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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歌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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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厂长这样算帐我好心酸呵!求求你,帮我一下好吗?” 
  林茂沉吟一下,然后借口约了人的要打个电话,他翻了一下电话号码本,一下子看到徐子能的名字。便没有继续往下翻。电话铃响了好久对方的人才接,一听正是徐子能。徐子能也听出林茂的声音,他叹了口气先感谢林茂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接着说人倒了霉,放屁也砸得脚跟痛。林茂安慰了他几句,又问什么时候去检察院。徐子能说他已去过,那些家伙让他回来拿点日常用品和换洗的衣服,所以他只能在家吃这顿午饭了。林茂想起天已热了,高温马上要来。听说徐子能目前就住在检察院腾出来的空房,徐子能说他不怎么慌,自己心中有数,就是检察院彻底查清了,也只能判个年把时间。下一回轮到哪个倒霉蛋,他相信肯定问题比他又大又多,说不定还能逮住个上百万够枪毙的人。现在的厂长经理,在任几年判几年徒刑基本上没有错。他后悔,早知今日,不如当初多捞点,哪怕坐几年牢,出来后仍有钱花。林茂说,现在在企业当头头正如坐在火山口上,不管你小心还是不小心,都有可能粉身碎骨。徐子能要林茂好好把握自己,林奇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有个万一老人可受不了这份打击。林茂谢过后,说了声多保重。 
  袁圆见林茂放下了电话,就说她知道徐子能的事是怎么闹发的。这主要怪他老婆,那女人总怀疑徐子能在外面搞女人,那天两人吵起来后,她认为是徐子能嫌自己人老珠黄,就想将自己打扮得年轻一些,拿一提包钱到街上买化妆品和首饰,正好被铸造厂的人看见,当即就拉了一个正路过的检察院的人跟在后面看。检察院的人一回去就立了案。 
  林茂不愿同袁圆说这件事,就问她吃饭没有,袁圆说林茂约她十二点来肯定是要管饭的。林茂没有叫龙飞开车送,他领着袁圆走过一条街,找了家僻静的小酒店。袁圆打量了一番说可惜没有单间。喝啤酒时袁圆依然在说,没有单间情绪上不来。林茂顺口说了句,下次一定找个有单间的。袁圆马上同他碰了碰杯说一言为定,单间由她找,买单由林茂来。林茂看着袁圆白里透红的脸蛋竞答应了。 
  天很热,电扇不大管用,林茂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袁圆不时用手帕替他揩揩头上的汗,她自己则时时撩起T恤衫下摆撩一撩风,那只圆圆的肚脐也一下一下地往林茂眼里蹦。 
  林茂忍不住主动说起赞助款的事。 
  “我基本上可以答应你,但有些技术上的工作还得做,所以得过一阵子,到时我会call你的。” 
  “我知道林哥你说话会算数的。” 
  袁圆忽然一改称呼,说得林茂心里格登一响。出酒店大门之前,他终于忍不住说了句。 
  “你真让人喜欢。” 
  “我知道。” 
  袁圆朝林茂做了一个媚眼。 
