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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尉迟恭轻蔑地一撇嘴,这些小虾米,还不够他菜的,当下怒吼一声,声若洪钟,眼若铜铃,那狰狞的面孔、狂暴的杀气,立时吓得众唐军一个哆嗦。
“拦我者死!”
随即,尉迟恭长槊使起,若雷电暴闪、若黑龙矫空,李孝基的亲卫虽也是精锐,但在尉迟恭这盖世杀神面前根本不够看,只一眨眼功夫,便死得精光。
“啊!”
李孝基刚手软酸软的爬上战马,便见尉迟恭如狼似虎般奔自己冲来,唬得差点尿了裤裆,不过,好歹还记得自己是个将军,当下硬着头皮一枪刺将过去。
操!
尉迟恭一见,差点笑得喷了,李孝基这一枪,在他【'文'】看来简【'人'】直软得【'书'】像是面【'屋'】条,当即虎吼一声,施展‘空手入白刃’的绝世功夫一把便攥住了其枪杆。
“给我过来吧。”
尉迟恭猛一发力,李孝基立时坐不稳战马,‘扑通’摔了个狗吃屎,眼前金星乱舞。
“绑了。”
尉迟恭长槊一闪,森寒的槊尖便顶住了李孝基的咽喉,得意洋洋地冲身后一挥手,霎那间,一群赵军骑兵下马,麻利地当李孝基捆了个结结实实。
“别我杀。”
李孝基唬得魂不附体:“我是大唐淮安王李孝基,有话好商量。”
果然是这厮!
尉迟恭大为高兴,轻蔑地吐口唾沫:“他娘的,少罗嗦!来人,把这软蛋押回去交给大将军。”
“诺。”
一群赵军骑兵赶紧押着李孝基这条大鱼走了。
“走!”
尉迟恭杀得兴起:“咱们继续往里走。”拍马舞槊,率军毫不停歇,向唐军后营飞骑突击。
他的身后,铺天盖地的赵军像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唐军或战死,或溃逃,或投降,根本无力组织起任何有力的抵抗,场面之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杀——”
就在这时,夏县城中,吕崇茂得报,也率军杀出城来,兜截唐军之后,一时间,越发加速了唐军崩溃的趋势。
……
战至中午。
唐军大营已完全陷落,由于赵军的袭击太过突然,唐军根本没有防备,四万人几乎全军覆没,一万人战死,三万人被俘,只跑了寥寥几个漏网之鱼。
更惨的是,除了李孝基被尉迟恭生擒外,独孤怀恩、于筠、唐俭、刘世让更是全部被俘,一个没跑。
一时间,大获全胜的赵军可谓兴高采烈,李靖更是下令犒赏三军,并派使者火速回绛郡向秦冲报捷,而吕崇茂则赶紧殷勤地将李靖等人迎进城中款待。
中午,自有一番丰盛款待,暂且不提。
……
酒足饭保之后,李靖喝令将李孝基一行人都带上公堂。
很快,五名李唐大员被押上了大堂,个个衣衫不整、满脸沮丧,仿佛斗败公鸡一样满脸的挫折感。
想想也对,昨日还风光无限,今日便成了阶下囚,搁谁能受得了?
李靖冷眼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这五名俘虏,心中很是高兴。
于筠、刘世让也还罢了,只是一虎贲将而矣,而李孝基却是李渊的族弟,独孤怀恩则是李渊的工部尚书和表弟,唐俭也是大唐副相兼相府秘书长的高官。
如此战果,堪称辉煌!
“砰!”
李靖冷笑着一拍桌案:“尔等败军之将,见了本帅,还不跪下!?”
“跪下。”
众赵军一阵拳打脚踢,李孝基五人虽满腔愤怒和耻辱,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也只好被迫退下。
“很好。”
来了个下马威后,李靖才傲然点点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可愿降否?”“做梦!”
于筠冷笑一声。
“呸!”
