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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忽然摘掉她的面纱,发狂地打了起来,她高亢地叫着。
道长打完,她也叫完了。然后她才把面纱又套在脸上,吃吃笑道:“我可不想让杜弃看到我脸上的乌青。”
第四十章 春天来了
衣服已经穿在了身上,身上被打紫的地方现在才感到疼痛,可疼痛和刚才的美妙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道长笑道:“我越来越不想杀你了。”琳儿吃吃摇晃着身子,道:“我也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你了。”
他们在树林还是一对很亲密的人,可一出树林他们陌生的好像不认识。道长脸上多了和蔼的笑容,琳儿的脚步也突然充满力量。
的确,有时候男人会给女人力量,女人也会让男人变得强壮。
陆云徵月已经安详地进入了睡眠,长长的睫毛嗑在她美丽眼睛的上方。她的衣服已经很宽大,可还是掩饰不住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道长的眼睛立刻变得贪婪,不过,他也仅仅是留恋几眼。杜弃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因为天已经快亮了。他一直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他的眼睛盯着琳儿凌乱的头发,然后深吸着空气不让自己乱想。
女人的衣服和头发若是乱了的确容易让男人乱想。
道长凝视杜弃好久,忽然问道:“这么美丽的女人躺在你面前,难道你就没有想法?”
杜弃冷冷道:“再美的东西在我眼里也是泥土。”
琳儿“嘤咛”一声,跌进了杜弃的怀里,吹气如兰,全身柔软。
杜弃紧绷的身体忽然忍不住跳动,再美的东西在他眼里可能是泥土,可是跌进他怀里的这个“东西”在他心中比世上最耀眼的钻石都要美上千倍不止。
杜弃的声音多了几分少有的柔和,道:“你累了。”
琳儿娇声道:“霍忌那小子也实在太神出鬼没,我们找了一夜也没找到。”说完,她的头埋在了杜弃的胸膛上,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她真的疲惫不堪。
道长怪笑几声,问道:“昨天你突然消失,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杜弃的声音又像他的剑一样——冰冷,道:“我也很想问你,昨天你还不肯放她,为什么今天我回来她却自由了?”
琳儿似乎已经睡着,两个男人的话她似乎一句也没有听到。
道长笑着看着杜弃,好久,道:“我不喜欢有人坐着跟我说话。”
虽有美人在怀,可杜弃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绷紧,他的手恨不能捏碎剑柄,手背上的表筋毕露。这时琳儿的手忽然像是无意地抱紧了杜弃的腰。
道长靠近他的招幡布,嘿声道:“年轻人什么都好,可就是脾气不好,脾气不好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那双抱紧杜弃的手双让他放松了身体,可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恢复她的自由?”
道长听到这样嚣张的口气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道:“你不希望她自由?”
杜弃回答的很干脆:“不是。”
道长缓声道:“她没有跟你说过?”
杜弃道:“说过。”
道长笑道:“既然说过,你为什么还要问我?难道你不相信她?”
杜弃瞳孔收缩,低头打量怀中的琳儿,她的眼睛闭着,她的容颜在面具之下。她说,道长是让她杀霍忌。
杜弃深吸一口气,因为他想强迫自己相信这句话。
不愿相信却偏偏要去相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呢?
道长似在喃喃自语:“一个很好的青年就这样给毁了。“
杜弃抱起琳儿各屋里唯一的一张床走去,床上虽躺着一个人,可再躺一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床虽然很硬,可躺着总比坐着舒服。
道长看着杜弃把琳儿放回到床上,问道:“我已经回答过了你的问题,而你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杜弃转过身,对着道长一字一顿道:“我出去是为了救一个人。”
道长道:“救什么样的人?”
杜弃道:“霍忌。”
道长皱起眉头,因为杜弃告诉他的这些他都知道,圣大已经都告诉过他,而他想知道的是他现在不知道的。道长抬起头,轻声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杜弃冷冷道:“我已经回答了你两个问题,不会再回答你第三个。”
道长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忧虑。
破晓。
陆云徵月忽然一声尖叫,满脸通红,头发凌乱地坐起,狠狠瞪着熟睡的琳儿。琳儿虽然熟睡,可是她的手却被陆云徵月用力从她高耸的胸膛上厌恶地甩到一边。
杜弃警觉地睁开眼,看到陆云徵月满脸通红,倒是一愣,半晌,问道:“怎么了?”
陆云徵月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陆云徵月盯着躺在床上的琳儿,一动不动。
陆云徵月怔怔看着眼前的面孔,几乎惊呆。
琳儿慢慢睁开眼睛,吃吃笑道:“漂亮么?”
