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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雁卿贤弟毋须多言,侯某自是省的!”原本有些易色的侯愈白,忙收回颜色,一副和煦平淡的说道:“既然贤弟相请,那侯某便腆着脸夺下这诗会第三场的出题权了!”
“侯兄说笑了,你直管道明这第三场比试的题目吧!只要千万别再出什么晦涩之题来空耗时辰就好,最好出个能一局定胜负的就再好不过了!”
“咳咳~就依贤弟相请,这第三场,侯某就出个简单明了又能一局定胜负的题目!”侯愈白看着一脸期待的郑雁卿,稍稍卖了下关子这才继续说道:“侯某与贤弟乃是因为诗词之道才有幸结缘相见,这第三题咱们就比较诗词吧!”
“嗯?!”郑雁卿有些不解地看着自信满满的侯愈白,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好,就依侯兄之请,咱们第三场比较诗词,却不知有什么规矩,以何为题呢?”
“咳咳,贤弟毋须再为此耗费心神,侯某早已为贤弟考虑周当。”侯愈白微微一笑,大有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侯某原本还想与贤弟与诗词之道上,逐一较量,但方才听闻贤弟归心似箭之后,便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却如贤弟所言此时时辰不早,再这么空耗下去着实不是个事儿。既如此,侯某斗胆相请雁卿贤弟咱们就来个一诗定胜负如何?!”
第六十章,赢了就跑(求收藏)()
看着眼前甚是自得的侯愈白,郑雁卿心中暗暗盘算,只一会儿就回过味来,“难怪这姓侯的非要缠着自己完成诗会的第三场比试,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也对,自己确实是因为诗词纠葛才阴差阳错地跟侯愈白定下此次诗会的,他出的这个题目倒也合情合理,实在让自己无法找出破绽。
但是,你为何要与自己比较作诗,咱们填词不好么?!
郑雁卿突然有些明白侯愈白这个提议真正的用意了,“侯愈白肯定是觉得自己之所以能被汝阴县乡人所津津乐道,究其根本原因,乃是自己作出了几阙不错的词曲。恰巧他本人又于诗词之道上颇有自信,若他能籍此之道打败自己,定然令自己颜面无存,而先前他输下两场之事亦能为之挽回颜面。”
至于,侯愈白为何本场比试只提作诗,不说填词,估计是因为他虽然在诗词上面倨傲自恃,但是之前听到了郑雁卿所作的几阙词后,虽然觉得这些词曲不像**岁的稚子能作出来的,但终归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择劣避优的好,故而他便提出这个郑雁卿从未示人的作诗一题之上。
“侯兄,既然你提出写诗,那便先道出个章程吧!咱们以何为题?是五言还是七律亦或着是古乐府呢?”郑雁卿实在害怕侯愈白再拿此事做文章,只得问了个仔细。
“呃,~咳咳!”侯愈白被问得有些窘了,讪讪一笑才说道:“雁卿贤弟,咱们就以美人为题吧,至于五言、七律的文式么…倒也不用刻意限定,但既然贤弟都提出来了,那咱们就以七律的形式各自作出一首律诗吧!”
