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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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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与剑有关。

    白狐略点了点头,紧接着吃了一惊。

    江鼎竟然不是在舞剑。

    一个人练剑,当然是舞剑了,与对敌不同,舞剑有前有后,有始有终,招数衔接,如行云流水一般。

    然而江鼎此时却似是拿着剑在搏杀,他的剑四面八方刺出去,就像在搏杀周围围拢过来的敌人。他如此的用力,仿佛深陷极大的危险中,汗水如珠,一颗颗落下来。

    这是陷入幻境了吧?

    白狐也不在意,修士落入幻境有很多种情况,诸如走火入魔,天魔侵体之类当然是危险,但有时候也未必是坏事,参悟有时候也会进入幻境,就看能不能出来,出来之后得失如何。

    江鼎这个幻境,看起来很艰苦,他的剑法激烈之极,而且变得怪异。

    白狐目光一凝,心中诧异,他记得江鼎的剑,最厉害的就是章法二字。

    章法,即剑的韵律和谐,不多不少,达到了某种平衡状态,那是得到不俗传授且千锤百炼之后,才有的剑法现象,即使不是剑法的极致,也是证明剑法进入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在白狐印象中,江鼎几次身陷险境,甚至陷入过群邪围攻,但在最艰难的时候,剑法也没有失去过章法,没打乱过韵律,然而现在,他的章法居然乱了。

    倒不是如一般的修士剑法乱了之后,就一路倾泻而下,近乎散乱,江鼎依旧把持的住自己的力量,只是他不再稳定,而显得激动。

    他情绪起伏,情绪激烈的时候,剑法就快,情绪和缓的时候,剑法就慢,快慢变化,毫无规律。

    即使白狐不是剑修,他也知道这样是不好的。剑修要支配自己的剑,要冷酷,理智,强大,岂能被情绪所左右?江鼎这样是危险的。

    一旦进入这种状态,就离败亡不远了。

    好在江鼎并非真的遇敌,就算在幻境中败亡,最多只是脱力,也无需担心。

    然而,白狐越看越是惊异,因为他发现,江鼎的剑在这样飘忽变幻中,居然又有了章法。

    是新的章法。

    以前云水般的平衡被打破,忽快忽慢,随情绪而动的剑法竟然也有了新的韵律,同样自成一路。

    情绪在刺激着剑法,剑法同样在渲染着情绪,尤其是江鼎目眦欲裂,慷慨激昂的刺出一剑时,白狐的心头狂跳了一下,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了。

    “怎么回事?”

    白狐骇然,他神魂何等简单,怎么会被区区小卒所感染?

    莫非……

    突然,江鼎向天狂吼一声,长剑横扫之后,直直的指向天空!

    他在刺天!

    天自然还是天,高高在上,青冥九霄,非人力所能撼动。然而在江鼎全力指向天空的时候,一道虚影从剑尖喷薄而出。天空仿佛亮了一下,紧接着恢复原状。

    因为太快,一闪而没,没有人能看清那是什么。

    下一刻,江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真的昏了过去。

    “剑机——”白狐喃喃道,“居然又悟了,跟上次的剑意走两个极端。我居然亲眼看见他两次顿悟,这也算一种缘分吧。”

    。。。

    。。。

第144章 一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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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清醒过来,江鼎再未有别的枝节,起身还剑入鞘,道:“走吧。”

    这时的他,丰神俊朗之外,通身另隐隐藏着一丝锋芒,那是感悟剑机带来的变化。也正是从这种变化开始,江鼎正式踏入剑修的门槛,与其他用剑的修士迥异殊途。

    白希圣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同,道:“你这是感悟的什么剑机?”

    剑机和剑意不同,剑机一闪而逝,剑意则能长存。就算是剑修本人,感悟到剑机之后,也只能在出剑的一瞬间伴随放出,无头无尾,远不如剑意操纵自如。

    以用剑的境界来说,先感剑机,再悟剑意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剑机的作用,更多是剑意的道标。

    江鼎前世确实是天之骄子,一入门便是剑意,剑机剑意一气呵成,近乎天赐。这一世却没那么幸运,从剑机开始,慢慢积累。当然,这也是他修为所限,毕竟前世他已经是金丹修为,现在却才练气,若当真直入剑意,恐怕肉身也承载不了。即使是剑机,也是因为半颗逆时生重塑人身,才能勉强承载。

    这也是个奇迹了,古往今来,以练气之修为,能感一丝剑机者,闻所未闻。

    即使是白希圣,也看不清江鼎剑机根脚,这才发问。

    江鼎笑而不答,白希圣料想他不肯回答,毕竟涉及根本,那是最隐秘的事,也不追问,又道:“我很奇怪,你到底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悟了?”