陆云徵月不知该如何回答。摆在她面前的脸虽不是倾城国色,却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杜弃一脸的柔情,捧起她的脸颊,轻声道:“你的脸怎么了?怎么都是乌青?”
琳儿怔了怔,忙解释道:“昨晚追霍忌,不小心碰的。”
杜弃愣了好久,相信了她的话。
有时候这个冷血杀手单纯的就像一个孩子。即便有稍威的怀疑,他都会摇着脑袋把怀疑甩掉。
琳儿在很小心地观察杜弃的表情,可能她不想让杜弃多想,她的身体忽然跌向床下,杜弃是不会让她跌下来的。
琳儿笑了,她笑的原因有两个,杜弃的速度,和杜弃的表情。杜弃的速度依然迅速,杜弃的表情没有怀疑。对她来说,只要这两样在就已足够。
琳儿轻声说道:“走。”
走哪里她没有说,她也不想说,去什么地方只有她知道即可。杜弃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只狗,狗是不问主人去哪里的,只会跟着主人走。
杜弃确实像狗一样,没有问,可是陆云徵月却说话了:“走哪里?”
琳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想留给杜弃一个温柔女人的影子,她淡淡道:“长山客栈。”
琳儿的脚步已跨出小屋的门,杜弃跟在她身后,可是陆云徵月却没有跟上来。
琳儿回过头,道:“你为什么不走?”
陆云徵月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不想去那个地方。”
琳儿道:“你不想见到童四爷吗?”
陆云徵月摇摇头,道:“见到又如何见不到又如何……我想过了,一切随便吧。”
琳儿盯着陆云徵月,忽然笑了,她轻轻的呼喊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那个人就出现了。圣大,他有着一张猥琐的脸。琳儿淡淡地吩咐着圣大:“好好照顾陆小姐。”
圣大的口水已经流了出来,拼命地点头头。
琳儿转身看着陆云徵月,道:“你还不走么?”
陆云徵月瞥了一眼圣大,依旧摇头。
琳儿已经走下了山坡,杜弃却没有动。他转过身盯着圣大,道:“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下次见到你你会死的很难看。如果下次见到你你已经死了,那么你的骨头都会变成粉末。”
说完这句话,他就向琳儿追去。
圣大擦着头上的汗水,他见识过杜弃的剑,所以他很害怕。甚至故意远离了陆云徵月一段距离。
陆云徵月虽然睡了一个晚上,可现在她又感到累了。她伸展着胳膊忽然间又想睡觉,只是眼前多了一个男人,让她比较害怕。
她想起那个喝酒的青年,想起他的执着,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有时候思念也是一种幸福。她幸福地笑了。
春天的阳光,很是明媚,照在人的身上就像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
小草虽然长得不齐,可是它却已经倔强地破土而出。大地虽然还是萧索,小草却满是朝气。
就像那些奔波的青年,明知道奔波的路上有许多凶险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奔波。
朝气,奔波。
只要是一个有目标的人都会有这两样东西,并坚持下去。
因为他们明白坚持下去不可能的也会变成可能。
在路上。
树叶已经绿了,河水开始流淌,上面覆着的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融化。
霍忌很喜欢看这些绿色的植物,很喜欢听叮咚的泉水。
绿色代表生命,奔流的泉水象征不停的生命。
看到这些他仿佛就看到希望,而看到的希望就在他的眼前,在他所走的路上。
他怎么能不兴奋呢?
春天常常让人兴奋。霍忌像个小孩子一样沿着河岸奔跑,阿雅静静地看着,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他的姿态实在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他的欢笑也实在不是一个男人有的,他的手舞足蹈更像一个三岁的娃娃。
霍忌大声呼喊着,直直地躺在了草地上,上面的石子压的他很痛,可是他还是笑了出来。他抬头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天上的一切,飘浮的白云,碧蓝的天空。明朗、清澈,这些是不是象征每个人都会明朗、清澈呢?
阿雅就像一个乖巧的媳妇,静静地坐在霍忌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欢喜地看着霍忌,好久,忽然说道:“如果永远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听到这句话,霍忌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知道永远也不可能这样。
霍忌站了起来,脸上虽还留有微笑,可已与先前不同,先前的是纯粹的笑容,没有一丝成分,现在却好像多了一丝男人的苦衷。
河水不深,可是霍忌还是在阿雅的固执下,把她背了过去。
河的另一边,已经没有草。似乎这条河也在对霍忌说,走过这条河,再走别的路——就没有这里的风景。
霍忌留恋几眼,然后跨步向前走。只要活着,就得不停地走,如果不走,不仅不会办成他想办的事,而且自己也会觉得没有意义。
山坡,有一个小屋。
一个经常看到这个小屋的人看到这样的屋子会想到什么呢?
