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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此言一出,引起一片骚动。
“这话什么意思啊?”
“就是啊,什么叫,不是第一个孩子。”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二丫难免有些紧张,手心里微微沁出汗水,不过为了大姐,二丫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其实将军夫人和将军成亲前,便有过一个孩子,也是个男婴,将军夫人背着所有人出府将那个孩子生下来以后,买通府中下人,用迷香迷晕了还是云府庶女的云妃娘娘,将这个孩子偷偷放入云妃娘娘的床上,栽赃给云妃娘娘!后来被娘娘揭穿,将军夫人气急败坏,亲手摔死了那个孩子!!”
容诚闻言,面色不善道:“此话当真?!”他竟不知,云清在云府还受过这些委屈!
二丫说的及其肯定:“当真!!奴婢今日若是有一句假话,他日不得好死!!”
四下传来议论声,云姝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别听这个贱婢胡言乱语,都是云妃让她这么说,这贱婢是故意栽赃陷害给我的!”
“你在骂谁是贱婢!!”云清冷着脸,怒斥道:“我们二丫是贱婢的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二丫,将人带上来!”
“是!”
二丫将民间那个帮女子恢复处子身的老太婆,还有一个僧人一同带了上来,见到这二人的一瞬间,云姝和大夫人彻底慌了。
那个替人修补处女膜的老太婆头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得知陛下也在,颤颤巍巍的跪到了地上,老老实实的将云姝当初找她帮忙恢复处子身,却发现怀孕了的事,还有后来买通她,去诬赖云清的事悉数说了出来。
容诚听后,目光冰冷的像是要吃人似的,看着云姝道:“将军夫人,云妃可是你亲妹妹!你如何做得出这种事?!!”
云清笑道:“大姐连亲生儿子尚且下得去手,更何况本宫这个,所谓的妹妹呢?”
容诚不自觉握紧了云清的手,看向台下那个僧人道:“这是?”
那和尚立刻跪下道:“回陛下的话,贫僧是庙里专门替人避邪消灾的僧人,曾经,曾经也收了大夫人的银子,说,说云妃娘娘是克夫的灾星。”
和尚此言一出,周围再一次炸开了锅一般。
京中人皆知,云妃是京中出了名的灾星,是高僧验证过的。不曾想,原来一切都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的!更加荒唐的是,这个栽赃陷害的人不是别人,却是云妃的亲生母亲!!
天呐,这世上竟有这种生母么?云妃就算是个庶女,好歹也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这个女人何至于此?!她是疯了么?
此刻,就连云尚书,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只知道,大夫人素来不待见云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夫人居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
容诚冷笑了声道:“原来云妃入宫前,在云府,就是如此被你们栽赃陷害的么?!”他心中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愤怒,早知道,他早些将云清接到身边,她何至于受到这些不公平的待遇?
二丫冷道:“这算什么?之前她们还冤枉大姐克将军夫人,让大姐在府中做了几个月的粗使丫鬟。还有,老太君寿辰那日,云妃娘娘被将军夫人刺伤了,被府中逼着替将军夫人证明清白,不给证明便不找郎中给看病,娘娘当时身受重伤,还发着高烧,险些没病死,还有……”
“住口!!”云姝尖叫着打断了二丫道:“你少胡说八道,这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你这贱婢为何要这么害我?!”
“你在骂二丫一句贱婢试试?”云清冷着脸道:“大姐,原本我不想说,可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做什么一口一个贱婢叫着,毕竟,再怎么说,二丫可是你亲妹妹啊,她若是贱婢,你又是什么?!”
云清此言一出,别说在座各位了,就连容诚,都有些狐疑的看着她,不解道:“爱妃说什么?二丫才是云姝的亲妹妹?这话什么意思?”
云清淡淡一笑道:“事已至此,臣妾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了,其实娘和爹,从来只生过一个女儿,那就是臣妾!!”
此时,独孤翊稍微从自己被绿了的事中缓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云清道:“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诚冷道:“既然云尚书和大夫人只生过一个女儿,也就是说,有一个是假的,到了现在,谁才是真的,想必不用云妃多说。”
“住口!住口!!!”云姝凄厉的呵斥着:“你们不要信她的!她是存心栽赃陷害我!我才是云府的嫡女!!”
