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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的玄慈啊!…做不成人喽,你还不如一刀刮了我痛快呢!
……………………………。
灵犀亭距离汝阴县的西城门大概有两三里地,是个美丽的亭子。
郑家的一双马车沿着官道前行,转过一座堵洪桥,就来到了有名的灵犀亭。亭身呈六边形,直径足有三米,它由亭顶、亭角、亭柱、亭座、亭岚、亭基六个部位组成。亭顶呈葫芦壮,像个将军的头盔;六只亭角,像一根根展翅欲飞的天鹅长颈,朝六个方向凌空伸出;亭子里有六根粗圆涂满红漆的木桩;木桩间有四块石板当座板,每块都有三四米,供游人休息;亭子的地面用七块打磨平滑的石板拼接而成;六个木桩的四周连贯的阑珊也都请老师傅雕刻的极为绚丽。
郑家的马车刚到这儿,就被几个身着彩衣的年轻姑娘拦下了。
“辛姐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前些时日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咱们之间毋须这么多礼的!”
郑家兄弟一下马车就见到辛妈妈领着一众女子恭迎上来,心里不禁有些暖暖的。而无良堂兄更是按耐不住越过众人率先迎了上去。
“雁鸣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辛妈妈抿口一笑,略略点头。
“辛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兄弟这个时辰过来的?”郑雁卿也是很热情地走了过来。
“你还说呢!”辛妈妈一收刚才的妩媚风情,俏皮的翻了个白眼,“奴家就知道你们兄弟今日出城,可是不知道你们这个时辰过来!奴家只知道,此去庐州必须经过此处,怕和你们错过,便早早地带了一干姐妹在此迎候,却不曾想你们如此之晚才至!莫不是…你们是吃了晌午饭才过来的?…端是个没良心的!”
郑家兄弟无言一视,无良堂兄只好面色讪讪地说道,“哪能啊!我和雁卿也是一大早就出来了!…本来也是早早就能来到这的,只不过是路上偶遇风波耽搁了不少时辰罢了!…不觉间竟怠慢佳人,还望辛姐姐原谅则个!”
“偶遇风波?”辛妈妈一脸不信地瞥了无良堂兄一眼,“怎么就这么巧,让你们今日遇到,怕是编出来的瞎话欺骗小妇人吧!”
“怎么可能呢!”无良堂兄见辛妈妈满脸不信,心里一慌,当即就把他们遇到玄慈道人的事情说来出来。
“哦!原来是那个瘸腿道人呀!”辛妈妈是在元宵灯会那天与郑雁卿一起遇到过那玄慈的,见郑雁鸣说得绘声绘色,郑雁卿又在一旁点头佐证,这才勉强相信。
“奴家既然见到了二位公子,便算是把我楚袖馆一众姐妹的心意送到了!既然时辰也不早了,奴家姐妹也不便再耽搁二位公子的行程了!”
辛妈妈与郑家兄弟稍稍寒暄了一阵,便善解人意地率先提出请辞。她盈盈地施了一礼,又拍了两下巴掌,身后的两个侍婢便各自碰了一个锦盒袅袅地走了过来。
“承蒙二位公子多番照顾,才使得我楚袖馆一干姐妹数次度过难关。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这如何使得!”无良堂兄当即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辛姐姐,你们楚袖馆本就生活艰辛,我与雁卿也实在没有帮过什么大忙,这份礼物我们兄弟那好腆面收下!…还望姐姐见谅,请把这些物品原物带回,用来改善你们姐妹的一顿膳食也好!”
辛妈妈摇了摇头,抿嘴微笑,“这实在使不得!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往回端的!…二位公子此番离去,我等姐妹需经年不能相见,这份心意,奴家如何也要代馆中姐妹带到!还望公子体谅,勉强收下才好!…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自家姐妹亲手打磨的几件佩饰、几把折扇罢了!…二位公子莫要嫌弃寒酸!”
“既然辛姐姐一再相请,兄长,咱们就记下这份情谊就是!…收下吧,难得的红粉暖情,莫要伤了佳人的心才是!…福伯,还请你先把这些礼品带回马车!我与堂兄一会儿便来!”
眼见福伯已经接下礼物,无良堂兄也只好不再推辞,“既然如此,我等也行些还礼吧!…青儿,把爷放在车上的那个朱红锦盒拿来!…礼尚往来,姐姐莫要推辞!”
“奴家谢过雁鸣公子的好意!但是您的还礼奴家实在不能收下!…奴家虽是混迹风月,也是知道人情冷暖的!谁是真心实意对待我等苦命女子,奴家自认还是能分辨的清的!…雁鸣公子仁厚,奴家是知道的!…。可是奴家送二位礼品,可不是图谋还礼的!…此番情谊不容玷污,还望公子海涵!…姐妹们,收拾收拾,这便走了!”