刘世让更是吐了口唾沫。
“来人,”
李靖脸色一寒,毫不犹豫地当即下令:“将此二人拉下去,斩讫报来。”
“诺。”
众赵军向上一闯,把怒骂不止的于筠、刘世让押到阶下,随即,两人按住肩膀,一人按住头颅,一名刀斧手麻利地一刀剁下。
“扑——
血光飞溅处,怒骂声嘎然而止,两颗斗大的头颅滚落尘埃。
随即,一名赵军头目提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走上公堂,掷之在地,奋然道:“回大将军,唐将于筠、刘世让均已斩首。”
“嗯。”
李靖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其站在一旁,随即,一脸悠然地看向李孝基、独孤怀恩、唐俭:“怎么样,三位如今愿降否?”得,好个杀鸡给猴看!
“得、得……”
看见脚旁两颗鲜血淋漓、满脸狰狞的恐怖头颅,李孝基和独孤怀恩这一对活宝吓得是面如人色,全身颤抖如筛糠一般,上下牙齿更是拼命的直打架。
“别、别杀我,我、我愿降。”
关键时刻,李孝基和独孤怀恩这对皇亲贵戚全成了怂货,苦苦哀求饶命。
只有唐俭一脸淡定的闭着眼,仿佛视而不见。
“怎么,”
李靖眼眸中寒光一闪,扫向唐俭:“唐大人不愿降?”
“哼!”
唐俭冷笑一声:“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来人!”
李靖大怒,他治军森严,无人敢犯其军威,岂能容唐俭蔑视,当下,浓眉一竖,便要将唐俭拉出去斩首。
“且慢!”这时,尉迟恭急起身喝止,来到李靖耳旁,低声道:“大将军,这唐俭杀不得。您忘了,陛下当年去太原时,和李世民与这唐俭相熟,颇有交情,依末将看,还是交给陛下处置为好。”
李靖略一沉吟,他治军虽然甚严,但为人圆滑,一向谨守为臣之道,便立时改了主意:“来啊,将李孝基三人押下去,即日送往绛郡交由陛下发落。”
“诺。”
当即,众赵军将李孝基三人押了下去。
唐俭一边走着,一边还微有些诧异,不知道这李靖为何改了主意,不过,世上没人想死,能暂时逃过一劫,唐俭也在心中长出了口气,暗呼运气。
入夜。
城外赵军大营。
李孝基躺在营帐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做为大唐帝国尊荣无比的王爷,李孝基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安安静静的做一名俘虏,所以,他决定逃跑。
然而,营帐门口有两名赵军值守,走正门是行不通的,更不能惊动他们。
有了!
李孝基悄悄拔下头上的发簪,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用锐利的簪尖小心地在后帐贴地处划开一个小小的洞口,探头打量了一下,四下无人,便悄然钻出。
此时,夜已深,赵军皆在熟睡,只有少数值哨军卒还在巡逻。
好机会!
李孝基猫着身子,贴着营帐中的黑暗角落,向营外摸去。
说来也是这李孝基倒霉,没逃多久,正巧撞着了一名起身小解的赵军队正,此人猛见鬼鬼祟祟的李孝基,立时大喝起来:“那个谁,站住,干什么的?”
李孝基大骇,哪敢停留,撒腿狂奔。
一见李孝基此举,再一看对方身上竟还穿着华丽丽的唐军盔甲,这赵军队正要还是不明白,那就是猪了,立时喊了一嗓子:“快来人,有唐将逃跑了。”
“哗——”
赵军立时躁动起来。
……
结果,想上演一出‘越狱’好戏的李孝基王爷毫无悬念的又被逮了回来,而且,还报告给了李靖。
李靖一听,勃然大怒:丫的,当俘虏都不老实,要你何用?厉声道:“来啊,传我将令,将那李孝基斩了!”
“诺。”
……
得,李孝基于是很光荣的成了大唐帝国第一位殉职的王爷,永垂不朽。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再见唐俭
八月十九。
李靖毫不停歇。将唐军俘虏都留给了苏定方整编,自己挥师直扑蒲坂。
当日,屈突通兵败,蒲坂留下的‘骁果卫’只有五千,尧君素坚持了近一年后,更是只剩不足三千,又面临殷开山两万唐军的攻击,可谓危若累卵。
李靖深知救兵如救火的道理,又焉敢怠慢!
