴们带着孩子赶紧离开，离得远远的，哪怕寻个荒郊野岭自己开垦自给自足自我保护建立属于自己的基地，也不想再在这里借光了。
“负责剿灭尸群的是驻军，这
第八章 被尸群包围
一周后雷暴被放了回来，我们离开基地的申请也被批准了，两辆汽车和车内的物资一样不差的归还给我们，不得不说，这基地的做法还不失讲究。
出了最外边的关卡时，看到山路上满是肮脏发粘的黑色尸液，但丧尸的尸体已经被焚烧清理过，到处都是一小堆一小堆的残骸，散发着焦臭的味道。
我们第一时间将藏起来的虎式越野车和所有枪支物质取了回来，顺着路标找到上高速的入口，从弃车中挣扎钻出，向着石家庄的方向驶去。
路面的雪越来越薄，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柏油路面，温度虽然仍然在零度以下，但已经感觉不那么寒冷了。
“这下子对京城彻底死心了，”迦南抱着帅帅苦笑，“这想象中的完善基地看来还不如以前咱们百八十人在山谷里过得日子舒坦呢。”
“各有利弊，自己说了算还自由的基地就得靠自己保护自己，象这种地方，至少安全上不用自己操心呢。”吖进回答，他也跟我们坐进一个车里，与念念被分离了近半个月，他现在恨不能分分钟跟媳妇腻在一起，南方的男生真是疼老婆又够温存，这点北方爷们也不得不承认，尽管他们管这个叫肉麻。
“吖进说得对，”雷暴在前面接道，“象在长星岛，一共没几个军人，全是靠老百姓组成的民兵团队护岛，说白了可不就是自己保护自己，岛上的老人孩子全指着大伙战斗在前线把尸群给揍回去。南海基地这样的地方，其实适合那些无依无靠的老人，他们本来活动量也不大，又不需要什么自由，有人保护不愁吃喝是最大的心愿了，没准比跟着咱们这些二吊子混安心得多。”
“雷暴你啥意思？把岛上的孤寡老人孩子给送到这里来吗？”我吃惊的问他，“再说老人怎么就不需要自由啦？天天给憋在屋里，一天给两小时放风，简直跟蹲监狱似的，老人也不会喜欢这种生活吧？”
“姐我倒没那个意思，我是说啊，象这京城附近那些幸存下来的老人啊，女人小孩啊，她们能进这个基地还算有福呢，不比让她们自己在外挣扎求生强？咱们设身处地想想，假如就剩下你跟帅帅两人，你是选择带着帅帅在外面享受自由呢？还是为了他能活下去进入基地？虽然你得忍受那些规矩制度，还得逼着帅帅跟着早教政治。”雷暴这么一问，我顿时哑口无言，最后老老实实的承认，真要是那样，那必须带孩子进基地啊，别说一天只有两小时放风，就是一分钟也不给放风，只要帅帅能脱离外界的恐怖，我也认了。
“姐，咱们年富力强还抱团，在这末世有能力闯出一番天地，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但那些没有家人的老人女人们呢？她们跟着咱们，危急时刻，她们是最容易被伤害的一群人，就拿我说吧，我只有两只手，如果尸群涌上来，我假如能保护一个人，肯定是帅帅，如果能保护一家人，那肯定是老爸老妈你们，再多我就顾不上了，那要是旁边还有一家子老人孩子的，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遇难，这不是放弃，是够不着。所以那些缺乏战斗力强大的保护者的家庭，他们其实最适合这种固若金汤的驻军基地，我是这个意思。”雷暴说完，我细细一品，确实有理。
我早就想过，两小孩只能救一个，哪个母亲不会救亲生的？所以这末世最可怜的，莫过于失去庇护的那些孤儿寡母和老人。
我们的力量不算小了，一直保护着一小群，可我们毕竟是杂牌军，跟专业的军队比起来，那就是啥也不是，或许雷暴的意思，如果我们不能保全所有人，莫不如将一些对安全的需要大过一切的人群送到南海基地来。
“咱们往南走走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让大家都过去的地方吧。”我忧心忡忡的说，不敢想象要把熟悉的老人们送到陌生的基地来，她们的眼神，会觉得被我们抛弃了吧？可她们想过吗，尸群大规模冲击的时候，我们真的顾不上所有人，真的顾不上……
