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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歌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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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品销出去,钱不能及时回来。” 
  “真是这样倒不怕,怕就怕有人在中间做手脚,拿公家的钱去做私人生意。那年搞销售的老涂就干过这名堂,将五十多万回款放在私人的储蓄帐户上存了半年,自己吃利息。” 
  “现在没人敢这样了。” 
  “那也不一定,电视里经常报导上百万上千万的公款都有人敢贪污,做这样的手脚还不是一碟小菜。” 
  林奇和林茂对着说了几句后,林茂就不作声了,赵文也在使眼色,让他别同父亲顶牛。齐梅芳则在向林奇作暗示,要他少问厂里的事。 
  林奇一点也没理睬,继续问他的问题。 
  “厂里领导班子没问题吧,听说铸造厂厂长被抓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茂有些忍不住了。 
  “现在满街都是谣传,哪个厂长出差十天半月,没在县城露面,就有人说他被抓了。现在的人好像都有病。” 
  “是不是因为厂长经理搞腐败搞得太明目张胆了,让大家都看见了,才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抓。” 
  “那明天有人说你儿子被抓了,你也相信?” 
  “我不会全信的。” 
  林奇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让林茂无法再说下去。他看看手表,借口说约了时间要给用户打个电话,一个人爬到楼上房中,倒在床上躺了一阵。他确信,父亲今天这种态度一定与何友谅有关。他一翻身抓起电话便重重地按了一组号码。 
  “我找何友谅!” 
  听见对方有人拿起了话筒,林茂凶狠地说。 
  “我爸不在家。” 
  “去哪儿了,我是舅舅。” 
  跑跑甜脆的声音让林茂一下子消了气。 
  “我爸同我妈到街上摆摊卖东西去了。” 
  “那你怎么不到舅舅家里来?” 
  “我爸改了主意,说我能管住自己,不用麻烦你们。” 
  “你在家里等着,舅舅马上来接你。” 
  林茂放下电话就开始call龙飞。等了一阵,还不见复机,他才想起龙飞将BP机扔在车里了。他下楼后同桌上的人打了个招呼,说是去去就回。出了门,他跳上林奇的三轮车就往何友谅家赶,一路上,认识他的人都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盯着他。经过蓝桥夜总会时,他一眼看见袁圆站在门口,正同江书记说话。他这才相信赵文的话没有错,只是到这种地方来研究剧团的工作,让人觉得滑稽。他敲开门,抱起跑跑要走。跑跑挣扎着要带上自己的衣服和暑假作业。林茂只让他带L了作业本。上了三轮车又往回走。江书记他们已不见了。半路上碰见了龙飞,龙飞跑了几步跳上他的车,然后解释说,自己买烟时,别人找给他一张五十元钞票是假的。他觉得找钱的人情形有些不对,就转身到公安局报了案。公安局的人开着警车来一搜,竟搜出了一箱假钞。所以就耽误了。林茂就说没想到他还有这么高的觉悟。 
  林茂觉得蹬三轮车的感觉很好。 
  龙飞提醒他如果是职业的就没有这感觉。 
  林茂将跑跑带进屋里,惹得林奇和齐梅芳一阵惊喜。 
  林茂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说明天全县一定会说他被免了职,成了一个踩麻木的苦力。大家有些不明白,龙飞就将原因说了一遍。林奇由于高兴,就没有同林茂作理论。趁他不注意,李大华将自己的一杯五粮液同林奇的孔府宴换了。林奇一边同跑跑说话,一边将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林茂对李大华的举动皱了皱眉头。 
  胡乐乐酒还是喝多了点,她不断地说着相同的话,申明自己在厂里只听林茂的,别人的话都是狗屁。跑跑则反复批评她说话不文明。林茂就叫龙飞用车子将她送回去,并提醒龙飞一定要将她送进家门。 
8 
