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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的请安难得没人酸云清什么,在蠢的人都知道,云清日后的身份不同了,往日她们同云妃再怎么合不来,好歹贵妃娘娘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护着,以后人家成了后宫之主可就不同了。
加之云妃本身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性子,表面上看着淡淡的,实则蔫儿坏。有了慧嫔和琪嫔湘妃的先例,这后宫里也没人敢轻易得罪她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封后!跳水(上)()
请安完后,云清还未来得及回到云容宫内,半路便被太皇太后叫到了祠堂。
太皇太后头发已然花白,终日吃斋礼佛,云清感觉她整个人人也仿佛也慈祥了许多。没有那种常年后宫争斗出来的锐气了。
比较出乎云清意料的是,太皇太后得知了容诚要立她为后的事,居然没说什么,只是劝她成为皇后之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甚至耐着性子同云清说了几个前朝得了势的祸水例子,无一不是在警告她,不要恃宠而骄。
云清一一应下了,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临退下前,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太皇太后,没有其他话要提点臣妾的么?”
她本以为,太皇太后会教训自己一通。毕竟太皇太后是打心底希望容诚立柳烟为后的。
太皇太后看着眼前的女子,身量纤纤,眉目如画,是个标志的美人儿。不过在环肥燕瘦的后宫里久了,美人见多了,这个云妃看着也就那么回事儿了,若说有什么出挑的,大概也就比旁人看的通透些,性子淡一些。
一向精明的陛下,怎么就会非她不可了呢?
太皇太后眼睛毒的很,看得出云妃是真的将事情看的通透,和柳烟那些装出来的坦然大度是完全不同的。难道就因为这个么?
太皇太后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她这般受宠的原因,不过佛经里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
一切随缘罢了,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实在无心掺和小辈儿之间的事情了。
挣扎于权欲之中的人是永远得不到解脱的,太皇太后这个在尔虞我诈中斗了大半辈子的人,大半身子进棺材了,吃斋礼佛后,才看透这一切。
做不做皇后,身份高贵还是卑贱又如何,老死后又能带走什么呢??她现在甚至在想,若是重来一次,她是断然不会这么争名夺利的活一回的。
这些道理谁都明白,可真正切实感悟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斗了一辈子,委实累了。
什么家族荣宠,位份尊荣,都是些过过眼烟云罢了。
太皇太后面对云清的时候,就有一种云清将这一切看开了的错觉。
也只是错觉罢了,云妃年纪才多大?知道自己要登上后位了,性子再怎么淡然,心里说不定乐开了花儿。
“哀家年纪大了,不想管这些事了,今日找你来,就是叮嘱你几句,日后务必做个贤后,别辜负陛下这份心。你是个聪明孩子,想来也不用哀家多言,你下去吧。”
云清心知太皇太后这是将一切看透了,她若是真有心阻挠,凭着容诚对她的孝心,还是有些用处的。
只有将死之人才会将一切看透彻,上辈子云清快病死前,也经历过这般心境。
无论如何,得到了太皇太后的支持,总归是好的。
回到云容宫后,凤袍已经送来了,云容宫的下人们正盯着那凤袍出神,虽然早就料到自家主子有可能做皇后,可是亲眼看见这件凤袍,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见到云清来了,宫人们笑道:“娘娘,凤袍送来了,您看,真好看啊。”
云清的目光落在衣架上那展开的凤袍上,凤袍艳红无比,其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金凤展翅纹样,宽大的袖袍上,点缀着名贵的金珠,内衬金色锦缎裹胸,裙摆极长,垂落在地板上。
一旁摆放着凤冠,是纯金铸造而成的,打造成镂空的金凤凰模样,凤眼镶嵌着红宝石,凤嘴内缀着一颗艳红的鸽子血,凤冠一旁还摆放着金步摇,发钗,耳坠等等千金难求的首饰。应该都是御颜阁造出来的。
云清只简单看了一眼,夸了一句好看,便将目光移开了,似乎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一般,这些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奢华了,金晃晃的闪的她眼疼,倒不如民间嫁娶的嫁衣好看。
她与容诚之间早就如同寻常夫妻一般,故而皇后这个位份,倒也没什么太欢喜的。
一旁的宫人们倒是高兴的不行。凤袍哪里是用来穿着好看的呢?这可是某种象征。这普天之下,不知多少女子的梦想都在这一身衣服上。
“奴才们恭喜娘娘。”
云清笑着掏出了自己的钱袋,递给了他们道:“行了行了,赏你们的,拿去分吧。”
云清心里也颇为开心,毕竟做了皇后,名份上总算成了容诚的正妻,后宫某些人也消停了许多。
祁云殿内
请安完毕后,赵氏姐妹却没离开,坐在柳烟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贵妃娘娘,您真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云妃坐上那个位置么?”
