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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小楼还有四五十丈,一头体壮如豹的黑犬猝然发难,从华阴下一头扑了出来。
秦墨一声惨叫,已被黑犬扑倒在地,他双手护住头面,就地打滚,避免被黑犬咬到要害。
挣扎打斗之际,楼里灯光大亮,四个小丫鬟挑着灯笼战战兢兢地挪出门,见人犬互搏斗,纷纷呼叫:“黑豹,黑豹。”那黑狗闻听有人叫,松了口,转头望去。(
秦墨一个翻身,挣了起来,抱着头一头撞进了绣楼,走的太急,倒把两个打灯笼的小丫鬟给带倒了。
黑犬见走了人口,呜地一声嘶吼,就追了过来,却发现它的对手已经攀在柱子上,离地一丈高了。黑犬连续几个扑咬,就未能得手,便抱着柱子转起了圈,竟也不叫,只是呜呜地嘶吼着。
秦墨骂道:“孽畜,休要得意,回头老子亲手剥了你的皮,皮做褥子,肉做火锅,下水丢出去喂秃鹰。你怕不怕,你服不服?”
秦墨正在那骂的吐沫乱溅,一个姿容俏丽的丫鬟搀着一个貌若天仙的美娘子从楼上下来了,那女人显然是刚刚起床,一头乌丝随意地挽在脑后,衣着也十分宽松。
秦墨只是望了那美娘子一眼,便看的痴了,手上松劲,身子悠忽往下滑了一尺,黑犬闻风而动,人立起来,张嘴就咬。
秦墨大惊,赶紧往上攀爬,这时间院子外守夜的家丁也闯了进来,站在门外问怎么回事,嚷着要进来,那美妇人道:“让他们出去,就说我们逗黑豹玩呢。”
一句话打发了外面的家丁,美妇人又朝黑犬招了招手,凶猛如豹的黑犬忽然变得温顺如猫,趴伏在美妇人手下,吐着舌头一动不动,美妇人收服了黑犬,令丫鬟带了出去。
又关了门,这才对秦墨说:“梁上君子,你下来。”
秦墨笑嘻嘻道:“美娘子,我不是梁上君子,我是路过的。”
妇人笑了笑,道:“路过的,你下来,黑豹咬伤了你没有?”
秦墨确认那条该死的黑狗已走,这才滑下柱子,整整衣衫,向美妇人行礼道:“夫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其实我真不是梁上君子。”
美妇人抿嘴笑道:“我知道,你是过路的嘛。”
这中间秦墨又把这妇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连连叫苦,自己自诩阅尽天下美色,却不想真正的美色原来在这。禁不住一阵感概。
一个小丫鬟捧来一只托盘,盛着些瓶瓶罐罐的治伤药,美妇人道:“黑犬虽然听话,但脾气不好,容易伤人,过路人,这些药你自己拿去,或服或擦。”
又一个丫鬟取来一包钱,美妇人道:“这些盘缠你带着,早日回家乡去吧。梁上君子做不得,过路人也做不得。”
几个小丫鬟见秦墨呆站着不走,一齐喝道:“好不识相,还不走,等着何将军回来抓你吃官司吗。”
秦墨惊醒过来,连忙取了药和盘缠,拱手向美妇人道:“小娘子的恩德,某永世不忘,容当后报。”
转身就走,一头撞在了廊柱上,手上的瓶瓶罐罐和盘缠撒了一地。左右丫鬟一阵哄笑,个个摇头道:“就你这样还要报恩,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秦墨摸着头上的包,满面羞红,再不好意思看那美妇人一眼。
从后门出来,才知这里是幽州大将何泓的宅邸,何泓此人秦墨见过,长相高大威猛,五大三粗,却不想娶的妻子竟这般纤巧美貌。
秦墨朝地上啐了一口,腹诽道:“世上的鲜花怎么尽插在了牛粪上,何泓这小子倒是好运气,娶了这么个天仙似的美人儿做妻子。我怎么就没这好运气。”
秦墨按照原先设定好的撤退路线,来到城东一处避难所,打算在这呆两天再走。幽州局势混沌,刺客是什么人派来的一时还搞不清楚,贸然出城反倒容易暴露,在此潜伏下来是最安全的,幽州不像东高州,官府控制力有限,藏个把人根本不是问题。
翻墙进去,从石板下翻出钥匙开门进屋,正要打火点灯,身后忽有人道:“不要点灯。”
秦墨吓得脊梁骨直冒冷汗,颤声问道:“谁?”
