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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宜档亩圆欢园伞!
慕容翰笑着点点头,看见王初这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他也好奇王初会有什么样的言论。
王初道:“依照中原现时的局势,国家覆亡,只在顷刻之间。现今琅琊王的权势威望都越发的重了,你们慕容部自然也看出琅琊王是最有可能继位称帝的。因此,我敢肯定你所以前来建康,便是预先向琅琊王示好来了,我所说的君以为然否?”
其实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历史上司马睿登上帝位之前,慕容部可汗慕容廆的确从辽东派了人前来建康劝进。结合当下时局再以她所知晓的历史倒推,方才得出慕容翰此来定是与此有关的结论。
慕容翰讶然道:“你这小丫头竟看得如此通彻。”
“就是说我猜对了,”王初了然一笑,“既然琅琊王或将成为天下之主,那么,庾文君作为他挑中的长媳,便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后……”
“你却是全无避讳,”慕容翰不禁失笑道。
虽然王初在晋朝待了这么多年,但做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那种人人平等的观念早已深入骨髓。她平日总是处处留意自己的言语,提防着自己一不小心会说出些令旁人无法接受的话,其实在她心中并不觉得像自己方才那样的言论有何不妥。
然而从慕容翰的父亲慕容廆开始,他们慕容便极尊崇汉家文化,到了慕容翰这一辈,在思想上也更加趋向于汉人了,因此听见在颇重礼学的琅琊王氏家族长大的王初直言不讳地讲出这番话,他觉得很惊讶。
慕容翰虽然惊讶,却并未制止王初,这一点令王初觉得很难得。她对慕容翰一笑,接着说道:“到了那时,以琅琊王父子对庾元规之看重,庾家掌权便是可以预见的情形了。虽则现今我们王家还算说得上话,可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我不过是预先为王家留条后路罢了。我阿父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这次的事情若然被阿叔知晓的,他势必要知会阿父。到时阿父定然会向庾家兴师问罪,王庾两家一旦闹僵,便难以再转圜了,索性连阿叔一道瞒下来便是。”
“你说的也有理,可是那庾文君能不能成为琅琊王的儿妇还未可知。我看得出琅琊王世子对你是极为爱重的,若是他不去娶那庾文君,你忧心的这些事又怎会发生?”
他这一席话恰恰说中了王初的心事,她非常希望这段历史能有所改变,但她又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选择……
慕容翰恳切地劝道:“小丫头,此事非同小可,你再好好想想。”
听到慕容翰的声音,王初回过神来,口中应承道:“好。”
“若是你决意要瞒住你阿父,我听你的便是。”慕容翰犹豫了一下,向王初说道。
她心中既感动于慕容翰对她的关心,也很感激慕容翰对她的尊重,良久,才轻声道:“多谢。”
第九十五章 意气之争
院子的积水与落花早已被下人打扫地干干净净,空气中有淡淡的青草香味。阳光洒落在斑驳地树影之间,忽听得枝叶间传来一声知了的叫声,似乎是在提醒着人们春日已尽,初夏将至。
守在院门外的李桓看见王初与慕容翰一边说话一边向院门这边走来,忙带着侍卫候在一旁。
对于庾家的忌惮,王初从未向人讲过。
当日刘蒙之祸发生后,李桓即刻要向王导禀明,王初制止了他,并吩咐他这件事一个字也不要泄露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包括王敦与王导。记得当时李桓非常诧异和反对,但最后他还是听从了王初的吩咐。
李桓并不知晓王初为何要刻意瞒下,但这些年来他逐渐养成了一种对于王初近乎盲目的忠诚,王初不向他解释,他便不会去问,只是默默地执行命令。
所以今日王初还是第一次将这件压在心头良久的事情吐出,她因此感到格外轻松。她和慕容翰两人边走边说着话,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二门外,慕容翰抬眼一看,不禁笑道:“小丫头,快留步,再送下去便要送出大门了。”
王初抬头一看,亦是笑道:“既然已经快到大门了,索性便将你送至大门我再回去。”
“我来建康这些时日,几乎从未见到谁家会将宾客送至大门。既是民风如此,何不入其俗,从其令?”慕容翰婉拒了王初的好意。
王初想都走出二门了,就这样折返回去也不像话,便引用后世颜之推语反驳道:“南人宾至不迎,相见捧手而不揖,送客下席而已;然北人奉行古道,迎送并至门,相见则揖。咱们俱为北人,大可不必为南人之礼所拘。”
“偏有这么多说辞。”慕容翰摇头笑道,“依你便是。”
因命侍卫启了门,一直将慕容翰送至大门外,早有下人牵了马等在前头。慕容翰翻身上马,道:“改日我再来看你。”