“云妃娘娘平日里本就同咱们合不来,若是成了皇后,他日后宫岂非她独大了?”
柳烟本就心烦,被这对儿姐妹叽叽喳喳吵的更是烦躁不已:“如若不然呢?陛下圣旨已经下了,本宫还能怎么办?!说来说去也是你们二人没用!有太后这般助你们也没得到陛下的宠幸!你们这些人但凡有一点用处,也不至于闹到今日这个局面!”
赵氏姐妹有些不服气,本想说,柳烟这些年还一直得到太皇太后的悉心支持,更别提是和陛下青梅竹马的情分,相府嫡女出身,以及这副倾国倾城的姿色。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都未曾得到陛下的宠幸,更别提她们姐妹二人了。不过这话姐妹二人自然是没人敢说的。
原本柳烟不想也不愿提及此事,见这姐妹二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态度也有些不好了起来。很明显已经怒了。
涵嫔讪讪的解释道:“嫔妾就是觉得,娘娘您和陛下多年的情分,陛下正妻的位置,总该是您的才对,再不济,也不该是……”对上柳烟铁青的面色,涵嫔立刻噤声,不敢多言了。
其实容诚立云清为后,难受的何止柳烟一个,昨晚不知多少人没睡好觉。
赵氏姐妹离开后,柳烟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儿,呵呵,就连这对儿姐妹都看得出,后位本该是她的才对!无论是出于情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不该是那个云清……那个云清确实替陛下生了儿子,可那有如何?她又不是不可以,陛下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想不通,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柳烟这些年为了配的起容诚,背地里所做的努力,在他身上所耗费的心血,她觉得没人懂。
所有人只看见她光鲜的一面,觉得她是最配得起容诚的女子,一直以来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谁又知道她这些年付出的努力?
有些事想着想着能想通,有些事却越想越容易钻死胡同。
柳烟显然是后者,起初她只是单纯的接受不了容诚要立后罢了,紧接着,她便会不由自主的开始去想,自己这些年来的付出,父母对自己的希望,以及那个云清的种种不足。
她是越想越难以接受,本该属于她的东西,那个云清,凭什么?
嫉妒是把双刃剑,刺伤别人之前,受伤的肯定先是自己。
可是如今,她又拿什么和云妃斗呢?
柳烟正难过呢,太后突然派人来,说是要见她。
柳烟愣了下,如今太后的禁足依旧没解除,大概是买通了手下人。
柳烟虽有些烦躁,却仍旧去了寿康宫。
太后似乎仍旧没死心,准备问问柳烟有没什么动作,见柳烟恹恹的模样,心中失望极了。
“贵妃,不是哀家说你,亏你还是相府千金,和陛下青梅竹马长大的,到头来居然斗不过一个云妃,哀家真是对你失望极了!你对得起太皇太后还有你父母的期望么?!”
太后毫不留情的将柳烟数落了一通,原本就心灰意冷的柳烟再一次受到了打击,气的浑身都在发颤。
回到祁云殿后,柳烟将宫里的宫人悉数敢了出去,宫人们只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摔东西的声音。她们一个个禀足了呼吸,听的心惊肉跳的。生怕娘娘突然让她们哪一个进去。
柳烟将能摔的都摔的差不多了,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立后……
想的倒是美!呵呵,她就算死,也不会让这场封后大典如愿举行的!
