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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笛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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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个小孩子的声音。

叶萧的心头一阵狂跳,他立刻拉了拉门把手,门紧紧地锁住了。于是他又后退一步,用尽全力把门踢了开来。

瞬间,他听到了一阵孩子们的尖叫声。

叶萧眼睛里第一个看到的孩子,是他邻居张名的儿子张小盼。他立刻搂住了这个已经失去父亲的男孩,房间里还有其他一群孩子,他点了点人数,总共是五个孩子,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没错,他们全都在这里了。然后,叶萧逐一叫出了他们的名字。幸运的是,他们看起来都还完好无损。

忽然,叶萧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二十三

一双神秘的眼睛正看着她。

那目光仿佛穿透了身体,直刺入池翠的心底。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盏煤油灯,高高地悬挂在她头顶,射出一片昏黄的光线。

这里依然是地底。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才缓缓地想起刚才的事情,在笛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她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她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那个少年真的存在吗?她开始清醒了起来,或许,他只是一个幻影而已,仅仅存在于她的记忆深处,在笛声的召唤下,他从池翠的脑子里跑了出来,回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哪儿?

池翠半坐起来,感到身下一片冰凉。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看清楚了这个巨大的地下房间,这里堆积了许多木箱子,上面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上面有中文,也有英文和日文。看起来已经放了许多年,其中有些木头已经腐烂,露出了里面黑色的金属。

她看到前方有一扇门。虽然饥饿和寒冷笼罩着她,但她还是吃力地站起来,向那扇门跑去。这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她用力地拉了拉门把手,铁门却毫无反应。

正当池翠不顾一切地试图把门打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你打不开它的,我已经把铁门锁住了。”

她心里一沉,猛地回过头去,一个瘦小的人影,正向她缓缓走来。

“你是谁?”池翠颤抖着问道。

“这里的主人。”

一句极不标准的国语。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清瘦的脸庞上,有着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池翠。

面对这个看起来足有80多岁的老人,池翠立刻想起了50多年前的传说,于是脱口而出:“是你?”

“你是说1945年的笛手?”他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咧着嘴的样子异常可怕,“不,那所谓的神秘笛手根本就不存在,关于他的一切,都是我编造出来的故事。”

池翠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了他那难懂的话,后背紧靠在铁门上,大声地说:“你到底是谁?”

“风桥扬夫。”

“日本人?”她忽然明白,怪不得这老人的国语如此之难懂。

风桥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说:“只可惜功亏一篑。刚才,他们已经发现我了。”

“是你干的?”池翠的胆子忽然大了起来,“那些失踪的孩子呢?”

“放心,他们还活着,就在我的房子里。我想,警察现在已经发现他们了。”

“那我的儿子呢?”

他不置可否地回答:“你不应该问我。”

池翠感到了一阵绝望,她忽然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把我放了吧。”

“你已经中了我的陷阱,我为什么要把你放了?刚才,我之所以没有用笛声杀死你,是因为你的儿子,是最后一个瞳人。”

“瞳人?”她马上想到了莫医生对她说过的聊斋故事。

“反正我已经失败了,几十年来的努力已付诸东流,不妨就把全部的真相告诉你吧。”风桥颓然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用他那日本口音的中文娓娓道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我是一个年轻的日本科学家,为皇军特种作战课服务。因为我精通汉语,所以被调到了支那从事研究,我的研究项目有两个,一是精神控制术,二是人体寄生虫。经过我和同事潜心研究,终于制成了能够发出超声波的笛子,用这支笛子可以控制人的意志,使其为我所用,甚至可以用笛声杀人,我给这支笛子取名‘小枝’,即源自于日本源平战争时代平敦盛的著名典故。1945的夏天,虽然日本军队正在节节败退,但我仍然开始试验。这次试验是绝对的机密,所以必须要掩人耳目,于是,我们就想到了花衣笛手的故事。我们先散布谣言,说是本市爆发了鼠疫,引起市民的恐慌,然后就编造出了神秘笛手到来的新闻。接下来笛手用神秘笛声消灭老鼠的故事,也纯属虚假新闻。接下来笛手索要高额报酬,和扬言要进行报复都是我们散布的谣言。”

池翠感到这故事太不可思议了,她颤抖着问道:“但夜半笛声确实发生了?”