王初将手一拱,道:“慢走。”
目送慕容翰远去,王初正要回身时,忽然心中一动,似有所感,她缓缓地转头。果然在左边不远处有一个男子正面色不善地注视着她。他身后跟从着十数名侍卫,牵着马立在身后。
王初一眼认出,这个脸色阴沉地吓人的男子正是多日不见的司马绍。见王初看向自己,司马绍面上先是露出一丝感慨,但随即又冷下脸来,甚至比先前还要阴沉十分。
王初没想到会突然见到司马绍,望着司马绍那熟悉的面容,竟生出几分久别重逢的激动。一时间感慨颇多,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小娘,”李桓在她身后低声唤道。“世子人都来了,若小娘只是视而不见,未免有些失礼。”
“恩,这样会显得失礼吗?”王初犹豫道。
“是的,小娘。”李桓非常肯定地答道。
此前王初心中也正在挣扎着,不知自己是否该跟司马绍打个招呼,听了李桓的回答,她稍一迟疑,便向司马绍走去。大概她潜意识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缺少一个外力来推她一把。李桓的话来得及时,说得也恰到好处,她对自己的解释是,身为王家嫡女,怎可失礼于人。
司马绍从头到尾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王初,见王初向他走来。他依然阴沉着脸笔直地立在那里,没有迎上来,也没有转身便走。
“世子,”王初走到司马绍面前,淡淡地唤道。谁知司马绍还是那么站着,眼皮都未曾垂一下。王初愠怒,差点就要翻脸走人。
李桓原就担心王初与司马绍不能和好,看见王初面上现出恼怒的神色,忙悄声道:“小娘莫恼。”
经他这一提醒,王初忽而想起一则逸事,据说王衍曾经托人办事,但那人答应了之后却一直没有消息。有一次王衍在饮宴上遇到那人,便随口问起自己所托之事办好了没,谁知那人竟突然大怒,举起手边的食盒便掷到王衍脸上。之后王衍什么话都没有说,洗完脸后,很平静的和共同赴宴的王导一起离去。
连王衍都曾被如此面辱,自己受这么点小委屈又算什么。王初心道既然决意要做陌路人,便不该同他计较,她做了个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后敛起衣角侧身行礼道:“民初拜见世子。”
司马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请起。”然后便又没了言语,冷着脸既不看王初,也不说要走,两人就这样僵在那儿。
见他如此冷淡,王初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王衍那件事还有后续,当他坐在车中时,拿起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对王导说:“你看我的目光,还在那牛背上。”
牛背为着鞭处,在牛背上,意指不计较挨打受辱之类的小事。但王衍会有此一说,正是表明他面上虽平静,心中则极为不平。只是此时极为讲究名士风度,而风度亦常与雅量并称,正所谓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所以王衍这样的大名士便逼着自己咽下了这口气。
王初心道:“我王初并不是甚么名士,又何须刻意装出一副有雅量的样子为难自己。”想到这儿她越发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儿受司马绍冷眼,她努力保持着最后的理性,屈身行了一礼,道了声告辞便越过司马绍向角门走去。
王初从没想过,其实她之所以敢如此对待司马绍,还是源于她对司马绍的信任。在她内心深处,深到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地方,她始终坚信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司马绍都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才会有恃无恐,不怕得罪狠了他。
“站住!”刚向前走了一步,便听到司马绍冷冰冰地叫住她。
王初虽然生气,心里还是希望司马绍挽留自己的,她停住脚步却没有转头,背对着司马绍气哼哼地问道:“敢问世子还有何事?”
司马绍慢慢走到她跟前,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幅冷漠的神情,口中所说的话却泄露了他的情绪,只听他质问道:“那慕容翰为何会从你府中出来?”
打从一见面司马绍便冷着一张脸,就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若是司马绍不问,王初简直以为他是特意来找自己晦气的呢。
原来他是为这事生气,虽是无理取闹,也还算情有可原。虽然心里已经谅解了司马绍,但王初口中却毫不退让,她讥诮道:“你看不出来吗?自然是来探望我的。”
“你这不是好好的,哪里要他探望!”
