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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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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职任免须上奏朝廷恩准。镇帅百年后,节度使人选由朝廷圈定,子孙若有肖者优先选用。若能做到这些,朝廷可保全镇帅一世荣华富贵,王家子孙在成德的产业也不动分毫,王氏子孙一体优待。”

    王承宗苦笑道:“这未免太过苛刻了。”

    李茂道:“已经是十分优渥了。夏绥杨慧琳、西川刘辟,镇海李琦的下场若能及得上这万分之一,我想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会笑的。”

    王承宗低眉思忖片刻,点点头道:“突吐承璀我是信不过的,你空口无凭,我也信不过,我需要朝廷的一纸诏令。”

    李茂道:“就请节帅尽快修表请罪,我代为转呈天子。”

    王承宗留李茂住下,当即修表一封,恐突吐承璀半道截留冒功,当晚便选快马四匹,派亲卫将领王庭凑护送,抄小道去仪州,急速进京面圣。

    李茂人未到仪州,忽传义成李全忠部挺进冀州境内的消息,作为因应之策,魏博天雄军也进逼冀州城下,防止被义成军抢了先。

    冀州攻防战尚未开打之际,忽又盛传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坠马。李茂对秦墨说:“看来田兴已经动手了。”秦墨道:“田季安坠马跟田兴真有关系?我看是场意外。”

    李茂道:“是否意外,且再等等看,若田兴顺利执掌兵权,那就不是意外。”

    到仪州后,李茂召见右龙骧军分台管事,问魏博事,得知田季安坠马后又中风,已经回魏州养兵,行前任命沂国公田兴为行营都知兵马使,实际掌兵。

    田兴掌握兵权,冀州旦夕可下,而深州在刘济的猛攻下早已是岌岌可危。两城若失,官军将气势如虹,以王承宗现在的状态,只怕坚持不了几时。

    镇州城破,王氏子孙覆灭,成德表面看是回到了朝廷手里,但二十万大军不可能永久性驻扎在成德,一旦形成权力真空,对这片游离于朝廷之外五十年的土地来说,遍地都是薪火,随便一点火星都会酿成熊熊烈火,以至一发不可收拾。

    “成德将会成为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吸干大唐最后一点血液。”

    对李茂的这个判断,秦墨有些不以为然,成德地方并无豪强势力,作乱的根源就是王家和桀骜不驯的牙军,藉此之际,灭了契丹人王氏和成德牙军,成德从此风平浪静,哪会有什么麻烦?

    李茂对秦墨道:“你腿上有伤,骑不得快马,且留下休养,我独自进京去。”

    秦墨道:“你也要小心,而今前线将士贪功求进,你谋的是长久之策,他们却只顾眼前,留神有人害你。”

    李茂道:“放心吧,我走了,你多保重。”

    一日到了潞州境内,山高谷深,行走正急,忽然山坡上冲下一队衣衫褴褛的土匪,挥舞竹枪、木棒嗷嗷大叫。

    王庭凑道:“将军只管往南走,某来断后。”

    李茂道:“都是生计无着的百姓,驱散即可,不必伤他性命。”

    王庭凑道:“领军令。”言讫,拔刀迎去。

    李茂继续南行,看看的天色已晚,众人在路边等了一场,不见王庭凑到,成德兵向李茂道:“怕是王将军有难,将军但坐,我等去接应一程。”

    李茂应允,众人匆匆上马而去。

    李茂观察四周地形,心里咯噔一惊:两山夹持,中间一道深谷,这可真是个打伏击的好所在,这帮土匪若在此设伏,岂非十拿九稳?

    李茂叫声不好,丢下马匹行李,悄悄隐入附近山林,身影刚刚藏定,却听得轰隆隆一阵马蹄声,一支铁骑由东往西飞奔而来,来势汹汹,望李茂的坐骑一阵攒射,发箭密集又准,那马瞬间惨死于箭下。

    来人皆蒙面,着麻布衣衫,却难掩内中的铁甲,下马察看后,迅疾又上马而去。

    李茂侯众人走远,这才出来,杀手身穿铁甲,箭法精纯,射杀了马匹,却没有拿走行李和钱财,显然不是普通盗匪。

    秦墨说的对,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虽着眼长远,为国谋大计,却是动了许多人眼前的利益,所谓的国家长远与他们有什么干系,拿到眼前的好处才是实实在在的,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李茂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袱,拿走一些钱,悄然隐身于山林。

    李茂走后约半个时辰,那队骑兵又折还回来,围着李茂的坐骑仔细查勘了一番,一人仔细翻检了李茂的包袱,向首领报道:“钱还在,人没回来。”

    坐在马上的首领摘去面罩,冷笑道:“没有了马,徒步翻过前面这些大山,总要耽误些时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吧。”

