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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
贺兰楚雄‘扑通’跪倒。泣不成声。
“去吧。”
武士彟的声音有些伤感。
“诺。”
贺兰楚雄拜了三拜,大哭而去。
“仓——啷——”
武士彟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剑,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慨道:“可怜这大好头颅啊。”横剑在颈,长叹一声:“主公,士彟无能,来世再报您的大厚吧。”
说完,用力一抹。
“扑——”
血溅五步,武士彟缓缓软倒在椅上,但那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似乎是在不甘的控诉着什么。
……
次日一早,贺兰楚雄下令唐军尽挂白幡,穿孝服,出城投降。
李靖受之,待听闻武士彟已自刎时,不禁心中大为感动:“此真将军也!传令:务必将武都督遗体好好收敛,并通知其家属前来认领,不得为难。”
“诺。”
军士领命。
随即,李靖下令开饭,将大笼的馒头、大桶的猪肉端将上来,饿急得唐军降卒一时狼吞虎咽,竟有数人吃得太急,被生生地噎死,看得赵军都心有不忍。
不过,只这一顿饭,唐军降卒归心。
第二天,李靖一边向秦冲报喜,一边飞檄桓山郡,命郗士陵归降,同时,回师太原,励兵秣马,准备横扫山西全郡,一时间,山西上空战云密布。
第一百一十七章 晴天霹雳
十一月二十五。
夏军大营。中军大帐中,一大盆炭火正在熊熊燃烧,将大帐中暖得就如春天一般,窦建德和众文武坐在其中,那心情也如春天一般美好,十分的惬意。
“诸位,”
窦建德一脸的高兴:“天降大雪,巨马河封冻得十分结实,我军可十分方便的踏冰而过,赵军已失了地利,这真是天助我也。”
“是啊。”
宋正本也很高兴:“而且王将军领兵与罗艺大战数场,虽各有胜负,但却让其无暇再袭我粮队,昨日,已有一支运粮队安抵大营,暂且也不用担心缺粮了。”
“太好了。”
诸文武一脸雀跃:“大王,那何时与赵军决战?”
“别急。”
窦建德一脸悠然:“再稍等数日吧,等河面再冻得结实点,等粮草再储备得丰足一点,那时,就该是咱们跟赵军决一死战的时候了。胜者可得河北。”
“诺。”
众文武一脸奋然,如今的形势,怎么看都对夏军有利,所以,人人都信心十足。
然而,世上有句成语,叫做‘乐极生悲’!
“报——”
就在这时,一名军士飞步来报:“大王,王伏宝将军派信使来,说有紧急军情,要面见大王。”
“噢?”
窦建德笑道:“莫非伏宝击败了罗艺?快传。”
“诺。”
不多时,一名文士匆匆入内,脸色却是一片惶急,窦建德等人认识,正是王伏宝帐下幕僚方应山,便见其一入帐,便哭倒在地:“大王,大事不好,乐寿丢了!”
“什么!?”
窦建德等人措不及防,顿时被这晴天霹雳震得眼冒金星。
“胡说!”
好半天,窦建德才回过神来,厉声道:“乐寿在敌后数百里,赵军如何能瞒过众多关卡?”“就是。”
众文武也兀自不肯相信。
“大王,”
方应山却哭诉道:“是那魏刀儿突然降了赵军,派宋金刚连夜偷袭了乐寿,结果,曹旦将军战死。乐寿丢失。王将军听说大惊,这才连夜派小人前来报讯。”
帐中哑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可怕的噩耗惊呆了。
“啊!”
突然,窦建德大叫一声,仰面吐出一口鲜血,晕厥于地。
“大王!”
众文武一阵大乱,赶紧呼唤军医,一阵掐人中,抹胸口,窦建德总算悠悠醒转。
而窦建德一醒过来,顿时爆豆,猛地跳起,拔出佩剑,一剑砍翻了帅案,歇斯底里般怒吼起来:“魏刀儿,无耻狗贼,不将你碎尸万断,本王誓不为人!”