“人家慕容王子也是担心我身体,哪像——”王初突然住了口,她想起明明是自己叫司马绍再也不要来找自己的。
“怎么不说完?”司马绍冷声道,他自然也想起此事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涩。当王导告诉他王初生病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冲到乌衣巷来,但他随即想起当日王初决绝的话语,要是自己这么快就回头找王初,她定然会瞧不起自己,甚至还可能会赶自己走。
这期间他每日都派人来向李桓打探王初的情形,只是为了不自取其辱,司马绍强忍着想见王初的冲动,一直没有来看她。
之所以他今日会亲自前来,一则是他听王导说王初的病已经好了,想着要亲眼看见才能放下心来;
二则他反复思量那日王初会对他那般决绝,是因为他对王初说他有可能娶庾文君为妻。
不管阿初是因为对他有些在意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司马绍打定主意,这次来就是要向王初说清楚他绝不会娶庾文君,他想着这样一来阿初应该就会消气了。
哪知他刚到王府旁边竟一眼撞见王初有说有笑地送慕容翰出来,所以才会这般愤怒。见王初仍不说话,暂时平复了心绪的司马绍想起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他缓和了口气道:“他又不是医者,便是来了又有何用,以后不要见他了。”
王初哼了一声,赌气道:“要你管,我只要看见他,病便会去了一大半。”
闻听此言司马绍顿时醋意大起,他指着王初的鼻子斥道:“忒不知羞,这样的话是你一个小姑子该说的话吗?”
王初何曾让司马绍说过这样重的话,她登时着了恼,挑衅似地瞪着司马绍道:“我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与你何干?你是我什么人,却来管我作甚!”
看到两人甫一见面便吵得不可开交,李桓忙息事宁人地对王初说道:“小娘莫要生气,世子并不是不来看望小娘,而是这几日实在没有空闲,小娘您瞧,世子心中挂念着小娘,一得了闲便立刻赶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谁要他来探望!”
“谁来探望她了!”
李桓急道:“世子明明——”司马绍一记眼刀飞去,猛然打断了李桓的话:“本世子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王初立刻接口道:“既然是路过,那么便请世子快些走!”
“要你说,本世子正要走呢,若不是你这刁钻蛮横的小姑子拦着本世子的去路,本世子早走了。”
“好好,”王初气得猛然闪开一大步,大声道:“世子快请,别叫我这刁钻蛮横的小姑子污了世子的眼。”
“世子,”李桓见他们这次闹地厉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娘……”
“李桓你做什么?快回来,别拦着世子的去路!”王初气呼呼地斥道。
司马绍怒气冲冲地将袖一拂,看也不看王初一眼,领着侍卫策马而去。
第九十六章 化为玉帛
山氏有喜了,这是数月来唯一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听司马裒派来的下人报来这个好消息,王初立即带着阿袆与李桓等人前去看望山氏。
漫长而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今日秋高气爽,万里碧空,阳光从澄明的天空中斜照下来,懒懒地投洒在万物之上。下了马车,在阳光行走了一会儿,王初鼻尖便沁出一丝薄汗,初秋的太阳虽不如盛夏那么灼热,却还残留着几分近乎夏日的热度。
“阿初来了。”司马裒站在房门口含笑招呼道,他向来温和的面容因着这桩喜事现出一丝事难得的激动。
“恭喜你这么快便要升格做阿父了。”王初打趣道。
“多谢,”司马裒俊脸一红,似乎与王初讨论这个话题令他感到很不好意思。
王初见他脸红,不禁笑道:“这是大喜事呢,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司马裒伸手做了个请进的姿势,将王初让进花厅,他无奈地摇头笑道:“阿初你哪里还有大家女郎的样子。”
“是么?我倒觉得我这样很好,” 王初一边往里走,一边嘻嘻笑道,她问司马裒:“难道非得要行事扭捏造作才能称作大家女郎吗?君不闻荀灌乎?我以为唯有她这般真性情又敢作敢为的女郎方才称得上是——”说到这儿她突然就顿住了。
除了山氏与几位侍女,还有一个王初意想不到的人坐在花厅中,他正是数月未曾见面的司马绍。
司马裒成亲时便已经自琅琊王府中分了出来,王初没想到会在他这里碰见司马绍。她怔怔的望着司马绍,他瘦了,看起来比数月前成熟了许多,沉稳而内敛,却在不经意间散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气息。
司马绍的眼中带着复杂与矛盾,亦是将眸光凝在了王初面上。斑驳的阳光透过门窗浅浅地洒入花厅,而室内那些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却因为这对比显得格外寂寥。
对于阿兄司马绍的婚事。刚刚成亲的司马裒一直很惦记,特别是每当他对于自己的夫人山氏感到极为满意的时候,便愈发希望阿兄能寻得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他父王意欲为司马绍迎娶庾家女郎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但司马裒自幼与王初。司马绍二人一起长大,兄长司马绍对王初的心意他如何不知,从他作为司马绍阿弟和王初朋友的立场来说,自然认为知根知底的王初比那位据说心胸狭隘的庾文君更适合做他的长嫂。然而数月前王初与司马绍发生的那一场激烈的口角之争,使得他们两人都无法舍下面子去找对方和好。
眼见这二人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前所未有的闹起别扭,他心中暗暗焦急,几番劝说皆无成效。这就有了今日借自家夫人有孕之名将二人各自请到自己府中的事情。
醒过味儿来,王初瞪向那对欺骗了自己的夫妻。原本司马裒来劝过自己几次未果,加上此时他夫人山氏有喜了,王初以为他将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山氏身上,应该没空理会自己和司马绍的事了,谁知这小两口居然联合起来将自己与司马绍二人同时骗到他府上。
见王初不满地瞪着自己,司马裒忙摆手道:“阿初你想我肯拿自己的孩子说谎吗?”
