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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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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他为徒。今日你得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居然自不惜福,岂
非奇了?”
郭襄伸手指括脸,说道:“好羞,好羞!你是甚么明师了?
你不过胜得我一个十多岁的女娃子,那有甚么稀奇?你胜得
过我爹爹妈妈么?胜得过我外公黄老岛主么?别说这些人,单
就我大哥哥杨过,你就打他不赢。”法王冲口而出:“谁说的?
谁说我打不赢杨过这小子?”
郭襄道:“天下的英雄好汉,谁都这般说。前几日襄阳城
中英雄大宴,个个都说世上便有三个金轮法王一齐动手,加
起来三头六臂,也打不过一位独臂的神雕大侠杨过!”
她这番话其实乃是随口编造,只不过意欲气气法王,别
说英雄大宴中商议的是如何守襄阳、抗蒙古,就真有人论到
法王和杨过武功优劣,郭襄未曾与会,也不会听到。岂知言
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正好刺中了法王的痛处。他十余年

前果曾数度败在杨过手下,只道天下英雄确是以此作为话柄,
熬不住满腔怒火如焚,喝道:“杨过这小子若是在此,教他尝
尝我‘龙象般若功’的厉害,要他吃饱了苦头,才知当世究
竟是他杨过了得,还是我金轮法王高明。”
郭襄心念一动,道:“你明知我大哥哥不在这儿,自可胡
吹大气。你有胆子去找他较量一下么?你的‘蛇猪不若功’
……”法王抢着道:“是龙象般若功!”郭襄道:“你胜得过他,
才是龙象,如果不堪一击,终究连小蛇臭猪也不若了!你若
胜得过他,我自会求着来拜你为师。只是料得你也不敢前去
找他,因此说了也是枉然。我瞧啊,只要你一见杨过的影子,
吓得连逃走也来不及啦。”
法王岂不知郭襄在使激将之计,但他一生自视极高,偏
生曾败于杨过手下,此番将“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十层,原
是要找杨过一报昔年大败之辱,大声道:“我说知道杨过在甚
么地方,那是骗你的,就可惜不知这小子躲到了何处,否则
我不找上门去,打得他磕头求饶才怪。”
郭襄哈哈大笑,拍手唱道:“和尚和尚爱吹牛,自夸天下
无敌手,望见杨过东边来,脚底加油朝西走。”法王呸了一声,
怒目而视。
郭襄道:“我虽不知杨过此时身在何方,但再过一个多月,
他定要到一个处所,我却知道。”法王说道:“到甚么地方?”
郭襄道:“跟你说了有甚么用?你又不敢去见他,徒然吓得你
魂不附体。”法王咬得牙齿格格作响,喝道:“你说,你说!”
郭襄道:“他要到绝情谷去,要在断肠崖前和他妻子小龙女相
会。一个杨过已叫你心惊肉跳,再加上一个小龙女,嘿嘿,老

和尚啊,你又何苦到断肠崖去送死?就算他们夫妻重会,不
想杀人,你大败亏输之后,也难免伤心断肠了。”
十余年来,金轮法王苦练“龙象般若功”之时,心中便
以杨过与小龙女联手齐上的“玉女素心剑法”为敌手,倘若
他无把握能以一敌二,胜得这夫妇二人,此番也不敢贸然便
重来中原,这时听郭襄如此说,更是触动了他心头之忌,怒
极反笑,说道:“咱们这便上绝情谷去!待我打败了杨过和小
龙女二人,那时却又如何?”郭襄道:“假如你真有这等高强
的武功,我还不赶着拜你为师么?那才是求之不得呢。只可
惜那绝情谷地处幽僻,不易找到它的所在。”法王笑道:“恰
好我便去过,那倒不用发愁。既然现下为时尚早,你且跟我
到蒙古营中,待我料理了几件事,再同到绝情谷去便了。”
郭襄见他肯到绝情谷去找杨过比武,心怀大宽,暗道:
“我只愁你不肯去,既给我说动了,还怕甚么?你这恶和尚这
会儿狠天狠地,待你见了大哥哥,那时才有得你受的了。”当
下便随他赴蒙古军中。
法王一意要郭襄承受自己衣钵,心想只有收服她的心,日
后方能成为本门高弟,因此一路上待她极是慈和。武林中明
师固是难求,但良材美质的弟子也同样的不易遇到,徒须择
师,师亦择徒。法王与郭襄一路上谈谈说说,觉她聪明过人,
悟性特强,不由得暗暗欣喜。有时郭襄伤心长须鬼和大头鬼
惨死,怪责法王下手狠辣,法王也不以为忤,反觉她是性情
中人,不似霍都王子之天性凉薄。
法王携郭襄所去的蒙古军营,是皇弟忽必烈统率的南大
营,而杨过前去寻找的,却是蒙哥大汗驻跸所在的北大营,只

