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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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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物,他当然没有见过!

    正要矢口否认,仙师突然皱起眉头。他一皱眉,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有些阴郁,也有些压抑。

    在这一瞬间,一抹熟悉的感觉从王虎心头掠过。

    “你……你是……”

    仙师淡淡道:“还记得么?我姓江。”

    王虎如坠冰窖,瞬间想起了一件最可怕的事情,嚎叫道:“你是……江公子?!”

    仙师点了点头,道:“果然没有找错人。王虎,十年前,你是江家的护院,被老管家雇佣。几年之中,你监守自盗,陆陆续续贪墨了江家银钱千百。五年前,老管家去世,你没了节制,趁夜假装盗匪劫掠江宅,卷走金银古玩,以此发家致富,是不是?”

    王虎牙齿咬得咯咯响,道:“公子……公子爷……饶命啊。”这位江公子说得一点儿也不错,这些事都是他干的,他做梦也没想到,那瘦弱如小鸡子一般的江公子,已经成了仙师,这一回必然是回来报仇了!

    看来这一次在劫难逃,不但金银珠宝没了,连小命都没了。

    这叫做报应!

    王虎既然做得出那样的事,他自然不信报应,但今天他信了。

    仙师声音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愤怒,仿佛刚刚提到的经历与他无关,只缓缓道:“当初你手中没有沾江家人的血,今天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饶你一命。”

    王虎绝处逢生,喜不自胜,忙大声道:“我愿意,我愿意。一定据实回答。”

    那仙师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第一个问题王虎就愣了,“啊?”了一声,道:“您的名字您不知道?”

    那仙师道:“我在问你。”

    王虎浑身一抖,不敢多问,脱口道:“您是江家小少爷,江景啊。”

    那仙师声音明显提高,道:“江景?哪两个字?”

    王虎道:“我不大识字,但是老管家说是江边胜景,就是那两个字吧?”

    那仙师沉默下来。王虎顿觉压力倍增,汗出如浆。

    过了一会儿,仙师继续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仔细回忆,想起来,我就饶你性命。”

    王虎忙道:“您说。”

    仙师道:“江鼎是谁?”他的声音急促起来,明显紧张了起来。

    王虎松了口气,道:“我还道是什么问题呢。那是您哥哥,江家大公子啊?”

    那仙师呼吸停了一下,道:“你见过?”

    王虎道:“我当然没见过了。不是您说常常念叨的么?您常说,您还有个哥哥,不知道在哪里,但一定会来找您。到时候,您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

第263章 二六二

    轰隆——

    一个巨雷劈下,电光照的四方皆明。首发哦亲

    雷声并非一响即灭,而是隆隆连声,从耳边一直响到天边,直到隐隐的尾声遁入天际,仿佛要响到天尽头。

    随着雷声渐隐,瓢泼的大雨也渐渐稀落了起来,然而雨没有停,天地间,依旧垂落万千雨线,一丝丝打落,将野外的一切都浸在水里。

    王宅的大门打开,一个白衣身影走了出来。

    那道身影,本来是挺拔的,现在多少有点摇晃,即使他腰没有塌,背没有驼,但踉跄的脚步,多少让他显得虚弱。

    雨一直在下,他没有撑伞,雨水溅落在他的头上,身上,顺着发丝和衣领,一缕缕的贴入他的肌肤。

    水由冷变温,肌肤由热变凉。由内到外的冷意让他脸色青白,嘴唇微微颤抖,生生的与狼狈和萧瑟纠缠在一起。

    江鼎浑身发冷,一步步走出圩邑。在他背后,是依旧矗立在雨中的王氏大宅。

    大宅还在,宅中的人也在。王虎被吊在院子中,被雨水淋得落汤鸡一样。但他没有死,只要雨停天亮,有人发现了他,将他救下,他依旧可以安享富贵半生。

    江鼎没有要他的命,即使不过是举手之劳。此人卑劣,但和江鼎无恩无怨,若说的话,他解开了江鼎胸中疑惑,倒有一分人情。

    但另一个人和王虎有仇,江鼎不能不狠狠地教训这个小人。

    也许,若是那人出手,王虎万难活命,但江鼎不是他,两人各有性情,断不相同。江鼎只希望以自己的方式,为那人做些什么。

    哪怕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一路冒雨,走出了城池,天已经蒙蒙亮了,因为下雨,并无红日曙光。却有隐隐的亮色藏于乌云之后,亟待云开天空。

    乌云,就要散了。

    江鼎浑浑噩噩的走着,他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来的时候,满怀疑惑,急不可耐,得到了答案,却觉得浑身的力量都空了,霎时间失去了方向。

    当初,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却知道要往哪里去。

    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可还知道要往哪里去么?