一转眼的功夫,封后的日子很快便到来了,这一段时日宫内风平浪静,甚至就连太后,都没在说什么做什么。大概被关了禁闭后,学会安稳了。
这些日子云笙和凤翎倒是胖了不少,这两个孩子越大性格越明显,云笙冷漠的像个小大人似的。凤翎恰恰相反,除了睡觉,醒着的时候永远是不安分的,不难看出以后是个活泼好动的,也不知道随了谁,容诚和云清虽不是什么内向的性子,却也没这么活泼的。凤翎还没断奶呢,便不是个安生的性子,在襁褓里便喜欢咿咿呀呀的晃手晃脚,还喜欢抓人头发,可将奶娘愁坏了,只是容诚一瞪眼,她便老实了。
估计这点两个孩子全随了容诚,云清在三人之间的地位足以看出。
云容宫的小宫女们私下里都说,这陛下怕娘娘,两个小殿下也怕娘娘,咱们娘娘还真是厉害。
甚至有几个已经拿云清当成了崇拜的对象,励志以后出宫嫁人,也要做个有地位的女子。
日子淡淡的过着,封后的日子仿佛一转眼的功夫便来临了。
第三百四十章 封后!跳水!(卷三完)()
这一日,容诚大清早先去了奉先殿烧香行礼,将他要册立云清为后之事告诉了列祖列宗。
与此同时,整个皇城内外张灯结彩,营造出一派喜洋洋的热闹气氛。一向奉行节俭,以身作则的容诚这次立后却奢侈无比,他知道云清不在乎这些场面上的事,可是他还是想尽自己所能,给她最好的。
云清天还未亮便起床了,睡眼朦胧的任由那些宫人们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单是梳个发髻,便用了将近一个时辰,那顶凤冠戴到发间,云清瞬间清醒了几分。
今日起,她便是容诚的皇后了,是他名义上的正妻。
云清被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上那无比繁杂的凤袍,出了云容宫,凤舆已经早早停在了云容宫前。浅红色的舆内,在正中位置安放一座大红朱漆、满绣金凤的座椅。椅座正中央,端放着一柄御笔用宝龙字金如意。
云清坐了上去,一路端坐着来到了大殿,容诚笑着牵过她的手,来到大殿之上,一旁的元七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以来,中宫凤位空悬数年,现咨云容宫云妃云氏,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静正垂仪。皇后之尊,与朕同体,承宗庙,母天下,岂易哉!唯云氏冠口,乃可当之,今朕亲授金册凤印,册后,为六宫之主,钦此!”
云清接过凤印,只觉得捧在手里沉甸甸的,今日起,她便是皇后了,有着同容诚一起协理后宫的责任。
紧接着,云清接受文武百官和后宫众嫔妃的朝拜。外面击响礼乐声,响彻整个皇宫……
祁云殿内,被夺去协力六宫之权的柳烟听着着刺耳的鼓乐声,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闷酒。
今日她借口身子不舒服,没去封后大典,容诚也没勉强她。
柳烟喝的有些上头,一旁的宫人看不下去了:“娘娘,您别喝了。这声儿您若是不愿听,奴婢去将窗子关上!”
“关上有什么用?!
“滚开!都滚!”
柳烟呵斥走了碍眼的宫人后,觉得身上有些发热,拿了一壶酒,独自一人出了祁云殿。来到了长廊水榭。
呵呵,封后……
想得美!
大概是酒劲儿上头了,柳烟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隐约看见其中有几条鱼在游,柳烟突然放下了酒壶,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此时封后大典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祁云殿的宫人突然匆匆忙忙的赶来:“陛下,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落水了。”
容诚和云清对视了一眼,容诚微微蹙眉道:“贵妃如何了?”
“太医还在诊治。”
丞相立刻变了脸色:“那诊治出什么结果了没有?”
容诚脸色阴沉,对着元七使了个眼色,元七怒斥那奴才道:“大胆!什么场合你也敢来放肆!!”
“奴才该死,可是陛下,贵妃娘娘她发现的晚,此时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容诚凉凉的开口道:“自己不小心,凭填晦气!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就是柳烟死了,也等大典结束后再说!
宫人退下之后,大典继续。
云清看得出,方才宫人报柳烟生死未明的时候,容诚眉心微蹙。
毕竟柳烟也是同容诚年幼相识,容诚对她大概还是有些兄妹的情分在。
封后大典结束后,云清和容诚回到了云容宫,替他换下了身上的衣袍,换了身水蓝色的长衫,见容诚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云清率先开口道:“陛下去祁云殿看看吧。”
她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容诚太过小心了些。
“好,朕去看看。”
容诚来到祁云殿的时候,柳烟还没醒,太医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柳烟从鬼门关拉回来。
宫人们见陛下总算来了,抹了把眼泪上前道:“陛下您可算来了,贵妃娘娘差一点儿就没救回来,之前半梦半醒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您。”
容诚叹了口气:“你们下去吧,朕在这儿陪陪贵妃。”
柳烟是到了晚上才醒的,见容诚在她床边坐着,不禁红了眼眶。
“陛下……”
容诚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你闹够了没有?”