“是我,谭忠。”
谭忠,刺客出身,是刘济麾下爱将,旧日曾在曹州呆过,与秦墨并不陌生。
秦墨定定神,也想开了,谭忠刺客出身,一手杀人的好本事,若要害自己,十颗脑袋也掉没了,既然没动手,说明他并不想为难自己。
“你来找我有何指教。”
秦墨慢慢转过身来,试图看清谭忠的位置,却没有成功,谭忠隐身在最黑暗处,根本看不清他的确切位置。
“一个时辰前,尚书病逝了。”
“死了?这么快,前天晚上我还见过他,精神甚好,怎么就死了呢,吃人暗算啦?”
“死者为大,你嘴上积点德。”
“是不是吃人暗算了?你还没回答我。”
“大公子忧郁成疾也死了,三公子刘鸿被诸将拥立为卢龙军留后,兵权在握。我以为你还是早早离开的妙。”
“有些明白了,我的那位老朋友怎么样了,我说的是魏文豹兄。”
“死了。”
“我明白了,谭兄救命之恩,秦墨没齿难忘。刘尚书已然升登极乐天堂,刘副使又追随而去。我记得谭将军和刘鸿并不熟悉,当初也是你建议刘副使打发他督军在外的。这幽州我看你就别呆了,我们茂哥对你十分欣赏,赞你是忠义之士,何不随我一道去辽州呢。我保管你在辽东比在这更能施展抱负。”
“多谢李尚书的好意,我嘛,就不必了。”
谭忠说话的声音有些怪异,秦墨赶忙打亮火石,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却见谭忠歪斜在墙角,人其实已经站不起来了。他的一条胳膊被齐根斩断,断臂处正滴着血,身上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
面若金纸,人已经不行了,刚才那番话,实际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而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秦墨握住他的手,想跟他说句话,却见谭忠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秦墨颓然跪下,良久后,朝他的尸体拜了拜,拿了他的刀,连夜离开了幽州城。
第510章 取营州()
李茂闻之刘济病死的消息,狠吃了一惊,立即下令全军急进,立即围住营州城。安东军刚刚在白狼寨附近和营州军激战了一场,对手是营州悍将朱克融、朱克坚兄弟,苦战虽胜,却都十分疲惫,都想休整几天,接到军令,众将发了两句牢骚,但军令如山,谁也不敢耽误。
前军轻骑丢开一切辎重,飞奔至营州城下,却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营州城已经人去城空,朱氏父子竟置经营了数十年的家业于不顾,全体开拔,携裹着阖城百姓迁往幽州去了。
兵不血刃占领了营州,李茂却丝毫笑不出来,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坚忍大气、老谋深算的对手,有这样一头拦路虎在,通往中原的道路不知几时才能打通。
营州百姓被裹挟一空,民居皆被烧毁,水井都被下毒,先锋军进城后,一时食宿无着,靠啃干粮熬了两天。
大军分头占据了四处要塞,李茂这才召集众将议事。众将见李茂闷闷不乐,不解其意,马和东道:“大军兵不血刃占领了营州,除了没人,没住处,没水喝,城池还算完整,官府还能住人,大帅为何闷闷不乐。”
石雄道:“未能全歼朱氏于城内,将来必成大患。”
马和东道:“幽州刘济已死,刘绲无福,而今是刘鸿当家,朱洄举家去投,势必被他猜忌,哪有什么好果子吃,他或者比刘鸿更有手段,但在人家的地盘上,总要受制于人。纵然火拼得势,也是势力大损,将来我们挥兵西进,夺取幽州还不是易如反掌。”
石雄叹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几代人苦心经营的城池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是何等的气魄,朱洄是高人,将来必成一大强敌。”
这么说马和东也沉默起来,推己及人,自己坐在朱洄的位置上未必能有他做的好,偌大的家业说弃就弃,自己办不到,没这魄力。
李茂道:“事已至此,诸位不必再挂心,朱洄父子有多少斤两咱们在白狼寨也试过了,虽然强悍也非不可战胜,而今能兵不血刃占领营州,这次远征我们是打胜了,胜了就不必这么愁眉苦脸了。设宴犒赏三军。”
众将大喜。
秦墨未到营州,已听说朱洄弃城而走的消息,见到李茂,说:“幽州局势很诡异,刘济、刘绲显然是被人害了,刘鸿是员猛将,却没什么脑子,这背后肯定另有高人指点,我原怀疑是朱洄,现在看也不尽然,他自顾不暇,哪有这个余力?”
