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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康!”司马绍扬声唤道。
“他不是走了吗?”王初道,这人真是使唤人使唤惯了,连何康不在这里都忘记了。
话音刚落,何康便从水面的方向落到亭子里,王初探头往外张望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任何能落脚的地方,她奇道:“你是从何处来的?”
“阿初你可是糊涂了,何康的职责便是要守卫我,他岂能当真离开我左右?”司马绍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倒是说说,你方才是在哪里落脚?”王初瞥了司马绍一眼,不大相信问何康。
“回女郎的话,卑下方才是在那里。”何康指向外面。
王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在远处有一棵树,不禁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你的功夫当真了得,离得那么远都听得到,最厉害的是你能这么快便赶回亭子里来。”
“那还用说,你看何康表面上没有多大本事似的,其实他可是我身边第一高手,”司马绍说完怕王初不信,又道:“唔,他的身手跟李桓差不多。”
“这话我信,”王初看出司马绍心中在想什么,她笑道:“方才见识了他的功夫,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
“可惜李桓不在建康,否则倒可以叫他们俩比试比试。”司马绍不无遗憾地说道。
听见司马绍连着提了李桓两次,王初心中顿时警戒起来。李桓去武昌这件事她虽然没想过要隐瞒旁人,但因为她叫李桓去武昌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所以不管司马绍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若是司马绍知道她一早就在防范王敦会谋反,那司马绍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想出一个法子来对付王敦的。不是王初不相信司马绍,但毕竟这是关系到他们皇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会怎么做都不奇怪,依着眼下的情势,不需自己多言,早晚都要走到那一步,所以还是等他们自己慢慢发现得好。王初不着痕迹地笑着将话题带离,道:“你不是说要让我跟阿袆说说话吗?咱们快去罢。”
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司马绍疑惑的看了看王初,心想大概真的是太久没有见到阿袆了,加上又听到她的情形不大好,心急些也是有的,便笑道:“阿初你别急,咱们马上就去。”
王初跟着司马绍来到一处颇为僻静的院落,司马绍怕王初误会,解释道:“阿袆眼下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你也知道,我这里有不少武者,平日里他们时常在习武,怕打扰到阿袆,我才将她安排在这里。”
“我明白。”王初笑了笑,其实她原本并没有想太多,但司马绍特意解释却反而让王初心中生出些不大妥当的感觉。
一进门,王初便看到帷帐之后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
在要来之前,司马绍已经让人来告诉阿袆这件事了,所以阿袆跟前已经拉起了薄薄的帷帐,见王初进来,她激动的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却又顿住了
“阿袆见过小娘。”帷帐后的人哽咽着跪倒在地。
自从知道阿袆流落在外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王初的心情也很激动,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帷帐跟前,道:“阿袆快快起身。”
有侍女走到帷帐后扶起阿袆,王初拭了拭泪,哽声道:“阿袆你受苦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王初听到原本只是哽咽的阿袆哭了起来,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道:“阿袆你跟我回府吧,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再也不会让你经受这样原本不该经受的苦难。”
阿袆没有接话,只是哭泣,哭了好一阵子,阿袆才止住了哭泣。这中间王初一直没有打断她,而是静静的听着,默默感受她的痛苦,心中自责不已。
“若是当日我不放你去跟阿父,你也不会这般痛苦。”即使司马绍已经开导过她了,但王初仍旧很是自责,这种自责在当日阿袆被紫玉下药后便已经在王初心中生了根,在得知阿袆也被王敦赶出府之后,在阿袆流落在外,音讯全无的这段日子,更是时时刻刻咬噬着王初的心。
听见王初忏悔般的言语,阿袆攒了攒鼻子说道:“小娘别为阿袆难过,是阿袆对不住小娘,阿袆实在,实在不值得小娘对阿袆这样好。”
“你们两个人别在这儿相互认错了,既然阿袆已经安然而归,阿初你也就莫要再自责了。”陪在王初身旁的司马绍笑道。
“你说得对,”王初擦净面上的泪痕,展颜道:“总之阿袆你回来就好。我这就命人去为你收拾好房间,一会儿便带你回府。”
“小娘,”阿袆顿了顿,她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为难。
司马绍明白阿袆心中所想,原先她一直说要等全好了再见王初的,司马绍不想瞒着王初,才等她稍有好转便叫了王初来,但阿袆却执意不愿见面见王初,为了不让王初担心,司马绍也同意了。他劝道:“反正阿袆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几日了,便让她留在这儿修养罢,她身子还没有痊愈,不宜挪动。”
“小娘放心,阿袆会好好修养身子的,等阿袆完全好了,一定会第一个去见小娘。”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王初听得出其中的坚定。
王初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们俩都这么说了,让我再叫阿袆回府便显得王初不近人情了,罢了,那就等过几日阿袆养好了身子再回去罢。”
“阿袆谢过小娘。”
不知为何,王初竟从阿袆的声音里听出些许歉意,她摇摇头,心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多事之秋
“阿袆今日如何了?”王初一见到司马绍便笑问道,她一边往阿袆的住处走去,一边说道:“这阵子府里事忙,没有来看阿袆,她现下身子可休养好了?”