    江鼎还是没有回答,但唇角那丝笑意缓缓收敛。

    看到了什么?

    那是他永远不愿意看到第二遍的情景。

    他以之修炼的邪气,是大量负面情绪所化,那些怨恨,悲伤,愤怒等等情绪虽然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却也带来了无尽的阴影,即使以太上无情篇炼化,也不能尽去。

    到了最后一日,丝丝缕缕的负面情绪终于爆发,交织出了一副幻境,将江鼎的魂魄深深陷住。

    在幻境中,他看到了地狱。

    那是怎样的人间炼狱啊。人人或遭遇天劫,或互相残杀,骨肉相残,民不聊生。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人死去,都有无辜的幼童,耄耋的老者无力的倒下。妇女遭受凌辱,孤幼备受践踏,无数的悲惨景象,一遍遍的上演着。

    而江鼎,却被束缚在这个世界之外,无力的看着这一切。

    幻境与外界的时间流逝不同,外面不过一个时辰,他已经在幻境中看了十年。

    十年之间,世间最悲惨的情景他都看见过。按照道理,早该看惯。

    从愤怒,到悲哀,到麻木,人的感情就是如此一点点冷却下来,到最后,视若无睹。

    可惜他是江鼎。

    他若麻木,他就不会悟了。

    又或者悟了,却不是现在这条路。

    十年时间,他从未有一次平静,也没有一次放弃。始终在幻境中挣扎,要脱离那无尽的束缚。

    终于,他挣脱了举起剑,砍向悲惨的世界,一剑一剑,破碎着黑暗。

    然而,一剑下去,虽能斩断一个恶人,去哪能劈开黑暗?

    苍天不仁,日月无光,徒有三尺青峰,能斩下多少魔头?

    他仰天长啸,悲愤无异,然后——

    又是一剑。

    纵然知道无力,亦不服输。纵然知道抛却仁心,看管炎凉,便可超脱,拔出三界之外,跳出五行之中,他却不肯放下剑。

    他没有超脱,但是悟了。

    他的愤怒,他的志气,他的抱负,让他悟了,一道剑机划过苍穹,与他的青锋合拢,斩下了一个恶人头颅。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纵不能绝天,却能灭眼前之敌,有三尺剑在手,永不停息。

    这就是他的剑机。

    人心为根本,愤怒为源泉,含恨出剑,气血两腾。

    感悟了剑机,他退出了幻境。

    到最后,他也没斩碎幻境的黑暗,只是让自己更强大而已。他有遗憾,又不遗憾。

    那毕竟只幻境。

    幻境虽然碎裂,但他的道还很长,他才刚刚开始而已。

    这一切,他都不会跟任何人说,自然也不会跟白希圣说。

    白希圣撇了撇嘴,也没多问,道:“这回总可以回去了吧?”

    江鼎道:“回去,多做积累,准备筑基。”

    白希圣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走吧。”走了两步,道,“还有一件事,还是告诉你吧。你悟道时,有人来找你。”

    江鼎道:“又有人?谁?”

    白希圣道:“一个骑黑马带头盔的小子,一个凡人而已,竟敢深入荒山,岂非不要命?”

    江鼎登时明白,道:“他来了……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白希圣道:“我说了,一个凡人而已,我把他怎么样,岂不跌份儿?无非是用了点幻术,让他陷入鬼打墙中慢慢转悠而已。”

    江鼎摇了摇头,跟着赶了过去。

    就见一道狭窄的山道上,一乘黑甲骑士正在道上疾奔。说来也奇怪,他每次走到一个山崖旁,便立刻转向,向后方奔去,到了另一个地方,又再次转回头。来来回回,仿佛驴拉磨一般,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

    江鼎伸手一弹,一道青光飞出,钻入那骑士脑中,那骑士身子一僵,勒住马头,用手按住额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起来。

    一抬头,他就看到了江鼎。江鼎冲他微笑。

    那骑士翻身下马,叉手行礼,压低了嗓子,道:“巽风骑三十六,见过……”

    江鼎笑着道:“聂参,若我猜对了,就把头盔摘下来吧。”

    黑甲骑士呆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缓缓地将头盔摘下,露出少年英俊的面孔。

    正是聂参。

    聂参抱着头盔,再次对江鼎一礼,道:“小人并非有意隐瞒……”

    江鼎道:“无妨,反而是我冒失了。你们既然一同带着面具遮住面目,自然是不想叫人知道身份。这想必是秋兄的意思。”

    聂参道:“是公子的吩咐。巽风骑士在我没加入之前就一直在活动,我才加入两年而已。本只想来看看这边情况,不想公子认出了我。是我年轻,隐匿的功夫不到。”

    江鼎笑道:“倒不是这个,只是之前我们就遇到过,说来你还救过我性命。后来在甄府重逢,我一听你说话,岂有认不出之理?”