“姐，我就是提前给你个心理准备，知道你心软，恨不得把见到的大活人都救到自己身边，老母鸡性格。可是你不是超人，我们也不是，对幸存者们负责任的做法是给他们一个永久安全的避难所，而不是暂时的。”雷暴说的，迦南也赞同。
“朵儿，咱们家是有咱俩，你试想一下，要是没有咱俩，就三个老头老太太带着帅帅，能活到今天吗？也许靠上一个团队，象咱们这样的，可一旦爆发大危机，谁能把他们当自已爹妈孩儿去拼命保护？与其这样，我倒希望他们能被送到南海基地这种避难所来，最起码，他们不会受死亡的威胁，帅帅也能平安长大。南海基地虽然对儿童的教育有些畸形，但也能看出他们对孩子的重视，所有来到基地的孩子，成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大不了，长大了变成当权者的死忠战士，练就一身的战斗武艺，管他对谁忠诚，只要他活着，能好好的活着，我就满足了。”
哎，相比男人的理智思维，我还是难免妇人之仁啊，可我又确实象他们说的，不是超人，不能对所有人都保护周全。
“假如说，嗯，我是说假如，咱们找的基地也不是那么安全，回长星岛可以实话实说，让所有的幸存者自己选择，”雷暴继续说，“李斌肯定不会离开长星岛，我们一撤，他就变成基地主导，能以长星岛为中心点，实施他收复大洋市的宏伟蓝图，所以岛上的幸存者有三条路，第一，留岛跟李斌混，他有这个保护能力，第二，跟咱们走，可是事先说好，到了地方，也不敢保证会完全安全和永久保护，咱们只能说是尽力，第三，可以先将他们送到南海基地，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实力强，还有大领导坐镇。他们的路，由他们自己去选，咱们没权利去决定，你说呢姐？”
“唔唔，好吧，听你们的。”我心头有点乱，可是这样恐怕是最好的安排。
两天一夜后，我们到达了西安。
气温已经上升到十几度，我们纷纷脱去了羽绒服，换上了普通的外衣，而路上的丧尸也多了起来。
气候温暖的地方，丧尸的活跃度也更强了，它们三三两两出没在弃车之间，经常冷不丁冒出来吓人一跳，雷暴这一路不知撞飞了多少，把个虎式越野车的前脸造得那个埋汰。
“回去别跟老祝说哈，不得把他心疼死。”雷暴叮嘱着我们，“我可不想再借借不出来了。”
“那回去前你得给人家涮干净，哎，这味儿！”我直抽鼻子，气温上来了，为了车内不憋闷，我让雷暴把两侧的车窗都降了一半，这会那扑鼻的尸臭味直往车里钻。
“还不是你说省油不开空调的。”雷暴嚷着，“对了，姐夫把机枪口的盖子打开车里通风不就好了吗？”
迦南爬上去打开了顶棚的车盖子，车里的空气顿时清新多了。
“也不知道西安这片情况如何了。”迦南望着公路上的废车也不少，感慨万分。
“哎呀我靠！”雷暴忽然大叫了一声，“前面好象有尸群，你们快听！”
我们赶紧屏神静气倾听了一下，可不是，尸群那特有的呼哈声从前面的弃车后传来，它们应该是察觉到我们了，那声音有些狂躁。
“调头往回撤呀？”我搂着帅帅急了，雷暴将车停下，刚要调头，步话机里传来垫后的罗汉声音，“我去的咧！后面上来尸群了，你们咋还停下了？赶紧挠岗啊？”
糟了！前有狼后有虎，我们竟然被尸群包上饺子啦！
西安尸民欢迎你！这可如何是好？
我忽然想起我们车上按人头分的防护服，这时候不用啥时候用？赶紧让雷暴通知大家，把车门车窗锁好，穿好防护服，不要出声，等尸群发现失去目标自然会散去。
考验的时刻到了，我将叮当猫给帅帅套上，告诉他，“进了叮当猫的肚子里藏猫猫，就不
第九章 贞子牌雷暴
我们不仅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僵直的坐在椅子上扮木偶，其实我是亲自试验过这个防护服的，以它的隔离功能，这会就是跳进丧尸堆里可能也没事，话是这么说，可看着车外那密密的尸群心里直发麻，哪还敢穷得瑟，只求不招它们的注意，别说话，也别动。