梅远跟在王初身后,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小娘视为姐妹的阿袆,所以心中带着几分好奇。
“阿初!”司马绍焦急的叫住王初。
听见司马绍的声音不大对劲,王初没有停住脚步,只是侧头问道:“怎么了?”
“阿袆……”
“阿袆怎么了?”见司马绍欲言又止,王初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大步往阿袆住处走去。
一路上侍卫和侍女们不断的行礼问好,王初和司马绍两个都顾不上理会,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紧紧跟随。
刚一跨进院门,司马绍一把拉住王初,急声道:“阿初你先听我说。”
“你有什么话,等我见了阿袆再说。”
“阿袆,我来看你了。”王初唤着阿袆的名字,不顾司马绍的阻拦,推开了阿袆的房门。然而下一瞬她却呆住了,眼前的这个房间空无一人。屏风撤去了,那日悬在王初和阿袆之间的帷帐也已经被挽起,一眼望去,除了房中摆放着的座塌等物件,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
王初呆立了一阵子,突然转头问道:“阿袆呢?”
她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司马绍却知道王初这个人越是遇到重要的事越冷静,眼下她的情绪看起来很平静,可一旦她弄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便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阿初你先听我解释。”
“阿袆去哪儿了?”王初冷冷的望着司马绍。问道。
司马绍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眼前的王初跟她往日认识的那个王初判若两人。他知道阿袆在她心中的位置,他也清楚的知道王初对于他自己有多重要,所以更害怕王初知道此事后不能原谅自己,可他更知道这件事不能瞒着王初,在王初冰冷的目光的注视下。司马绍轻声道:“阿袆她。不见了。”
“什么?”王初设想了好几种可能,但却没想到司马绍会给出一个这样的答案,距离上一次失去阿袆消息的时日还不算远,对于阿袆音讯全无之事王初还心有余悸。可没想到,这么快又再来一次。
王初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气愤,怒道:“司马绍。我信任你,所以才会将人托付给你,可你是怎么做的。不但没有照看好阿袆,还,还让她再一次不见了。”
其实她不光是生司马绍的气,也生她自己的气,相对于司马绍,她更觉得是自己没有照看好阿袆,所以才更加愤怒。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件事的。侍候阿袆的侍女怕受责罚,所以这两日一直暗中寻找……”司马绍深吸了口气。带着内疚的口吻说道。
“这么说,阿袆已经不见好几日了?”王初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气得脸色发红。
被王初这样质问,司马绍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但错在自己,他也无话可说。
“小娘息怒,”梅远低声劝告道:“此时最重要的是找回阿袆,而不是与皇太子殿下争执。”
王初知梅远说得在理,她也没想发火,只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她大大的喘了口气,放缓了声调,道:“那些侍女是怎么跟你说的?”
“是……”司马绍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似的一口气说道:“是庾文君。”
“她不是不能进西池吗?”王初一听到庾文君三个字,便知事情不妙,何况她身边还有那个视王初和阿袆如眼中钉肉中刺的紫玉。
司马绍脸色一黑,沉默着不说话。
“罢了,这些事我不关心,我只问你,她是怎么知道阿袆在这里,如是如何将阿袆赶出去的?”王初心知其中另有内情,却顾不上追问,眼下她一心只想如何能找到阿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司马绍的眉头都快拧成了结,他无奈的说道:“那些侍女我已经反复问过很多遍了,侍女跟我说庾文君来了之后就把她们都赶出门去了,说有话要跟阿袆说。她走后没过多久,她们就发现阿袆不见了。我也问了守卫,可却没有一人见过阿袆。”
“西池虽不如宫中那般守卫森严,但仅凭阿袆一个人,如何能走出这偌大的西池却不被人发现?”王初提出质疑。
司马绍无言以对,实际上王初突然注意到,今日司马绍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说的话也是不详不尽,不由心中又生出怒火。她压着脾气,板着面孔道:“什么线索都没有,那我如何才能找到阿袆?”
