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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叫做‘凤凰…头’,乃罗士信的绝学之一。
薛万均脸色大变,他如何不知,越是华丽、璀灿,其中蕴含的危险就越大,然而,他跟随尉迟恭已久,无论武艺和见识都是大涨,却知道如何破这一招。
“给我破!”
薛万均狂喝一声,槊身一抖,像一只暴烈的狂蟒般直扑三朵枪花的正中。
“叮当……”
电光火石间,黝深的‘狂蟒’突入璀灿的枪花之中,立时敏锐地捕捉到了剧烈变化的枪尖,一阵火星四溅的激响中,三朵枪花倏然消失,化为了虚无。
罗士信微微一愣:不愧是赵军名将,果然有一手,不过,到此为止了。手中银枪急速一旋,引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正和银枪缠斗的长槊引到一旁。
不好!
薛万均立知不妙,果然,趁长槊一时失控间,罗士信又是一枪乍射而至,残影如虹,依然直指咽喉。
这一回,事发突然,薛万均却是躲不开了,魂飞魄魄间,只能奋力一侧。
“扑——”
罗士信这一枪正中薛万均的右肩,血光飞溅中,薛万均痛得闷哼一声,神情狰狞无比,却知是要命关头,奋力扯回长槊,一槊便砸向罗士信的头颅。
无奈,罗士信也好放弃就势格杀薛万均的打算,回枪招架。
趁此机会,薛万均虚晃一槊,立时拔转马头,落荒而逃,罗士信略一犹豫,便也没做追赶,斗将吗,还是要讲究一点风度的,不好搞穷追不舍那套。
“赢喽——噢……”
这回,又轮到唐军欢呼了,适才程咬金战败的阴影是一扫而空,李世民也露出满意的微笑来:士信果然不愧是瓦岗第一勇将,这薛万均也末挡得十合!
赵军阵上,众将相顾骇然:薛万均的厉害,众人都是清楚,在赵军中,绝对是属于前十的悍将,没想到,竟也当不住这罗士信的十合!
“还有谁来?”
罗士信傲然的挥指遥指赵军军阵,一脸的不屑,赵军中,除非是尉迟恭、罗艺亲至,其余人等,皆庸碌之辈,根本就不放在他的眼中。
李靖微微皱眉:这罗士信果然厉害无比,杨公卿看来一点也没说错,难道,要本将亲自出马?不过,他一向自诩风度,绝少亲自出战,便有些踌躇。
“怎么?”
见赵军阵上一时无人应答,罗士信大笑起来:“没胆了吗,原来赵国所谓的名将如云,却都是一群懦夫。”
苏定方大怒:“罗士信,休得猖狂,我苏定方前来战你。”拍马槊舞而出。
论武艺,苏定方自信比薛万均要强点,他本来武艺就颇为不俗,后来,又跟尉迟恭学过槊术,又融合了李靖的一些枪法,武艺更是大有长进。现在,李靖身为主帅,不便轻身涉验,而杨伏念、薛万均早已是败军之将,又有伤在身,杨公卿也早说过不是罗士信对手,也只有他来擅卫赵军的荣誉了。
“苏定方?”
罗士信冷笑一声:“不知量力,先接我十合再说。”一夹白龙骑,闪电奔近。
“当——”
霎那间,两马相近,枪、槊交击,火星四溅处,各退一步,两人的勇力,竟是相差不多。
“有点本事,再接某一枪。”
既然力量上无法取胜,罗士信便决定用枪术取胜,当下,枪势一变,家传的‘罗家枪法’使出,一时间,枪舞梨花,耀耀纷纷,将苏定方是罩在其中。
苏定方也是抖擞精神,奋力接战。
然而,罗士信的枪术实在是太快速、太精妙,三合过后,苏定方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战不十合,罗士信叱喝一声,一枪直取苏定方前心。
这一枪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如同白驹过隙,电闪雷鸣,苏定方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那锐锋、森寒的枪尖竟已到了胸口。
不好!
苏定方魂飞魄散之下,只来得及将身体微微一侧。
“当——”
一声脆响处,罗士信这一枪将苏定方的护胸镜击得粉碎,顺势还在左胸划开一道半尺长的血口,鲜血飚飞。
“啊——”
苏定方惨叫一声,一槊荡开罗士信银枪,便也落荒而逃——比起薛万均的表现,苏定方也只能说略好一点,然而,依然不是勇猛盖世的罗士信对手。
“噢,又赢喽……”
唐军欢呼雀跃,适才,双方大战四场,赵军只赢了一场,而他们却赢了三场,一时是士气大振。
李世民虽然表面淡定,内心却是狂喜,在他看来,这场斗将,胜负已定。
“大将军——”
苏定方败阵而回,一脸羞愧的不敢直面李靖,若不是他和众将强要出战,焉会如此丢人!
