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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丽姐但凡是来酒吧的兄弟，任何人都不会有看不起或者调戏之心，这是杨一安排过来的人，除非不要命，否则谁敢胡乱说话。另外平时丽姐对来酒吧的兄弟也是关照的无微不至，做饭做菜，端茶递水，喝醉了还会奉上一碗解酒茶，感冒了有姜汤，贴心的像是亲姐姐一般，令兵工厂的兄弟们都十分尊重。
不过由于今天开门实在太早，丽姐完成了一些清早的打扫工作之后便坐着与和尚闲聊，两人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之后对彼此都是比较熟悉，从开始的上下级关系变成了朋友，彼此之间无话不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的时候，突然有轻轻地敲门声音，和尚下意识地望去，发现一个半大的孩子站在酒吧门口，怯生生地问道：“请……请问，这里是红枫叶酒吧么？干……干爹在不在？”
和尚呆了呆，起身走了过去。小孩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毕竟和尚身材高大，即便是脸色和善，仍是有些怕人。
“小朋友，这里的确是红枫叶酒吧。”和尚蹲下身子，努力以自己最和善的笑脸和温柔的声音笑道：“不过你说的干爹是谁呢？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你叫什么名字？要是我认识你的干爹的话，我会通知他的。”
丽姐凑了过来，上下打量小孩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小朋友，你还没有吃东西吧？这样吧！不管你的干爹在不在，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说完转身朝厨房去了。
小孩穿着朴素异常，一件过时的成人夹克上有几处补丁，很多地方都沾上了污渍，下面是一条简单的粗布裤，同样是打满了补丁，雨后的污泥沾得到处都是，一双看不出原色的鞋子连鞋带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灾区儿童一样。
见和尚如此和善，小孩心中惧意稍微减退，歪着脑袋想了想才道：“我叫戚飞，我的干爹叫做杨一，是爸爸让我来找他的！”
听到杨一的名字，和尚脸色一整，连忙拉着戚飞进酒吧，笑道：“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打电话给你的干爹！”
杨一还在睡觉，朦朦胧胧地听到电话响起，立即将被子拉上捂住自己的脑袋，想要摆脱铃声的困扰，但铃声像是阴魂不散一般一直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聒噪，最终还是让他屈服，接通电话道：“不管你是谁，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后果自负。”
电话那边和尚干笑了一下，道：“司令别生气，这么早时间我原本是不敢打扰你的，但无奈酒吧里来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客人。”
杨一不耐烦地道：“少卖关子，直接说主题，否则我安排你去扫酒吧的厕所！”
和尚一直都是酒吧的管理员，相当于经理的位置，平时根本没什么大事，每日的工作也只是陪来酒吧的兄弟们喝喝酒，打打桌球，日子过得十分惬意，要是真的被安排去扫厕所的话，那些逍遥日子将会永远跟他说拜拜了。
当下立即陪笑道：“司令，你是不是有个干儿子叫做戚飞？他来酒吧找你了！”
杨一愕然道：“干儿子？我哪里来的干儿子？”绕头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干儿子，但随即又想起对方的姓，立即又道：“等一下，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戚飞，怎么了？”和尚听到杨一语气有些紧张，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心忖道：“莫非这个小家伙是司令的私生子？”想到这里他伸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骂道：“想些什么呢！司令私生活检点，断然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姓戚么？”杨一眯起眼睛，印象中他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姓戚。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原本经济条件就相当差的戚老头曾经多次资助他的生活费，虽然数目都不大，但对当时的杨一来说也算是雪中送炭的帮助了。那时候杨一的母亲还未离世，他不敢将自己辍学的时候告诉家里，就连去到宜南的车费也是戚老头资助的，这天大的恩情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还上。