“美人、七律?”郑雁卿略有深意地看了侯愈白一眼,便摩挲着下巴仔细思量起来。
而侯愈白见到郑雁卿这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更是洋洋得意,“既然此局乃是侯某相请,那便由侯某抛砖引玉先作一首吧。”
话音刚落侯愈白便又向文案走去,只是等他在文案前刚刚站定,目光再次落到书桌上面摆放整齐的几幅郑雁卿写下的楹联后,面色就不似方才那般如意了。
侯愈白愤愤地从书桌右上角又取过一摞子宣纸,将之前郑雁卿写下的文稿全部遮盖好后,才提笔写下他的诗作,这才渐渐地将自己的阴郁颜色逐个收起,又换上刚才的洋洋自得。
或许是心情愉乐的缘故,侯愈白这首美人诗写的那叫一个笔不加墨、字不填笔,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意犹未尽,只才片刻就洋洋洒洒地写完了。
待侯愈白笔尽后,便轻柔地将他写好的文稿微微吹干,这才递给手下的友人李公子,让他朗声念与众人听:千倾月晕菊香畔,酣情馨风弄罗衫。意往情谜玉人拥,朱唇半点未敢尝。我欲乘风随佳人,伊将冷漠陨梦香。本该比肩相叩首,却暗独眠思自鸯。
众人一听,顿时齐声朗赞,只道侯愈白此诗作得好也写得妙,确实是一篇风流极致的七律诗。就连原本与侯愈白等人对立的楚袖馆的许多门人再听完全篇诗词后,也不禁对侯愈白产生了转变,甚至一些风骚的姐儿都开始朝他频频抛起媚眼,向他传递自己的心意了。
侯愈白在端着架子装腔作势,很是拿捏了一番后,这才返回中场向众人施礼说道:“侯某谢过列位对瓷片《美人吟》的厚爱,大作什么的也着实不敢当,此诗不过愈白信手涂抹罢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也实在难当列位如此盛赞。”
“只不过,话虽如此,但此诗亦是愈白一片肺腑之言,此诗实乃为了婉儿姑娘所作,如若婉儿姑娘不弃在下陋作,愈白斗胆,还请姑娘肯于收下,作为日后登台吟唱之用才好!”不知何时,侯愈白已经越过数人来到还在看热闹的秦婉儿一行人面前。
“承蒙侯公子抬爱,婉儿实在不敢当!公子这般大作,若常人得了定会惊喜难当,收作珍藏。而今侯公子竟毫不吝啬、以此相赠,此等恩情、实在折煞婉儿。”秦婉儿像是早有觉察一般,并未有丝毫的惊诧,仍旧笑魇盈盈地说道,只是话到一半,她竟略有深意的朝一个方向深情望去,“只是婉儿曾与人相约,此生吟唱之诗词定要经过他的首肯方可收录,既如此,还请侯公子见谅,婉儿实在不敢挪越誓言私自相授,婉儿实在受之有愧!”
见佳人略有异色,侯愈白也循迹望去,待他看到秦婉儿看去的地方正站着辛妈妈,这才解除疑惑,“咳咳,既然婉儿姑娘之前早已与人相约,侯某也实在不便强人所难。既如此,侯某便将此首《美人吟》暂且付与辛妈妈那里,待婉儿姑娘与相约之人商议妥当后,再为取出用作日后吟唱之用吧!”
秦婉儿只是笑颜如花地问问点头,也没有出声应答。
而早就色授魂与、失了分寸的侯愈白此时像是得了恩令一般,以为佳人是在答应自己了,只不过羞于作答罢了。
“辛妈妈,侯某此篇《美人吟》就先托付与你了,还请为在下妥善保管些时日,以待婉儿姑娘日后用作登台吟唱之用!”
“侯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辛妈妈并没有立即手下这首诗,而是风情妩媚地施了一礼,悄悄地朝她身侧的郑雁卿做了个鬼脸。
“侯公子,原本你如此相托,奴家必定千恩万谢应下此事,只是,最近奴家像是长了岁数的因故,这记性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许多事情,都是前脚忘了后手的!再加上我楚袖馆平时应酬繁多,实在难有心力再担承此事。若公子强要将您的墨宝置于奴家这里,只怕稍过时辰,奴家这个记性就要给忘了,到时候不免要误了公子的大事。既如此,还请侯公子大人大量,体谅奴家一二才好!”