    行了一阵,只听得水声隆隆,一道宽阔的水流从眼前奔腾而去。

    圩邑周围,本是没有大水的,平原腹地,并不蓄水,最多只有几道溪流流过。然而半夜的暴雨,却让溪流暴涨,水波滔滔,仿佛大江。

    江鼎心中一动,沿着水流前行,越行水越大,百里之外,但见白水茫茫,一片烟波,却是真正到了大江之中。

    烟波浩渺,江鼎眺望过去,但见江岸两侧,也有树木人家,或有红绿之色,却笼在水雾之中,飘飘渺渺,宛如梦境。

    江景阑珊。

    江鼎步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抚摸对岸江景,五指虚抓,却不过抓了一手清风。

    抓不住。

    仿佛就在手边的景色,却任由他如何挣扎,也抓不住,他甚至分不清眼前的江景,是真实还是虚幻?

    脚下一滑,瞬间身子向前扑去。却是他太出神,又逢下雨路滑,他竟失足,往江中坠去。

    江鼎到底是金丹修士,反应奇快,身子一轻,已经落在江中一块磐石上。

    那石头不过磨盘大小,却牢牢立在滚滚波涛之中,如中流砥柱。江鼎一身白衣,临白水之上,几乎融入了江水中。

    他就站在江石上,静静地望着江面。

    江水千里,江石不移。

    或许是盯着江水太久了,眼前的景色开始摇曳起来,一片模糊。

    不同于雨水的水流,缓缓落下,温度不同,即使混杂在一起,也很容易分辨。

    “这里是淮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低沉,但有力。

    江鼎侧过头,就见笔直如枪的身影立在江边,涩然一笑,道:“叔父……这是淮水?”

    甄元诚找到了江鼎,心已落下,目光远望,道:“就是我出生的淮水。淮水千里,从雪山流下,一路向西,你今日在江边看景,我当年也在江边看景,虽然景色不同,时移世易,却是同一条江水。”

    江鼎轻声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曾经照何人?”

    甄元诚道:“据说淮水下游,也曾流经那边陲小镇。二哥……也是出生在江边。”

    只听有人“哼”了一声。声音如钟声,狠狠地敲在人心头。

    甄元诚身子一僵,转过头去,但见一俊美青年缓步而来。

    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都是复杂难言。但复杂中包含的意义不同,甄元诚感慨中带着悲伤,青年则多了愤怒和压抑。

    甄元诚百感丛生,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二哥。”

    江雪涛身子一停,目中的愤怒更多了些,但还在压抑,他的目光,始终还在江鼎身上。

    甄元诚有些手足无措,尽管他和江鼎一番谈话,得出了结论,但面对兄长的愤恨,还是难以应对,尤其是本来说好先请大哥和江鼎转圜,然后才慢慢见面,这一下不期而遇,令他难以应对。

    他想问:“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但没问出口。

    始终没有转过头的江鼎仿佛知道了甄元诚的心思,突然道:“是我请他来的。叔父,对不起。”

    甄元诚摇头道:“何必道歉?不速之客应该是我。”

    江雪涛没再理会甄元诚,走到江边,身子一动,就要跃到江石上。突然江鼎道:“别过来。”

    江雪涛的身子顿住,真的没有再动。

    当年的天一榜人榜魁首,最为桀骜不驯,没有谁能命令他,今日却因为一句话,便一动不动,似乎有些滑稽。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得滑稽。每人感触不同,但皆不过“悲、辛”二字。

    气氛好像凝固了一般,过了一会儿,还是江鼎先开口,轻声道:“他一定很绝望。”

    江雪涛怔然道:“谁?”

    江鼎低声道:“江景。”

    江雪涛愕然,道:“你……”

    江鼎的声音一字一字,咬得很紧,道:“江景对你绝望了,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回来。所以才把希望都寄托在从没见面的哥哥身上。”

    “其实他和哥哥一面都没有见过,也根本不知道哥哥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可是那是他唯一有希望的亲人。如果你给他一分希望,他应该盼望的是你。而不是江鼎。可是你让他失望,他宁愿把最后一分期望都托付在哥哥身上。期望有一天,哥哥从天而降,打碎他身边的黑暗和孤独。”