李茂道:“你不必乱猜了,是林英他们在背后搞的鬼,也是他们运气好,碰到了刘绲这个窝囊废和刘鸿这个愣头青,竟然让他们鼓弄鼓弄口舌就成了事。而我劳师远征,却只得到一座空城,这世间事啊,总是这么让你难以琢磨。”
秦墨道:“我说呢,真是聪明的怕浑的,浑的怕楞的,刘绲要做什么君子结果做了刀下亡魂,魏文豹、谭忠都死了,刘鸿这是策动了兵变,弄不好父兄都是死在他手上。背负这个恶名,我看刘鸿也做不长久,很快幽州又要变天,咱们索性继续西进,夺取平州,待幽州生变,再取幽州。”
李茂苦笑道:“谈何容易,幽州,河北强藩,拥兵十余万,营州孤悬在外,又是朱氏地盘,我们或可趁乱取之,腹心地带,辽东现在的实力连门都叩不开。”
秦墨去过幽州,深知幽州军力的强劲,正面硬磕,辽东现在还不是对手。遂向李茂建议道:“朱氏去了平州,那也好,辽东全落在咱们手里,咱们好好经营辽东,再有个十年,兵马强劲了,再挥师西进吧。”
李茂道:“也只能如此了。”
营州与幽州之间,山环水绕,地势险峻,乃兵家行军的死地,不利于大队行进,倒是沿海有一条走廊,适合大军行进。李茂率轻骑沿海岸线走,走到一处险峻地段,指着一面山一面海,说:“山海之间,我们筑一座关,取名山海关,遏制幽州铁骑突袭我辽东腹心。”
众将看过皆曰山海关孤悬在外,不利防守,建议在营州之南、河口镇以西的靠海处筑城驻军,进可扼守沿海走廊,退可做辽东屏障,与营州互为依托,构成辽东西部的重要屏障。
李茂同意,选址已定,命名为山海关。
又择沿海港汊修建军港,用于屯驻水军。
攻打营州的行动中,卢龙军白狼寨兵马使王俭全力配合,两家早已不分彼此,刘济、刘绲父子皆已不在人世,王俭跟刘鸿没有交情,刘鸿又背负着弑父杀兄的恶名,王俭对天发誓,誓不与这样的人同流合污,遂率部投靠了李茂。
李茂以王俭本部为基础,抽调精兵强将,合编成安东军第八师,由王俭任统领,驻守营州、镇守辽东西境。
此前不久,以新罗降将宋梦龙、李红水部编练的第七师业已成军,宋梦龙为统领,李红水为副统领,所部镇守归州城。
拜金梯邕为观察副使,留镇辽东城,辅佐李茂。
又分第三师奚人骑兵七百人,扩编为第六师,由金道安兼任统领,诲洛可侄儿流苏为副统领,实际掌军,所部移镇平壤城。
分第四师一部组建第十二师,以黄仁凡为统领,镇守勿州。
马和东率第四师主力镇守山海关。
薛老将水军从第二师里独立出来,单独成军,番号第十一师。
至此,安东军拥有十个师,三万一千人,各师人数不尽相同,多的如第一师,七千人,第三师,六千人,少的如第十二师,仅一千八百人。
朱洄弃城投奔幽州,倒给刘鸿出了道难题,朱洄在卢龙军中资历甚老,虽弃营州,所部实力仍旧不弱,如何安置实在是件大问题。
刘鸿幕后的高人指点他,极力阻止朱洄回幽州,分其势力,分而治之。任命朱洄为平州刺史,留镇平州,其部一万一千人,分作三部,一部由朱克定率领,两千人,进驻幽州城外,宿卫幽州城;一部由朱克融率领,三千人,镇守莫州,防御成德、义武、横海;平州驻军约四千人,多为老弱。
又升原营州长史朱克坚为妫州刺史,明升暗降,架空在外。
面对刘鸿的肢解之策,朱洄并无一丝一毫的怨言,非但如此,他还主动提出将老妻和幼孙送到幽州城做人质,以示对刘鸿的绝对服从。
刘鸿没跟他客气,收了两个幼孙在身边抚养,又将他相濡以沫数十年的老妻安置在幽州城内,以为如此便可以安枕无忧。
营州之战以这样的结局收场,让李茂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按原定计划,此刻各路大军云集营州,粮草军械堆积如山,看看时间还早,他突然决定由营州出兵,向辽东中上游进军,兵锋直指盘踞于此的契丹和室韦人。
辽东之战刚一结束,契丹与室韦就暗中缔结了停战协议,表面上却还吵吵打打,竟联手向李茂施放烟幕弹,李茂料定若等两部恢复元气,势必要对辽东展开报复,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打营州就是为了孤立契丹,营州和契丹明打暗和,一直纠缠不清,互相利用。
没有了营州的暗中支持,契丹人如断一条臂膀,形势对李茂有利。
双方都已打的筋疲力竭,面对数万安东军的凌厉攻势除了一溃千里,别无他法。
李茂数路大军齐头并进,先以击溃战,打乱两部队形,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再化整为零分散追击,以乱打乱,仗势欺人。