    说过,命人将死马推入山谷,收拾了现场,连夜投东而去。

    李茂跋山涉水,昼夜兼程,十日后来到长安,入城时见露布上写有河北前线的战报,言卢龙军已占深州,天雄军又克冀州,义成军正全力围攻赵州,而今二十万大军云集镇州城下,破城指日可待。

    李茂心里稍感安慰,前线将领需要谎报军情,赵州若仍在王承宗手里,镇州城暂时应该无恙,赵州城破之前,突吐承璀应该不会离开他的麻将桌。

    不过河北到长安毕竟相隔千里之遥,此刻王承宗的处境只怕比露布上说的还要艰难,成德四境皆被官军侵占,王承宗谈判的筹码越来越少,李纯是否能答应王承宗投降,李茂现在心里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犹豫之后,他决定先去见李绛。

第439章 绝境() 
李绛见到李茂大吃一惊,问道:“成德战事如此吃紧,你怎么回来了?”

    李茂取出王承宗的请和书,李绛惊道:“突吐都统兼着河北招讨使,他怎么说?”李茂道:“王承宗信不过他,执意要见到天子诏书,才肯献城归顺。”

    李绛沉吟片刻,道:“只怕天子也未必肯答应。”

    李茂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眼下我怕是相见天子一面都不能。”

    李绛点头,接过王承宗的降表,道:“我来递送。”

    李绛留李茂住在家中,对外严密封锁消息,李绛如今正得宠,面圣不是难事,找了个空档,李绛递上王承宗的降表。往日每有大事相商,刘希光总要斥退左右,自己亲自侍奉,今日他依旧斥退左右留了下来,李纯瞪了他一眼,刘希光惶惶退了出去,不过少时又借口送茶凑了进来,献了茶,人却站着不走,这回李纯权当没看见这个人。

    刘希光是突吐承璀的亲信,这件事跟突吐承璀有着莫大的利益关系,李绛心里很纠结。

    但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李绛力陈接受王承宗投降的好处,除了李茂和王承宗奏表上说的,李绛又加上了自己的见解。

    “河北三镇割据自雄已久,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平日或常生龌龊,互相攻伐,但在根本上却是利益一致。刘济欲报旧日之仇,兴兵讨伐王承宗,田兴是要借出兵扩张势力,他二人都未必有把成德连根拔起的心。

    “是故深州城虽陷,守军两万人却能安然撤退,冀州虽破,却仍令降将驻守要害。这是二人为日后修好留后路,若知朝廷要将成德连根拔除,难保二人不临阵倒戈,反噬其主。到那时河北局面无可收拾,天下大局亦将崩坏矣。

    “若答应王承宗归降,朝廷派遣监军领兵镇压,又收其赋税和官吏任免,限其兵额,控制其军需供应,则大义在朝廷,幽州、魏州唯恐遭王氏报复,又为遏制敌手,必然站在朝廷一边,听从朝廷号令。河北局势复杂,快刀难斩乱麻,还须来一个温水煮蛤蟆,虽耗时日,终究有汤滚事成的那一天。”

    李纯承认李绛的见解很有道理,却仍是犹豫不决,当初打成德是凭着一时的激愤,出兵之后便有些后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以为成德就是一个大号的西川或镇海,虽然难啃一些,倒也不惧打不过他,天兵一到,仍旧会呼啦啦地倒下去,但事实告诉他,成德不是西川、夏绥,河北这块骨头非但硬,而且筋多,简直是无处下嘴。

    心力交瘁时,李纯甚至打过退堂鼓,只是骑虎难下,无可奈何。

    谁知道峰回路转,擒杀了卢从史后,一切都变得那么顺,先是刘济病愈,围攻深州,使王承宗首尾难顾。后是一直和王承宗暗中眉来眼去的田季安重病失权,执掌天雄军的田兴又是位忠君报国的大忠臣,一举攻克了冀州,将成德一刀劈作两段,受此鼓舞,连此前一直被忽视的李全忠也大显神威,竟奇迹般地围住了赵州城,打了王承宗一个措手不及。

    王承宗四面楚歌,大势已去。

    这个时候,接受王承宗请和固然可以尽快结束战事,挽救濒临崩溃的帝国财政,避免数万士卒的死亡和镇州一城百姓的生灵涂炭,但这个就是他的目标吗?河北地方割据时间太久,从官府到民间骨子里都不再认他这个大唐的皇帝,民不识君,君要民何用?倒不如借此千载难逢的良机一鼓荡平算了。

    杀人盈野,流血漂杵,手段虽然狠辣了些,却是长治久安之计。

    想到这李纯的一颗心硬了起来,他问李绛:“这份降表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李绛楞了一下,忽觉得脊梁骨发冷,皇帝明知故问,究竟是何用意?