    聂参赧然道:“是啊。不敢当救命,只是偶遇过。我与江公子也有缘分。”

    江鼎道:“际遇如此巧合,若说无缘,岂非牵强?你怎么来的,是秋兄派你来的?”

    聂参道:“那倒不是。您之前给我传信,我已经报告了公子,公子另作了安排,我被派去做另一个任务,前日才刚刚完成,有些放心不下,这才赶来看个究竟,没想到在此偶遇。您这几日没事吧?”

    江鼎道:“我没事。倒是我那位秋兄啊……嘿嘿。”他笑了两声,意味不明。

    聂参道:“那太好了,咱们出去吧。”说着,他露出一丝疑惑,道,“怪哉,之前这里道路奇怪,我走了良久,都走不出去。”

    江鼎轻咳一声,也不解释,打量了一下他,神色微变,道:“你受伤了?”

    刚刚聂参在马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但一下马,动作有些变形,立刻给他看出不对来。再仔细一看,聂参脸色发白,绝非正常。

    聂参道:“受了点小伤。”

    江鼎道:“绝不只是小伤,你卸下盔甲来我看看。”

    聂参略感忸怩,但江鼎坚持,他只得从命。当下他把盔甲外袍一件件除下,露出里面的中衣。

    江鼎一看,登时一惊,原来聂参身上裹满了绷带,一条条的几乎没有余漏。其中有些绷带血迹殷然,可见当时出血不轻。

    从他伤口来看,岂止是不轻,可说是遍体鳞伤,虽然现在恢复了大半,依旧可以想见当时的凶险。

    江鼎震惊之余,更有些着恼,提高了声音道:“怎么会这样?”

    聂参道:“任务有点危险。”

    江鼎取出丹药,先给他服下,又道:“既然是危险任务,你又独身一人,莫非……是算在那三个危险任务中的?”

    聂参点点头,道:“是。这是最后一件了。与那位剑修前辈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不得不加紧,向公子讨要了这个任务。因为急切,有些冒进了。不过天可怜见,我还是完成了。”

    江鼎再次道:“我那位秋兄啊……呵呵。”这句话他当时也说过,那时是意味不明,有些莫测之意,而这时口气中的不悦已经难以掩饰。

    聂参却是发自真心的笑道:“这都是我该付出的代价,公子收养我一场,我如此报答,才能全了这一场主仆恩义。何况……也要结束了不是么?”

    江鼎道:“是啊,要结束了。应该是告一段落。你该踏上剑修大道了。古剑修一脉特别少见,我也想知道练成了会有怎样的风光。”

    聂参虽未回答,目光却是湛然闪烁,憧憬之意溢于言表,不知是否药效发作的缘故,他气色也好起来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志气昂扬。

    江鼎笑着拍了拍他肩头,最后道:“努力,共勉。走吧。出山。”

    。。。

    。。。

第145章 一四三

    融融二月,草木初发。

    出了荒山,江鼎更加真切的感到,春天来了。

    自然真是奇妙,一月之前,大雪压地,还是万物萧瑟,不过转眼之间,枝头地上,又被新绿覆盖,再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色。

    聂参道:“其实无雪的冬天,本来不算冷。我小的时候,记得有一年没下雪,树上的叶子都没有落,就这么一片绿油油的过了一个冬天,我可高兴了。”

    他露出追忆神色,道:“我小的时候,家里贫穷,每到冬天就是个艰难的坎儿,若过不去,就要活活冻死。那一年大雪,我唯一的姐姐冻死了,我钻在枯草堆里取暖,摸着她的手一点点冷下来……若非被公子收留,我哪有今日?”轻轻地垂下头,似乎被沉重的记忆压得无法抬头,又似乎只是在掩饰自己的痛苦。

    江鼎默然,若在数日之前,聂参说的这些,他听了虽然恻然,却不能理解,但在环境中挣扎多年,见过了世间悲苦,一丝丝感同身受,渗入了他的血液。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他现在也能理解这句话了。

    虽然理解,但毕竟时过境迁,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终究无益,江鼎随意说些沿路风光岔开,又问他和剑修前辈联系了没有。

    聂参道:“自从上次和前辈分别,再没见过他。但他给我留了一把小剑。”他手指一晃,指尖一指长的剑芒闪过,“当时小剑本是哑然无光的。他说道这小剑上的铜锈会一点点脱落,等到剑锈尽落,恢复锋芒的一日,他便回来找我,那时就是我做决定的时候。”

    江鼎道:“快到了吧?”