辛妈妈盈盈一拜,便转身离去。
………………
“雁卿,你说辛姐姐是怨为兄做的不对么?”望着楚袖馆一干女子离去的身影,无良堂兄并没有立刻追过去解释,反而拖着郑雁卿的手期期艾艾的问道。
“倒也不是!。。。辛姐姐是性情中人,不会就此小事而记挂兄长的,她不过是怕耽搁咱们的行程借故离去罢了!”
“呵呵!愚兄当然知道她不会记挂我,可我一想到就此与她相别,这胸口…就像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来气儿啊!”
“呃~!堂兄倒是个痴情的种子!…”
“嘿嘿!雁卿说笑了!愚兄当不得痴情种子的美誉,愚兄不过是连自己婚事都不能左右的可怜虫罢了!…憾、憾、憾!昨日情谊,今昔断!往事如尘,挥如烟。望语欲,独伤怜。情似何人归,心难再安!莫忘初心,难自言!”
郑雁卿不知道如何劝慰身边这个可怜人,只得默默地陪着他再看一眼丽人远去的倩影。
“雁卿啊,帮为兄填阙词吧!趁辛姐姐现在还没走远,我叫青儿给她送过去…”
郑雁卿默默地转过身,默默地迈开小短腿,默默地远离这个无良堂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第八十七章,因为他怕冷()
汝阴县距离庐州其实并不太远,正常来说骑马只需大半天就能到,坐马车则稍微多耗费些时辰,但最多也能在当天夜里赶到。
郑家兄弟却是个例外,他们也是坐马车的,但是在路上相继遇到了玄慈道人无厘头的捣乱、辛妈妈等一众楚袖馆门人的热情相送,再加上无良堂兄天生浪荡懒散的性子以及郑雁卿后世郊游的驴友心态,这一行人走的可谓是相当缓慢。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白天你走的慢慢悠悠、惬意无比,到了夜里可不就得披星戴月、风餐露宿么!
行近傍晚时分,郑家兄弟并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见到栈道上的驿站或是附近的农家,相反的他们则是来到了一处称之为深山老林也不为过的鬼地方。
“堂兄,这就是你说得好去处?…你这是领着咱们进山喂熊啊!”
由于山路崎岖难行,使得车辕颠簸的实在厉害。郑雁卿吃不住苦头,便舍弃了车驾改为徒步行进。他现在站在路边一处突起的巨石上望着遮天蔽日的茫茫林海,不禁对无良堂兄说得闭着眼都能找到住宿的好去处产生了动摇。
“雁卿,你是第一次去庐州,不懂!…这条路虽然不大好走,却实打实的是条近道。你再忍忍,咱们过了前面那个山头,再拐个弯,不用一盏茶的工夫就能看见一处庙宇,到时候你再好好歇息…来,别再耽搁了,愚兄给你搭把手,咱们可得天黑之前赶到地方,要不然真遇到了外出觅食的熊瞎子可就不好了…”
“堂兄,这句话你可是在半个时辰以前就说过了呀!”
“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一定是你累坏了,都出现幻听了…”
“…”
无良堂兄也不管郑雁卿一脸的鄙夷,半裹半携的就把他拖着走了。
经过二人的不懈努力,他们终于翻过了无良堂兄口中的那个山头,也真的拐了个弯,只不过…。
“堂兄,庙呢?…你说的那个神奇的庙宇呢?…搬家了?”
累得如同死狗的郑雁卿,正趴在一块草坪上吐着舌头喘着粗气,只是一想到单纯的自己就这么被人无情的诓骗,他真的恨的涨红了双眼下定决心,若是无良堂兄不能给自己一个很好的解释,他就要翻脸!
“…嘿嘿!什么搬家…这里本来就没有庙!…愚兄不过是见你走的无力,给你编织一个善意的谎言籍此来激励你罢了!…其实啊,愚兄说得那个庙宇,还得翻过前面的那个山头,再拐个弯才行!…哎,哎!别介!你别倒那啊!…身上穿的可是弟妹刚给你做的新衣裳…地上凉,别冷了肚子,这深山老林的可没有大夫啊!”
“哼哼!”郑雁卿哼哼两声,便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半死狗,“我不管!…反正堂兄刚才答应过小弟,走到这就不用再走路了!…”
“嗨!平常见你举止有序、言辞有据,愚兄还以为一年不见你真的长大了呢!…现在看来…会写诗作词的雁卿还是没有改了你这疲懒的性子!”说着,说着,无良堂兄的脸上露出了追昔往事的笑容,他走到郑雁卿的身畔慢慢的蹲下,回首笑道:“别装死猪了!赶紧起身,剩下的路,为兄背着你走!”