“呃,~!”见辛妈妈存心推诿,侯愈白面色愈发的难看起来,只是这辛妈妈也是难得的美人,而且她的说辞虽有敷衍之味,但总算是言真意切。原本就心藏龌龊的侯愈白也实在不愿置美人难堪,“既然辛妈妈如此说了,侯某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可即便如此,这楚袖馆上下这般大的排场,总会有合适之处用以存储侯某此篇诗词吧?只要辛妈妈应允答应侯某此时之请,侯某自不会亏待与你的。”说着侯愈白便从荷包内取出一枚银锭递与辛妈妈,“辛妈妈,这五两纹银虽说不多,但应该足够支付侯某这存诗之用的。”
“咳咳,侯公子说笑了,能替你这样风流儒雅的读书人办差做事,实在是我等风尘女子难得的福气,哪里敢再要收取你的银钱呢,多不合适啊!”辛妈妈赶紧接过侯愈白递过来的银锭,却仍旧没有接过他的诗词,“既然侯公子诚心相请,奴家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替公子排忧解难了。”
“丽娘,咱们楚袖馆里就数你难得的记性好,办事精细。这侯公子的大作你就先代为收藏了吧!”辛妈妈朝身后一个女子交代到,又将刚才到手的五两纹银递给了她,“喏,这是侯公子赏你的胭脂钱,赶紧收好了,还有他那个大作你也顺带的给藏好,可不能轻易给别人观阅啊!更不要私相传唱,省的坏了侯公子的大事!”
那个叫做丽娘的女子虽然也是十分俏丽,但是她却与寻常风流妩媚的烟花女子略有不同,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立行举止俨然一副端庄闺秀的模样。
丽娘得了辛妈妈的吩咐不敢怠慢,忙收好了她递给自己的银锭,又略带腼腆的从侯愈白那里接过了他的大作。那一副小媳妇异样风情,直把侯愈白与当场的一干众人迷的色授魂与大失仪态。
“侯兄,既然你已经珠玉在前,先做出一首《美人吟》,那小弟这就瓦砾献丑作出一诗,用来完结此次诗会了。”
屋内气氛正当暧昧之时,又被郑雁卿那不合时宜的声音给搅乱了。
郑雁卿越过众人来到文案前,提笔写了起来。许是已经打好腹稿的原因,他写的也是极快的,只是众人稍稍失神之际,他便停住竹笔,完成诗作。
郑雁卿没有向侯愈白那般将诗稿吹干递与众人,而是在写完后,就放下竹笔转身离去,“堂兄、福伯,此间诗会已然完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省的祖母她老人家在家中盼得急了!”
“唉!小少爷你且等等,老奴这就过来!”福伯赶紧吆喝了一声,赶紧追上,临了还回头喊了句:“雁鸣少爷,你也快点走吧!咱们来时家里可没答应让咱们在城里过夜的,可别再耽搁了,省的再回去晚了,老夫人又该责难老奴不知事了!”
“唉,我知道了,这就过去!”郑雁鸣虽然不愿就此离去,但是事已至此业不好再过耽搁,稍稍整理了下衣襟,对辛妈妈等人仔细交代一番,就向屋内众人告罪一声,也赶紧追过去。
“雁卿公子且待,你的那首诗我等还未观阅过,这场比试可还没有定数呢!”李师爷见郑雁卿已然走到大门处,赶紧在身后喊了一声。
“李老恕罪,雁卿实在归心似箭,再无空闲时间留在此间空耗了!”听到李师爷的喊话,郑雁卿才勉强停住脚步回头答应道:“至于我作得那首诗么…。无论如何,本场比试,都算侯兄胜出就是了!反正我已经拿下两局,赢下了这次的诗会,那首诗就算我留给列位赔罪的礼物吧!”说完后,郑雁卿便与应经追过来的福伯、郑雁鸣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李师爷看着三人的背影微微一笑,待他走到文案处看罢郑雁卿留下的诗作,哈哈大笑三声之后,“雁卿小友还请慢些走,老朽也随你们一同离去罢!”说着他也向郑雁卿一行人走去的方向疾步追去,只留下了一屋子人满腹的错愕和不解。
“刻玉玲珑,吹兰芳馥,搓酥滴份风姿。缟衣霜袂,天上亦应稀。自爱临风皎皎,叹春闺,绝世谁遗。藐姑射,肌肤凝雪,烟雨画楼西。开齐,还也未,棉苞乍褪,秀衣初披。称水晶帘映,云母屏依。绰约露含曰,冰轮闭,环参差。问琼英,前生何处?清梦绕瑶池。”辛妈妈不知何时来到了文案前,抱着郑雁卿留下的文稿声情绘冒的朗读了起来。
顿时间,让原本还在噪杂纷乱的听涛阁安静了下来,仿佛这一刻大家全都沉浸到了这阙词曲当中,被文中的美人深深吸引了一般。
“侯兄,侯兄!你胜了!这郑家小儿本场比试作得是词不是诗,他犯规了!侯兄,咱们终于胜一场了!!!”