  林茂回到办公室后,同等在那里的肖汉文打了个招呼,接下来便给赵文打电话。赵文昨晚没睡好,这时候午睡正香,醒过来不免迷糊。林茂说了三遍她才有反应。林茂问她上午到商店买东西没有,如果没有买就暂不买或者少买。赵文说她已经买了,花了差不多四千块钱。林茂心里一时又不踏实了。赵文问他怎么一日三变。林茂就小声将徐子能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有说那女人疑心重以为徐子能在外面有女人的那一截。这些都到嘴边了,林茂又将它缩回去。赵文说今天各单位发工资,商店里的人多,不会有人注意的。林茂叮嘱她小心谨慎为妙,别人问衣服的价时,尽量往低处说。 
  放下电话林茂向肖汉文说了声对不起。他问中午的饭菜口味合不合。肖汉文说自己是个每食家。林茂以为他说的是美字,肖汉文就解释说自己在文革期间因几次偷渡香港而坐牢时,练成了每种菜都能吃的习惯,他后来终于偷渡成功,在香港当难民时,又将这功夫练得更深厚了。 
  肖汉文突然问起徐子能的事。林茂问他怎么知道的。肖汉文说中午在酒店吃饭,差不多所有在那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事。林茂简单地向他介绍了一下。肖汉文听过后嘴角露出些讥笑,林茂不愿多同他说这些,就开始推敲合同。 
  合同主要有几点,一是货物质量得保证,二是货到后才能付款,三是用八达公司而不是用农机厂的名义。这些肖汉文都能接受,但提出货款至少用现金支付十万。听到这话林茂心中就有数了,肖汉文要这么多现金其中必定有些猫腻。因此他马上提出反建议。他可以用现金支付,但十万元只能实给九万,另外一万得用作给银行的回扣。肖汉文也即刻作出反应,说他可以少要一万,但合同必须同农机厂而不是同八达公司签,因为这是罗县长亲口表的态。肖汉文还说划帐和发票都得是农机厂的。林茂说农机厂和八达公司本来就是一家。肖汉文冷笑起来,说林茂的这种小伎俩只能骗那些傻子,而他一眼就能看出,如果八达公司不加价百分之十到十五再转卖给农机厂,他肖汉文就从此永远改名叫文汉肖。肖汉文更进一步指出,八达公司只是过一下手,货款和利息都是农机厂的,能从中纯赚近十万,又何必还要盯着他的一万哩。林茂这时转了弯,他笑着说实在没料到肖老板的生意经算得这么准。肖汉文也转了弯,说都不提刚才那些,就按现在的合同签,然后就算私人之间帮助,他给林茂五千元现金作活动费和小费,林茂给他到银行弄出十万现金。 
  肖汉文将手掌竖着伸给林茂,林茂用自己的巴掌在上面拍了一下。 
  趁王京津将合同拿出去打印时,林茂和肖汉文又聊起徐子能的事。当然话题是肖汉文捡起的,他很瞧不起徐子能这种人。 
  “为了几万块钱而坐共产党的监狱,这种人现在是最傻最不懂世道的。” 
  “未必你就不傻?” 
  “还有你林茂。我那晚在街上吃夜宵时,一眼就看出你会是我的一个好伙伴。” 
  “不是说现在能捞到钱就不傻吗?” 
  “那也得看怎么捞。收红包、拿回扣这还说得过去,因为这是一种没有合法化的正常交易手段。得到它的人仍得用同样的手段将其花掉。但贪污和接受贿赂就不一样了。第一,这种钱是黑钱,你无法让它明明白白地流通。第二,你无法向自己的孩子说明这笔财富的来历,哪怕自己的钱来路不正,但你绝对不会希望孩子将来也这样去挣钱,因为当财富越多时,一个人就越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正正当当地成为一个出色的人物。第三,这样的行为会让你永远感到良心不安,在心理上形成无法弥补的残缺。而我们这样的人,根本目的是要成为影响国家前途的中产阶级分子,心理上的缺残会削弱自己说话时的号召力与影响力。” 
  “我可没有这样想过。” 
  “但你的行为已具备了这样的效果。” 
  “你是不是也这样同罗县长说了?” 