李靖却微微一笑:“定方不必羞愧,胜负乃兵家常事,下去疗伤吧。”
“诺。”
苏定方有些灰溜溜的下去了。
罗士信这时一横枪,傲然道:“对面的赵将,还有哪个敢来?”
赵军阵上一片垂头丧气,现如今,他们数得上的大将皆已败阵而归,杨公卿也早说过其不是罗士信对手,出阵也是白白受辱,可是,就这么认输了吗?
李靖却是心中冷笑:李世民,以为有个罗士信便能纵横天下了吗?何敢小觑天下英雄!将手一伸,叱喝一声:“枪来!”
当即,有一亲兵上前,递过一个用锦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
李靖接过,熟悉地解开锦布,竟露出一支黑黝黝的铁枪来,寒风中,只觉得通体黑亮,夺射出一股慑人心魄的寒气,让人一看便知,此枪绝非凡品。
霎那间,赵军众将都明白,李靖这是要亲自出阵了,然而,见识了罗士信的恐怖,他们如何放心。
“大将军,”
老成的杨公卿赶紧劝道:“您乃一军主帅,身系全军安危,而罗士信神勇无敌,万不可轻身涉险啊。”
“对,对,请大将军三思。”诸将也纷纷相劝。
要知道,李靖自统兵以来,多是扮演运筹帷幄的统帅角色,极少出手,因此,很少有人知道李靖的武艺如何,此时,见其竟要持枪出阵,可是吓了一跳。
“大将军,”
苏定方这时裹伤好了伤,驱马而上,却没有阻拦,只是有些担心:“您有多大把握?”
“可胜!”
李靖脸色淡定,似乎面对的不是罗士信,而是什么无名之将。
“那您小心。”
苏定方脸色一松,竟是点了点头。
如果说世上还有人知道李靖武艺确切底细的,那就是苏定方,原因很简单,李靖非常看中苏定方的资质,所以,视其为半个徒弟,倾力相授兵法和武艺。
苏定方知道,李靖不仅剑术惊人,独步天下,而且,枪术之绝,也是震古铄今,就算是罗艺,也末必能胜他。
昔年,威震天下的隋朝开国名将韩擒虎,就是李靖的舅父,李靖的一身武艺,都传自于韩擒虎,而且,数十年来精益求精,早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此,李靖说能胜,苏定方便放心了,而且,回身对诸将道:“诸位不必担心,大将军武艺超群,必胜罗士信。”
真的假的?
诸将都有些难以置信,毕竟,李靖在他们面前的形象基本是一名儒将,难道真有这么厉害?不过,却是不再阻拦,因为他们知道,李靖从不说大话。
“诸位安坐,某去去就来。”
李靖微微一笑,仿佛闲庭信步般催马而出,直奔罗士信。
对面,罗士信见状,不禁愣住了,在他的眼中,李靖就是一儒将,胜之不武,不禁皱皱眉,看了眼李世民。
李世民也愣住了。
虽然他吃过李靖的亏,知道李靖剑术惊人,不过,剑这种兵器,只适合近战、步战,如果是马上厮杀,却是要大大吃亏,所以,也没料到李靖会出战。
不过,李世民立时狂喜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能一举干掉李靖,那么,赵军之中,将无人是其敌手。当下,冲罗士信使了个眼色,下达了必杀的命令。
第二百三十章 一战威名传
罗士信得令,虽有些无奈。却也知道军令如山、大局为重,只好下定决心,必杀李靖,一时间,手中银枪紧锁,眼眸中,一股森寒的杀气迸射开来。
李靖催马奔到近前,却末急于厮杀,只是微一勒马,打量了一下罗士信。
呃——
罗士信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就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罗将军,”
李靖忽然微微一笑:“有生以来,你是第一个让李某出枪的人。”言下之意,你罗士信与有荣焉。
“哼。”
当然,罗士信并不这么想,反而轻蔑地冷哼一声,任你李靖如何威名赫赫,那也只是用兵,论武艺,他罗士信不惧任何人。
“呵呵。”
李靖并不着恼,只是爱惜地摸了摸手中黝深的长枪,似在追忆往昔:“此枪叫‘沥血’,乃是李靖叔父,旧隋名将韩擒虎之物,舅父死后,传了与我,已数十年末经战阵矣。今日初次出战,便能遇上罗将军这般好对手,真是李某之幸,‘沥血’之幸。”
不知怎的,罗士信忽觉得有些危险。
韩擒虎逝去不久,其赫赫威名,罗士信自然如雷贯耳,这样一位前朝名将,能将相随自己一生的名枪相赠,这李靖必然是得到了韩擒虎的衣钵相传。
否则,韩擒虎为什么不将‘沥血’传于其子,而是给了李靖!?