第二百五十六章 云姝的报应(下)()
云姝如此声嘶力竭,更加证明了她的心虚。
此时此刻,别说在场的各位了,此刻就连容诚,心中都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云府一直以来,都对外说云清是乡下接来的庶女,云清一直因为是乡下庶女的身份,还是个灾星,被人轻视鄙夷,当作笑柄。如今真相大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容诚不禁握紧了云清的手。
容诚想起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想必就是云清被人笑话的最狠的时候,可是她每次来找自己,从来都是笑嘻嘻的,从来没有表现出她日子有多不好过。而自己,居然真的以为她生活的无忧无虑,真是蠢!!
或许云清性子就是如此,根本不拿那些事往心里去。
可是容诚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心疼,冷冷的看向了云尚书。
亏他一直认为云尚书是个聪明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不认亲女,让一个野种当嫡女之事?更别提,云清比起云姝,不知道要好出多少来!
就算云府众人舍不得云姝,让她做个庶女又不算委屈了她!
大夫人站了出来道:“姝儿是不是我生的,我自己最清楚不过,就算有一个是野种,也是云清!!”
大夫人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再一次起了疑心,毕竟孩子是大夫人生的,她这么护着云姝,说不定云姝真的是亲生的!!一时之间,众人竟不知道该信谁了!
云清冷笑道:“娘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二丫……”
二丫心领神会,将好不容易在民间找到的赵翠萍带了上来。自从赵翠萍上次离开云府后,便在民间做一些零活,凭借着自己那一张风韵犹存的脸,时常找一些要求不高的老男人,利用自己这肮脏的身子,赚些散碎银子来花。
因此,赵翠萍原本一身的风尘味儿,如今越发的浓重了起来。看的众人直反胃。
容诚再一次见到赵翠萍,不禁微微蹙眉。二丫叹了口气道:“娘,事到如今,您还是实话实说了吧,如若不然,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翠萍畏缩着抬起了头来,看到容诚的一瞬间,不禁瞪大了眼。
这……这不是容诚么……
尽管许多年过去了,容诚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赵翠萍依旧忘不掉。
他居然是皇帝?!!
赵翠萍此刻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她甚至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早就料到,容诚身份不一般,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这么不一般?居然,居然会是皇家子弟!!
容诚冷道:“赵氏,你今日最好实话实说,如若不然,被朕查出来的话,朕便要了你这条贱命!!”
容诚说到最后,声音猛然提高了几度,赵翠萍吓的忍不住发抖。
虽然她也想保护好云姝,可是毕竟云姝和她没多少接触,这些年云姝也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再说了,就算是亲女儿又如何?比起云姝,还是她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想清楚后,赵翠萍不再犹豫,立刻道:“回陛下的话,当年,当年民妇在尚书府做工的时候,一时糊涂,确实将娘娘和将军夫人掉包了,可是,可是自从她们二人身份揭穿后,便和民妇没关系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云妃才是尚书府的嫡女,将军夫人,本该是你这个乡野村妇的女儿了?”
“是,是啊。”
赵翠萍此言一出,引来一阵轩然大波,云姝再也撑不住,浑身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独孤翊也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爱慕了多年的女神,居然是个乡下野种不说,还做出了背叛他的事?
现在好了,他岂非成了个笑柄?堂堂大将军,娶了个野种不说,还替别人养了儿子。
“哈,哈哈哈!”独孤翊双眸赤红,发出一阵狂笑后,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云姝,怒道:“好你个贱人!你瞒的我好苦!!原来一直以来,你霸占着云妃的身份,云妃的父母,还嫁给了我!!你怎么有这么厚的脸皮?!!怪我自己眼瞎,早前居然没看出你是这种人!我今日便杀了你!”
大夫人将云姝护在了身后,哀求道:“将军,姝儿也是一时糊涂,她之所以不敢揭穿自己的身份,是怕你心中介意。”
“呵呵,所以她和其他男人生孩子,也是怕我介意?!”
云姝知道,自己彻底完了,索性对着独孤翊怒道:“你还有脸数落我?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成亲前,你答应过我,不会纳妾,是你先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骗着我死心塌地的跟了你,你却找了妾不说,还将我晾在一旁,我这么做又怎么了?”