霍忌看到这个小屋首先想到的是朋友,一个经常喝酒的朋友。
然后他又想到温馨,小屋虽然破败,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温馨。
他本来已经不想上去了,可是那个小屋吸引着他。他想这个小屋也一定是寂寞的。
寂寞的人看到寂寞的物总是会有种别人无法理解的同情。霍忌看到小屋才知道自己也是寂寞的,只是他的寂寞很少有人能看出来。
霍忌的心也许不在前面的小屋,而在脚下的路上。他低着头打量着去小屋的路径,阿雅忽然轻呼了一声。她发现了一个摸过她身体的人。霍忌抬起了头,然后看到了圣大,圣大也看到了他们。
阿雅愤恨地问:“混蛋,你在这里干什么?”
圣大嗫嚅道:“照顾陆小姐。”
霍忌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份喜色,喃喃道:“陆小姐,难道是陆云徵月?”
圣大忙不迭地点头。霍忌急步向上奔去,又忽然停了下来,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不是狄杀的小屋。”
圣大愕然,茫然地点着头。
霍忌皱着眉头,道:“这是道长的小屋。”
圣大点头。
霍忌有些不解,道:“陆小姐怎么会在道长的小屋?”
圣大擦擦头上的汗水,道:“是平……琳儿送来的。”
霍忌看看那座孤零零的小屋,谁也不知道它经历过多少风雨,许多比它结实的地方也许都消失了,可是它还在。
霍忌站在小屋的门前,他深深地呼吸,因为他不想看到美丽的女人失态。
陆云徵月推开门时霍忌正在张大嘴吸着空气。
陆云徵月的脸上少了一份笑容,多了一份稳重。以前霍忌常听这个女人笑和她吹的笛子,现在这个奇怪的人忽然身着一件破烂的衣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美丽的女人,男人都是比较兴奋的。兴奋的最大特症就是忘记说话。
陆云徵月浅浅一笑,轻声道:“你好。”轻轻的一笑,霍忌已经醉了,他想起女郎中的那里,和这里差不多的一个小屋里那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有一句话曾经他说过: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霍忌笑道:“你变了。”陆云徵月摇摇头,轻声道:“我没有变,可能现在我才正常。”
她的声音很轻,可只有听懂的人才会明白这句话的苦衷,“我没有变,可能现在我才正常”。很普通的一句话。可是有谁知道这句话的心酸。她的本性本是今天这样稳重的,可是她却一直为某些事而不得不做出妖娆的模样。
霍忌笑嘻嘻的模样并没有在这时出现,的确,遇到一个高贵的女人,是没有人再有那种想法的。霍忌道:“恭喜你,恭喜你终于正常了。”
陆云徵月点点头,道:“谢谢你。”
阿雅忽然哼了一声,道:“她是第几个啊?”霍忌愣了一阵,才知道阿雅在说什么,无声地笑笑没有理会。
阿雅虽然很气愤,可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的美。她的衣服虽然很破烂,可是她的美丽丝毫不受衣服的影响。她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憔悴,可是疲惫也无法阻止她的光芒。
阿雅忽然有些自惭形愧,尽管她长的不太漂亮,可她一直觉得自己气质是没有可以比拟的,可是现在才知道她的气质和这个一比,立刻黯然无光。
陆云徵月冲阿雅笑笑,道:“你好。”阿雅点着头,想说什么话,却已因为惊呆而说不出来。
霍忌忽然问道:“你在等人么?”