  “那是对牛弹琴。而这也是对的,一个健全的稳定的政汉,就应该是中产阶级的木偶娃娃。” 
  “罗县长听了会伤心的。” 
  “他应该伤心,因为在他手下居然会有像你这样不动声色地、合法地将国有财产转化为私有财产的人才,而他竟不能察觉也不能制止。” 
  “你别瞎说,八达公司正儿八经是国家的。” 
  “你比别人高明就在这里,牌子和资金都是国家的,赚的钱却是私人的。正大光明得让人都不敢乱想,这是现今时节最好的本钱。不贪污一分,不受贿一角。但要什么有什么,这就够了。在家里藏那么多黑钱有什么用,还记得前苏联和俄罗斯吗?到时候国家将旧票子一废,然后每人限定用旧票子兑换新票子的数额,再多的得有有关证明才给兑换,不然就成了一堆废纸。可八达公司不怕,它是在国家的帐本上,什么政策都得想到它。” 
  林茂这时只剩下笑的份,他听到肖汉文继续说,现在谁能不动声色地将国家和集体的财产控制在自己手里,谁就能成为未来的主宰。肖汉文声称自己是经历过两个世界两种社会的人,他已经看到现实先伸哪只脚了,虽然还未动,但神经已经在作反应。待肖汉文说完后,林茂提醒肖汉文别太自以为是。肖汉文说这是自信。林茂则再次告诉他自信和自以为是是以人生沧桑为代价的。 
  王京津将合同拿来了。两个人各执一份仔细地看过,肖汉文还将林茂手中的一份也要去看了一遍,然后才点了点头。林茂先在合同上签了字。肖汉文没有要林茂的笔,他自己从皮包里拿出笔来。签完字,又开始盖章。 
  两个红圈圈挨在一起,一个叫八达公司,一个叫四通公司,王京津说这才真是四通八达。林茂和肖汉文只是对视了一下,目光中有一丝惊讶。王京津一出门,肖汉文就将一只鼓囊囊的信封放到林茂的办公桌上。林茂什么也没说,用手一拨,信封嗖地滑进抽屉后不见了。 
  林茂伸出手。 
  “半个月后见。” 
  肖汉文将林茂的手握住。 
  “晚上我请客,到蓝桥夜总会。” 
  林茂推说有事,肖汉文搬出罗县长,说是到时罗县长会来陪他。林茂只好答应下来。时间还早,两个人在办公室说着闲话,都是些轻松的内容。肖汉文说他有四个情人,广州、长沙、杭州和成都各一个,都是二十几岁的姑娘。肖汉文问林茂有多少,林茂摇头说自己还没有这个习惯。肖汉文不相信,等到相信了他就说林茂这样活,太没劲了。他告诉林茂,年轻的姑娘是男人最好的强壮补品。林茂说有机会给他介绍一个本地姑娘。肖汉文马上说他来的第一个夜晚,在蓝桥夜总会碰到一个叫雅妹的姑娘,很讨人喜欢,他问林茂能不能现在就想办法将她找来。听到雅妹的名字,林茂心里响了一下。他没有马上告诉肖汉文自己家正好与雅妹隔壁,而是推说等他下次送货来时再说。 
  这时,王京津进来告诉林茂,刚才厂里打来电话,加工车间的铣工石雨上班时晕倒在机床旁,现在正在医务室抢救。林茂没料到一谈到雅妹,就传来她妈妈的坏消息。他让王京津立即将电话挂过去,找李大华说话。等了十分钟,王京津将话筒递给林茂。李大华在那边汇报说,石雨已经没事,医生分析说是营养不良,打了一针高糖后她就缓了过来。现在何友谅正在医务室里负责张罗。说到何友谅,李大华马上压低声音,说本来一开始工人们还没当回事,过去也有过夏天里工人晕倒在车间的情况。但何友谅介入后不久,工人们就说起怪话来,一会儿将发的降温费同厂里的招待费作比较,一会儿又将车间恶劣的条件同八达公司的空调办公室作比较,得出的结论是现在的领导越来越贪婪,越来越不顾工人的死活。林茂叫李大华找个事将何友谅调开。李大华说他试过,没有用,何友谅说他主管工会工作,这时候哪儿也不去。林茂说不说这个了,他要李大华马上写一张告示贴出去,叫全厂工人明天下午下班时到厂部领取降温品,至于发什么东西,明天上午上班时再商量。同李大华讲完后,林茂又给家里打了电话,要赵文马上打个电话到农机厂,就说跑跑出了点事,要何友谅赶紧到家里去看看。赵文问为什么要这样做,林茂说何友谅正在厂里拆他的台。 
