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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入火星谋杀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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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事倩才被重视起来。银河系警察局的米洛达尔局长和几位身体与精神分离鉴定专家接替了侦查员乌·埃·赫尔姆斯。小家伙米斯在布良斯克的森林里被找到了,待对她进行仔细诊查后发现,在她的体内潜藏着一名克拉拉日达列帝国的危险间谍,那家伙是一个残忍的吸血鬼,每当夜间醒来,就靠吸鲜血来滋养自己。

发生在米斯姑娘身上的事件,在这所特殊的保育院的历史上并不是绝无仅有的。

把爱护与关怀不明身世孤儿中心由一个人道机构变成一个高度保密的机构并不简单。正如米洛达尔所说的,有时候他真想撒手不再过问这件事情,或者干脆关闭宇宙孤儿教养院,按照各人的意愿遣散他们,让这些小家伙什么时候想炸谁就炸谁去。要知道这也不是空口说白话:曾经发现这群孩子中有一名少年,感染了一种极罕见的放火癖病毒,开始把他藏进一所特殊的石棉医院,可他居然有办法烧毁了半个辛辛那提市,因为这种病毒允许它的携带者把手指温度升高到摄氏700度而不伤害自己。而您想想,如果让他像溶化的铅一样炽热的手指头碰一碰,您的房子会怎么样?最终,经过长时间基本上是秘密的争论,在报纸上发表了一批大多没有回音的义愤填膺的文章之后,决定把教养院迁移到库西岛上去。小岛远离旅游路线和居民点,使得教养院的保卫变得简单易行,如果有什么人想要绑架或者杀害哪个孩子,那么城堡便于自卫。

因此毫不奇怪,银河系警察局局长米洛达尔的私人直升机早饭后立即就在城堡塔楼上空转了一圈儿。把儿童岛视为自己的监护领地的局长,刚刚一接到码头上夜间出事的情报,就抛开一切事务,火速赶往码头。

米洛达尔喜欢孩子,他有高度的责任感,他认为儿童岛是自己心血的结晶,他有责任保护它免遭所有银河系凶手的侵犯,同时也有责任捍卫银河系自身的安全。

米洛达尔的直升机降落在城堡大门前面的空地上,大门立即向客人敞开。门内站着教育学博士罗莎·阿尔托宁,她是位胖身材、高颧骨、和和气气的太太,戴着一副金色的单柄眼镜。

“哦,局长!”芬兰女人一边喊着,一边往外跑,“幸会!”

“是啊。”局长疲惫地回答,由于跟踪做猛犸象牙生意的星际匪帮,他已经连续三夜没有睡觉了。只有儿童岛上的神秘事件才能把他从难得一遇而又久久渴盼的酣然好梦中拉起来。

阿尔托宁院长抹掉流淌的眼泪。

“薇罗尼卡……非常沃因巴霍因,你懂吗?”

“她感觉不舒服吗?好吧,我反正应该同她谈谈。”

米洛达尔几乎不懂芬兰话,阿尔托宁院长一到紧要关头就只会讲芬兰语。

米洛达尔快步走进城堡,院长跟在后面,大声地用芬兰语混杂着其他的语言不停地唠叨着。

局长坚定自信地穿过城堡的前院,走进连着东墙的教学楼。顺着狭窄的用磨光的花岗岩铺砌的楼梯,米洛达尔跑上二楼,经过狭窄的走廊,走近院长办公室,他仿佛碰到了障碍似的在办公室旁边停下脚步,像斗牛士一样挺直身躯,把高傲的女士让到前面。

各个教室面向走廊的门都稍稍打开了一点,众多好奇的小脸挤在门边。米洛达尔向孤儿们敬了一个军礼,所有的门立即关上了。

院长已经坐到了自己的桌前,桌面上只有一只熊形的青铜镇纸压着一叠纸和照片。她请米洛达尔坐到一张舒适的圈椅上,接着按照尊贵的客人的请求,向他讲述了这桩怪事的经过。

一段时间以前,院长注意到女生薇罗尼卡的行为怪异,有点神经质,睡眠不好,在课堂上变得精力不集中,甚至开始对老师和自己的女友们说粗话。从临床上看,有坠人情网的可能,恋爱可能不大顺利。应当查一查薇罗尼卡爱上的人是谁。院长以各种借口把3位姑娘挨个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第一个是柯,因为她比其他人更亲近薇罗尼卡。令院长吃惊的是柯没有否认薇罗尼卡坠入情网。

“你想想吧,”院长说,“这可能是一种危险的症候。万一那个年轻人没有意思不答应呢?万一他已经成家了呢?”说完这些挑战性的话,院长不再往下说了,等待柯开口反驳。但是柯非常平静地回答说,薇罗尼卡不怕任何类似的威胁,只有她自己才能接近她所爱慕的人,她不同任何人分享。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院长问,并不指望得到明确的回答。但是柯平静地回答说,他叫约翰·格利勃科夫。在岛上,甚至在那些偶尔上岛办事的人当中,院长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人,她认为柯的回答是耍滑头。院长又叫来了萨洛梅娅。

“萨洛梅娅,”院长对姑娘说,“请你告诉我,薇罗尼卡是不是爱上什么人了?”