这波尸群还挺能磨唧，大概饿了好久，好不容易闻到活人气都兴奋的杀了过来，目标却忽然原地消失，总觉得哪里不对，围着三辆车这个转悠，我从车窗向外观察着，发现有个可怕的现象。
那些蠢头蠢脑的丧尸失去目标后就想转走，可是尸群中有几头躲在后面的丧尸却不时发出特殊的吼声，令这些丧尸又重新回头继续查寻，那几头丧尸身体完整，显然是首批感染者。
这些孙子是有一定智商的，虽然很低，而且它们似乎对傻丧尸们有一定的领导能力，那些丧尸竟然听从它们的驱使，不让走就不走，转来转去的嗅啊嗅的，妈蛋的，不然它们早就散开了。
几头首尸显然依然怀疑我们就在附近，不肯让丧尸们离去，而它们那躲避危险的本能又让它们一直躲在尸群当中，否则，雷暴早就想穿着防护服下车拿刀把它们几个干掉，省得在这烦人。
它们这样磨蹭着不肯走，我们还没事，帅帅挺不住了，他扭来扭去，又不敢说话，知子莫若母，我小声问他：“是不是想撒尿？”他马上点点头，这可要命，这会是决不能脱掉防护服让他撒尿的呀，难道让他尿裤子里？
我不舍得让儿子憋尿，就轻声说，“尿裤子里吧，回头妈妈给洗。”
可是倔强的小孩死活不肯，拼命摇头，自从他懂事后，就坚持认为尿裤子是极丢人的事，有一次他尿了床，虽然大人没说什么，可是他自己哭了，没脸儿了。
这可怎么办呐？我和迦南互相看了一眼，都有点急冒汗了。
“我了个去的，那不是亚当么？”雷暴小声嚷起来，这车隔音很好，在车里轻声对话，外面的尸群半点听不到。
我们一齐向着雷暴指的方向看去，可不就是他！他根本没穿防护服，拿着个大格斗刀，向着其中一头首尸慢慢的挤了过去，而那头首尸还完全不知道危险临近了哩。
“他要杀那几头指挥官！”迦南瞪大了眼睛，“这会不会给他自己带来危险啊？丧尸就算拿他当同类，可面对攻击，不会还击的吗？”
我的心也陡的吊了起来，可是这会也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亚当靠近其中的一头。
那头首尸的注意力还有我们这几辆车上，如果它还能象人类一样挤出表情，那现在脸上的神情肯定是怀疑加不解。
亚当迅速的举起格斗刀，将那头首尸给戳了眼窝子，那家伙软软的瘫倒在地，连吭都没吭出一声。
我只觉得汗都要把眼睛淹住了，又不能擦，只得将脑袋用力甩甩，又能看清了，呼，亚当妥妥的向着另一头首尸潜去，果然没暴露自己啊！
其实首尸在尸群中很容易辨认，它们不象蠢丧尸们乱撞乱闯，而是站在当地不动，眼神直直盯着汽车，时不时发出指令般的吼声，是以亚当很轻松就干掉了一头。
我见形式不那么紧张，也松快了点，将帅帅塞到迦南怀里，轻手轻脚的走到驾驶座后面，扒着雷暴的座椅伸头转圈数了数，尸群中的首尸大概有七八头，也不算少了。
“妈的，我也下去把那几个作妖的给砍了。”雷暴现在看起来象个宇航员，他将刚才穿防护服时提前拨出的大黑刀抄了起来，就要开门下车。
我吓得一把拉住他，“你给我消停的，这防护服跟人家亚当比起来，就是山寨隐形衣，万一失效了你都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亚当砍翻了一头首尸后，一部分丧尸失去了指令，开始四下乱窜，散了不少，车前已经有些空隙出来了。
雷暴趁我不注意，一把将车门打开跳了出去，旋即关紧了车门。
尸群被突然的开门关门声音吸引，都张着大嘴愣愣的望过来，这把我给吓得，赶快按下了门锁，雷暴你妹的，你不作妖能死是不是啊？
雷暴下车后立刻摆了个僵直的造型，一动不动，几头离他最近的丧尸怀疑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就失去了兴趣，继续研究汽车，呼，他是混入敌人内部成功了！
雷暴开始动了，他学着丧尸，不，是特么恐怖片里的女鬼贞子，全身怪异的扭动着，关节跟断了似的，一步一步向着他锁定的一头首尸挪去。
我看着他啼笑皆非，他想装丧尸，可是却装成了从井里往外爬的鬼，那些丧尸就跟瞎了似的，硬是看不出这头“大白怪兽”是多么的奇葩，即使偶有几头冲雷暴呲下牙，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胳膊撞了人家的下巴。