“当然,那三个夜晚,才是真正的试验。是我亲自吹响了魔笛‘小枝’,效果非常显著,有100多个中国孩子自动走进了地下,标志着用超声波笛声来进行精神控制的试验成功了。而那栋让你们心惊胆战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其实就是当年我们的实验室。这些孩子们来到了实验室的地下室里以后,我们又进行了第二项实验。”

“寄生虫?”

风桥有些得意,汉语中夹杂了几句池翠所听不懂的日语:“没错,我们从中国古籍中得到了灵感,采用人工培育的方法,制造出了全新的眼蝇蛆细菌。我们把细菌注入了孩子们的眼睛里,很快他们就出现了重瞳现象。在几天之内,眼蝇蛆便侵入了他们的大脑,吞噬了他们的脑细胞,将这些可爱的孩子送入了天堂。”

看着他沉醉于回忆的表情,池翠真想冲上去掐死这老头。

“可惜的是,没过多久日本就投降了。我们的实验被迫中止。但是,日本政府投降了,我并没有投降,我的伟大实验才刚刚开始,为了科学我要永远战斗下去。”

“科学?你真恬不知耻。”

风桥并没有理会池翠,他只是在追忆往事,然后再用汉语表达出来。其实他并不是说给池翠听的,而是说给他自己:“我决定在中国隐居下来,继续进行实验。但在这时候发生了意外,我的一个同事,他自称良心发现,在一个黑夜把魔笛‘小枝’偷了出来,我追在后面开枪击中了他。在黑夜里我依稀看到,他在临死前,将‘小枝’交给了一个年轻的中国人。等我追到他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断气了,而那个中国人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从此,我就失去了我的心血和结晶‘小枝’。”

“那你为什么不再做一支笛子呢?”

“我当然也试过,但始终都不成功,‘小枝’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一支笛子能替代它。就这样,我独自隐居在这座城市的郊外,编造了虚假的履历,自称在40年代做过记者,老家在海南岛。因为这里很少有人听到过海南话,所以就能掩饰我不标准的汉语发音了。50多年过去了,因为缺乏仪器和材料,我的研究完全中断,只能在许多个黑夜里,穿行在这座城市如迷宫般的地下世界中。但我并不是无所作为,依靠编造出来的身份,成为了研究夜半笛声历史的专家,在当年丢失了孩子的家庭中间小有名气。”

池翠趁着他沉浸在回忆中,悄悄地拉了拉身后的门,但铁门依然纹丝不动。

风桥继续说着:“直到不久前,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终于得到了我的‘小枝’。”

“你用笛声又带走了那些孩子?”

“没错。只可惜我现在老了,体力无法支持我吹好过去的曲子。50多年前,我吹一夜的笛声能招来近百个小孩,但现在吹一夜只能弄来一个。而且,还需要偷偷摸摸地,到现在总共只有五六个小孩。”他居然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年纪不饶人啊。”

池翠大声地叫了起来:“住嘴。”

“你才住嘴吧!而且,我还用笛声杀了几个人。可惜的是,几十年前我失去了眼蝇蛆细菌,不能再进行我的‘瞳人’实验了。”他忽然紧盯着池翠的眼睛说,“不过,世界上还有一个活着的瞳人,那就是你的儿子。”

“不——”

他冷笑了一声:“算了吧,你相不相信都不重要。反正,我和你很快就要变成鬼魂了。”

“你什么意思?”

“支那女人,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池翠看着那些木箱子,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皇军的地下军火库,当年我们在这里修建了秘道,埋藏了一批军火,本来指望能够在战争中派上用场。现在,只能留给我自己了。”风桥突然拿出了一个像闹钟一样的东西,然后揿下了按钮。池翠立刻听到了一种秒针“嘀嗒”的声音。

“我已经按下了定时炸弹装置,5分钟以后,这里就会发生大爆炸。别以为这些军火过了50多年就没有用了,它们的引信和炸药都还在,随时随地都能我们飞上天。我比我的战友们多活了50多年,现在也应该终结了,就像神风特攻队那样光荣的死去。而你——最后一个瞳人的母亲,将为我陪葬。”

然后,他狂笑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通日本话。

池翠立刻呆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了不到300秒钟。她看了看周围那些大木箱子,里面装满了炸弹,她仿佛见到了自己被炸得粉碎的场景。她立刻回过头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敲着铁门,大喊着救命。

风桥继续狂笑着,嘴里唱起了《君之代》。

秒针一格一格地向前走去。

池翠绝望了。

二十四

“妈妈!”