  放下电话,林茂还在生何友谅的气。 
  肖汉文上来拍着他的肩膀,劝他别同下级怄气,他说每年暑假是男人的性春天,一群群十八九岁的高中女生毕业,像花儿一样摆在社会公园的大道两旁,等着男人去采去摘。 
  林茂突然问肖汉文的孩子有多大了,什么时候高中毕业。 
  肖汉文笑着开导他,现在这个年月,最怕的就是认真二字。 
11 
  石雨对自己的突然晕倒,在心里早有准备,她一连几天都是勉强完成生产定额,为了不欠产,她几次借口铣刀不行,将定额偏高的伞齿轮压在一旁,而专门加工比较容易完成的普通齿轮。普通齿轮加工完了,今天一上班就面对清一色的伞齿轮。在工作灯下闪烁的铮亮铣刀与工件,映得她满眼不是金花就是孑孓,她不得不在中途关上机器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下午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她还有五分之一的工件没加工完,按车间的规定,工人一次没有完成当班定额,当月奖金就扣除三分之一,两次扣三分之二,三次就取消获得奖金的资格。这个月因为雅妹参加高考,她已经有过一次没完成定额的记录了。虽然固定奖只有二十元,就这点钱,她是计划每月买肉给自己和女儿改善生活的,而从工资里实在无法挤出哪怕半分钱来,那都是定死了的基本开支,少一点日子就过不去。她望着工作台上那些原封未动的坯件,心里一急,先是虚汗出来,还没有揩干净,眼前突然一黑人就倒了。醒来时,人已躺在医务室里,手臂上插着大号针头。 
  胡乐乐在一旁心有余悸地告诉她,如果她倒下的地点再偏半尺,整个头部就将卷进相邻的那台刨床的电动机皮带中去。石雨心里想说那样一死了之反而更好,免得为钱日夜着急。但她见到何友谅铁青着脸对医生说,要他们将橙汁鱼肝油和口服葡萄糖给她一些,带回家去吃时,有些不好意思说这种明显是埋怨厂领导的话了。何友谅还对胡乐乐说狠话,要她注意自己良心的位置,别以为自己不做定额当了脱产的车间干部,就会一辈子不到第一线上去,石雨忙说胡乐乐对她不错,一向挺照顾她的。何友谅马上顶她一句,说他比谁都清楚农机厂的情况。 
  何友谅要胡乐乐亲自将石雨送回家去,自己则到车间去将石雨没干完的活干完。李大华来报信说跑跑出了事,要何友谅回家去。何友谅没有理,只是给林青打了个电话,要她回娘家去看看。石雨看在眼里,心里很感动。何友谅还要李大华安排龙飞用车子送送石雨和胡乐乐。 
  石雨更感动,在场的工人都说只有何友谅还将心放在工人身上,关键时候替工人着想。石雨上车时,李大华正在往墙上贴告示,并大声地叫大家明天记着带袋子来装降温品,大家反应很冷淡,私下里说这是林茂牙齿缝里掉下来的牙屎。石雨在车上对胡乐乐说,她想退休,让雅妹接班。胡乐乐说,不到五十就退休,厂里当然欢迎,但她估计雅妹不会干的,雅妹身材相貌那么出众到厂里来挣苦力钱也太委屈她。石雨闭上眼睛不作声,胡乐乐以为她又不舒服忙捏住手腕掐着脉搏。 