雷暴终于张牙舞爪的来到了那头首尸面前，首尸困惑的盯着他，低声吼着，似乎在企图与雷暴沟通，而雷暴就不礼貌了，他一刀把人家脑袋给劈了，这种沟通方式，啧啧，真是太粗暴了。
看着他向着下一头懵懂的首尸飘移了过去，我刚才一肚子的紧张全没了，这会只想笑，还得憋着。
亚当也发现尸群中出现了同伴，他倒不介意笑笑，人家是真正的丧尸免疫，不管是笑也好哭也好，就是吼上一首神曲，丧尸们也不会把他撕碎，这可真是奇了。
没想到第二头首尸比第一头似乎聪明，而且它好象看到雷暴用刀劈了同伴的脑袋，眼见到雷暴逼近，它不安的吼叫起来，并且向着其它丧尸中后退着，感知危险是首尸们最基本的本能，它这一吼不要紧，那些本来对雷暴毫无兴趣的丧尸都盯上了雷暴，我擦，这厮要有危险！
而亚当那面也不顺利，虽然首尸和普通丧尸对亚当是同类的身份毫不怀疑，但其中一头最他最近的首尸也察觉到亚当袭击“同类”的举动，它立刻警觉的向尸群内隐蔽着，而且也发出了警告的吼叫。
这样的话亚当和雷暴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慢慢向汽车方向撤退。
忽然几声枪响，剩余的几头首尸都被爆了脑袋死翘翘了，群尸无首，顿时有些混乱，我不知道是后车谁开的枪，不过确实解决了问题。
尸群没了指令，又没有明确目标，渐渐散了，流连在车边不肯离去的几头，也相继被爆了头，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我赶快把帅帅的防护服扒下来，拿个空塑料瓶给他接尿，小胖子都快憋哭了，我心疼的告诉他，下次这种情况，一定要尿裤子里，我可不想儿子小小年纪就憋出毛病来。
雷暴和亚当各自回到车上，他一上车就摘下头盔嚷道，“我要不是怕枪声惊动尸群，我早用枪了，嘿！”
“刚才是谁枪法那么准啊？真帅！”念念问他，我们这个车后面是全封闭式，压根看不到后车的情况。
“全都穿得象个大包子，我哪知道那是谁？估计是张小美，那枪是亚当的车上伸出来的。”雷暴回答，开始脱防护服，这衣服穿时间长了真捂得慌，头盔有换气装置，身上可没有。
等到我们都换成了轻装继续前行，才发现前方的弃车多得实难通过，大伙不得已，找个通道下了高速，进入了西安郊区的公路。
“我说这些首批感染的丧尸，还真是挺麻烦，它们这智商再低也是智商，还知道
第十章 他乡遇故人
雷暴眉毛一挑，又要意气行事，我狠狠拍了他后脖子一下，他这才乖乖的回答：“我们是东北南下的幸存者，有军人，也有老百姓，你们呢？”
“你们东北人？”对方的语气明显温和了些。
接着，驾驶室跳下一个足有一米九的瘦高男人，穿着一身劲装，戴着个平顶宽檐帽，卡着一对大蛤蟆镜，虽然看不清长相，可我心里却生出一丝熟悉的感觉。
这男人手里拎着一把大枪，慢慢的走向我们的汽车。
既然对方有代表下来见面，迦南也下了车，作为我们的代表与对方交流。
没想到他俩走到碰头，两人竟然同时啊呀的叫了一声，亲热的攀住了对方的手臂，那男人的枪也别回了枪套，他们认识？
“朵朵，你看！这不是阿强吗？你还记得他不？”迦南回头大声向车上喊着，那男人也向自己的车上招呼着，“婷婷，这是滨城老乡呀！”
阿强？婷婷？我惊喜莫名，谁能想到三年后在西安这个地界能碰上他们？这不是做梦吧？
我和高个子的婷婷也从车上各自下来，可不就是他们两口？一米九的阿强和一米七五的婷婷么！三年过去，这两人的面容没什么变化，婷婷比以前略胖了一点点。
“朵姐，你们终于肯离开小区啦？”婷婷一把抱住我，欢喜得不行，这丫头在小区时就一再邀请我们全家跟随她们的队伍，而我当时放不下全小区的伙伴，又不舍得离开家园，婉言拒绝了。
“哪是肯离开小区，那都多长时间以前的事儿了，”我苦笑，“我们折腾了好几个地儿了，还是没有太合适的，这不，继续向南寻找避难所哩。”
“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