此情此景,又是做惯了出头鸟的李公子率先反应过来,与郑雁卿发起责难了!
然而这一刻,不仅当场的众人没有理会他,就连侯愈白一行的友人也都没有出声再搭理他了!
第六十一章,一个父亲的心声(求收藏)()
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是一尘不染的,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湖水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水痕,更是增添了浮云的色彩,让他分为绚丽起来。
吃完早饭就开始无所事事的郑雁卿,此时仍旧毫无察觉,一点也不知道前些时日他在淮阴诗会上所作的表现给整个汝阴县造成多大的轰动,也不知道他那天夜里潇洒离去被当场的众人疯传的如何神异,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早已成了整个汝阴县所有文青少女的梦中情人,以及整个汝阴县内所有嫖客争相效仿的榜样。
郑雁卿只知道自那天回来后,福伯与堂兄背着自己轮番被家中长辈唤进书房谈话。之后,家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比就更加和善了许多,就连自己趁机向他们提出要自由自主地出门、到乡间走动,也都被她们允准了。
而就在郑雁卿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总算来了,正要感谢诸天神佛时,祖母又临了补充了一句:雁卿,你要是真的出门,祖母也不拦你。那就让福伯和雁鸣轮番陪护在你身边吧!如果你不乐意,就让你父亲陪着你,反正他整天在家里闲着,也没个正经事!
郑雁卿真的没想答应下来,反正他之前也是能出门的,只是那时候总要堂兄陪同才行罢了!而如今这次不过就是陪护人员从堂兄一人拓展到了福伯和自己的父亲!根本没有实际上的改变,更何况他本来就跟父亲没有多少共同语言,让他陪着自己,还不无聊死啊!
然而他这么想,别人却另有想法。郑老爷再得了老夫人的恩令后,赶紧越过郑雁卿就答应下来了。
事后,郑老爷在面对郑雁卿满腹的疑虑和不解时,郑老爷给出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解释,然而归纳起来,不过就是:儿子,你马上要到外地求学了,以后咱们父子见面的机会可就少了,趁现在还能见面赶紧培养下父子感情吧,省的到时候你别忘了老爹!!!
无论郑雁卿如何不愿意答应此事,反正郑老爷这段时间已经自己做主整天的陪在他的身边了。
当然了,今日也是同样的没有任何例外。
才与家人吃完早饭,郑雁卿一一问过安后,正准备领着自己的小媳妇回自己院子里调戏一番时,郑老爷就毫无眼色地过来,非要拖着他到外面钓鱼。
钓鱼?那不应该是在夏天么才有的活动么?!
你见过谁会在农历十月底跑到外面钓鱼的?
即便是有,那也就是爱斯基摩人亦或着神经病人居多了吧!!!
反正,郑雁卿就是这么被郑老爷用如此低劣的理由给拖走的。当然了,一并随行的福伯等人手中也确实没有带上鱼竿、马扎子之类的渔具,只不过福伯让府里的马夫顺子背了捆渔网罢了!
