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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突然想要烧菜了?”
“这是大哥和三弟之间的较量,你还不知道?作为你的夫君们,鬼车是我们之中的老幺。”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你睡着了。”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我们商量了一下顺序,可以轮流照顾你,也可以同时被你临幸嗯,聊了这些。”
同时临幸?这是说了什么啊!
我万万想不到之后发生的事会是这样的,要不然绝对不会问。
真是奇怪,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怎么会想到这个?
他们这是打算和平共处了吧!
好事的确是好事,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易川挑了挑眉,毫不在乎自己提出来的建议,“要不是你如此执着,怕子莫回来后发疯,也怕我会在例行公事时分神,还真是介意突然多了一个人口,还是他!”
我尴尬地笑了笑,对最后一个问题想要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能说说鬼伯的事吗?”
易川背后一僵,对我说的最后一个很是奇怪地问:“鬼伯?他的事?”
“我已经知道了,他是你未婚妻的爹,他能够在这里做事是你帮的忙吧?投胎也是。”
易川顿了顿,“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听说,你和未婚妻在这里生活了两年,是我守寡的那两年吗?尔后照顾她投胎,现在照顾她爹,是吗?”
毫无悬念,易川没有一丝想要隐瞒,点了点头,“她是我妹妹,理应照顾的。”
“当然!当然”
我红着脸低头跑出厨房,那一刻小鹿乱撞,好像被抓住了薄弱的地方,要被随时揭开一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了解什么,要是能从他口里知道些什么就好了。
可要是这样的话,不如去找鬼伯聊一聊?
离开了厨房我直接去找鬼伯,却发现他蹲在一个角落里,旁边倒着笤帚,听到声音他回头看是我,松了一口气,“是秋秋啊。”
“老伯在这里做什么?”
“在想一些人,想一些事。”
“在想美若天仙的女儿吧?”
“是啊,她的乳名叫秋秋,跟她娘一样名字里有个婉,婉秋,可惜现在阴阳两隔,如今她都已经人间出生,有两岁了吧!哎转世投胎不知道多少次了,有过多少儿女,可最放不下的还是她想想,多么完美的亲事啊,要是不发生那样的事,秋秋会过得很幸福吧!”
鬼伯如今满头白发,他是晚年才有的一个宝贝女儿,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珍惜。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改口道:“不对不对,真是老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呢!我看来啊,你和殿下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个才貌俊朗,一个闭月羞花”
“听说小姐美若天仙,可惜无缘一睹芳容。”我觉得疑惑,“老伯既然很满意这门亲事,为什么没在他们都在阴间时让他们成亲呢?”
“这怎么好!不能高攀人家,殿下来阴间时我们父女只是两缕孤魂,只能徘徊在忘川河,连鬼门关都进不了,殿下对我们有恩,领我们进了门,这一辈子就只是恩人!”
鬼伯激动地抖着自己灰糙糙的胡子。
我不禁想起我那父亲,就——真的只是父亲,若不是血缘,若不是他亲自帮我选了授课的先生,恐怕只有成亲时才见面,恐怕就是最亲密的路人了。
所以说人比人,真气人啊
我羡慕婉秋,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子,她是幸运的。至少比我好。她投胎去了,什么痛苦什么遗憾都烟消云散,而我的投胎之路漫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来过。
她比我好,也是因为有面前这个心事重重的爹,突然心难受地抽了一下,鼻尖一酸,真的好想委屈地哭一场。
突然,鬼伯问我:“为什么那个人进了门?难不成你已经决定要跟了他?”
他说的“那个人”是鬼车,我点点头,倒不是我决定跟了他,而是他和易川商量了,甚至把最大的矛盾给解决了。
“秋秋啊,你听我的话,好好看看他的真面目,他在阴间待了那么久没有离去,更甚至在无间地狱待的时间更久,哪里会是泛泛之辈!趁早休了他,让他离去吧!”