因两个蒙古使臣随口闲谈,柯镇恶没听得仔细,累得杨过空
找了数日。其后杨过动身赴绝情谷时,法王和郭襄不久也即
起行,三人相距不过百余里而已。
郭靖与黄蓉自幼女出走,日夕挂怀。其后派出去四处打
探的丐帮弟子一一回报,均说不知音讯。又过十余日,突然
程英和陆无双到了襄阳,传来柯镇恶的讯息,说道郭襄已被
掳入蒙古军中。郭靖、黄蓉大惊。当晚黄蓉便和程英两人暗
入蒙古军营,四下查访,也如杨过一般,探不到丝毫端倪。第
三晚更和蒙古众武士斗了一场,四十余名武士将黄蓉和程英
团团围住,总算黄程两人武功了得,黄蓉又连使诡计,这才
闯出敌营,逃回襄阳。
黄蓉心下计议,瞧情势女儿并非在蒙古军中,但迄今得
不到半点音讯,决非好兆,眼见蒙古大军并无即行南攻的迹
象,与郭靖商议了,自行出城寻访。她随身带同一双白雕,若
有紧急情事,便可令双雕传递信息。程英、陆无双姊妹坚要
陪她同去。三人绕过蒙古大军,向西北而行。黄蓉心想:“襄
儿此去,是要劝杨过不可自寻短见,上次她在潼关、风陵渡
左近与他相遇,这番看来又会重赴旧地,在风陵渡或可访到
若干踪迹。”
三人离开襄阳时方当严冬,沿路缓缓而行,寻消问息,到
得风陵渡时已是二月下旬,冰销雪融。黄蓉等三人在渡口问
了半日,撑渡的、开店的、赶车的、行脚的,都说没见到这
么一个小姑娘。
程英劝慰道:“师姊,你也不须烦恼。襄儿出生第一天,
便给金轮法王和李莫愁这两个大魔头抢去。常言道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那时如此凶险,尚且无恙,何况今日?”黄蓉叹了
一口气,并不言语。三人离了渡口,再往郊外闲走。
这一日艳阳和暖,南风熏人,树头早花新着,春意渐浓。
程英指着一株桃花,对黄蓉道:“师姊,北国春迟,这里桃花
甫开,桃花岛上的那些桃树却已在结实了罢!”她一面说,一
面折了一枝桃花,拿着把玩,低吟道:“问花花不语,为谁落?
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黄蓉见他娇脸
凝脂,眉黛鬓青,宛然是十多年前的好女儿颜色,想像她这
些年来香闺寂寞,自是相思难遣,不禁暗暗为她难过。
便在此时,只听得嗡嗡声响,一只大蜜蜂飞了过来,绕
着程英手中那枝桃花不断打转,接着便停在一朵花上,采取
花蜜。黄蓉见这只蜜蜂身作灰白,躯体也比常蜂大了一倍有
余,心念一动,说道:“这似乎是小龙女所养的玉蜂,怎地在
此出现?”陆无双说道:“不错,咱们便跟着这蜜蜂,瞧它飞
向何处?”
这蜜蜂采了一会儿花蜜,飞离花枝,在空中打了几个旋,
便向西北方飞去。黄蓉等三人忙展开轻身功夫,跟随在后。那
蜜蜂飞行一会,遇有花树,又停留一会,如此飞飞停停,又
多了两只蜜蜂。三个人追到傍晚,到了一处山谷,只见嫣红
姹紫,满山锦绣,山坡下一列挂着七八个木制的蜂巢。那三
只大蜂振翅飞去,投入蜂巢。
另一边山坡上盖着三间茅屋,屋前有两头小狐,转着骨
溜溜的小眼向黄蓉等而望。忽听呀的一声,中间茅屋的柴扉
推开,出来一人,苍髯童颜,正是老顽童周伯通。黄蓉大喜,
叫道:“老顽童,你瞧是谁来啦!”