听见王初这么问,司马绍才打起精神,向她保证道:“阿初你且放宽心,不出两日,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阿袆。”
“这话是你说的,”王初眼光流转,她仔细的观察着司马绍,见他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便道:“那我就等你两日。”
出了西池,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梅远道:“小娘,皇太子殿下好似有什么事在瞒着咱们?”
“你也看出来了,”王初淡淡一笑,道:“虽然不知道他在隐瞒什么,但有一点,他似乎真不知道阿袆在那儿。”
“但他却一定能找到阿袆。”梅远接着说道,见王初点头,他笑道:“怪不得小娘后来便不那么着急了。”
“我不在乎他在做什么,只要他能将阿袆安然无恙的找回来,旁的事我也不想多理。”
两人从西池赶回王府,发现平日来还算热闹的府里气氛凝重,王初与梅远对视了一眼,梅远叫住一个路过的侍从,道:“出了什么事?”
侍从这才看见王初,他忙道:“见过小娘。”
“可是府里出了何事?”王初道。
“属下也不知道。”那侍从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只知道郎主回来后发了好大的火。”
“你去忙罢。”梅远还要再问,王初却让那侍从走了,侍从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松了一口气。
怪不得府里的气氛如此沉闷,王导待下人向来和善,甚少发火。但正因如此。他一旦发火,府里的下人们便更为胆怯。
“怎得今日人人都有事瞒着咱们。”梅远不满的咕哝道,看样子他还为方才在西池的事耿耿于怀。
王初笑道:“你再问下去也不过如此,他又不在阿叔身边侍候。能知道多少事?倒不如咱们直接去见阿叔。”
梅远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小娘说得是,是属下莽撞了。”
书房里除了王导。还有周伯仁,一向还算友善的两人此时的面色都不大好。
“阿初见过阿叔,周世伯。”
听见王初的问好。周伯仁没有答话,他气呼呼的起身甩下一句:“茂弘,既然你不听我的劝,那我跟你也无甚么好说的了,你看着罢,你们王家早晚会被他连累。”
然后便大步走开。
两人似乎发生过争执,看来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王初自嘲的笑了一笑,缓声道:“阿叔。周世伯这是怎么了?”
王导打量着王初,似乎是在衡量自己该不该告诉她。
“此事与阿父有关?”王初平静的问道,她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是从先前周伯仁的话里判断出来的。周伯仁向来与王敦相互看不顺眼,加上近来王敦动作频频,朝中心向皇家的大臣们都对王敦的举动颇有异议。王导明面上没有直接支持王敦,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与王敦是绝不会因此而决裂的,所以王初才会这么问。
王导苦笑道:“既然阿初你猜出来了,那阿叔也不防告诉你。”
“圣上前些时日发扬州奴客万余为兵,拜戴若思为征西将军,都督兖州、豫州、司州、冀州、雍州、并州六州诸军事,假节,司州刺史,加散骑常侍,镇守合肥;又将刘隗封为镇北将军,都督徐州、青州、幽州、平洲四州诸军事,青州刺史,令他镇守淮阴,这事阿初你可知晓?”
“圣上还亲自为他二人践行,这事建康城恐怕没有几人不曾听说的。”王初答道。
“呵呵,”王导笑道:“阿叔说得是另一件事。”
王初恍然大悟,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说道:“看来圣上此举乃是为了防备阿父。”
她就知道这事不简单,司马睿根本无心北伐,又怎会突然派兵北上呢。他也算是精于内斗的了,他派了戴若思去合肥,如此既可以防备王敦,又能监视战功绰绰的祖逖,可谓一举两得。
“眼下祖逖一病不起,看形势大概时日无多了。”王导没有等王初答话,便接着说道:“你阿父给刘隗写了一封信。”
王初原本想问祖逖一向康健,如何会忽然病重至此。但当她听见王导下面这句话,惊讶的忘了自己先前的疑惑,忙问道:“阿父为何给刘隗写信?”