“呃!咳咳,这多不好意思啊!…。不过堂兄盛情相邀,那小弟可就不客气了!”郑雁卿嘴上说着不要,身上的动作却是利索,麻利的起身后一个纵身便跃到了无良堂兄的背上。
“。。呵呵,你倒是慢点!…愚兄可不是个物件,经不住你这皮猴儿的折腾!”无良堂兄确定郑雁卿已经在自己后背伏好,便扣紧双手,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许久不曾背过你了,没想到真得比以前重了不少!…搂紧了,咱们可要加速咯!”
“…慢点!你这晃得教我比坐马车都难受!”
“…小时候,你可是最喜欢叫为兄背着的呢!…。哈哈…!”
无良堂兄大笑一声,便大步的向前跑去。
夜幕降临,天空中的星辰稀疏零散地各自闪耀着,好在当空的月色正浓,趁着这些光晕地上的行人倒也不算孤单。
“…堂兄,要不…就叫小弟下来走会吧!…反正你也说快到地儿了的!”
“嗨,这哪能行!…路上这么暗,你别磕碰着了…再说了,正因为快要到了,愚兄才不能把你放下来…你须知,这走路就行读书、做人一般,都要善始善终!愚兄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把你背到地方的…”
“哦!那你可得走的慢着点!”
“嗯!”
“…。。”
这样的对话,兄弟二人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即使福伯、顺子等人一再相劝,可是每次都是以无良堂兄的坚持而告终。郑雁卿伏在无良堂兄的背上,望着他两颊冒出的密密麻麻的细汗,听着他那气喘吁吁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他不禁对这个堂兄产生了质的改观。前世的他是个独生子,虽然也有几个远房表哥之类的亲戚,可是那也仅限于礼节性的礼尚往来。
“或许这就是兄弟吧!…感觉…真得不错!”
宣明寺就处于这座深山的半山腰上,相传这里曾有位大德高僧在此处弘扬佛法,他说得不多,都是以己力善行来感化附近山民,日复一日的开凿山道、年复一年的赠医施药,他朴实古拙的品行渐渐地感化了不少信众,甚至在山林深处的一些不大开化的土著都深念他的恩德。这位高僧圆寂后,附近的山民为了纪念他,便合力为他修了这座以他名讳命名的庙宇,而庙宇里面的僧人也全是他度化的徒子徒孙。
晨钟暮鼓,在来的路上,郑雁卿便听到了从宣明寺传出来的梵音,沿途还遇到了数位外出散步的僧人,以及零零散散的几个山民。
寺庙不算大,走到庙门前,一排排的朴拙建筑便能映入眼帘,庙顶上也大都只是铺盖了一层茅草,只有少数的几座比较大的厅堂,才能以青瓦覆盖,但是矗立在庙里面佛陀座相确实宝相庄重、栩栩如生。
进入寺庙,福伯便上前递给知客僧人一块散碎银子,两人稍稍谈了一阵,便有一位小沙弥领着众人进入了寺庙后院供给香客休息的院落。
院落十分简单,三五间小门小户联排合纵、密织在一起,给人一种后世四合院即视感。
小沙弥将郑雁卿和无良堂兄引到了一间较大的屋舍中暂住,而福伯、顺子等一干仆从则住在左右相邻两间屋舍内。
郑雁卿心细,他发现对过的几间房子在亮着灯,窗棂处偶有人影浮动,料想也是住了人的。稍微问了下引路的小沙弥,才知道前一个时辰那里刚住下一队行脚商人。
待众人安顿妥善后,福伯便逐个找齐,领着大家一道过去斋房用饭。
郑雁卿是无肉不欢的主,只是深山庙宇实在难得,寻思着等会随便吃些斋饭就聊胜于无。
夜幕十分的宣明寺也算冷清,一路上除了偶遇几位护院僧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了。好在郑家一行人、人数众多,所以大家说说笑笑没觉得多少工夫就来到了斋房。
五香腊肉、梅干扣肉、粉肉条、油炸蛋酥…。
郑雁卿望着案板上陈列的一众肉食,不禁迷惘的望着无良堂兄,“…怎么…和尚也吃肉?…桌子上除了一道葱花豆腐勉强算作素菜…呃,不对!这道葱花豆腐好像是用猪油拌的!…堂兄,这里的斋饭也…太丰盛了吧!”
“嗨!这不是刚过完年么!”无良堂兄也没当作回事,在饭桌前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下,抄起两根筷子就大吃大嚼了起来。
“堂兄,这不是过不过年的事儿!”郑雁卿无语的暗暗扶额,“小弟虽说见短识拙,但是和尚吃素还是知道的!…堂兄,你就不觉得这里的和尚不大…专业么!…刚进门的时候小弟就想问了,怎么这儿的僧人会穿皮裘,而且刚才那个知客僧还带了顶狐皮帽子…你就不觉得他们的待遇太好了么?”