陆云徵月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神情已在说明,霍忌说的很正确。
霍忌道:“你是在等狄杀。”
陆云徵月依旧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神情依旧肯定了霍忌的所说。
霍忌叹了口气,道:“狄杀不会来的……”霍忌看一眼陆云徵月的神情,接着说,“道长去了长山客栈,而且童四爷也好像去了那里,所以狄杀也会去那里。”
陆云徵月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也要去长山客栈?”霍忌转身,看刚刚走过的那条河,轻声道:“如果我不去,那他们也太没有意思了。”
陆云徵月道:“你能带上我么?”霍忌愣了好久,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刚变得正常……”
陆云徵月苦笑道:“人生的路如何走也许永远不会由了自己。”
第四十一章 灵堂
小屋旁边只剩下一个人,圣大。他已经很累了,可是他还是不敢向小屋里那张硬板板的床走去。
小屋虽然破败,可是却比皇宫都让他畏惧。如果不是畏惧,他早已冲进去把躺在硬板床上的那个仙子一般的女人污辱,想到这里他猥琐的脸上多了一抹猥琐的笑容,那张有些歪斜的嘴流着垂涎的口水,他流着口水的嘴忽然破口大骂起来。他在骂霍忌。
道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圣大的背后,他和蔼地笑着静静地听圣大的咒骂。圣大没有知觉,兀自咒骂不停。过了好久,他可能骂累了,他想躺在地上休息一下,他躺在了地上,然后便看到了笑眯眯的道长。圣大立刻翻身跪倒在地,然后恭敬道:“道长。”
他的脸很是恭敬,可是他的心里却在咒骂道长像个鬼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同时也在害怕,幸亏他刚才没有说一句对道长不敬的话。
道长望着霍忌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好久,他轻轻地说道:“你的针还在么?”
圣大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他的针,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诡异的色彩。这是一根很奇怪的针,针的中央竟然是空心的。
道长捏在手里,观察了好久,喃喃道:“希望这根针会给霍忌带来不幸。”
笔直的白杨树上挂满白色的纸条,树的脚下洒着无数的纸钱,大门的一侧贴着一块很大的白布。许多往来的人头上绑着白色的布条。一条十字路口在点头一堆火。
霍忌怔怔看着长山客栈奇怪的景象,喃喃道:“又有谁死了?谁的死又能有这么大的派场?”
白杨树上已经没有隐藏的护卫,可这并不能说明这里已经放松警惕。这里本就不是一个放松警惕的地方。
阿雅紧张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霍忌道:“长山客栈。”
阿雅吓得花容失色,对她而言,长山客栈这个名字已经是可怕。
那座精致的别墅上面也挂着像是招幡布一类的东西,随着轻风左右摇摆,虽然白天,可给人的感觉比黑夜都要可怕。
大门处站着一个人,他披麻戴孝,他的脸也许多白色东西的映衬下显得苍白、可怕。
霍忌忽然冲阿雅笑了笑,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阿雅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了正在盯着霍忌的十三郎,可是她觉得这个的眼睛并不是在看霍忌,更多的目光是在她身上。她忽然有些紧张,低声道:“不知道。”
霍忌笑笑,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大魔头,十三郎。”
阿雅抓霍忌的胳膊更紧,她的嘴唇紧咬,因为她怕十三郎的眼神。他的眼神好像有一种狂热,很特殊的狂热,好像是一种兴奋的光芒,可是又没有人明白为什么这里死了人他还这样兴奋。阿雅不知道十三郎兴奋的原因,可是霍忌却知道。
他笑着走了过去,淡淡道:“我以为这场面是为你摆的。”
十三郎摇摇头,道:“宫本先生的葬礼今天举行,欢迎你的到来。”
霍忌点头,然后走向未知的危险。
十三郎似乎一直在等他,霍忌走进来,他便吩咐人把这道门给关上了。
既然来到这里,那么拜见一下曾经是这里的主人也是应该的。宫本先生的灵柩就在那个长着竹子的石楼旁边。
霍忌看着画像上的宫本,他那张曾经不可一世充满威严的脸已经没有曾经的光芒,曾经的辉煌也变成了棺材里的一堆腐肉,甚至他连头都没有。他想笑,可是他没有笑,因为他看到了酒井小姐在看他。他向酒井走了过去,说道:“节哀顺便!”
一句很普通的话。
霍忌感到的是可笑,阿雅却觉得可怕。
霍忌看着铜盆里的蓝色的火苗,忽然有种狂热,仇恨的狂热。他愤恨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出现了。童四爷的神色说不清的疲惫,不停地打着呵欠,似乎很困,经常吸食鸦片的人通常看来都是很困的。霍忌也向他走去,冲他微微地笑着。
狄杀道:“你不该来。”
霍忌笑道:“可是我已经来了。”
狄杀道:“你来了你可能就走不掉了。”
霍忌道:“我来了就不计划走。”
霍忌忽然想起陆云徵月,他冲狄杀笑道:“你得谢谢我。”
狄杀道:“为什么我要谢谢你?”
霍忌道:“因为我给你带来一个人。”
狄杀道:“什么人?”
霍忌道:“一个你朝思暮想的人。”
狄杀愣在那里,眼睛看霍忌的身后,良久良久,忽然怒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霍忌奇道:“为什么?”
狄杀道:“你不应该带她来。她好不容易有了属于自己的时刻,你却让她又失去了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