“就是,誓杀此贼!”
众文武也怒不可遏,他们谁都没有料到,魏刀儿会跟他们来这一手。
要知道。他们的家眷可都在乐寿啊,这下好了,统统落在了赵军手中,生死不明,更可怕的是,夏军的钱粮、辎重多屯聚乐寿,这下也全便宜赵军了。
一时间,自是人人恨不得将魏刀儿生吞活剥。
“主公,”
还是宋正本冷静,急道:“乐寿一失,我军顿无根本,如今之计,首先是要封锁消息,以免军心大乱,其次,必要立即与赵军决战,否则,大势危矣。”
“是啊。”
众将也冷静下来,只有立即大败刘武周,再回师夺回乐寿,方可解此危局。
“好!”
窦建德毕竟心志坚定,立即冷静下来,咬牙切齿道:“传令:严密封锁乐寿丢失的消息,违令者斩。另,大军整备,明日渡过巨马河,与赵军决一死战!”
“诺!”
众文武奋然。
与此同时,赵军大营。
帅帐中,生着炉火。暖洋洋的,秦冲正埋头处理着军务,如今,他独挡一面,虽生性有些惫懒,却也只好勤劳一些,没办法,当主公的总得做个榜样吧。
正忙碌着,帅帐前一片喧闹,有人大嚷:“主公,大喜啊大喜。”
秦冲正一愣,便见一大群人涌入帐中,正是尉迟恭、侯君集、苏定方等众文武,而且个个一脸喜不自胜的模样,不禁诧异道:“一大早的,何喜之有?”
“主公,”
韩林安急忙送上一封信,笑吟吟道:“宋将军派人来报信,他已经成功夺取了乐寿!”
“噢!?”
秦冲大喜,他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赶紧将信拆开,一看果然如此。立时兴奋得霍然而起:“太好了,失了乐寿,夏军顿成无根之萍。哈哈哈……”
“主公,”
侯君集目光闪闪:“若不出所料,夏军要情急拼命了。”
“哼!”
秦冲冷笑道:“那就来吧,早等着他们呢。”
“就是。”
尉迟恭磨拳擦掌道:“上次让那刘黑闼跑了,这回,定要将其斩于马下。”“嗨——”
高满政乐道:“杀那刘黑闼有啥用,要斩就斩那窦建德。”
“好主意!”
众将眼睛放光,个个都憋足劲要立此盖世奇功。
“行了。”
秦冲哭笑不得:“夏军绝地反扑,其势必然疯狂无比。你们可别大意了。届时,谁要是出了问题,本侯可要军法从事的。”
众将心中一懔,赶紧收起轻慢之心,连忙道:“诺。谨遵主公教诲。”
“对了,”
侯君集眼珠一转:“夏军现在应该知道乐寿失陷了,不过,你们猜,窦建德会不会封锁消息?”
“那是一定。”
众文武异口同声:“不然,军心必乱。”
“那咱们偏不让他如愿。”
侯君集坏啊,阴阴一笑:“我军可派一支轻骑渡河,将乐寿失陷的消息射入夏营,届时,我看那窦建德怎么瞒。只要夏军军心一乱,打起来咱们就轻松多了。”
“好主意!”