“是啊!”萨洛梅娅回答道,“这件事情好得很啊!”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院长问。

“他叫约翰·格利勃科夫。”萨洛梅娅垂下眼帘回答说,因为她年龄小,还从未恋爱过。

“他住在哪里?”院长接着问道。

“我想是住在自己的宫殿里吧。”萨洛梅娅答道。

“他的宫殿离我们儿童岛远吗?”院长问。

“噢,可远了!”萨洛梅妮坦率地说。

然而更具体的她回答不上来。

确认薇罗尼卡坠入情网之后,院长决定同这个不听话的人当面谈话。说老实话,恋爱没有什么罪过,而且阿尔托宁太太本人也曾经有过非常不幸的甚至是不堪回首的恋爱。但是,关于那次悲剧性迷恋的记忆,让她憎恨糖、水果罐头、果酱等等一切甜食。这使得孩子们苦不堪言,因为甚至教养院的茶都不加糖。

院长单刀直入地问薇罗尼卡碰到了什么事情。薇罗尼卡则回答院长说,她开始恋爱了。“同谁?”院长问。薇罗尼卡回答说,她爱上了约翰·格利勃科夫,一个标准的正派人,独身、品行端正。“他从事什么职业?”院长问,但是薇罗尼卡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说,院长大概是在开玩笑,因为薇罗尼卡感到奇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不认识约翰·格利勃科夫。

院长装做十分满意姑娘的解释的样子,但是怀疑她成了某个玩笑或者是阴谋的目标。因此院长马上到教员室去问自己的同事们,他们之中有谁听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约翰·格利勃科夫。

儿童岛的教员、保育员和警卫们大多数是年轻人,他们异口同声地叫起来:“哦,可怜的约翰·格利勃科夫!”

经过一连串的盘问,院长才弄清楚,叫约翰·格利勃科夫的人是青年人的偶像,先锋派歌手和舞蹈家,梅利拉波尔人。他的希特(流行歌曲)有“别让我活受罪”、“我口袋里的一杯咖啡”等等,铭刻在他的千百万崇拜者的心里……

“他是怎么钻到我们岛上来的?”院长严肃地问。

“嘿,他可不是钻进来的。”拉丁语教师拉里索奇卡·卡杜尔遗憾地叫道。

“他牺牲了,大约3年前,在珠穆朗玛峰顶的一次跳伞中。”

“牺牲了?”院长大叫了一声。

可是,她不再理会教员室里的叫喊,慢慢地离开房间,独自回到了自己小小的办公室。她主管儿童岛这些年来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神秘论者混进了和平而有规律的生活中。每个教师都理解,在一个孩子的意识中,现实与另一世界的联系是多么紧密。一个孩子由于命运不济被拘禁在儿童岛上,何况还有可能被来自另一世界的邪恶势力玩弄于股掌之上。院长指望儿童岛能有效地防护地府侏儒、斯堪的纳巨人及日尔曼神怪的袭扰,然而事实上发现并非如此。譬如她,长着黑卷发的薇罗尼卡,谁能想得到,她才17岁,就同一个风流魔鬼有了恋爱关系?或许这些幽灵另有叫法。

院长面临的任务是认真地查清这个恐怖事件。不管同学生谈及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对于生性温和的她有多么艰难,受职责的驱使,她必须把谈话继续到底。

院长在食堂门口等到苍白、瘦削但是漂亮的薇罗尼卡,请她进行一次秘密谈话。

为了这个目的,儿童岛上一般都是利用正好位于南塔楼后面的月季花圃。

薇罗尼卡顺从地跟在院长身后,没有流露出丝毫害怕或者不安。于是,院长凝聚起自己的意志和俄语知识,透过突然蒙上一层水气的眼镜看着学生说:

“你同一个年轻的……基奥柳特幽灵谈恋爱?”

“是同一个死人。”薇罗尼卡微笑着提醒她。

“说的就是他,基奥柳特(死人)给我们的教学楼敲响了警钟。”

“成了一所死人学校啦。”薇罗尼卡开玩笑地说,她这个玩笑在善良的院长眼中激起了由衷的恐惧。

“不!”院长叫道,“我问的是眼前的事!难道你爱上了一个幽灵?”

“我很难相信他是幽灵,”薇罗尼卡说,“在我的记忆中,他永远活着。您知道,他在珠穆朗玛峰摔得粉身碎骨,但是就在那一刻他还在唱着自己的最后一首希特。”“是啊!”院长赞同地说,“但是这不是现实,这是一场爱情游戏吗?”