再一看李靖那种抚枪爱惜的模样,同样是用枪的罗士信便知道,这李靖必是爱枪之人,而爱枪之人,必是对枪熟悉无比,甚至是领悟了枪道的真髓。
罗士信缓缓道:“原来,李将军竟也是用枪的高手,罗某失敬了。”
“呵呵,”
李靖自嘲的一笑:“人年纪大了。便爱追忆往昔,罗将军莫怪。来吧,你我都是爱枪之人,便来切磋一二。”
“得罪了。”
罗士信也不客气,沙场上,也不容不得情,当下一骑绝尘,便见银光一闪,一枪便直刺李靖咽喉,欲要一枪夺命。
李世民的算盘,李靖这种精似狐、狡似鬼的人物,如何不明白,却是毫不惊慌,身形及时一闪,侧身处,‘沥血’枪若黑蟒翻腾,一枪夺射罗士信前心。
这一枪,无论是速度、力量、角度,都是上上之选,毫不亚于罗士信。
罗士信瞳孔微缩,虽然他已经对李靖提高了警惕。但是,仍然大大小看了这个谈笑间令樯橹灰飞烟物的人物,李靖的枪术分明已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来得好!”
罗士信不禁战意大盛,以他的武艺,能遇到一个放手相搏的对手不容易,当即叱喝一声,侧身也闪过‘沥血’枪,手中银枪横扫,竟砸向李靖颈部。
“当——”
李靖横枪一格,便是火星四溅,却是稳坐马上,屹立不动。
罗士信微吃一惊,他知道李靖已是年过五旬,但是,竟然还有如此臂力,实在是令他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却是越发抖擞起精神,舞动银枪与其大战。
李靖自也是毫不示弱,挥枪相迎。
一时间,双方盘战酣战,是银龙狂舞,黑蟒翻腾,看得两军是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快,好快的枪!绝,好绝的枪术!一时间,是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
转眼间。李靖便与罗士信大战五十余回,却犹然不分胜负。
这、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的脸都绿了,他万没想到,平素一向给人以儒将形象的李靖,枪术竟也是如此的了得,一时不禁有些大受刺激,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比不过李靖。
忽然间,李世民颇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苦涩。
不过,李世民其实有些枉自匪薄了。
李靖在军事上的造诣固然登峰造极,李世民限于年龄、经验,目前还很难超越,不过,李世民却是千古罕见的文武全才,他在政治上的才华绝非李靖可比。
但是,显然的,有些气沮的李世民却一时还没想到这点,毕竟,他还很年轻,不过十八岁。
这时,李靖和罗士信的大战已是打出了真火,两人枪若飞电,都是直奔对方要害,额头汗水崩流。却没人敢分心半点,高手过招,稍有疏忽便足以致命。
可恶!
罗士信有些急了眼,在瓦岗众将中,就算秦琼、裴行俨,也难难挡其五十合,但现在已六十合开外,却依然战不倒李靖,这让罗士信颇有些挂不住脸。
“呔!”
罗士信横眉立眉:“李靖,再吃某一枪!”枪杆一拧,银枪剧烈旋转。直奔李靖前胸。
李靖知道这招厉害,若冒然用枪相格,必会被银枪剧烈旋转带出的引力荡偏,届时,空门大开,非死即伤,却是不慌不忙,仰身背马,闪过了这一枪。
罗士信大起,李靖的反应他早有所料,当即猛一压手腕,长突直进的银枪竟忽地掉头向下,挑刺李靖前胸。
这一枪十分突然,若换了一般将领,必非死即伤。
但李靖可是军神,无论是韬略还是武艺,都已趋神话,如何会被罗士信伤到?
当下,便见李靖猛地向左侧一倾,左脚钩住马蹬,右手扯住僵绳,在避过罗士信这毒辣一枪的同时,枪交左手,一枪寒光暴闪,夺刺罗士信前胸。
危急关头,李靖竟是来了招毒辣的‘蹬里枪’。
不好!
罗士信万没料到,如此窘迫的形势下,李靖竟还有这一绝招。
然而,罗士信接连变招,一击落空之下,招势已然变老,惊变之下,根本就来不及回枪格挡,大骇之下,也只能奋力将身侧一侧,避过了前心要害。
“扑——”
李靖这一记绝招‘蹬里枪’立时命中了罗士信的右肩,霎那间。铠甲碎裂,鲜血迸流。
双方大战六十合之外,李靖终于一击建功!
“呃——”
侥是罗士信骁勇无比,也被这狠辣的一枪重创,直透肩骨,痛得是神情狰狞,一声闷哼。
幸运的是,李靖这时单手侧马出枪,不易发力,否则,只要顺势一挑,罗士信就得坠落尘埃,然后,无论是补上一枪,还是生擒活捉,都是轻而易举。
“呔!”