秦冲大乐:“够阴险,不过,我喜欢。”
众文武也哄然笑了起来。
下午,一支赵军精骑突然踏过冰面,直趋夏军大营。
夏军以为敌袭,正要派兵出击,谁想,赵军骑兵只是往夏军营寨中射了一通乱箭,随即,便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
众夏军愕然,随即,竟发现赵军的箭矢上竟绑着布条,纷纷打开一看,却是八个字:乐寿已失,尔等必败!一时间,军心大乱,各种流言蜚语大肆传播。
窦建德得报,气得破口大骂赵军卑鄙,却已然无力封锁消息,只好声称是赵军诡计、乱我军心,乐寿现十分平安,同时。严令三军,明日与赵军决一死战!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最后决战
十一月二十六。
晨。
一早,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在凛冽的寒风下,四处打着旋儿,天地间一片银白,一种悲壮、仓凉的气氛忽然间弥漫了开来,堵得人心里面有些难受。
巨马河南岸,近六万夏军战兵列阵以待,一片肃穆。
战阵的两翼,是各五千轻骑;战阵的中央,是步兵方阵,最前的是一万刀盾兵,往后,是一万弓弩兵,再往后,是三万长矛兵;而压阵的,则是窦建德及其两千余亲军。
巨马河北岸,五万余赵军战兵也列成阵势,静待来敌。
战阵的两翼,是各六千轻骑;战阵的中央,也是步兵方阵。六千刀盾兵打头,其次是六千弓弩兵紧随,最后是一万二千长矛兵;而在阵后,数十架巨型投石机虎踞而立,秦冲率两千‘选锋军’精骑从旁相护。
一时间,两座巨大的战阵遥相对立,冲天的杀气,似乎连大雪都有些凝滞。
“咚、咚……”
终于,夏军忍不住了,擂响了进军的战鼓。
“轰、轰……”
六万夏军齐步而来,大地顿时颤抖起来,那凌厉的气势,令人变色。
“投石机准备!”
秦冲坐在阵后的战车上,眼瞅着夏军开始踏上了冰面,便冷冷地举起了右手,随即,用力一挥,厉声道:“放。”
“砰、砰……”
霎那间,一阵霹雳巨响处,数十颗巨石呼啸着飞入半空,在寒风大雪中划过道道凌厉的轨迹,重重在落在冰面上。
“轰隆……”
一声声连绵巨响中,上百名夏军被砸成了肉饼,鲜血横飞,而脆弱的冰面也在巨石的轰击下纷纷迸碎,很多夏军跌入河中,被沉重的铠甲一带。便沉入了河底。
然而,夏军没有止步,依然是稳步向前。
临战前,夏军便已颁下严令:士卒后退,什长斩,什长后退,队正斩,队正后退,幢主斩,幢主后退,校尉斩!所以,此时没人敢有半点的犹豫不前。
不过,从如此严厉的命令中,很多人也嗅出了味道——乐寿,恐怕是真的失陷了!
“轰隆……”
很快,第二轮巨石飞砸而来,河面上,立时又飞溅而起大片的鲜血和冰屑,凄厉的惨嚎声震耳欲聋。
阵后,窦建德一边缓缓压阵前行,一边双目喷火的怒视着北岸。要不是巨马河太宽,投石机打不到河对岸,他早就造上几十架投石机,跟赵军互爆了。
但此时,也只能忍着。
“快,继续前进。”
夏军军官们在石雨中怒吼着,奋力摧动着大军向前。
终于,在付出了千余人的代价后,夏军艰难踏过河面中央,离赵军前锋只有两百步左右。
“放箭!”
几乎是同时,夏军和赵军的军官们都怒吼起来:“砰、砰……”霎那间,爆豆般的弓弦崩响处,两朵密集的箭云窜入半空,尖啸着飞向前方的敌人。
“扑、扑……”
霎那间,血光飞舞,虽然有刀盾兵遮护,但夏军和赵军都倒下了不少,战场上,一片凄厉的惨嚎之声。
不过,夏军明显伤亡更大。
一来,赵军富裕,全部都装备有精良的明光铠,防护力极佳,只要不是被箭命中要害,就基本无虞,而夏军就比较穷了,很多人都是简陋的细鳞甲、甚至皮甲,一旦中箭,便非死即伤。
二来。赵军是处于防御状态,阵形齐整,对箭矢的防护能力便较强,而夏军是处于进攻状态,本就不利于保持阵形,再加上巨石的不断蹂躏,阵形更是混乱,这防护能力便差了许多。
“加快脚步!”
夏军军官们一见对射太吃亏,便立时摧动军阵奔跑起来,想尽快越过这两百步的距离。
赵军如何答应,拼命的用巨石和箭雨反复的踊躏着夏军,以求尽可能多的杀伤其有生力量,好减少肉搏的压力,一时间,冰面上夏军遗尸无数,堪称血路!