王初习惯性地看向司马绍,这才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不禁感到有些窘迫。然而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虽然还是很尴尬,但却不至于像一开始那样互不理睬。王初鼓起勇气率先开了口。生疏地唤道:“世子。”
听见王初用这么陌生的语气唤司马绍,司马裒夫妇相互对视了一眼,暗自嗟叹道,果然还是生分了,真不知原本那么亲近的两个人竟会变成今日这样。
司马绍神色一黯,轻轻点了点头,有些伤感地应道:“ 阿初。”
互相打过招呼,两人便又沉默起来,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每次话一涌到喉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任它随着呼吸消散而去了。
司马裒看了看王初身后的阿袆,温和地笑着向王初问道:“这位,是阿袆吧?”
阿袆赶忙屈膝行礼向几人行礼道:“阿袆见过世子,见过宣称公,见过夫人”
“请起,”司马绍做了个请起的手势。随意问道:“你这几年可好?”
“多谢世子挂心,婢子一切都好。”
问话过程中司马绍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多少有些敷衍的意味,但王初却总觉得他这是没话找话说。当年阿袆对王敦的痴情司马绍是知晓的,好不好那也是人家阿袆自己的选择,用得着他来操心吗?
王初会这样想是因为她恍然间记起曾于后世的书本之上看见阿袆的生平,阿袆后来辗转流落于外,好像还跟司马绍入过宫。她从前看书囫囵吞枣,此时乍然想起,却也记不真切了,她想着既然阿袆那么爱王敦,又怎么会跟司马绍在一起呢?但她心中毕竟存了疑虑,自然是希望司马绍与阿袆的接触越少越好。
大概是担心王初与司马绍碍着旁人在场,也可能是想为他们留一些独处的空间,待司马绍同阿袆叙完话,山氏便借口要让王初尝尝她亲手做的糕点,叫阿袆同她一道去取,顺便还带走了所有的侍女。
山氏与众侍女刚一离开,这边司马裒又将李桓拉了出去,说是要向他讨教刀法。
就这样花厅里的人瞬间便走光了,只余王初与司马绍尴尬相对。他二人对坐无言,各自想着心事,没见面的时候总是牵挂着,这一见了面反倒无甚可说的了。恐怕他们便是和好了,那道裂痕亦会一直埋在深处。
司马绍将手中茶碗轻轻地转动着,王初坐在他对面,也只是望着捧在自己手中的茶碗不发一言。半晌,王初将目光自手中的茶碗悄悄移开,偷偷用余光瞟了司马绍一眼,却正巧撇到司马绍也正看向她,王初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两人又各种别开眼睛。
饮了口茶,王初轻声抱怨道:“这个宣城公真是……”≮我们备用网址:≯
宣城公是司马裒的封号,王初从小便是叫他的名字,现在和司马绍生分了,再说话时自然不像以往那样随意,对着司马绍便有意识的提醒自己要称呼司马裒的名号。
“我听阿裒说要邀你来他府上,便请他帮我这个忙,”司马绍望了望王初,缓缓地解释道,似乎一旦起了话头便轻松多了,他顿了一下接着道:“阿初,还在生我气吗?”
原来是他的主意,王初叹息一声,道:“没有,早就不气了。”
“阿初,”司马绍突然很郑重其事地唤王初,见王初诧异的看他,司马绍面上现出歉疚的神色,他解释道:“原先我不知那庾文君竟对你使出暗杀这等阴狠手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