    聂参道:“是啊。那天我起来,就见剑光如镜,已经能照见我的面目。我便知道时限迫在眉睫,匆匆忙忙向公子讨了最后一个任务,谁知道竟冒进了,险些送命。好在终究过了这一关。”

    江鼎道:“历尽曲折,终究修成个正果,恭喜你啦。回去把身后事料理一下……”说到这里,他觉得有些措辞不当,哂笑道,“你懂我的意思,然后就可以转入新途了。”

    聂参道:“我也期待良久了。不过现在又希望能慢一些,耽搁几日,多给我几天时间,辞一辞公子和兄弟们,最好过了二月二再走。”

    江鼎道:“二月二是什么大日子么?”

    聂参道:“二月二,龙抬头,过新春啊。”

    江鼎诧异,聂参解释道:“按理说应当是正月新年的。只是近些年来,冬日连降大雪,妖邪齐出,新春时间往往是妖邪侵袭最厉害的时候,大家提心吊胆还来不及,哪能过好年?到了二月二时,一般大雪化去,妖邪灾平息,又有草木生发,像个新春了。因此在这一天,能好好的过个节日。是以现在二月二反而重要起来,差点比新年还要紧。”

    江鼎点点头,他还是第一次听得这样的习俗,道:“那一日甄家堡也热闹吧?”

    聂参道:“自然。从前一日开始就唱大戏,一连唱十几天。二月二正日子,还有一场大宴会,虽比不上祭祖,但所有人都到场,甄家大小宗,门客门徒,甚至下人都一起饮宴,庆祝一年平安过去。晚上还有烟花盛会,直到深夜。”

    江鼎也十分高兴,被修罗使者和幻境伤了这么久,他最喜欢这样热闹欢乐、无忧无虑的气氛,让人开怀一笑,能治愈心中伤痕,更别说还是大宗玄气进账了。

    那就先快快乐乐的过一个龙抬头,然后便闭关筑基吧。

    在路上走了几日,已经到了淮水。

    两人站在渡口上等船。淮水中,除了私人船只,向来只有半日一班的大渡船。江鼎他们来的早些,恐要等上一个多时辰。好在这时淮上春景融融,只看景色也不觉寂寞。

    到了中午,渡船靠岸,船上人先下来,岸上等着的人才能上去。江鼎在后面排队,就见船上陆陆续续下来几个人,都是寻常打扮,也有修士,也有俗人。

    突然,江鼎的目光掠过其中一人,心中一动,暗觉此人有些熟悉,舌尖轻轻一砸,神色凝重下来。

    沉吟了一下,江鼎低声对聂参道:“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说罢身子缓缓退后。聂参恍若无事,径自上船。

    江鼎却无声无息的退到了渡口一边,身子一动,周围的清风如屏障一般覆盖了他的身形,他原地消失了。

    风遁。

    用风遁术隐藏了行迹,江鼎盯住了刚刚下来的那人。

    那人从表面上看,其貌不扬,衣着也寒酸,身上只有浅浅一层修为,就是个寻常散修。但江鼎却用望气术探查过,此人的修为,已经是炼气期顶峰。

    而且那张脸皮,也分明是假的,江鼎虽不能看出易容的破绽,却从气息中发现,此人是甄家一个大有前途的年轻弟子,叫做甄行燧还是什么来着。虽然不是很熟,但江鼎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就把他的气息记了下来。

    一个甄家大宗的公子,出门混在凡俗人中坐普通渡船,又这么遮遮掩掩的,分明是心怀鬼胎。虽然不关江鼎的事,但他也客居甄家这么多日子,总有一份责任在。若是那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他也当尽力阻止。

    甄行燧下船之后,竟坐上了一辆俗世马车,沿着阐国古道行进。江鼎越发惊异,跟着马车一路行去。好在马车不显眼之余,速度也慢,追踪起来分外容易。

    马车一路行进,进入一座小镇。那小镇本就偏僻,在妖邪灾祸中又大受损害,镇中十室九空,就剩下一些浮浪人和散修居住。马车停在镇口,甄行燧独自进去,以他此时的衣着和相貌,进这样的小镇毫不显眼。

    在曲曲折折的巷子里钻来钻去,甄行燧钻进了一处破败的房屋。江鼎跟着走上几步,一抬头,见门框上刻画着五道竖痕,不由皱眉。

    这五道痕迹,是五指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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