    江鼎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仿佛要随风化去。

    “一个孩子,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亲人陪伴,周围都是贪图他财产,居心叵测的群狼。唯一能够寄托的支柱,是素未谋面的兄长,一个注定不会出现的人。这都是因为你,因为我,因为我们,因为亲人们失格的缘故。”

    江景,一个只活了十五岁的少年,江鼎对他一无所知。

    即使他后知后觉,发疯的想要收集江景的一切,却只能从少年身边的人中得到只言片语。

    可悲的是,江景身边,没有一个心存善意的人,他们眼中的江景,无非败家子、闷葫芦或者任人摆布的可怜虫,除了摄于江鼎威势说一两句好话,没有一人真正赞扬他。

    也没有一个人懂他。

    到最后,江鼎发现,虽然只是一鳞半爪,说不定最懂江景的,是江鼎自己。

    早在之前,江鼎就知道,自己附身的少年,聪明、果断、隐忍。顶着败家子的名声,在群小之中保存自己,保留了家产,保留了宝物,甚至差一点儿就能远走高飞,过上新的生活。

    现在他知道,江景不仅仅聪明,更坚毅。

    或许江景小的时候,幻想哥哥来救他,但后来长大了,已经清楚兄长是不会回来的。甚至认定,那个叫江鼎的哥哥已经死了。

    他不再期望兄长,反而愿意将兄长的那份一起承担着活下去。

    所以他在保留下的地契、房契上签的是江鼎的名字,江景走出圩邑,会以江鼎的身份活下去。那是他哥哥的名字,也是他的新生。

    但是……

    他没想到,江鼎终究是来到他。

    他们却依旧不曾见面。

    在某一刻,两人擦肩而过,永远的被分隔在一道天堑的两岸。

    天堑,即生死。

    江鼎,身死,江景,魂灭。

    现在留下的,是江鼎的魂魄和江景的身躯。留下的这个人,是江鼎,也是江景。

    江雪涛不能懂江鼎的深意,他只道是小儿子再向他申诉,其实也是对的,江鼎在代替江景,向他申诉。

    江雪涛低声道:“我当时……”

    江鼎的声音变冷:“请你道歉。”

    江雪涛道:“当时的情况太糟糕,我不知道……”

    江鼎突然暴怒,喝道:“理由以后再说,现在请你道歉!不是向我,向那里——”他指着烟波中模糊的江上景色,“彼岸,江景在那里呢!”

    江雪涛身子一震,缓缓闭上眼,泪水滑落,道:“对不起。”

    “我对不起你。我的儿子。”

    他的声音落下,噗通一声,却是江鼎跪倒。

    江中石上,白衣落地。

    深深俯首,泣涕零雨。

    江鼎颤抖着叫出他以为一生与他无缘的两个字:

    “父亲。”

    。。。

第264章 二六三

    云开雾散,雨过天晴。

    下了一日一夜的雨,不知不觉间就停了。大雨过后,天空一碧如洗,蓝澄澄的天仿佛最纯净的蓝宝石。

    随着雨停,江水褪去不少,原本江心大石,已经与河滩连成一片。险滩便通途。

    江鼎抬起头时,正和江雪涛四目相对,两张有六七分相似的脸上皆泪痕未干,相互之间都带着几分激动之后的怯场。

    刚刚哭泣的时候,情绪释放到极限,自然相对而泣,毫无距离,哭过之后,十多年的隔阂隐隐约约还在阻拦着两人,使气氛总有那么一点隔涩。

    尤其是江雪涛,看着江鼎,目光柔和中多少有些无措,嘴唇动了几次,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时候,父亲更像未经世事的孩子。

    见江雪涛情怯,江鼎反而释然,平静下来,再次行礼,道:“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江雪涛忙弯腰将他扶起,道:“我很好……你起来……咱们去那边……”一连几句语无伦次,江鼎笑着反手握住他的手,道:“父亲,找个地方叙旧可好?”

    江雪涛手心一暖,方开心起来,道:“好啊,跟我讲讲你的事情。”

    两人携手走上岸,就见岸边空荡荡的,并无其他人影,江鼎道:“叔父呢?”