小弥在梦中大叫了起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妈妈的床上。窗外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6岁的男孩满头大汗,他刚刚做了一个恶梦。

他梦见妈妈被关在一间地下的房间里,一把大火正在燃烧着她的身体。

小弥仔细地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切,忽然,他想起了那张地下幽灵的脸。不,他应该在黑暗的地下管道里,一道幽暗的烛光正指引着道路。

这不是梦。

他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醒了。他趴在窗台上向外眺望,看到了外面的树丛,还有对面的楼房,自己确实回到了家里。

可是,妈妈呢?

或许是某种母子间的心灵感应,小弥的心底忽然一颤,泪水便在眼眶里荡漾了起来。

“不!”

他大叫了一声,飞快地跑出妈妈的卧室,打开了外面的房门。

突然,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男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在门口昏暗的光线下,他睁大着神秘的重瞳,渐渐地看清楚了。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二十五

还剩下2分半。

池翠彻底绝望了,她呆坐在铁门边上,听着风桥唱的歌和秒针的行走。喉咙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只有一分钟多钟的工夫,她居然已经把自己嗓子给喊哑了。

砰——

突然一阵强烈的撞击声响起,让她吓得立刻跳了起来,还以为是炸弹爆炸了。

这声音来自于铁门后面,似乎有某样重物在敲击着。

风桥也立刻没了声音,两只眼睛直盯着铁门。

紧接着,门外又是一下重击,池翠只听到什么东西被打断了的声音。

然后,铁门被缓缓地打开了。

还剩下2分钟。

池翠浑身颤抖着,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从打开的铁门里走了进来。

天哪,他真的是人吗?她暗暗地问自己。那是一张幽灵的脸,只有死去1年以后的人,才会有这种脸庞。除了眼睛以外,整张脸完全腐烂了。他留着一头长发,头顶上束着古代男子的发髻,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仿佛是从明朝的古墓里爬出来的。池翠注意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根大铁锤,看起来他就是用这东西把铁门的锁给砸开的。

幽灵一进来,就死死地盯住池翠的眼睛,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然后,他又注意到了风桥手中的定时器,还有那正在行走着的秒针。幽灵立刻向风桥扑了过去,风桥虽然已经80多岁,但看起来精通柔道,一伸腿就将幽灵绊倒在地上。但幽灵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风桥的身体,他们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池翠这才意识到铁门已经打开了。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冲出了铁门。

还剩下1分钟。

眼前是一条黑暗的通道,但她隐约感到生的希望就在前头。或许是强烈的生存欲望使然,虽然她又累又饿,但却突然生出了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她像黑森林中的逃生的小鹿一样飞奔了起来——这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奔跑。

还剩下30秒。

她觉得自己似乎转了一个弯,脚下的地面明显向上倾斜,她感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了。

此刻,对生的渴望已超越了一切,使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

秒针走到了终点。

瞬间,一阵剧烈的震动从脚下传来,身后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

震耳欲聋……

池翠依旧拼命地向前跑去,她感到一股热气从身后涌来,这股热气产生了强大的推力,反而使她向前冲得更快了。

地下世界毁灭了。

但她还活着。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直到发现自己跑到了一层水泥阶梯上。她快步跑了上去,推开了阶梯尽头的那扇门。

金色的夕阳正从窗外照进来。

池翠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又冲出了这间房门,来到一个布置得古色古香的客厅里。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房间的中央,缓缓地回过头来。