  富康轿车进了黄陂巷,却停在石雨家门口,巷子里的人有些好奇,都站在自家门口看。等到胡乐乐扶着石雨走下车时,许多人都围过来。早有人将还在屋里睡觉的雅妹叫醒。雅妹有些慌,裙子也没套上,就穿着短裤,打着赤脚冲出来。石雨见了也顾不上自己的头晕,连忙将雅妹往屋里推,嘴里一连串地说着自己没事。四周围着的都是闲在家里的爷爷奶奶加上放了假的中小学生,他们看雅妹那两条修长均匀的大腿和丰润的臀部时,眼里只是透明的亮。龙飞不同,他是人群中唯一一个有异样目光的人。石雨对龙飞看着雅妹的神情显得很慌乱,她连连叫龙飞将车开走,说林厂长一定在等着要车坐,龙飞稍慢了些,她竟要上去推那车子。 
  头晕倒地的事在这条巷子里是常有发生的,大家热闹了一下便分头散去。屋里只剩下石雨和雅妹时,石雨沉默了一阵,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是真放心不下你,不然我早走了。” 
  见石雨泪水哗哗地流了出来,雅妹也哭起来。 
  “你放心,妈妈,我不会像街上那些女孩去做给家里人丢脸的事。” 
  “那你对我说实话,买肉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雅妹借帮石雨揩眼泪时,将自己躲到她的背后。 
  “我没骗你,是一个同学送的。” 
  “那你前天晚上去哪儿了?” 
  “到同学家去玩。” 
  “你总是同学同学,为什么不说清楚是哪一位!” 
  “我都满十八岁了,我怕你又到人家那儿去问。” 
  石雨心里不相信,又没有办法让雅妹说实话,无奈之中她便骂起马铁牛来,她将一切都归罪到马铁牛身上,说如果不是这个没心肝的丈夫,这个家庭也不会落到眼下这种破败的地步。 
  雅妹提出自己到深圳找工作,顺便找找父亲。石雨一听就想跳起来,她身上没劲,一用力人又差点晕倒过去。雅妹连忙将她扶住。石雨无力地对雅妹说,如果她要去深圳,自己就到药店去买瓶安眠药吃下去,反正也不贵,就五块钱,自己还拿得出来。她还说如果雅妹要是再敢在外面玩到晚上十点钟以后回来,她就到街上去撞汽车。雅妹说她一切听妈妈的,只要妈妈好好保重自己,她就一辈子做妈妈的乖女儿。 
  母女俩正悲悲切切时,窗外有人说,林师傅,这么早就收班了。林奇说,天热没什么生意,早点吃了饭再出去转转。石雨知道林奇一会儿肯定要过来,就要雅妹将衣服穿好,洗洗脸梳梳头。果然,雅妹刚洗完脸,正要石雨帮自己将头发卡好,林奇就匆匆进屋来了。后面还跟着齐梅芳。齐梅芳手里还提着两瓶麦乳精。林奇那样子像是想说话,但机会都被齐梅芳抢去了。说了些要石雨注意保养自己的话后,林奇忍不住打断齐梅芳的话,说只有既有钱又悠闲的人才说得上保养,连养家糊口都很勉强的人,哪有那份子闲心。齐梅芳争辩说前几年石雨不是练过气功,林奇提醒她,那时马铁牛炒股票还没有完全熄火。齐梅芳不服软,另选了个话题,说雅妹既然已清楚知道自己高考的分数不管出不出来都将没有希望被录取,那么不如趁早找个工作,为石雨减轻一些负担。听到这话后,林奇不再说话。随后齐梅芳要回屋做饭,雅妹也到厨房里去了。屋里只剩下石雨和林奇两个人。 
  林奇问石雨是怎么晕倒的。石雨将经过从头说了一遍。林奇听到有人骂林茂,心里就不好受起来。他说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林茂绝对还没坏到别人骂的那种地步。林奇说话时心里有些虚。石雨见他难受,就又说大家对何友谅的反应很好,评价也高。林奇的情绪也不见好转,虽然他内心偏爱女儿和女婿,但毕竟儿子的这份亲情是别的什么都不能替代的。 
  见林奇沉默下来,石雨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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