  见时间还早,林茂就一个人到街上慢慢地蹓跶。久雨之后的夜晚,到处都很热闹。人们在家门的时间长了,都想出来散散心。大家都有些盲目,似乎是由着脚步牵人走。也有人走得很有目的,踢踏的脚步,因而就有些刺耳,惹得不少人用目光罩住他。林茂觉得自己就是如此,当然不是此时此地,正是自己看明白了一些事,所以才遭来许多的白眼。他越来越清楚,农机厂眼下这种搞法,已是强弩之末,不会有什么大希望。他在厂长这个位置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了。当然,对于自己的将来他已经有了安排,这八达公司就是其中的一环。不过目前他不能对任何人说明,包括妻子赵文,他也没有真正透露过八达公司的底细。 
  路边的小吃摊慢慢多起来,街上弥漫着一种焦油的味道。林茂留意打量了近五十个摊位之后,才找到姐姐林青和姐夫何友谅。 
  林青的摊位紧挨着铸造厂其他人。生意同别人差不多,一个人正趴在桌上吃,另一个人在等。林青一旁张罗杂事,何友谅则忙着在锅里翻动着鸡蛋炒粉。林茂走拢去叫了声姐姐。林青抬起头来正要说什么,正在等待的那人就吆喝起来说哪来这么多的事,一碗炒粉也要等半天,做不了就说一声,我好去别处买。林青连忙赔不是,何友谅也连连说就好就好。林茂瞪了那人一眼,心里骂了一句:广东佬,兜里有几个钱就心烧。那人也看了林茂一眼,林茂在目光相碰的火星中感到这个人有些特别。 
  林茂告诉林青,他已将跑跑接回家了,从今天起跑跑就住在家里,她只需送点衣服去就行。没待林青和何友谅说什么,林茂就转身走开了,一直到稍远处的黑暗处他才回头。林青和何友谅没有用目光送他,他们正忙于做生意。倒是那个催着要吃鸡蛋炒粉的男人将目光源源不断地送过来。 
  林茂开始往县委大院走。一进大门就碰见组织部和办公室的几个人在一起议论什么。因为彼此都熟,他们也不瞒他,继续说他们的。他听了一阵不由得有些吃惊,他不相信省委第一书记的秘书,说抓就被抓起来,而且还是中央纪委直接插的手。他们又说长江动力集团的总裁于志安偷偷跑到国外去了,人走了一个月国内才发现。大家都说不可思议,于志安几乎获得了能够给他的所有荣誉称号,上上下下都树他做典型,还有一个著名作家给他写了很长的报告文学,他还要跑,这太没道理了。林茂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省里办的企业家进修班学习时,亲自听过于志安的课,大家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正在发愣,有人忽然说,林茂你可别学于志安,扔下老婆老娘往别人的国家里跑。林茂说,要跑我也得带上你们,不然到了新地方谁来提拔我哩。大家骂他混账,说话含沙射影的,是个阴险小人。林茂马上说如果他是阴险小人,那于志安就是阴险大人。还没等到回应,有人就说,他认为于志安是聪明人;晚跑不如早跑,如果自己逮上这样的机会也会一去不回头。林茂以为会有人批驳这话,谁知正相反,好几个人都说,现在得想法弄点美金日元存着,以防万一,大干部都这样,还拼命将子女往国外送,他们嘴里虽然叫得响亮,可内心比我们清楚得多。林茂忍不住说他们不该这么想,都是第三梯队的人,享受了党的那么多好处,背地里却在与党离心离德,这才叫做真正的阴险。大家也不在意他说话态度是否认真,只说他们清楚林茂的底细,任何时候,哪怕不动尾巴也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要有人直接点明了,说八达公司就是插在农机厂身上的一只吸血机,这样的发明应该让美帝国主义者或者是李登辉来给他颁发奖金和奖证。林茂回击说,他拿奖金奖证也是空有其名,到头来都要被他们享受掉消费掉。 
  打完嘴巴官司就到了九点半钟,林茂转身往江书记家走。 
  敲开门,见江书记的爱人独自在家看电视。儿子到外面玩去了,他刚刚参加完高考,该彻底放松放松。说到孩子江书记的爱人就叹气,说他不给自己的父亲争面子,成绩一直不好,恐怕过不了录取分数线,只能找关系读自费。但她又发愁,到哪里去弄这读自费的两三万块钱。林茂知道她的意思,却有意不先给她话,反间她家里未必连这个底子也没有。江书记的爱人马上诉起苦来,说江书记如何的不会做人,县里哪个领导不收别人的红包,就他古怪,见了红包就往外扔,既不给人面子也不给自己留后路,还不让她说。林茂嘴上说现在像江书记这样的领导实在少见,心里却在鄙笑这女人当面说假话,去年过年时他让龙飞送来的两千元红包,怎么就没见退回去。林茂这时才答应,到时候那自费的钱由他想办法解决。江书记的爱人说了两个谢字,又嘱咐他这事千万别让江书记知道,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 