云姝此言一出,满座唏嘘。
这是一个女子该说的话么?有人忍不住了,被云姝恶心的不行,直接开口骂她道:“简直是此有此理!早前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这女人和男人能比么?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就算独孤将军找了妾,你合着也该尽到一个女人家的本分,和妾室搞好关系!可是你居然敢红杏出墙,还找了个黄花馆的男人生了孩子!!你简直是不要脸!!”
“就是说啊,难怪她是个野种,这骨子里,原本就是下作的!!”
“我说云妃娘娘怎么能麻雀变凤凰呢,人家本来就是凤凰!原来还是陛下有眼光!”
此时此刻,所有人对云姝的看法彻底改变了,反之,对云清的看法也转变了。
“可不是么,原来云妃娘娘才是真正的云府嫡女,难怪能被陛下选中!”
“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咱们之前错怪了云妃娘娘。这烂泥再怎么样都是烂泥!这云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野种,贱人!!”
辱骂声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云姝被骂的抬不起头来,半跪在地上,捂着脸,浑身止不住发抖。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们联合起来陷害我!!云清就是嫉妒我才故意报复我的!!”
她不是野种!!她是云府的嫡女!!她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千金!!
云清才是乡下来的野种!!
云清冷眼看着彻底崩溃了的云姝,唇角不禁微微上扬,一种报复的快感浮现。
终于……她终于让高高在上的云姝小姐坠入了尘埃之中。
可是当她感受到,容诚握着自己的手有些不稳,甚至有些发颤时,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所有人得知事实真相的时候,都顾着去辱骂云姝了,只有他,介怀起了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云清心中一暖,突然觉得,比起报复了云姝而言,容诚的举动更加令她感觉到喜悦。
云清对他淡淡一笑,并未多言,只道:“我没事。”
过去那些事,于这一世的云清而言,都如同云烟一般,过去便过去了。她是真的没当回事儿过。只可惜,上辈子没遇见容诚。
她也庆幸,上辈子狼狈不堪的自己,没有遇到容诚
“陛下,您觉得我大姐,该如何处置?”
“别叫她大姐了,她哪里配?!”
容诚道:“孤独云氏,行为不端,占了云妃多年的身份地位,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心肠歹毒,加害于云妃不说,嫁为人妇仍旧不知收敛!竟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今日朕便替云妃和独孤将军做主,好好惩治你这阴毒妇人!!”
说罢,容诚毫不留情的下令道:“砍断她的四肢,躯干吊在城门前,贴上她所犯的罪行!直到吊死为止!”
云姝尖叫着被人拖了下去,大夫人老泪纵横的追了出去。
云清对容诚道:“陛下,这几个人便放了吧。”
毕竟人都是云请安排的,容诚看了她一眼,“好。”
这场满月宴不欢而散,那个可怜的孩子留在了将军府,估计是活不成了。
容诚和云清往回走的路上,问她道:“这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
“那个兔儿爷呢?”
“也是我安排好的,云姝也被我怂恿过了!”云清丝毫没有隐瞒容诚:“怎么,觉得我太狠了?”
“不会。”容诚道:“我只是在想,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若是他早知道这些事的话,云姝早就被他收拾死了,哪里用云清这么折腾?
云清却道:“这是云姝欠我的,我当然要自己拿回来!”
容诚并不知,云清指的,还有前世的债。想了想,道:“要不要去城门前看看?”
“看!”
容诚:“这种时候娘子难道不应该表现的淡然一些么?”
“你是说大仇得报,看穿了一切的那种?我可没那么清高,我好不容故意等到这一天,不亲眼看看怎么行!”
容诚就喜欢她这性子,闻言并未多说,只是笑着让车夫调转了马车方向。
马车来到城门前,此时被砍断了四肢的云姝已经被麻绳捆着,躯干被吊在了城墙前,风吹过,那具躯干被吹的来回晃动了下,空气中晕染上了血腥味儿,伤口还在躺着鲜红的血液,云姝因为剧烈的疼痛,晕了过去。
如此狼狈,完全看不出昔日半分尚书府嫡女的影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 告老还乡()
城墙下方,张贴着云姝犯过的所有罪行。各种丑陋的事迹,甚至被刻意添油加醋写了上去,看着便令人觉得不耻极了,如同此刻她这个人一般,肮脏又下作。
“什么云府大小姐,原来是个乡下的野种!”