    江雪涛手略一紧,道:“你倒是对他挺亲近的。”

    江鼎道:“我认识叔父四五年了,受他几番救命之恩。天高地厚。”

    江雪涛沉默片刻,道:“莫非是他良心发现?又或者是……”

    江鼎道:“当年的事,您不妨说说看,多半其中有误会。”

    江雪涛道:“误会……怎么会……”他停了一下,道,“你这孩子还是年轻,容易轻信。既然你不信,我便给他个机会,把这件事说清楚,我叫他无话可说。”

    江鼎微笑道:“就是等您这句话呢。”

    江雪涛目光逡巡,道:“就怕他趁机逃走……”

    江鼎道:“在那边。”

    江边有一大片梅林,此时梅子熟透,绿荫掩映下,一个个黄澄澄小灯笼一样挂在树上。

    梅树林中,两人对面而站,气氛十分严肃。一人背着□□,正是甄元诚,另一个一身富贵打扮,却是陆天舒。

    江雪涛道:“大哥。”

    陆天舒转头看来,见父子并肩而来,露出喜容,道:“怎么,你们相认了?”

    不等江雪涛吩咐,江鼎恭敬行礼,道:“大伯。”

    陆天舒眉飞色舞,一溜小跑过来,道:“好好好,好孩子。再叫一声大伯来听听。”

    江鼎笑着道:“拜见伯父。”

    陆天舒扶他起来,道:“你看这孩子,又聪明又漂亮,比你更强。”他一边说,一边取出一枚玉佩,道:“初次见面,我得给你个礼物,这玉佩留着玩儿吧。”

    江鼎谢过,接了挂在身上。江雪涛在旁边看着,一直微笑,直到目光移向甄元诚,这才面色沉了下去。

    陆天舒道:“对了,那个事儿,我跟老三说了一下……”

    江雪涛眉头一皱,道:“大哥,你怎么也……”

    陆天舒摆了摆手,道:“唉,当年的事情,就该一起说开了,不然就这么不清不楚的闹下去,也不像话。我侄儿也不高兴,是不是大侄子?”

    江鼎笑道:“伯父做主啊。”

    陆天舒拉过他,道:“你跟我站这边儿。二弟你站这边,老三站那边。先这么站位。回头有了结果,我再决定站哪边儿。”江鼎十分配合,站在陆天舒旁边,将梅林中一块石头擦好,道:“青天大老爷,请上座。”

    陆天舒笑着撩袍坐下,道:“小的们,给我升堂。”

    气氛在一老一小两边搅动下,缓和了不少,江雪涛索性转过身,面对甄元诚,拂袖道:“甄元诚,都说你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倒是我小看你了。你说说看,到底是用什么说辞,连我儿子,我大哥一起带跑的?”

    甄元诚缓声道:“小弟永远只说一种话,就是真话。”

    江雪涛挑眉,陆天舒道:“你让他从头说吧。”

    江雪涛沉默下来,甄元诚便即开口,从头说起,与和江鼎那番话一般无二,只是前面的相识过程不提,从江雪涛回来开始,到最后莫名失踪结束,又多了些细节,显然是经过几日的思考,又想起了许多事情。

    不过即便如此,其中的许多疑团依旧还在。陆天舒静静地听着,眉头时不时皱一下,一直到最后,也没发表意见。

    江雪涛最后开口,道:“说完了?”

    甄元诚道:“完了。”

    江雪涛勃然道:“一派胡言!”袖子一拂,身上的气势升上三分。

    甄元诚目光一缩,握住枪的手微微一紧,接着松开。

    陆天舒起身,道:“二弟!且慢,你来说说,他到底哪里胡言了。”

    江雪涛道:“前面还罢了,自从我们分别之后,就不对。他说他闭关以后,我们就消失了。我们分明是打过招呼才走的。”

    江鼎道:“当面打招呼?”

    江雪涛道:“隔着闭关的门,声音可是听见了。当时我们接到危险报讯,连夜撤走,是跟他交代过的。我也说过,有急事就去只有他知道的那一处联络点报信。然后我们才撤走的。”

    甄元诚道:“我绝没听过你们要离开的消息。”

    江雪涛哼了一声,江鼎问道:“撤走之后怎么样了?”

    江雪涛压住火气,道:“当时情况很是危机,从我们一下山开始,就遭到了截杀,一路截,一路杀。当时我只觉得敌人太过凶狠,后来才反应过来了,甄元诚,那是你的洞府,你找人埋伏在底下,在各个出路上,早算准了我们出去的道路,才会有到哪里都离不开的截杀。”

    甄元诚沉声道:“我没有。”

    江雪涛冷笑,道:“当时我还没清醒,还依旧信你。当时我已经知道,崇清博谋算我们,我将她们母子安置在秘密的地方,带着信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找你。你猜怎么样?我一进城,便遭到了埋伏,他们早就做好了口袋等着我去钻。”

    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大声道:“甄元诚,你说那个地方除了我,你没跟任何人说过,是你十多年前租下的房子,为什么会有人早就埋伏好了,做好陷阱等着我?别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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