终于,在忍受了五轮石弹,六轮箭雨后的可怕洗礼后,夏军付出了近五千人伤亡的代价,冲至了赵军阵前五十步。
“弓、弩兵后退,长矛兵上前,刺!”
赵军军官们一阵怒吼,在刀盾兵的掩护下。上千支长矛如山而进,发出了凌厉的一击。
“扑、扑——”
血光飞溅中,夏军不整的军阵再次付出了代价,上千人惨嚎着被挑在了矛尖,很多人一时不死,痛苦的挣扎着,那可怕的景像顿令夏军胆寒,冲势不禁一滞。
“给我杀,后退者斩!”
夏军军官们疯狂的怒吼着,挥动刀剑,一气砍翻了数十名行动迟缓者。夏军无奈,燕赵男儿的血性涌将上来,只好呐喊着再次扑上,与赵军血战在一处。
一时间,双方刀盾兵猛烈撞击在一起,各找空隙向对方猛砍,而双方长矛兵更是一阵乱捅,不是我刺穿你,就是你刺穿我,一片惨烈的乱战中,双方的伤亡开始急剧上升。
紧接着,两翼的赵军、夏军骑兵也接战了,双方呐喊着,淋浴着漫天的大雪,在河面与河岸上,展开了大规模的骑兵对绝,殊死搏杀。
战事,杀成了一锅乱粥!
秦冲静静地在阵后看着。
他的身旁,只有尉迟恭在陪着,其他诸将都已顶在了最前面,与夏军拼死搏杀。
“主公,”
尉迟恭看得笑了:“夏军很拼命啊!”
“哼!”
秦冲冷笑一声:“困兽犹斗而矣,只要把这股气打没了,夏军将一溃千里。”
“嗯。”
尉迟恭点点头,心急道:“那咱们何时诱敌深入?”能不急吗,看人家杀得痛快,尉迟恭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一百只小手挠啊挠的,痒得几乎要上窜下跳。
“别急。”
秦冲淡然道:“君集、定方会视情况决定,待会有你杀的。”回过头道:“让辎重兵撤吧,不要带投石机。”
“诺。”
亲兵飞奔传令,马上,千余名辎重兵丢下投石机,向军营火速撤退而去,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轰隆……”
就在这时,一阵蹄声如雷,却是有一支两千余人的精骑绕过正厮杀的战场,直奔秦冲杀来,看军前那高高飘扬的‘窦’字大旗。便知是窦建德亲自来了。
“呵!”
秦冲有些意外地一扬眉:“找我拼命来了!?看来,这窦建德真急眼了。”
“来得好。”
尉迟恭大喜:“我大老黑正手痒呢。”
“敬德”
秦冲忽然心中一动:“咱们迎上去先杀一阵,然后佯装败退,君集他们一见,必会明白我的心意,率军且战且退,如此,诱敌深入之计便可完美施行。”
“明白。”
尉迟恭嘿嘿一笑:“主公,您歇着,让末将领兵冲杀一阵。”
“我也去。”
秦冲也跃跃欲试:“人家窦建德可是冲我来的,不能让人家失望啊。”说着,翻身上马,提起银枪,叱喝一声:“兄弟们,咱们迎迎夏军去。驾——”
一骑绝尘,率先冲出。
“保护主公。”
刘虎赶紧率重又补充的两百亲卫紧随其后。
“杀——”
尉迟恭一摧马,率两千‘选锋军’将士呐一声喊,也奋勇迎上。
“杀——”
夏军也不堪示弱,呐喊着奔来。
“轰隆——”
电光火石间,两支精骑猛烈撞击在一起,顿时是一阵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着!”
乱战之中,秦冲手起一枪,快若电火,将一名扑来的夏军队正挑在枪尖,随即,双臂一甩,将尸体掷出,‘稀里哗啦’地又砸飞两名狂奔而来的夏军。
“刘武周,纳命来!”