“出身下贱就算了,心肠还这般歹毒!真是好恶心啊!”
“天呐,这是人做的事情么?”
看热闹的有人骂骂咧咧,从地上捡起了石头对着城墙上的云姝砸了过去,人群中有一人这样了,其他人纷纷效仿。
石头,树干,鸡蛋,能砸的,通通对着城墙上的云姝丢了过去,将被痛晕过去的云姝硬生生的砸醒了。
云姝刚睁开眼,便看见下面围观了一群百姓,对着她指指点点。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在身上,却感觉不到多疼,因为四肢传来的疼痛,已经分散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像对比之下,这点小痛小伤,算得了什么呢?
云姝准备动一动,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没了手脚,被吊在了城墙上。
怎么会这样?她可是云姝!生来便高贵无比。怎么能有这种下场呢?!!
云姝受不了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准备咬舌自尽,却吃惊的发现,舌头也被拔掉了。
容诚既然说了,要将她在这里活活吊死,那便是活活吊死!绝对不能用其他方式死掉!
此时,被挂在高处的云姝注意到了云清和容诚,云清对她淡淡一笑。眼中极尽鄙夷。带着胜利者的轻视与炫耀,看起来好不得意。
其实云清早就看开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她又何必放过这个刺激云姝的机会呢?
云姝愣了片刻,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围观的百姓们见到她还敢动,以为她不服气,再一次用东西丢她。
云清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无趣,什么报复,左右不过是这样罢了,报复了云姝,她昔日所受过的一切,也无法挽回,话又说回来,她如今自己看开了,就算没报复云姝成功,又如何呢?
只要自己想开了,比什么报复都有用极了!云清转过头,看着容诚笑道:“多谢陛下了。”
其实,见到云姝这样子,她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痛快许多!!
容诚见她心情似乎不错,笑道道:“走吧!”
……
云姝整整被吊了好几日,容诚也没急着让她死,水和食物照旧命人给她喂,因为一直被吊在那里,无法上茅房,排泄物裙子上都染上了。
如今天越发热了,引来了许多苍蝇围着她嗡嗡转。落在她的脸上,身上,伤口上。别提有多恶心了。
这些也就罢了,她更加忍受不了的,仍旧是这种屈辱。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云姝小姐!!她怎么能活成这样呢?!都是那个云清害她!!事到如今,她依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觉得今日这一切,都是因为云清害了她!!
要是没有那个贱人的出现,自己本就应该是一辈子的千金小姐,将军夫人。贱人!!
这几日,大夫人来看过云姝,赵翠萍也来看过云姝,无一不红了眼眶。
云姝看着自己这两个娘,眼中浮现出的确是恨意。
没用的东西!都是没用的东西!!!什么亲娘养娘,她出了事,没一个能救她的!
她们的眼泪,看在云姝眼里,没用又廉价!
除了这两个没用的女人之外,还有她昔日的姐妹们,无一不是来看她的笑话的。还有陆择栖,不知道是不是云姝的错觉,陆择栖来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云姝只是对着他重重的吐了口口水。
似乎没脸见她,陆择栖站了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就这样,风吹日晒了几日,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日,下了一整夜的雨,云姝这残破的身子烧了起来,她清楚的感觉到,她快要不行了……
就在此时,独孤翊来了。
他此次受到了莫大的打击,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缩在房里,到了今日才多少想通一些,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便来了。
看着挂在那里,浑身散发着脏臭味儿的云姝,他心中愤恨之余,又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
墙上挂着的那个没了四肢,身体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人,是谁?
怎么可能会是云姝呢?
脑海中依稀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云姝的场景,那年的云姝才十三岁,穿着身天青色的烟罗裙,梳着单螺髻,发间戴着两朵玉兰花,正在水榭中抚琴,容貌倾城,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他当时只是看了一眼,便呆住了,心说这是那副画里走出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