“臣妾就是喝多了,同您开个玩笑嘛。”柳烟将嘴巴一撅,显然是在撒娇。
这种撒娇确是带着一些恐吓意味在里面的,用自杀的方式开玩笑,一般人可消受不起。
容诚没好气的冷哼了声道:“你只管开玩笑,可别忘了后宫嫔妃自杀会牵连家里人。”
柳烟脸色变了变,确实,按照规矩嫔妃敢自尽可是大罪。
“都说了臣妾只是喝醉了而已。”
容诚同一旁的宫人道:“贵妃娘娘下次在喝多了不许让她一个人出去,再有这这种事发生的话,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宫人们吓的白了脸,跪倒在地道:“奴才们遵命!”
柳烟见自己是死不成了,让宫人们退下后,问容诚道:“陛下如此,是不是因为心中还担心臣妾?”
“不然你觉得,朕今日来做什么?”
柳烟闻言一阵欣喜,然而还不待她高兴够呢,容诚又道:“贵妃,这宫里的日子你是不是待够了?”
柳烟一愣,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没有。”
容诚又道:“你若是待够了,朕便放你离开,你的身份,出宫以后在择个如意郎君也非难事。”
柳烟显然被吓到了,出宫再嫁?她想都不敢想。
试问她嫁给哪个男人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
“陛下,臣妾待您是真心的,不想另嫁他人,您别赶臣妾走,求您了……”
容诚暗道她想不开,想来柳烟自己也清楚,留在宫中不过是继续坐冷板凳罢了。
她当真就愿意守着荣华富贵一直这样下去么?出去以后找个各方面差不多的男子夫妻恩爱多自在。
见容诚眉心微蹙,却不说话,柳烟心中不安更甚:“陛下……”
容诚回过神来,问道:“你确定,当真不愿意离宫?”
“臣妾哪也不去!”
容诚默叹了口气:“随你好了,那你便安心留在宫里当你的贵妃,日后若是有一点不安分,朕便将你送出宫去!”
柳烟松了口气,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得乖乖应下了。
……
云清被迁到了椒房殿,容诚过去的时候,云清已经换下了繁重的凤袍,换了身家常的衣裙,拿着拨浪鼓逗两个娃娃,见他来了,上前道:“贵妃如何了?”
“无妨,朕方才问她是否愿意离宫,她到底还是没同意,不过你放心,她日后想来也不敢兴风作浪了。”
云清微微垂眸道:“她的性子不肯离宫也不足为奇,留下便留下,臣妾如今都是皇后了,还怕她兴风作浪不成?”
其实后宫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妃嫔里,谁愿意走谁愿意留,云清心中大概有数的。
她倒也不在乎后宫留下几个女人充充样子,其实只要容诚别变心就好……
云清回过神来,容诚已经抱起了云笙,这孩子现在大概也认得爹娘了,虽然他那小小的内心里也许并不想要个爹,不过看着容诚也会笑了。
容诚也不自觉唇角微微上扬:“真是不容易,这臭小子总算是给朕个好脸色看了。”
云清笑道:“毕竟也是陛下的儿子,早晚会认父皇的。”
“朕就怕他长大了还是这个德行。”
云清笑道:“那不就和陛下你一样了么?”
容诚看了她一眼,突然将孩子递给了奶娘,让宫人们都退下了。
云清愣了下:“做什么?”
容诚突然道:“你来之前,可去床上看过了么?”
云清愣了下:“没有,不过是个床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容诚突然拉起了她的手,来到了床前,云清一看,不禁愣住了,就见床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什么的。
“这……”
容诚拉过她的手,笑道:“今日是你我正式成为夫妻的日子,一切按照民间嫁娶习俗来。”
云清有些懵的被容诚牵着喝了交杯酒后,这家伙还非要拉着她行什么周公之礼。
都是老夫老妻了,弄得云清颇为不好意思,却还是跟着他照做了。
“娘子,再给朕生个孩子吧。”
“想要孩子就直说,弄得这么麻烦做什么!”
容诚但笑不语,低头吻住了她。
红烛帐暖,一夜春宵。
……
翌日,容诚下达了遣散后宫的旨意,但凡是愿意离开的,都可以出宫。
大部分都离开了,因为所有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