提起此事,鬼伯还是一万个不同意。而我觉得,若是我表达想跟易川在一起,他绝对是两万个赞同的。
可其实,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护国大将军,岂止只是武功高强,他也不是善茬
我道:“老伯,其实殿下他并无异议。”
我真怕吓到他老人家,可是实际上还真把他吓到了,而且还吓得不轻,瞪着两眼珠子问我:“殿下?也就是说他同意!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他又把我吓得后退几步,结巴地回答道:“这是他们商量的结果”
鬼伯愣了一会儿,低下头开始自说自语,一会儿暴怒,一会儿又感叹的。
忽然他道:“这样可不行,若是非要这样的话,我就不去投胎了,就算是变成枯骨,魂飞魄散我不去了!”
“唉?”我不解地看着鬼伯。
“你们都不能幸福,我投胎又有什么意义?我把你们当成自己亲人,见不得你们受一点委屈,看你们走上岔路。所以,要是看不到你和殿下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胎我也不去投了!”
“老伯,这和你无关啊,你为何苦委屈自己!”
老人家的心思我不懂,他站起来,越走越远。
回去我就把这事告诉易川,厨房里还在添料的他停了下来,皱了皱眉,这时,把满身的红衣开遍眼帘的美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花儿,怎么跟他解释呢?看你了!”易川轻轻地跟我说,只能是我听得见,说完,他就拿着大马勺离开了三寸大的厨房。
“鬼车”
“娘子,你怎么想?不会不要我吧?”鬼车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他就猛然间严肃地看着我道:“这事我来解决吧,被干涉了上千年,总该由我做回主了!”
我好像看见他黑色的魂魄,慢慢占据他的全身,似乎这才是他,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冷笑挂在他的嘴角,一股寒意从背后冒了上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第八十六章 旧情(三)()
我不得不问:“你会怎么做?”
“放心吧!”鬼车捏了捏我的肩,“今天一天我在家里陪你,你想去哪里走走?”
“我哪里也不想去。(无弹窗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要不然就在家里坐着。”
这倒是好的。回了屋子,我一个人坐在**上,抬头看看窗外,飘过去的青衣鬼停下来和我打了声招呼。
这样的日子也习惯了,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镜子,它还是当初子莫给予的,能够照出鬼的鬼身来。
我对着镜子看着,看着自己那张蓝幽幽的脸,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没脸见人。曾经被其他女人羡慕嫉妒的容貌,如今也是这般模样,憔悴不堪。
我叹了一口气,把镜子放回原处,窗外凉风嗖嗖,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萧声,如怨如泣,很是凄凉。
我探头一看,竟是鬼车拿着骨萧,站在老树底下发出来的。
骨头做成的萧,也难怪会发出那种声音。
一曲罢了,只见红衣美人拂了一下袖子,惜地用手指划过萧身,触碰在白森森的骨头上。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娘子这么探头不累?”鬼车笑了笑,抬头望着我,“在屋子里待着烦闷,不如出来就着清风凉快!”
我点点头,不一会儿便和他一起在老树底下,好奇地摆弄那骨萧:“这应该需要不少银两吧?”
“娘子喜欢?送与你吧。”
“不不,看着不错,我只是问问。”
“的确是难得的骨头!是用贵妃之骨做成的,吹奏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贵妃之骨?”
“这是杨贵妃的大腿骨。她的魂在这里暂居过,她的尸骨也有幸在这里发出声音,刚才的那一曲便是尸骨对魂魄的呼唤,那么凄厉就算是铁树听到了,也会开花吧!”
上一刻我还对它十分感兴趣,下一刻我就唯恐避之不及。盯着它都觉得十分有邪性,更别提上手触摸。
鬼车见了我这副模样,眼睛里藏不住笑意,“娘子要是怕,以后我就不再用它了。”
“这哪里是怕是敬畏!”
“娘子说的是。”
我转身又回了屋子,甚至连晚膳都没有下去用过。
待在屋子里听见白儿嘻嘻哈哈,天真活泼的笑声,我也忍不住跟他一起笑。
等到了夜晚,我早早的吹灭了灯,躺在**上正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猛得听见开门声,我悄悄打开一条缝,就见一个黑影走近。
我吓得抽了一下,也许是动静太大,黑影顿了顿,转身从窗外离去。我随手从墙上拿下衣服套上,急忙跟了上去。
那黑影竟然带我到了人间,只见他穿梭在民宅,迟迟没有停下,而他的目标就是那尽头的皇宫。
我跟着他到了宫门口,一排排正经的侍卫从我们面前走过,他们不可能看见我们,而我们也进不去皇宫,上天早就为它盖下了一大块天,妖魔鬼怪很难进去。
可我错了,只见他把手攀附在天上,用力一撕,我清楚地听见巨大的撕裂声,那天竟然被撕开了一个人大小的口。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什么,见他进入皇宫,我也在天愈合前跟了进去。
很久没有入皇宫了,上一次还是多亏了白儿的纯净之力。
这次看这皇宫还是老样子,黑暗之中都是阴谋诡计,我不得不暗自担心皇宫里的墨竹来。
听说那丫头已经是妃子了,不知道那么单纯的她,是否能安然地躲过那些人心。可千万要和孩子好好的啊!