他是苏醒。

第五部 亡灵归来



一个星期以后。

这里是池翠和小弥的新家,房间里还残留着一股粉刷后的石灰味道,她正半蹲在地上整理着搬过来的东西,黄昏时的光线自然而柔和,淡淡地洒在她的脖子上。

她是6天前离开老房子的,一分钟都不想留在那里,只愿搬的离那里越远越好。于是,她就在找到了这个地方,虽然租金要贵了很多,但这里位于市区的东北角,离老房子足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再也不会听到夜半笛声。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强迫自己忘掉那些事情,特别是在黑暗地底的经历。但脑子里仿佛被打上了烙印,无论如何都忘不掉。尤其是最后在地下军火库里,她死里逃生的那一幕。她记得自己从大爆炸中逃了出来,地道的出口是一间大房子。但没想到,苏醒、叶萧和杨若子居然都在那里,原来风桥扬夫就住在那房子里,所有失踪的孩子也都被关在那里面,现在他们都得救了。当她急匆匆地赶回家以后,却发现小弥正乖乖地呆在家里,等着妈妈回家。

事后,苏醒把地下管道里的恐怖经历都告诉了她,也包括罗兰的死。虽然,他已经发现了破解夜半笛声的办法,却依然处于深深的忧伤之中。他毫无保留地告诉池翠,当他在地底发现罗兰尸体的瞬间,才突然感到自己有多么爱罗兰。然后,他把自己和罗兰之间的暧昧故事,还有魔笛是如何从他那里丢失的,也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至于那支名为“小枝”的魔笛,恐怕早就在地下的大爆炸中化为乌有了。

池翠记得风桥在地下军火库里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小枝”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这支笛子,就不可能再有夜半笛声。

然而,她还是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比如风桥所说的“瞳人”——小弥是最后一个“瞳人”?池翠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这句话,叶萧和杨若子也无法给出答案。

一想起儿子的眼睛里的重瞳,她又有些后怕。

自从地底的可怕经历以后,小弥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更加沉默寡言,那双眼睛也更加使人害怕。他的许多话都含含糊糊的,很容易让人产生神秘的联想。池翠一直在想,如何筹措一笔高额的医药费,尽快地为儿子做脑神经手术。

想着想着,夜幕已经渐渐降临,她给小弥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儿子还是没什么话,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饭。突然,他问了一句:“妈妈,我能去看紫紫吗?”

池翠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那个白衣服的小女孩,她立刻摇着头说:“不行。”

“我想和她说说话。”

池翠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有些粗暴,紫紫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女孩而已,她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鬼孩子”。叶萧和杨若子认为,实际上紫紫是被夜半笛声实施了精神控制,或者说是一种催眠。风桥把她当作诱饵,让她始终都穿着一身白衣服,在黑夜中引诱其他的孩子。现在,紫紫的父母都已经离开了人间,她在本市并没有其他亲戚,女警察杨若子暂时收养了她,并给她请了心理医生,治疗她被笛声催眠以后所产生的后遗症。据说,杨若子正在办理有关的法律手续,准备要正式领养紫紫。

“小弥,等下个月妈妈再带你去看紫紫,好吗?”

男孩点了点头。

晚上9点以后,他准时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不会再有夜半笛声,池翠也不必再每夜都抱着儿子睡觉了,她这才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11点。她来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这些天来她都是独自入眠的。每晚入睡前,她都会拿出那本小弥的鬼魂父亲送给她的书:《卡夫卡致密伦娜情书》,默默地念上一两句。

现在,她在心里默读着书里的这一段——

“几年前我常去莫尔道河上的西冷特伦克,在那儿逆水划船,然后伸展四肢平躺在船上,顺流而下,从桥下穿过。因为我很瘦,从桥上看一定很可笑。那个职员有一次从桥上看见了我,在充分强调了我的可笑样子后,可把他的印象归结为:我看上去就像是在最后的审判时刻那样。这或许可以说像棺材盖已打开,而所有死人仍躺着不动的那个时刻。”

当她正好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夜半敲门。

池翠的心里莫名其妙地一跳,现在已经那么晚了,会是苏醒吗?他为什么不按门铃?

她裹上一件外衣,急匆匆地跑到了门口,敲门声却突然消失了。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悬了起来,一股奇怪的预感悄悄地涌上她心头。她在门后站了许久,外面始终都没有动静,或许,刚才只是别人敲错了门?

但是,池翠深呼吸了一口,她还是要打开房门看一看。

几秒钟后,她缓缓地打开了房门。

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门外。

池翠茫然地仰起头,还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她的心里已重重地一颤。

瞬间,仿佛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于是,那个人缓缓地走进了池翠的门里,玄关柔和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那双眼睛。

她永远都忘不了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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