“雁卿,你看这条河,它叫大闸沟,你别看它不大,其实它可是跟咱们淮河联渠的。几百年了也没见它干涸过,这水可都是一直这样不绝的。遇到大旱年月,咱们当地的乡邻正是靠着它的才勉强渡过难关的,这条河真是养育一方水土啊!当初咱家先人也正是看中这点,才领着这些个北边逃过来的乡亲们在这扎根定居的!…。”郑老爷也不管郑雁卿面上如何敷衍,他仍旧指着眼前的河水一个劲说个不停。
只是他这般做法,直叫郑雁卿有些不胜其烦,“父亲大人,你方才说过这条大闸沟是跟淮河联动的?这些年一直没干涸过?”
“是啊!要不是它跟咱们淮河联动,前些年那么旱的年月,咱们这里的乡邻说不得就真的像其他地方的乡亲一样,都活不下去了!”
“那么父亲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遇到干旱的年月,这条大闸沟固然能够解决燃眉之急,但要是遇到了梅雨频至的年月,这大闸沟说不得就跟着淮河一样就把咱们这给湮没了呀!”
“呃,~!”本来还一脸慈父模样的郑老爷,顿时恼羞极了,他恶狠狠地拍了郑雁卿后脑勺一巴掌,“哼!为父好好与你说话,你听不懂是吧!竟然还敢顶嘴,真是与你堂兄待得时间久了,也学的他那副浪荡跳脱的性子!真是没个正行,你教为父如何放心你这次的离家求学之事。”
“不行,你这次随你堂兄出去,务必要谨记要离得他远些,可不能被他带坏了!要是等你回来,教为父发现失了敦厚脾性,变得油滑了,为父非扒了你那皮猴一般堂兄的面皮,得叫他知晓下厉害!!!“
郑雁卿不禁暗暗好笑,之才一会就让无良堂兄替自己背下了一口奇黑无比的黑锅,他真是巴不得离家之后把自己刻意变得浪荡形骸,以此来好好报偿堂兄对自己一片关护之情才好。
“谢过父亲教诲,孩儿定不敢半分怠慢,时刻谨记父亲大人今日的教导,日后也会离得堂兄远些的。”郑雁卿装作一副恭敬地模样,虚心受教道。
“嗯,如此就好!”郑老爷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小心的想四周观望了一下,见此处颇为隐秘,不见常人过来,便赶紧将郑雁卿拖到一旁,“雁卿吾儿,为父方才与你说的那些,日后你既便忘了,也是无妨的。只要你这次出门求学能够平平安安地归来,这比什么都强!至于其他,吾儿千万不用放到心上。还有,吾儿在学业之上,千万不要给自己过多压力。咱们郑家虽说不是什么千年鼎立的名门望族,但好歹这百余年来也积攒了不少银钱,即便吾儿日后一事无成,靠着这点家底,也足够你衣食无忧的。千万别听日后你师长他们的话,非要来个劳神子的进士及第才算光宗耀祖,为父此生只盼吾儿一世无忧,儿孙满堂则心愿已了。说句丧气话,咱们郑家大房,在外只要有你二叔公、堂兄他们这一脉顶门立户,旁人就不敢小觑我等,更何况吾儿文章天授,亦非常人呢!”
“孩子啊~!人生在世,所求之事可不光闻达诸侯、显胜宇内这般的决心。更要有明哲保身、碌碌无为的魄力。”
见父亲神态流露地与自己说了这些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郑雁卿当然感动无比,他当即跪倒在地恭敬地朝父亲磕了三个响头,“孩儿今生,务必不会相忘父亲大人今日的教导,更不会忘记吾父濡子之情。”
“好孩子!!!”郑老爷并没有拦住郑雁卿朝自己行礼,更没有立即扶起跪倒在地的儿子,“雁卿吾儿,为父也不管你今日听懂几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