……
八月二十二。
下午,李靖的报捷消息和独孤怀恩、唐俭一起被送到了绛郡。
这时,闲得蛋疼的秦冲正和萧后、李秀妍玩他‘新发明’的‘五子棋’,这回,仗着前世的经验,秦冲杀得萧后、李秀妍是节节败退,一时大为得意。
“陛下,好消息!”
就在秦冲飘飘然间,刘虎大步而来,兴奋道:“大将军夏县大捷,全歼四万唐军,并斩杀李孝基、于筠、刘世让三员主将,还俘虏了唐俭和独孤怀恩。”
“什么!?”
秦冲一时又惊又喜:丫的。这真是军神帝一出马,捷报滚滚来啊!
“皇叔!”
李秀妍却是哽咽了起来,李孝基是她的族叔,对她颇为疼爱,今日听闻其死讯,小丫头自然是伤心难耐。
李秀妍这么一哭,秦冲的喜悦立时没了,一脸心疼的安慰道:“秀妍,别哭了,马革裹尸还,是一个将军最好的归宿。这样吧,朕下令厚葬其如何?”
“谢谢陛下。”
李秀妍依旧哽咽着,萧后也在旁边低声相劝,这才让其心情变好了一点。
“唉——”
秦冲有些怜惜地摸了摸李秀妍的头发,任谁知道自己亲人战死的消息也不好过啊,不过,这该死的乱世,又有什么办法呢。
“陛下,”
刘虎在一旁迟疑道:“您、要不要见一见那唐俭?”
“茂约?”
秦冲心中一怔,又想起了那段在太原的难忘岁月,抛除了彼此的敌对关系,秦冲和李世民、唐俭也算是相谈甚欢、私交不错,一时间,不禁感慨万千。
“见见吧。”
秦冲缓缓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李秀妍的肩膀:“秀妍,茂约也被俘了,咱们一见去看看他如何?”
“唐大哥?”
李秀妍抹了抹眼泪。强作笑脸:“好。”唐家和李家是世交,唐俭和李世民、李秀妍的关系更是不错,此时被俘,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看望一下。
“那走吧。”
秦冲扶起李秀妍,冲萧后点点头,便自去了。
绛郡的府牢,就在太守府的隔壁,唐俭和独孤怀恩这两名李唐大员,就押在其中的重犯监舍,守卫森严。
很快。
秦冲和李秀妍在一群御前侍卫的簇拥下,进了府牢。
牢中黑漆漆的,终日不见阳光,有一种阴森、恐怖的味道,只有一株株火把的噼里叭啦燃烧着,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潮湿和腐烂的怪味,如同地狱。
“陛下。”
李秀妍毕竟是女孩子,有些胆怯地抓紧了秦冲的胳膊,她何时还过种可怕的地方。
“别怕,有朕在呢。”
如今。秦冲死人见多了,哪怕这点小场面,当下细语安慰了李秀妍一下。
“陛下,就是这里。”
前面,领路的牢头点头哈腰地一指右首的一间牢房,满脸的诌笑简直成了一朵花,在这阴森、恐怖的监牢里显得有些诡异。
“嗯。”
秦冲淡淡地哼了声,他是什么身份,自用不着跟这种小人物客气,当下,牵着李秀妍的玉手,几步走到监舍前,静静地向有些阴暗的牢内打量起来。
而刘虎,则向后挥了挥手,贴心地带着一众御前侍卫退开了一点,方便秦冲说话。
便见牢中,靠墙静坐一人,一身白衣已是肮脏不堪,头发也披散着,遮住了半边面孔,神情也有些憔悴而绝望,哪还有昔日一点翩翩佳公子的潇洒。
“茂约。”秦冲有些感慨地唤了声。
“唐大哥。”李秀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嗯?