    他不敢隐瞒:“降表是李茂将军从前方带回的,他一路风尘,进京后就病倒了,而今高烧不退,不敢面圣。”李绛说完汗如浆下,前线大将秘密回京不见天子,却先见他这位宰相,这是大忌,大忌啊。

    李纯哦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这一趟他也辛苦了,让他好好歇着。”

    此外便无一语,李绛见他面色难看,不敢多言,回告李茂,李茂默默无语。

    李绛走后不到一个时辰,他的宅外便多出一队精干的便衣。以李绛的精细,断不至于会当着突吐承璀亲信的面提及他回京的事,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李纯没有支开刘希光,他是故意把他回京的消息泄露给了突吐承璀。

    李绛外宅的这些便衣一定是突吐承璀亲信刘希光的人,自己被他们盯上了。

    李茂无奈苦笑,对李绛说道:“祸是我闯的,却不该把你牵累进来。”

    李绛激动地说道:“这件事我们做错了吗?我以为没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重病之人须慢慢调理,猛药是会治死人的。若因此罢官被贬,此心无悔。”

    这时,有神策军将领率甲士入府求见,言称奉命保护李茂安全,李茂和李绛明白,这是突吐承璀的人,目的不是保护,而是软禁。

    一个闷热的夏夜,镇州城南竹节观里,成德节度留后王承宗的胞弟王承元端坐素室,认真抄录道家经典清静经,天热,屋闷,王承元却一身道袍穿的齐齐整整,汗珠子生于额头、脸颊,汇聚于鼻尖,一颗颗滚落下来,打在草纸上。

    王承元目不斜视,端坐如石雕像,丝毫不为所动。

    写完最后一个“云”字,王承元从容放下笔,端起桌案上一碗加了点盐的温白开水,一口饮尽,这才拿起毛巾轻轻拭去脸上的汗,将刚刚抄录的文稿收拾齐整,用镇纸压住,吹熄了油灯,借着窗外的月光,步出书斋。

    素室前的院中有口水井,王承元挽起袖子打了桶清凉的井水,他脱去道袍,将一块粗麻布蘸水,仔细擦拭身体,待身体适应了井水的清凉后,这便举起水桶,将剩余的清水当头浇下,冷噤噤地打了个冷战,叫了声:“舒服。”

    一名小道童用身体撞开门进来,反腿用脚踢上木门,唤道:“吃饭了。”

    说时将饭菜摆在院中的石桌上,转身去屋里拿出一套换洗衣袍,放在石井台上,又忙着点艾草熏蚊虫去了。

    王承元浇了几桶水后,燥热的身体完全清凉下来后,便将身体擦拭干爽,换了干净衣袍,这才坐下用餐。

    月光下,石桌上,一碗稀的能看见倒影的米粥,两个粗面饼和一碟咸菜,这就是王承元的晚餐,因为抄经书而误了饭点,粥和饼皆已凉透。

    王承元吃饭细嚼慢咽,却绝不拖泥带水,一时吃尽,放下筷子,小道童收拾了碗筷,忙着给他梳理头发。

    王承元问小道童:“今日外面没见喊杀声,官军没攻城吗?”

    道童回身笑道:“你是世外仙人,管这些闲事作甚,专心修你的神仙道吧。”

    王承元叹道:“想跳出万丈红尘,我的道行还不够啊。”

    正说到这,却听外面一阵脚步杂乱,小道童手一颤,扯断了王承元好几根头发。

    院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两员悍将挎刀大步而来,身后将士一手扶刀,一手举着火把,面色凝重,杀气腾腾。小道童面若灰土,急忙躲到了王承元身后。

    王承元笑着安慰道:“他们是自己人。”

    就问:“卢将军,方将军,深夜来弊观,有何见教。”

    来者是成德节度使府的两名资深牙将,一名卢桢,一名方闯。王承宗继任帅位后,二人左右侍奉,十分受重用。

    卢桢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留后有要事请公子商议。”

    王承元淡淡笑道:“我一个出家人,商量什么要事?”

    方闯单膝跪地,流泪道:“留后病危,请公子速速入府,有后事交代。”

    王承元闻言默默无语。卢桢暗责方闯鲁莽,不该把实情说出,王承元一心修道,不愿沾染俗事,镇州上下谁人不知,万一他不肯就范,自己如何向两位夫人交代?