周伯通见是黄蓉,哈哈大笑,奔近迎上,只跨出几步,突
然满面通红,转身回转茅屋,拍的一声,关上了柴扉。黄蓉
大奇,不知他是何用意,伸手拍门,叫道:“老顽童,老顽童,
怎地见了远客,反躲将起来?”砰砰砰拍了几声。周伯通在门
内叫道:“不开,不开!死也不开!”黄蓉笑道:“你不开门,
我一把火将你的狗窝烧成了灰。”
忽听得左首茅屋柴扉打开,一人笑道:“荒山光降贵客,
老和尚恭迎。”黄蓉转头过来,只见一灯大师笑咪咪的站在门
口,合十行礼。黄蓉上前拜见,笑道:“原来大师和老顽童作
了邻居,真是想不到。老顽童不知何故,突然拒客,闭门不
纳?”一灯呵呵大笑,道:“且莫理他!三位请进,待老僧奉
茶。”
三人进了茅屋,一灯奉上清茶,黄蓉问起别来起居。一
灯道:“郭夫人,你猜上一猜,那右首茅屋中住的是谁?”黄
蓉想起周伯通忽地脸红关门的怪态,心念一转,已知其理,笑
道:“晓寒深处,春波碧草,相对浴红衣。好啊,好啊!”“晓
寒深处”云云,正是刘贵妃瑛姑昔年所作的《四张机》词。
一灯大师此时心澄于水,坐照禅机,对昔年的痴情余恨,
早置一笑,当下鼓掌笑道:“郭夫人妙算如神,万事不出你之
所料。”走到门口叫道:“瑛姑,瑛姑,过来见见昔日的小友。”
过不多时,瑛姑托着一只木盘过来飨客,盘中装着松子、青
果、蜜饯之类。黄蓉等拜见了,五人谈笑甚欢。
一灯、周伯通、瑛姑数十年前恩怨牵缠,仇恨难解,但
时日既久,三人年纪均老,修为又进,同在这万花谷中隐居,
养蜂种菜,莳花灌田,哪里还将往日的尴尬事放在心头?但

周伯通蓦地见到黄蓉,不自禁的深感难以为情,因之闭门躲
了起来。他虽在自己房中,却竖起了耳朵,倾听五人谈话,只
听黄蓉说着襄阳英雄大会中诸多热闹情事,待说到揭穿霍都
假装何师我的紧要关头,她却把言语岔到了别处,再也忍耐
不住,推门而出,到了一灯房中,问道:“那霍都后来怎样啊?
给他逃走了没有?”
当晚黄蓉等三人都在瑛姑的茅屋歇宿。翌晨黄蓉起身,走
出屋外,只见周伯通手掌中托着一只玉蜂,手舞足蹈,得意
非凡。黄蓉笑道:“老顽童,甚么事啊,这般欢喜?”周伯通
笑道:“小黄蓉,我的本领越来越是高强,你佩服不佩服?”
黄蓉素知他生平但有两好,一是玩闹,一是武学,这十
余年来隐居荒谷,潜心练武,想来又有甚么“分心二用,双
手互搏”之类古怪高明的武功创了出来,倒也颇想见识见识,
说道:“老顽童的武功,我打小时候起便佩服得五体投地,那
还用问?这几年来,又想出了甚么奇妙的功夫?”周伯通摇头
道:“不是,不是。近年来最好的武功,是杨过那小娃娃所创
的‘黯然销魂掌’,老顽童自愧不如。武学一道,且莫提起!”
黄蓉心中暗暗称奇:“杨过这孩子当真了不起,小则小郭
襄,老则老顽童,人人都对他倾倒,不知那‘黯然销魂掌’又
是甚么门道?”问道:“那你越来越高强的,是甚么本事啊?”
周伯通手掌高举,托着那只玉蜂,洋洋自得,说道:“那
是我养蜂的本事。”黄蓉撇嘴道:“这玉蜂是小龙女送给你的,
有甚么希奇了?”周伯通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小龙女送给
我的玉蜂,固是极宝贵的品种,但老顽童亲加培养,更养出
了一批天下无双、人间罕觏的异种来,当真是巧夺天工,造