  他们又说别的话。林茂说他来过十几次了,从没见江书记家像这一回这么安静。江书记的爱人说她自己也奇怪就只今天晚上来的人少,从天黑到现在,林茂是第一个敲门的人。正说着,门突然被敲响了。林茂连忙去帮忙开门,他以为是江书记回来了,可门口站着的是西河镇的党委书记老孔。林茂见稍远处黑暗中还站着一个人,心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坐下后,江书记的爱人泡茶去了。老孔递过一支烟,林茂伸出手挡住。老孔说现在竟然还有不抽烟的厂长。林茂问他下了这久的雨,镇上灾情怎么样。老孔说严重得很,河田都浸了水,垄田被沙压了不少。林茂心里想起什么,主动说,农机厂可以支援他几台抽水机。老孔听了很高兴,连忙叫林茂现在就写个条子给他。林茂不肯写说他现在就给经办人打个电话。他腰里有手提电话,却钻进江书记的书房。他真的用江书记的电话打到李大华家。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林茂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问了句,李大华醉了没有,也不待那女的回答,他就将电话挂上。林茂知道自己必须给老孔十到十五分钟。没事做时,他突然想起给袁圆打个call机。他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电话号码本,在上面找到袁圆的BP机号码。 
  不到两分钟,袁圆就复了机。听见是林茂,袁圆有些惊喜问这么晚了还呼她,是不是要她过来。林茂要她猜自己现在在哪里。袁圆以为他在哪家宾馆或舞厅。听说他在江书记家,袁圆吃吃笑起来,说她现在正用江书记的手提电话给他回话。林茂问江书记什么时候能回来,袁圆说可能得到半夜,江书记现在舞兴正浓。袁圆要林茂也过去,林茂没有答应,然后问她剧团恢复的事研究得如何,袁圆说定是定了,但经费还是没有落实,江书记要她们到各家企业去拉赞助。林茂说如果剧团给她派了任务,可以来找他。袁圆说林茂真好。 
  通话说了十几分钟,林茂出书房时,客厅里如他心里所料添了一个人。林茂告诉老孔没有找到人,他让老孔明天上午直接到厂里去找他。他同时开玩笑提醒老孔,到时别忘了请县电视台的人去,拍一条新闻。老孔说他若不提醒恐怕真的没想到,既然现在想到了,那就没问题。 
  老孔他们走后,林茂又坐了一会儿,然后便要走。他刚起身,江书记却回来了。 
  江书记进门就说让林大老板久等了。林茂忙说江书记才是大老板,他不过是替江书记打工。江书记笑着说,大家都是替共产党打工。 
  两人进了书房后江书记一点不娓婉地问起来。 
  “农机厂的情况,近段怎么样?” 
  “还行,上半年纯利估计在二十万左右。” 
  “跟我你可别说假话。” 
  “这个数字我也只能对你说,别人面前我只说八到十万,我得为下半年留点底子。” 
  “你那个八达公司到底做什么,怎么惹来那么多闲话。” 
  “做贸易嘛,别的厂也有这样的公司,怎么就没人管。” 
  “都一样,人家先成立,说腻了,你后成立就成了话题。” 
  “哪个狗于骗你,我真不想当这个厂长了。” 
  “干还得干,我会看到你的成绩你的光明的。” 
  “我也问件事,江书记你也得说真话。听说有人告了我的状,县里已经立了案。” 
  “你怎么知道?” 
  “这个我不能说。” 
  “你不说我说,你是不是心虚,才想起到我这儿来讹诈!” 
  “我的确听到了消息。” 
  江书记递了一根烟给林茂,林茂正要挡,一转念又接过来,并迅速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先将江书记的烟给点上。江书记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今天上午常委开会作了决定,今后无论是司法还是纪检部门,没有常委会的决定不能随便对企业领导人立案,更不能擅自决定抓人。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现在你只需担心厂里的经济情况。说实话,我们也不愿看到抓一个厂长、倒闭一家企业的状况。现在检察院也邪,动不动就将厂长经理传唤去,软禁个三五天,也不作交待,又放回来。叫企业家个个心惶惶的,还能搞什么工作。我们通过这个决定是有压力的,有人反对,说这是违法的。可司法部门的人违法的事也干得不少。我们这样做是为了国家和集体,不是维护少数人的利益。这几天公安局的人老找我,要我出面处理铸造厂工人打警察的事。我对他们说,这应该也叫违法。警察执行公务挨了打,照法律办就行,怎么要县委书记出面哩。说句老实话,司法部门的好多人就是欠揍。调查组的人来问我的意见,我叫他们问老百姓去。他们回来对我说,老百姓都说铸造厂的工人干得好。” 
  江书记忽然想起什么来。 
  “听说那场打斗是你父亲平息下来的?” 