“嗯?这么暗的天色,难为贤弟倒是瞧得仔细!”无良堂兄诧异的看了郑雁卿一眼,只是手上的筷子却没停歇,他又是大嚼大咽了一阵,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呃!…愚兄吃过这么多家馆子,还是这宣明寺的香酥鸡做的地道!…刚才贤弟问的啥来着?…对了!你问这的和尚为啥吃肉是吧!…这不明摆的的么,这深山老林的又不比寻常乡镇,蔬果米面本就是难得的稀罕物,再加上这儿的香客不多,僧人们哪有余钱下山购买…你说去化缘?…别说笑了,来时你又不是没看见,十里八村的哪有多少人家,你叫这几十口僧侣指望这个过活?…他们本就是附近的山民剃度出家,有些个本来就是猎户出身,做和尚与他们而言才是副业…再说了,他们这些人大都没有正经的度牒,本就不算登记入册的僧人,不过是祖辈传下的规矩才让他们在这里苦耗三年罢了!…你说这大过年的,他们不去打些猎物吃肉,还能凭雪充饥?”
“堂兄,你是说这些僧人都是假冒的?”郑雁卿一脸惶恐地说道。
“不算是假冒的!是这里有个规矩,当地山民但凡过了十岁,都要被家里送到这家庙宇做三年沙弥…这也不过就是因为此处贫瘠,本就没有多少正经的僧人愿意过来,山民们怕这家宣明寺香火断绝,想得一个权宜之计罢了!…这不,一代代的都演变成习惯了!”
“还能这样?”
“咋不能!…。雁卿,现在你该知道为啥那个知客僧人头戴狐皮帽子了吧!”
“知道了!…因为他怕冷!”
第八十八章,一箭下天山()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夜幕初临,宣明寺便泛起了点点钟声、缕缕梵音,寺院里派给郑家兄弟引路的那个小沙弥告了声罪,便慌不迭循着梵音跑去做功课去了。
郑家兄弟趁着皎洁的月光,漫步于寺庙之中,聆听着古朴而悠远的钟声,赏玩着矗立在墙角的数只梅花,彼此打趣着对方的糗事,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由于明天还要起早赶路的缘故,郑家兄弟只是在寺庙里稍稍晃荡了一会儿,便趁兴而归、回到了借宿的院落里。
福伯刚打开院落的门扉,便见到了住在自己对过的那队行商,这是一姓刘的行商车队,一伙人足足占了四间房子。
不知是不是知客僧人疏忽还是遗漏,刘姓商队是已经与寺庙的协商过要独占这座院落的,不知何故郑家一行人来后也被分配到了这个院落里,还与他们比邻而居。
据引路的小沙弥说,这群行商车队自称是走南闯北的皮货商人,因为初涉本地,人路两生,再加上年后的积雪尚未消融使得道路崎岖车队难行,他们本以为今夜要露宿荒野,却赶巧遇到当地的山民带路,这才有幸来到宣明寺暂住一宿。
这对商队的掌柜的便是姓刘,穿着打扮十分体面,上好的云锦缎子面的锦袍外面照着一件皮裘外衬,四十来岁上下,长相虽说寻常,但也是一团的和气,但凡与人打招呼,未语先笑,净挑着吉祥话逗您乐,端是个做惯买卖的伶俐人。
剩下的那些个,不是他麾下的账房、就是伙计,还有两三个张相凶恶的强壮汉子充当刘掌柜的护卫,板着一副恶面孔寸步不离地守在刘掌柜的身后。
“嘿嘿,见过二位公子,小老儿这里有礼了!。。。俺们这商队走南闯北,向来是独处惯了,入住时或许与寺中的知客僧人沟通有误,不想您二位来时又恰巧被僧人安置到我们这儿。不知二位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另外再寻一处暂住?当然,小老儿定然不会让二位公子白忙活,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望二位贵人笑纳!”
刘掌柜说着,就从身后取出一张雪白的毛皮递与郑雁鸣,“二位公子且瞧好了,这可是纯正的燕京雪狐的皮子,捕到它时,是一箭入目,这才生生剥了整张下来,绝非易得啊!”
“佛门净地,咱们相聚便是难得的缘分,刘掌柜拿这阿堵之物岂不是落我等的脸子!”
无良堂兄单手挑着这张狐皮,一脸鄙夷地望着刘掌柜,直让一团和气的老刘不禁面色讪讪,让这间小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那…这位公子,您的意思是?”
“换房间么…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刘掌柜不用客气。况且,我们兄弟不过在这歇歇脚,明日一早便要启程赶路,在哪不是休息。只是。。。”
“只是什么?”见事有转机,刘掌柜不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