然而,李靖没料到的是,他正要抽枪翻转回马背,重创之下的罗士信却激起了凶性,竟突然用右手死死攥紧了李靖的‘沥血’,不让其抽回,接着暴吼一声,左手催动银枪,照李靖分心便刺!
好个罗士信,依然是不服输,竟是要舍命一搏!
狂妄!
李靖大怒,电光火石间,竟也用右手一把抓住了刺来的银枪,然后将双枪奋力向怀中一夺。
罗士信臂力本不下李靖,但此时右肩负伤,右臂发不上力,竟被李靖一把夺回了‘沥血枪’,李靖大喜之下,左手一挺‘沥血’,照罗士信当胸便刺。
李靖虽然爱惜罗士信是个人才,但并不会心慈手软,罗士信现在是唐军第一勇将,若能将其斩敌,必可大挫唐军士气。
罗士信无奈,眼见得大势已去,也不想白白送死,当即弃了左手银枪,一低头,躲过了李靖这一枪,然后李靖挟双枪不便,一拔马,便败逃回本阵。
“噢!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
赵军阵上,立时爆发出震天价般的欢呼,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一向儒雅淡定的大将军,在战场上竟然是如此的威猛无敌,个个是欢欣鼓舞得要命。
“这、这不可能!”
李世民却傻了眼,他没想到,李靖竟是如此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真的战败了足可与尉迟恭分庭抗礼的超级猛将罗士信,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这回可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提振士气不成,反而大败而回,想突破渭水、汇师长安,恐怕永远只能是美梦一场了。
“秦王殿下,”
这时,罗士信败阵而回,平生第一次战败的他,一脸的羞愧:“末将无能,给您丢脸了,请您责罚。”
李世民能说什么,罗士信已是拼命了,如果还责怪人家,只会白白的寒了人心,当下勉强一笑道:“士信不过挂怀,你已经尽了,谁想没有想到,这李靖平日罕有出手,但枪术竟如此精绝。”
“谢殿下。”
听了李世民的安慰,罗士信这才好受了一些,一边退下裹伤,一边仍不愤愤不平地看了眼李靖,这一次,他输了,但是,下一次,他一定会雪此大辱!
却说李靖,一向讲究大将风度的他,也没有追赶罗士信,只是轻轻打量了一下手中罗士信的银枪,暗道:好兵器,必是用上好精钢打造,至少百炼以上,赚了。
当下,李靖笑呵呵道:“秦王殿下,罗将军不慎败阵,可还有人愿出来与本将一战?”
唐军阵上,所有人都是呼吸一窒,满脸的无奈,连罗士信这等猛将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上前,只能是白白送死,一时间,根本没有一人胆敢出阵。
李世民只好苦笑着拱拱手:“没想到李大将军如此神勇,我等技不如人,认输便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不送。”
李靖也不追赶,忽然色眯眯道:“罗将军,你这一枪本将就先收着了,他日若肯倒戈相降,必原物奉还。”
罗士信听得身形一颤,兵器被夺,这对一个武将而言,是何等巨大的耻辱,但技不如人,也只好铁青着脸,从牙缝中憋出了一句:“多谢!”
当即,本趾高气扬而来的李世民等人,灰溜溜地上船落荒而去。
……
经此一战,赵军士气越发大振,而唐军呢,越发的惶恐不安,愁得李世民是寝食难安,却是束手无策。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破洛口仓
十一月十五。
傍晚。
漫天的鹅毛大雪飘然而落。大地一片银白,凛冽的寒风呼啸四卷,带起无数欢快跳跃的雪花,冬日的萧瑟、悲凉以及壮美,都是这一刻表露无遗。
洛口仓以东,赵军帅帐之中,却是温暖如春,好几个大火炉熊熊燃烧,驱走了刺骨的寒意,徐茂公、王伏宝、侯君集等数十人济济一堂。
徐茂公微微一笑:“数日以来,徐某对洛口仓一直围而不攻,诸公一定很奇怪吧?”
众将和幕僚们相视一眼,都颇以为然。
十数万赵军围困了洛口仓七八天了,徐茂公却一直没有下令攻城,而且,三天前,郑军大将田留安领兵一万增援洛口仓,徐茂公竟也没有下令截击。
于是,一帮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田留安进了洛口仓。
诸将憋不过,屡屡向徐茂公请命,但徐茂公一直推说身体不适。避而不见,但奇怪的是,就在刚才,徐茂公突然派了亲卫,将他们一群人都召集过来。
这徐茂公到底搞什么鬼?
侯君集不禁有些火大,当然,他的疑问,也是所有人的疑问。
“呵呵,”
徐茂公一脸歉然道:“本将知道,诸公心中一定对本将颇有怨言,围而不攻,那咱们来干吗?不过,徐某乃瓦岗旧将,对洛口仓的雄险可是深有感触,硬攻伤亡必大,而且,如今正值冬季,滴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