鏖战经月,李茂把齐装满员、士气正旺的第五师投入进去,混沌之势顿时明朗,契丹人抛弃新盟友,首先撤退,室韦人经过一场大争论后,兵分两股,猛盾率一支向北隐入森林,重回故地。雪碧华率一部留在辽东跟李茂打游击。
陪着室韦人在森林里穿行打游击,安东军吃足了苦头,损兵折将,屡次大败。
无奈李茂只能以自己做诱饵,设重兵于火王谷,哄雪碧华率部来攻,两部激战一日,雪碧华败走,伏兵截断室韦人的去路,利用室韦人身上厚重的松脂油甲施放火攻,又用炸药炸断山体阻绝其退路,一千八百名王师巴特葬身火海。
雪碧华为免全军覆没,脱去衣甲,被发跣足向李茂投降。
李茂以辽东城薛家军旧部为基础,吸收室韦降卒,编练成第九师,雪碧华为统领,薛青碾为副统领,所部屯驻于营州白狼寨,受营州都统王俭节制。
十月,李茂来到哥州,检讨战役得失。
这场并不激烈的追击战中也暴露出安东军的许多弊端:善于攻防城池,不擅野战,步兵、水军强,而骑兵较弱。面对小股契丹人的游击战术尚无更好的应对之策,对身着重甲的室韦人也有些力不从心,各部之间协调性差,层次太多,指挥不够顺畅。等等。
安东军大而不强,没有打过像样的硬仗,还远算不上是一支劲旅,眼下的辽东已无大的对手,聪明的契丹人已经开始向西迁移,避开辽东的锋芒。室韦人一半凭着本能向北部森林溃退,重归愚昧去做野人,一半向往文明,走出森林,诚心皈依。
对做回野人的人,穷追不舍显然也不明智。
新罗已经屈服,金秀宗回国后,内讧正烈,两派都向李茂表白忠心,争着卖国求支持。
下一个目标是谁?
第511章 目标在远方()
李茂把目光转向遥远的东方,那里有一个强国和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渤海国。
现在真的到了必须跟渤海国摊牌的时候了吗,为了练兵还是为了扩展势力,辽东地广人稀,所占的地盘上常常走上一两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土地物产,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足够,还需要牺牲宝贵的生命冒险向东吗?
李茂在辽河北面的草原上没有找到答案,眼前已经入秋,空荡荡的草原上成了禽兽的乐园,契丹人和室韦人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李茂下令撤军,大军沿着辽河滚滚南下。
行前,李茂与祝九骑马到哥州城外草原上溜了一圈,李茂的骑术已经十分可观,祝九的骑术也训练的不错,箭法尤其练的精深,弦响,箭出,鸟落,竟是十发九中。
李茂的箭法差了点,中间出了一次差误,误伤了一头野牛,受伤的野牛十分凶猛,众人被追的落荒而逃。
问祝九是否想回辽州去,祝九很爽快地回答说:“不想回去,这儿自由自在,除了你没人管得着我,回去了一堆屁事烦神,不回去,不回去,我就在这为你镇守边疆。”
李茂道:“你觉得契丹和室韦哪个更容易对付些。”
祝九道:“契丹人聪明,讲道理,容易打交道,室韦人固执、野蛮,不好打交道。”
李茂道:“契丹人终将成为辽东大患,倒是室韦人还可以拉拢利用。你记住不要让契丹人接近哥州五百里扎营,敢来就打。”
祝九道:“听你的,敢来就打,不问原因。”
面对滚滚南下的安东步骑,分散在辽河两侧的十八处堡寨,错判了形势,以为李茂是冲着他们来的,或战或降,全部表明了态度。
对好战者李茂给予无情打击,对诚心归顺的,将主要家族前往辽州,再招募流民充实,设县统治。
随着辽东大局已定,各地流民纷纷向辽州、东州、高州、归州四地集中,辽州后来居上,新城人口迅速突破一万户,加上驻军及家属人口率先突破二十万。
东、高两州的人口也各自突破十万人,归州起点最低,也有五六万人。
驻军在驻地附近选择条件良好的地块开展军屯,目标在三年后解决三分之一的军粮供应。
这中间李茂连续颁布多项法律,解放奴隶,保护私产,规范工商业,锻造廉洁、高效、公平、信用的司法体系,极力树立官府权威。
改造旧的州县治理体系,强力约束官府势力膨胀,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一系列措施实施后,辽东出现了少有的安定、兴旺局面。
辽东的兴旺获利最大的是突吐承璀,因为监护有功,长安召突吐承璀回宫任飞龙使,飞龙使是皇帝的养马官,地位不低,升迁便利,最主要的是有机会亲近皇帝,这对突吐承璀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