化之奇,也无如此奇法。小龙女如何能及呀?”
黄蓉哈哈大笑,说道:“老顽童越老越不要脸,这一场法
螺吹得呜都都地响,你这张厚脸皮,当真是天下无双、人间
罕觏的异种,巧夺天工,奇于造化。”周伯通也不生气,笑嘻
嘻的道:“小黄蓉,我且问你。人是万物之灵,身上有刺花刺
字,或刺盘龙虎豹,或书‘天下太平’。但除了人之外,禽兽
虫蚁身上,可有刺字的?”黄蓉道:“虎有黄斑、豹有金钱,至
于蝴蝶毒蛇,身上花纹更奇于刺花十倍。”周伯通道:“但你
见过虫蚁身上有字的没有?”黄蓉道:“你说是天生的么?那
倒没见过。”周伯通道:“好罢,今儿给你开一开眼界。”说着
将左掌伸到黄蓉眼前。
只见他掌心中托着那只巨蜂的双翅之上果然刺得有字,
黄蓉凝目望去,见玉蜂右翅上有“情谷底”三字,左翅上有
“我在绝”三字,每个字细如米粒,但笔划清楚,显是用极细
的针刺成。黄蓉大奇,口中喃喃念道:“情谷底,我在绝。情
谷底,我在绝。”心想:“这六字决非天生,乃是有人故意刺
成的,按着老顽童的性儿,决不会做这般水磨功夫。”一转念
间,笑道:“那又是甚么天下无双、人间罕觏了?你磨着瑛姑,
要她用绣花针儿刺上这六个字,难道还瞒得过我么?”
周伯通一听,登时涨红了脸,说道:“你这就问瑛姑去,
看是不是她刺的字?”黄蓉笑道:“那她还不给你圆谎么?你
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她也会说:‘不错,太阳自然从西边出来,
谁说从东边出来啊?’”
周伯通一张脸更红了,那是三分害羞,三分尴尬,更有
三分受到冤枉的气恼。他放了掌中玉蜂,一把抓着黄蓉的手,

道:“来来来,我教你亲眼瞧瞧。”拉着她走到山坡边一个蜂
巢旁边。这蜂巢孤零零的竖在一旁,与其余的蜂巢不在一起。
周伯通手一扬,捉了两只玉蜂,说道:“请看!”
黄蓉凝目看去,只见那两只玉蜂双翅上也都有字,那六
个字也是一模一样,右翅是“情谷底”,左翅是“我在绝”。黄
蓉大奇,暗想:“造物虽奇,也决无造出这样一批蜜蜂来之理。
其中必有缘故。”说道:“老顽童,你再捉几只来瞧瞧。”周伯
通又捉了四只,其中两只翅上无字,另外两只双翅都刺着这
六个字。他见黄蓉低头沉吟,显已服输,不敢再说是瑛姑所
为,笑道:“你还有何话说?今日可服了老顽童罢?”
黄蓉不答,只是轻轻念着:“情谷底,在我绝。情谷底,
我在绝。”她念了几遍,随即省悟:“啊!那是‘我在绝情谷
底’。是谁在绝情谷底啊?难道是襄儿?”心中怦怦乱跳,侧
头向周伯通道:“老顽童,这窝玉蜂不是你自己所养,是外面
飞来的。”
周伯通脸上一红,道:“咦!那可真奇了。你怎么知道?”
黄蓉道:“我怎么不知?这窝蜜蜂飞到这里,有几天啦?”周
伯通道:“这些玉蜂飞来有好几年了,只是初时我没察觉翅上
生得有字,直到几个月前,这才偶尔见到。”黄蓉沉吟道:
“当真有好几年了?”周伯通道:“是啊,难道连这个也用得着
骗你?”
黄蓉沉吟半晌,回到茅屋,和一灯大师、程英、陆无双
等商议,都觉绝情谷底必有蹊跷。黄蓉挂念女儿,当下便要
和程陆姊妹同去一探。一灯大师道:“左右无事,咱们便同去
走走。那日令爱来此,这小姑娘慷慨豪迈,老僧很喜欢她。”