这两声呼唤立时让在牢中神情恍惚的唐俭醒过神来,不禁诧异地抬起头,借着烈烈的火光看清了牢前的秦冲和李秀妍二人:“秦兄弟!?秀妍!?”
唐俭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在牢中,竟然会遇见两位故人。
“哗啦——”
带着镣铐的唐俭兴奋起跳起来,扑到牢前,抓住粗粗的牢栅便急切道:“秦兄弟,秀妍。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唐兄,”
秦冲一脸歉然道:“其实,我不叫秦冲,我姓刘,叫刘武周!”
“刘武周?”
唐俭一愣,随即猛然醒过来,震惊莫名:“你、你是刘武周!?”猛一打量秦冲身上,可不是,一身张牙舞爪,像征着皇权威严的龙袍正穿在身上。
“原来如此。”
唐俭苦笑起来:“陛下当日瞒得我和世民好苦,也怪不得你会不辞而别了。”
“唐兄见谅!”
秦冲叹了口气:“当日实不是朕有心欺瞒,而是身份特殊,不敢暴露,不过,你、我和世民相交莫逆,朕永远把你们当朋友,这点,请唐兄不要怀疑。”
“是啊,唐大哥,”
李秀妍也微有些脸红道:“陛下待秀妍很好,也经常提起你和二哥,希望能有机会再见。”
唐俭愣愣地打量了一下秦冲,忽然感慨万千地笑了:“昔日。我和世民就说过,陛下必非池中之物,果然,时隔不过年余,陛下已创下偌大的基业。”
“唐兄过奖了。”
秦冲谦虚道:“其实,朕能走到这一步,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想来想去,也不过是替百姓多想一点,而且,人尽其才罢了。”
“呵呵……”
唐俭大笑。又恢复了几分狂士的风彩:“陛下何必过谦?爱民如子、人尽其才,说得容易,但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怎么说,陛下也堪称是一代雄主。”
“那么,”
秦冲眼眸中精光一闪:“唐兄可愿替朕效力?以茂约的才华,还有你我的交情,朕可以承诺,你的地位绝不下于李唐,你看如何?”
李秀妍没说话,李唐、刘赵,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能说什么?
“呵呵……”
唐俭笑了:“看来,陛下还不够了解我。唐某即忝为唐臣,此身便不侍二主,陛下的好意,唐某心领了。”
秦冲面沉似水:“唐兄不再考虑?不怕朕杀了你?”
唐俭却洒脱地分了分头发,傲然道:“此生旦得‘忠臣’二字,于愿足矣。”
“陛下。”
李秀妍可怜兮兮地看了看秦冲,她真怕秦冲一怒之下,就怕唐俭杀了。
“呵呵……”
秦冲忽然笑了:“秀妍别担心,朕和唐兄只是开个玩笑。以朕和唐兄的交情,他便是不降,朕也会善待他。”转身道:“刘虎。”
“陛下。”
刘虎赶紧上前,一抱拳。
唐俭一瞅:哟,又是熟人。
秦冲当下吩咐道:“你即刻把唐兄提出去,在太守府中安排一个小院给唐兄居住,再安排人照料,除了不能出门外,一切都不许慢待,明白了没有?”
“请陛下放心。”
刘虎拍拍胸脯,这点小事,他哪还有搞不定的。“好。”
秦冲转回头,冲唐俭一抱拳:“唐兄,那朕和秀妍就先行一步了,以后有空,再来找唐兄叙旧。”
“谢陛下。”
唐俭非常感动,眼眸中隐现泪光。这份情谊,这份心胸,若他唐俭不是唐臣,必效死命。
就在秦冲准备要离开这令人作呕的大牢时,猛然间,一旁的监牢里有人喊了一嗓子:“陛下且住。”随即,一人戴着镣铐稀里哗啦地扑到了牢门前。
“干什么?老实点。”
牢头吓了一跳:若吓着了陛下,老子岂不要吃不了兜着走?恶狠狠一瞪眼,若其再敢猖狂,手中的鞭子便要抽了去。
“你是何人?”