“顷承圣上顾眄足下,今大贼未灭,中原鼎沸,欲与足下周生之徒戮力王室,共静海内。若其泰也,则帝祚于是乎隆;若其否也,则天下永无望矣。”王导抑扬顿挫的背出王敦这封短信的内容,然后问王初:“你以为那刘隗会如何回答?”
“阿父这是要笼络刘隗吗?”王初奇怪起来,王敦不是一向厌恶刘隗,怎会这么做?何况周伯仁与他也不大融洽啊。见王导问自己,她如实答道:“大概不会太过有礼吧?”
“那刘隗回给你阿父两句话——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竭股肱之力,效之以忠贞,吾之志也。”
“阿父一定被他气得够呛。”王初无奈的摇摇头,王敦怎会以为像刘隗那样专与高门作对的人会投向王家?
“是啊,刘隗激怒了你阿父,令他下定决心要铲除此人,我也阻拦不住。”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奏折
“你是说阿父要——”才说到这里,王初一下子顿住了,她瞠目结舌的望着王导,看上去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
这几年刘隗没少针对王初,王导原以为王初听到此事定然会很赞成,却没想到王初的反应如此奇怪,他用劝解的口吻说道:“此次你阿父要除掉他固然有些意气用事,可那刘隗屡次与我王家为敌,留着他总会变成祸患。”
王导的话王初丝毫没有入耳,直到此刻,她仍未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她的双目失神的盯着前方,口中不断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阿初?”王导试探地唤了一声。
王初只是充耳不闻,口中依旧重复着那句怎么会这样。
“阿初,”见怎么也唤不醒王初,王导慌了神,他冲到王初面前,摇晃着她的身子,焦急的说道:“阿初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去找阿父!”王初猛地站起来。
王导原本是虚蹲在王初身旁,王初这么忽然一起身,王导失了平衡,差点被她带倒。他趔趄了一下才站稳身子。此时王导也顾不上自己的风度了,他跟在王初身后,一把拽住她。
王初这时才感觉到身边有人,她回头一看,见是王导,匆忙道:“阿叔你别拦着我,我有急事要去见阿父。”
“阿初,”见王初大有神志不清之势,王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他稳住自己的情绪,缓声道:“你有何事要见你阿父,跟阿叔说也是一样的啊。”
“阿叔你不明白,我必须要见到阿父才行!”王初说着就想挣脱王导的手。
王导怕王初再挣扎下去扭伤了手臂。哄她道:“好好好,只要你先跟阿叔说清楚你为何要去见你阿父,阿叔就送你去见他。”
见王导一再阻拦,王初急道:“此事只有见了阿父我才能说清,阿叔你让我去吧,再晚就要出大事了!”
王初越是如此。王导越是担心。他一面劝服王初,一面对门旁的侍卫使眼色。王初还要挣扎,侍卫突然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
“阿初你先回房去歇着,一会儿阿叔就叫医者去看你。”王导按着因为太用力控制王初而发疼的手掌,劝道:“去武昌的事,咱们过几日再说。”
“阿初好好的。不需叫医者来!”王初烦躁的瞪着那抓着她的侍卫,威胁似的说道:“快放手,离我远些!”
“阿初你乖乖的。等看过医者,阿叔就叫他们走开。”王导像对待稚童一样,耐心的说道。王初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如同他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到王初这样他心中万分担忧,生怕她这是突然得了甚么怪病,况且倘若真是如此。他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向王敦交代。
直到这时,看着王导的表情。王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落在旁人眼中,多么像得了失心疯的人。怪不得王导这么紧张,一直拦着自己,王初顿觉哭笑不得,她也不挣扎了,因为自己越挣扎王导越会以为自己当真得了失心疯。她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对王导说道:“阿叔莫慌,我好好的,只是……”
见王初渐渐冷静下来,王导悬着的心才慢慢落回了原处,他示意侍卫放开王初,疑问的看着她,道:“只是甚么?”
其实说起来,王家小辈中,王初可算是最稳重的了,正因如此,她方才的表现才会令王导无法接受。
“阿父当真要除掉那刘隗?”王初转身往书房走去,她没有直接回答王导的话,而是向他确认此事的可信度。
“千真万确。”王导坐到座塌上,肯定的告诉王初。
王初暗暗叹了口气,此时她心中有无数个问题,最大的疑问是为何王敦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