  “他人熟,工人们听他的。” 
  “有机会,我一定去看望他,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当厂长的也要自律。将企业盘富难,将自己盘富容易。现在空子多,也好钻,杜绝是不可能的,我对你说个实话,别太贪,五万以下我还愿意保,过了五万就不讲良心了,这样的人就是磕长头来我家,我也不管。这话请你找机会转告县内各家厂长,别做得让我下不了台。我还得看老百姓的脸色行事。” 
  这时,客厅里又有人在说话,随后铸造厂的徐子能走进来,徐子能也是厂长。江书记见了他屁股都没抬一下,冷冰冰地问他来有什么事。徐子能以前是林奇的。弟,林茂比他小许多,曾经坐在他的肩上在广场看解放军的宣传队演《智取威虎山》。林茂给徐子能让了座。自己到客厅里搬了一把椅子进来时,徐子能正将一张纸递给江书记,江书记扫了一眼。 
  “不错哇,老徐,县委没给你颁奖,检察院倒给你送奖状了。” 
  “江书记,你得作主,替我同检察院打个招呼。” 
  江书记将那张纸一放,林茂看清楚那是检察院的传票。 
  “法律上的事我不管。” 
  “常委不是刚作了决定吗?不能随便抓厂长。” 
  “谁告诉你的,他怎么不告诉你,你的事常委有没有决定!老徐,铸造厂到这一地步,当领导从总得给个说法,只要心里没鬼,到哪儿说都一样,只是传唤又下是逮捕,你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检察院都没查出你的问题,那不更好!” 
  徐子能脸色有些发白,起身告辞时腿都有些软。一书记总算站起算是送他出门。 
  徐子能走后,江书记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一见到铸造厂的人就头疼。说实话,铸造厂若没到现在这地步,徐子能的事也可能遮住了。一俊遮百丑,好企业不是没有坏人,只是没人愿意去捅漏子。” 
  “铸造厂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它破产。” 
  “那不行,只要我还在这位上,就不能有一家企业破产。我在想有谁能将它兼并就好了。农机厂行吗?” 
  “恐怕不行,我们没这个能力。” 
  “我倒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也有个建议,如果将何友谅派去当厂长,铸造厂有可能起死回生。” 
  “你大滑头了,想一石三鸟。我知道何友谅对你有不同看法。” 
  “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是合适人选。” 
  江书记一边答应考虑一边站了起来,林茂也往起站,就在这时,腰间的BP机响了,他一看是罗县长要他马上去家里。江书记问是谁这晚还在call。林茂说是家里要他回去。江书记说当厂长的如果老婆管不了,绝对跑不了要出问题。 
  林茂出了门又转过身来。 
  “你刚才说的五万是指一年还是指一任?” 
  “你他妈的是个真坏蛋!” 
  江书记等着骂了他一句。 
  林茂匆匆往罗县长家里赶。江书记同罗县长面和心不和在县里是人所尽知的。江书记虽是一把手,但罗县长有个在北京说话能算数的老将军亲戚,所以敢在关键问题上同江书记唱对台戏。农机厂在县里是中等厂,平常罗县长很少直接找林茂,今天这晚了还打call机来,一定是有要紧事。 
  罗县长家的客厅坐满了人,其中有一半是他负责蹲点的汽车配件厂的干部,其他人都是各个厂里的正副厂长。林茂悄悄地问大家怎么邀得这么齐,头几个人所管的厂都比农机厂大,他们都笑而不答。林茂特意找了一个小厂厂长,才问出来今天是罗县长三十九岁生日,大家提前来给他做四十大寿。林茂顿时觉出尴尬来。他摸了摸口袋,本来打算悄悄放在江书记家的两千块钱,因为忘了还在荷包里躺着。他趁罗县长还在书房里接电话,抽身走进厨房,当着罗县长妻子的面,若无其事地将那叠钱放进碗柜里。然后才说罗县长大寿也该给我先透个风。 
  回到客厅,林茂心里踏实多了。 
  罗县长在书房门口向他招了一下手。林茂连忙走过去,罗县长告诉他,自己有个广东亲戚,手头上有一批金属材料,只有农机厂能吃得下,所以希望他能帮忙。林茂问清楚后,不禁有些犹豫,说一次吃进几十万元的材料,对厂里压力太大,而且厂里也拿不出这笔现款。罗县长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说,没现款不怕,他可以叫银行给农机厂一笔贷款。林茂知道不能再说什么,就答应下来。罗县长交给他一张名片,说是明天上午会有人拿着相同的名片来找他。林茂看了一眼后,心想罗县长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姓肖的广东亲戚。他对罗县长说,让肖老板明天十一点到八达公司找自己。罗县长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问他晚上是不是在江书记家。林茂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说,他听说有人告自己的状,就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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