    方闯愤懑地说:“大厦将倾,若公子都不肯伸一把手,我们还较什么劲。”

    王承元蓦然抬起头来,眼噙热泪道:“是啊,是啊,若我都灰心了,人心就散了。”又轻轻摇头,似自言自语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王承元擦了把泪,对卢桢、方闯道:“烦劳二位将军带路。”

    二人大喜,急催王承元上马,出竹节观向北行出五坊之地,忽然前面横出一队人马,不打着灯笼,十分诡秘。

    卢桢大叫一声:“列阵,吹号,号停不让路,格杀勿论。”

    三通号响,对面之人急叫:“莫要误会,是我,王庭凑。”

    卢桢笑道:“王将军外出公干,几时回来的,一路辛苦,改日我做东,咱们一起喝一杯如何,今日兄弟有军务在身,无暇为将军接风洗尘啦。”

    王庭凑笑道:“卢将军不要误会,某只是路过,见远处有灯光,故而停步一问。将军既有公务在身,某不敢耽搁,咱们就此别过,告辞。”

    话虽说的客气,卢桢和方闯却对王庭凑充满戒心,一直等他远去,方才动身,这一路上凝神戒备,丝毫不敢放松。

第440章 共赴时艰() 
众人一进入牙城,便被守军隔离,守将三十人手提大盾,护住王承元。 ',方闯断后,保护着王承元进了节度府后宅王承元的寝室。

    此刻,成德各幕府上佐,州县主官,统军大将,家族元老和王承宗的妻母、子女、姐妹、兄弟、子侄,尽数在此。

    见王承元来,其母莫氏,王承宗妻荣氏,几个兄弟王承通、王承迪、王承荣一起上前接住王承元,只顾哭,王承元稍稍安慰两句,并不敢多停留,一径来到内室。

    王承宗是入夜后病发的,说是操劳过度,忽然晕厥。但主持军府事务的司马习侵会和都押衙王士裹却有另一种说法:

    今日阵前又输一阵,王承宗愁闷异常,入夜后,独自一人观赏歌舞,酒喝多了,便拉住一个舞姬交欢,体力不济,吞食药丸助兴,一时精血大崩,昏迷不醒。

    救醒后浑身冷汗狂出如浆,对众人说他去了一趟阴曹地府,见到了牛头马面和索命的夜叉,执掌冥府的判官告诉他:“汝阳寿已尽,大限就在三更。”描述的栩栩如生,说的众人毛发根子发冷。

    左右不敢隐瞒,报知两位夫人,莫夫人令家医诊断,判了“油尽灯枯”四个字,夫人知无力回天,这便传命将族中长老和幕府上佐们请过来,以交代后事。

    王承宗一直闭目养神,奄奄似毙,众人问谁可承继帅位,王承宗不言,说了几个名字,只是摇头,莫夫人不得已问是否中意王承元,王承宗这才点点头。

    闻王承元至,王承宗睁开眼睛,拉住兄弟的手,未语泪先流,王承元亦泪流不止。

    王承宗道:“愚兄无罪,恨天道无常,无力挽狂澜于既倒,家门兴辱都要压在你的身上了。”王承元点点头,道:“弟自当竭尽心力。”王承宗面色稍雯,斥退左右,向王承元交代后事。说了一盏茶的功夫,黑漆漆的眼睛忽然生出白障,对面不能识人,王承宗知大限将至,忽然也惊惶起来,一把攥住王承元的手,急叫:“血,血,好多的血”

    言讫,气绝。

    内外皆哭,王承元解开兄长的手,扶他躺下,为他掩好锦被。

    擦擦泪走出来,莫夫人已经哭晕过去,这半年间她连续失去两位最亲密的男人,先是丈夫离世,让她一月之间暴瘦十斤,尚未缓过劲来,长子又暴病而卒。(

    王承宗的死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昨天请安时还生龙活虎的儿子,怎么能一眨眼的功夫说没就没了呢,莫夫人目光呆滞,哭了两声便晕了过去。

    王承元向嫂子通报了兄长的死讯,自开战以来,丈夫承受了太大压力,精神和身体其实早已垮了,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住结发妻子,对丈夫的死,荣夫人心里早有准备,又恨丈夫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去,故而只是默默流泪,却还能撑得住。

    王承元擦了把泪,向守护在院中的文武官员深深一揖,众人答了礼。观察副使郗庆文资历最老,出班道:“三军不可一日无主,公子当节哀顺变,以大局为重。”

    都押衙王士裹是王士真堂兄,在军中资历最深,也是王承宗生前最倚重的牙军大将,此刻顶着压力站出来,力劝王承元早登大位。

    王承元再拜道:“某为人性情散淡,本无意于世俗名利,若我镇州有帅才堪当大任,能凝聚三军士气,度此危局,无论是否是我王家子孙,承元甘心让贤,绝不反悔。”

    王承元目光扫去,众将皆低头默思。

    王承元又道:“若能绑王承元献于朝廷,而保全诸位身家性命,王承元何惜此身,以报诸位数十年尽忠报效?”

    众人默默无言。

    郗庆文道:“惟德惟才,非公子,无人能当帅位。自李茂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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