他也曾让人送钱回去给戚老头，但没想到被对方言辞拒绝，除了钱分文不动地带回来之外，另外还带回来一句话：“我之前帮你是希望你能够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并不求任何回报。”
而现在这么一个朴实正直的人居然让自己的儿子来找自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当下杨一飞快点起身穿衣裤，一边对电话那边的和尚道：“让这个孩子等着我，我马上赶过去！”
下楼跨上许久没有骑的y2k，风风火火地赶往红枫叶酒吧。
跨入酒吧内，正好看到戚飞在和尚和丽姐的陪同下吃东西，由于早上丽姐还没有出去买菜，因此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只有煮面给戚飞吃，最多也是加入了两个鸡蛋。而就是这么简单的鸡蛋面，戚飞也是吃的津津有味，看到他面前那么大一碗都吃完了，剩下的汤水也是喝得干干净净，丽姐柔声道：“慢慢吃，不够我再给你煮！”
戚飞从未坐过真皮沙发，深怕自己的脏衣服裤子将沙发弄脏，看起来像是坐着，实际上只有小半边屁股挂在沙发的边缘上，坐姿有些不太自然。
听到动静，丽姐扭头看到杨一，连忙起身道：“领导，您来了！”
杨一摆了摆手，走到戚飞的身边，后者刚好喝完最后一碗汤，看到杨一后先是呆了呆，随即怯生生地问道：“你……你就是杨一么？”
点了支天秀，杨一笑道：“你是戚老头的儿子？眉目之间倒是的确有几分像。没错，我就是杨一，你父亲身体如何？那么多年没见了，我还打算今天过年期间去看看他呢！”
听到杨一提及自己的父亲，戚飞像是木雕一样呆住，眼眶逐渐红了起来，接着突然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杨一面前，弯腰下拜，准备给杨一磕头。
杨一立即伸手扶起戚飞，皱眉道：“说说看，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父亲还好么？”
戚飞的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泣不成声地道：“我爸爸……我爸爸走了！”
“什么？”杨一瞳孔收缩，声音变得低沉：“什么原因？”印象中戚老头虽然生活环境艰苦，但身子一直都还算是硬朗，应该不会是得病走的，那既然排除了这个原因，剩下的自然是人为的了。
“村里的张磊，就是那个杀猪的打死了我爸爸！”戚飞几乎将牙齿都咬碎了，无奈他年纪尚小，身体单薄，否则恐怕要直接找张磊拼命去了。心里对张磊的滔天恨意从双眼中透出来，令旁边的丽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很好！看样子张磊还没有记住上次的教训！”杨一丢掉烟头，想起自己十多岁离家前曾经教训过缺斤少两的张磊，并斩断了他一根手指作为惩戒，没想到自己多年没有回去，倒是让张磊忘记此事了。
“你父亲临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杨一吸了口气，脸上森冷的表情换做了柔和线条。人已经死了，自己总是要做点什么的，否则怎么对得起戚老头对自己的恩情和信任。
戚飞擦了擦眼泪道：“他说让我立即来找你，说让我认你做干爹！还说你会妥善处理此事。”
旁边的和尚冷声道：“司令，我立即去通知兄弟们！”他为人精明能干，自然清楚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
“去吧！要他们放下手头一切事情，准备明天就出发！”杨一点头道：“另外丽姐麻烦你立即准备一只公鸡和香烛。”
和尚闻言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戚飞，要知道这是非常传统古旧的仪式，而且十分隆重。他在兵工厂多年，这样的仪式只看到过一次，那就是二龙、三炮、四妮和燕子他们拜杨一为兄长。
丽姐虽然不知道杨一要做什么，不过只要是杨一吩咐的事情，她自然会立即去办妥，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便从附近的市场上买回来了一只大公鸡和香烛，并按照杨一的要求，将大公鸡放血处理，摆上血碗，点燃香烛。
杨一端坐在正前方香烛后的藤椅上，望着戚飞严肃道：“此事我一定会管，但跟你认不认我做干爹没有任何关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如果你真的认了我做干爹，那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一切都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戚飞丝毫没有任何犹豫，走上前去接过丽姐递来的血碗喝了一口，再跪下前进到杨一面前，恭恭敬敬地将血碗递给杨一。
杨一接过血碗也喝了一口，大大方方地受了戚飞的三个响头，最后放下血碗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杨一的儿子，你父亲的事情我会全权处理，事情之后你要去学校学知识，至于其他事情你不用有任何担心！”
戚飞恭恭敬敬地再磕头道：“一切都听干爹的！”
杨一起身摸出天秀点了一支，吐出烟圈后笑道：“明天我们就回去祭拜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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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血祭（）