猛然间,秦冲听得一声怒吼,却是窦建德拍马舞槊,气势汹汹地直奔他而来,那血红的眼眸透射出无边的怒火,似要将秦冲烧为灰烬,可怕的怨念啊!
“来得好!”
秦冲心中冷笑:难道还怕你不成?拍马舞枪,也直奔窦建德。
“当——”
电光火石间,两人的兵刃重重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秦冲与窦建德都不禁身躯一晃,胯下战马也立足不稳,咴溜溜后退一步。
可恶!
秦冲、窦建德都很不爽,于是乎,又怒吼着杀在一处。当下间,两人盘马大战,杀得是火星四溅、血脉贲张,然而,十余合下来,却只是不分胜负。
却说尉迟恭,领兵突入敌阵,兴奋得哇哇大叫,长槊挥舞处,立杀夏军十余人,一时是威风八面,无人可挡。
“呼——”
正杀得兴起时,尉迟恭忽觉耳旁风声不善,急撤槊一挡:“叮——”火星四溅处,尉迟恭一下子看清了来人,竟是上次放跑了的夏军大将刘黑闼是也。
“是你!”
尉迟恭是直性子,一想到上次上了这家伙的大当,便有些怒不可遏,厉声道:“小子,这回看你还往哪逃!”
“逃你妈的头!”
刘黑闼破口大骂,今天,他就是拼命来的,当下,手中长槊呼啸抡起,用槊顶的尖刺铁锤照尉迟恭脑门便砸了过来,这一下要是砸中,怕不万朵桃花开。
当然,想砸中,这是不可能滴!
“来得好。”
尉迟恭大喝一声,长槊猛地一磕,荡开刘黑闼之槊,随即,手腕一拧,急转槊势,一槊便捅向刘黑闼前胸。
尉迟恭用槊,一向快、准、狠!
不好!
刘黑闼一惊,急忙一侧身,尉迟恭那槊便呼啸着从其胸前刺了过去,就在刘黑闼以为安全的时候,好个尉迟恭,猛地将槊顿住,然后,竟一槊横扫过来。
不可能!
刘黑闼大惊,末想到尉迟恭将槊使得已是如此收发由心。
此时,如果是一般人,绝避不开尉迟恭这精妙的一槊,然而,刘黑闼也是威名赫赫的勇将,可绝不白给,当下,那腰似折了一般,大角度急仰而下。”呼——”
尉迟恭竟一槊击空,不禁微一愕然。
就在这时,刘黑闼仰倒在马背上,竟然犹能攻击,手中之槊一拧,便一槊扎向尉迟恭腰眼。
可恶!
尉迟恭大为光火,他与人对敌,一向很少超过三合,这刘黑闼恁地难缠,当下槊如飞电,将刘黑闼罩在其中,只杀得其大汗淋漓,堪堪只有招架之功。
与此同时,秦冲与窦建德已大战二十余回,兀自不分胜负。
差不多了!
秦冲心中转念,当下佯做不支,枪势便渐渐慢了起来,似有些力竭、转环不便的模样。
窦建德见状大喜,似吃了兴奋剂一般,一槊紧着一槊,一槊快似一槊,只往秦冲要害处招呼,那架势,简直恨不得将秦冲一槊捅穿,再砍上百十刀。
秦冲暗笑,忽放了个破绽。
那窦建德瞥得便宜,一槊照秦冲右胸便刺了过来,秦冲也是胆大,故意闪得稍慢一慢:“当——”火星四溅处,这一槊便刺在其右肩的护肩吞金兽上。
“喀嚓——”
一声脆响处,护肩吞金兽顿时炸得粉碎,秦冲也大叫一声,捂住右肩,拔马便逃。
“刘贼休走!”
窦建德眼看得手,如何肯放,大叫着拍马舞槊,紧追不舍。
“休伤我主公!”
刘虎大骇,也不知是真是假,却不敢怠慢,率众亲卫急来相护。
尉迟恭正与刘黑闼大战,忽听得动静,这才记起要诱敌深入,只好不甘心地大叫一声:“快撤,保护主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