刚刚分了神去担心墨竹,却差点把那黑影弄丢,我加快了步伐跟上,他却进了后宫里的一处行宫。
我蹲在墙角,只见那黑影摘下黑色帽子,万千青丝如泉水淌下,看不见他的正脸,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上,我抬头一看,他指的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扎着两只小辫,撅着小嘴,睡得香甜,而她身边躺着背对她的一个女子。大概是小女孩的亲人!
突然白光一闪,从小女孩的眉心出来一缕魂魄,是被那男子揪出来的。
那散魂还没有形态,而继续这样下去,小女孩醒过来会变痴傻的!
一想到那么可的她,醒过来也是亲人的宝贝,我下意识朝他们冲了过去,抱着那男子的腰肢摔倒了,而那散魂也随之回到了小女孩体内。
我猛得抬头一看,那双狐狸眼正盯着我看,抓着他的手腕,我结巴道:“鬼车你你怎么?”
“差一点。”
“差一点什么?”我停了一下,“你在害人吗?”
他看了我半天没有说话,我等他,许久他才道:“我没想害人。”
“可是一不小心,那小姑娘会变成痴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抽出她的魂魄?”
“我不会让这事发生。何况,她是鬼伯女儿的转世,抽出她的魂魄让她想起前世,她才能帮我们说服鬼伯。”
我一脸吃惊:“且不说风险,你又怎么让她想起一切来?”
“我自有办法。”说罢,鬼车走到小女孩身边,手指点在她的额间,瞬间白光四射,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散魂逐渐凝聚成一个女人的样子。
“婉秋”
“是谁叫我?”那还没有成型的女人东张西望。
“闭嘴。”鬼车一反常态地吼道,婉秋吓着了,不再说话。
终于白光暗淡了,我才看清那女人的样子,果然鬼仆们说的不错,的确是美若天仙啊!
肤如凝脂,有灵气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鼻子又挺又翘,小嘴巧如樱桃,可极了。
她就是婉秋,她能清楚地想起来自己叫什么,只不过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和我,一脸茫然道:“你们是谁?”
鬼车面露虚弱,很是疲倦地靠在一边,我上前扶住他,他微微一笑:“娘子”
叫得好自然,我瞪了他一眼,“你是在浪费自己的修为,帮助她凝聚成人形吧?何必!”
“这样她才能帮我们去说服鬼伯啊!要不然又该怎么办呢?”
我不得不承认,的确这是个办法,只不过不是最好的!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跟婉秋说了一遍,她也同意了帮我们说服鬼伯,只不过提了一个条件:她想见见她的易川哥哥!
“秋秋!你怎么回来了?”鬼伯激动地老泪纵横。
“爹爹”
我和鬼车识相地退了出去,蓝幽幽的灯火照亮了阴间的小路。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这蓝色的灯火到底是什么?看路也看得不清楚,是谁掌的灯?”
“娘子,鬼不看路的,这灯只是提醒他们不要乱走,要是被恶鬼吞噬了,谁也管不着!”
“是嘛!”我噘着嘴,“我看路的,那么我不是鬼咯?”
“你是我娘子啊!”鬼车抱着我亲了一口。
“我念念叨叨的君子呢?怎么变得那么缠人了!”
“然而,娘子的心都在我身上,已经满足了。”他从身后抱住我,蓝幽幽的鬼火从黑暗的小路旁边升起来。
“咳!”
我抖了一抖,回头看去,只见笑盈盈的婉秋挽着易川的手朝我们走来,那声音就是婉秋发出来的。
我忙问:“婉秋,老伯他同意投胎了吗?”