濛濛细雨洒落在寒冬的清晨，让空气除了变得更湿润之外，也变得更寒冷。而桃花村则是与往日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清晨喝酒是村里人的习惯，早起做好饭菜，倒上半盅，喝了之后便开始干活。有句话叫做早中晚半盅，一天的威风。张磊也是不例外，不过由于条件关系，他喝得并不是自家酿造的苞谷酒，而是从宜南城里买回来的曲酒，除了价格稍微昂贵一点之外，口感也是十分的好，让他忍不住多喝了半盅，有了几分酒意。
“张老大！不好了！”一个壮汉神情紧张，急匆匆地闯入张磊的家，一边大声道：“出事了！”
张磊放下酒盅，轻喝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慢慢说！”他孤家寡人一个，倒是不怕惊扰了家里的人，不过他很不喜欢别人慌慌张张的样子，搞得自己也是有些紧张。
说话的壮汉是那天和张磊在一起的其中之一，喘了几口粗气之后道：“回……回来了！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张磊更加摸不着头脑。
“杨……杨一！”壮汉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当时杨一提刀斩断张磊手指的时候他也在场，那果敢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而他的身手和力量与年纪也是同样毫不相配。
“啪！”张磊手中的粗瓷酒盅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脸上也是变了颜色：“他回来了？你看错没有？”说话间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左手，尾指早就消失不见，剩下的是一个光秃秃的伤疤，似乎现在还在疼痛。
“我怎么可能看错！他们来了好多车，好多人，看样子是要祭奠戚老头的！”壮汉心有余悸地道：“没想到前天你踢了戚老头几脚，他居然死了。我们都知道杨一和戚老头的关系的，现在怎么办？他马上就要来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磊声厉色荏地道：“大不了和他拼了！大家都是一条命，莫非他长了三头六臂？”
壮汉咽了口唾沫：“那张大哥你小心点，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张磊是否同意，一溜烟地就跑了，他也不是傻子，这种情况还留在这里跟找死没什么分别，倒不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张磊自小就脾气暴躁和性格古怪，不然也不会因为戚老头而得罪杨一从而被斩断一根手指。尽管已经被杨一制裁过一次，但这次要他就此认命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当下也没有去阻止壮汉的离去，反而是进屋拿出一把剥皮尖刀放在手旁，继续喝酒。
桃花村内三米五宽的水泥路上，浩浩荡荡的车队缓缓而行。濛濛细雨中，杨一走在车队最前面，右手拿着一把雨伞，左手牵着戚飞，表情庄严肃穆，和他身上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一样。稍微在后面的还有二龙、三炮、四妮、雷动和雷耀，均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
再后面是螃蟹和蝎子两人举着巨大的花圈，上面并没有戚老头的相片，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挽联——难忘手泽，永忆天伦。继承遗志，克颂先芬。这原本是用来奠父的挽联，算是代替戚飞写的，不过也是给他自己写的。他和戚老头虽然如朋友般无话不谈，但在他心中，戚老头对他的恩情却是如父爱一般。
最前方的车子是雷动的龙州r7，接下来则是龙州另外一个系列的豪车，上百辆车全部价格都是百万以上，除开车里的人，几百个兵工厂的人全部换上了黑色的西服，手臂上缠绕白布，十分的夺人眼球，也让原本就有些压抑气氛变得更为沉重。
“找几个人挖好坟地，我要送老戚最后一程。看好张家，别让张磊跑了。”车队来到了戚老头的家门口，杨一吩咐二龙道：“等下我要亲自动手。”说话语气似乎没有任何情感色彩，但其中蕴藏的怒意二龙却是听得出来，当下点头道：“知道了！”说完招呼几个兵工厂的兄弟去阴阳先生指定的地方开土，另外自己带着螃蟹蝎子等几个人去张家看门。
整个过程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杨一亲手将戚老头的尸体埋入土中，转头对戚飞道：“给你爹磕头，上柱香，然后在这里等着。”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张家所在的地方走去。
张磊已经喝光了一瓶白酒，桌上的菜肴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半醉的酒意，望着出现在眼前的杨一和二龙等人，冷笑道：“好久不见，你似乎变得比以前威风多了。但我还清楚的记得以前你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样子。”他说话时候右手已经拿起了牛耳尖刀。