黄蓉当即拜谢,心中却平添一层隐忧:“一灯大师定是料想襄
儿遭逢危难,否则他何必舍却幽居清修之乐,一同赶去?”周
伯通有热闹可赶,如何肯留?坚要和瑛姑随众同行。黄蓉见
平添了三位高手相助,宽心不少,心想凭着自己这一行六人,
不论斗智斗力,只怕当世再无敌手,襄儿便是落入奸人之手,
也必能救出。于是六人双雕,结伴西行。
杨过于三月初二抵达绝情谷,比之十六年前小龙女的约
期还早了五天。此时绝情谷中人烟绝踪,当日公孙止夫妇、众
绿衣子弟所建的广厦华居早已毁败不堪。杨过自于十六年前
离绝情谷后,每隔数年,必来谷中居住数日,心中存了万一
之想,说不定南海神尼大发慈悲,突然提早许可小龙女北归。
虽每次均是徒然苦候,废然而去,但每来一次,总是与约期
近了几年。
此刻再临旧地,但见荆莽森森,空山寂寂,仍是毫无曾
经有人到过的迹象,当下奔到断肠崖前,走过石梁,抚着石
壁上小龙女用剑尖划下的字迹,手指嵌入每个字的笔划之中,
一笔一笔的将石缝中的青苔揩去,那两行大字小字显了出来。
他轻轻的念道:“小龙女书嘱夫君杨郎,珍重万千,务求相聚。”
一颗心不自禁的怦怦跳动。
这一日中,他便如此痴痴的望着那两行字发呆,当晚绳
系双树而睡。次日在谷中到处闲游,见昔年自己与程英、陆
无双铲灭的情花花树已不再重生,他戏称之为“龙女花”的
红花却开得云霞灿烂,如火如锦,于是摘了一大束龙女花,堆
在断崖的那一行字前。
这般苦苦等候了五日,已到三月初七,他已两日两夜未

曾交睫入睡,到了这日,更是不离断肠崖半步。自晨至午,更
自午至夕,每当风动树梢,花落林中,心中便是一跳,跃起
来四下里搜寻观望,却哪里有小龙女的影踪?
自从听了黄药师那几句话后,他早知“大智岛南海神
尼”云云,乃是黄蓉捏造出来的鬼话,但崖上字迹却是小龙
女所刻,却半分不假,只盼她言而有信,终来重会。眼见太
阳缓缓落山,杨过的心也是跟着太阳不断的向下低沉。当太
阳的一半被山头遮没时,他大叫一声,急奔上峰。身在高处,
只见太阳的圆脸重又完整,心中略略一宽,只要太阳不落山,
三月初七这一日就算没过完。
可是虽然登上了最高的山峰,太阳最终还是落入了地下。
悄立山巅,四顾苍茫,但觉寒气侵体,暮色逼人而来,站了
一个多时辰,竟是一动也不动。再过多时,半轮月亮慢慢移
到中天,不但这一天已经过去,连这一夜也快过去了。
小龙女始终没有来。
他便如一具石像般在山顶呆立了一夜,直到红日东升。四
下里小鸟啾鸣,花香浮动,春意正浓,他心中却如一片寒冰,
似有一个声音在耳际不住响动:“傻子!她早死了,在十六年
之前早就死了。她自知中毒难愈,你决计不肯独活,因此图
了自尽,却骗你等她十六年。傻子,她待你如此情意深重,你
怎么到今日还不明白她的心意?”
他犹如行尸走肉般踉跄下山,一日一夜不饮不食,但觉
唇燥舌焦,于是走到小溪之旁,掏水而饮,一低头,猛见水
中倒影,两鬓竟然白了一片。他此时三十六岁,年方壮盛,不
该头发便白,更因内功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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