“不!”薇罗尼卡反驳道,“我同约翰都是认真的!他答应娶我。他会帮助我逃出您这所该死的监狱。”

“你把教养院叫什么?”院长问,“我们亲爱的儿童岛?”

“唉,它让我们大家都厌烦透了!”薇罗尼卡叫道。

“不可能!”

“可能的,阿尔托宁太太,可能的。”

“这不是万基拉(监狱),这是培养创造力的地方……”

“这么说,我能离开这里了?”

“绝对不行。”

“究竟为什么呢?”

“因为你没有完成学业。”

“你瞧,我是成年人了,你骗人,”薇罗尼卡答道,“你们所有的人不过是害怕我们罢了。您清楚,我的身上隐藏着什么。您因为害怕而不让我们知道自己的事情。可是您瞧,约翰·格利勃科夫从来都不怕,他能在任何时候娶我。”

“不行!”

“究竟为什么?”

“你想过你们将会生一些什么样的孩子吗?”

“大概跟我的约翰一样勇敢。”

“但是要知道他是一个幽灵。”

“在您看来他是一个幽灵,可在我看来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姑娘不肯屈服。

“这是一场悲剧!我不许你再接近他!”

院长激动不已,甚至忘记了询问薇罗尼卡是怎么同这个知名的幽灵相识,他又是怎么混到岛上来的。然而,薇罗尼卡自己解开了这道难题。

“阿尔托宁太太,”她向院长请求道,“我建议您去我们寝室里看一看,我会在那里向您介绍约翰,我想,您会喜欢他,他也会喜欢您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她们穿越城堡的院子走进3位姑娘宽敞的房间。镶有彩花玻璃的高大窗户朝向湖面开着一条缝,这是为了培养姑娘们适应简朴严酷的环境,然而她们从来不感冒,也不得呼吸道疾病。

房间里没有人——薇罗尼卡的女友们都在上课。

当然,院长不止一次来过高年级寝室,不过她一般只关心学生们在寝室里是否讲卫生守秩序。

这一次,她径直走到薇罗尼卡的床边,这张床跟另外两张床分开单放,因为地方宽敞,所以姑娘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在房间里布置自己的小天地。

贴在墙上的一幅肖像立即吸引了院长的目光,肖像是一个奇怪的年轻人。肖像的位置正好对着姑娘狭窄的床铺,这样薇罗尼卡躺着就可以随时欣赏他。

肖像上的年轻人几乎全裸,肌肉发达,淡紫色的肚皮和胸脯上画着几条黄色的道道。年轻人穿着短裤、油光锃亮的黑皮靴,脸的上半部遮着黑面罩。

“这就是他吗?”院长惊恐地叫道,她喜欢另一种男性。

“是啊,”薇罗尼卡简短地回答,“这就是约翰·格利勃科夫,我爱他爱得发疯。”

“可是实际上他并不存在呀?”院长问。

“可是他实际上是存在的。”薇罗尼卡回答说。

“他究竟住在哪里呢?”

“他生活在两个世界之间,他住在茫茫雾海之中,他在那里寂寞得要命,于是才想跟我交朋友。难道不好吗?”

“哦,喂!”院长叫道,“好吧,就让他果在他呆的地方,不过我只是不想让他扰乱你的赫尔莫。”

“什么?”薇罗尼卡吃惊地问道,“也许,我没有听清楚您的意思?”

“你帮我想想这个意思用俄语怎么说,”院长央求道,“就是让人痉挛的那个。”

“赫尔——莫?”

“对了,对了,是神经!”

院长走近肖像,她不得不承认,尽管在身上画花纹显得野蛮,然而约翰·格利勃科夫给人的印象不失为一个各部分搭配匀称的年轻人。

“你是怎么同他认识的?”阿尔托宁太太问道,“如果这不是秘密的话。”

“这中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薇罗尼卡回答说,“起先我是在杂志上看到了他的照片,我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后来我有幸看到了他的演唱会录像带,当时我就想,我还要爱什么人啊!再往后他就开始来找我了。”

“怎么会是这样?”院长本来已经放心了,一听这话又紧张起来,“到什么地方来?”

“开始是在梦中,”薇罗尼卡答道,“但是我觉得这还不够,我想抚摸他。”

“可是你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他不完全是幽灵,”姑娘耐着性子解释道,“所有到过珠穆朗玛峰顶的人,都在很大程度上活着。”

“好吧,”院长不再抬杠,“这么说来,你的意中人在很大程度上还活着,并且还准备抚摸你?”

“您说的完全正确,阿尔托宁太太。”

“你们有……科赫塔乌斯吗?”