杨一淡淡道：“我能有现在的一切，老戚帮了我不少忙，他对我来说是亦父亦兄的存在，而你却为了一点点小事情将他活活打死了。”
“不就是一条人命么？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想要我的命你过来拿！”张磊酒意上头，面对杨一和二龙等人冷笑道：“不过你们人多，想要我的命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
杨一摇了摇头：“其实我还真的是有点佩服你，临危不乱，还懂得用激将法。”说话间摸出天秀点燃，淡淡道：“不妨告诉你，我还真的就顺了你的心意。你不是要单挑么？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二龙等人不用杨一吩咐，自行地退开。张磊这种只有两膀子力气莽夫对杨一根本毫无威胁，即便是他手里拿着一挺乌兹冲锋枪也是同样的结果。
杨一脱掉西装外套，只剩下一件雪白的衬衣，松开领带口，丢掉烟头，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来吧！我也好早点送你上路！”
张磊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桌子，桌子经不住距离的推动倒地，上面的碗盘稀里哗啦地摔了个粉碎。同时提着牛耳尖刀走到了杨一面前，冷笑道：“你那么喜欢管闲事，我现在就送你去见戚老头！”说话间提刀便往杨一的小腹捅去，出手狠辣快捷，一点点犹豫都没有。
杨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对方尖刀快要到达自己小腹时候侧过身子，同时一记手肘撞在对方的脸上，巨大的力量让张磊踉跄后退，之后站立不稳摔倒了全是雨水和稀泥的地上。
“看在你还算是光棍的份上，我也不折磨你，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杨一快步抢上，一脚踢向张磊的小腹，没想到张磊反应倒还算是快捷，就地打了个滚避开了这一脚，同时翻身爬了起来，虽然满脸满身都是稀泥，但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凶狠神色，提着尖刀再次冲了过来。
而这次杨一直接是伸手敲在了对方的手腕上，同时夺过了对方手中的牛耳尖刀，反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捅入了张磊的小腹。同时冷笑道：“兵工厂规矩，但凡恶意杀人越货，三刀六眼！”说话间将捅入张磊小腹的尖刀拔了出来，随即又捅入了张磊的胸口，接连三刀，刀刀致命！
张磊在被捅了三刀之后，意识变得模糊，全身力气也消失，软塌塌地趴在杨一的身上，片刻之后呼吸已然停顿。鲜血混着稀泥沾得杨一全身都是怪异的颜色。而杨一则是单手拖着张磊的尸体直接出门，朝着戚老头的坟头去了。
沿途上没有半个敢看热闹的村民，最多也就是在自己家里关上门，从门缝里偷偷地看。当初杨一十多岁还没有走的时候，就已然是村子里的统治者，同时也制裁了另外一个恶霸张磊，当大家都差不多要忘记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个男人以帝王般的姿态又回来了，为的只是祭奠当初那个帮助过他的戚老头。
拖着张磊的尸体，杨一来到戚老头的坟前，望着新堆起的坟头道：“老戚，所有事情我都已经帮你办妥，你就安心地走吧！另外戚飞已经认我当了干爹，以后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事，我会负责好好地教导他长大成人，做一个对祖国和社会都有用的人。”
说完反手又是一刀割在了张磊的脖子上，鲜血洒在了戚老头的坟头上，戚飞随即跪下，给自己的亲身父亲重重地磕了几个头，一边大声道：“爸爸！我要走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地活着，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杨一点了点头，将张磊的尸体交给螃蟹等人去处理。戚老头的仇总算是报了，但接下里他必须要安排戚飞的日常生活和学习。衣食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否就住在自己的租房内，毕竟自己住的地方确实有点小，如果以后靳若曦又突然跑来，那将会很不方便。
当下摸出电话打给林悦南，接通后笑道：“林公子，有点小事需要你帮忙。”
那边林悦南这几天正沉浸沐浴在爱河之中，心情好的不得了，笑道：“杨哥有事只管吩咐，我绝对给你办到！”
“我收养了一个孩子，我那租房的地方实在是有点小，能不能帮我找一处大一点的地方。”杨一道：“价格便宜一点是最好的，风景和位置方面没有太多要求，但一定要宽敞！”
电话那边的林悦南呆了呆，说了声等一下，挂掉电话。几分钟后又打了回来，笑道：“真的很巧，我有一个远房亲戚要去国外发展，他刚刚买下和装修好的一套房子准备便宜出手，还没有住过一次呢！而且位置就在宜南中学附近不远的小区内！”
“行，那就这样吧！价格方面你帮我谈谈，到时候我直接给你转账！”事情已经办妥，杨一扔掉脏衣服，裹上毛巾回到了车内，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