婉秋笑着点点头,“放心吧,爹爹听我的,明天就会去投胎的!”
易川黑着脸,冷冷地说道:“你们太过分了,让已经投胎的人回到阴间,还让她想起前世,这破坏了阴间的规矩!”
鬼车道:“殿下,虽然破坏了规矩,可也使得一个女的父亲见到了女儿,了了心愿,何乐而不为?”
易川道:“大人这说法有问题,阴间那么多亡者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难不成本殿下都要一一帮他们了了?”
鬼车道:“不需要殿下博,只要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殿下在乎的人就能够幸福,何况,他还是你未婚妻的父亲。”
易川怒了:“这就是你滥用私权的理由吗?当初你被剔了仙骨,得了教训,如今还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鬼车毫不在意,依然如细水慢慢道:“为了的人,再一次我也会这么做!殿下要是怕后果,就由我来承担吧!什么都没有的人,根本不在乎。”
易川冷笑一声:“呵,你这么说,无非是仗着罪人之身无所谓罢了!人间尚且有你这样的官吏,阴间又怎么还能存在?那岂不是乱套了!”
鬼车道:“人间有,阴间有,天上有。七情六欲,就算是天上的那帮人,也毫无幸免的,一旦有了,像我这样的官吏便数不胜数,殿下想要坚持自己的正义,我尊重。”
“鬼车”
“易川哥哥”
我和婉秋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这两个拌嘴的男人讲述自己的主张,虽然有自己的道理,可是要这样剑拔**张,还是吓人的。
想起鬼伯曾说鬼车的不是,而我觉得易川也不是善茬,如今看来,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
婉秋笑眯眯地摇着易川道:“易川哥哥,当年院子里不是有一颗老树的吗?我们是树底下说说话好不好?”
易川虽然很生气破坏规矩,不过对他撒娇的姑娘是他不能拒绝的人,只能是同意了。
“鬼车,咱们沿着小路走下去好不好?”
总之,我说的他是同意的。
而尴尬的是,走了一会儿,小路的尽头居然是一堵墙。
忽然,鬼车反正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在墙上,埋在我脖颈低声细语:“娘子,你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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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花烛夜(一)()
他把头靠在我身上,我感受着他的重量,感受着他淡淡的吐息。
他问我我是否怪他,这事我也不清楚。
我道:“不怪。”
其实心里所想的是,我不知道。可是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听得到他的窃喜,我也跟着他轻笑起来。
鬼车捏捏我垂在双肩的发丝,在手里打了一个结,“娘子不怪就好。”
随后,他就跟我一起回了屋子。
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把他领进房间,而且还亲自铺**,让他躺到了里面。我是疯了吗?
肯定是疯了!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地摸到腰间有重物压着,浑身燥热,脖子处还有火辣辣的感觉,仔细摸了摸腰间的东西,又长又嫩,还有分叉
我微微睁开双眼,正好看见闭着眼睛,放大的鬼车的那张脸。
我们头发纠缠在一起,我摸了摸衣服,还在
冥思了一会儿,我真是疯了!
鬼车这一觉竟然睡得很沉,即便我坐起来有一会儿,他也丝毫没有反应,一呼一吸起起伏伏。
“娘子,你去哪儿?”鬼车抱着我的双腿,不舍地蹭了蹭。可他还没醒。
我叹了一口气,他是在说梦话哪!
不过我知道,他说的娘子一定不是我,而是那个画像当中的女子,那才是让他爱的刻骨铭心的人。
可惜人不在了,心还在等待煎熬。
“鬼车,何苦。”
这说了一声,他很快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却又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句:“娘子?”
“怎么,睡了一觉起来不认识我了?”我眯着眼睛。
我动了动身子,而他僵了僵,抬起头望着我,我和他对望了片刻,他不好意思收回抱着我腿的手,轻轻地说道:“真是抱歉了。”
“睡了一觉起来,这么客气了?”我瞪着他,心里有一口闷气出不了。
我用力拽了一下被子,被子一掀,立刻露出了他两条雪白的长腿,十分尴尬地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愣住了,猛然坐起来看着我,“我们”
我只是在他熟睡的时候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那么认真地对我想说什么话。可是,他怎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