“对不起,院长太太,我不明白您指的是什么,不过我希望,您说的不是什么不体面的事情吧?”

“啊,不!”现在轮到院长不好意思了。“科赫塔乌斯就是两个人四目相对,仅仅是互相看着对方,但是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也不做。”

“这个我们倒是有过,”薇罗尼卡说,“不过,说实话,我倒是希望约翰·格利勃科夫进一步对我做点什么……更有情调的动作。我已经17岁了,仅仅有科赫塔乌斯对我来说是不够的。”

院长感到松了一口气。

“你们在哪里进行……科赫塔乌斯?”院长问。

“很遗憾,阿尔托宁太太,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薇罗尼卡说,“因为您可能会禁止我们的科赫塔乌斯。”

薇罗尼卡已经怀疑,“科赫塔乌斯”这个词仅仅是“见面”了。

“可是要知道这是玩笑,是游戏!”院长激动地说。

“对于您而言,也许是玩笑,”姑娘平静地说,“然而对我来说是生活中的转折点。也许,我会跟约翰一起逃离这个地方。他劝我放弃您的学校。”

“那你们住在哪里呢?”

“约翰有几处城堡和夏屋。也许,我同他会在塔希提呆一阵子。”

“亲爱的,”院长生气地说,“还说什么塔希提呀?你的约翰死了,摔得粉身碎骨,红口白牙是你亲口说的!”

“有的粉碎了,有的给我留下来了,”薇罗尼卡神秘地说,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爱人的一张不大的照片吻了一下,然后把照片递给院长并说,“您请看。”

照片上有一行奔放舒展的的手书:

“送给我心爱的薇罗尼卡,忠于你的约翰·格利勃科夫”,日期是:“9月6日”。正是两个星期之前。

“清楚了。”院长说着递还照片,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过去没有想过,薇罗尼卡如此擅长撒谎。是她自己为自己在照片上题的字——就是这么回事!

“薇罗尼卡,”院长说,“我理解你。一个姑娘家在你这个年纪,足不出屋是很难受的,哪怕是一座金屋。但是你知道,等你中学毕业,对你的调查也就随之结束。我们可以指望找到你的父母,揭开你的身世之迷。你将回到你自己的家,或者你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在地球上深造。”

“可是这谁都不清楚!”薇罗尼卡断然反驳道,同时她的脸颊也变得通红。“我如何知道我是一个普通人?要是万一在我的身上隐藏着什么恶魔,或者可怕的微生物呢?或者在达到成年时我会爆炸,把您热爱的这个岛整个掀到天上去呢?”

“噢,不!”院长高声说道,尽管她本人一直生活在对这种可能性的恐惧之中,“这一点也不像是你说的话,薇罗尼卡!要知道你从来都是个好佩伊蒂(孩子)!”

“曾经是,但是已经死了!”薇罗尼卡冷冷地回答。她把自己充满激情的目光转向美男子那张淡紫色的大幅肖像,大声地说:“我的约翰哪,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不怕我,只有你一个人信任我!哦,整天充当一个潜藏怪物的角色,我真是厌倦透了,我纵然竭尽全力想与普通人融为一体,可还是被视为异类。我想做一个普通的姑娘,我想同一个普通的农家小伙子亲吻。然而,甚至这点可怜的奢望也遭到命运的嘲笑——在所有的爱慕者当中,属于我的只有一个——一具乞里马扎罗山顶摔得粉身碎骨的尸体!”

“是珠穆朗玛峰。”记性极佳的院长纠正说。

“啊!那座用尖锐锋利的峭壁接住你柔软躯体的山峰,它叫什么名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只留下了一个梦幻……然而连梦幻也不给我!连我的梦幻也要夺走!”

“没有人要夺走你的梦幻,”院长应答道,“你有权利爱这个约翰。只是别这么痴心。'奇書網整理提供'你要学习、散步、活动、玩游戏……没有人会妨碍你。要知道,只是你的精神状态让我们担心而已。”

但是,薇罗尼卡对院长苦口婆心的一番好意听不进去,她扑到床上,流下了苦涩的眼泪。

第二章

米洛达尔认真地听完了院长的故事。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开始了望远处细雨濛濛的湖面。

“是什么让你信不过这个姑娘呢?”他最后问道。

“您怎么猜到我信不过她?”

“要不,您半夜三更跑到湖边去干什么?”

“季耶杰恩金。”院长赞同地说,“您说得很有道理,我不完全相信这姑娘。因为我请求过医生加强对这孩子的观察……”

“这孩子多大了?”

“地球年龄17岁。但是我们不知道,照他们的历法有多大。”

“应该早点把您的小雏们放出去!他们在鸟巢里呆的时间太久了。”

“哦,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银河系警察局指示,尽最大的可能延长孤儿们在儿童岛上驻留的时间。孤儿们应当被证实力跟我们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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