秦冲却瞅了瞅这位,五旬左右,身穿脏兮兮的囚服,披散着头发,曾经胖乎乎的圆脸瘦了一圈,显得有些憔悴,不过,此刻的脸上满是诌媚的笑容。
“陛下,”
此人赶紧陪笑道:“臣乃大唐工部尚书独孤怀恩。秀妍,我是你表叔啊,你,你求求陛下把我也放出去吧,这、这鬼地方,表叔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刚才,秦冲、李秀妍看望唐俭时,这厮一时在旁竖着耳朵偷听,一见有机会离开这苦牢,立时就窜了出来。
秦冲这才知道,此人原来就是和唐俭一起被俘的那个渣渣——独孤怀恩,当下看了看李秀妍,若李秀妍求情,看在其面上,善待下这独孤怀恩倒也不是不行。
“陛下,我们走吧。”
李秀妍却瞅都没瞅独孤怀恩,只是面沉似水的看了眼秦冲,这独孤怀恩就是无能愚蠢、贪财好色、嚣张跋扈等负面词的代表,李秀妍自小就讨厌他。
帮他求情?抱歉,没兴趣。
秦冲会意,李秀妍都不待见这草包了,他自然更不想搭理了,转过头,冷哼一声:“走。”
“诺。”
刘虎领命,一边安排人提了唐俭,一边陪着秦冲、李秀妍扬长而去。
“不要啊!”
独孤怀恩顿时绝望地大叫起来:“秀妍,你帮帮表叔吧——茂约贤侄,帮老夫求求情吧——”凄惨的声音在秦冲身后久久回荡。
然而,没人理他。
很快,秦冲一行人就消失在牢中。
“妈的,不许吵,给老子闭嘴!”
牢头一看陛下和‘皇妃’都不待见这厮,又被吵得头晕脑涨,那自然不会客气,鞭子甩起来,‘啪啪’就是几鞭,痛得独孤怀恩惨¨wén rén shū wū¨叫着躲得远远。
可怜,从唐唐一个皇亲国戚,变成一个凄惨的阶下囚,这独孤怀恩也算是自作自受的典型了,‘杯具’!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李世民之怒
八月二十三。
柏壁,城守府,后花园。
风乍起,吹皱一池秋水,李世民站在池边,脸色阴沉。
不知道怎的,一想起夏县的战局,他就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虽然自接到唐俭的急报后,他就立即派人严令李孝基攻城,但是,心中始终有些无底。
希望能来得及吧。
再一想起独孤怀恩这根搅屎棍,李世民就恨得牙痒,如果这厮不是皇亲国戚,早被他砍成十八块了。
“世民,”
就在这时,担任军中主簿的长孙无忌一脸惊惶的飞步而来:“大事不好!”
难道——
李世民心中一沉,急问道:“无忌,出什么事了?”
“唉——”
长孙无忌一跺脚,苦笑道:“夏县传来消息:李靖、尉迟恭、苏定方等率十万大军掩至,一役大破淮安王。我军全军覆没,王爷、茂约等都被擒了。”
“什么!?”
李世民眼前一黑,金星直冒,任他平时冷静如山、沉着如渊,此时也乱了方寸。
李孝基四万大军的覆灭,不仅意味着唐军再次元气大伤,而且,一旦让赵军将绛郡、夏县、蒲坂连成一线、稳固下来,那他面对的,只有惨败一途。
要知道,如今大唐的多半强兵都在他手中,一旦他败了,那后果李世民简直不敢想像。
“世民,”
长孙无忌赶紧扶住李世民,急急安慰道:“你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或许可有转机。”
“呼——”
李世民长吸口气,毕竟是千古一帝,很快冷静下来:“无忌,那李靖如今动向如何?”
“据报,”
长孙无忌低低道:“李靖留苏定方率右骁卫留守夏县,自领六万主力日夜兼程、救援蒲坂。”
“好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